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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他的猫[重生] 作者:鬼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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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肯定没问题。”

    邢应苔垂下眼,其实并不赞同崇善的话。怎么会简单呢?崇善看着简单的东西,邢应苔要下少苦功才能学会,崇善这样轻描淡写地说,邢应苔当然不服气。

    崇善见他不再说话,便道:“累了就休息会,我这里有很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呀?”

    邢应苔放下笔,紧紧跟在崇善身后,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

    崇善笑了,他说:“休息也是休息,我讲故事给你听。”

    因为邢应苔厚脸皮让崇善帮了自己很忙,实际上崇善现在让邢应苔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闻言,邢应苔轻轻‘嗯’了声。

    崇善愣,瞬间搞不懂邢应苔怎么会这么容易妥协。真是的,他还准备了好几种哀求方法,现在个都用不上了。

    邢应苔还说:“上次那个蚂蚁的故事还没讲完。”

    崇善深深看了邢应苔眼,点点头:“你还记得?”

    邢应苔说:“记得不太了。”

    崇善无所谓道:“那也没关系啊。”

    他打开冰箱,在里面捡了许零食糕点,堆在起,全都给邢应苔。

    崇善看起来是很容易妥协的人,实际上性格十分强硬,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能得不到;他想给别人东西其他人也不能拒绝。

    比方说手里的这些糕点,他要给邢应苔,就绝没有再收回去的想法,如果邢应苔不要,那也不再是崇善自己本人的了。

    因此邢应苔也没太客气,跟在崇善身后,端着个洗干净的托盘。

    崇善思考了会儿,很快说:

    “是这样的……”

    公蚂蚁完成了母蚂蚁的要求。可它太疲劳了,累得见到母蚂蚁,就再也没有办法起来。它病倒了。母蚂蚁尽心尽力地照顾伺候公蚂蚁,可公蚂蚁雄壮的身躯还是日渐消瘦,终于有天它闭上眼,而且感觉自己再也睁不开眼了。

    那时公蚂蚁想到母蚂蚁之前说的话——

    如果你有天离开我,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最伤心的人留下的眼泪,都比不上我内心煎熬的万分之。

    公蚂蚁根本舍不得离开。他的灵魂不散,在半空中飘飘荡荡,他看到妻子以泪洗面,伤心欲绝。

    妻子取出当初公蚂蚁交给她的眼泪。原来与爱人生死相隔真的是最痛苦的事。

    妻子的眼泪流也流不完,滴滴融在原本的伤心之泪里。

    只有公蚂蚁身体半的眼泪,慢慢变得和他身体样长。

    妻子哭了这么久,公蚂蚁觉得再这样哭下去,她也会死。

    明明是灵魂,可公蚂蚁浑身胀痛。

    妻子的眼睛里流下了滴血。公蚂蚁知道她再也没有眼泪可流了。

    就在这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被浓浓哀愁包围的公蚂蚁。

    崇善轻声道:

    “他,复活了。”

    第30章

    邢应苔阵莫名其妙,静静地听崇善讲完这个故事后,问:“然后呢?”

    邢应苔没有体会到崇善的意思,他以为公蚂蚁复活后还是‘两人幸福的生活在起’的结尾,心想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么刚刚那些情节不是废话吗?

    崇善看着邢应苔,不答反问:“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俗套。邢应苔仰头思考了阵,说:“还不错。”

    “不错吗?”崇善冷笑两声,道,“你明明觉得这故事很老套,是不是?”

    邢应苔睁大眼睛,不知道崇善怎么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矢口否认道:“怎么会。”

    崇善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闭上眼,揉了揉眉间。邢应苔有点沮丧地说:“我只是不喜欢听故事。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所以从来不听童话。也不想听神话。”

    “……”

    “当然你讲故事很好,”邢应苔说,“我们班同学都很喜欢你的小说。”

    崇善看着邢应苔,问:“那你呢?”

    邢应苔想了想,说:“如果不是你写的,可能我不会那么感兴趣。但发现是你写的后,我会把你每本书都看完。”

    崇善眯起眼,表情平静,看不出情绪。

    顿了顿,他说:

    “其实那并不是结束。复活又有什么好的?公蚂蚁变成了人。他醒来后第件事就是要找自己的妻子。然而人怎么能找只蚂蚁呢?他失去了灵敏的嗅觉,失去了灵活的身躯,再也无法钻回自己的洞穴。最可怜的是,他永永远远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天道不仁,人如蝼蚁。

    人怎么能寻找蚂蚁呢?

    只猫又怎么能追人呢?

    邢应苔边听崇善讲,边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崇善有没有生气。

    虽然崇善是邢应苔的长辈,而且大他二十岁,但大概是因为平时不喜外出交友,只在家静坐读书,因此性格敏感细腻,又爱发怒,好似经期少女,经常因为邢应苔的两句无心之言心中不悦。可又偏偏不说出来,只会憋在心里,让邢应苔搞不清楚。

    之前邢应苔和崇善相处,总是轻松愉悦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轻松慢慢被凝重取代,偶尔邢应苔会觉得崇善身边的空气和其他人不样。那是种粘稠如胶革般的感觉,吸在肺里,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邢应苔看了会儿,见崇善面色如常,忍不住开口问:“你不高兴吗?”

    崇善没正面回答,只道:“你说会把我每本书都看完,是什么意思?”

    邢应苔说:“就是那个意思。”

    “如果我直写书,写到五十岁、六十岁……你也会直看?”

    “当然。”

    崇善突然低下头,顿了顿,又仰起脖子,十分夸张的笑了起来。他笑得那样愉悦,怎么停都停不下来,眼睛里有液体盈满,映着他那两颗浅浅的痣,看上去竟然是哭了般。

    邢应苔怔,不知道崇善又怎么了。

    崇善用只手撑着下巴,因为笑得夸张,脸颊都染上了层很淡的红,他盯着邢应苔,喘了两口气后,崇善轻声说:“……”

    窗外阴云密布,寒风凛冽,时不时有闪电划破天幕,有轰隆雷鸣,声声灌耳。

    邢应苔喘息急促,他的脸颊因为呼吸困难而涨得通红,其他地方却又苍白如纸,额上遍布冷汗。

    邢应苔吸气这样急促,可胸口起伏的力度却很微弱,他紧紧闭着眼,睡梦中也能感觉到痛楚与难受,紧闭的唇间时不时发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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