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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CIRCUS...CIRCUS!!! 作者:ranana

    分卷阅读8

    您那里?”礼朗说,“她要是在您那里的话,您告诉她,我正在看她藏在房间里的宝贝呢,要是不想我把它们給抢了,就……”

    电话那头的华叔半天没吭声,礼朗顿住,手按在相簿上,沉声问道:“华叔,到底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没看过那个视频?”华叔问。

    礼朗撑着脑袋,用指尖挠挠眉心,沉默了阵,才说:“你说柳露那个视频吗?”

    华叔咳嗽着清嗓子,含糊不清地回了句:“你妈妈,和柳露在起。”

    “什么?”礼朗把耳朵往手机屏幕上凑。华叔飞快地又说了遍:“你妈现在和柳露在起。”

    礼朗先是笑,干巴巴地,略显敷衍,他手里攥着自己的小撮头发,说:“上次您告诉我,我妈和柳露在起的时候,柳露被我妈打成脑震荡,血流了地,差点死了,这回……您的意思是我妈大变化活人把柳露从那女的手上給……”

    “礼朗,你听我说,”华叔打断他,“你妈也被抓了。”

    礼朗脸上还带笑,这些笑容像是在他脸上干透了的油彩,抹不开了。他的眼神飘往远处,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说话好似在开玩笑。

    “不可能吧,被抓?被谁抓?还有柳露,炸药……您说的到底是哪个视频?还有第二个视频?柳……”他说不清楚柳露的名字,舌头在打结,“柳露……”

    他放开了自己的头发,手从额头划向脖子,他的指甲有些长了,在脸颊上抓出了两道红痕。他突然嫌恶地啧了两声,华叔小声咳嗽,以劝慰的口吻娓娓说来:“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事情是你妈妈和柳露起被抓了,她还活着,她成了胡凤蓝手上的第二个人质,礼朗,我们定会保证你妈的安全的,你要相信警方,关于胡凤蓝目前可能藏身的地方,我们的调查已经取得很大的进展了。”

    “嗯,”礼朗打了两下自己的脖子,很用力,声音也很响,华叔喊他的名字,礼朗说公园里有蚊子,他在人民公园。

    “唉,您看,您说说看,夏天都还没到,蚊子就这么猖獗了。”他对着后颈又是掐又是抠,像是在对付个很痒的肿块。他的视线回落在了摊开的相簿上,他看到张照片,照片里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穿身即便是现在看来款式剪裁都依旧得体的西服,他在棵树下,下巴微微抬起,直视镜头,目光放肆,气宇不凡。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这个男人二十六岁。

    “你妈之前不就直跟踪柳露吗?你还记得吧?成天跟着他。”华叔的声音传过来。

    “嗯。”

    男人的独照周围都是他和别人的合照,好些是和同个体态丰腴的女人的,也有和这个女人,还有个孩子的合影。他们坐两头翘起的贡拉,他们在郊外野餐,在堆破损的石柱,坍塌的建筑前留影。

    礼朗往后翻看,这三个人,男人,女人,孩子,他们起去过那么地方,女人或笑或面无表情或低眉敛目,烦闷苦涩;孩子或受到惊吓,或茫然不知所措,或欢天喜地,或哭哭啼啼,唯有男人的目光不曾变,永远那么骄傲,那么自信,那么镇静,仿佛世间万物都能为他所掌控,而他对这切又不为所动,他不在乎身边的女人是谁,不在乎女人抱着的孩子是谁。他难以取悦,难以亲近,他从没抱过那个孩子,也没揽过那个女人,他微笑着,嘴角翘起的弧度大约经过精心的安排和打磨,准确到无可挑剔,呈现在每张相片里竟都模样,好像复制粘贴的把戏,他把自己的完美形象四处张贴。

    “我怀疑,这次她走丢之后,又去找柳露了,但是具体她怎么会被胡凤蓝抓去,我们也还在调查……你妈最近和你提过柳露的事吗?有说过在哪里见过他吗?喂,礼朗,礼朗,你还在听吗??”

    礼朗直在听,手机没有离开过耳畔。

    他看到个男孩儿的照片了,大约是男孩儿六岁的时候拍的吧,相片纸已经发黄,男孩儿的两腮上涂了两抹红胭脂,猴子屁股似的,身上穿的是米老鼠的衣服,他大笑,门牙缺了颗。另张照片,是到了男孩儿十六岁的时候了,他穿上了短袖的白衬衣,天蓝色的牛仔裤,眉眼没有太大的变化,缺损的门牙长了出来,能看出来牙齿很整齐。他在湖边,身后是座欧洲古堡,片绿茵。他单脚踩在块大石头上,手上拿着面风筝。他在笑,迎面向光,眼睛因为光的刺激而些微眯缝,他昂首挺胸,如同即将出征般。

    礼朗十六岁,他还没有来到这座城市。

    他在伦敦,从草地上捡起只断了线的风筝。

    “柳露,”礼朗能完整地说出这个名字了,他喃喃低语,“他十六岁的时候……”

    他哽住,张开嘴。

    “你说什么?”华叔焦急询问,“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礼朗抓紧膝盖,说:“想起来我妈直说柳露十六岁的时候遇到我爸的事情。”

    华叔静默,呼吸都是滞,礼朗捏捏眉心,问道:“视频……是不是和之前样在网上发布的?还是已经被你们删除了?”

    “你来局里趟吧。”华叔说。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礼朗挂了电话,他的手机屏幕亮了,画面定格在帧模糊的视频上。大片大片的马赛克腐蚀着灰黄的背景,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坐在画面中央。礼朗看着,看着看着,他就闭上了眼睛。他不肯松开手机,也不肯放开相簿。

    他想起柳露的些事情了,他知道的些事。

    柳露十六岁,头发剪得短短的,个字很高,常穿身藏青色校服。夏天时,他不扣外套的纽扣,露出里面的浅蓝色衬衣,蓝格纹领带。冬天时,他扭紧纽扣,脖子上系条驼色围巾。他不背书包,放学后手里只拿本随堂笔记,轻便潇洒,迥异于同校的其他男生女生。

    个冬天的日子,裹紧了外套,系紧了围巾,没有戴手套的柳露在公交台等车。

    有人开车从前经过,把车停下,摇下车窗,暖气从车里面吹出来,这个人和柳露说话。

    同学,你知道阳春路怎么走吗?

    我去看电影,了张电影票,你有兴趣吗?

    我姓礼。礼物的礼。

    外面很冷啊。

    ?

    柳露足够聪明,成绩足够优秀,但他没能去读大学,他连高中都没毕业。他十六岁的时候,双手被冻得通红,他遇到了个年长他许,对切都胸有成竹的男人。

    ?

    礼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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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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