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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情绻 作者:金九卿

    分卷阅读9

    孙子哪会刻意冲撞。小孩子不懂事,失手打了陈将军的儿子,微臣事后已经带上孙子登门致过歉了。”

    “刘御史也知道说小孩子不懂事了。景王尚不过十四,最是天真的年纪,爱卿怎可如此污蔑他?再者他身处深宫,又能做什么?待他弱冠,朕放他出宫建府不就好了。”

    “不可啊陛下!”刘御史忙道:“若在皇城便也罢了,让他出宫建府便是放虎归山啊!”

    礼部侍郎也了出来,道:“是啊陛下,刘御史有理。”

    “陛下三思。”大理寺卿同道。

    傅盏皱眉,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此事容后再议。众卿还有没有本要奏?”

    百官都知道他起了怒,便不说话了。

    傅盏便从龙椅上了起来,甩袖道:“退朝。”

    百官恭送。

    傅盏回去的时候思索:刘御史是尹贵妃的外祖,定然是得了从她处得了什么消息今日才提出要杀温弘景。可是尹妃怯懦,万不敢嘴,要么是她与她母亲说了什么,恐是什么埋怨的话,刘氏听了,告诉了父亲,才换来刘御史上奏。

    偏他常年在外征战,朝廷之事鲜少插手,导致如今少要顾虑文官,顾虑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再几年,至等温弘景弱冠,他定要朝臣百官不敢言字。

    到时候,温弘景在宫内还是宫外,荣华富贵亦是逍遥江湖,都只会随他。

    这是他对温弘景许的诺。

    入夜傅盏又去寻了温弘景。

    温弘景又如往常般坐在那棵早凋谢了的桃树下。

    仍是坐着他的贵妃椅,面前摆着张桌案,案上是副棋盘,盏长灯,还有壶酒。

    傅盏看他撑着头,赤着足,手执黑子,目视棋盘,又时不时放下棋子,饮上口旁边的酒。

    便走了过去。

    他看了眼棋盘,几息后拾起另棋笥中的白棋,正欲下子,却被挡住了。

    是温弘景。

    他抬起了只脚,足背挡着傅盏欲下子的手。

    傅盏便低头看。

    他右足是抬着的,下裳滑了下来,露了条修长白皙的腿,在烛光下仿佛隐隐生光。

    他便丢了棋子,顺势握住温弘景的足踝,含笑问他:“怎么在这树下待着,也不怕虫子叮你。”

    温弘景也不看他,只殷殷盯着棋盘,微微抬了下颔回他,“虫子不叮我。”又收回自己的脚,匆匆说道:“你等会,先别扰我。”

    他是毫无尊卑的,竟让皇帝等他。

    可这皇帝却也应了,答了声“好”就在旁坐着等他下完局棋。

    月色醉人,不知不觉傅盏已在旁枯坐了个时辰。

    温弘景盯着棋盘,他便看着温弘景。

    他看温弘景,见他颦眉展颜,见他苦恼思索,只觉得那模样好看的很,惹他心动。

    好容易等温弘景自己与自己下完了局,他又是说乏了,起了身,打着哈欠说:“哥哥我乏了,你有何时找我明日再说吧。”

    傅盏挑眉,往前走了步,靠近温弘景,道:“你往日这个时辰也不说乏?”

    温弘景捏捏自己的脖颈,道:“今日下了局棋,可乏得很呢。”

    傅盏抬手捏他下颔,笑骂:“装模作样!”

    “哼。”温弘景撇过头去。

    傅盏只好安抚:“好了,朕今日陪你睡。”

    温弘景便也不装了,扬了唇笑:“哥哥不可反悔。”

    “不反悔。”傅盏牵起他的手:“走,去歇息了。”

    柒

    等二人都躺下了傅盏就开了口,说是月晦南晋要派使臣来启,大启要设宴款待。他想让温弘景也同出席宴席。

    温弘景踌躇:“哥哥让我也去?百官不会有异议?”

    傅盏蹙眉:“不要管他们,群迂腐的蠢货。”

    温弘景讶然。

    他与傅盏年少相识至今,虽中间有几年未曾相见,但在他心中傅盏直是端方君子,言行皆有名士风范。

    他从未见他如此骂人,想是被气的狠了。

    倒有些新鲜。

    他于是问他:“今日百官怎么惹了哥哥?瞧着是被气到了。”

    傅盏看了他眼,不想说了实话,徒惹他伤心,便只说:“没什么,只是朕想到朝廷官员互有牵连,若牵发便动全身,朕便不舒服罢了。”

    “却也是,朝臣之间,为姻亲。‘官官相护’,说的便是如此。”温弘景叹息,又安慰他:“哥哥不要急,你这般聪颖,定能想到解决之法的。”

    傅盏听了他的话,微微笑了,问他:“你大庆从前可有这样的事?”

    “有啊,怎么没有。”温弘景眉尾挑,接着道:“礼部尚书是丞相的门生,刑部尚书与御史大夫互有姻亲,太尉又娶了大将军的女儿,如此种种,不胜数。”

    “那你如何做的?”

    “我?”温弘景失笑:“我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你便杀过来了,我那时还盼着你能杀几个贪官,让我大庆朝堂几股清流。”

    傅盏想,倒也笑了:“不想我不仅杀了你的贪官,也占了你的皇城。”

    “唉……”温弘景佯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就叫‘命运’,我是天生没有当皇帝的气运。”

    “或许有当皇后的气运呢”。傅盏默默地想着。转而又觉得自己的胡思乱想实在可笑。

    他看向温弘景,说道:“有朕护你,你还需当什么皇帝。”

    温弘景笑了:“哥哥好大口气。”

    “难道不是?”傅盏反问。

    “是是是,哥哥说的是。左右我也不是当皇帝的料,我这性子,最该逍遥江湖。”

    傅盏怔:“你,朕若放你出宫,你要当个江湖人?自由自在,游戏人间?”

    温弘景想了想,道:“也不能说是当江湖人,我想做个普通人,游遍大江南北,看尽河流山川。”

    傅盏胸中伤感,却佯作调侃的问他:“也不要见哥哥了?”

    温弘景忙对他笑:“自然不是,时常会来见哥哥的。”

    说的时常,可他若去了处便是少则二月,则二年不得归,那又怎么叫时常呢?可他也不能说,要他留在皇城,陪他日日夜夜,伴他长长久久,在这深宫里与他做双笼中燕,牢中雀。

    他许是会应,可又何必让他不开心呢?

    便过日,算日吧。

    转瞬便是南晋使臣访启的日子。

    这南晋国土不大不小,离大启有些远,若是打起来,是费时费力。因而傅盏暂时没有想攻下它的意思,便直维持着与南晋修好。

    由此此番南晋使臣访启,傅盏便设宴宴请使臣等人,邀百官作陪。

    席上傅盏特意着人以亲王之礼给温弘景安排了座次,果然让朝臣不悦,个个都是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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