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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陇头歌 作者:卜做人了

    不是干得挺好嘛!”

    陈望之就笑笑,也不多说话。高玢像他的左右护法兼发言人,高玢说,“老师,我表哥身体不好。”

    沈老师惊讶,“小陈你身体不好呀?”

    陈望之点点头。后来就传说他身体很不好,弱不禁风,只能跑八十米。其实全是谣言,陈望之很小的时候动过一场大手术,那会儿确实算不上健康。但十几年过去,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跆拳道都拿到了黑带――很久之后宇文彻才幡然悔悟,可惜已经上了贼船。贼船还眯起眼睛,那表情分明在说,“你敢有意见?”

    话说回来,很久以前,也就是当下,宇文彻同广大群众一样,被陈望之的外表所蒙蔽。班长因病辞职,班会上要选起班干部,班长,团支书,学习委员……等等等等。宇文彻为人豪爽,在四邻八舍获得了广泛的路人缘。兄弟们集体推荐他做班长,“我没有什么想法,”他勉为其难地上台表示,“就为人民服务吧。”

    兄弟们带头热烈鼓掌,就连陈望之也象征性地拍了几下巴掌。他坐在人堆里特别扎眼,宇文彻忍不住将视线瞟过去……然后果不其然,被高玢瞪了回来。

    宇文彻成功当选为班长。大学里做班长只要别自己没事找事,说起来也清闲。大一的课程开始了,宇文彻天天帮宿舍兄弟们占座,答道,写作业。为了不挡住别人,他每次都坐最后一排,俯视全班,这样也就能清楚地看到翩然而来的陈望之,以及趾高气扬的高玢,手里拎着陈望之的书包。

    “……他们俩到底啥关系啊?”这天晚上,宇文彻在宿舍泡脚。上铺的贺成直挠头,发出奇怪的笑声,“不正常。”

    宇文彻一边泡脚,一边发微信鼓励宇文隆好好实习,“哦,他们是表兄弟。”

    “表兄弟啊?”贺成贼兮兮地笑,“啧啧。”

    “表兄弟咋了?”宇文彻不解。

    “老大你不知道,”贺成探下身体,“就是他们宿舍说,他俩干啥都在一块儿,吃饭啊,洗澡啊,睡觉啊……黏黏糊糊的。”

    宇文彻说,“人家是亲戚。”

    “亲戚也不能这样吧,俩男的。”贺成在追隔壁院的小美女,苦于找不到门路,“你不知道,现在的女生,喜欢看俩男的亲嘴儿。”

    宇文彻差点把手机掉洗脚盆里,“俩男的……?”

    “对,就是俩男的。”贺成又发出了贼兮兮的奸笑,“陈公子吧,是吧,长得好看……”

    大概因为长相原因,大家背后管陈望之叫“陈公子”。“陈公子和高大少爷,其实也挺配。”贺成自言自语,“我觉得,挺配的。他俩又是表兄弟,表兄弟在古代能结婚吧?”

    宇文彻无奈,“什么年代表兄弟也不能结婚啊?”

    贺成恍若不闻,“太可怕了,嘿嘿嘿。”

    当天夜里,宇文彻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到陈望之穿着白衬衣,坐在自己怀里,含情脉脉。陈望之说,“阿彻。”

    怀里的身体又热又软,宇文彻陷入了兴奋,“……哎,哎!”

    “阿彻。”陈望之拉起他的手,“我们――”

    梦做到此处戛然而止,宇文彻惊醒,冷汗涔涔,不能说的地方支起了小帐篷。深夜,寝室内鼾声此起彼伏,他灰溜溜地逃到公共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一边劳动右手一边琢磨,好死不死,怎么做了这种尴尬的梦……

    突然,他想起来了。

    梦里的情景,不正是上周宿舍活动集体观摩的男男小电影么!

    我靠。

    第134章 番外 逗你玩儿(三)

    陈望之想也不想,“进大学的目的?谈恋爱。”

    校园电视台记者显然被他的直率所震撼,“谈恋爱吗!”

    “嗯。”陈望之点点头,女记者八卦地问,“现在谈了吗?”

    “还没有。”

    “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类型?陈望之这次考虑了三秒,“首先,要个子高一点。”

    女记者重复,“个子高一点。”并擅自补充条件,“起码得一米七以上!”

    “其次,要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诶同学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有点难。”

    陈望之淡定道,“最后,不要打游戏。”

    经过一个学期的洗礼,大学新生们进化成了大学僧。

    打游戏!几个宿舍的弟兄联合起来,别管是魔兽、lol还是剑三,都打得不亦乐乎。大环境男多女少,造就了成批量的光棍。宇文彻前后左右宿舍没有一个脱团的成功案例,难兄难弟们达成共识:不如游戏,谈恋爱不如游戏。

    “唉,老大,你知道咱们院的口号么?”贺成跟着宇文彻一块儿洗脚,宇文彻拿着手机教育宇文隆好好实习少谈恋爱,头也不抬道,“啥?”

    “男女比例七比一,一对情侣三对基。”

    “……”

    “唉,我命好苦啊!怎么就学了这个和尚专业。”

    “哦,好。”宇文彻嗯嗯啊啊几声,“基是什么意思?”

    “基就是基佬。”

    “基佬……”

    “就是gay啦!”

    “gay?gay不是欢乐的意思吗?”

    贺成大摇其头,“老大你太纯洁了。gay就是基佬的意思,基佬就是同志的意思啊!同志你该不会不懂吧?喏,”这小子努努嘴,“高玢跟陈公子,那就是……”

    宇文彻听到“陈公子”,终于神游回来,“说多少遍了,人家是表兄弟。”

    “我和我表弟见面就打架,哪有那样的表兄弟。”贺成搓手,“成天搂搂抱抱。”

    宇文彻说,“陈公子身体不好,高玢照顾他是应该的。”

    “靠,我还身体不好呢,怎么没人照顾我啊?”贺成嘟囔,“受不了,你看高玢那个眼神,谁多看陈望之一眼,就跟吃了他碗里的肉似的。他表哥摆在外面还不能看啦?真是的。”

    高玢对陈望之有些过头的保护欲,宇文彻也承认,事实上,他是最大的受害者。第二天没课,一宿舍的小伙子睡到十一点半,贺成迷蒙着眼睛赖在被窝里,“老大,求带饭。”

    “求带饭……”

    “求带饭……”

    几声呼唤半死不活,宇文彻提起运动鞋的鞋帮,“懒死你们算了。”

    “谢谢老大……”

    “快说,吃什么?”

    贺成要吃西红柿盖浇饭,另两个一个要吃拉面一个要吃排骨炒面。宇文彻下了楼奔向食堂,此时,正是用餐高峰期,食堂人山人海。宇文彻先给贺成排盖浇饭,正好斜对面就是电视机,播放着学生电视台自制的情人节采访。忽然几个女生掩口而笑,宇文彻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四平八稳又很无所谓地说,“谈恋爱。”

    陈望之?宇文彻吓得差点吞下饭卡,赶忙集中精神。陈望之大衣笔挺,藏蓝色的羊毛绒衬得肤白胜雪,采访的女记者两眼放光,几乎就差毛遂自荐。陈望之沉稳地提出了对未来对象的三点要求,“首先,个子要高一点。”

    女记者说,“对,起码一米七。”

    才一米七啊?前几天体检,宇文彻又缓慢地长了两厘米。其实吧,如果你的身高跨越了一米九,那么多长两厘米根本不算什么值得放在心里的大事。一米七也太简单了,宇文彻攥紧饭卡,犹如捏着一张双色球,陈望之又道,“要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四下顿时响起阵阵窃窃私语。比你好看有难度啊,宇文彻很同意女记者,但陈望之大概收到过太多这样的恭维,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不要打游戏。”

    不要打游戏。

    不要打游戏。

    不要打游戏。

    就像买了张彩票,前几个号码全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号码却选择错误,导致头奖失之交臂。宇文彻失落地宛如错失了一亿元彩票。失魂落魄地拎着饭回到宿舍,嗷嗷待哺的贺成扑上前来,“老大!”

    “嗯。”你的西红柿盖浇饭,你的牛肉拉面,你的排骨炒面。“我说,”宇文彻严肃地盯着狼吞虎咽的兄弟,“咱们不能总打游戏,太玩物丧志了。”

    “不是说好打一辈子游戏吗?”贺成埋头苦吃,突然惊悚地从米饭里抬起脑袋,“老大你是不是脱团了要抛弃我们?你走了我们日常谁做?你不能这样啊老大!”

    “去去去,什么脱团。”宇文彻叹口气,“打游戏……唉。”猛地感觉那里不对劲,“等一下,我的饭呢?!”

    第135章 番外 逗你玩儿(四)

    陈望之是真的很想谈恋爱。

    他有个极端不负责任的父亲,一个极端潇洒的母亲。从有记忆以来两人就从未同时出现过,用他妈的话说,“谁也跟陈玄过不了一起去!”

    陈玄喝多了酒,大着舌头脸红脖子粗,“就、就好像有人,能、能跟你过、过一起去似的!”

    和平分手总比大打出手天天上演全武行强。陈望之成了没妈的小孩,倒也没有多愁善感。陈玄每个月视心情而定,丢给他数额不等的生活费。一般而言给的数目陈望之非常满意,而陈玄也是花钱买清净,他可完全不想看到这个儿子。

    “快滚。”

    “嗯。”

    不巧来陈望之家玩耍的高玢听到父子间的对话,目瞪口呆,“他怎么能这样骂你?”

    “习惯了。”陈望之收拾衣服,“这算骂人吗?不算吧。”

    高玢是陈望之的表弟。陈望之对亲戚大多无感,和表弟却十分亲近。“因为你长得还不错。”陈望之后来总结,“我喜欢漂亮的人。”

    “哈哈。”高玢得意,“我帅啊!”但他实在没有想到,他表哥的总结发自真心。陈望之是个超级颜控,“人品靠不住,唯有外表才是永恒的。”

    换言之,大家都会出轨,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找个好看点儿的了。

    带着长歪的三观,陈望之步入了大学生涯。年满十八岁就可以谈恋爱,他抱着这样的念头,认真寻找目标,然而放眼望去,身边除了高玢,皆歪瓜裂枣――那个宇文彻长得不错,陈望之多打量那个大高个几眼,发现对方也正朝他看过来,咧着嘴,呆头呆脑,不禁在心里默默扣了五分。

    “找不到,找对象太累。”陈望之对高玢倾诉,“没想到谈恋爱这样麻烦。”

    高玢不以为意,他老觉得陈望之在开玩笑,“表哥你真要谈恋爱?出去走一圈,追你的人得一个连。”

    “不好看。”陈望之严肃道。

    “就是不好看啊!长得好看的能有几个。”高玢也很严肃,“表哥你要当心啊,现在坏人多,你看新闻上报的,到处抢孩子的。”

    陈望之说,“我又不是小孩。”

    高玢对陈望之的保护欲过了头。陈望之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动过手术。对从没进过手术室的高玢,无异天塌地陷的绝症。其实手术动了十几年,连后遗症都没落下。陈望之为了消除高玢的刻板印象,还专门学习跆拳道――没用,高玢始终固执地认为,陈望之身体特别特别特别柔弱,必须在他无微不至的保护之下,才能平安活到三十岁。

    然而,世界上坏人真是无孔不入。比如那个抢走班长位置的宇文彻,来自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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