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8章 霸占课堂的谈老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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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洋洋得意的笑脸，奚葶恨不得冲上去撕个稀巴烂，但时间、场合都不对，除了忍耐，别无他法。</p>
韩朔嗤笑，还是谈熙那个疯婆子有办法，这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好吗？</p>
“既然事情弄明白了，那我们继续上……”</p>
“等等。”</p>
奚葶目光一顿，转身之间已然笑意上脸，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勉强，“同学，你还有事吗？”</p>
“当然。”谈熙拍拍手，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上讲台，抽出之前讲评过的一张素描作业。</p>
“你做什么？！谁让你上台的？！”奚葶面色难看。</p>
“刚才那位男同学，看来还要麻烦你一次。没错，就是你……”</p>
先前仗义执言的男生站起来，这可是被系花当场点名，嫉妒死宿舍那帮猴崽子！</p>
“咳咳……范教授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说过，欢迎学生对学术问题深入思考，如有异议可当堂提出，并且到讲台上阐明自己的观点和见解。”</p>
谈熙做了个请的姿势，“感谢这位同学，请坐。”俨然一个小老师。</p>
“看来奚老师不怎么懂规矩啊？既然有幸给咱们范教授做副手，该有的诚意还是要拿出来吧？就你目前这状态，显然功课做得不够嘛！都说‘勤能补拙’，可如果态度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出了问题，那可就……”</p>
说一半，留一半，但意思大家都懂。</p>
要知道，范中阳的助教可不好当，每年上百号人挤破头都不一定有机会，可偏偏奚葶做到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p>
走后门呗！</p>
一个空降兵，连正规的应聘流程都不走，这样也就算了，谁让人后台硬呢？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懒到连最基本的功课都不做，站在教授的课堂上，却不懂教授的规矩，这算什么？</p>
别人眼里的香饽饽被她当成糙馒头，不引起公愤才怪！</p>
果然，在场有些学生的眼神已经变了。</p>
韩朔撇嘴，“这个世界还真是奇了怪，听说过有拿粉丝充鱼翅的，还真没见过把鱼翅当粉丝的，开眼了！”</p>
小公举拿手肘碰她，“差不多就行了，没看见咱们助教的脸已经白得脱色了吗？”</p>
“是嘛？我还以为她拿面粉涂过呢……”</p>
奚葶攥紧拳头，深呼吸，韩朔音量不小，她都听见了。</p>
“奚老师，您可别介啊……我舍友这个人缺点一大堆，但有一点很好，那就是从不说假话。”</p>
“谈同学，你既然上了讲台，就请说出个子丑寅卯来！”</p>
“sure！（当然）”</p>
“那我就恭候指教了！”</p>
谈熙呵笑：“指教谈不上，学术百家，切磋而已。”</p>
“请。”奚葶将之前说过的话在脑子过滤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便彻底冷静下来。</p>
她就不信谈熙能挑出什么毛病！</p>
“大家看到了，我手上这幅素描是奚老师刚才讲评过的，原话是：布局混乱，构图简单，线条粗劣。而本人却有不同看法。”</p>
韩朔捂脸。</p>
安安转眼看她，低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p>
小公举笑得可劲儿灿烂：“那是她画的。”</p>
安安：“……”</p>
同学们个个瞪大眼，这幅素描确实不怎么样，吉他不像吉他，线条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初学者水平，也许还不如。</p>
不过谈熙既然当着大家的面提出来，就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毕竟，这人之前的素描作业被教授拎出来当范例展览过，所以在大家眼里谈熙还是有些能耐的。</p>
“首先，我们来说一说‘布局混乱’这点。乍一看，的确如此，不过仔细一些就能发现，这幅画是不拉窗帘，借着自然光照明画出来的，而画者是逆光而站。这说明什么？高强度曝光！”</p>
范中阳原本没打算离开，奚葶毕竟是个新来的，他怕压不住场，自己留下来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早做处理。但中途接到一个电话，犹豫三十秒后，还是决定去校门口接人。</p>
黎晔会来t大完全是巧合，她今天刚好在这边开会，因为奚葶的事欠了范中阳一个人情，想着约他出来吃个饭，权当答谢，也好顺便问问奚葶的情况。</p>
没想到范中阳直接丢给她一句：“想知道就跟我来。”</p>
两人刚到教室门口就被讲台上某妞儿的一番高谈阔论镇住了。</p>
“等等，先站这儿。”范中阳挡着不让她进去。</p>
黎晔果断止步，想了想，问道：“那个女孩儿是你学生？”</p>
“当然。”</p>
“挺眼熟的……”</p>
“就上回国际画展陪宋市助聊了一路的女生。”</p>
“嘶，她怎么上讲台了？有意思……”</p>
谈熙轻咳，在台上走了两步，“而这个高强度曝光意味着什么呢？”</p>
下座众人一致摇头。</p>
她打了个响指，利落又干脆，“写实！我知道，大家在画静物的时候通常为了表现出明暗关系会先布置好场景，光源摆在什么地方，视角从哪里切入，甚至连桌布要几个褶皱都是经过刻意安排，然后才开始动笔。”</p>
“大家可能觉得，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在我看来，一个字儿——作！两个字儿——矫情！”</p>
哗——</p>
“她什么意思啊？骂我们？”</p>
“我也不知道，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再听听看，总不会是在瞎掰。”</p>
谈熙给足大家议论的时间，抬手示意，全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p>
黎晔眉眼含笑：“你这学生气场够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在讲课。”</p>
范老头飘飘然，这可是他最看好的一匹黑马！</p>
黎晔见他这样，摇头失笑。这么多年，师兄还是这个脾气，当真没有任何改变……</p>
突然，有些怅然。</p>
这个世上能做到始终如一的，又有几人？</p>
质本洁来还洁去，说得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至少，当初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p>
谈熙继续高谈阔论：“咱们搞艺术的最忌讳什么？谁知道，可以举手回答。”</p>
韩朔嘿了声，“这妞儿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p>
“我看有模有样的。”安安点头。</p>
没想到还真有人举手，是之前站起来告诉奚葶“规矩”的男生。</p>
“张宇同学你来说。”</p>
“不认真，不走心。”</p>
谈熙打了个响指：“中！”</p>
张宇挠挠头，坐下，笑得挺傻。</p>
“艺术本来就是人思维的一种抽象表达，而心最本质的是什么？真诚、自然、纯粹。在进行创作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匠气过重！不是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哦，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就好比作家为写作而写作，真人秀照着剧本走，换句话说，一切都流于表面，停留在最粗浅的层次。试问，这样的人如何创新？再厉害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这不就是‘下流”嘛！”</p>
“哦，此‘下流’非彼‘下流’，就像古代的‘风骚’和现代的‘风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p>
哄堂大笑！</p>
“这孩子……”范中阳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p>
嘚瑟着呢！</p>
“幽默风趣，言辞恳切，关键是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深入的感悟，我倒觉得这姑娘比你更适合大学课堂。”</p>
“开什么玩笑……”</p>
黎晔挑眉，“不信你就接着看。”</p>
谈熙很满意大家的配合，顺手拿起教棍往讲桌上一拍：“这幅素描将强曝光下靠着玻璃窗斜放的吉他真真切切展现出来，右上角留出的空白正是光斑的位置，这样布局很合理嘛！不知道奚老师从哪里得出相反结论，有点……非主流啊！”</p>
奚葶气得双颊涨红。</p>
“好像是这样……画者逆光，相当于直面太阳，由于光斑刺眼自然就只能看到白晃晃一片！妙啊！”</p>
“这样解释就说得通为什么右上角会留有大片空白。”</p>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p>
“……”</p>
众人纷纷点头。</p>
韩朔已然目瞪口呆，她有这么牛？</p>
“阿朔，你好厉害，没上过课就能画出这么有深度的素描！”小公举满眼崇拜。</p>
韩朔咽了咽口水，像安抚小狗崽似的拍拍她的头，“嘘，别说话，让姐缓缓先……”</p>
“她怎么了？”小公举转头看安安。</p>
安大美人沉吟一瞬：“估计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p>
“哦。”</p>
“咳咳！”谈熙唤回大家注意力，没有先前的凌厉，反而语重心长：“这件事告诉我们，作为一个画家，匠心往往比技法更重要！”</p>
“匠心？您刚才不是说最忌讳匠气过重吗？”一个小姑娘站起来提问，还直接用上了敬称，不自觉已经将谈熙当成老师看待。</p>
“no！这里的‘匠心’出自‘匠心独运’，简单点说，就是一颗真诚细致的赤子之心。古时候还没有现代这样高科技的炼铁、冶钢技术，但送上战场的兵器却十分锋利，这是因为有铁匠无数次的淬炼和捶打，其中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自不必多说。我这样讲，大家懂了吗？”</p>
“懂了！”整整齐齐，异口同声。</p>
韩朔倒抽凉气，这家伙完全可以去搞传销了啊！一张嘴把臭的也说成香的，天知道，她留出右上角没画完全是因为——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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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洋洋得意的笑脸，奚葶恨不得冲上去撕个稀巴烂，但时间、场合都不对，除了忍耐，别无他法。</p>
韩朔嗤笑，还是谈熙那个疯婆子有办法，这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好吗？</p>
“既然事情弄明白了，那我们继续上……”</p>
“等等。”</p>
奚葶目光一顿，转身之间已然笑意上脸，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勉强，“同学，你还有事吗？”</p>
“当然。”谈熙拍拍手，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上讲台，抽出之前讲评过的一张素描作业。</p>
“你做什么？！谁让你上台的？！”奚葶面色难看。</p>
“刚才那位男同学，看来还要麻烦你一次。没错，就是你……”</p>
先前仗义执言的男生站起来，这可是被系花当场点名，嫉妒死宿舍那帮猴崽子！</p>
“咳咳……范教授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说过，欢迎学生对学术问题深入思考，如有异议可当堂提出，并且到讲台上阐明自己的观点和见解。”</p>
谈熙做了个请的姿势，“感谢这位同学，请坐。”俨然一个小老师。</p>
“看来奚老师不怎么懂规矩啊？既然有幸给咱们范教授做副手，该有的诚意还是要拿出来吧？就你目前这状态，显然功课做得不够嘛！都说‘勤能补拙’，可如果态度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出了问题，那可就……”</p>
说一半，留一半，但意思大家都懂。</p>
要知道，范中阳的助教可不好当，每年上百号人挤破头都不一定有机会，可偏偏奚葶做到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p>
走后门呗！</p>
一个空降兵，连正规的应聘流程都不走，这样也就算了，谁让人后台硬呢？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懒到连最基本的功课都不做，站在教授的课堂上，却不懂教授的规矩，这算什么？</p>
别人眼里的香饽饽被她当成糙馒头，不引起公愤才怪！</p>
果然，在场有些学生的眼神已经变了。</p>
韩朔撇嘴，“这个世界还真是奇了怪，听说过有拿粉丝充鱼翅的，还真没见过把鱼翅当粉丝的，开眼了！”</p>
小公举拿手肘碰她，“差不多就行了，没看见咱们助教的脸已经白得脱色了吗？”</p>
“是嘛？我还以为她拿面粉涂过呢……”</p>
奚葶攥紧拳头，深呼吸，韩朔音量不小，她都听见了。</p>
“奚老师，您可别介啊……我舍友这个人缺点一大堆，但有一点很好，那就是从不说假话。”</p>
“谈同学，你既然上了讲台，就请说出个子丑寅卯来！”</p>
“sure！（当然）”</p>
“那我就恭候指教了！”</p>
谈熙呵笑：“指教谈不上，学术百家，切磋而已。”</p>
“请。”奚葶将之前说过的话在脑子过滤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便彻底冷静下来。</p>
她就不信谈熙能挑出什么毛病！</p>
“大家看到了，我手上这幅素描是奚老师刚才讲评过的，原话是：布局混乱，构图简单，线条粗劣。而本人却有不同看法。”</p>
韩朔捂脸。</p>
安安转眼看她，低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p>
小公举笑得可劲儿灿烂：“那是她画的。”</p>
安安：“……”</p>
同学们个个瞪大眼，这幅素描确实不怎么样，吉他不像吉他，线条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初学者水平，也许还不如。</p>
不过谈熙既然当着大家的面提出来，就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毕竟，这人之前的素描作业被教授拎出来当范例展览过，所以在大家眼里谈熙还是有些能耐的。</p>
“首先，我们来说一说‘布局混乱’这点。乍一看，的确如此，不过仔细一些就能发现，这幅画是不拉窗帘，借着自然光照明画出来的，而画者是逆光而站。这说明什么？高强度曝光！”</p>
范中阳原本没打算离开，奚葶毕竟是个新来的，他怕压不住场，自己留下来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早做处理。但中途接到一个电话，犹豫三十秒后，还是决定去校门口接人。</p>
黎晔会来t大完全是巧合，她今天刚好在这边开会，因为奚葶的事欠了范中阳一个人情，想着约他出来吃个饭，权当答谢，也好顺便问问奚葶的情况。</p>
没想到范中阳直接丢给她一句：“想知道就跟我来。”</p>
两人刚到教室门口就被讲台上某妞儿的一番高谈阔论镇住了。</p>
“等等，先站这儿。”范中阳挡着不让她进去。</p>
黎晔果断止步，想了想，问道：“那个女孩儿是你学生？”</p>
“当然。”</p>
“挺眼熟的……”</p>
“就上回国际画展陪宋市助聊了一路的女生。”</p>
“嘶，她怎么上讲台了？有意思……”</p>
谈熙轻咳，在台上走了两步，“而这个高强度曝光意味着什么呢？”</p>
下座众人一致摇头。</p>
她打了个响指，利落又干脆，“写实！我知道，大家在画静物的时候通常为了表现出明暗关系会先布置好场景，光源摆在什么地方，视角从哪里切入，甚至连桌布要几个褶皱都是经过刻意安排，然后才开始动笔。”</p>
“大家可能觉得，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在我看来，一个字儿——作！两个字儿——矫情！”</p>
哗——</p>
“她什么意思啊？骂我们？”</p>
“我也不知道，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再听听看，总不会是在瞎掰。”</p>
谈熙给足大家议论的时间，抬手示意，全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p>
黎晔眉眼含笑：“你这学生气场够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在讲课。”</p>
范老头飘飘然，这可是他最看好的一匹黑马！</p>
黎晔见他这样，摇头失笑。这么多年，师兄还是这个脾气，当真没有任何改变……</p>
突然，有些怅然。</p>
这个世上能做到始终如一的，又有几人？</p>
质本洁来还洁去，说得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至少，当初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p>
谈熙继续高谈阔论：“咱们搞艺术的最忌讳什么？谁知道，可以举手回答。”</p>
韩朔嘿了声，“这妞儿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p>
“我看有模有样的。”安安点头。</p>
没想到还真有人举手，是之前站起来告诉奚葶“规矩”的男生。</p>
“张宇同学你来说。”</p>
“不认真，不走心。”</p>
谈熙打了个响指：“中！”</p>
张宇挠挠头，坐下，笑得挺傻。</p>
“艺术本来就是人思维的一种抽象表达，而心最本质的是什么？真诚、自然、纯粹。在进行创作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匠气过重！不是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哦，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就好比作家为写作而写作，真人秀照着剧本走，换句话说，一切都流于表面，停留在最粗浅的层次。试问，这样的人如何创新？再厉害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这不就是‘下流”嘛！”</p>
“哦，此‘下流’非彼‘下流’，就像古代的‘风骚’和现代的‘风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p>
哄堂大笑！</p>
“这孩子……”范中阳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p>
嘚瑟着呢！</p>
“幽默风趣，言辞恳切，关键是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深入的感悟，我倒觉得这姑娘比你更适合大学课堂。”</p>
“开什么玩笑……”</p>
黎晔挑眉，“不信你就接着看。”</p>
谈熙很满意大家的配合，顺手拿起教棍往讲桌上一拍：“这幅素描将强曝光下靠着玻璃窗斜放的吉他真真切切展现出来，右上角留出的空白正是光斑的位置，这样布局很合理嘛！不知道奚老师从哪里得出相反结论，有点……非主流啊！”</p>
奚葶气得双颊涨红。</p>
“好像是这样……画者逆光，相当于直面太阳，由于光斑刺眼自然就只能看到白晃晃一片！妙啊！”</p>
“这样解释就说得通为什么右上角会留有大片空白。”</p>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p>
“……”</p>
众人纷纷点头。</p>
韩朔已然目瞪口呆，她有这么牛？</p>
“阿朔，你好厉害，没上过课就能画出这么有深度的素描！”小公举满眼崇拜。</p>
韩朔咽了咽口水，像安抚小狗崽似的拍拍她的头，“嘘，别说话，让姐缓缓先……”</p>
“她怎么了？”小公举转头看安安。</p>
安大美人沉吟一瞬：“估计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p>
“哦。”</p>
“咳咳！”谈熙唤回大家注意力，没有先前的凌厉，反而语重心长：“这件事告诉我们，作为一个画家，匠心往往比技法更重要！”</p>
“匠心？您刚才不是说最忌讳匠气过重吗？”一个小姑娘站起来提问，还直接用上了敬称，不自觉已经将谈熙当成老师看待。</p>
“no！这里的‘匠心’出自‘匠心独运’，简单点说，就是一颗真诚细致的赤子之心。古时候还没有现代这样高科技的炼铁、冶钢技术，但送上战场的兵器却十分锋利，这是因为有铁匠无数次的淬炼和捶打，其中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自不必多说。我这样讲，大家懂了吗？”</p>
“懂了！”整整齐齐，异口同声。</p>
韩朔倒抽凉气，这家伙完全可以去搞传销了啊！一张嘴把臭的也说成香的，天知道，她留出右上角没画完全是因为——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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