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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亲爱的,我不能没有你 作者:宝屏

    分卷阅读6

    “哎哎哎,我说你俩一口一个梁叔什么意思啊?”梁大叔不满意地掏掏耳朵,“我跟那位帅哥可是同年出生的哦。”

    “得了吧……”

    两姑娘一脸你瞎掰我不信决不不可能的表情。

    梁大叔噎了一下,摸摸鼻子认栽。

    “小北,借用一下电话”

    短发的小北姑娘笑嘻嘻地将座机推给他。

    他拨了猴子的号码。

    “梁哥,你去哪了,还关机了?梁禄昨天一个人,三哥就带他回家去了,你啥时候回来?我现在正接他吃午饭呢?”猴子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多汽车喇叭还有人群熙熙攘攘地声音。

    “不是没电了嘛,猴子,你先把梁禄交给三哥,让嫂子帮我再照顾几天,别问为什么,就说是我说的,然后你立刻给买一张超大尺寸的床送我屋里去,多少钱不是问题啊,重要的是质量要好,耐压耐震,哎,顺便把我屋收拾干净啊,告诉你别问了,你这毛孩子还问这么多干嘛?快去!!!”

    梁云海挂了电话,抬头便看见长发姑娘短发姑娘正张着嘴,双眼放光。

    梁云海笑眯眯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两姑娘立刻捂着嘴巴,拼命点头。

    ***

    程柏觉得自己有病。

    他昨晚不但没有给梁混蛋一拳,还拉着他逃离现场,当时想什么来着,哦,要是文森被废了,这混蛋就会被追究责任。

    最后还莫名其妙跟这个醉鬼滚到床上去了。

    他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好伐,怎么可以这样没用!!

    不远处,梁大叔优哉游哉地抄着裤子口袋走过来,程柏想,岁月真是把杀猪刀,这人当年也是青葱水嫩的帅小伙,露出一口白牙傻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虽然勉强还算作帅大叔,但是那些朝气那些青春全都沉淀成眼角细细的皱纹,只有那眼底深处蕴藏的热情让他知道,总有些什么东西还没有变。

    牙酸,程柏觉得忒tm牙酸了。

    牙酸的程柏静静地靠在树下,看着已成大叔的梁云海拉起他的手,郑重之极地放在自己粗糙的手心里,虔诚地紧紧握住。

    “再也不放开了。”

    程柏觉得梁大叔太坏了,程柏觉得自己太心软了。

    他当初真的是伤心坏了,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肋骨一直在痛,他咬着被单偷偷地发誓如果那混蛋不来道歉,他就再也不理他了。

    然而还没有等来梁混蛋的跪地求饶,大哥就来了。

    他在昏睡中被转移,家里让最严肃最古板的大哥守着他,他不敢像对着其他家人一样撒泼哭闹,不敢要求回去,连留一句话给梁混蛋都不可能。

    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鼓起勇气请大哥不要追究肇事人。

    他还记得大哥用平静地目光看了他许久。

    一直到他心虚地冒出冷汗为止。

    他觉得,大哥什么都知道。

    全封闭的疗养,伤好后,他就被送出了国,走之前他偷偷跟小哥打听过,梁混蛋根本就没有打听过自己的下落。

    他很失落,特别失落,在国外又孤单,他逐渐地开始放纵自己,向不同的人汲取温暖,却不愿意付出。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人海茫茫,他没想过会和这混蛋有再相遇的一天。

    也没有想过,一见到他,迸发的喜悦竟将所有的愤恨不满怨气压倒。

    即使这样,双目相对,傻兮兮地牵着手,他都觉得很开心。

    所以他觉得自己病得实在太严重了。

    ***

    文森送走了陆崎夫妇俩,这俩人接下来要去欧洲度蜜月。

    文森并不急着回美国,他好歹是z大的客座教授,怎么也要过个场,露几次面,而且,他也想问问程柏,还要不要跟他一起回美国?

    他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下去,陆师兄几次欲言又止,他知道他是顾及自己的面子,毕竟他伤得不轻,程柏还跑了。

    没有人看见凶手。

    更糟糕的是程柏还回了陆师兄的电话,他没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当然没事儿。

    有事的是他而已。

    师兄以为他俩在闹矛盾,还劝他不要太生气,程柏一向很任性,脾气也暴虐,你既然喜欢他就包容巴拉巴拉。

    文森想不通,他与程柏相遇在少年时期,这么多年来,程柏身边有过什么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敢肯定,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醉汉。

    文森情绪低落地开车回了酒店,他和程柏的行李都在这里,他想等他,问个为什么?

    天空应景地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文森觉得自己悲催透顶。

    文森问了服务台,他隔壁房间的客人依然没有回来。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叫了几瓶酒。

    清洁服务人员推着清洗车路过身边,文森眼角瞄见什么东西,他有些疑惑。

    就在对方要进电梯的时候,他突然想了起来,连忙抓住对方的胳膊。

    “先……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清洁服务人员是个三十来岁瘦弱的妇女,她神情慌乱。

    “我要向经理投诉,你居然偷客人的东西。”文森盯着对方的脖子,绷着脸道。

    这个女人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链坠有一大半落在衣服里,但是紧紧凭着露出的半个佛头,文森就敢肯定这个金佛是她偷来的。

    因为这个金佛是新娘丁婉容的。

    是他送给新娘丁婉容的。

    他是z大的荣誉教授,偶尔也会回国,丁爷爷是z大的老教授了,丁婉容也在学校里工作,两人算是认识。

    后来丁婉容成为陆崎的女朋友,他当时还觉得这世界真小。

    程柏到的第二天,上午他去了z大,碰见了丁婉容,就聊了几句,期间还和一个莽撞的小平头撞了一下。

    文森见她快结婚了还精神恍惚,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他她老做噩梦,不管是吃药还是求平安符都没有用。

    文森有个叔公,是个老和尚,是佛教协会的长老,他身上有的是开光的东西,有事也送给朋友,他就同以往一样随手送了个金佛给丁婉容。

    第二天,丁婉容打了电话来道谢,说是没有做恶梦,睡得很香。

    文森让她一直戴着,这玩意是有灵气的,长期戴着有好处。

    文森仔细回想今天在机场,新娘到底有没有戴上,想了半天一无所获,因为他一直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注意。

    不过既然是他送出去的东西,他自然是认识的,而服务员的态度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不是的,先生,不是的,我没偷,我真的没偷,这……这是客人扔掉的东西。”

    “胡说!!!我们去找经理!!!!”

    “不不不,真的,先生求你别找经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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