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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愿山 作者: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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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衷于点菜,许愿刚认识他就这样。他捧着圣旨一样的菜单,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回来。点了几样必点菜,又指着菜单上一张照片询问许愿的意见,菜单实在太大,许愿也懒得但后去接,只匆匆一撇说:“你喜欢就点吧。”

    岳海涛从菜单里抬起头来:“可是,我想点你喜欢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阴魂不散

    ☆、四十一

    两人就这句话对视了一下, 许愿抹了一脸轻笑出来。

    撤下菜单等上菜时, 岳海涛没话找话,问她工作累不累, 几点上班几点下班,中午怎么吃饭,许愿都一一答了。

    岳海涛顿了顿又问:“你的上司……”

    许愿头都没抬, 研究面前的箸枕。肖劲这个人, 识人知趣,把工作和私人关系分得很清,许愿在肖劲手底下干, 一半因为收入可观,另一半是被公平相待,二人作事风格相似,做事不拖沓, 没有太多私心。

    岳海涛给自己下了任务,才请许愿吃这顿饭。他旁敲侧击,都是为目标扫清障碍。看清愿的神色, 岳海涛就知道猜错了方向,不过也庆幸, 暗想如果许愿和肖劲真的有那个苗头,他就真没底气了。

    这家馆子上菜很慢, 岳海涛一直在找话题,许愿有问必答,谦和有礼。其实许愿也不是漫不经心, 她面对岳海涛,在心里默默比较——不是和其他男人比较,是和以前的岳海涛比较,和以前自己对岳海涛的感觉比较。

    当年俩人刚认识,岳海涛送她回家,呛着冷风等213路,边等车边聊,手和嘴都冻得通红,一张嘴一团哈气。车走了好几辆,许愿都不舍得上车。天寒地冻的公交车站,风卷残叶,可她心时觉得暖洋洋,那么美好。

    当年的岳海涛虽然外表不出色,可口吐莲花、字字珠玑,大事小事总爱逗闷子,许愿还最吃他这套,笑笑闹闹地过苦日子,可自己一点不觉得。

    餐桌正上方光线迷离,连餐具反射的光都透着贵气。许愿刚刚扫了眼菜单,一例抹茶面,标价78元。服务生端上来的时候,二人都以为是赠送的小咸菜——鹅蛋黄大一砣,洒了一丁点抹茶屑,用键盘那么大盘子装着。

    岳海涛把盘子挪到许愿面前,让他尝尝。许愿看着航空母舰里的一砣“狗屎”,很想说:这面喂小鸡崽都喂不饱。

    想了想又把话咽下了。今时不同往日,许愿心里泾渭分明。但是心里的苍凉感止不住,锦衣玉食又如何?时间这把锉刀,把两个人都磨坏了,再也不是当年的心意相通、珠联璧合,两块原石被打磨成了废料,现在两块废料面对面,彼此都无能为力。

    菜一道一道地上,压轴一例秘制烤鸭。许愿这等糙人,没吃出任何差别,只是量小了,连普通烤鸭肉量的1/3都不到,也不知道这鸭子得瘦成什么样。

    吃到七分饱,岳海涛切换正题。问许愿是否愿意再和他好。许愿头都没抬说:“你可拉倒吧。”语气轻松真当玩笑。

    岳海涛放下筷子,身体前倾,神色郑重地看着许愿。没把她那句话当作回答。

    “我知道你介意左小萱那件事。她在我们的生活里只是插曲,我从来没想过因为任何别的女人和你闹掰,许愿。”

    话说到这儿,许愿也不能继续吃了。她咽下嘴里的鸭肉卷,把黄瓜嚼得咯吱咯吱响,岳海涛的剖白就显得不那么刺耳。

    “左小萱是谁?”这话问得严肃。

    岳海涛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以他对许愿的了解,她要发难了,所以回答每一个字都要谨慎。“你认识,我单位同事。”

    “只是同事吗?”

    “她那段时间没有男朋友,跟着我们出差,东跑西颠儿也不容易,也需要照顾……”岳海涛打住,等着许愿爆发。等了半天,放了个哑炮,又接着说:“她现在可能都快结婚了。”

    “她怎么不跟你结啊?”许愿一点也不意外。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不是……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许愿,你不能一直纠结在那件事情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的一切计划都是为两个人设计的,我不会再踏错一步……”

    岳海涛的灵巧口齿失灵了,他心里辗转千遍的话,说出来还是很混帐。看他用手抹了把脸,焦虑地抿紧嘴唇,许愿又觉得不忍心了。

    “岳海涛,你想说的我明白了。但是这段关系毁掉了,不是你一个人动的手,我也参与其中,我也……”

    岳海涛打断她:“不是你,你没有错,是我一时迷失了。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我要让你过得好一些。”说着掏出钱包,把一张银行推到许愿面前:“这是我的工资卡,还是你收着,我涨工资了,用不了一年,咱们也能买房……”

    许愿看到那张熟悉的工资卡,正反面都磨得很旧,已经用了几年。“你听我说,我也是罪魁祸首,我们的关系,在时运来旅馆就结束了。”

    “什么旅馆?”话问出口,岳海涛瞬间就明白了。“你看到了?”

    “是,时运来旅馆,我看到你们两个从那里出来。”许愿深吸一口气:“然后,我和别人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岳海涛脑子纠结在“时运来旅馆”的时间点,没有领悟请愿最后一句话。

    “你早就知道了?”

    “我们都是肮脏的。岳海涛。我们别再互相救赎了。”

    许愿起身胡乱揽过外套和包,就要往外走。岳海涛扑过去,眼里布满红血丝:“我知道,我知道后来你身边有别的男人,那又怎么样?抵得过我们的关系吗?我不管你后来的事,我们还得一起!”

    拉拉扯扯,餐厅里早有食客和服务生递过探询的眼神,再闹就更难看了。两个人都停了手,挨得近,许愿用很低的语气清晰地说:“我还是感谢你,带我出来看世界。往后都会好的。”

    最近半年,许愿习惯了一个人。

    春脖子短,刚解下羊毛围巾就要穿衬衫挽起袖口了。从餐厅出来,许愿跟肖劲告了假,把前些日子为了合作项目猛加的班都调休了,赶在12306夜间停摆之前,订了去南陵的火车票。

    这次出行也是计划外的,她身无牵绊,说走就走。想到还有几件公事,家也没回,直接去公司,集中精力汇总了若干文件,发给肖总,又把几件不那么紧急的工作邮件给小罗,一切安排妥当,晨光莅临。上午11点的火车,下午3点多就会到。许愿窝在座位上打了个盹儿,把办公室里备用的几样收到洗漱包,带上换洗内衣,备了一套外衣,又装了一本《齐如山文存》,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打车去火车站了。

    不是节假日,交通便利,许愿接了热水,放倒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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