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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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已经七十几岁了，身材胖胖的，走路的时候明显一条腿使不上力。距离我半年前看到她。似是更苍老了一些。</p>
我过去抱住我奶，我奶看到我，立马叫着我的小名：“衿衿……”</p>
随即她看到我瘦了好几圈。眼中带着惊慌。眼泪也浮了上来，出声说道：“咋整的瘦这么多……”</p>
我最见不得我奶掉眼泪。心酸的不行，我一边伸手帮她擦着。一边笑着回道：“奶，你不用惦记我。我过得可好了。瘦了不是吃苦，是减肥了。”</p>
说话间，一名男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来。见状。他微笑着说道：“老人对孙女是真心疼啊。刚才在里面做检查的时候，还一直叨念着一会儿孙女要来看她。说腿都不疼了。”</p>
我一下子眼泪冲到眼眶，几乎还来不及掩饰。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p>
我说：“医生，我奶的腿怎么样了？”</p>
医生唇角的笑容微敛，我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心底不由得一颤。</p>
我爸妈也走过来，出声询问。</p>
医生对我说：“孙女刚看到奶奶，我让护士带你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检查结果也得过一会儿才能出来。”</p>
我一听，也知道医生是不想当着我奶的面儿说。</p>
我挽着我奶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护士带我们走到医院的休息区，我跟我奶坐在椅子上，见她坐下的时候，左腿特别吃力，我眉头轻蹙，出声问道：“奶，你这条腿是不是特别疼啊？”</p>
我奶出声回道：“你说也不知道是咋的了，好好地突然就疼了，还是那种吱吱钻心的疼，就像扯到神经了似的。”</p>
我奶身体一直不好，但却特别坚强，但凡能忍的疼，她也一定不会说出来。</p>
我心底难受，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像小时候一样，蹲在她面前，帮她捶腿。</p>
我奶垂着视线看着我，伸手摸着我的头顶，眼中满是宠溺，她出声问道：“衿衿，跟文航处的咋样了？之前不是说毕业之后就准备准备结婚的嘛，最近我也没细问你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打算。”</p>
提起陈文航，我心底某一处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疼。</p>
努力做到面色无异，我出声回道：“我现在刚到一家大公司实习，还得稳定稳定。”</p>
我奶嗯了一声，点头说：“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你们开心就行了。”</p>
我垂着头，尽量不跟我奶对视。</p>
我奶心疼我，我才锤了没有两分钟，她就拉我起来。我起身之后，还没等坐下，正好手机响起，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我妈打来的。</p>
我侧头对我奶道：“奶，我去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下。”</p>
“去吧。”</p>
走远之后，我接通电话：“妈。”</p>
“子衿，你奶在身边呢吗？”</p>
“没有，我出来接的，怎么了？是不是我奶的腿有什么大事儿？”我不自觉地簇起眉头，心中紧张。</p>
我妈说：“医生说你奶的腿总疼，不是腿的毛病，而是腰椎出了问题，压迫神经，所以才导致的腿疼。”</p>
“那怎么办？要手术吗？”</p>
我妈说：“手术是必须的了，只是医生说这边没有床位，手术也都排到了两个月之后，我心思想想办法，找人通融一下，不然这两个月总不能白耗在这里。”</p>
我爸妈都对夜城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能认识什么人。</p>
我顿了一下，出声回道：“这样吧，我找人问问，你跟我爸先去陪着我奶。”</p>
挂断电话之后，我翻开电话薄，找着兴许能帮上忙的人。</p>
我看到了王慧宁的名字，犹豫了下，还是打给了她。</p>
王慧宁接通电话之后，我把这事儿跟她一说，王慧宁道：“你也知道大城市看病难了，大家排着队送钱，都想早点做手术，但你要是没个认识的人，没有门路，送钱都没地方送。”</p>
她又噼里啪啦的跟我说了一些她身边亲戚朋友看病的难，我赶紧道：“慧宁姐，那麻烦你了，我再找别人问问。”</p>
不多时，我的目光又定格在匡伊扬的名字上，匡伊扬是夜城本地人，而且他家里面条件很好，应该会认识一些人。</p>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但是回应我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p>
我当即一愣，毕竟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是很快就接通的。</p>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底忽然有片刻的酸涩上涌，在夜城待了四五年，但只有在有困难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偌大的夜城，可以容纳千万人口，但我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p>
我熟悉的人，他们帮不上我，我不熟悉的人，又不好意思找他们帮忙。</p>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电话簿的‘东’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真不想跟骆向东开口，而且我有种预感，如果我打了这个电话，以后就跟他再也撇不清关系了。</p>
不过为了我奶，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儿。</p>
一咬牙一跺脚，我将电话打了过去。</p>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均匀嘟嘟声，我的一颗心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儿。</p>
不多时，电话接听，手机中传来骆向东的声音：“喂。”</p>
声音不冷不热。</p>
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垂在身侧，紧张的蜷起来。</p>
唇瓣开启，我出声道：“骆总，我是梁子衿，不好意思打扰你……”</p>
骆向东淡淡道：“我有你的电话。”</p>
我听着手机那头，隐约传来打牌的声音，看来骆向东正在‘忙’。</p>
我更是欲言又止，几乎是豁出脸去，出声说道：“骆总，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现在方便吗？”</p>
“什么事？”</p>
我把这头的事情一说，心中忐忑着骆向东会怎么回答我。</p>
他那头沉默数秒，我只听得他开口道：“不玩了，我有事先走了。”</p>
这话不是跟我说的，果然，又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道：“你们在哪家医院？”</p>
“在市医院。”</p>
“嗯，我现在过来。”</p>
他说他现在过来！我下意识的眸子微挑，结巴着回道：“哦，啊，那好，我等你。”</p>
挂断电话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虚了，光是隔着手机跟他通话，已经足够我喝两壶的了，更何况一会儿我们还要面对面。</p>
我浑身上下的血气一股脑的往脸上冲，我真怕没把我奶的事情处理好，我再先倒下了。</p>
拿着手机往回走，我看到我爸妈正在休息区陪我奶说话，我奶也是个聪明人，我们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引起她的怀疑。</p>
她正在对我爸问道：“小飞，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大夫说我的腿不行了？得截肢？”</p>
我爸赶紧出声安慰：“妈，你别多想，啥事儿没有。”</p>
“啥事儿没有，那你们怎么都不当着我的面说话呢？”</p>
我妈也加入安慰大队，她出声回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腿没事儿，就是腰椎有点问题，稍微压迫了一下神经，我们回头做个小手术，腿立马就不疼了。”</p>
我奶眼神中带着模棱两可，最后小声问道：“那大夫说没说，手术得多少钱？”</p>
我爸拉着我奶的手，笑着回道：“有我们在呢，还用得着你担心钱？”</p>
我奶说：“这大城市看病贵啊，我之前看电视上说，在夜城割了阑尾都得大几千块钱，那我这做个手术，还不得大几万吗？”</p>
我妈看到我走过来，她向我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稍稍点了下头，然后道：“奶，你别担心手术要花多少钱，花多少钱，咱们有病不也得治嘛。”</p>
老人家的心思，就怕花钱。</p>
我拉着我奶的手，出声哄道：“奶，你这次可以多在夜城留一些日子，正好我也陪陪你。”</p>
我妈看着我说：“对了，你不是说你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嘛，那我们就不去住酒店了，干脆去你那里住好了。”</p>
我笑着回道：“行啊，反正公寓里面还有别的房间呢。”</p>
我们几个坐在椅子上闲聊，不过二十分钟，我的手机就再次响起，是骆向东打来的。</p>
我赶紧接通，出声道：“喂，骆总。”</p>
听到我说骆总，我爸妈还有我奶，统一视线看向我。</p>
我故作淡定，继续道：“我们在楼上，我现在下去接你。”</p>
说罢，我挂断手机，起身说道：“我下去接个人。”</p>
我奶抬眼问道：“骆总？是你们老板吗？”</p>
我尴尬的笑了笑，点头回道：“是。”</p>
乘电梯下了楼，我很快在医院大堂发现骆向东的身影，他一身墨绿色的衬衫，衬托着一张俊美到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脸。</p>
我定睛一看，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是卫铮。</p>
我赶紧快步跑过去，出声叫道：“骆总，卫先生。”</p>
卫铮看到我，同样俊美的面孔上，勾起温和的笑容，他出声道：“梁小姐，有阵子没见了，最近还好吗？”</p>
我点头回道：“挺好的。”</p>
骆向东看向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直言道：“你家里人呢？”</p>
我盯着骆向东的眼睛，有些小心谨慎的回道：“他们在楼上。”</p>
骆向东道：“走吧，上去。”</p>
在跟骆向东和卫铮一起往电梯处走的时候，因为很多种原因，比如尴尬，紧张，或者莫名的心跳。</p>
我不得不自己找话题，侧头看向温和的卫铮，我出声说道：“不好意思卫先生，打扰你们打牌了。”</p>
卫铮淡笑着回道：“不碍事，牌什么时候都能打，看病是大事。”</p>
闻言，我更觉得心中有愧。</p>
进了电梯之后，骆向东侧头瞥了我一眼，他出声说道：“你也耽误我的时间了，怎么不见你跟我说不好意思呢？”</p>
我还没等应声，他又嫌弃的说道：“知道的是你找我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找的是卫铮。”</p>
在跟骆向东接触的过程中，我已经多少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气，他这人嘴巴毒的很，往往有话不会好好说，我今儿要不是看在他能帮我忙的份儿上，我才不忍他这份气呢。</p>
心中如此想着，现实中我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出声回道：“我也感激你……”</p>
骆向东闻言，高傲的哼了一声，别开视线。</p>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内心血气翻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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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已经七十几岁了，身材胖胖的，走路的时候明显一条腿使不上力。距离我半年前看到她。似是更苍老了一些。</p>
我过去抱住我奶，我奶看到我，立马叫着我的小名：“衿衿……”</p>
随即她看到我瘦了好几圈。眼中带着惊慌。眼泪也浮了上来，出声说道：“咋整的瘦这么多……”</p>
我最见不得我奶掉眼泪。心酸的不行，我一边伸手帮她擦着。一边笑着回道：“奶，你不用惦记我。我过得可好了。瘦了不是吃苦，是减肥了。”</p>
说话间，一名男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来。见状。他微笑着说道：“老人对孙女是真心疼啊。刚才在里面做检查的时候，还一直叨念着一会儿孙女要来看她。说腿都不疼了。”</p>
我一下子眼泪冲到眼眶，几乎还来不及掩饰。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p>
我说：“医生，我奶的腿怎么样了？”</p>
医生唇角的笑容微敛，我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心底不由得一颤。</p>
我爸妈也走过来，出声询问。</p>
医生对我说：“孙女刚看到奶奶，我让护士带你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检查结果也得过一会儿才能出来。”</p>
我一听，也知道医生是不想当着我奶的面儿说。</p>
我挽着我奶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护士带我们走到医院的休息区，我跟我奶坐在椅子上，见她坐下的时候，左腿特别吃力，我眉头轻蹙，出声问道：“奶，你这条腿是不是特别疼啊？”</p>
我奶出声回道：“你说也不知道是咋的了，好好地突然就疼了，还是那种吱吱钻心的疼，就像扯到神经了似的。”</p>
我奶身体一直不好，但却特别坚强，但凡能忍的疼，她也一定不会说出来。</p>
我心底难受，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像小时候一样，蹲在她面前，帮她捶腿。</p>
我奶垂着视线看着我，伸手摸着我的头顶，眼中满是宠溺，她出声问道：“衿衿，跟文航处的咋样了？之前不是说毕业之后就准备准备结婚的嘛，最近我也没细问你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打算。”</p>
提起陈文航，我心底某一处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疼。</p>
努力做到面色无异，我出声回道：“我现在刚到一家大公司实习，还得稳定稳定。”</p>
我奶嗯了一声，点头说：“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你们开心就行了。”</p>
我垂着头，尽量不跟我奶对视。</p>
我奶心疼我，我才锤了没有两分钟，她就拉我起来。我起身之后，还没等坐下，正好手机响起，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我妈打来的。</p>
我侧头对我奶道：“奶，我去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下。”</p>
“去吧。”</p>
走远之后，我接通电话：“妈。”</p>
“子衿，你奶在身边呢吗？”</p>
“没有，我出来接的，怎么了？是不是我奶的腿有什么大事儿？”我不自觉地簇起眉头，心中紧张。</p>
我妈说：“医生说你奶的腿总疼，不是腿的毛病，而是腰椎出了问题，压迫神经，所以才导致的腿疼。”</p>
“那怎么办？要手术吗？”</p>
我妈说：“手术是必须的了，只是医生说这边没有床位，手术也都排到了两个月之后，我心思想想办法，找人通融一下，不然这两个月总不能白耗在这里。”</p>
我爸妈都对夜城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能认识什么人。</p>
我顿了一下，出声回道：“这样吧，我找人问问，你跟我爸先去陪着我奶。”</p>
挂断电话之后，我翻开电话薄，找着兴许能帮上忙的人。</p>
我看到了王慧宁的名字，犹豫了下，还是打给了她。</p>
王慧宁接通电话之后，我把这事儿跟她一说，王慧宁道：“你也知道大城市看病难了，大家排着队送钱，都想早点做手术，但你要是没个认识的人，没有门路，送钱都没地方送。”</p>
她又噼里啪啦的跟我说了一些她身边亲戚朋友看病的难，我赶紧道：“慧宁姐，那麻烦你了，我再找别人问问。”</p>
不多时，我的目光又定格在匡伊扬的名字上，匡伊扬是夜城本地人，而且他家里面条件很好，应该会认识一些人。</p>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但是回应我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p>
我当即一愣，毕竟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是很快就接通的。</p>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底忽然有片刻的酸涩上涌，在夜城待了四五年，但只有在有困难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偌大的夜城，可以容纳千万人口，但我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p>
我熟悉的人，他们帮不上我，我不熟悉的人，又不好意思找他们帮忙。</p>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电话簿的‘东’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真不想跟骆向东开口，而且我有种预感，如果我打了这个电话，以后就跟他再也撇不清关系了。</p>
不过为了我奶，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儿。</p>
一咬牙一跺脚，我将电话打了过去。</p>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均匀嘟嘟声，我的一颗心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儿。</p>
不多时，电话接听，手机中传来骆向东的声音：“喂。”</p>
声音不冷不热。</p>
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垂在身侧，紧张的蜷起来。</p>
唇瓣开启，我出声道：“骆总，我是梁子衿，不好意思打扰你……”</p>
骆向东淡淡道：“我有你的电话。”</p>
我听着手机那头，隐约传来打牌的声音，看来骆向东正在‘忙’。</p>
我更是欲言又止，几乎是豁出脸去，出声说道：“骆总，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现在方便吗？”</p>
“什么事？”</p>
我把这头的事情一说，心中忐忑着骆向东会怎么回答我。</p>
他那头沉默数秒，我只听得他开口道：“不玩了，我有事先走了。”</p>
这话不是跟我说的，果然，又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道：“你们在哪家医院？”</p>
“在市医院。”</p>
“嗯，我现在过来。”</p>
他说他现在过来！我下意识的眸子微挑，结巴着回道：“哦，啊，那好，我等你。”</p>
挂断电话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虚了，光是隔着手机跟他通话，已经足够我喝两壶的了，更何况一会儿我们还要面对面。</p>
我浑身上下的血气一股脑的往脸上冲，我真怕没把我奶的事情处理好，我再先倒下了。</p>
拿着手机往回走，我看到我爸妈正在休息区陪我奶说话，我奶也是个聪明人，我们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引起她的怀疑。</p>
她正在对我爸问道：“小飞，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大夫说我的腿不行了？得截肢？”</p>
我爸赶紧出声安慰：“妈，你别多想，啥事儿没有。”</p>
“啥事儿没有，那你们怎么都不当着我的面说话呢？”</p>
我妈也加入安慰大队，她出声回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腿没事儿，就是腰椎有点问题，稍微压迫了一下神经，我们回头做个小手术，腿立马就不疼了。”</p>
我奶眼神中带着模棱两可，最后小声问道：“那大夫说没说，手术得多少钱？”</p>
我爸拉着我奶的手，笑着回道：“有我们在呢，还用得着你担心钱？”</p>
我奶说：“这大城市看病贵啊，我之前看电视上说，在夜城割了阑尾都得大几千块钱，那我这做个手术，还不得大几万吗？”</p>
我妈看到我走过来，她向我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稍稍点了下头，然后道：“奶，你别担心手术要花多少钱，花多少钱，咱们有病不也得治嘛。”</p>
老人家的心思，就怕花钱。</p>
我拉着我奶的手，出声哄道：“奶，你这次可以多在夜城留一些日子，正好我也陪陪你。”</p>
我妈看着我说：“对了，你不是说你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嘛，那我们就不去住酒店了，干脆去你那里住好了。”</p>
我笑着回道：“行啊，反正公寓里面还有别的房间呢。”</p>
我们几个坐在椅子上闲聊，不过二十分钟，我的手机就再次响起，是骆向东打来的。</p>
我赶紧接通，出声道：“喂，骆总。”</p>
听到我说骆总，我爸妈还有我奶，统一视线看向我。</p>
我故作淡定，继续道：“我们在楼上，我现在下去接你。”</p>
说罢，我挂断手机，起身说道：“我下去接个人。”</p>
我奶抬眼问道：“骆总？是你们老板吗？”</p>
我尴尬的笑了笑，点头回道：“是。”</p>
乘电梯下了楼，我很快在医院大堂发现骆向东的身影，他一身墨绿色的衬衫，衬托着一张俊美到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脸。</p>
我定睛一看，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是卫铮。</p>
我赶紧快步跑过去，出声叫道：“骆总，卫先生。”</p>
卫铮看到我，同样俊美的面孔上，勾起温和的笑容，他出声道：“梁小姐，有阵子没见了，最近还好吗？”</p>
我点头回道：“挺好的。”</p>
骆向东看向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直言道：“你家里人呢？”</p>
我盯着骆向东的眼睛，有些小心谨慎的回道：“他们在楼上。”</p>
骆向东道：“走吧，上去。”</p>
在跟骆向东和卫铮一起往电梯处走的时候，因为很多种原因，比如尴尬，紧张，或者莫名的心跳。</p>
我不得不自己找话题，侧头看向温和的卫铮，我出声说道：“不好意思卫先生，打扰你们打牌了。”</p>
卫铮淡笑着回道：“不碍事，牌什么时候都能打，看病是大事。”</p>
闻言，我更觉得心中有愧。</p>
进了电梯之后，骆向东侧头瞥了我一眼，他出声说道：“你也耽误我的时间了，怎么不见你跟我说不好意思呢？”</p>
我还没等应声，他又嫌弃的说道：“知道的是你找我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找的是卫铮。”</p>
在跟骆向东接触的过程中，我已经多少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气，他这人嘴巴毒的很，往往有话不会好好说，我今儿要不是看在他能帮我忙的份儿上，我才不忍他这份气呢。</p>
心中如此想着，现实中我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出声回道：“我也感激你……”</p>
骆向东闻言，高傲的哼了一声，别开视线。</p>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内心血气翻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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