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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墙撩爱 作者: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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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发了一条:“啊要辣油啊”附赠一碗汪家小馄饨的特写。

    这二货一定又去哪吃了,别的高富帅一天到晚在网上晒名车,晒五星酒店餐厅。

    他倒好,成天晒什么煎饼,馄饨,羊肉串……

    到底是个洋鬼子,对小吃最情有独钟,还晒得不亦乐乎。

    我每天打开微信,偶尔看到这么些奇葩照片跳出来,都怀疑他是地沟油公司派来做微信推广的!

    彦小明同志不是随便可以想的,想一想他,他就出现了。

    其实苏眉一直说要来探病,前几天在重症区,情况不稳定,我没让朋友们来,现在转了病房。

    苏眉就来了,当然彦小明这个恨不得当连体婴的也跟来了。

    他们带来了花和补品,向明茂去做检查了不在,向太太是个颜控,看到彦小明这样大眼睛卷头发的混血儿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说,我要以后带谢南枝来,她不得乐晕了?

    嗨,这又都什么和什么啊!

    向太太和苏眉拉家常,对着彦小明估计不知道说中文他听不听的懂。

    彦小明指着自己的鼻子:“阿姨,随意,向暖和咱们,朋友!关系不要□□正凹!”

    他说了那么多,其实就三个字“关系好”。

    向太太是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太,看到一口南京话的混血吸血鬼彦小明也楞了楞,瞪着彦小明仿佛他嘴里能飞出鸟来。

    苏眉打了彦小明一下:“说人话,国语,普通话。”

    彦小明摸摸卷毛头,对被女友家暴感到无比委屈:“人家说的是mandarin(国语)啊!”

    苏眉直接上拳头。

    我对他的行为感到不齿,吐槽他:“你不是一周只能约会一次,打电话不超过十分钟吗?奇怪,早透支了啊!怎么,现在扶正了,上位了?”

    他瞪我,半天吐出来句:“犯嫌,你怎么这么认真?”

    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你要认真就输了。”

    彦小明空长了演偶像剧的脸走的是谐戏路线,一来病房的气氛欢快了不少。

    他们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向太太边笑边瞪我。

    我完全懂她的眼神,就是“人家都那么幸福,你怎么不能找一个。”

    她这种新社会主义高龄妇女的哀怨情绪是十分消极的。

    我决定忽视她。

    神烦彦小明,他不来,我就不会那么惨!

    我正想着什么时候让彦小明赶紧滚蛋,林燕妮就来了。

    彦小明乐了,我快哭了。

    失落在地球上的异种族南京话兄妹又找到了彼此。

    “哎,你也在啊。”

    “上次我教你的怎么样啊?阿行啊”

    “行行,摆地一米!”(厉害的不行)

    “好,姐再教你点……”

    “好好好,教点來斯的”

    “……”

    这两天医院里稳定下来,肿瘤结果也快下来。

    我待在家里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干脆就出去跑步。

    此时正是立春,冬天锻炼的人越来越少,加上准备过年,环陵路上别说人影,连鸟影都没有。

    我边跑边想着谢南枝在帝都是否也会继续跑步。

    天黑得早,穿着羽绒服,跑了两千米就觉得跑不懂了。

    跑步这种事情比男朋友还坦承,你待它如初恋,天天跑身材好,一旦不跑,小肚子又有了,还没跑一千五就开始喘了。

    回了楼里,突然发现谢南枝房子门是大开的。

    我开始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发现人来人往都是往外搬东西的。

    我问了其中一个小哥:“你好,请问这家人是不住了吗?”

    他正在搬一箱红酒,提起来的时候响的稀里哗啦的打在心尖,答我:“对啊。”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一把抓住他:“为什么不住了?”

    他抬着红酒看我像看一个神经病:“我们哪知道,哎,您让一让,别撞着您。”

    我站在旁边,看着谢南枝的东西络绎不绝的从里面搬出来,他的原文书,红色珐琅烧水壶,东方列车的dvd……

    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也在一点点的空了。

    我问搬家师傅:“我和这家主人是朋友,不知道他要走,我能进去看看吗,反正你们也快搬完了。”

    师傅看我一眼,估计心里又想好一部爱恨情仇狗血剧,说:“好吧好吧,你抓紧。”

    哪有什么狗血,其实我和谢南枝的故事很简单,四个字,我喜欢他。

    走进去,还是一片巨大的玻璃窗,直对着夜晚的高速路,下班高峰车辆来来回回,大家都来去匆匆,没有人知道这个人要从这里搬走对我的意义。

    谢南枝的家,不,现在应该说谢南枝以前的家本来就很空,他的东西一搬走就更空旷了。

    其实我看搬家公司也没有搬很多的东西,他这个人好像就是这种性格,不喜欢添置很多身外物,没有多少牵绊,随时随地可以走。

    其实人生在世,也就只需要一张床和一片挡雨板。

    我曾用过的卫生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大理石台面都泛着光,空气里还隐隐有股薄荷的凉香。

    这个条理控喜欢把书和茶杯归置得像打仗的小兵一样竖立整齐,现在都不见踪影。

    客厅大理石吧台前是两把空空的高脚椅,我似乎还能记得那天完电影他帮我泡茶,我坐在椅上,他站在吧台后,洗杯子倒茶,对我说:“当心烫,安吉白茶,不浓。”

    仿佛他还会站在那和我说话,还会在我跑步的时候出现。

    搬家师傅喊我:“小姐,我们搬完了,要把门带上,你……”

    我回神:“我这就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踢到一个东西,捡起来,是他爸爸送他的火车头模型。

    我递给搬家师傅:“这是这家主人很重要的东西,不要弄丢了。”

    搬家师傅立即接过去放在正要贴封条的纸箱里:“谢谢,谢谢。”

    我走出去,靠在自己的门前。

    想着那一天,我和谢南枝说着再见,他是不是已经要搬家了?我从来没想到会真的是“再见。”

    搬家师傅轻轻带上门,我看着门关上的时候带着落地窗里的万家灯火,慢慢归为寂静。

    曾经我以为我和谢南枝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现在,我和他连这一堵墙的联系都消失了。

    ☆、第51章 搬离散(下)

    向明茂同志逐渐恢复,又开始折腾,住个院要三天洗澡两天洗头,还让我把吹风机给他拿来。

    他也不想想他头上有几根毛可以吹的!

    他病好点,我就对他又开始恢复我方保留情绪了。

    向太太却央我去收拾吹风机和梳子。

    我简直是怒其不争了:“妈,你就惯着他吧,一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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