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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公主一米八 作者:青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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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还是没有到临,百官正纷纷私语着,忽地走进一个内侍,正是上回给姜珩和沈止带路的那位。

    那位内侍寻了几个官员低声私语,几人齐齐色变,立刻起身离开。内侍的脚步不停,走到了沈唯风身边,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道:“沈大人,陛下唤您去一趟懋勤殿。”

    是去懋勤殿……出什么事了?

    沈止看着沈唯风起身的背影,心头忽地掠过浓浓的阴影。

    几个大臣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脸色大多不太好看。齐律已经被国子祭酒拉了回去,沈止看了眼他爹刻板的脸色,低声问:“爹,发生什么事了?”

    沈唯风的目光有些奇异:“往常发生什么,你都不会问,这次倒是敏锐。”

    随即便闭了嘴,不再理会沈止。

    沈止百爪挠心。

    被唤过去的除了沈唯风,还有五军常都督和几个将军,显然不是京城出事了就是边关有了问题,看他们还坐得这么稳,应当是火还没烧到眉毛——那就是边关出了事。

    沈止想着,心中先嘲笑了一下自己。他性子懒散,还没想过为国效微薄之力,怎么这次忽然就有点热血上头了?

    再出事,总不可能瞬间漫延至沈家和……姜珩身上。

    几个被传唤的大臣回来没多久,圣上终于携着常贵妃入席。

    不知为何,沈止不经意间暼到常贵妃精致的面容,脑中忽地就有一个模糊的画面渐渐同她重叠,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直到这个晚宴散了,沈止还是没有想起具体的什么,浑浑噩噩地随着沈唯风回了府。

    沈尧和沈秀秀已经睡下了,沈止坚持了一整日,困得头重脚轻,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沈唯风看着也有些不忍,让他直接回房休息。

    沈止应了声,迷迷瞪瞪地走回房,刚推开房门,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

    他微微瞪大眼,正要反抗,那个藏在他房中偷袭的人便低低道:“对不住,沈公子。您别叫,我是阿九。”

    沈止听话地点点头,阿九这才松开手,退后几步,咬牙道:“沈公子,殿下被锦衣卫抓去诏狱了!”

    像是突然有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原本还有些迷瞪的沈止瞬间从脚底冷到心间,清醒过来,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当真?”

    阿九脸色难看地点点头。

    沈止深吸了一口气。

    锦衣卫同他们有仇不是?上回抓了他,这回抓姜珩做甚?!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举:……哦,小野猫。

    小。

    野。

    猫。

    第24章

    沈止闭了闭眼,走到桌边点了灯,暖黄的光辉映了满室,他冷静下来:“先别急,怎么回事?”

    锦衣卫怎么有胆子抓姜珩?

    除非……有圣上的诏令。

    沈止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寒——难道姜珩的身份暴露了?

    看他平和的模样,阿九感觉也没那么焦虑了,稳了稳心绪,低声道:“就是今夜,锦衣卫忽然持着陛下的诏令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殿下带走了。”

    沈止蹙了蹙眉:“大概是什么时候?”

    阿九道:“戌时。”

    戌时。

    那个时候……圣上身边的内侍过来传唤了几名大臣。

    此前不安的预感似乎都成了真,沈止再次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殿下的身份……”

    阿九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纠结犹疑片刻,才道:“应当没有,殿下一直深居简出,纵然出去也是很隐蔽的。但是陛下这些年的态度一直有点奇怪……”

    “奇怪?”沈止低声重复,他只见过一次姜珩同圣上面对面交流,圣上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把那点微妙的平和给打破了?

    想了想,沈止眯了眯眼:“来公主府的是谁?”

    “卫适之。”阿九这个老好人也有些火,“这个卫适之是不是同我们殿下犯冲!”

    “是犯冲。”沈止揉了把阿九有些乱的头发,温声道,“明日我去一趟北镇抚司,阿九你先回去,稳住府里的人。若是飞卿闻讯回来了,千万要压住他不许生事。”

    他说话时总是不疾不徐,语调温柔,很能稳住人心。阿九凝重地点点头,朝沈止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等阿九走了,沈止在黑暗中静坐片刻,才稍作梳洗,吹灭灯盏,强迫自己去休息。

    再急也不能急于一时,现下诏狱禁严,卫适之肯定也回了府,与其浪费精力忧思辗转,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

    沈止鲜少对什么有特别强烈的念想,现下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姜珩不可以有事。

    明日非要弄清楚不可。

    隔日一早沈止就起身准备去诏狱了,路过前院时,却被正在前庭看书的沈尚书喊住了。

    沈唯风眼皮也没掀一下:“去哪儿?”

    沈止面不改色:“去寻个老朋友说说话。”

    “我倒不知你何时同卫指挥使家公子关系很好了。”

    他爹都这么直白了,沈止顿了顿,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微蹙起眉:“……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唯风倒是比昨日痛快,答道:“前几日,北方的牧族南下抢掠。”

    一到秋日,牧草枯黄,而承苍正是丰收之时。

    北面的外族每年都会南下侵夺,似乎已经成了惯例。沈止安静地看着沈唯风,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沈唯风抬起头,脸色依旧刻板,语调如常无澜:“戍北大将杜温派出先锋常放,先锋队全军覆没,常放的脑袋被敌方大将砍下来挂在腰上。随后杜温又派出副将周纯,也被立斩刀下。先后折损了几名将军,杜温才派出主力军迎击,结果溃不成军,连退两城。”

    沈止压根想不起来这几个名字都代表着什么,继续蹙着眉:“……就这样?”

    沈唯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杜温是姜珩的舅舅,常放、周纯等人都是五军都督常大将军以前的亲信。杜温素来同常轲不和,因着这事,有人指控杜温通敌叛国,陛下本来不信,昨日又发来加急文书,敌军又占了一城,杜温带着将领们狼狈奔逃。杜温可是有名的大将,这样狼狈,太过奇怪,陛下暴怒,派人即刻押送杜温回京审理,旁边有几个煽风点火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一通,陛下越想越气,便立刻宣了卫指挥使。”

    然后姜珩就被抓了。

    沈大尚书是出了名的说话平淡无波、能将情诗念成经文,一口气能说一个时辰,偏生话中重点不少,时常听得人困倦欲升天,却又不得不聚精会神,生怕错漏了几个字,就错失了什么重要消息。

    就是沈止从小听惯了,乍一听到这么一大段话也有些晕,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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