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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背灯和月就花阴 作者: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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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倔又有点难搞,一言不合就开闹,坚持自己的想法又不太坦率,可是聪明又招人喜欢,像是那种不走寻常路的好孩子。

    贺天明安静听着,偶尔也会抿着嘴笑,有些与印象里相同的样子,有些让人诧异原来他还会这么做啊的样子。

    后来也是,这样的琐碎闲话一直伴随着贺天明开始工作,过了实习期,也没什么太大动荡地到了该交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正正好的年龄,都会很偶尔地听到一些事情,例如大学的专业到底还是拼了个级部前几名给转了,在学校里参加比赛的奖项又增加了几个,准备实习的单位似乎还不错,等等这样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像是别的,亲戚家的小孩。贺天明想。

    学生时候认识的朋友,大多都有了各自十分不同的生活,虽然没发生过什么需要切断联系的事情,贺天明也不是愿意主动跟人保持联系的那种人。除了到了大学人在外地才学会跟人多说点话交一些朋友,渐渐才觉得跟人交流没那么难。可在饭桌上与不记得的昔日同窗攀谈,贺天明也是觉得有点头痛。若不是结婚这主儿是那时候十分亲近这时也尚有联系的同学,贺天明也是想一躲了之,红包到人不到的。

    偶尔桌上客气地举过杯子来聊几句,贺天明也得反应一会儿才举起来杯子,一边维持着微笑,一边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到底是谁谁谁。

    “我也没认出来他是谁。”

    在贺天明应付走一个,刚放下杯子愣神的间隙,杜逢雨忽然靠近了一点,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他眨了眨眼睛,“没事儿,强行装作认识吧。”

    贺天明笑了一下,“嗯。装熟么?”

    “没办法嘛。”杜逢雨迅速吐了下舌头,“要不然多尴尬。”

    贺天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现在呢,……在跟我装熟么?”

    杜逢雨翻了个白眼,“那不一样。”

    他强调了一下,“我们是有感情积累的。”

    贺天明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话快了没能考虑一下。杜逢雨说什么来着,要么多尴尬。

    贺天明在心里叹了口气,才想起来杜逢雨给他倒水的时候自己走神想的事,虽然有点八卦,不像是他会问的,但好歹也是一个不过不失的话题,刚刚好拉过这么几年的空白。

    于是他盯着杜逢雨左手中指的戒指,“那个是装饰……还是戒指?”

    杜逢雨笑了一下,“嗯?”

    细长的很合适戴戒指的手指递到了贺天明面前,贺天明这才能仔细打量一下这枚戒指。没什么繁杂的装饰,细细的银圈儿,挺干脆利落的简约风格。

    在贺天明目光挺认真地聚焦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杜逢雨突然把手一握拳,吓了贺天明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一点。

    杜逢雨又笑,没把戒指取下来,只是收回了手,“没什么好看的啊。”

    “戴在中指上,是什么来着……?”贺天明有点不确定,说实话他并不关心这些细小的暗示和讲究,……他压根儿就不戴这玩意儿。

    “订婚?”杜逢雨提供了个选项,嘴角带着笑,眼睛却在往台上看。

    没等贺天明再接下去,大厅里的灯都暗了下来,在宾客的窃窃私语中,新郎牵着新娘走到了台上,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大屏幕亮了起来,开始放着精心制作的相恋视频。

    “真好啊。”杜逢雨感叹了一句,语调也没有起伏,好像只是平常的一句感叹。大屏幕上的荧光折下来,照得他手指上的戒指有点淡淡的哑光。

    “嗯……”贺天明决定从兜里摸出来手机,假装有信息要回。毕竟他真的不擅长找话题也不擅长这种场合下的聊天。

    “天哥你呢?”杜逢雨打断了他的小动作。

    “啊?我什么?”贺天明反应了一下,抬眼对上杜逢雨的笑。

    “女朋友啊……或者男朋友,之类的。”

    这小子还给他加了个选项,笑得很诚恳。

    “一边儿去。”贺天明笑着,手指松了手机,“没有啊,很忙的。”

    他随口一说,将手机揣在兜里,抬头看视频。这里还是电影院,最好不要跟魔术师闲聊。

    “哦。”杜逢雨抿了下嘴唇,稍微歪一下脑袋,又抬了抬下巴,“新娘挺好看的。”

    “嗯。新郎也是。”

    ……说了他不擅长聊天。

    但不是没有过,女朋友的话。

    还是在大学的时候,也是正儿八经地、顺其自然地就熟悉了起来,又顺其自然地交往了起来。

    贺天明并没有打算故意隐瞒不提,却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意提起来的必要,只不过在电脑上跟女朋友聊天语音错过了晚饭时间,母亲给热饭的时候便说道了起来。

    “真的吗?怎么样的姑娘。”好像是这样问的。

    “嗯,就……就还好吧。”贺天明含混地回答了一句,紧着往嘴里扒饭。

    也没再多提过。

    后来又自然地说道了几次,大约就是到了家里人都知道的程度。他妈在跟人提及下一辈的婚嫁问题时候,也可以顺利地把贺天明身上“求带走”的标签改换成“已有主”。

    他不知道杜逢雨听没听过这件事。贺天明总是疑心这几年杜逢雨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像是听亲戚家的小孩的故事一样,听着他爸妈在饭桌时候偶尔提及一些关于自己的琐碎事情。

    应该是会听到的吧,像这些事情,毕竟杜逢雨也到了被逼着谈婚论嫁的年纪,这种话题总是会占据与长辈谈话里的大部分。

    那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知道了。”“哦……长什么样啊?”“好看不好看?”

    还是说,如果那时候杜逢雨已经跟谁谁谁交往了的话,会有些心虚,含糊地应上几声,内心祈祷着娘亲千万别发现自己神色不对,心不在焉地希望谈话赶紧结束,好回屋继续跟女朋友谈天说地。

    唔,……想太多了。那么多年过去,贺天明还是习惯于在安静下来的时候走神,在走神的时候想许多乱七八糟的怪念头。

    事实上贺天明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人,很好懂。经常走神,想着些无所谓的念头,却从不十分坚持什么事情。

    就像是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到的世界不再是文庙里的大型电子游戏机和两块五一瓶、瓶子还能抵五毛钱的酸奶一样,贺天明似乎也记不清大多数事情发生些微妙变化的具体时刻点。

    而后某天,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地醒悟似的,自从他的身高过了高速发展的时期变得稳定下来,而总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子嗓音开始变化正式进入了青春期之后,两人之间的“主导权”似乎就慢慢移交到了杜逢雨手里。

    与其用“主导权”这么神圣庄严的词汇,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之间,似乎可以换个更随意一点、轻松一点的说法。

    在几个语感差别不太大的词汇之间踌躇了半天的贺天明最后还是觉得算了,没必要那么严格,更何况,随便吧。

    他并不是太在意这些的那种人。而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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