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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棺材里的木碗

    纪一盒告诉我关于木碗和化妆盒的说法。

    木碗是北方的五角枫木,打磨得透亮,看着像一个古董一样,确实也是有几十年了,母亲死得早,那碗竟然依然保持着这种颜色,上了桨的东西。

    纪一盒让我把碗拿来,我回家把木碗拿来,纪一盒拿着看。

    “不错的一件东西。”

    纪一盒拿出一块棺料,比了一下说。

    “看了一下,像木角枫,其实不是,这是红木,红木的种类很多,在东方的一种红木特别,树很难成材,一立米就几十万,这个就是这种红木做的。”

    纪一盒把碗扣过来,看了一眼碗底。

    “你看看碗底是什么?”

    碗底有一个蝎子,这个我看到了,那是一标记。

    “做这个碗的人我认识,这个人几乎很少露面,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但是他做的碗,可在外面流出来十三只,仅仅十三只,想得到这种碗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能得到,这十三只碗就在外面,没有想到,你母亲的坟里还有一只。”

    纪一盒出去,进了另一个房间,半天才回来,拿着一只碗,放到桌子上,一模一样的,我都呆住了,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个人叫马三大,也叫马蝎子,他养蝎子,在碗底雕刻上蝎子,除了这个碗之个,就这个雕刻的蝎子也是一绝,十三只碗,没有一只蝎子是相同的,它们代表的意思也不相同,我这个是蝎子钻洞,你看看,而你母亲坟里的这个是愤怒的蝎子,这就是有说道的。”

    确实是这样,那蝎子简直就跟活的一样。

    “我母亲这只有什么说道?”

    “怨恨之意,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就得找到马三大。”

    “他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人,在北山,有一个白石砬子的地方,他就在那儿住,因为离这儿太远,路也不好走,我十几年都没有去了,也没有看到他了。”

    “我想,我应该找到这个马三大。”

    “这样,我们明天去,早晨五点走,晚上天黑之后应该能回来。”

    第二天,我和纪一盒,纪师傅去了白石砬子。

    走了近五个小时才到,加上背了不少的东西,纪一盒给带的东西。

    “如果他不在了,他告诉过我,会在自己的石屋子前立一个石碑,如果我知道的话,给他弄一个骨灰盒,他就躺在坑里,祼死。”

    我激灵一下,这可真是一个怪人。

    远远的看到石屋子,尖顶的,完全是石头弄出来的,有两个窗户,有一个小湖,绕着石房子,还有一个轮水车,有一条小船,这马三大真会找地方,这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十几之个,就是一个小瀑布。

    “这个地方真美。”

    “是呀,我在这儿跟老马上了两年的棋,看样子他还活着。”

    纪一盒喊着。

    “马儿,我来看你来了。”

    一个老头,头发老长,出来了,看到纪一盒,大喊。

    “老驴,你才来看我。“

    老马竟然跳到船上,然后冲我们划过来,简直让我都有点吃惊,像一个小伙子一样。

    “他多大年纪了?”

    比我大十岁,七十八岁了。我心都吃惊,就我也不一定能行。

    “他叫我老驴,我叫他老马,我们下棋总是打架,他说我像驴,这就这样叫了。”

    老马拉我们上船,纪一盒介绍说。

    “老柯的儿子。”

    “噢,是老柯的儿子,像老柯。”

    我们过去,就弄肉,野味,然后就喝酒。

    那天,提到了木碗的事,老马脸色就阴沉下来。

    有一只蝎子爬到我脚边,我大叫一声,一个高儿跳起来。

    “没事,它不会伤害你的。”

    他真的养着蝎子,那蝎子的个儿可是真大,有半个碗那么大,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蝎子。

    吃喝完事了,老马说。

    “这事我想,迟早会有一天,会找到我的,当年也是怪我年轻。”

    老马说着进了石屋子,我们跟进去,我进去,当时差点没叫起来,石屋子有三个房间,老马带着我们看的是一个屋子里的池子,里面全是大蝎子,里面还有骨头。

    那骨头我认识,是人的骨头,那绝对没有错。

    我惊呆了,这老马玩这个,喂蝎子竟然人?

    我紧张了,老纪说这个老马头有点怪异,刚看到老马的时候,那是一个风风火火的老头,热情度也高,我还以为老纪胡说呢,没有想到,真的怪异。

    中间的屋子里客厅加卧室,紧里一间,还我们进去,一个大碗,在中间,至少有两米直径,那大碗里竟然摆着全是骨头,头骨,手骨,腿骨,反正人身上的所有部分的骨头,我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们进屋喝茶,那是山上的野茶,特苦。

    “小柯,这件事我想跟你父亲说,这事跟你父亲有关系,你是晚辈的,这事就不跟你说了,你父亲知道这个地方,告诉你父亲一声就可以了,我也想见见他,有几十年没见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老纪说。

    “这事尽快的处理,那边要下葬。”

    “老柯那个犊子来了,事就解决了,这都几十年了,不解决,我死也闭不上眼睛。”

    我听这话的意思,是我爸得罪了他,还是怎么的,我不知道。

    我和老纪往回赶,路上我问老纪。

    “他用人喂蝎子?”

    “这事你问得太多了,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老纪不告诉我关于老马的任何的事情。

    我回家,寒雪在家里,跟父亲吃饭。

    那天,寒雪睡着了,我进了父亲的房间,他没有睡,坐在窗户前想着心事。

    关于母亲的死,父亲很少跟我提到,到现在我只知道母亲是病死的,现在看来不是了。

    “马三大,今天我看到他了。”

    我父亲愣住了,很久没动,烟头烧到手了,他才激灵一下跳起来,然后又坐下了。

    “他让你去一趟,说要解决问题,其实,你早就知道,那木碗是马三大放的,只是你没有说,你似乎很害怕见到马三大。”

    “这事你别管了,是呀,到解决的时候了,明天我去。”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会告诉你的,睡吧,宝贝儿子。”

    我回屋睡,早晨起来,父亲已经走了,我知道他去了马三大那儿。

    上班,我跟寒雪进了炼化间,我推尸体进来,场长进来了。

    “柯师傅,我有一个朋友的老父亲去逝了,明天火化,你给清一下炉。”

    我点了一下头,场长走了,其实,这就是心里安慰,炉子就是烧多少人,也是干净的,也不会把骨灰弄错了。

    这一夜,父亲没有回来,我担心会出事,早晨过去,下一班的人都来了,我交待了一下,一号柜子里的死者是场长的朋友,清炉,第一炉,好好给烧一下。

    我想去老马那儿,想想去了老纪那儿。

    “我担心我父亲会出事,那个老马有点太诡异了,那碗里全是骨头。”

    “不用担心,他们认识比我早,关系也不一般,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有事,当年早就有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的,等你父亲回来说,他会告诉你的,他背了一辈子了,应该放下了。”

    我回家,和寒雪吃饭,她提到了她父亲的房子。

    “我想把那儿封了。”

    我点对,吃过饭,我们过去,把那个洞封上了,房门也钉上了板子。

    寒雪一直就是心情不太好,去何大拿那儿。

    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叫他,他吓得大叫一声。

    “你有病呀?叫什么?”

    我说他,他就吐我,这个老东西,这么大人了,吐人玩。

    “我想问你点事?”

    “先去弄点菜回来,还有酒。”

    寒雪去弄菜和酒,何大拿泡上茶喝。

    “我想问马三大的事情。”

    “马三大?我不知道这个人。”

    何大拿竟然不知道,这真是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不认识马三大?我估计他是不想告诉我什么。

    “你不认识马三大?这不可能。”

    “我真的不认识,听说过,一个诡异的人,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我说起木碗的事情,蝎子木碗,他激灵一下,看了我一眼。

    “这个真是,我在十年前,得到一个木碗,真是挺奇怪的,在鬼市收到的,鬼市在十年前,除了易鬼魂之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买回来,这个木碗后面有一个蝎子,蝎子是攻击中的蝎子,十分的完美。”

    “我看看。”

    “在我的床下,有一个铁箱子,这是钥匙,记住了,只拿木碗,其它的东西别碰,那个木碗在箱子的左底角,包着,能看出来,千万记住了,别碰其它的东西。”

    我进何大拿的房间,打开铁箱子,里面竟然用黑布包着很多的东西,都是包着的,摆放得很整齐,那个碗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包着出了碗形,其它的我就看不出来什么形状,我想看看其它的,看了一眼外面,刚要伸手,何大拿喊。

    “告诉你别碰其它的东西,你找死呀?”

    他能看到?估计没看到,这货分析得出来,拿东西需要多长时间,他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有的时候精明到了,你都觉得神奇的地步了。

    我出来,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把钥匙递过去。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有好奇心,这样迟早你会送命的。”

    那碗拿出来,摆到桌子上,我看了下面,确实是蝎子碗。

    “这是马三大,马蝎子做的碗,一共是十三个碗,每个碗碗底都有一只蝎子,但是每一个都不相同,代表的意思也不相同。”

    “这个马三大我听说过,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干什么的,只说是很诡异,没有想到,弄出来十三个蝎子碗,当初我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骨有点奇怪,后来我研究了,这是人油浸出来的碗,打磨光后,浸的人油,真是奇怪了。”

    “还有什么?”

    “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只碗下面的蝎子是攻击中的蝎子,跳起来,悬在空中,看着就凶猛吓人。

    “你问我这些,提到马三大,看来是有事了?”

    我不想说,寒雪进来了,喝酒,我想说其它的,何大拿说。

    “说。”

    看来是不说不行了,我说了,他瞪着我看。

    “人喂蝎子?碗里人骨?这个马三大难道就是我听说了,养蝎子人,以人而食蝎子,以蝎子毒喂碗。”

    何大拿说完,我激灵一下。

    “这蝎子我认识,是以色列的金蝎子,最毒的一种,但是有点变异了,个头大了很多,毒应该是更强了,人被蛰五分钟必定就死,这个恐怕更厉害了,这个蝎子碗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何大拿是什么意思。

    何大拿拿着碗看,敲着,他摇头,没有弄明白。

    我担心父亲,早早的回家了,父亲已经在家里了,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木碗已经还回去了,化妆盒在这里,明天就下葬吧!”

    我想什么,父亲就进了卧室,看来父亲很累的样子,似乎也放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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