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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第15部分阅读

    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 作者:肉书屋

    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第15部分阅读

    白夜没告诉未央,光耀帝还有一个目的,他想要她死……

    另一边,花宴听着前面的人的禀报怒不可竭吼道,“你们放走了他!一群没用的东西!”他好不容易制造这次机会,居然没有除掉最大的敌人!

    回报的人垂下头,“本来要追到了,中途遇到了五王爷。五王爷带了数千精兵,我们的人不敌。那个时候,宁王已经走了。”

    花鸿颜……

    花宴微微眯起眼睛,脸上让人看不出思绪。处处和花未央作对的花鸿颜居然救了他……

    而在圣乾皇宫。

    上书房里。

    光耀帝看着自己书桌上刚画好的画,微笑了起来。抬头问旁边的人,“千劫,这画如何?”

    “贫僧不懂。”回话的人却是一身和尚打扮,光洁的头,还有那素色的僧服和手上拿的佛珠,都显示着这个人是个和尚。

    一个非常好看的和尚。

    那是一种纤细柔弱的美。鼻梁直挺,唇瓣嫣红水润,瓜子脸,额头饱满圆润,眉似远山,眸若星辰,让人一眼看去怎么也不舍移开眼神,生出一种让人想保护他呵护他的心情。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轮回着连珠,身上似乎笼罩着淡淡光晕,完全看不出来真实年龄。

    “千劫。”光耀帝似笑非笑,看他,“你不过看了朕一眼就说朕心有魔障,这画你倒是来看看。”

    千劫走上前看了看画,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淡淡道,“画里虐气太甚。”

    光耀帝皱皱眉,显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继续道,“还有呢?没看出其他的?”

    千劫沉默不语,只是冷眼看着桌上的画。虐气太甚,无情无义。

    “虎并非群居动物,这样画在一起会出乱子。只怕林中大乱。”千劫淡淡给出了光耀帝想要的答案。

    “哈哈,千劫,那日你主动找上皇宫,朕就是欣赏你如此敢说。”位置太高,太久没听到真话,高处不胜寒呐。

    “皇上不怕老虎会咬人?”千劫的眼神没有波澜,缓缓的叙述着。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虎这样的王者。八只老虎也许还可互相牵制,若只有两只,势必咬到你死我亡。

    “训兽人被虎伤的事毕竟少,被伤了那也只怪他们自己技艺不精。”不过,他倒是很期待有那么一只老虎能出来啊……

    千劫看着眼色越渐阴沉的光耀帝,轻轻的闭上了眼,口中幽幽的吐出一句,“阿弥陀佛。”眼前的人已被心魔控制了。

    “苦海,苦海”千劫轻轻的声音听起来如羽毛拂过人心。

    光耀帝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行了,千劫。你从找上门那一天就说要感化朕,渡朕脱离苦海。朕明明在岸上,何需来渡?再说,就算身在汪洋,朕也是掌舵的那人。断然不会要别人来渡。”

    千劫睁着清亮的眼看着满脸阴隼的光耀帝,“世事如浮云,苦海无涯……”

    “够了!”光耀帝不悦的挥手,“陪朕下棋去。朕还就不信了,一次都赢不过你!”

    “是。”千劫浅浅的回答着,跟在了他的身后。

    当初。

    ——师傅,弟子只愿一生侍奉佛祖,不愿踏足红尘。

    ——千劫,你终究还是没悟。佛生众生相,何来净土与红尘之分?你尘缘未了,修行的路还很长。去吧。

    他很想问,既然无净土与红尘之分,又何来尘缘之说?不过,既然这是侍奉佛祖必须经历的考验,他会去做。

    光耀帝三十五年,逢巨变。八国对战,龙生八子殁四子。战歇,各王归回自己封地,无召见,不得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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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齐在圣乾版图中偏北,乃寒苦之地。

    雪依旧不停息的下着,那耀眼的白色像是要覆盖世上所有铅华尘埃。

    一拢鲜艳红衣的女子出了北齐王府,捏捏手中的玉佩。这是一块上好青玉,青玉间似乎有着隐隐纹路。

    白夜望了一眼空中的雪花,淡淡垂下眼帘。临安居然隶属北齐,还是北齐的首府。谢姓首富不难打听,离这北齐府并不远。

    街道上有小孩子来来往往互相扔雪团,白夜停驻下来观看,见孩子们冻得红彤彤的的小脸蛋不由得展开了笑颜。

    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该来的总会来,就算她不说,谢跃的父母迟早也会得到消息。想到这里硬着头皮往谢府而去。

    迎面而来的女子婀娜多姿,斗篷遮挡住了大半个脸,走到白夜身边时怀里的孩子陡然大哭起来。

    白夜看了她一眼。

    那女子笑笑,算是打招呼。

    白夜皱皱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笑着问道,“你这孩子是不是,臭臭了?”

    那女人先是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猛然想起白夜指的是什么。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扔在地上。却是立刻忍住,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呵呵,我刚做娘没多久,一时有点不适应。”

    白夜微微眯起眼睛,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刚刚那一刻眼里流出出的是厌恶恶心不可置信?那女人这般一说她不怀疑都不行了,笑道,“你若是不会收拾,我可以帮你。”她是大姑娘自然也不会多熟练的处理这些问题,不过是试试那女人罢了。

    果然,那女人一见白夜这样说赶紧道,“不用,不用。这么脏怎么能让小姐你动手呢。谢谢你,我先走了。”

    那女人匆匆话别就要离开,却不想白夜倏的一下挡住她的去路。既然这块地方归未央管了,她帮他把这些不法行为收拾收拾也没啥。

    那女人警惕的看着她,“敢问姑娘拦住妾身的路所为何事?”

    白夜淡淡道,“这孩子不是你的吧。”

    那女人面上一凛,斗篷下的唇角冷酷的笑了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最好少管闲事。”

    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白夜淡笑,有丝邪气,“连仙鹤?”

    那女子一怔,“你是谁?”

    猜测得到证实,白夜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连仙鹤,你坏了规矩,你家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叫连仙鹤的女子被彻底震住了,带了人皮面具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惊愕。这个人到底是谁,居然知道她家公子的事。

    白夜又说道,“当初你家公子绕你一命,是在你保证再也不拿幼儿练功才没废了你。如今,你居然背着你家公子做出这等事来,还有什么话说?”

    最后一句话语气陡然一冷,连仙鹤一弯腰就要跪下去。却不想一股无形的力道把她托了起来。

    这个作红衣女子打扮的人是……公子……

    公子是女人??

    先是震惊白夜的身份,然后是性别。以前,公子出现都戴了面具,如今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震撼可想而知。

    “公……子……”

    “哼,连仙鹤,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看来有些人放太久不去管,皮就痒了。

    连仙鹤面如菜色,哆嗦道,“仙鹤从没忘记过公子的话,只是这孩子,这孩子根骨奇佳,血液里都流淌着一股香味。我无意间发现实在没忍住……”

    “这么说你是不想动手了?”

    “不敢!仙鹤愿意自废双臂!”

    白夜走过去看了连仙鹤一眼,抱过她怀里的孩子。淡淡道,“动手吧。”

    “是,公子。”

    一声微小的声响,连仙鹤脸色霎时惨白,额头冒出一片冷汗。紧紧咬着的唇瓣一下子破了,沁出了血珠。

    两条手臂乍一看并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什么不同。可内行人都知道,这两只手废了,一辈子再也习不了武,杀不了人。只能在平常不过的使用。

    连仙鹤见白夜并没有下一步指示,垂首躬身道,“多些公子不杀之恩。”她知道,公子已经留情了。并没有完全废了她,也没有杀了她。

    “你走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以后再也不是我逍遥阁的人。”

    连仙鹤身子一颤,一股绝望漫上心间,纵然她说要废了她她也没这种感觉。“公子,属下一无去处。公子是属下的唯一。属下宁愿你杀了我,也不要赶我走!”

    白夜顿了一下,背过身去。“随你。”

    仅仅两个字却是让连仙鹤满心狂喜,恭敬的跟在白夜身后。

    怀里多了一个孩子,身后又多了一个人。白夜索性掉转身子回北齐府。

    就在白夜她们走后,道旁一家酒楼楼上的男人勾了下唇角。

    一拢黑色锦袍,领口,袖口处都绣着祥云,淡金流转,贵气逼人。炫眸黑如耀石,星华璀璨间是致命的诱惑。

    淡淡光线下,甚至能看到那美睫根根纤长分明,宛如蝶翼扇动,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姿肆,张扬,和魅惑。而这一笑,刹那间的芳华如同昙花一样瞬间绽放,绝代风华。

    饶是跟随他多年的属下也还是看呆了一下,“主子?”

    “跟上那两个女人,看看她们在哪里落脚。”夜寒殇眼眸里有着兴味。

    虽然不知道白夜是谁,可连仙鹤他是认出来了的。一个为了练功杀了无数幼孩的残忍女人,最后被武林人士一起围杀废得只有一口气的女人。消失了好几年重新出现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对一个少女那般恭敬。

    虽然普通人看不出端倪,他夜寒殇却瞧出来了。连仙鹤可是废了自己的双臂啊……

    北齐王府。

    未央见白夜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回来,微诧异道,“夜儿,这就是你出去买的东西?”

    白夜眨眨眼,“是啊,可爱不?哈哈,不花银子,路上捡的。”

    未央凑近,伸出手指轻轻摁了一下白夜怀里孩子那圆嘟嘟的脸蛋,那孩子又吐了一个口水泡泡,可爱至极。

    笑笑,慢吞吞抬眼对白夜道,“夜儿,喜欢孩子?”他嗓音柔和,语气淡淡,似乎很是随意的一问。

    白夜想也没想,“可爱漂亮的就喜欢。”

    “夜儿,我好看么。”未央语出惊人。

    白夜一口口水差点呛死,手一个不稳差点把孩子飞出去。稳了稳心神抱稳了,这才看向他。

    白衣乌发,容貌绝美,此刻正在专注地看着她,只是那么随意地站着,已是一副万般宛然绝美的画。

    “好看。”她很诚实。

    “那,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花月夜未央 第一百九章 请你替我照顾她

    裁幻总总团总,。她错了,她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白夜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她的确高估自己了,以为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可实际操作时才知道有些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艰难万倍不止。

    就如……

    眼前这小孩的哭声!

    “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白夜十分火大的看着床上放声大哭的小娃娃。现在才知道压根不是什么幼儿,至少有差不多接近一岁的样子了。小孩子相差几天身形看上去都不一样。

    先前她遇见的时候,心思都放在抱孩子的连仙鹤身上了。压根没注意这小子这么可恶。她是练武之人,就算抱过来时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孩子的重量,被包裹得那么密不透风,像颗球一样,重一点也正常。

    她现在很后悔,后悔暂时打发走了连仙鹤。

    床上的孩子并没因为白夜的大吼而消停,哭声反倒是更大了。

    只见他趴在那里一边哭一边向白夜的方向爬。

    那脸蛋圆嘟嘟的十分粉嫩可爱,大大圆圆的眼睛已经哭红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狼狈极了,身上的蓝色锦服皱得不成样子,他努力的向着白夜的方向爬着,因为没力气了爬不动地方,情急之下哭得更来劲了。

    白夜第一次觉得烦躁,她怎么就一时没忍住从连仙鹤手中弄了这么个麻烦出来。

    开始他还乖乖的,不哭不闹,她见他这般可爱抱着还挺好玩。可当她几乎用逃离的速度抱着这个小鬼一起消失在未央面前回到寝室后,这孩子就一直哭一直哭。

    她不是没哄他,她学着人家那样摇来摇去的做了,也轻轻拍了他的背。这孩子倒好,不但不领情反倒抓住她的头发,那力道可不小,手上的眼泪也蹭了她一身。

    小娃娃,太恐怖了……让她出任务杀人也没这般恐怖。

    “……哇哇……娘……哇……娘……”

    那孩子弃而不舍的大哭,同时吐出了哭音以外的字眼,却让白夜一颤,差点没站稳。

    她,她,她两辈子也没碰过男人,在哪里去找这么大个孩子?

    其实她不是多矫情的人,只是今天听了未央那么神乎其技的一句话,‘孩子’两个字就变成了敏感字眼,一听到就脑袋混沌。

    “我不是你娘!”

    她是暴躁糊涂了,和一个小孩子较真。

    “呵呵。”一声轻笑。

    听到这笑声,白夜更是一僵。

    外面的皑皑白雪反映着光倒射了几缕进来,光芒散尽后——那少年,仿若是剔透晶莹的。

    雪白的衣,乌色的发,柔和精致的五官,细腻白皙的皮肤,浓长微翘的睫毛,薄而潋滟的唇,高雅温和的气质……

    白夜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幸好那孩子的又一波哭声拉回了她的神智,握拳怒道,“花未央,你没听见他哭么,为何不来帮我一下!!”

    未央微偏头笑了一下,很是无辜。温润的声音响起,依旧那般不急不躁,不缓不慢,“不是夜儿抱着他飞速跑开的么。”

    白夜扼住。

    未央笑笑,越过说不出话来的白夜走到床前,也不在意那孩子一身的眼泪鼻涕俯身抱起他。

    拿出一条雪白的丝帕擦干净小娃娃脸上的眼泪鼻涕,见他仍然哭个不止,微颦眉想了下把食指放到了娃娃的嘴边,小娃娃吐着泡泡咬住了未央的手指吸吮起来。

    未央抬头向白夜笑道,“果然,他只是饿了。”

    白夜讶异的看着静下来的孩子,又看着依旧浅浅笑着逗弄孩子的未央。

    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美得她多年后也记忆犹新。

    不自觉地走过去,凑近头去看。也伸出一指去碰了碰那小娃娃粉嫩嫩的脸蛋,软软的,滑滑的,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儿。

    “好玩么。”未央的声音带着浅浅笑意在白夜耳畔响起。

    白夜正准备说‘好玩’蓦地顿住,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反应未央当然尽数收入眼底,却很是自然说道,“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白夜咕哝道,“别问我。”

    未央微扬眉,“花满楼。”

    ——花开满楼。

    “什么?”白夜没反应过来。

    “孩子的名字。”未央笑笑。

    ——春风到人间花开透,幽香四溢百花满月楼。

    山会蹦,地会裂,可春风不会歇,白花终究会年复一年盛开。

    ‘花满楼’白夜低低重复了一遍。又看看未央怀里吸吮半天也没吸吮个什么出来的小娃娃。

    “娘……娘……”

    白夜脸上更烫,朝那孩子做了一个鬼脸。

    那孩子砸吧砸吧嘴,小脸一垮大有又要哭出来的架势。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禀告奶娘准备好了来报道。

    进来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面容俊秀宛然,整个人倒是有几分大气,不似一般的奶娘那般俗。一见未央和白夜就欲跪下来行礼。

    就在她要跪的那刹那,未央轻轻挥了下手,那妇女被一股力道托得压根无法下跪了。抬头看向这个芳华绝代的雪裳男子,也是他们北齐的王。

    未央把手指从花满楼嘴里移出来,笑道,“听说小孩子身边的人的行为举止对他的影响甚大,本王不希望以后的花满楼是一个逢人便跪的人。”

    语气是他一贯的柔和,却字字有力。

    这奶娘本就是未央亲自选的,也是个聪明灵慧的人。不在拘礼。抱过未央怀里的孩子只是恭敬的朝两人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见奶娘消失,白夜才反应过来,“你刚刚没来帮我是给孩子找奶娘去了?”

    未央好整以暇的坐在乌木桌旁,优雅的抿了一口茶。笑笑,“难不成夜儿以为花满楼就吃我的手指还能饱。”

    白夜轻嗤了一声,也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只不过她是仰头喝尽。她之所以这么喝,实则是要压下心下的奇怪感觉,又不安又期待……期待夜晚的来临……

    喝了一口茶,见未央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看起书来。白夜有些不自在,匆匆留下一句,“我在府里转转去。”就大踏步跑了出去。

    就在她走后,未央轻轻吐出一口气。若是白夜此刻回来,定然能看到未央看了半天的书居然还是先前的那一页。

    看来,紧张的不止某一个人啊……

    空中已经没有飘雪了,地上却还有着厚厚白雪。

    一个封王的府邸都不会小,白夜来后并没有到处转。现在倒是慢悠悠的闲逛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转来转去嗅到有丝熟悉的花香。那花香并非园子里盛开的腊梅之香,而是——情花!

    踏进去,就像回到昔日的宁王府。

    血红的花海开在白雪之上,花海尽头有一株硕大的凤凰木,凤凰木下有一块雪地较其它地方高一些,想必那里也会有一块青石榻。

    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这府邸其它地方都不一样,唯独这情花园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夜穿过花海,去到凤凰木下,仰头看了一会儿后蹲下来去捧那高一些地方的白雪。没消多久,隐隐露出青色。果然有。

    白夜在这个翻版情花园里停留了很久,直到天幕暗沉,感觉到夜风万般寒凉了才转身寻着原路回去。

    脑海里又多了一个问题,这花无疑是未央种的或者他让人种的。看这规模和凤凰木的粗壮度,应该很多年了。难道未央那个时候就知道终有一天要回封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央为何一定要种情花?还是如此大规模的情花?

    回来时,房檐之下的红灯笼已经尽数亮起了。

    走到寝房门口时白夜磨蹭了好久,还没进去就脸红了。

    ——“那,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那话语清晰在耳,脸上已是红绯一片。

    站了一会儿终于鼓着勇气进去,用春哥的话说,‘死就死了’……

    做了十二分准备的白夜推开门傻了,屋子里压根没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这种大雪的天,人们都睡得很早。

    大地一片寂静。

    那是一片诺大的树林,光秃秃的枝干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在夜风中偶尔掉落了一些下来,飘起一阵白雾。天上虽然没有星月,由于漫山遍野的雪倒也显得明亮。

    至少,人的面目轮廓和表情都是可以看得极为清晰的。

    雪裳男子几乎融入了那片雪地一般,轻慢的声音响起,“果然,是你。”当他接到消息有一个神秘人潜入了北齐,寻思了一番最后猜到他头上,果然不出他所料。

    对立的人穿着黑色衣衫,只见他慢慢解下脸上的黑面巾,邪美妖诡的脸露了出来。

    花鸿颜挑眉看了看未央,“这北齐苦寒之地,你居然还没死。”

    未央笑笑,“快了。”情绪没有大的起伏,就像在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花鸿颜一窒,想是没料到未央会这般说。眼里一丝复杂闪过,又挑衅道,“你早就知道父皇在边关的安排,将计就计就回了北齐?”当他发现时立刻赶过去正巧遇到追杀未央的人。

    未央浅浅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果然如此。以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看出猫腻。

    花鸿颜撇撇唇,“现在我们守着一方驻地,只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最后的胜利者,不会罢休的。

    呵呵,有一天我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比过你,怎么让这天下为我臣服!”说到这里花鸿颜有些激动。

    未央正欲开口吼间一痒,那股咳意让他顿了一下。

    “怎么?你是不信还是瞧不起我?我说过,我不会输给你。”

    花鸿颜见他不说话再度开口。“你……”却看见未央嘴角的那缕血丝时停住。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的人脸色几乎白得透明。

    未央到没什么,不紧不慢的掏出手帕擦干净嘴上的血迹。淡道,“没忍住。”

    “哼,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死。本王还不信那个邪了,江湖术士的话岂能相信!”那鬼和尚说宁王度不过二十一载那个春,去他娘的,冬天都能渡过还能渡不过春!

    未央笑笑,“你来这北齐不会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

    花鸿颜觉得有些憋闷,“最新的消息说龙脉的事藏在一副画上,那画在北齐。想必各路人马都来了,哼,他们来得,本王为何来不得。”还是他不欢迎他?

    未央望着这片浩瀚无垠的白雪,声音好似听不真切一般,“看来,最先被抛弃的还是这北齐啊。”是啊,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自然是最先被抛弃的。北齐无那样的画,放出消息的人只不过想让北齐乱乱而已。

    花鸿颜听到这话心里无端一痛。却听见未央笑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好像是错觉,他说,“无所谓。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抛弃我,可有一个人不会。有她,足够。”

    男子唇畔那浅浅的笑不止是笑,那刹那间的风华也不仅仅是好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明媚和幸福。

    花鸿颜看着这样的未央,这样陌生,完全不像他记忆中那个人。那个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情绪外露的,更不会有这种甜蜜蜜却让人伤感的笑颜。不过他不否认眼前的他,活得更像个人……

    花鸿颜脑海中晃过白夜清灵如仙的面容,心下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语气也奇怪得紧,“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那么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人,你真让我失望!”

    未央回头看他,突然展颜一笑,“五哥,你的病并非不能治。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治好。”

    花鸿颜如遭雷击,内心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知什么滋味。原来,不是他不懂,只是他从来不说。

    他居然再一次叫他五哥。语气已经有些不稳,“别以为我会上当!说吧,你给我治病,条件是什么!”他自己的病岂能不知?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治好而已!

    未央又笑了一下,摇摇头,“若你不心安,等我走了可否帮我照看一下白夜。”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形式讲出来。听上去好像花鸿颜已经答应了一般。

    花鸿颜握紧拳头,“你倒是大方,能把自己的女人送人。”那话说得万般讽刺,只是隐隐露出一股子绝望和无以名状的伤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未央沉默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开口,“我已经决定生个孩子陪她。”在花鸿颜的震惊中接着说道,“有了孩子她不会寻死。我了解她,”又笑笑,“我也了解你,所以让你照看她。愿意照顾她的人很多,可我不乐意。”

    花鸿颜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武功虽高,性子太直,容易吃亏。这都无碍,她总会成长。”

    “但,有一点,五哥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呆在狭小黑暗的地方。她怕。”

    “她喜欢自由,平素别派人跟着她。她玩累了,自然会回来。”

    “她脑子里古怪念头很多,若是听到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也不要在意。”

    “她其实粗枝大叶得很,不会照顾自己。五哥选丫鬟时找个能半夜给她盖被子的。”

    “她……”

    “够了!本王是来找画的!你的女人凭什么让我来照看!你滚!等我找到画找到龙脉那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花鸿颜蓦地大吼出声,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失去了一贯的邪肆和优雅。眼中的戾气早已消失,有些赤红了起来。

    未央没说话,只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转身踏着雪离开。

    直到听不到声响了,花鸿颜才转回头,看着白茫茫的雪地上那一串浅浅蔓延到尽头的脚印久久没动一下。

    眼角,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和地上的积雪相向辉映,如流星闪过,划下永恒又短暂的记忆……

    【明天肉。唯美肉。期待吧。如有雷同,纯属借鉴哈。大么么~】

    花月夜未央 第一一零章 腹黑扑倒反扑倒(高嘲,万更)

    和化花花面花荷。屋子奢华而不失典雅,很大,大得人有些心慌。门窗都紧闭着,外面的寒风是吹不进来的,可白夜还是觉得有些冷。她好歹也是练武之人,比一般的人耐寒许多,怎么会觉得冷呢。

    厚的缎子锦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身体,的确有点空,有丝凉意。

    白夜把被子掀开一些往里面看了看,脸有点红。她和未央自从成亲除了意外情况基本都是同塌而眠,理所当然她一直穿得都比较多。而今天,她只穿了薄薄的一层里衣,还是大冬天的……

    翻个身,裹了一圈被子,感觉又严实许多了。

    一个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总是喜欢想一些伤春悲秋无关痛痒无病申吟的事情。就像此刻的白夜。

    未央医术很高,她已经肯定了。未央在花卉识香调香方面也很厉害。看他大冬天还能种出那般艳丽的情花就知道了。要知道反季节让花开不败据她了解的这世上也只有沧邪能做到。现在,还有一个未央。何况当初未央给她的香包可是解了变异血魅樱的毒。

    那么,他种情花到底是用来干什么呢?

    燃起的香一圈圈变成了烬灰,红烛也流下一大摊烛泪,那个人,还没回来……

    未央回到府中的时候,北齐王府已然一片寂静。

    开门,关门,动作很轻,基本没发出声响。

    看着床上那微蜷缩的弓起被子,未央温柔一笑,她睡着了吧。

    洗漱完像平常一样褪了衣衫上床,轻轻躺在旁边。蓦地,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本应该睡着的人身体似乎太过僵硬?伸出手去揽白夜温热的身子,果然,白夜一颤。

    “还没睡?”

    白夜蚊子般‘嗯’了一声。又出口道,“你去哪儿了?”那语气颇有几分小妻子询问晚归丈夫的意味儿。

    未央笑吟吟的,“这场雪太大,容易发生雪灾,我出去巡查巡查。”

    “大半夜巡查?”白夜脑袋冒出来了一些。

    “白日里老百姓自然时刻警惕着,发生雪灾也可避开。入夜都倦了,睡得也熟,这时候巡查最好。”

    的确,也是这么回事儿。白夜的脑袋全部冒出被子,就对上笑吟吟的未央,有丝责怪道,“可天这般寒,你也要注意身子啊。”

    “是,娘子教训得是。”未央眨眨眼,很是无辜。

    白夜一下子笑出来,轻轻锤了他胸膛一下,“你装。”

    未央握住她捶出来的拳头,靠近白夜一些,笑意如水,“为夫可没装。娘子说的,为夫都虚心受教。”

    白夜被未央这样握着手,近近的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未央的手有些凉,白夜伸出另一只手出来包裹住未央的手,放在唇畔呼了呼,“以后不准晚上出去了。”

    “为夫遵命。”未央另一只手揽过白夜,把她抱在怀里。

    两个人紧紧挨着彼此,未央觉察有些不对,那在他们中间的阻隔似乎少了?拥着的触觉很真实,柔软温热很多。稍一寻思,忆起白夜刚刚给他呼手时露出的胳膊,穿得很少……

    而白夜被未央这样抱着,周身的感官愈发的敏感。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幽幽冷香,一点也不复先前的冷,反倒是越来越热了。觉得口舌越来越干,似乎是大量缺水。

    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突然忆起在军营里,未央说过‘果然,不大’这样邪恶的话。难不成她的身材当真脱成这样未央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环抱着她腰的未央没任何表示,气息依旧如平常一般,白夜更是翻来覆去就是消停不下来。索性爬高一些,狠狠蹭了蹭未央的脖颈,像是泄愤一般。一方面是极度不自在,一方面是有些隐隐的担心自己身材不好……

    一向以不变应万变的未央因白夜细柔的呼吸落在耳根而轻轻一颤,“夜儿,你长虱子了?如此好动。”

    白夜脸更红,一时没多想,只是反驳道,“谁长虱子了!我睡前才沐浴的!”

    空气似乎更加灼热起来,白夜脸红得要滴出水来,瞄向未央却见他依旧笑吟吟的,面上一片淡定从容,清白无害的宛若春风般和煦。

    见她看他,未央潋滟唇瓣挑起一摸遗祸人间的弧度,单单一隅温柔,便倾倒了这红尘百花,醉了这乱世中的风流。明明生得一副祸害苍生的模样,却偏偏生出宁静而致远的感。

    白夜又看呆了,她总是忍不住想去看未央,很想扑过去抱住他。事实上她也这般做了,趴上未央的胸膛,伸出双手抱住他。把脸埋下去,呢喃道,“未央……”

    只要在他身边,就是极好极好的,满心的喜悦和欢喜,满满的爱意。

    可她也会怕,她不是没注意到未央愈发白透的面容,尽管那笑意一直没变过。她怕,倘若他一个人离开了,她发现自己居然呼吸不过来。

    心中酸涩开来,全身心感受着他的温度。那么真实鲜活的,他在她身边,真好。

    未央反手抱住她,“夜儿?”

    “未央,我今天看见情花了,和玄王府一模一样。不知为何,那么奔放热烈开着的花我看着居然想流泪。

    我甚至觉得,那花仿若绽放了它全部的生命力,下一刻就枯萎了,自此再也不开。我是不是忒酸啊,只不过是花而已。

    我在那里呆了好久,一样的凤凰木,一样的情花园。我还把凤凰木下的雪尽数捧开了,不出意料,我看见了一样的青石榻。

    我在青石榻上坐了好久,比宁王府的凉许多。等下一个春天到了,那时候雪也化了,也暖和了,不过我还是不准你就那躺上去。太凉了。

    这北齐比京城的气候恶劣多了。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欢喜。因为这里没有太多人,只有你和我。”

    顿了顿,白夜微微拉开一些距离看着专注凝视着自己的未央,还是说出口,“未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自顾自的笑了笑,“你瞒我的东西很多,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你一件事,那情花是做什么用的?”

    终问了,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未央漆黑幽深的眼眸在烛光摇曳中愈发深邃起来,就这样看着白夜。她终究是问了。她平素不去想那些事情,但他知道,并非她笨。

    他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安静得像雪花落地,唇畔间似乎溢出一丝浅浅的叹息,去认真听,却是听不真切。好似所有一切不过是错觉。

    白夜突然有些不敢去看未央的脸,趴在他身上的身子也移开,规规矩矩的睡在旁边。“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睡觉吧,我困。”

    “情花,是世上最毒的花。”未央突然开口。

    白夜滞了一下。

    “平素这样种着是无碍的,只有炼制成药才会成为毒。”未央笑笑,声音很平静,“我体内全是毒夜儿应该知道了,有一种方法是以毒攻毒,用强的替了弱的。精神就会暂时好一阵子。”

    侧身垂头看着她,微偏头随意笑了笑,“就是这样。”

    白夜吸了口气,“你吃了多久……”

    “很久了,十几年。”

    白夜一僵,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楚,“每日么。”

    “偶尔。”未央并未说得真切,也不算欺骗她。

    白夜心痛得拧了起来般,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就这样看着未央的笑,眼眶却是蓦地一热。眼里蓄满了泪水。那泪水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意名状的情绪。

    顿了下,未央抿了下唇,拭去白夜眼角的泪,看着白夜水盈盈的双眸半晌。蓦地,语气轻浅温柔,“夜儿,别哭。若是因为我身体而哭,我会心疼。

    若是因为怜悯,那完全没必要。我有我的骄傲,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特别是你,夜儿,我不想我的妻子因为可怜我而流泪。”

    白夜眼泪并没有止住,还流得更厉害了。未央在她的眼眸中变得朦胧起来,说出口的话已经有些哽咽,“我只是,我只是难受,一想到你痛我就难受。比我自己痛都难受。”

    精致清灵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里是她对他满满的情意,那般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却让男子的心软软融化开来。

    心下微叹息,真是个小傻瓜。

    这小傻瓜在偷他的心,可无法的是他纵然晓得也只能看着自个儿的心被她偷了去……

    未央微侧身俯视她,黑眸里漾着一丝化不开的柔情,俯首无声吻去她的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夜儿,如此爱哭,可如何是好。”

    是啊,等他离开了,她若是这般哭,谁来安慰她。

    白夜眼睛哭得红彤彤的,被吻干的泪又有要绝提的趋势。也不知怎么了,在他面前总是这般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那生命不久将来的消失。你让她如何才能心平气和的看着这样一个春光般的雪衣少年消失在她面前,这个人还是她那么喜欢的人,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她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

    未央看她的神色,先一步落了个轻若蝶翼般的吻在白夜的眼睛上,微微戏道,“夜儿莫不是想我吻你,才如此好哭。”

    白夜没像以前一样打他,也没像以前一样吼他,只是那么静静的凝视着他,眼眸一眨不眨。

    未央岂会感觉不到她的不安和那份隐藏的心思。只是他以为就这样最后陪她的日子让她快快乐乐。罢了,眼下这般是无法了,若是不给她说清楚,她一个人闷在心里不知要如何为难自己。

    把白夜重新揽入怀里,彼此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她温热一些,他微凉一些。

    未央静静开口,“夜儿,你听我说。这病我自己知道,医是无法了,”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瞬间僵硬,未央揽着白夜的手安抚性的动了动,“不要哭。

    我珍惜生命,可也并不惧怕死亡。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老病死,总会那般的。我只不过比别人早了一些时候而已。”他说得极为豁然平静。

    轻轻捧起白夜的头,让她脸对着他。清风般的声音却有力,“夜儿,答应我,我走的时候你不要哭,这样我会不安心。倘若想哭,便现在哭吧。我还能抱着你,还能为你擦眼泪。我准许你哭一次,就这一次,以后不论我在与不在,我的小夜儿都不要哭。”

    尽管心下一拨一拨的痛压得她窒息,白夜还是倔强的咬着唇,半晌,颤抖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霸道,连人哭的权利也剥夺。

    未央见她咬白的唇瓣,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伸出纤长的指,柔柔摩挲着,把她可怜的唇瓣从牙齿下解救出来。

    白夜静静的没反应,直到被未央揽入怀里好半晌后,“花未央,我们,生孩子吧。”

    怎样都好,她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眉目和他相象的人,雪衣黑发,身影宛然,笑意如水,眼眸——深不可测……

    两人的思路都是常人不能及的。

    一个心思极端复杂,步步为营算计一切事情,一个极端简单,非必要完全不去想。那么鲜明的对比,似乎是永远无法相融的两个世界,却又在某些时刻,微妙地交叉在一起。

    白夜一直垂着的头抬起来,这才看见并非她没流泪,只是在默默的流泪,眼泪早已经肆虐爬满她的双颊。心下的害怕无法用语言形容,白夜有一种想把未央揉进骨子里的感觉……

    几乎是慌

    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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