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一十八章 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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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公主站在大殿上，神色冷凝，已经最好了最后的决定。</p>
外面突然起了大风，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将窗户吹的呤呤作响，卷起的沙尘将视线覆盖，灰蒙蒙的。</p>
“传令下去，由司徒将军率领三万大军，誓死保卫落日堡。”祁阳公主凤目血红，手指直指落日堡外大军逼近的方向。</p>
下达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转眼间三万大军已经被召集完毕，从皇城来的军队数十万，祁阳公主的大军数量虽少，但贵在精。</p>
虽注重经济，与外界通商，祁阳公主也颇有谋略，知道商与军结合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让落日堡处于不败之地。</p>
因此，一场恶战，在所难免。</p>
城外逍遥弥漫，落日堡中的百姓得知要打仗的消息，大多数已经携家带口离开，因而落日堡除了驻扎的军人之外，更像是一座空城。</p>
是夜，天色阴沉，一轮圆月朦胧血红，隐约透露着不详。</p>
落日堡内，秋水漫凝神远眺，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密集，远处传来的打杀声不绝。</p>
“看样子，两军势均力敌，十万大军居然不敌祁阳公主三万精锐。”萧绝不知何时到了秋水漫身后，他的目光也同样看着高台下的世界。</p>
厮杀不绝，刀光剑影。</p>
“不，祁阳公主已经败了。”秋水漫所说的，却是从另外一个层面。</p>
细想的确如此，祁阳公主奋起反抗，知情人知道是无奈之举，但不知道的人，尤其是皇上的亲信，肯定不这样认为。</p>
大约在他们眼里，祁阳公主就是处心积虑谋杀了皇上之后，又率军谋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p>
“不出多日，皇城中势必会派来大军与祁阳公主对抗，而祁阳公主的实力大家并不知道，她与外通商，想必积攒了许多不知名的势力。”</p>
秋水漫思索片刻后分析道。</p>
长风袭来，将她素色的衣裙吹起，勾勒出单薄的身形，但她的眉眼果决有种指点江山的意味。</p>
“见你神色不对，可是有哪里可疑的地方？”萧绝见秋水漫眉眼突然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稍纵即逝，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平静。</p>
闻听此言，秋水漫回头，眼神冷静，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些黑夜厮杀之下的权力游戏。</p>
“我觉得冷峭很可疑。”她眉毛紧紧蹙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改变阵法的方向，手虚空一指。</p>
“之前我一直以为冷峭在幽冥山庄不问世事，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但上次之后，我总觉得他有问题。”</p>
萧绝目光突然一滞，而后盯着秋水漫，神情肃杀，冷峭他从来没想过，但听秋水漫这么一说，倒真觉得。</p>
每一个被牵扯进来的人，除了他们两个，都在被谁操纵着，那个人像是掌管一切的神，让人摸不清头绪，却甘愿为他轮番跳入陷阱与厮杀之中，为之牺牲。</p>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萧绝嘴唇紧抿，目光紧锁秋水漫，神色却是温柔的。</p>
“不久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冷峭其实只要说明皇上中了什么毒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将祁阳公主给人下了同样的毒这件事告诉穆肖楠，冷峭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为人服务。”</p>
秋水漫将那时冷峭的一切疑点都分析了一遍，郑重地说道。</p>
她是从上次去幽冥山庄的时候，才察觉到冷峭可疑的，冷晨被冷峭保护的好好的，有种不通人情不懂世事的感觉，自己的身份，冷晨只怕也不关心。</p>
但那天冷晨分明叫的是特使大人。</p>
试问，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定是冷峭告诉他的，冷峭肯将这些告诉他，就说明，冷峭并不像表面上大家看到的那样对什么都不在乎。</p>
“漫儿，我们要不要去调查一下冷峭的身份，他可能并不是不管世事，而是隐姓埋名，别有所图。”萧绝顺着秋水漫的话仔细分析了一阵，说道。</p>
“不必，冷峭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最多只是某个人的棋子，这次的事情上，他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倒是可以跟踪他，看看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谁。”</p>
秋水漫眸光一闪，当机立断做了决定。</p>
落日堡里，祁阳公主的寝宫，最近是时时刻刻点着提神的熏香。</p>
但祁阳公主还是心神不宁，其实在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后悔的。</p>
她根本就没有谋反之心，之前之所以会刺杀穆肖楠，只是因为穆肖楠太过嚣张，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却不想穆肖楠会重伤。至于暗杀皇上一事，更是想都没想过。</p>
“公主，你要的参汤来了。”婉容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盖子被掀开，淡淡的白气弥漫。</p>
此时祁阳公主怎么喝得下去，她垂着眼睛，难得卸下了一身骄傲的防备，淡淡地说道：“不必了，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p>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战已经开启，怎么会说停就停，不管愿不愿意，也总要分出个胜负来。</p>
婉容退下后不久，祁阳公主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转眼间就看见暗卫进来了。</p>
“公主，属下有要事禀报。”那人单腿跪地，态度恭敬而着急。</p>
祁阳公主突然站起来，着急地问道：“快说，情况怎么样了，朝廷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p>
“穆将军下了命令，说祁阳公主是乱臣贼子，谋害皇上，现在又举兵造反，情况危急，还请公主早做定夺。”</p>
“嗯，知道了，下去吧。”祁阳公主尾音低沉像是濒死的人一样。</p>
当那人退下去之后，祁阳公主颓然倒地，双目无神，她就知道，她早该知道的，那些人给点儿风就是雨。</p>
给一杯茶就能掀起大浪，这个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在自己头上，肯定百口莫辩，只能吃了这些闷亏。</p>
现在看上去她大军精锐，实际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那些不属于朝廷的势力，虽然在别的方面管用，现在却是一点用都没有。</p>
她应该找谁商量？</p>
发上的金钗仿佛都失去了光泽，她神色黯淡面容憔悴，却在一瞬间，眼睛突然亮了。</p>
她并不知道公孙陌是不是能够给自己好的注意，也没有击退朝廷的力量，但现在她能商量的人，只有她。</p>
“来人，去请公孙公子，让他务必来的快一点，我有要事商议。”虽说落日堡中最近兵荒马乱，但公孙陌应该不会害怕离开。</p>
想到这一点，祁阳公主心中安定不少。</p>
但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公孙陌离开落日堡了，因为有要紧的事情。</p>
“你说的可当真？”祁阳公主不可置信地说道，来人跪在地上，因为害怕祁阳公主发火，整个人瑟瑟发抖。</p>
“的确是这样。”第二句肯定的话传来，祁阳公主总算相信了，公孙陌的确不在这里。</p>
她的心中有些落寞，最需要公孙陌的时候，他居然不在，她还以为念在朋友一场，公孙陌总不会弃她而去。</p>
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p>
“不过公孙公子留下的有人，他特地让手下的人等着公主，说他的确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得不离开，等忙完大事，就会回来，大约就是明天。”</p>
闻听此言，祁阳公主总算安心了，明天回来，她还能撑下去。</p>
“那好，那你就到公孙公子的府上待着，等他回来，立刻将公子带来见我，切记。”祁阳公主将那人吩咐下去，心中少许安定。</p>
看来公孙陌的确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p>
他留下的话也是真心实意，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p>
只是，公孙陌那种人，除了威胁他国家第一财主的事情能让他这么着急，还有什么会让他如此放不开呢？</p>
晨光初露，被狂风侵袭了一整晚，仰头可看天幕湛蓝如水，仿佛一眼就能看见湛蓝深处的另外一个世界。</p>
公孙陌在某一处山间，静静地坐着，一双眼睛锐利，带着锋芒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所有的迷茫，看穿本质。</p>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旁边一个侍女将茶水奉上，并小心地提醒道。</p>
“嗯，是该回去了，我们该忙的已经忙完了，吩咐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启程。”话毕，他将手中拨动着的朱红色的念珠放下，眉眼上挑，唇角带笑又仿佛冰冷如霜。</p>
马车从稍显平坦的山间小路缓缓走过，仿佛踏青似的，慢悠悠的，也体现出公孙陌的悠闲。</p>
车内美酒香茶，熏香阵阵，时不时有笛声传来，低沉悦耳，却在不经意间尖锐起来，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p>
公孙陌靠在马车的边缘，偶尔掀起串珠做成的流苏看着窗外浮浮沉沉的云以及浅浅淡淡的颜色，默不作声。</p>
他所在的地方，离落日堡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下午的时候回去，到达落日堡的时候已是黄昏。</p>
“公子，到了。”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伸出手迎接公孙陌。</p>
一伸出手，那人就后悔了。因为公孙陌直接无视了她伸出的手，下了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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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公主站在大殿上，神色冷凝，已经最好了最后的决定。</p>
外面突然起了大风，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将窗户吹的呤呤作响，卷起的沙尘将视线覆盖，灰蒙蒙的。</p>
“传令下去，由司徒将军率领三万大军，誓死保卫落日堡。”祁阳公主凤目血红，手指直指落日堡外大军逼近的方向。</p>
下达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转眼间三万大军已经被召集完毕，从皇城来的军队数十万，祁阳公主的大军数量虽少，但贵在精。</p>
虽注重经济，与外界通商，祁阳公主也颇有谋略，知道商与军结合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让落日堡处于不败之地。</p>
因此，一场恶战，在所难免。</p>
城外逍遥弥漫，落日堡中的百姓得知要打仗的消息，大多数已经携家带口离开，因而落日堡除了驻扎的军人之外，更像是一座空城。</p>
是夜，天色阴沉，一轮圆月朦胧血红，隐约透露着不详。</p>
落日堡内，秋水漫凝神远眺，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密集，远处传来的打杀声不绝。</p>
“看样子，两军势均力敌，十万大军居然不敌祁阳公主三万精锐。”萧绝不知何时到了秋水漫身后，他的目光也同样看着高台下的世界。</p>
厮杀不绝，刀光剑影。</p>
“不，祁阳公主已经败了。”秋水漫所说的，却是从另外一个层面。</p>
细想的确如此，祁阳公主奋起反抗，知情人知道是无奈之举，但不知道的人，尤其是皇上的亲信，肯定不这样认为。</p>
大约在他们眼里，祁阳公主就是处心积虑谋杀了皇上之后，又率军谋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p>
“不出多日，皇城中势必会派来大军与祁阳公主对抗，而祁阳公主的实力大家并不知道，她与外通商，想必积攒了许多不知名的势力。”</p>
秋水漫思索片刻后分析道。</p>
长风袭来，将她素色的衣裙吹起，勾勒出单薄的身形，但她的眉眼果决有种指点江山的意味。</p>
“见你神色不对，可是有哪里可疑的地方？”萧绝见秋水漫眉眼突然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稍纵即逝，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平静。</p>
闻听此言，秋水漫回头，眼神冷静，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些黑夜厮杀之下的权力游戏。</p>
“我觉得冷峭很可疑。”她眉毛紧紧蹙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改变阵法的方向，手虚空一指。</p>
“之前我一直以为冷峭在幽冥山庄不问世事，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但上次之后，我总觉得他有问题。”</p>
萧绝目光突然一滞，而后盯着秋水漫，神情肃杀，冷峭他从来没想过，但听秋水漫这么一说，倒真觉得。</p>
每一个被牵扯进来的人，除了他们两个，都在被谁操纵着，那个人像是掌管一切的神，让人摸不清头绪，却甘愿为他轮番跳入陷阱与厮杀之中，为之牺牲。</p>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萧绝嘴唇紧抿，目光紧锁秋水漫，神色却是温柔的。</p>
“不久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冷峭其实只要说明皇上中了什么毒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将祁阳公主给人下了同样的毒这件事告诉穆肖楠，冷峭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为人服务。”</p>
秋水漫将那时冷峭的一切疑点都分析了一遍，郑重地说道。</p>
她是从上次去幽冥山庄的时候，才察觉到冷峭可疑的，冷晨被冷峭保护的好好的，有种不通人情不懂世事的感觉，自己的身份，冷晨只怕也不关心。</p>
但那天冷晨分明叫的是特使大人。</p>
试问，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定是冷峭告诉他的，冷峭肯将这些告诉他，就说明，冷峭并不像表面上大家看到的那样对什么都不在乎。</p>
“漫儿，我们要不要去调查一下冷峭的身份，他可能并不是不管世事，而是隐姓埋名，别有所图。”萧绝顺着秋水漫的话仔细分析了一阵，说道。</p>
“不必，冷峭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最多只是某个人的棋子，这次的事情上，他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倒是可以跟踪他，看看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谁。”</p>
秋水漫眸光一闪，当机立断做了决定。</p>
落日堡里，祁阳公主的寝宫，最近是时时刻刻点着提神的熏香。</p>
但祁阳公主还是心神不宁，其实在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后悔的。</p>
她根本就没有谋反之心，之前之所以会刺杀穆肖楠，只是因为穆肖楠太过嚣张，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却不想穆肖楠会重伤。至于暗杀皇上一事，更是想都没想过。</p>
“公主，你要的参汤来了。”婉容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盖子被掀开，淡淡的白气弥漫。</p>
此时祁阳公主怎么喝得下去，她垂着眼睛，难得卸下了一身骄傲的防备，淡淡地说道：“不必了，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p>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战已经开启，怎么会说停就停，不管愿不愿意，也总要分出个胜负来。</p>
婉容退下后不久，祁阳公主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转眼间就看见暗卫进来了。</p>
“公主，属下有要事禀报。”那人单腿跪地，态度恭敬而着急。</p>
祁阳公主突然站起来，着急地问道：“快说，情况怎么样了，朝廷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p>
“穆将军下了命令，说祁阳公主是乱臣贼子，谋害皇上，现在又举兵造反，情况危急，还请公主早做定夺。”</p>
“嗯，知道了，下去吧。”祁阳公主尾音低沉像是濒死的人一样。</p>
当那人退下去之后，祁阳公主颓然倒地，双目无神，她就知道，她早该知道的，那些人给点儿风就是雨。</p>
给一杯茶就能掀起大浪，这个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在自己头上，肯定百口莫辩，只能吃了这些闷亏。</p>
现在看上去她大军精锐，实际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那些不属于朝廷的势力，虽然在别的方面管用，现在却是一点用都没有。</p>
她应该找谁商量？</p>
发上的金钗仿佛都失去了光泽，她神色黯淡面容憔悴，却在一瞬间，眼睛突然亮了。</p>
她并不知道公孙陌是不是能够给自己好的注意，也没有击退朝廷的力量，但现在她能商量的人，只有她。</p>
“来人，去请公孙公子，让他务必来的快一点，我有要事商议。”虽说落日堡中最近兵荒马乱，但公孙陌应该不会害怕离开。</p>
想到这一点，祁阳公主心中安定不少。</p>
但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公孙陌离开落日堡了，因为有要紧的事情。</p>
“你说的可当真？”祁阳公主不可置信地说道，来人跪在地上，因为害怕祁阳公主发火，整个人瑟瑟发抖。</p>
“的确是这样。”第二句肯定的话传来，祁阳公主总算相信了，公孙陌的确不在这里。</p>
她的心中有些落寞，最需要公孙陌的时候，他居然不在，她还以为念在朋友一场，公孙陌总不会弃她而去。</p>
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p>
“不过公孙公子留下的有人，他特地让手下的人等着公主，说他的确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得不离开，等忙完大事，就会回来，大约就是明天。”</p>
闻听此言，祁阳公主总算安心了，明天回来，她还能撑下去。</p>
“那好，那你就到公孙公子的府上待着，等他回来，立刻将公子带来见我，切记。”祁阳公主将那人吩咐下去，心中少许安定。</p>
看来公孙陌的确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p>
他留下的话也是真心实意，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p>
只是，公孙陌那种人，除了威胁他国家第一财主的事情能让他这么着急，还有什么会让他如此放不开呢？</p>
晨光初露，被狂风侵袭了一整晚，仰头可看天幕湛蓝如水，仿佛一眼就能看见湛蓝深处的另外一个世界。</p>
公孙陌在某一处山间，静静地坐着，一双眼睛锐利，带着锋芒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所有的迷茫，看穿本质。</p>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旁边一个侍女将茶水奉上，并小心地提醒道。</p>
“嗯，是该回去了，我们该忙的已经忙完了，吩咐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启程。”话毕，他将手中拨动着的朱红色的念珠放下，眉眼上挑，唇角带笑又仿佛冰冷如霜。</p>
马车从稍显平坦的山间小路缓缓走过，仿佛踏青似的，慢悠悠的，也体现出公孙陌的悠闲。</p>
车内美酒香茶，熏香阵阵，时不时有笛声传来，低沉悦耳，却在不经意间尖锐起来，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p>
公孙陌靠在马车的边缘，偶尔掀起串珠做成的流苏看着窗外浮浮沉沉的云以及浅浅淡淡的颜色，默不作声。</p>
他所在的地方，离落日堡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下午的时候回去，到达落日堡的时候已是黄昏。</p>
“公子，到了。”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伸出手迎接公孙陌。</p>
一伸出手，那人就后悔了。因为公孙陌直接无视了她伸出的手，下了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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