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零三章 帮点儿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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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漫收敛心神，垂眼道：“我刚巧路过，看到夫人身体不适，留下来帮了点小忙。”</p>
夫人说道：“我昏过去之前，看到你跑过来。你的一点小忙，救了我的命。我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会亏待你。”</p>
秋水漫这是才放下心来，笑道：“有夫人这句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p>
“呵呵。”晓云笑嘻嘻地朝她眨眨眼，秋水漫当做没看到。</p>
夫人不知在沉思着什么，握紧了身侧的拳头，恨声道：“那贱人，我尚且容着她，她竟然赶尽杀绝，要致我于死地。我若是再忍下去，还不知道下次她会想出什么招数来。”</p>
晓云有些惊异，瞥了秋水漫一眼，伸手替夫人抚着胸口，说道：“夫人消消气，等你身体好了，我们有的是法子对付那个贱人，现在您要做的，就是先好好养身体。”</p>
这种秘不可宣的恩怨情仇，能避则避，秋水漫一点也不像被卷进去，当即告辞道：“既然夫人醒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还有些胭脂水粉，要趁着日头下山前卖掉才行。”</p>
夫人抬眼看她，问道：“卖胭脂？你一个女人出来做生意？”</p>
秋水漫还没说话，晓云抢着回道：“她和家人失散了，就剩她一人。只好出来卖些胭脂水粉，凑些盘缠，好去找她的家人。夫人，她也算是我们的恩人，不如给她些银子，也怪可怜的。”</p>
怪可怜的。秋水漫眼皮子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还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孩子。</p>
算了，忍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p>
她笑着附和道：“就跟晓云妹妹说的一样，的确是这样。”</p>
夫人嗯了一声，说道：“这样正好。既然你需要钱，我这里刚好有事情要你做，你就随我回府吧。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在路上花销。”</p>
“这……”秋水漫迟疑着，她是真的需要钱，但是稍微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她们说的这个‘府上’是个龙潭虎穴。</p>
她推辞道：“多谢夫人美意，只是我这次帮上夫人的忙实属机缘巧合，对于医术并没有什么天赋，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处。另外，我还急着去找家人，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只怕要辜负夫人的厚爱了。”</p>
夫人道：“不会太久，我没这个耐心了。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不过是多个人壮壮胆，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要报答你的，就顺便一起了。”</p>
报恩和报仇都能放在一起进行，秋水漫真想上去摇晃这位夫人的脑袋，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p>
见她迟疑，夫人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现在走了，没有盘缠，也没办法找到家里人吧。”</p>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秋水漫深切地体会到了。她无奈地道：“那就一切听从夫人吩咐。”</p>
夫人这才露出笑容，满意地点点头。</p>
她模样出众，嫣然一笑，恍如繁华盛放，连秋水漫都看呆了一秒，书上说的红颜祸水，大概就是讲这样的人。</p>
晓云嗤嗤笑道：“这下好了，我又多了个姐妹。”</p>
夫人斜了她一眼，问道：“这件事老爷知道了吗？”</p>
晓云正色道：“奴婢只对外说夫人身体不适，除了我们自己人，只有大夫知道夫人是中毒。”</p>
“很好，先按下，都别说出去。贱人既然在我这里安插人，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们内里相互怀疑，不怕露不出狐狸尾巴。”</p>
晓云应道：“是。奴婢知道。”</p>
她转头对秋水漫笑道：“回头我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你，你就不会现在这样听不明白了。”</p>
夫人赞同道：“我们是自己人，要拧成一条心才是，你多教教她。”</p>
秋水漫只觉得她的头开始疼了，不管在那个时代，赚钱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p>
回客栈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身无长物，只有一只薄薄的包裹，退了房，住进了静影庵。</p>
好歹能有个住的地方了，之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p>
累了一天的秋水漫，很快进入了梦想。</p>
而她梦里的人，却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里。</p>
“见过郡主殿下。”侍女见到来人，慌忙行礼。</p>
郡主摆摆手，不高兴地训道：“不是说过了吗，我来这里不需要行礼，不要惊动驸马。”</p>
侍女被训斥，更是慌张，跪下哆哆嗦嗦地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p>
见动静不但没有变小，反而加剧，郡主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这是真的动了气，喝道：“滚下去，没用的东西！”</p>
“是，是。”侍女爬起来，躬身告退。</p>
郡主平复了一下，重新扬起笑颜，才进入内室。</p>
房内奢华无比，处处精美，兽首炉中燃着上等的香料，却是一室寂静。</p>
郡主很习惯的样子，径自往里走去，绕过屏风，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窗前。</p>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笼罩进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模样，更显示出轮廓线条的干净利落，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剑。</p>
郡主柔声道：“萧绝。”</p>
那人置若罔闻，一动不动。</p>
郡主也不生气，像是十分了解他的脾气，笑着走到他面前。</p>
萧绝移动了一下眼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p>
郡主一同望向窗外，笑道：“你每天都在看，一样的景色难道看不厌吗？”</p>
萧绝不语。</p>
郡主摇头道：“也只有你，敢对我这么无礼，换成其他人，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p>
萧绝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平淡地道：“郡主若是想，随时都可以拉我去打板子。”</p>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今天你也不打算理我了。”郡主喜道：“我怎么会打你，你明明知道的。”</p>
郡主想到什么，笑着说道：“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盼望这一天。”</p>
萧绝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p>
郡主自顾自说了一会，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淡，一直显得兴致勃勃。</p>
她看着萧绝的侧脸，叹息道：“只可惜你的记忆到现在还不能恢复，想不起以前的事，不然我们就能请你的家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可是很像见见你的家人呢。”</p>
萧绝皱了皱眉。</p>
郡主发现了，忙说道：“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们成了亲，再慢慢找也是一样的。我请了全国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够治好你的。你不用担心。”</p>
她想起来，补充道：“对了，明天会有新的大夫来，你可要乖乖地听大夫的话，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把大夫扔出去了。”</p>
萧绝哼了一声。</p>
即使这样，郡主也很满意，笑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p>
走了两步，回首一笑，说道：“当然，若是你愿意来找我，我可是随时欢迎的。”</p>
说完笑着离开了。</p>
带走了那银铃一般的笑声，内室恢复一片平静，萧绝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眼底平静无波，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p>
只剩袅袅烟雾，在室内盘旋消散。</p>
“萧绝！”</p>
秋水漫猛然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住在静影庵中。</p>
她答应了夫人跟随她回去，现在她的身份是侍女。</p>
侍女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好，她并不是单独一个房间，而是和其他贵妇人带来的侍女们挤在一张通铺上。</p>
旁边的晓云被吵醒，揉着眼睛含糊地问道：“你说什么？”</p>
秋水漫平静下来，回道：“没什么，我做了个噩梦。吵醒你了。”</p>
晓云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坐起身道：“也差不多要起来了，你梦到了什么？”</p>
“我……”秋水漫一愣，刚才还记忆深刻的梦境，一转眼就消失了。只剩下那份惊心的感觉还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p>
她无奈道：“我忘了。”</p>
晓云伸了个懒腰，起身收拾，催促道：“既然忘了，那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别去想了。今天我给你好好说说府里的事，你也快点起来。”</p>
秋水漫拥着被子呆愣了一会，怎么努力，也无法再探得梦中半分，也就放到一边。</p>
出了房门才看到静影庵内一片忙碌。</p>
秋水漫跟着晓云去厨房，疑问道：“昨天我在庵外，只看到一些文人在吟诗作对，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多人？”</p>
晓云一边走一边扫了一眼四周，说道：“你以前没参加过吗？花灯会连续三天，第二天静影庵是可以接待客人来的。”</p>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厨房，掀起蒸笼拿了两个包子，递了一个给秋水漫，啃着包子说道：“因着静影庵的规矩，男客是不允许留宿，我们老爷也是住在外面的。”</p>
秋水漫咬着包子，素三鲜，笋丁鲜美，咸菜爽口，蘑菇绵软，赞道：“好吃。”</p>
“那是，静影庵的素斋可是一绝，平日里也是难得吃到。”晓云接口道。她身手麻利，把早膳装好：“以后夫人的吃食用具，都要仔细点，可别再出现之前的事了。”</p>
秋水漫知道她是指夫人中毒一事，对府里的情况深感头疼。问道：“为什么夫人会被下毒？有嫌疑人吗？”</p>
晓云笑道：“你倒是心急，等下自然是要告诉你的。”</p>
秋水漫叹了口气，也不隐瞒，说道：“既然我现在成了夫人的侍女，多知道些，也好有个准备，总比到时候措手不及的好。”</p>
晓云赞许地道：“看来夫人果真没看错人，你还真是靠得住。”</p>
“先去服侍夫人用早膳，一边走一边说。”晓云提着食盒，秋水漫跟上。</p>
晓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夫人原本是隔壁城里一户人家的女儿，我是他家买的小丫头，从小跟着小姐。”</p>
秋水漫倒是不惊讶：“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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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漫收敛心神，垂眼道：“我刚巧路过，看到夫人身体不适，留下来帮了点小忙。”</p>
夫人说道：“我昏过去之前，看到你跑过来。你的一点小忙，救了我的命。我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会亏待你。”</p>
秋水漫这是才放下心来，笑道：“有夫人这句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p>
“呵呵。”晓云笑嘻嘻地朝她眨眨眼，秋水漫当做没看到。</p>
夫人不知在沉思着什么，握紧了身侧的拳头，恨声道：“那贱人，我尚且容着她，她竟然赶尽杀绝，要致我于死地。我若是再忍下去，还不知道下次她会想出什么招数来。”</p>
晓云有些惊异，瞥了秋水漫一眼，伸手替夫人抚着胸口，说道：“夫人消消气，等你身体好了，我们有的是法子对付那个贱人，现在您要做的，就是先好好养身体。”</p>
这种秘不可宣的恩怨情仇，能避则避，秋水漫一点也不像被卷进去，当即告辞道：“既然夫人醒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还有些胭脂水粉，要趁着日头下山前卖掉才行。”</p>
夫人抬眼看她，问道：“卖胭脂？你一个女人出来做生意？”</p>
秋水漫还没说话，晓云抢着回道：“她和家人失散了，就剩她一人。只好出来卖些胭脂水粉，凑些盘缠，好去找她的家人。夫人，她也算是我们的恩人，不如给她些银子，也怪可怜的。”</p>
怪可怜的。秋水漫眼皮子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还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孩子。</p>
算了，忍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p>
她笑着附和道：“就跟晓云妹妹说的一样，的确是这样。”</p>
夫人嗯了一声，说道：“这样正好。既然你需要钱，我这里刚好有事情要你做，你就随我回府吧。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在路上花销。”</p>
“这……”秋水漫迟疑着，她是真的需要钱，但是稍微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她们说的这个‘府上’是个龙潭虎穴。</p>
她推辞道：“多谢夫人美意，只是我这次帮上夫人的忙实属机缘巧合，对于医术并没有什么天赋，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处。另外，我还急着去找家人，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只怕要辜负夫人的厚爱了。”</p>
夫人道：“不会太久，我没这个耐心了。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不过是多个人壮壮胆，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要报答你的，就顺便一起了。”</p>
报恩和报仇都能放在一起进行，秋水漫真想上去摇晃这位夫人的脑袋，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p>
见她迟疑，夫人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现在走了，没有盘缠，也没办法找到家里人吧。”</p>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秋水漫深切地体会到了。她无奈地道：“那就一切听从夫人吩咐。”</p>
夫人这才露出笑容，满意地点点头。</p>
她模样出众，嫣然一笑，恍如繁华盛放，连秋水漫都看呆了一秒，书上说的红颜祸水，大概就是讲这样的人。</p>
晓云嗤嗤笑道：“这下好了，我又多了个姐妹。”</p>
夫人斜了她一眼，问道：“这件事老爷知道了吗？”</p>
晓云正色道：“奴婢只对外说夫人身体不适，除了我们自己人，只有大夫知道夫人是中毒。”</p>
“很好，先按下，都别说出去。贱人既然在我这里安插人，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们内里相互怀疑，不怕露不出狐狸尾巴。”</p>
晓云应道：“是。奴婢知道。”</p>
她转头对秋水漫笑道：“回头我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你，你就不会现在这样听不明白了。”</p>
夫人赞同道：“我们是自己人，要拧成一条心才是，你多教教她。”</p>
秋水漫只觉得她的头开始疼了，不管在那个时代，赚钱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p>
回客栈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身无长物，只有一只薄薄的包裹，退了房，住进了静影庵。</p>
好歹能有个住的地方了，之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p>
累了一天的秋水漫，很快进入了梦想。</p>
而她梦里的人，却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里。</p>
“见过郡主殿下。”侍女见到来人，慌忙行礼。</p>
郡主摆摆手，不高兴地训道：“不是说过了吗，我来这里不需要行礼，不要惊动驸马。”</p>
侍女被训斥，更是慌张，跪下哆哆嗦嗦地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p>
见动静不但没有变小，反而加剧，郡主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这是真的动了气，喝道：“滚下去，没用的东西！”</p>
“是，是。”侍女爬起来，躬身告退。</p>
郡主平复了一下，重新扬起笑颜，才进入内室。</p>
房内奢华无比，处处精美，兽首炉中燃着上等的香料，却是一室寂静。</p>
郡主很习惯的样子，径自往里走去，绕过屏风，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窗前。</p>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笼罩进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模样，更显示出轮廓线条的干净利落，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剑。</p>
郡主柔声道：“萧绝。”</p>
那人置若罔闻，一动不动。</p>
郡主也不生气，像是十分了解他的脾气，笑着走到他面前。</p>
萧绝移动了一下眼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p>
郡主一同望向窗外，笑道：“你每天都在看，一样的景色难道看不厌吗？”</p>
萧绝不语。</p>
郡主摇头道：“也只有你，敢对我这么无礼，换成其他人，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p>
萧绝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平淡地道：“郡主若是想，随时都可以拉我去打板子。”</p>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今天你也不打算理我了。”郡主喜道：“我怎么会打你，你明明知道的。”</p>
郡主想到什么，笑着说道：“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盼望这一天。”</p>
萧绝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p>
郡主自顾自说了一会，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淡，一直显得兴致勃勃。</p>
她看着萧绝的侧脸，叹息道：“只可惜你的记忆到现在还不能恢复，想不起以前的事，不然我们就能请你的家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可是很像见见你的家人呢。”</p>
萧绝皱了皱眉。</p>
郡主发现了，忙说道：“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们成了亲，再慢慢找也是一样的。我请了全国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够治好你的。你不用担心。”</p>
她想起来，补充道：“对了，明天会有新的大夫来，你可要乖乖地听大夫的话，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把大夫扔出去了。”</p>
萧绝哼了一声。</p>
即使这样，郡主也很满意，笑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p>
走了两步，回首一笑，说道：“当然，若是你愿意来找我，我可是随时欢迎的。”</p>
说完笑着离开了。</p>
带走了那银铃一般的笑声，内室恢复一片平静，萧绝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眼底平静无波，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p>
只剩袅袅烟雾，在室内盘旋消散。</p>
“萧绝！”</p>
秋水漫猛然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住在静影庵中。</p>
她答应了夫人跟随她回去，现在她的身份是侍女。</p>
侍女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好，她并不是单独一个房间，而是和其他贵妇人带来的侍女们挤在一张通铺上。</p>
旁边的晓云被吵醒，揉着眼睛含糊地问道：“你说什么？”</p>
秋水漫平静下来，回道：“没什么，我做了个噩梦。吵醒你了。”</p>
晓云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坐起身道：“也差不多要起来了，你梦到了什么？”</p>
“我……”秋水漫一愣，刚才还记忆深刻的梦境，一转眼就消失了。只剩下那份惊心的感觉还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p>
她无奈道：“我忘了。”</p>
晓云伸了个懒腰，起身收拾，催促道：“既然忘了，那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别去想了。今天我给你好好说说府里的事，你也快点起来。”</p>
秋水漫拥着被子呆愣了一会，怎么努力，也无法再探得梦中半分，也就放到一边。</p>
出了房门才看到静影庵内一片忙碌。</p>
秋水漫跟着晓云去厨房，疑问道：“昨天我在庵外，只看到一些文人在吟诗作对，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多人？”</p>
晓云一边走一边扫了一眼四周，说道：“你以前没参加过吗？花灯会连续三天，第二天静影庵是可以接待客人来的。”</p>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厨房，掀起蒸笼拿了两个包子，递了一个给秋水漫，啃着包子说道：“因着静影庵的规矩，男客是不允许留宿，我们老爷也是住在外面的。”</p>
秋水漫咬着包子，素三鲜，笋丁鲜美，咸菜爽口，蘑菇绵软，赞道：“好吃。”</p>
“那是，静影庵的素斋可是一绝，平日里也是难得吃到。”晓云接口道。她身手麻利，把早膳装好：“以后夫人的吃食用具，都要仔细点，可别再出现之前的事了。”</p>
秋水漫知道她是指夫人中毒一事，对府里的情况深感头疼。问道：“为什么夫人会被下毒？有嫌疑人吗？”</p>
晓云笑道：“你倒是心急，等下自然是要告诉你的。”</p>
秋水漫叹了口气，也不隐瞒，说道：“既然我现在成了夫人的侍女，多知道些，也好有个准备，总比到时候措手不及的好。”</p>
晓云赞许地道：“看来夫人果真没看错人，你还真是靠得住。”</p>
“先去服侍夫人用早膳，一边走一边说。”晓云提着食盒，秋水漫跟上。</p>
晓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夫人原本是隔壁城里一户人家的女儿，我是他家买的小丫头，从小跟着小姐。”</p>
秋水漫倒是不惊讶：“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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