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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可爱不可及 作者:连城雪

    来的房子,放那么好的家具干什么?”

    秦深四处胡乱找药的功夫顺口说:“以前不是挺懂生活情趣的吗?现在对自己好点都不愿意。”

    “毕竟小歌长大了,总得给他攒钱买房子娶老婆。”沈牧的确非常疲倦,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眸,轻声道:“不能让人觉得他没父母、就没人疼爱。”

    “不是还有我呢吗?”秦深终于翻到药箱,端来水说:“只要那小子找得着女朋友,别的都归我管。”

    “你算他什么人,嫂子吗?”沈牧嫌弃。

    没想秦深却眼睛一亮,坐到他身边用力拉住问:“你终于承认和我的关系了?随便怎么称呼,只要我和你――”

    “我甩得开你?”沈牧打断这人的胡言乱语,自己默默地吞下药片,忽而抬腿轻踢秦深的的脚:“不是说做饭吗,去做啊。”

    秦深起身顿觉负担沉重:“……有菜谱吗?”

    沈牧扭头:“没,吃那么多次还不明白,号称自己智商有多高,都用到哪里去了。”

    “甭瞧不起人,我下周就去上烹饪班,以后你也只不过是个给我打下手的而已。”秦深见沈牧情绪好转,自己也有了精神,马上卷起衬衫袖子进到厨房战场。

    ――

    虽然秦深这家伙土豆切得大小不一、又被洋葱搞到涕泪俱下,好在力气足够用,终将鸡蛋打得金黄匀称。

    沈牧稍微休息片刻,便在旁不放心地指导:“先把油烧热,对,现在下洋葱煸炒,你躲什么?下土豆呀。”

    平日厉害到要上天的秦深被催得头上冒汗,边干活边质问:“沈老师,我这还行吧?”

    久违的称呼让沈牧微怔,并不回答。

    材料通通翻炒后,秦深便把鸡蛋液也倒进平底锅中,换成小火慢烹。

    沈牧站在旁边研磨胡椒,一声一声,安安稳稳。

    终于能松口气的秦深忍不住低头去亲他的脖颈,仿佛总也腻歪不够。

    沈牧抗拒地回手怼他:”没完了?”

    秦深目光灼灼:“没完。”

    沈牧失语。

    秦深认真地问:“你知道我在里面有多希望能过这种日子吗?什么荣华富贵都想不起来,要能重来也不会愿意去美国读书了,就盼着跟你柴米油盐酱醋茶。”

    沈牧把胡椒放在一旁,低下头道:“别讲没出息的话。”

    秦深说:“这不是没出息,只有当什么都失去了,才看得明白自己最不愿意失去的那部分是什么。”

    沈牧总归比他大上几岁,比起情爱,永远更加挂怀他的人生:“是你的清白、你的好时光、你的幸福。”

    “对啊,我的幸福。”秦深把话绕回来:“我的幸福不就在这里?”

    沈牧讲不过他,索性不再想着怎么应对花言巧语,陷入安静之中。

    秦深按住他收拾案板的手,用力把他扶正,然后便禁锢着沈牧的双臂深吻上去。

    原本就有些闷热的厨房瞬间蒸腾起更高的温度。

    沈牧簇起英挺的眉宇,在被挤开双腿的瞬间很咬了下这家伙的舌头,含糊不清地问:“你够了没?”

    秦深心疼他低烧的灼热,又异常沉迷于仍旧那般熟悉而迷人的亲密气息,终而紧紧地用抱住他,轻轻抚慰:“我想你,让我欺负下就那么不愿意吗?”

    沈牧不怕他蛮横,却禁不住被撒娇。

    果然,在微微的僵硬之后便情不自禁地松下力气。

    秦深揉过他笔直却略显消瘦的脊背:“不折腾你了,吃饱了就早点休息,一会儿齐律师要来见我。”

    闻言沈牧立刻质问:“你怎么不早说?”

    “激动什么?不是为了那个陈年旧案。”秦深苦笑:“他一直做我妈的法律顾问,今天也是给我讲讲公司经济关系罢了。”

    沈牧眼里刚泛起的那点光芒顿时缓缓地暗淡下去。

    秦深轻声道:“死去的就让它腐烂,强行挖出来只不过是折磨自己。”

    沈牧并不同意他的话,极端认真地说道:“我承认世界很缺公理,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就必须属于你,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被判决百遍千遍,那仍旧不是事实!”

    秦深凝望着他少有的固执,最后露出微微的笑来,未再无谓反驳。

    ――

    一盘厚厚的金色土豆饼,一盆清粥,还有两样从包装袋里直接倒进碟子的咸菜。

    这么不伦不类的饭菜面前,不仅坐着两位主人,还坐着个身着定制西服的严肃大律师,看起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然而秦深仍旧怡然自得,拿起筷子问:“齐律师,你要不要一起吃?”

    被招呼的律师名为齐磊,人高马大、不苟言笑,一张俊脸对于男人而言过于精致,却完全没有表情,顿时便冷酷拒绝:“不必了,我不习惯参加家庭聚餐,你们随意,不必因为我而感觉别扭。”

    说着便拿出纸巾和消毒棉片,把眼前的桌面认真擦过,然后依次摆开雪白文件。

    秦深习以为常,问道:“我的聘书与合同都检查过了吗,有什么问题?”

    齐磊回答:“没有,毕竟是许女士亲自起草的,还为你谋来不少额外利益。”

    秦深说:“那就好,多谢,日后还要麻烦你多指点。”

    齐磊并没有为此谦虚,颔首道:“应该的。”

    沈牧始终都没多讲什么,此刻终于忍不住问:“秦深可以翻案吗?”

    这是刚出狱的秦深最怕他纠结的事,顿时挑眉。

    未想齐磊回答:“沈先生,我不怕对你多讲一次,我是许女士和秦先生的代理律师,不是你的,如果你想让我对你们一视同仁,除非你和秦先生建立了稳定的婚姻关系,否则关于他的隐私、财产和利益,我哪一样也没必要与你沟通汇报。”

    听到这话,秦深简直快要鼓起掌来,然而看到沈牧不开心的面庞,又开口道:“齐律师开玩笑,你别介意。”

    齐磊道:“我是认真的,当然沈先生也可以考虑雇佣我。”

    秦深皱眉:“喂。”

    齐勒目不斜视,说完就拿出张打广告的名片来。

    七年前齐磊就是秦深的辩护律师,对那案情知根知底、至关重要。

    沈牧不由立刻将名片接到手里,从心底里浮现出压抑过一万次仍旧压抑不住的期盼。

    第10章 发烧

    夜风卷着秋叶不经意地掠过脚面,温度微凉。

    秦深主动将齐磊送出门去,当然与态度殷勤无关,只不过要主动讲几句不想让沈牧听见的话。

    “他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认定的事很难被改变,这些年想必没有停止过对案情的纠结,但是希望你不要理睬,无谓的事不做也罢。”

    齐磊的手本已拉开黑色轿车的门,闻言便又停住动作:“秦少爷难道以为只有沈牧想翻案吗?你本可以不坐牢的,却屈打成招,成了我唯一的败诉记录。”

    秦深平静回视:“损失了名,却没少得利吧?”

    齐磊淡声说:“其实为你的事,他每个月都会来找我,整整七年了,比我律师所外的乞丐吃到的闭门羹都要多。”

    秦深手里的烟陆续摸过一整夜,此刻终于忍不住点起来,任其在黑夜中亮着腥红的光。

    “想翻案,不是没机会。”齐磊认真道:“不止沈牧,当初抓你的警察也落下心病,没停下过找证据。”

    秦深抬起深邃的眼睛冷笑:“我不是怕没机会,而是不想再把他丢进危险中,你以为我天生属圣父的,被害到这个地步还心平气和吗?但一切都是上帝引导我接受的,它在我即将要学会恨的那一秒,把沈牧推进了我的生命中,从此以后,我就有了比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更重要的事――我爱他,你理解吗?”

    每家都有难念的经,齐磊没办法多加干涉,只能选择沉默。

    秦深问:“你觉得沈牧现在看起来如何?”

    齐磊实话实说:“憔悴。”

    秦深嘴角浮着的笑意染上苦涩:“是啊,但也比那时过的强多了……沈牧的每种表情我都记得,但最难忘两个瞬间,一个是他到山里搜寻救到我的意气风发,那次我差点死了,一个是白锦帛放过他时半死不活,那次他差点死了……人生过到现在,对我而言最该做的,就是让自己和他都好好活的,至于其他的贱人,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你有打算就好,说到底我也只是旁观者。”齐磊淡笑,最后留下嘱咐:“别在这里流连忘返就不记得回家,你妈过得和沈牧同样艰难。”

    秦深抬手示意他路上小心,等着轿车穿越过昏暗的路灯越来越远,放才转身进门。

    结果满身的寒气还没飘散开,沈牧就从浴室走出来,擦着头发怒瞪:“白天说都不抽烟了,现在就食言,所以我抽你也少废话。”

    秦深怔住:“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把烟头丢在外面了。”

    沈牧说:“我鼻子又没坏,闻不出来吗?”

    “这么远你能闻到,比狗鼻子还灵。”秦深笑着抱怨,当他的面把打火机和剩下的烟都塞进垃圾桶,这才抬头:“可以吗?刚才跟律师说了点烦心事,一时忘形。”

    “说什么了?”沈牧依然没有移开目光。

    秦深却选择装傻不回答。

    他还年少时便常这般敷衍了事,此刻也没被残酷的牢狱生活教育好。

    沈牧心里发涩,甩下毛巾道:“趁早回家,别在我这里赖着,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有啊,我睡你身上。”秦深厚颜跟随,转移开话题:“从前你弟弟不是跟你住你一起吗?”

    “他大学以后就不怎么会来了,新工作有宿舍,和同事们待的时间多。”沈牧在秦深面前似乎没什么可矜持,说完便疲倦地躺倒在床,望向天花板:“孩子长大总会渐行渐远。”

    “怎么还感伤起来?”秦深借势纠缠过去,挤到他身边用力搂住:“不是还有咱们老两口吗?”

    “滚!”沈牧立刻用力拍开他摸进自己睡裤的手。

    秦深在这方面便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委屈之余不依不饶,闹得沈牧无奈转身,打算缩到墙角装死似的。

    可惜在流氓面前,美人的全身都是弱点。

    秦深半点空间都不留,贴身上去终于拽开他的睡裤:“你还在健身吗,屁股怎么这么翘啊?”

    沈牧被那大手揉捏到羞恼崩溃,在混乱的呼吸中反手搂住他的脖颈:“少跟我讲这些没用的话,齐磊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翻案?”

    “干吗在这种时候聊别的男人?”秦深借势低头亲吻心爱的人,轻声保证:“给我点时间不可以吗,我家现在乱作一团,又不是去秋菊打官司,说搞事就搞事?”

    沈牧理解他活得不轻松,亲戚中间除了狼就是虎,所以急切的担心一时间讲不出口。

    秦深得了机会,毫不脸红地拉住他修长的手,当到自己灼热涨大的欲望上说:“知道你发烧呢,用手帮我好不好?”

    沈牧在甜腻的热吻中晕头转向,英俊的脸庞像被桃花蒙了层粉色的影子,虽然不情不愿,却又莫名地听从照做。

    谁晓得正当这心跳之时,小屋的防盗门忽然被人凶残砸响。

    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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