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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公子装逼记 作者:非流

    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刹那间,人人伸长了脖子巴不得早点看到那玉长什么样子。鸳鸯,雄为鸳雌为鸯,常常交颈不分离,因其雄性羽毛鲜亮雌性羽毛黯淡、花纹纤细且要雕刻出它们恩爱的缘故,常令雕刻师费神不已。

    白玉柔滑翻转过来泛着光泽,玉中刻有鸳鸯以翅相拥,其神色姿态栩栩似真如活了一般。皇上很喜欢,拿着玉反复看了很久。

    殷王轻轻一笑,上前走进,“皇兄,太子说是一对鸳鸯玉,可臣弟看见的怎么是一块鸳鸯玉呢?”

    太子一脸疑惑,他疾走几步,果真看见的是一块而不是一对,知被人调了包忙跪下说:“父皇恕罪。”

    “皇兄,宫中人人都说皇后和您天上一对,地下无双。臣弟也是艳羡得很,古云‘对月行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皇嫂对您是情深似海,如今她……”殷王说得旁若无人,全然不顾皇上已经低声咳嗽了。

    皇后已死五年,在宫中谈皇后的忌辰是大忌。“皇兄恕罪,臣弟只是替皇嫂不值,太子说要献一对鸳鸯。如今这玉成了一块,不知皇嫂知道后会怎样的伤心呢。”

    “好事就要成双,鸳鸯乃世间恩爱禽鸟,一块玉怎么配对得住皇……”一个溜须拍马的青服官员还未说完。皇上的声音已带上了怒气,“好了,太子做事确实是莽撞了。”他靠在椅背上猛的把那块鸳鸯玉摔在黄形檀木桌上,“朕休息一会儿,众爱卿继续。”

    一股芳香味传来,该是歌女演奏的时辰了。不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得了皇上吩咐说今日不用跳舞了,于是整个大殿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寂寥落寞的气味。

    “皇上,臣有话要讲。”杜颖屈膝跪地。皇上的眼睛睁也不睁,“说。”

    “自古以来,鸳和鸯行影不分离,常被人赞品行高洁是恩爱夫妻的典范。太子送的这块玉既有鸳又有鸯,它们分明是一对啊。”

    殷王不以为然道,“一对鸳鸯玉,玉和玉成双才是一对。”

    “皇上,鸳和鸯都在这块玉上,它们岂不是一对。况且,殷王刚才也说皇后和您天上一对,地下无双。若今天太子殿下送上两块鸳鸯玉,那另外一块代表着谁和谁呢。”杜颖不为所动。

    这下,不仅韩夜摸不着头脑,连瑾瑜公主也呆住了,不明白他为什么帮太子。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议论谁说的更在理。皇上复拿起桌上的玉看了许久将它紧握在手心终说,“起来吧!”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来的官员陆续走出宫门。韩夜刚坐上马车,一抹墨绿映入眼际,那人笑盈盈的看着他,“韩公子,我们走走可好?”

    韩夜推脱有事不去,杜颖毫不在意,似乎忘了一年前他曾经打过“这个人”。

    “听说韩公子已经不去风月楼了,除了找女人,杜某实在不明白韩公子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干。”

    听听,这话说的,就这么自作主张的给他定义上了“不学好”

    也好,本公子就陪你走走吧,韩夜坏心眼的想,要是他动手,他不介意替“这个人”将以前受的打讨回来。

    当下月亮很圆,路边的柳条已是万缕成荫。

    杜颖走的也不专心,韩夜不想和他并排就跟在后边半米远的距离。前面是八层台阶杜颖却像没有看到似的,依旧迈步。迫不得已韩夜只好说,“杜公子,小心台阶。”杜颖听到声音惊了一下,他猛的回头看韩夜,那刚刚跨出去的左脚还停在半空中,就以那样的姿势说“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啊?”

    “呵呵,韩兄,以前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计较。”杜颖伸出手,替韩夜抚平头顶的一根散落发丝,惊得韩夜连退几步。起风了,迎面飘来几片殷红的花瓣,秀丽小巧,香味醉人。

    韩夜握住一片只觉得十分柔滑,仔细瞅了,认不得。再瞅瞅还是认不得。

    杜颖见他观的认真,“沉香花在太阳耀眼的时候才会散发味道,没想到如此寂夜,它也这般袭人。”

    “杜公子知道这花的名字?”

    “古有孝女名可可,她的父亲每到夜晚就会睡不着。可可听着父亲翻来覆去的动静很担心,于是她问游方郎中,“何以解父忧?”郎中回,“心安神自安。”递给她一朵艳丽的花并嘱可可放在其父床头。第二日,父微笑离去。”

    “这么一朵花,杀伤力可真大。”韩夜随手丢掉,说,“你也扔了吧。”

    杜颖将它捡起,“韩公子,你且听完。可可之父死后,邻居们纷纷指责可可不是。可可说,“君不知其之痛,亦不晓方之苦。我父每夜愁苦憔悴,昨晚总算睡个好觉了。随即孑然离去。”

    “此花功效虽好,却要人付出如此代价,也太不值了。”韩夜笑了笑,“更深露重,杜公子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似乎很怕我。”杜颖转过头来,神色不解,“我认为这很奇怪,以你的性格,不应该怕我。”他握住他的手,“韩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千万不要觉得惊讶更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老实说,韩夜根本不怕杜颖,他着急回去只是不想半夜跟他一个男的待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在路上思考了一下,杜颖和“这个人”的恩怨,是以前的事,跟他没关系。虽说他现在霸占着别人的身子,于情于理都应该照着画本替“这个人”将以前别人付诸于他身上的苦都讨要回来。

    可随着零碎片段的侵入,韩夜清楚的明白,以他所懂的知识伦理来判定,“这个人”真的是个混账。

    就拿宴会想起的那个片段来说,人家姑娘明明不想在寒冬腊月的街上喝酒,更不想□□。“这个人”就因为姑娘的目光黏在哥哥身上,冷落了他,而对人家施虐。

    杜颖打的好啊,才扇了一个耳光,要是他当时在场,一定扇两个,没别的意思,左右对称看着公平。别人看见了,也会以为是大冷天冻的。

    要是左边白脸,右边红脸,明眼人一看就是打的嘛。

    所以,他坚决不同意杜颖打人是错误的,更加不会在这个月黑人胆大的场所替“这个人”揍杜颖一顿。相反,他要念静心咒:杜颖打的脸不是我的,杜颖打的脸不是我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赶紧回家。

    第11章 红尘有幸

    可刚才杜颖说什么,他说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怕他。他什么性格,他应该怕他吗?

    哦,想起来了,杜颖前年冬季打过“这个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怕杜颖,虽然韩夜在心里告诫自己只是躲着他。

    但按照事实真相来看,他现在是“这个人”,杜颖打过他,他怕杜颖,是对的呀,为毛杜颖说他不应该怕他呢。

    杜颖说要告诉他一件事,还说千万不要觉得惊讶更不要认为不可思议。

    莫非杜颖对他和颜悦色,还说他不应该怕他的原因是:杜颖喜欢他。

    并为了显示自己的浪漫,特意挑了这个月黑月亮照的夜晚告诉他。

    为什么是夜晚呢,难道是担心他拒绝,杜颖他不想让他看见他失望的表情。

    韩夜瞬间觉得此刻自己无比聪明,这么多的绕八肠子,肯定是受了现代基友莫轲的点拨。想到莫轲,韩夜又变得无比悲催起来,要是莫轲也穿到安靖王朝,凭他那股骚客情怀,肯定受无数闺阁女子的青睐。

    一个男人,打过另一个男人的脸,并对他说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证明打人者厌恶被打的人,被打人受到侮辱,也肯定不想和打人者有任何交集。

    然而,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流逝,打人者主动接近被打人,用温情又带着点忏悔的语气对被打人说,他要告诉他一件事。

    韩夜判定,有以下两种原因:

    杜颖有求于他。

    杜颖由恨生爱,喜欢上了他。

    杜颖的内心很忐忑,时空穿梭,灵魂转换,时间跨越,他在上一世借着同性身份和韩夜同住一个宿舍,又凭着专业之便在韩夜耳边讲述别人的风花雪月,本着友谊之情为韩夜做任何触手可及的小事。

    杜颖一直觉得,若一个人想做对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地利,他和韩夜同吃同住很方便。

    人和,他俩的友谊很坚固。

    唯独差个天时。大二他就想告诉韩夜了,可韩夜忙着交女朋友,丝毫没觉察出他对他的心思。

    大三,韩夜失恋了,他想告诉韩夜,想了一周,觉得失恋后的韩夜很脆弱还是不要刺激他了。主要的是,他不想因为韩夜的脆弱而乘虚进入。要是韩夜有幸答应了,某天俩人吵架时,韩夜气愤之下说出:还不是当时小爷失恋了,不想再失去朋友,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

    那多玷污他们纯洁的感情啊。

    终于到了大四,杜颖又忍住了。他和韩夜一同考上大学,s大给了他们很多美好回忆,他担心韩夜会因为他对他的心意而震惊,给最后的一年学业生涯划上污点。

    还是等毕业后两人找上工作他再说吧。

    毕业很快来了,工作也找到了。

    韩夜却成了植物人,一个有可能明天就醒或者三年后就醒的植物青年,一个有可能二十年后就醒或者躺在床上直到白发苍苍。

    医生说这种病例很多,常见于中年人以及老年人。韩夜的生命体征比别的植物人平稳很多却沉睡不醒是个很罕见的例子,好好照看吧。并说,什么时候醒来很难预料,很多没钱交住院费的病人家属都会将患者带回家照料,如果他们资金有困难的话,不妨效仿。

    在现代他叫莫轲,身上留了一点零花,在□□正面上留了密码悄悄的放到沉睡的韩母身旁,走出了医院。路过一个露天烧烤摊,叫了几瓶啤酒,没喝几杯,就听到了如下对话:

    五哥,我现在在这种场合喝不下去,咱俩回去喝好不好?

    怕啥子,我打听了,那小子在医院躺着呢,他家人哭都来不及用尿盆子接,哪有闲的蛋疼的鸟心管咱俩……

    可他流了好多血,啊,这肉肠看起来好恶心。

    恶心你个头,不吃给我。

    五哥,咱要不要自首,我听说主动自首可以减刑。

    减刑你个屁,哪个乞丐不想蹲在牢里晒太阳?出来呢,出来哪来的钱赔给人家?

    呵呵……你们别看啊,我哥喝醉酒喜欢说胡话……五哥你小点声……

    小声你个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老子不喜欢娘娘腔,老子就喜欢大声说话……哼,那个坏蛋,一脚就把咱摩托车前轮踢坏了,流血活该……咳,别捂嘴放开我,你个胆小鬼,老子买车花了四千,你卖给收车一半都没有,老子明天要找那小子讨回来

    哼,装睡也不行……

    莫轲拿起酒瓶,瓶身砸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

    他起初不明白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直到站在杜府的雕花栏杆上,举起右手,看见了手中的“佛陀铃”。才恍然记起,在最后一刻,腕上的东西发起了淡血色的光。炫烂光幕,似点点星华自尘流升起,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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