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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第48部分阅读

    奸臣当道全集 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48部分阅读

    不知陈大人可否为小女子引见?”

    隐在面纱下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扬,这个申若雨倒是能睁眼说瞎话,连他家大人是谁都未曾知晓就夸夸其谈的赞人家英明神武,待会若是见了柳家老匹夫,真不知她会不会为这番话而呕出来。

    “申大小姐快折煞老朽了!在申大小姐面前,老朽哪里用得大人二字?申大小姐直呼老朽的名讳即可。只是我家大人正在和几位同僚谈公务,恐怕有所不衡……拒绝之意不言而喻,眼角偷瞄着申若雨的神色,陈义心里暗暗算计着。

    申若雨有了为难,矗在原地偷偷瞅着旁边人,期待着从那双微眯的眸子中看出下步该如何做。

    眸光带了冷意,不让分毫的盯着面前点头哈腰的老油条,语调不冷不热:“陈大人,你越俎代庖了。你的职责只是带路,至于你家大人要不要申家大小姐进,你还没有资格决定。”

    强烈的压迫感逼得陈义额上莫名的冒了冷汗,在这样犀利目光的逼视下,他甚至感觉连抬头仰视都困难。正惊魂未定的揣测着这带着面纱女人的身份,申家的侍卫就不由分说的压着他进了雅贤楼,凶狠的目光瞪视着陈义,目光里的含意分明是逼他带路。

    陈义惊颤,这申家果真都是野蛮人,话一不投机就用强的,真是霸道强势的可以!

    申若雨的呼吸带丝急促,面颊微微泛红,眼眸里灼灼燃烧着莫名的亮光。更加小心的搀扶着旁边的女人,她知道无形中旁边人又给她上了一课,这一课名为权利的威力。这个世界,失了权利就失了根基,没了权利连活下去都难以保证更遑论其他!

    “陈大人言辞多有冒犯是他的不是,但劳烦这位夫人能看在申家与大人的交情份上高抬贵手,莫要损了彼此的颜面。”从楼上下来的一位小厮毕恭毕敬的劝说着,可言语之间隐含的威胁却是令人听了心里极端的不舒服。

    脸色难看的打紧,不仅是因为威胁的语句,更是因为这小厮劝说的对象是爷而不是旁边的申若雨。

    照理说申家护卫压了陈义,在场人身份最尊贵的莫属刚进申家族谱的申家大小姐申若雨,所以来求情的人理应求的对象是申若雨才是,可这小厮上来就将目标人物定位为爷,其中的意味真是耐人寻味。

    眯眸盯着小厮不变的面色半晌,冷笑:“小哥你似乎求错了人。”

    再度拱拱手:“小的是按我家大人的吩咐,不曾有错。”

    冷笑着点点头,目光不由得看向楼上。柳老匹夫吗?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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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五十章 遇

    青衣小厮引着一行人上了三楼,拐过廊角,停在门牌标识着梅花的雅阁处。

    “夫人请稍等,待小的进去通报。”

    拦住要往里闯的爷,青衣小厮低眉顺眼的说着,可微嘲的语气泄露了他对申家人的蔑视和厌恶口诸清嗓子,抬手欲掀门帘,乍得后颈一紧,青衣小厮脸色大变,惊呼声尚且噎在喉咙下一刻整个人抓飞,速度堪比光速,撞在圆木柱上不省人事。

    刚做完好事的护卫对着自已的杰作连眼都不眨,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径自上前掀开华丽的绸缎门帘,敛眉躬身,卑微的恭候他的主子。

    睨了眼惊呆中的申若雨,指尖覆上她的手背毫不留情的一拧,听着从她唇边溢出的一声痛呼,爷满意的一笑。总算神魂归位。

    偷瞄了眼远处倒在血泊里的小厮,带着些畏惧的目光又瞅了眼身前成恭谨卓微模样的侍卫,申若雨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倾了倾身往爷旁边挪挪,说话带了些不利索:“这人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当事人一个冰冷的目光横来,申若雨立马噤声,管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的,只要不是对着她施暴就行。

    笑吟吟的看着和子熏如出一撤的冰块脸,爷乐了,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徒弟,十八号被小子熏教导的很对爷脾胃,嚣张的极有味道。

    携着申若雨不紧不慢的进了雅阁,撩起静垂的紫红纱缦,隔着不远处的晶莹珠帘貌似不经意的打量。珠光晃影中,前方奢华的雕花红木桌上杯盘狼藉,想必酒席已经喝到了尾声,席间共八人,四男四女,女人无不腻歪在男人怀里又是撤娇又是娇嗔着,从其暴露的服饰和放浪的行为举止中可以断出是从青楼请来陪酒的妓,男人们则放浪形骸,吃着女人豆腐喝着花酒,若不是进来的时候特意看了酒楼的匾额,爷真以为自个走错了地,到了灯红酒绿的夜店。

    眼神微微一闪,唇角慢慢扬起阴翳的弧度,抓着申若雨的手不觉一紧。

    吃痛的倒抽冷气,讶然的扭头欲询问,见爷的不错眼珠的望着前方,禁不住讶异,顺着爷的目光朝前看去,申若雨沉思,那一手楼着女人一手抓着酒壶不停灌酒的年轻男子有点眼欺“眼眸一亮,是他!

    突来一行人的闯入似乎是惊扰了他们吃酒的雅兴,本是热闹的气氛瞬息凝结了下来,神色各异的打量着造访者,各自的心思在自个肚里揣着,面上却分毫不漏。

    对众人的几番打量熟视无睹,慢悠悠的朝着他们靠近,纤指摩挲着袖口,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打量上座上那头束纶巾的男人,娇笑着。

    “请问公子贵姓?”

    席上各位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那兀自饮酒的男人,貌似再说,这蒙面女人看似对你有意思呵。

    柳家老匹夫倒是反应快,八面玲珑极会做人,紧紧收拾好自个的心思,起身相迎,恭谨的一拜:“申家小姐有礼了——”当然,他拜的当然是爷旁边的申若雨。

    不愧是柳家的掌门人,即便是叛主,也能对着主子家的人以齐匕相待,虽然只是面上,但也能做的滴水不漏,与外面那不知死活的小厮还有那不知好歹的陈义实乃不可同日而语。

    申若雨颇有涵养的颔首,柳匹夫顺杆子爬,精明的眼神在爷身上溜了一圈,“不知这位夫人是……”

    申若雨不知如何作答索性缄口不言,而爷对柳匹夫的话置若罔闻,这类生物爷不把他看做人,企圄让他回答他的话,那是做梦。浑然未察周围人是何种神色,爷只是一味的瞅着那头束纶巾,噙着冷笑灌着白酒的男子,很有耐心的再问:“请问公子贵姓?”

    话仍是笑着问的,可绵里藏针的意味听在人耳中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被问话的男人猛地一个激灵,霍得从酒罐子中抬头,盯着那双完成月牙的眸子,锐利却错愕。

    笑着回应着他审视的目光,没人知道,那薄薄的一层面纱遮掩下的唇角弧度是怎样的阴霾。

    “请问公子这酒可是好喝?”顶着申姓跟着申家死对头推杯换盏,申其志,想死就早说!

    在那样笑里藏刀的注视下,申其志下意识的推开腻歪在他怀里的女子,神情变幻了百种,最后化作了一缨惊慌以及懊恼消逝于眸底。

    对他的反应冷哼了声,收了笑意,冷冷丢给护卫一个眼色,在柳匹夫的探寻的目光中举步从容的朝外走去。身后,两护卫押着申其志紧随其后,申其志微皱眉,可并未做反抗,看着前方那似曾相识的背影,心跳狂乱。

    “站住!”低沉的两字带着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在爷即将踏出房门的那刹骤然响起,成功的将爷定在了原地。一秒钟的怔忡,爷抑制住心底突涌起的情绪,侧头轻轻看了过去。

    逆着光线,在坐席上背对着爷的男子披散着头发放荡不羁,头微微歪斜,懒懒的侍靠在雕花竹椅上,昂贵华丽的黑色貂皮松垮垮的披在肩头,一手随意的搭在竹椅扶手上,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折肩,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亦能感觉出他的惬意。从爷所处的角度,能看的请趴在他怀里的女人酥胸半露,云髻凌乱,一双媚眼含惜妖娆,藕般的双臂从那结实的精腰穿过,脸颊贴

    着他健美有力的胸肌,来回摩挲,勾人的暧昧。

    明显感到搭在臂上的手颤栗不止,余光瞥向申若雨,不算意外的瞅见她那白若纸的脸。

    低低轻叹,虽然知晓同住在帝都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碰面是早晚的事,但爷到底还是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早知他也在场,爷就是说什么也不会进来讨这份尴尬了。

    对他爷总不能像对待柳匹夫那般熟视无睹,只能若无其事的转身:“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申若雨不明白其中曲折,惊讶于爷和他的这种对话方式,不禁讶然询问:“你们不是……”

    一个警告性的冷眼丢过去,申若雨立刻噤声。

    “申大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我……”接收到二次冷眼的她立刻改口:“我无话可说。”

    朦腌在光影中的身影仿佛镶了层黑色的冷意,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片刻,低低的笑声幽幽传来:“真是奇怪,申大小姐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惟命是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申家大小姐另有其人呢,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国舅爷所言极是,真不知这位夫人何德何能,竟使得申大小姐如此赏脸?”

    “指不定这位夫人又过人之处,只是一袭面纱遮掩看不清其姿容,不如夫人拿了面纱,让我等一睹为快?”

    在座的李慕王成两位礼部的走狗不知死活的随声附和着,柳匹夫秉承着祸从口出谨言慎行的原则缄口不言,只留一双贼眼在在场的几人中来回穿梭,心思叵测。

    给了两旁护卫稍安勿躁的神目,爷敛眸沉思,莫子谦好像话中有话,莫非在暗示着什么?复杂的抬眸望去,恰与他投来的目光相碰,漆黑的俊眸一如往昔的深邃暗沉,只是期间隐匿的嘲弄和冰冷的疏离却极为陌生,仿佛打量陌生人般的在爷身上逡视一周,最后目光玩味的留在爷的面纱上,似乎爷的这张脸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不由的呼了口气,看来是爷多虑了,医怪仙的药岂会有错?

    “原来是国舅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得幸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哦?夫人可是仰慕于我?”

    嘴角微抽,讪笑:“国舅大人龙章凤姿,想必这天下间的女子仰慕大人的十之八九。”

    手里的折肩在半空划了个漂亮的弧度,稳稳的又重落掌心,极为熟练的玩转于股掌之中。不羁垂下的发丝遮挡了他眸中的情绪,水晶珠帘折射的光影朦胧的笼罩,透过薄薄的纱缦,能远远地见他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轻勾,说不尽是讽刺还是愉悦。

    “得夫人如此夸赞我心感荣焉,只是不知这八九中的女子,包不包括夫

    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听他问话的同时爷突感旁边投来一道冷光。

    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垂眸不语的申若雨,女人的嫉妒心,爷从来不会忽略,也不会小看。

    习惯性的摩挲耳垂,小一号的耳钉让爷一阵恍惚,好半会才意识到这不是爷昂贵的猫眼耳钉,而是另一个男人给予的定情信物。

    悻悻的垂下手,这种暧昧的话题爷还是止住的好,再这么耗下去,恐怕真的让人浮想联翩了。

    招呼也不打转身离开,爷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也懒惯了,让爷费心神的去顾及他人的感受,恐怕不太现实。

    直到翩跹的衣袂彻底被绸缎门帘遮掩,莫子谦才收回湛湛的眸光,眯眸仰靠在铺就着虎皮的椅背上,光影斑驳在如玉的俊颜上,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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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五十一章 叶落

    一手提拔上来的英才竟然心怀异心,爷怎能不气?一出了酒楼,爷就迫不及待的冲着他的腿骨补上了一脚,恨不得能撕了他,啖其肉!

    “小心身子。”旁边的申若雨扶住怒发冲冠的爷,按在爷臂上的手微微用力,眼眸扫过四周,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多嘴杂,家务事还是回去说的好。”

    眼角余光掠过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神色,不得不压了心口火,瞪了眼垂着头一副认错模样的申其志,挥挥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申府而去。

    申府祠堂。

    “不肖子孙,跪下!”

    梗着脖子,申其志面无表情的冲着祖宗牌位跪下,可脊背挺的倍儿直,无疑是昭告天下——他不服!

    眼角突突的跳,脚蠢蠢欲动的想要踹上他朝天的鼻孔,杞了猎还有理了喝,爷看他是吃了熊心,啃了豹子胆了!

    七叔及时将欲动的爷按住,淡淡的看向拒不认错的申其志,突然出手如电,一个巴掌扇去,先前还一副倔牛状的申其志狼狈的掉倒在地,鼻孔和唇角都冒出了血。

    “平日里对你诸多纵容不过是念你年少气盛,做事欠妥也请有可原,可你不收敛也就罢了,可恨的是竟变本加厉,如今当着祖宗的面也妄自尊大,不知好歹!不要沾沾自喜的以为做到长老的位子是你能力超绝的缘故,今日我不妨实话告予你,你申其志,不过尔尔。”

    这一番话贬低了申家二长老,更拂了一手提拔这位二长老的爷的面子,对申其志能力否定的同时也是对爷识人能力的否定。自已亲眼所见申其志做的混账事,爷自知是理亏,红着脸立在一旁无从瓣驳,却不曾料想这番话竟听的申其志如炸毛的的公鸡,咆哮着从地上爬起,顶着五指山对着七叔就吼了起来!

    “申墨竹你这个卑鄙的伪君子!不要以为你瞒住天下人的阴谋就能骗过我申其志的眼睛!对外谎称族长重病需静养,族长一职暂由你接管,可谁又知你其实心怀叵测,嫉恨族长曾将你从族谱上除名,因而编了谎言,害了族长取而代之!总是假惺惺的摆出慈悲的面孔,可最最阴毒的人就是你!可怜族长被你毒害生死不明,我欲揭开你的假面孔却苦无证据,申志字他们这些猪脑子一味的选择相信你而不信我所言,可恨,可恨!!”

    目瞪口呆!

    傻傻的盯着义愤填膺的申其志,爷此刻始知,原来爷的无故失踪在申其志脑海中竟演化成这般惊心动魄的剧请。是该夸他想象力丰富呢,还是该感动于他一心念着爷?

    不自在的瞄了眼旁边的七叔,见他一派八风不动的模样,想必是对申其志荒谬的想法早已洞察。

    “这就是背叛申家,投靠莫家的理由吗?”要真是这样,那爷也算得上是罪魁祸首了。

    猝然转头,一双烧红的眼霍得暴凸:“我没有背叛,没有投靠!我又不傻,作甚去投靠死对头!”

    “可是你……”明明与莫子谦他们把酒言欢——

    “我在包厢里吃酒,谁知他们硬是闯进来要与我凑成一桌,懒得推却,就由得他们了。”神情坦荡,混乱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迹,他将审视的目光紧紧锁在爷身上,闪闪目光里带了丝不确定:“你是……”

    “她是谁你心里不是早有数?你的忠心可昭日月,刚刚一番豪言壮语想必她已知晓你的热忱之心,目的达到,你也不必再装模作样。”不咸不淡的析着申其志的台,一张如仙俊面风淡云轻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拆台对于旁人来说有着多大的尴尬。

    申其志憋红了脸,恼恨着七叔的不留情面,欲怒,又不好动怒,矗在原地生着闷气。而爷则一直保持着木鸡状态,发怔的瞅着申其志的红脸,不由得问出心底疑问:“你知道?”知道爷是女儿身?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知晓的?爷又是如何露出破绽让他窥得?

    脸更红了,讷讷的,低着头蚊蚋一般吐出心底秘密:“族长可记得那次……那次在朝堂,族长偷梁换柱……我回去稍微细想,就明白了……”

    脸黑了:“那申志字他们——”

    不屑的哼了声:“那些猪脑子,岂会想那么多?”

    僵硬的点点头,对于诡诈多变的申其志来讲,那些人的确都是猪脑子。

    “族长放心,此事我断不会张扬出去!在我眼里,族长不管是男是女,终究都是申家的族长,无论是谁,只要是觊觎族长位子的,我申其志第一个不放过!”带着某种申衅的深意看了眼七叔无表情的面庞,申其志敛衽行礼,恭敬的在爷面前单膝跪下:“既然族长安然无恙的归来,那么请族长重掌大权,振兴申家!”

    申其志此举无疑是给了七叔一个难堪,歉意而担忧的看向七叔,尴尬的笑笑,像他表示歉意。

    接受到爷投来的关切目光,渚颜缓和了不少,轻扬着唇角,手习惯性的摸上了爷的头顶——

    掌心下柔软的触感令他一震,而头顶传来的温热也令爷僵了身子。

    尴尬在两人中流转。

    装作若无其事的收手,握紧负在身后,别开脸看着申其志,“以后说话前要三思,做事前更得多动动脑子,说别人是猪脑袋,看看你今日的所言所行,又与猪脑袋有何区别?跪在这里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请楚了,什么时候起身。天儿,我们走。”

    丢给不服管教的申其志一个警告性的眼神,他立马老实,尽管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的跪下反省去了。小步跟在七叔后头,爷边走边叹气,这叫什么事啊这是!

    肚里这个讨债的似乎真是爷的魔星,尽会折腾他的可怜娘亲,孕吐期至今未过去,吃啥吐啥,见饭就呕,而且这小兔崽子似乎嫌这种折腾法不够惨烈,时不时的在肚里闹个别扭,常痛的爷眼泪哗哗。造孪啊,照这折腾法,爷不知能不能活到揍他屁股的那刻。

    身虚休弱,身子走下滑路,神经貌似开始衰弱,偶尔的会梦见死神的召唤,惶惶不可终日,不敢说给七叔他们听,想来想去,就揪住近期在帝都搞小动作搞得不亦乐乎的司寇殇当做爷的唯一听众。听着爷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死神的模样,司寇殇一张漂亮的脸蛋白了,小动作也没心情搞了,整天东一头西一头的抓个大夫给爷切脉,八百里加急的给西南王府送信,甚至还发江湖令全方位拨寻医怪仙小老头的踪迹。

    还是西南王府办事效率较高,半个月不到的功夫,董易就背着药箱在司寇殇催命的目光中火烧屁股的给爷诊脉来了。

    一刻钟的诊脉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董大夫的眉头拧的能打起结来,看的旁人的呼吸都停歇了不止半刻钟。

    大夫通常是不会当着病人的面说病情的,安慰性的告诉爷没事,好好休养,董易和司寇殇到了门外,开始嘀嘀咕咕。

    可能他们是忽略了爷有内力这一客观事实,所以他们自以为隐密的嘀咕分毫不差的落入爷的耳中。董易的意思爷明白,就是让爷该吃吃该喝喝,想干什么就趁早就干,别留下什么遗憾什么的。

    心灰意懒。

    司寇殇进门的时候,爷明显的感觉他步伐凌乱,脸色凄惶的如秋风瑟瑟下的枯叶。

    “是我害了你。”健步冲到爷跟前,他无力的瘫下身子,握着爷的手哽咽。

    点点头表示认同,要不是他害的爷怀孕导致爷的免疫力下降而使得毒素趁虚而入,爷最起码还有几年可活。

    痛苦的悲鸣着,抱着爷将头深深埋进爷的颈窝,珍贵的男儿泪迅疾而下,深深熨烫了肌肤。

    “告诉我,怎样做才能将你留下……”

    在死亡面前人是卑微而无力的,人斗不过天斗不过命,哪怕是权倾九州荣登宝塔,权势滔天的能随心所欲,却也无法留住一个将死的人。富贵荣华到头来不过一场空,王侯将相到头来不过一怀黄土,是悲,是叹,是无力,也是无奈。

    面对着他无助而悲痛的呢喃,本来心灰意懒的爷心情反而稍微平复了些,伸出双臂反过来将他抱住,就如抱着一个受伤小动物般,安抚性的拍着他的后背。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十八年后,爷还是一条好女的。

    半跪于床前,他趴在爷颈窝里,双手紧攥着爷的后背,好似要抓住最后的温暖。悲哀的泣声加上彀陈颤抖的双肩描述了一个男人的脆弱,如此强势的男人如今却被爷逼到这份上,即便再怎么铁石心肠,爷的心里还是难免的动容。

    “要不,给你试试忘情散?”

    爷试探的给予建议,谁知他僵了身躯,冷不丁抬起湿漉漉的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蛇般阴阴的盯着爷,直将爷盯得浑身发毛…

    第二日,司寇殇就按捺不住的亲自出马追寻医怪仙的踪迹去了,而爷自然是回了申家,叫来了申若雨,开始为身后事做打算。

    “跟我的日子虽然不多,但你听的,看的,学的足够你受用半生。你是学经管类的,理当学以致用,我会给你足够的资金以及人手,暗卫也会拨一部分给你,即日出发,四大城你选其一作为你的发展基地,翱翔出你的一片天地。作为一个拥有几千年文化知识的现代人,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做的比古人差,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这一突来的馅饼砸的她不知所猎,震惊过后开始思忖,仍旧是不可置信:“为何这样帮我?”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这句耳熟能详的名言她可是深深牢记。

    “当然,帮你是有条件的,条件只有一个,永远不得背叛申家。”

    申若雨低调的离开了帝都,这块开琢的玉,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大放异彩。若是能在经济上与莫家分庭抗礼,那么申家也就多了层屏障。

    坐在板凳上给爷按摩头皮的子熏极其不赞同,两条眉毛拧成了蚯蚓:“主子,这女人来历不明,若是她将来反咬咱们一口,那申家岂不是危矣?”

    眯着眸子昏昏欲睡,勉强打着精神给他解释:“你主子做事是不留后手的人吗?”掏出一个药瓶递到他手里,“三个月给她送一次,要做的不留痕迹,一旦发现她有异心,索性就撕破了脸挑明,让地有所顾忌不再妄动。”

    隐隐感觉他主子的话有点怪异,搔搔脑袋,转动他迟钝的脑筋想了又想,可还是找不出究竟怪在哪里…

    不出意外,申若雨会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这会是申家的退路,弄好了也会是申家的有力后盾,至于司寇殇,恐怕会沉浸在害死爷的愧疚之中,不仅不会像几日前那般给申家使绊子了,指不定还会在关键时候拉申家一把。至于莫府——眸黯了黯,他们一向与西南王一个鼻孔出气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让他们放弃对付申家那是痴人说梦。

    仰面冲着晦涩阴暗的长空吐口不畅快的气,申家若是能保住,那爷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貌似想的面面俱到,可变数还是存在的,比如说——

    “天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又出来吹风,快回屋去,莫要受了寒。”

    肩上多了件温暖的狐裘,按压在肩上的手温柔而有力,仔细的将狐裘裹住爷的身子,修长的手绕过爷的脖颈,细心的替爷席上白色的细带,几个灵巧的旋弧,漂亮的蝴蝶结于胸前呈现。

    在他微凉的指尖滑过爷的脸颊替爷细细的拢发时,爷不由自主的抬头,期望从那无波无澜的清眸里看出点什么。司寇殇人仰马翻的找大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他的精明当然能推断出其中缘故。从爷自司寇殇那里回来始,他虽然一如往昔的平静,可任谁都能看出他对爷的关怀不止增了十倍。更有甚,有时与夜半时分会气喘的闯入爷的房间,颤抖的将手凑近爷的鼻尖一

    眼圈不由得发涩,怕他看出异样,忙垂下头装作整理衣衫。

    其实,爷宁愿他能像司寇殇那般痛哭出来,也不愿看他拼命做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都是傻子……

    村上那片孤独的叶子依依不舍的落下,来年春天当鲜嫩的绿叶取代它原来位置的时候,这个世界是否会留下它来过的痕迹?

    萧索或许只属于秋季独享的孤独,帝都的长街丝毫不受萧条秋季的影响,行人如织,鼎沸的人声一如往昔,热闹的场景,百姓们欢快的笑脸,无比令人愉悦的情境,可漫步其中,却唯独让爷有种格格不入的错觉。

    这是不是意味着爷与这里的磁场不对付了,就如魂魄一般,见不得人气了?

    暗自摇头,或许爷离变鬼不远了。

    因爷的到来,鼎沸的人声有瞬间的消匿,各色打量的目光如橡皮胶似的投注在爷的身上。之所以爷能引来诸多关注的目光,原因无他,只因旁边搀扶爷的人是大兴赫赫有名的太师,申墨竹。

    能劳烦申家族长行尊降贵,亲自搀扶着逛街的,而且还是个女人,怀孕的女人,恐怕是个人都会往歪里想。

    小声的议论开始四起,各种揣测出的言论不绝于耳,可反观七叔,这一当事人反而无动于衷,仿佛就默认了众人脑海里的粉色泡泡,雷打不动的依旧搀着爷走这漫漫长路,耐心的陪着爷逛银楼,逛成衣店,不厌其烦的看着爷试试这个玩玩那个,一道上和颜悦色的,整一个新世纪好男人。

    总的来说今个玩的真是开心,当然,前提是不碰上那俩个意外的人。

    苏婉明显慌张,下意识的拽紧莫子谦的袖子,恨不得将他赶紧脱离爷的视线:“表哥,那钗子婉儿不要了,咱们快走吧……”

    其实那事过后,爷的耳畔偶尔会回荡着莫子谦那日悲痛欲绝的吼声,见了他难免的就觉得理亏,即便是他不曾记得,但爷还是愧疚心作祟,觉得欠了他的。低头揪住七叔的衣摆,爷也恨不得和七叔一块脱离他们的视线范围:“那钗子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让给他们得了,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一道冰冷的光线令爷寒颤莫名,1惶慌抬头,苏婉急急看着莫子谦,而莫子谦含笑和七叔对峙着,先前的冷光仿佛是爷的错觉。

    晃晃脑袋继续扯着七叔,怎料他仿佛就和莫子谦叫上了劲,一人扯着钗子的一头不放手,暗暗用劲,幼稚的较量。

    掌柜的心疼的看着精致的朱钗在两人的较量中逐渐变了形,几次蠕动了唇想要开口阻止,可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貌似都是自已惹不起的主,只能暗叹一声倒霉,再叹一声流年不利。

    “你鲜少有喜欢的东西,遇到了当然就不能错过,即便是得不到,也不能让给这种不识趣的人。”仿佛察觉到了爷的躁动不安,七叔冲着爷微微一笑,顿时满室生辉,落了光华满目。

    “呵,婉儿,虽然入你眼的东西不差这一件,但你喜欢的东西岂能戴在他人头上?与其作践了这发钗,还真不如毁了它,一了百了也让人安了心。”

    话落,钗断,一人一截握在掌心,露出的断截在金辉的闪烁下描述着残缺的美。

    七叔身上散发着少有的凌厉气势,爷知道七叔动怒了,因为莫子谦话语间对爷的侮辱口作践这发钗,他说这话分明就是告诉爷,爷不配和他的婉儿喜欢同一样物品。

    忽略心口涩涩的感觉,同时摒除莫子谦投来的时有时无的目光,轻轻握住他握紧的拳头,低声道:“算了,一个破钗子而已,他们要给了就是,何必意气之争,当了别人围观的笑料……”

    听出话中的委屈之意,锐利的眸光朝着门外一扫,堵在门口张望的人群被这骇然的光线扫的一颤,下一刻一哄而散。阴戾冲破请冷的表层,咬牙尽力强忍着,才勉强压住挥剑的冲动。天儿最后的一段日子都不让她安静,这群人真是该死!更该死的人,还有他!

    目光扫过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厉色从眸底悄然滑过。雪色箭袖一挥,掌心里的一半的朱钗刺向了莫子谦身侧的拒子,没入木柜两分,钗尾在空气中细微的惊颤,诉说着刚挥手间力度的强大。

    反手握住搭在他手背上的小手,他眸光缓和,轻声细语:“我们走。”他细心呵护的人啊,从什么时候起竟不停地受伤害,从身到心,难道到了生命的尽头也不曾安歇吗?

    被七叔牵着手离开的爷没有听到苏婉的惊呼声,更没有见到那被钗子扎的血肉模糊的掌心……

    天,愈发的冷了。

    当宝宝四个月的时候,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

    嗜睡的症状愈演愈烈,一日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即便七叔粉饰太平的将这说成嗜睡,但爷明白,这叫昏迷。

    时日不多了。每每看着墙壁上的沙漏,爷的脑海中就会冒出这句话。

    外面的雪白的干净,可爷的脑海中却无端的拿它跟白幡冥纸比较。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苍白如纸的脸,虽然左侧被烙铁毁了,但爷会突兀的想,没关系,棺材里会长腐虫,用不了几年就会腐去爷的肉身,骷髅是完整的,看不出曾被人毁容的痕迹。

    就要死了,你怕吗,沈天?

    怕吗?死过了一次,为什么还怕?

    怕什么,沈天,你究竟在怕什么?抑或是不舍些什么?

    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在垂眸的那刹一滴泪无声的落下来。

    已经四个月了,与自己休戚相关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世界,难道就要随着爷的死亡而断送了性命?

    娘亲没用,可为什么老天不能再给爷几个月的时间,只要能亲眼看看这个与自已血脉相连的孩子,哪怕魂飞魄散也甘之如饴——

    沈天,前世今生,你终究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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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五十二章 葬花

    墙角数枝梅,在天寒地冻的冬季,不卑不亢的绽放着不为人知的孤傲。

    冷不丁一阵寒风扫过,卷起嫩白的花瓣,骤然起落,散漫于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与输梅一段香的雪花旋起一支凄美的冬之舞。

    屋内的炭火生的正旺,在数个火炉的发热作用下,屋内的温度较之暖春三月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饶是如此,半仵在藤椅上人还是裹得如蚕蛹,从头到脚藏在厚厚的一张虎皮下,只露出一张比外面积雪还白上几分的病态容颜。

    从虎皮下探出手,轻轻拨弄着清幽淡雅的雪梅,叹息:“傲霜斗雪,凌寒独自开本该是它们应有的命运,如今强自移至温室,虽给了它们安稳的生活条件,却扭曲了其本性,列夺了它们迎战风雪独自成长的权利,缺了坚强,失了傲骨,如今只能作为盆景而存在,着实可惜,可惜。”

    拨弄梅瓣的指尖被人轻轻握住,温热干燥的掌心裹着冰凉的手,带着疼惜重塞进暖和的虎皮中,“别整天瞎想些有的没的,刚吃罢晌饭,若是困了就小憩会,若是不因,七叔就让管家去外头给你找些乐子……”

    “七叔——”啼笑皆非的打断他的话,啼了他一眼,打趣道:“那呆头鹅一般的管家无非就是找些伶人弹啊唱啊的,若是想听乐曲,直接找七叔不就得了,何须那个麻烦劲,去外头找人费钱费力不说而且还糟蹋了耳膜。”

    “来人,摆琴。”

    惊得急急摆手:“七叔莫当真,天儿是说笑的,不作数,不作数的……

    “天儿可是瞧不上七叔的琴技?”

    不辨喜怒的声音令爷顿时哑然,忐忑的看向他,清润的眉微微上挑的弧度透露出主人打趣的心态。在呼口气的同时爷也不由得讶然,想不到向来清冷惯了的七叔也会有玩笑的时候。

    不由得唤道:“七叔你就会吓天儿,懒得理你。”手缩回虎皮中,别过身子,兀自望着前方烧的正旺的炭火。

    耳边幽幽萦绕着哀怨的叹息声:“看来是七叔碍着天儿的眼了,罢罢罢,与其在这惹人厌,还不如出去吹吹冷风,顺道清醒清醒脑袋,想想自个究竟是哪里不讨人喜。”

    椅子的擦地声响起,伴随着是窸窣的衣袂摩挲声,微恼的扭头,瞅着他果真施施然往外走的身影,咬牙不断。

    泄愤的揪着虎毛,有这么不解风请的男人吗,真话假话都分不渚,看来是一心向佛都傻了脑袋了!

    听着门扉开启关合的声音,爷扭曲着眉毛,这回是真的恼了。揪下一撮虎毛,怒不过的哼了声,盯着某人诮失的方向,爪子更加用力的扯着虎皮上的毛,愈扯愈起劲,心里忿忿!岂有此理!

    请婉的乐声不期然从门外幽幽的传来,缭缭琴音,吟庭弄弦,清音袅袅,泠泠音声似一股川流不息的清泉,清脆叮咚,仿如能淌进人的心底,涓涓流淌,给生命注入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嘴角不由得上翘起愉悦的弧度,揪虎皮的动作改为温和的抚摸,惬意的仰靠在椅背上,在滑脆悦耳的音声中放松身心,眼皮渐渐下沉,思绪越来越缥缈,仿佛随着琴音越飘越远——

    门外,抚琴的申墨竹一身素袍,高雅圣洁,仙风道骨,衣袂随风翩跹起舞,与白茫茫的天际仿佛融于一片。纤长的指尖拨弄着琴弦,欢快愉悦的曲子不时的从指尖流泻而出。可谁又能看得到直直望向门扉的他,琉璃般清润的眸子里其实朦胧着一层看不请的悲哀?

    逼近年关之际,莫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忙活了起来,小厮们忙得脚不沾地,主子们也是整日里的风风火火的忙,因为年后不几日就到了莫家大少爷,也就是当今大兴国舅爷与苏家小姐结亲的日子。

    与室外忙碌的景象相反,密室里的三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声交谈着。

    “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只要东西一到手,证据确凿,申家在文武百官面前将会百口莫瓣,到时候申家即便是不倒也必会遭受重创。”呷口茶,礼部尚书柳禄分析道,镶嵌在国字脸上的两眼迸射出精光无数。

    莫老太师捋着胡须认同的点头,沉默几许,考虑到了什么,不由得蹙起眉头,迟疑道:“计划至今为止都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申墨竹在老夫眼里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即便咱们部署再周详,难免也会有些蛛丝马迹露出,为何他迟迟为有所发现?你们说,会不会是早已洞察咱们的计划,故意按兵不动,等到关键时候给予我们重磅一击?”

    听到这,柳禄的脸色微变,道:“若真是这般,我们的计划就得有所变动,万一着了他的道,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的确,我们所行使的事非同小可,还是谨慎点的好。”莫老太师看向从进来就未曾发过一言的儿子,询问:“子谦,依你所见呢?”

    “答案就快揭晓了。”

    就快揭晓?莫老太师和柳禄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回答?

    隐约觉得儿子的声音不对,狐疑的看去,把玩着折扇的莫子谦面色如常,除了垂下的眸子让人无法窥得其中的情绪外,貌似没有任何异样。

    “子谦,你所说的答案……”

    咚咚——

    密室外头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玩转着折肩的手一滞,垂下的眸子刊过异芒,起身大步流星跨向密室的出口处,亲自按上了机关打开了石门。

    未及沉重的石门完全打开,一个黑影极速闪了进来,低声在莫子谦耳边嘀咕。相隔甚远的莫老太师听不到那黑影说什么,但见他儿子突然扶着石壁,身形不稳,如遭重创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和柳禄一对视,俩人心里同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未等他喊过来儿子细细询问,远处的身影就扶着石壁踉跄的离开,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这身影看在莫康严眼里,沧桑,颓废,孤独,茫然,甚至还夹杂着令人看不懂的悲苦和绝望,看的莫康严眼睛一酸,竟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太师……”觉察到莫康严的情绪波动,柳禄不由得出声。

    摆摇手示意自已没事,拾掇好惜绪,招来远处候着的黑衣人,厉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太师,是国舅爷让属下去查探申墨竹近来的动作。”

    眉头不由得愈敛愈深,若只是查

    奸臣当道全集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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