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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114部分阅读

    继室谋略全本 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114部分阅读

    便有如被拨了利齿的猛虎,即便再厉害,也对人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了!

    这边厢皇上正问施太医傅城恒的病情,芜香院内傅城恒也正与孔琉玥并晋王妃说着话儿。

    “……这施太医倒是个聪明人,只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晋王妃眉头微定,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确定。

    傅城恒倒是一脸的笃定,“这施太医在别事上靠得住靠不住我不确定,但在这件事上,他应该是靠得住的,毕竟单凭他一面之词,实在不足以取信于皇上,须知华医正才是现如今太医院的第一国手,皇上又岂会舍华医正而信他?他若真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此番乃是卖姐夫和我一个人情的大好机会,于以后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应该懂得权衡的!”

    晋王妃闻言,眉头稍展,片刻方叹道:“你说这有大好的日子偏不过,非要拼了命似的折腾,那一位究竟是想怎样?皇后娘娘连日来也是不顺心,又心疼太子殿下,当着我的面儿虽未明说,话里话外竟隐隐透出了对当初郭太嫔还在慈宁宫时日子的怀念,真是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了!”

    连身为皇上枕边人的皇后娘娘都有些吃不消皇上如今的转变了,更何况他们这些进不得又退不得的臣下们?长此以住,便是他们最初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指不定有朝一日,终究也会生出那样的想法了!

    220

    晋王妃抱怨完皇上,见傅城恒的神色有些不好,就一下子想到了她在晋王面前抱怨皇上时,晋王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还罕见的板起脸让她以后都不得再说这样的话,情知傅城恒也是不高兴听她抱怨皇上,毕竟除了君臣之情,他们之间还有兄弟之义,因忙看向傅城恒,讪笑着描补道:“我也就是当着你们的面儿才说说,当着别人的面儿我再不说的……”

    傅城恒闻言,也就缓和了脸色,说起旁的事来,——虽然对皇上寒了心,他却依然做不到在背后非议他,哪怕他没有开口,只是听众,也依然有些接受不了,“对了,我之前便听子纲说,皇上有意让他自姐夫手里按过户部或是内务府两样中的任意一样,只不过当时被他耍赖混过了,之后他又私自出京去了西番找我,只怕如今皇上不但不会让他接掌,反而还会罚他。我们且先别管皇上会如何惩罚子纲,又属意谁来接掌户部或是内务府,只说皇上的态度明显是忌上姐夫了,姐姐且回去告诉姐夫,让他就这阵子便找借口先辞了两样中的一样,先看看皇上又会是什么态度再说罢!”

    一席话,说得晋王妃苦笑起来,片刻方道:“其实你姐夫之前已提过一次此事了,说他年岁渐长,户部和内务府又琐事繁多,委实有些力不从心,希望皇上能容他受用受用,好歹辞去一样。但皇上的态度却很坚决,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不说,还笑言他才执掌两个地方,且年纪又比他小,也好意思说自己‘年岁渐长’,那他这个真正年长的,岂非更要力不从心了?还说赵氏江山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你姐夫也姓赵,就该为大秦尽忠,为他分忧才是!”

    既要用人家,又要防人家,被害狂想症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孔琉玥安静的听至这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既然皇上两个多月前就跟大哥明说了要让他接掌户部或是内务府,可见不是临时起意的,那为什么又不肯同意姐夫的请辞?这难道不是正中他下怀的事吗?”难道皇上不但有被害狂想症,还喜欢口是心非,恶心自己也恶心别人?

    这下不止晋王妃,亦连傅城恒也苦笑起来,“当初皇上还没登基时,姐夫已经执掌了内务府,及至皇上登基后,因防着宁王太后一党,担心别人执掌了户部会被宁王收买,便又让姐夫一并掌了户部,以便没有后顾之忧。这一掌,便是三年多,其间从未出过岔子,如今宁王一党才刚被除,我又才立了战功,姐夫便提出请辞,落在旁人眼里,只会认为姐夫是被逼请辞的,到时候舆论便只会偏向于姐夫这边,皇上又怎能同意?皇上是想姐夫请辞,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皇上他其实是想让姐夫……引咎请辞!”

    皇上之所以口不对心的不同意晋王请辞,原来竟是想让他引咎请辞,好叫舆论偏向自己那一边?孔琉玥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心窜起,片刻便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只觉自己连脚趾间都凉透了。

    她前所未有的意识到了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即便这样的斗争不见硝烟,也不见人受伤流血甚至死亡,但她依然觉得其无比残酷!须知晋王可是皇上的亲弟弟,就算不是一奶同胞,至少也是同一个父亲的亲弟弟,且又支持辅佐了皇上这么多年,为他卖了这么多年的命,他就算怀疑这天下任何人,也不该怀疑他才是啊!

    见孔琉玥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傅城恒才又继续说道:“姐夫素来为人和气,在文武百官当中声望都极高,又有我这个小舅子,还有子纲这个我的大舅子,皇上他心里不踏实,也是情有可原。”

    顿了一顿,方下定决心般看向晋王妃道:“姐姐,你今儿个回去后,便叫姐夫这阵子便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好给御史台那帮子闲来无事的言官们找点事做,也好叫皇上有正当的理由免去姐夫的差使,如此一来,皇上心里憋着的那股子不踏实,自然也就顺了!”

    此言一出,晋王妃当即变了颜色,霍地站起身来不无忿忿的道:“你姐夫自十五岁受先皇之命正式办差以来,从未出过大的岔子,连先皇都赞誉有加,凭什么叫他办了这么十几年的差之后,再来晚节不保?难道就为了捋顺皇上心里那股子莫须有的不踏实?况退一万步说,就算这次咱们捋顺了的皇上的不踏实,谁又敢担保不会有下一次?万一再有下一次,到时候我们又要怎么让皇上顺气?难道还要捧上自己的项上人头不成?”

    傅城恒闻言,就又苦笑了起来,低声说道:“他是君我们是臣,自古以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也只有捧上自己的项上人头,不然还真去当乱臣贼子不成?成功了也就罢了,万一失败了,岂非只能遗臭万年?”

    他倒不是怕遗臭万年,也不是没有那个自信,他只是不想毁了跟皇上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义,更不想让孔琉玥和别的亲人们在那个注定会很漫长的过程中担惊受怕,连一日安生日子都没的过罢了。他欠他们,尤其是欠孔琉玥已经够多,余下的日子,他只想跟她和他们静静的厮守着,过一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尤其是在经历了那样的生离死别之后,他便更珍惜眼前这平凡的幸福!

    晋王妃也不是那等没有见识的平凡妇人,方才说那一席话,也不过是出于一时不忿罢了,实则话一出口,已然在后悔了,如今再听得傅城恒这么一说,便又冷静了几分,复又坐回了椅子上,方缓缓说道:“你说让你姐夫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关键这个度要怎么把握?犯得轻了,怕达不到让皇上顺心的目的;犯得重了,又怕御史们揪住不放,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就是要让御史们揪住了不放才好呢!”面对晋王妃显而易见的担忧,傅城恒反经笑了起来,“到时候皇上见了向来在文武百官中极有声望的姐夫被这般弹劾,指不定就放下戒心,反站到姐夫这一边了呢?须知只要是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同情弱者,且这个‘弱者’还是相对的,说到底,皇上是忌讳姐夫势大,只要让皇上见到姐夫被弄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样子,自然也就会放心戒心了!”

    说着见晋王妃和孔琉玥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忙又道:“不过,也不能让御史一边倒的弹劾姐夫,多少也要有几个为姐夫辩解的人才好。皇上最怕的是长袖善舞的权臣,最放心的是端方守礼的纯臣,若是御史都一边倒的弹动姐夫,反倒有问题,本身已足以说明问题了……罢了,姐姐回去后,还是让姐夫明儿过来一趟,我当面与他详谈罢,撇开同僚这一层关系先不谈,我们前先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难道就为了避嫌,以后都不见面了?那才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想不生疑都难了!”

    “嗯,我知道了,回去后便说与你姐夫,让他明儿下了朝便过来!”晋王妃毕竟是女流之辈,就算见识手段高出寻常妇人一大截,到底多限于内宅,并不一定就适用于政治朝堂上,对傅城恒这番话,她虽然理解了大半,却并不能深入理解其真正的含义,而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当下便也不再多问,只点头应下了傅城恒的话。

    反观孔琉玥,就没有她这般镇定了,方才傅城恒一席话虽说得平淡,其间包含的深意,却让人不得不深思,偏她聪明归聪明,毕竟鲜少接触到类似这样的政治斗争,因此脑子在不知不觉间,已处于了停摆的状态,一直到晋王妃都走了许久之后,她依然有些懵懂。

    傅城恒看在眼里,便知道她是被政治斗争中的这些弯弯绕绕给吓住了,因怜爱的拥了她在怀,放柔了声音说道:“玥儿,你放心,我和姐夫一定都会韬光养晦,全身而退,不叫你和姐姐担惊受怕的!”

    怎么可能不担惊受怕?孔琉玥抿了抿唇,片刻才试探性的问道:“那韬光养晦,全身而退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傅城恒毕竟是世家子弟,又不是那等没有真本事之人,怎么可能没有一腔自己的抱负?若是没有,之前也不会一听闻西番有战事,便自动请樱了,她就算再想与他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清静小日子,也不能周顾了他的意愿,委屈了他,总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辞官归隐才是。

    孔琉玥话虽问得委婉,难得傅城恒与她心意想通,自然听明白了她真正的言外之意。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多多少少也会犹豫,但他毕竟已不是原来的他,而是才经历了与爱人和亲人生离死别,深知所有功名利禄都及不上与爱人亲人平安相守来得更珍贵的他,自然不会再犹豫,当下便应道:“自然是妇唱夫随,你说怎么过便怎么过,凡事都听你的!”

    221

    “……自然是妇唱夫随,你说怎么过便怎么过,凡事都听你的!”

    傅城恒短短一句话,说得孔琉玥瞬间笑靥如花起来,方才的担忧和害怕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要让皇上不再猜忌晋王和傅城恒难,要让他同意傅城恒请辞难道还不容易?那可是相当于断了晋王一臂之事;更何况傅城恒如今可是有腿疾在身,行动不便之人,只要找准合适的时机提出请辞,言辞再恳切些,皇上应当会同意罢?

    心念电转之间,孔琉玥忽然想到,傅城恒之所以说这番话,会不会是因为有愧于她,所以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她高兴?

    因忙正色问他道:“这话是你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吗?我的确希望能关起门来过几日清静日子,但却绝不是建立在让你受委屈基础上的“大男儿志在四方”你自有你的理想和抱负,若是因为我,而让你放弃了自己的这些理想和抱负,我必定难以心安,那我宁可不要你归隐,横竖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生死荣辱与共,再不离开你半步的!”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才轻声说道:“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看不穿一应功名利禄都是虚的,只有与爱人亲人平安相守才是最珍贵的道理?你只放心罢,我方才说那话,绝对是一千个一万个心甘情愿的!你也不要担心朝堂上的事,万事都有我在,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不能保全?那我还做什么男人,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这世上?”

    孔琉玥的心情因他这番话,复又飞扬起来,踮起脚尖也主动啄了他的唇角一下后,方吊着他的脖子偏头笑道:“你既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朝堂上的事,我是既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累你能者多劳了!”

    傅城恒点了她的鼻子一下,“什么‘能者多劳’,不过是内外分工不同罢了,真叫我打理内宅的事,我不也是一窍不通?”

    “那是,”孔琉玥大言不惭,“你一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真叫你打理内宅,只怕用不了两日,就会弄得一团糟,哪里及得上我精细?所以你赶紧感谢上苍,感谢他让你得了我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老婆罢!”

    她说话时,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是璀璨的宝石一般,波光流转,只是说着说着,许是自己也觉得不像,因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以致葱绿抹胸下的浑圆也跟着她的笑声,跌宕出了美丽的波澜来。

    傅城恒的心就像是被人拿羽毛挠了一下似的,忽地痒将得难受,一把抓起她吊在自己脖子上的右手,便咬住了她春葱一般白嫩的指头。

    孔琉玥被他咬得痒痒的,娇嗔着:“你这个爱咬人的习惯怎么就改不了了?”想要把手缩回去。

    傅城恒如何肯依,稍稍加大了力道,又不至于咬疼了她,含混不请的说道:“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明明就是一个气质很硬朗的人,此刻却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孔琉玥看着这样的傅城恒,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也抓起他的手,送到唇边不轻不重的咬住了。

    傅城恒的气息就渐渐急促起来,只觉一阵阵的口干舌燥,当下也不咬孔琉玥的手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噙住了她的樱唇,略带急切的辗转蹂躏了许久,直至孔琉玥气喘吁吁,眼见就快要喘不上来气后,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只是离开之后,又觉得舍不得,因又俯身在她刚被他吻过,显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才气息不稳的在她耳边说道:“你说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不知可还进得卧房,上得大床?”

    孔琉玥正大口的喘气,忽然就闻得他这番挑逗意味十足的话,本就正剧烈跳动的心,一下子跳得越发快了,脸更是烫得快要烧起来,将头埋进他胸间,半日不敢抬起来。她早该知道,要比脸皮厚,她就是再修炼个几十年,只怕也会被某个男人甩出几条街开外!

    不想傅城恒却不容她害羞,又在她耳边低语道:“光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不能称之为好老婆,衡量一个好老婆最终极的标准,就是要进得卧房,上得大床,你既说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好老婆’,那就证明一下给我看罢?”一边说,一边还恶劣的轻舔起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来。

    孔琉玥哭笑不得,深深体会到了“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缩了缩脖子,趁傅城恒不注意时,一把推开他,跳出老远之后,方红着脸没好气啐他道:“呸,果然是年纪越大,脸皮越厚,真该让初姐儿姐弟三个和下人们都瞧瞧你这副没脸没皮样子的,看你明儿还怎么在他们面前立威!”

    “行啊,你就叫他们都进来看看罢!”傅城恒一挑眉,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们见了只会高兴,毕竟父母感情好,主子相处和睦,于孩子们和下人们来讲,都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孔琉玥无语了,决定以暴制暴,以流氓制流氓,因上前挑逗意味十足的抚上他的胸,又舔了他的喉结一下,娇声说道:“我既敢自称‘完美老婆’,自然有我的过人之处,‘进得卧房,上得大床’算什么?关键,也得你有心更有力才行啊……”他身上的伤如今还没复原,应该分得清轻重罢?

    这个小妖精……傅城恒的喉结就剧烈的上下滑动起来,不待孔琉玥话音落下,已猛地打横抱起她,疾步走进里间,近乎野蛮的将她扔到床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先低头蹂躏了她的红唇一阵后,才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道:“我有没有力,你很快就很知道了!”说着已急切的动手撕扯起她的衣衫来。

    孔琉玥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儿的说着话,也能最终说到床上去,一时间不由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傅城恒喑哑的嗓音传进耳里,(此处省略49字)急声说道:“傅城恒,你别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万一挣裂了伤口,不是闹着玩的……”

    “我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傅城恒粗声回答她的同时,手也没闲着,熟练的找到她背后的肚兜绳子,便一下子扯开了,(18字)。

    傅城恒的呼吸瞬间又急促了几分,(15字)换来了孔琉玥一声似泣非泣的嘤咛,“傅城恒,别这样……我不是答应过你,等你身体好了之后,都由着你吗……”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双臂却自有它意志一般似的,竟自发缠上了他的脖子。

    这样类似于欲拒还迎的动作,让孔琉玥深觉羞愧,凭着仅存的几分理智,想要将手收回。傅城恒却不让她如愿,拉起她的一只手,便放到唇边细细的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还喘息着道:“玥儿,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我知道你也想我了,你就答应我罢,好不好?”至于另一只手,刚抚上她的后背,抚摸起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和如丝似绸的肌肤来。

    一分开就是九个月,且真真切切经历了一回生离死别,孔琉玥又岂会不想傅城恒?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早已想他想到了极致,如今好容易重逢了,她自是希望能早些与他灵肉合一,可问题是,“你的伤还没好……我怕你会挣裂了伤口,而且你的腿,如今根本不能用力太过……”早已是句不成句,调不成调,溃不成军了。

    傅城恒伸手,也是句不成句,调不成调,“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那点伤根本……不碍事,再说,你若是怕我的腿不能用力太过,可以……由你来主宰啊……好玥儿,乖乖,我真的快要想你想疯了,你就答应我罢……”

    面对这样的请求和诱惑,孔琉玥越发的溃不成军,只得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尾音还未落下,已连同双唇一道,被两片灼热的唇急切的堵住了云收雨歇,孔琉玥软软的趴在被褥上,身体半靠在傅城恒的怀里,双目半开半翕,懒懒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傅城恒单臂拥着她,待喘息稍定后,方在她耳边低笑道:“现在,你还要说为夫有心无力吗?”

    孔琉玥懒得理他,只是从鼻间溢出了一声轻哼,便闭上了眼晴。某人哪里像是伤患,生龙活虎的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竟比她这个正常人还要有精神十倍,的确与有心无力半点边都不沾!

    片刻,傅城恒低哑中透着餍足的声音再次传进耳中,“玥儿,你热不热?要不,我们去沐浴?”

    沐浴?孔琉玥半睡半醒间听到这两个字,立刻猜醒过来,忙忙离开了他的怀抱,才睁开眼晴没好气的瞪他道:“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她难道还能不知道他的企图?沐浴是假,想梅开二度才是真罢!

    ——方才孔琉玥只动了一小会儿,便再没了力气,趴在傅城恒身上一动也不动,惟有大口喘气。傅城恒许是怜惜她,许是受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于是不由分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便自己动了起来,且动作越来越狂猛,根本不知道节制为何物,几乎不曾挣裂了胸前的伤口。

    后还是孔琉玥见他如此激动,只能尽力的配合他,又有意娇嗔了几声,他才早些缴了械,不至于将伤口迸开,但依然足以让孔琉玥这会子想起来都后怕不已了,又怎会同意跟他一块儿去沐浴?

    傅城恒被孔琉玥这么一说,知道她是看穿了自己的企图,不由有些讪讪的,“我哪有啊,我只是怕你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所以才会问你想不想沐浴的……”话没说完,目光无意落到她因翻身而露出丝被外浮着艳丽红痕的香肩上,便再挪不开了。

    “你少来,我身体不舒服,我自己知道清理的……”孔琉玥依然没好气,话没说完,忽然注意到傅城恒正定定的盯着自己身上某处看,因忙顺着他的视残看下去,方发现自己露了春光,忙就近抓了一件衣衫胡乱披上,遮住了身体后,方隔着幔帐叫人送热水进来。

    一时热水送到后,孔琉玥先给自己清理了一番,又想着傅城恒先前抱自己和那个时,都用了力气,怕对他伤口不好,于是忍着他的毛手毛脚给他也清理了一番,才复又躺回床上,有意与他说起正事来,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我打算明儿去庆王府一趟,给大哥当面道声谢行了礼,聊表我的感激之情,你意下如何?”自打得知了傅城恒还活着的消息后,她和庆王府的往来便有意无意少了许多,如今皇上的态度这般暖昧,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总要先问过傅城恒的意思,得了他的同意后,她方敢登庆王府的门。

    傅城恒一听她以这般正经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便知道梅开二度是无望了,只得收起一腔的旖念,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来日方长,一边正色回答她的问题:“庆王府如今是你的娘家,自是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大秦律可没有哪一条规定出嫁了的姑奶奶不可以回娘家的,你若不回去,反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所以你不但要回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回去!”

    顿了一顿,又问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孔琉玥闻言,忙摆手道:“你可别!你如今可是有伤在身之人,岂能随意在外走动?让皇上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心思来!”被害狂想症皇帝那么会脑补,明日若是真让傅城恒跟她一块儿去了庆王府,再传到他耳里,谁知道他又会脑补出多少个版本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傅城恒自然知道孔琉玥的顾虑,伸臂将她揽进怀里,轻叹道:“等过一程子我身体好些了,我们去庄子上避暑时,我让人悄悄给子纲送信,让他带了小弟妹也去那里,你们姐儿俩好生聚聚。”

    与韩青瑶聚不聚倒是小事,就算不能再经常见面,只要她们心意相通,见不见面都没所谓,让孔琉玥感动的是傅城但凡事为她着想,在乎她所思所想的态度!

    她抿了抿唇,越发贴紧了傅城恒,有意以说笑来掩饰自己的感动,“你还叫瑶瑶小弟妹呢,你该改口叫她‘嫂子’了,不然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明儿你就等着吃她的挤兑,受她的排挤罢!”

    一说到这件事傅城恒就郁卒,尤其是想到赵天朗自见到他后,便一口一个“妹夫“的唤他,他就更是后悔不来。早知道当初乍一接到孔琉玥去信说庆王妃收了她做义女时,他就不该想着多为她留一条后路也是好的,满口支持此事的,如今可好,明明赵天朗就叫了他二十年傅大哥,他也当惯了大哥,到头来却反要叫被他当做弟弟二十年的人大哥了!

    于是说话时便自然带出了几分忿忿来,“论年纪,本来就是我最年长,难道我还叫不得她‘小弟妹’了?还有子纲那厮,拿了鸡毛便当今箭,一口一个‘妹夫’的唤我,真是没大没小,等过程子我身体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孔琉玥不必亲见,只用想的,也能想来赵天朗见了傅城恒时,是何等的促狭,且他的嘴皮子又利索,便是十个傅城恒扣一起,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被他气得牙痒痒,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由“扑哧”笑出了声来,道:“俗话还说‘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呢,凭你再年长,谁叫大哥偏比我年长?那你便只能尊他为大舅兄,尊瑶瑶为大舅嫂!”

    说得傅城恒越发的郁闷,片刻方近乎咬牙切齿的道:“哼,他想当我大舅兄,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口服心服!”

    孔琉玥听着他的碎碎念,啼笑皆非之余,倦意渐渐来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日,孔琉玥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后,先与傅城恒一道去乐安居给老太夫人请了安,然后便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被簇拥着去到垂花门外,坐上马车带了礼物,径自去了庆王府。

    一时到得庆王府,早有韩青瑶得了信儿,领着人亲自接在了垂花门外,一瞧得孔琉玥下车,便忙迎了上来,笑道:“还以为你总要过几日才有空儿回来呢,不想今儿个就回来了,才娘还和我说,打算下午使人给我送东西去了,可巧儿你就来了,倒是省了好些事!”

    韩青瑶今日穿的是一身深青色缀石榴红海棠暗纹上裳,并月白绣粉红月季齐腰襦裙,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眉不描自翠,唇不点自朱,尤其一双大眼,更是秋波荡漾,妩媚动人之极,一颦一笑间皆洋溢着难耐的风情,显然这两日被赵天朗“滋润“得不轻!

    孔琉玥看在眼里,顾不得还有下人们在,当即便忍不住凑上前跟她咬起耳朵来,“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瞧瞧咱嫂子这副‘一村梨花压海棠’的娇艳模样儿,想必这两日咱大哥耕耘不断罢?”

    说得韩青瑶“刷“的一下子红透了脸,也压低了声音没好气道:“丫个文盲,‘一村梨花压海棠’是这么用的吗?再说了,你也不被咱身为大秦第一猛将的妹夫滋润了个够,还说我呢!”

    韩青瑶这话是一点也不夸张,虽然孔琉玥统共只被“滋润”了一次,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因着傅城恒的归来,因着对傅城恒的失而复得,孔琉玥本身已够高兴,气色已够好了,兼之昨儿个夜里又实实被“滋润”了一次?须知女人就像是花儿,饶是再娇美,也离不开养分亦即男人的滋润!

    更何况她今儿个又是悉心妆扮过的,一头青丝馆作了百合髻,戴了银凤镂花的长簪,簪尖坠着一缕结丝串粉紫色小骨朵月季坠儿,衬着身上那一袭蜜合色芍药暗纹上裳及云霞色水纹绫波裥裙,越发衬得身姿袅娜,艳丽如花,也难怪韩青瑶会那般说。

    姐妹两个你来我往的斗了一回嘴,后面贴身服侍的珊瑚璎珞香如挑叶几个早已见惯不怪了,知道她两个每次见了面,势必要先相互嘲笑一番的,抿着嘴跟着笑了一回,才簇拥着二人径自去了庆王妃的安澜园。

    庆王妃早已等候多时了,一瞧得韩青瑶跟孔琉玥手拉手的进来,便招手笑道:“玥儿过来娘这里坐,咱们娘儿俩眨眼间就是两个多月未见了,娘这心里可真惦记你,今儿个娘可得好生瞧瞧你!”

    孔琉玥先屈膝给庆王妃规规矩矩行了礼,才依言坐到她身边,笑道:“女儿心里也很惦记娘,娘这一向身上可好?按说两家隔得这么近,又有好几层关系在,女儿该时常回来给娘请安的,只可惜……”说着眼神一黯,后面的话也没再说下去。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就算她话没说完,未竟之意却不难明白,庆王妃和韩青瑶婆媳两个的眼神便也一黯,片刻才由庆王妃先说道:“好了,如今情形便是再坏,难道还能坏过之前煦之生死未卜的时候,有什么好担忧的?如今他大难不死的回来,正是该咱们娘儿们高兴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做什么!”

    又问韩青瑶,“天朗怎么不见?敢是不知道他妹妹今儿个回来不成?这当哥哥的也未必太不像了!”

    韩青瑶忙道:“本来世子是要与我一道去迎妹妹的,才父王使人来叫他去了银安殿,想必很快就会过来了。”

    庆王妃点点头,“那就好。”说完转向孔琉玥,拍着她的手笑道:“你哥哥方回来,琐事繁多,一时间顾不上你也是有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待会儿他来了我自会说他的!”

    孔琉玥实在喜欢这种拉家常的感觉,尤其对象还是她最亲的姐妹和她已然当做了亲生母亲的庆王妃,在她们面前,她可以无限的放松,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有种惬意,实在难以难说!

    因顺势挽了庆王妃的手腕,把头蹭上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娘和哥哥嫂子都满心疼我,拿我当亲生的一般看待,我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样?所以请娘以后都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没的白生分了!”

    庆王妃没有女儿,就算如今有了韩青瑶这个可心的儿媳妇,到底还缺一件贴心的小棉袄,往常孔琉玥待她虽亲近,却鲜少像韩青瑶那样直接对她撒娇的,如今好容易见孔琉玥对她撒娇,不由欢喜不已,笑道:“玥儿不让娘说,娘以后便再不说了,没的白坏了咱们娘儿俩的情分!”

    母女两个一派其乐融融的情形。

    韩青瑶在一旁看了,也是满心的欢喜,嘴上却故意说道:“显见得娘有了女儿,就忘了儿媳妇了,我可不依,娘也得多疼我一些才好!”

    正说着,一身天青色长袍,玉村临风的赵天朗走了进来,闻得韩青瑶的话,便笑道:“娘岂止是有了女儿就忘记儿媳妇,连儿子都忘记了,更何况儿媳妇?瑶瑶你就别发酸了,娘不疼你,我疼你!”

    一席话,直说得庆王妃和孔琉玥哈哈大笑,韩青瑶则是通红着脸恨不能地上能有道缝好让自己钻进去,但地上又岂能真有缝让她钻?只得没好气的小声唤赵天朗,“当着娘和妹妹的面儿,你胡吣什么呢!也不怕娘和妹妹笑话儿你!”

    赵天朗一脸的无所谓,“娘和妹妹都是我们最亲的人,她们瞧见我们夫妻感情好,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笑话于我们?是罢,娘,妹妹?”

    庆王妃和孔琉玥忙都忍笑点头:“是,我们再不会笑话你们的!”

    庆王妃还道:“我还等着你们早日给我添个小孙孙呢,巴不得你们感情一直这么好呢!”

    说得韩青瑶越发羞不可当,借口去厨房瞧给为迎接孔琉玥准备的菜色躲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方起身,结结实实给赵天朗行了个福礼,情真意切的说道:“大哥,侯爷此番能顺利归来,都是您的功劳,请受妹妹一拜!”

    赵天朗闻言,忙道:“妹妹言重了,我去时裴校尉都找到妹夫了,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如何敢受妹妹的礼?”想搀孔琉玥一把罢,又碍于男女有别,偏屋里的丫鬟又早被打发了,几乎不曾急得团团转。

    孔琉玥又道:“话虽如此,若没有大哥在安西都护府的悉心照料和回京这一路上的尽心呵护,谁知道侯爷如今是什么样?若非侯爷身体尚未大愈,如今又……今儿个他原是该跟了我一块儿回来,当面给大哥,也给娘和嫂子道声谢的!”一边说,一边已转向庆王妃,冲她也结结实实行了个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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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世为人,因着自小经历的关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孔琉玥一直都是个很知足的人,除过之前乍一闻见傅城恒死讯,她悲痛欲绝时曾怨天尤人过以外,她几乎再没有过感叹自己命苦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的时候,她一般都只记住生活给了自己什么,而有意无意忽略生活夺走了自己什么,只因她知道,人贵知足,只有知足了,方能长乐,方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譬如现在,她不就有了倾心相爱、生死与共的爱人,也有了真心相待,视她宛若亲生的家人吗?而这些,都是与她知足常乐分不开,也是与她懂得感恩分不开的。

    孔琉玥给赵天朗行罢礼后,又给庆王妃行了个礼,以答谢她待自己的视如己出和宽厚,只不过方才蹲下身子,已被庆王妃一把拉了起来,复又拉回自己身边坐下后,唤道:“才你还说拿我和你哥哥当亲生的一般看待,让我别说见外话儿,没的白生分了,怎么这会子你倒又说起来了?煦之是我的女婿,天朗的妹夫,我们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当应分的,你若再说这样生分话,娘可就要生气了啊!”

    赵天朗也道:“姑且不论妹妹这一层关系,只凭我和傅大哥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我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当应分的,更何况还有妹妹这一层关系在?再者说,又不是我找到妹夫的,乃是裴校尉的功劳,我不过只是看顾了他一下,略尽了一点子棉薄之力罢了,妹妹若再要这般客气,我就要无地自容了!”

    没奈何,孔琉玥只得收起满腔的感激之言,岔开了话题:“晨起我临来时,侯爷与我说,等过阵子他身体好些了,要带了我和孩子们去城外的庄子上避暑,只不知到时候娘和哥哥嫂子可愿意赏脸一同前住?”

    庆王妃闻言,先就笑道:“难得你和煦之有这份心,我和你哥哥嫂子自然愿意前往,到时候你事先使人来说一声,我们也好简单收拾收拾。”

    孔琉玥点点头,正要答话,赵天朗已满露难色道:“只怕此事有些不妥罢?适才父王还跟我说,叫娘和我还有瑶瑶都暂时远着些妹妹,至于妹夫,就更是暂时不见最好,要不,等过一程子再议此事?”

    说话间,耳边再次浮过庆王爷方才与他说的话,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当年那个跟小九、你和你妹夫一块儿捣先皇后娘娘绅宁宫乌窝的六哥……可那已经是老皇历了,如今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皇上既然不喜欢你们几个走太近,那你们就必须远着彼此,以让皇上放心,也免得为自己带来祸事!”

    赵天朗就算满心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按受,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皇上六哥是真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让他看不懂,甚至越来越让他……害怕了!

    “……既是如此,那就等过了这阵子,侯爷和我再请娘和哥哥嫂子去庄子上散淡也是一样的!”赵天朗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孔琉玥自是不会再坚持,事实上,她方才话音同落,已经在暗悔自己失言了。她的确是真心想请庆王妃和赵天朗韩青瑶去庄子上散散,可眼下显然不是好时机,他们还没怎么样呢,皇上已经那么能脑补了,他们要是真去了庄子上朝夕相处,只怕他立马就能脑补出无数个他们即将谋朝篡位的版本来!

    赵天朗见孔琉玥收回了邀请,松了一口气,又道:“妹妹怎么还叫妹夫‘侯爷’?该改口叫王爷了,圣旨都颁下了,就算妹夫早已存了要上表请辞之心,毕竟还没上表,只要一日没上表,那他便一日是忠靖王。你却仍叫他‘侯爷’,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岂非又生事端?”

    孔琉玥知道赵天朗是真心关心她和傅城恒,闻言忙笑道:“我也就是私下里这样叫叫,大哥放心,不会放以有心人话柄的。”

    赵天朗点点头,“不过你和妹夫也没必要草木皆兵,好歹妹夫才立了大功,皇上近来虽……犯了一些左性,却是自古以来不可多得的明君,早早晚晚会想通的,你且告诉妹夫,凡事还有父王、九哥和我在呢,让他不要操心那么多,只管将养好自己的身体为上!”

    他说一句,孔琉玥便应一句,适逢韩青瑶安徘好午饭进来,见到丈夫这副样子,当即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打趣道:“难怪当初那般积极的支持娘收了玥儿做义女呢,敢情是想摆摆做大哥的威风!”

    说得庆王妃和孔琉玥都笑了起来,赵天朗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打小便没个亲兄热弟,与晋王傅城恒几个相比,又是最小的,历来只有他听他们说话,再没有他们听他说话的份儿,还真从没摆过当大哥的威风。不过话说回来,当大哥的感觉的确不错,尤其是当一个被自己叫了二十年大哥的人的大哥,那就更不错了!

    去银安殿给庆王爷请过安,又回安澜园与庆王妃韩青瑶一道用过午饭后,孔琉玥便坐车回了傅家。

    傅城恒一直等着她,一瞧得她回来,便不由分说将她抱了个满怀,一边将脸埋在她颈窝汲取她身上的馨香,一边闷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我好想你!”

    说起来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孔琉玥才刚离开,他就已经在想她了,之后的几个时辰里,他更是无数次的张望门口,连眼晴都鲜少眨一下,就怕不能第一时间看见她回来的身影,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患得患失,没断奶一样了?

    不好意思之余,更多的却是怜惜和感动,他才等了玥儿半日,就已然如此难熬,过去这半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若不是心中有爱和责任,只怕她早已垮掉了!

    面对傅城恒难得的孩子气,孔琉玥好笑之余,也有几分感动,这种被人全心牵挂全心依赖,就像是孩子盼回了母亲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好得她都有些

    继室谋略全本第1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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