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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91部分阅读

    继室谋略全本 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91部分阅读

    恒无奈,只得气哼哼的又打马回了家庙去。

    众人都以为傅旭恒这一去,总要消停一阵子,不想这才过了几日,他便又卷土重来了,这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璎珞见问,撇了撇嘴,道:“说是四爷已经答应了他,嫁妆四爷一分都不要,只要几件太夫人日常用的东西以作纪念已足够,为此四爷还写了契纸,因此才又赶了回来。蒋妈妈自是不信他这番鬼话,仍是不肯将单子和钥匙交出来,他便一脚踹在了蒋妈妈的心窝上,当即将蒋妈妈踹得吐了血,说‘爷敬你伺候我娘一场,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真拿自己当爷半个娘了?爷的事也是你一个奴才插手管得了?’逼着蒋妈妈交出钥匙,将太夫人的梯己银子、值钱的首饰衣料并陪嫁庄子宅子的房契地契都搜刮了去,还说要将景泰居所有伺候的丫头都带走。那些丫头谁不知道他荒滛无度,家中但凡有点姿色的丫头媳妇都将及滛遍?且亦惧三夫人,因此都在那里哭呢 ……”

    “好了!”话没说完,已被孔琉玥沉声打断,“都混说些什么呢,没见大姑娘还在!”

    璎珞闻言,方后知后觉的想起初华还在屋里,彼时早红着脸低垂下了头去,忙屈膝道:“都是奴啤口无遮拦,还请夫人和大姑娘见谅!”

    孔琉玥瞪她一眼,笑向初华道:“今儿个就先说到这里,你且回房歇一会儿去罢,等会儿吃饭时再过来。”

    “是,母亲。”初华屈膝应了,红着脸被她的奶娘丫头们簇拥着退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方又瞪璎珞道:“看来我平日里待你们的确太过宽厚了,惯得你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都不知道了!看来明儿很该给你找一个厉害的夫婿,让他好生管管你才是!”

    说得璎珞红了脸,却也知道了孔琉玥并未真的生气,因又说起景泰居那边的事来,“那些丫头们都不肯跟了三爷……他去,都跪在那边院子里哭呢,一个个儿瞧着好不可怜见的,夫人,她们可都是傅家的家生子儿,岂是不相干的人想带走就能带走的?要不要使人去与卢嬷嬷说一声,让卢嬷嬷亲自出面去将人带走?”

    虽对景泰居的人素无好感,但因有蓝琴之事在先,如今瞧着那些丫鬟,璎珞不免动了侧隐之心。

    一席话,倒是正中了孔琉玥的下怀,她也跟璎珞一样,想到了蓝琴。傅旭恒要带走太夫人的嫁妆她不管,横竖不关她的事,但他想带走景泰居的丫鬟,就关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事了。被逐出族谱的人还想随身带走大批人伺候,将来待他享用过了,还可以将那些丫鬟卖掉换银子?想得倒美!

    因吩咐缨舔道:“即刻请了卢嬷嬷去景泰居,让卢嬷嬷先验看四爷写的契纸,若果真为四爷所写,那就让那个畜生将嫁妆带走,但我永定侯府的下人,他一个也休想带走;若没有契纸或契纸系伪造,就立刻将那个畜生撵出去,下次回来时若没有四爷一块儿,就不要放他进来了!”

    “是,夫人,我这就请卢嬷嬷去!”璎珞忙屈膝应了,兴冲冲的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方回来,行礼后眉开眼笑的禀道:“那契纸是假的,虽有四爷的印章,却并非四爷亲手所写。卢嬷嬷即刻命人‘请’了他出去,又叫了十来个健仆‘送’他回去家庙,还说去了那里要好生‘伺候’着,别叫他又一时‘伤心过度’晃到了外面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惟他们是问!夫人您是没看见,卢嬷嬷方才真是好生威风!”

    孔琉玥笑了笑,卢嬷嬷之所以‘威风’,说穿了还是因为有老太夫人撑腰,说不定方才那一番话,就是老太夫人授意卢嬷嬷说的亦未可知,她终于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了!

    用罢午饭,孔琉玥使了人去找玉漱,问傅城恒今晚上能否回来吃饭,若是不能,又要何时方能来家?若是可能,能否早些回来?

    原来随着西番近日来在大泰边境的挑衅不断升级,大秦与西番这一仗已是势在必打,今上已初步择了八月下旬便让傅城恒领着大军出征,故连日来他都忙得昏天黑地,不是进了宫,就是去了兵部,不然就是在外书房与幕僚们议事。往往都是在孔琉玥睡下之后,他方回来,孔琉玥还没起身,他已出了门,以致夫妻两个连日来连打照面的机会都鲜少有,就更不要说其他了。

    不过傅城恒这般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太夫人的丧事以及出殡等一应事宜,他都有了不露面的正当理由,倒是不必再骗应自己。

    玉漱很快传了话回来,说傅城恒今晚上不能来家吃饭,但约莫可以在戌时末亥时初回来,让孔琉玥放心。

    孔琉玥心里有了底,傍晚照常领着三个孩子去给老太夫人请了安,回来后吃了饭,又与三个孩子说笑了一回,方命人好生送了他们各自回房去。

    打发了三个孩子后,孔琉玥命人准备好热水,不但洗了澡,连头发也一并洗了,待绞得半干后,方将众伺候之人打发了,微红着脸自己在屋里换起衣衫来。

    那是一件水蓝色的绢绸裹胸,下面则是同色系的高腰及地石榴裙,水蓝色的裹胸衬得她的肌肉越发的莹白剔透,高腰石榴裙则于左右摆动间,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与她当初一边做时一边设想的效果几无二致。

    没错,这是孔琉玥亲手为自己做的,应该算是情趣内衣罢,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毕竟跟现代社会不一样,怕吓到了傅城恒——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是能吓到他的,因此做得并不算暴露,在她看来,其实还不够格儿叫“情趣内衣”。

    皆因她从没忘记自己曾答应过傅城恒,等她做好准备之后,便与他重新再过一次洞房花烛夜。自约定之后,又过了这么多日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且眼看傅城恒出征在即,少说也要几个月方能回来,若是自己此番再不让他得偿所愿,那也委实太残忍了些!

    将衣服换好后,孔琉玥红着脸站到了三围镜台前。

    就见镜中的自己肌肤如雪,脸颊却艳丽得如燃烧的火焰,眼波则如春水般潋滟,一身的娇柔妩媚似是随时都有可能从骨子里透出来。

    孔琉玥就羞涩而满意的眠嘴笑了起来,然后躺到了拔步大床上去。

    被子褥子早被她吩咐人全部换成了新的,火红的底子,用金线绣了鸳鸯,——既是“洞房花烛夜,”自然色色都要全新的,因此松松软软,干爽整洁,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和甜蜜起来。

    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孔琉玥渐渐有了睡意,连日来为太夫人的丧事操劳,说实话她真的累了,一直到今天都还没缓过来。

    但傅城恒却仍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于是摆了摆头,努力睁大眼晴,想要自己保持请醒。说来今晚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在她心里比之上次与傅城恒刚一见面就要做最亲密的事,让她只记得了疼痛和屈辱的洞房花烛夜重要多了,而且她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去做这样一身睡衣,可不能就这样窝在被子里浪费掉了。

    孔琉玥又强撑了一会儿,仍不见傅城恒回来,她终于架不住浓浓的睡意,耷拉下一直尽力大睁着的眼皮,跟周公约会去了。

    迷迷糊糊中,孔琉玥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还有男子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脖颈边。

    她立刻请醒过来,轻轻叫了一声:“傅城恒,你回来了!”张开了眼晴。

    透过经由外间渗进来的微弱烛光,就见穿了中衣,一看就已洗漱过了的傅城恒正坐在床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一见她醒来,便快速的褪去自己的衣服,翻身上床,躺在她身侧,将她拥进了自己滚烫的怀抱里。

    下午听闻玉漱说夫人使人来问他晚间什么时候回去,如果可能,能否早些回去时,傅城恒便已猜到孔琉玥是有惊喜要送给自己了,面上虽未表露出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要说这些日子夜夜与孔琉玥同床共枕,傅城恒没什么想法,那简直就是在说狼以后不吃羊,改吃草了。之所以忍住了没碰她,皆因他的确太忙,两人相处的时间的确太少,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他离开时她还没醒;她又连日来操劳太过,最需要的便是睡眠,他实在不忍心吵醒熟睡的她,因此一直忍到了现在,也因此一闻得她使人来催他早些回家,他才会乐开了花,忙完公事便即刻往家赶。

    回到家后,果然她已经睡下了,屋里一个旁的人都没有,只在外间点了一盏灯,给人以一种静谧温馨的感觉。

    就着微弱的烛光,他看见她一个人静静的侧躺在床上,修长的黛眉,明艳的脸颊,红润的双唇,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留下小小的阴影,象朵娇娇嫩嫩的花,恬静的独自绽放着。

    他的胸腔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和满足所填满,爱怜的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去净房盥洗过了,才复又折了回去。

    将孔琉玥拥进怀里之后,傅城恒才知道原来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摸到她身上与往常触感大不相同的衣衫后,傅城恒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近乎是雀跃的坐了起来,点亮了床头的灯,敏捷的掀开了孔琉玥身上的大红鸳鸯丝被。

    就见大红的褥子上,上着水蓝色他从未见过式样衣衫、下着水红色石榴裙的孔琉玥正双目紧闭,含羞带怯的躺着,大红的褥子衬得她本就白如初雪的肌肤越发晶莹别透,美得简直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

    傅城恒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几下,只觉口干舌燥,根本等不及大脑发出指令,身体已自有意志一般的覆到了孔琉玥的身上。

    八月的天,到了晚间还是有些凉,孔琉玥身上的丝被被掀开,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寒颤。她很想让傅城恒把被子还给她的,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就算闭着眼晴,也能想象此刻他正盯着她看,以致她觉得身体发冷的同时,又矛盾的觉得很热。

    在这样的矛盾中,孔琉玥忽觉身上一重,滚烫而熟悉、带着特有的好闻雄性气息的男体已经覆盖到了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雪白的手臂已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子,娇柔的叫了一声:“好冷……”希望他能把被子还给她,这样大喇喇的被他盯着看,她只觉羞不可抑。

    只是她才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已被傅城恒含住了她的唇,有些急切的辗转碾磨起来。

    孔琉玥战栗着,在黑暗中听到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娇柔得不像是她自己声音的抱怨声,“你就不能轻一点……”

    傅城恒就停下来,低低笑了起来,“冷吗?我暖着你,不会冷的。”说着,大手伸进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细腻丰盈的酥胸,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

    他热热的气息打在孔琉玥的脖手上,掠过她的耳珠,让她又敏感的战粟了一下,喘着气正要反驳他,他炙热的唇又已落在了她的发间、额头、面颊,然后,衔住了她白嫩圆润的耳珠。

    孔琉玥就忍不住低低的呤哦起来,“唔……”,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傅城恒的心里瞬间被一种激动的情绪所填满。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床第间费心取悦女人,能让自己也得到那么大的幸福感,自己的快乐好像也因为她的快乐,而无限被放大了!

    他的动作也因那幸福感而变得越发的温柔起来,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啃咬在他的温柔之下,孔琉玥只觉自己就像是漫步于云端,又像是喝醉了酒,总之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好像正处于一种非常奇妙的失重状态。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时,孔琉玥气若游丝,只觉自己连出大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孔琉玥望着头顶红底金线的帐子,一时间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珊瑚……咝……”,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孔琉玥已控制不住的倒回了床上。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昨晚上的糜艳也一下子浮上了她的脑海,她不由懊丧的捂住了脸。

    看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就知道这会儿必定已经是下午快接近傍晚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这让芜香院上下的人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啊?会不会笑话她荒滛无度啊?还有老太夫人那里,也不知道梁妈妈有没有使人去说一声她病了所以不能去请安?

    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是太夫人的孝期,就算老太夫人心知肚明她和傅城恒不会愿意为太夫人守孝,因此之前还曾特意找了她去说,衣着打扮什么的不必太过忌讳,毕竟她还年轻,又身为永定侯府的当家主母,再是孝期,总有应酬是推不掉的,穿得太素净了没得让人忌讳。

    可话虽如此,该做的表面功夫她也要做到才是啊,哪有婆婆才死了没多久,儿子和儿媳妇就荒滛到连床都下不去地步的?传了出去,别人也是会笑话说嘴的,早知道半夜那次之后,就不该由着傅城恒又来了一次的孔琉玥正自懊丧后悔不已,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顾不得去辨认那脚步声是属于谁的,一把便将自己整个包进了被窝里,有些鸵鸟的打定主意不管是谁进来,她都装死到底了,省得没脸见人。

    “玥儿,我知道你醒了……”

    孔琉玥才将自己包裹好,被子就被人掀开了,傅城恒明显带着笑意的低哑声音也随之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赌气的不去理他,继续装睡,嘴巴却因不满而不自觉的微微嘟起了。

    傅城恒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失笑不已,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继续笑着哄她道:“祖母那里我已使人去说过了,说你昨晚上有些走困,今儿个不能过去请安了;孩子们那里我也说过了,让他们明儿再过来给你请安:至于屋里的人,除了你近身伺候的那几个,其余人都不知道,亦连你近身伺候的那几个,我也吩咐过了。所以,你可以睁开眼晴了。”

    登徒子,一找到机会就占她便宜!孔琉玥暗自腹诽着,依然固执的不肯睁开眼睛,暗想我就是不睁开眼睛,看你拿我怎么样!

    等了片刻,没再等到傅城恒的声音,孔琉玥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想换个要势,长时间保持一个要势也怪累的,耳边就传来一阵积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她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傅城恒正站在床边褪自己的衣服,一见她睁开眼晴,就笑道:“正好我也有些累了,索性上来陪你一块儿睡!”

    孔琉玥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她早该知道,要比不要脸,她就是再修炼一百年,也绝不可能是某人对手的!

    她猛地坐起身来,其间还不忘用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急声说道:“我要起身了,你快出去……我肚子好饿,你快出去好不好?”

    傅城恒闻言,终是停下了褪衣服的动作,笑道:“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吃的了,我这就给你端!”说着,到底没忍住在她细腻如凝脂的肩膀上狠狠吮吸一口,直到那里浮起一朵艳丽的痕迹后,才眉眼带笑的走了出去。他正是怕她饿坏了,所以才定要叫醒她的。

    余下孔琉玥看着他的背影,又是龇牙又是吐舌,又是挥拳又是跺脚的折腾了一阵,终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趁着傅城恒出去的空档,孔琉玥忙强撑着翻身坐起,打算即刻找了衣衫来穿上,省得待会儿又陷入“危险”当中。

    她才刚一起身,盖在身上的丝被便禁不住往下滑,露出了她满布殷红痕迹的前胸。她就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上那些缠绵的画面,只觉两颊火辣辣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害羞的时候,孔琉玥将丝被裹在身上,强忍着身下传来的不适感觉,缓缓下到床上,打算去净房收拾一番。

    奈何她才刚一下床,耳边已传来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那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整个芜香院除了傅城恒,再不会有别的人发出。

    孔琉玥只得连滚带爬又回到了床上去。

    下一刻,果见傅城恒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其上放着一碗白粥,一碟青菜,笑道:“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就吃晚饭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溺爱。

    孔琉玥红了脸,抿了抿唇,才小声道:“你先出去,让珊瑚璎珞进来,待我穿了衣衫才进来……”

    娇俏羞涩的小模样儿,加上眼角眉梢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让傅城恒看直了眼,只觉心满意足,矮身坐到床边,笑望着她哑声说道:“叫丫头们做什么,我服侍你穿衣衫。”说着大手就要住被子里伸。

    看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孔琉玥才不上当,一把拍开他的手,嗔道:“快出去,不然不理你了!”

    傅城恒被她嗔得心都酥了,哪里舍得走?起身端了粥放至床前的小几上,舀了一调羹粥,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置其上,送至孔琉玥嘴边,“还是先填饱肚子,再穿衣衫也不迟。”笨拙的动作,一看就是没有干过这类伺候人之事的。

    孔琉玥很想坚持自己的主张,却被白粥的清香勾得越发的饿,又想着若自己吃,少不得要露出几分风月来,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将已到唇边的粥抿了下去。

    见她将粥吞了下去,傅城恒越发的心满意足,继续喂起她来,从没想过就这样一件小事,也能让自己从中得到那么多的快乐。

    等吃完粥,傅城恒拿了帕子来给孔琉玥擦嘴,孔琉玥趁机又赶他,“你先出去,让我穿衣衫好不好?”看他穿得衣冠楚楚,想着丝被下的自己却是一丝不挂,她就有一种很不好意思兼觉得自己与他不平等自己是弱者的感觉。

    傅城恒却仍不离开,连人带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片刻才近乎是梦呓的叹息道:“玥儿,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满足,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没想到她答应了再与他过一次洞房花烛夜,就真做到了,以致他昨晚上一刻都舍不得睡,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只想缠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与她缠绵,也难怪前人要将洞房花烛夜列为人生四喜之一,他终于明白那种感受了!

    孔琉玥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闭上眼晴放松身体窝在他怀里,也是片刻才轻声说道:“我也觉得好幸福,好满足!”虽然经过了那么多风雨,但也正是因为那些风雨,如今的幸福才越发显得来之不易,也越发的让人懂得珍惜。

    两个人抱了不知道多久,谁也舍不得打破眼前的宁静和温馨,只恨时间不能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一直红着脸侍立在外间的珊瑚和璎珞等了良久,都没等到里面叫人进去服侍,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想着自家夫人一整日都没有吃饭,再任由侯爷……闹下去,只怕夫人的身体吃不消,只得在对视了不知道多少眼之后,由珊瑚壮着胆子开了口:“回侯爷、夫人,该用晚饭了。”

    里间孔琉玥闻得珊瑚的声音自门边传来,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傅城恒,红着脸唤道:“都怪你,进来这么久都不出去,珊瑚她们还不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都怪你,害我变成笑柄了!”

    见她因推自己而不慎露出了肩膀,雪白与殷红相间,傅城恒的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起来,忍不住俯身狠狠吮吸了她的肩膀一下,直至上面又多出了一朵殷红之后,方满足的站起身来,笑道:“你的丫头们见我喜欢你,只有高兴的,又怎会笑你?”说着,也知道自己闹得有些过火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到底走了出去。

    孔琉玥这才得了机会先简单的梳洗一番,又快速穿好了衣服,叫了珊瑚璎珞进来伺候。

    坐到镜台前梳头时,看着镜子里满脸春色,却难掩眼睑下青影的自己,孔琉玥禁不住一阵挫败,凭什么一夜索求无度的人那般有精神,她却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真是不公平!

    尤其当她看到身后正给自己梳头的珊瑚满脸的笑意时,就越发的挫败,只得装作没看见。

    因不必出门,珊瑚于梳头一事上虽不精通,也足够发挥了,她极利索的给孔琉玥梳了个云髻,又配着她身上春芽色的衣衫在鬓间插了几朵小巧的珠花,显得既活泼又不失妩媚。

    晚饭吃得很丰盛,酥皮辣子鸡,干笋红烧肉,熏干豆腐卷,醋焖酥鱼,白菜豆腐汤,黄焖免外加几个爽口小菜并排骨百合粥。

    傅城恒还兴致极好的命人上了一瓶梨花白。

    饭毕,傅城恒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准备热水沐浴。

    侍立在一旁的梁妈妈闻言,满心的担忧,忙拿眼看孔琉玥,夫人年纪原便小,身体又生得弱,不像侯爷,正值身强体壮之际……这可怎生是好?

    接收到梁妈妈的目光,孔琉玥又羞又窘,狠狠瞪了傅城恒一眼,见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才回了梁妈妈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梁妈妈是知道自家夫人素有主见的,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担忧,也就放下心来,自领着人准备热水去了。

    这里孔琉玥方看向傅城恒恶狠狠的威胁:“今晚上你若再敢像昨晚上那样闹我,别怪我撵你睡榻上去!哪有人吃完饭就沐浴的,你也不怕人笑话儿!”

    傅城恒故作吃惊:“我是想着累了一天,沐浴能消暑解乏……难道这也有错吗?”说着坏坏一笑,“还是,你想到别处去了?”

    孔琉玥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傅城恒!”

    傅城恒就大笑起来,与她你来我往的胡诌起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来。但只恋人之间,就算是废话也能让彼此觉得有趣和甜蜜。

    那天之后,傅城恒便如开了禁一般,无所顾忌起来,只要一找着机会,便会软硬兼施的拉着孔琉玥亲热缠棉。孔琉玥一来想着他不日便要出征,满心的怜惜他,因此不忍拒绝他;二来因为满心的爱恋他,身心都本能的渴求他,也的确拒绝不了。

    于是几日下来,孔琉玥便眼圈发紫,走路发飘,瞧着整个人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直把谢嬷嬷和梁妈妈气了个半死,侯爷这是想榨干夫人呢?偏当着傅城恒的面还不能说,于是只能拿不好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暗示傅城恒,待傅城恒不在时,则一次又一次的规劝孔琉玥。

    傅城恒何等敏锐之人,自然察觉到了二人的异样,暗自好笑不已,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在晚间抱了孔琉玥在怀时,在她耳边调侃,“这几日你有注意到梁妈妈谢嬷嬷看我的眼神吗?一副只恨不能一把将我从你床上揪下去的样子,我真怕哪天她们就真豁出去了老脸,开口让我睡到外间或是书房去,她们是你身边的老人,我总要给三分薄面!”

    孔琉玥想起梁妈妈谢嬷嬷的规劝,也是好笑不已,其实这两日傅城恒已经收敛多了,晚间就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的睡觉。因笑着唤他,“看你还敢不敢再那样欺负我!”说着还踹了他一脚。

    却被傅城恒顺势抓住,手也趁机探进了她的裙子里,“你这个大脚恶婆娘……”

    大脚恶婆娘?孔琉玥喜欢这个称呼,忍不住大笑起来:“大脚怎么样?恶又怎么样?那也是你老婆,退换不了了!”

    傅城恒就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细细的亲吻起来,他怎么会退换,他只恨不能生生世世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中秋节的第二日,便是赵天朗和韩青瑶成亲的大喜日子。

    虽知道傅城恒和孔琉玥有孝在身,但赵天朗依然提前使了人来报信,让他们夫妻两个到时候务必要赏光,不然他和韩青瑶势必遗憾一辈子。

    孔琉玥本就满心想去,听得赵天朗这么一说,最后那几分犹豫也打消了,到了八月十六日,天不亮便起身梳妆打扮起来,打算先去将军府为韩青瑶送嫁,之后再去庆王府的新房陪韩青瑶。

    傅城恒见一提到韩青瑶,孔琉玥便两眼放光,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昧儿,斜靠在床头说道:“前日你已去将军府给韩小姐添过妆了,就相当于是给她送过嫁了,今儿个就别去了,待会儿与我一道直接去庆王府罢?咱们毕竟热孝在身,该避的风头还是要避避,况焉知韩家的老少夫人们就不忌讳的?”打定主意能让她与韩青瑶少相处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孔琉玥闻言,就忍不住回头反驳起他来:“韩奶奶和韩二婶还有华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想了想,毕竟是韩青瑶两生惟一一次大喜的日子,能为她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罢,于是点头道,“罢了,你说得也有理,我就待会儿同了你一道去庆王府罢。”

    傅城恒闻言,面上虽仍一派平静的样子,背过身后,却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巳时二刻,傅城恒与孔琉玥各自换好出门衣衫后,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行至垂花门外,坐上了去往庆王府的马车。

    毕竟有孝在身,孔琉玥今日有意打扮得很素淡,上着白绫襟子,下配湖蓝色挑线裙子,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纂儿,插了支仙人吹萧的缠丝赤金簪子,耳朵上坠了对紫英石的坠子,看上去虽简单,却反而更显秀丽端庄。

    以致傅城恒看直了眼好几次,一边看一边还忍不住在心里暗忖,平日里神萍那家伙虽满口胡话,有一句话倒是说得对,“要得俏,一身孝”,想不到自家老婆这一身素淡的打扮,倒比平日里更见风致,这才真正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呢!

    念头闪过,傅城恒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命车夫将马车往回驾,省得待会儿让别的人看见了他家玥儿的想法。

    对傅城恒的想法,孔琉玥一无所知,她正沉浸在待会儿见了韩青瑶后,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已经跟傅城恒和好了之事。

    原来连日来先是因太夫人的丧事而忙碌,之后又被傅城恒缠着每日里无暇他顾,孔琉玥一直没顾上去信给韩青瑶诉说自己的近况,只怕彼时韩青瑶都还在为她担心呢!

    可要让她待会儿在见了韩青瑶后,当面与她说他们和好了的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没忘记自己锁骨和前胸的点点红痕,那些红痕,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连日来和傅城恒的荒唐,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写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孔琉玥在去到庆王府,和晋王妃一道在新房里见到韩青瑶后,便没有将自己和傅城恒已经和好了的话说出口。

    以致韩青瑶和晋王妃见了眼睑发青,容色颇为恬粹的她时,虽知道她和傅城恒之间的关系近来已缓和了许多,仍当他们还没彻底和好,都暗自心疼神伤不已。浑不知她这副憔粹的样于,根本就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说来也是怪傅城恒,想着这毕竟是自己床第间的事,就算是亲姐姐,也不好意思说的,因只顾着与孔琉玥亲热缠棉,并未将他们已和好如初了之事告知晋王妃,才会闹了这么一个小乌龙。

    韩青瑶作为今日的新娘子,穿着大红的鸳鸯锦绣五彩金凤嫁衣,不用说是最漂亮的,孔琉玥见了,不由拉了她的手,真心真意的赞道:“瑶瑶,你今儿个真漂亮!”

    反握了她的手,韩青瑶也满脸是笑:“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看我的!”有孝在身算什么,天大的事在她们的姐妹情面前,也要靠边儿站。况那蒋太夫人与孔琉玥之间的矛盾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自然知道傅城恒和孔琉玥待其不过面子情儿,又岂会因这虚无的面子而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晋王妃是知道孔琉玥与韩青瑶有多要好的,知道她们有体己话儿要说,况也有心让她感受一下韩青瑶的幸福,待回去后有所触动,被再折磨自家弟弟也折磨自己,——可怜的晋王妃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犹被最疼爱的弟弟蒙在鼓里,还在满心为他打算。因此命丫鬟放下给韩青瑶送来先垫垫肚子的东西后,便借口:“我还得去向王婶复命呢,弟妹你就留在这里好生陪陪瑶瑶。”留下孔琉玥,被一众丫鬟女官簇拥着离开了新房。

    这里韩青瑶方屏退满屋子的下人,将孔琉玥又拉到灯下细看了一回,见她虽面色憔粹,精神却还不错,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肉,方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比七月见面时又长好了一些,不然我非找傅城恒算账去,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短短两句话,说得孔琉玥瞬间涨红了脸。要是让韩青瑶知道傅城恒连日来将她给‘欺负’得连床都下不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有够难以启齿的!

    只得笑着岔开话题,“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今儿个毕竟是你的正日子……你如今已嫁做人妇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万事不经心了。我是过来人,瞧着这庆王府人。虽简单,可也有潜在的敌人……内院的事,子纲也是不好多管的……”就以过来人的身份,细细与韩青瑶面授起在古代为人凄为人媳的经验和教训来,这些经验和教训大多是她根据自己的亲生经历总结出来的,虽不一定适合韩青瑶的境况,听听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韩青瑶一一应了,又再四让她放心,“……我不会那般没心眼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别忘了我那个真正恶毒的继母就是被我给pk掉的!倒是你,跟你家黑面神真和好了?”这个问题,已经快成为她的心病了,总不能她这么幸福,她的好姐妹却那般不幸福,那样她就是再幸福,也会打折扣的!

    “这个……”孔琉玥见问,眼神变得闪烁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青瑶的话。

    犹豫的样子,看在韩青瑶眼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她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么离她和傅城恒和好的日于,便已经不远了,——可怜的韩青瑶也跟晋王妃一样,到现在都还被自家好姐妹蒙在鼓里,还满心为好姐妹高兴呢,浑不知她犹豫的原因,与自己想的根本就是大相径庭!

    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傅城恒使人来催孔琉玥回去了。

    可怜的“妒夫”自闻得孔琉玥和韩青瑶单独在新房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就一直坐立难安,连宾客借花献佛来敬他的酒时,都大多不理不睬,只恨不能冲进新房抢了自己的人,便打道回府去,以致众宾客都暗想,怪到坊间都传永定侯性情寡淡,难以接近,看来传言非虚啊!

    傅城恒那点小心思韩青瑶岂会不明白?瞅着孔琉玥不注意,搬过她的脖子便在她耳后狠狠吧唧了一口,还仗着自己今儿个是新娘子,得意洋洋的让她不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擦了去,势要将某妒夫气死过去!

    孔琉玥哭笑不得,倒是果真没有擦去那痕迹,又陪着韩青瑶说了一会儿话,估摸着赵天朗该回来了,方离开了新房,去与傅城恒回合。

    刚坐上回去的马车,傅城恒便长臂一伸,将孔琉玥拖到自己膝上坐了,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委屈的说道:“你总是这样,见了韩青瑶就忘记我这个夫君了!”

    孔琉玥无语望天,“女人的酷你也吃?”还吃了一次又一次,你敢不敢更有出息一点!

    傅城恒的语气里仍满满都是委屈:“正是因为韩青瑶是女人,我才能自己生闷气!她要是男人,我早打得她满地找牙的,岂会眼睁睁看着她对你动手动脚!”

    气鼓鼓的口气,孩子气的话语,逗得孔琉玥忍不住给哈大笑起来。虽说经过这阵子的相处,让她又对傅城恒多了一层了解,也知道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譬如爱吃甜食,譬如有时候会很孩子气,但她仍没想到,他会孩子气到这个地步。

    她不由起了逗他的心思,因板起脸来道:“你敢!你别忘了,瑶瑶不止是我的好姐妹,还是你的恩人呢,你若敢打她,别说世子那里不答应,我就头一个不答应!我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准欺负瑶瑶,不但不准欺负,连提提都不行,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傅城恒的脸就一下子垮了下来,满旗怨念的想,他就知道,在玥儿心目中,韩青瑶从来都是重于他这个夫君的,偏偏这个“情敌”他还打不得骂不得,真是有够憋屈的!

    然怨念归怨念,老婆大人的话还得遵从,“你放心罢,我傅城恒还不至于做打女人那般不入流的事!”不过男人可就说不好了,“妻债夫还”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哼哼!

    傅城恒正暗自发狠明儿见了赵天朗要狠狠的打上一顿,以出今日的恶气,不经意就瞥见孔琉玥眼中有促狭一闪而过,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戏弄了,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抱着她好一通啃咬,直至她喘不过气来,娇滴滴的求饶之后,“好夫君,以后再不敢戏弄你了,你就饶了妾身这一遭罢?”方暂时放过了她。

    “对了,今儿个都来了哪些客人?”两个人于是斯斯文文的说起闲话儿来,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家里。

    在垂花门外下了车后,夫妻两个并不先回芜香院去,而是去乐安居见老太夫人。

    老太夫人自出了傅旭恒和太夫人那件事后,精神头便一直不好,请了太医来看,又说没什么大碍,只说要放宽心,因此连日来都百事不管,只卧在床上静养。

    瞧得傅城恒和孔琉玥一块儿来请安,老人家很高兴,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了今日庆王府可热闹不热闹,都去了哪些客人等话后,方在孔琉玥接过丫鬟递上的茶亲手奉给她之后,神色有些古怪的命他们散了。

    “哎,你有没有注意到,方才祖母看我的眼神儿有些古怪?”一走出乐安居,孔琉玥便压低了声音问傅城恒道,“敢是不喜欢我这身打扮?可这已经是我最素淡的衣衫首饰了,毕竟是去王府吃喜酒,我总不能真穿一身孝衣去罢?”就这样之前还有不少客人拿异样的目光看她呢,若非主人家庆王妃一直很热情,她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傅城恒的目光几乎就没自孔琉玥脸上移开过,又怎会注意到老太夫人的眼神古怪不古怪?闻言因笑道:“许是你多心了,祖母前儿不还说让你出去应酬时不必打扮得太素淡,省得主人家忌讳吗,况你今儿个穿戴得够素淡了……”

    “侯爷,大夫人,请留步!”话音未落,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夫妻两个回头看时,见不是别个,正是如今又回了乐安居伺候的卢嬷嬷撵了上来,因停下了脚步。

    卢嬷嬷追上来,屈膝行了个礼,方笑着看向傅城恒,“侯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孔琉玥闻言,不待傅城恒发话,已自发的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以便卢嬷嬷与傅城恒自在说话。她倒是不担心傅城恒不会将卢嬷嬷说的话告诉她,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也不知道卢嬷嬷跟傅城恒说了什么,就见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尴尬,接着那尴尬却变作了怒气,待卢嬷嬷行礼离开之后,便上前不由分说拉了孔琉玥往芜香院走去。

    孔琉玥不明所以,任傅城恒拉着回到房间,正要说话,他已搬了她的脖子,拿了丝帕用力的擦起来。

    呃,原来是东窗事发了……孔琉玥迅速换上谄媚的表情,先是娇娇的叫了几声“疼”,叫得傅城恒恨恨的停下手下的动作后,方缠上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夫君,瑶瑶闹着玩儿的,你男子汉大丈夫,总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罢?”

    傅城恒有再多的怒气,也被她的撒娇给弄成绕指柔了,恨声说道:“我是不会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不过妻债夫还历来便天经地义,哼哼……”说着阴测测的笑了两声,占他老婆的便宜不说,还害他被祖母说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急色,赵天朗,你很快就要为你的训妻无方而付出代价了!

    孔琉玥将他阴训训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忖道,赵天朗,这可是你亲亲老婆给你惹出来的祸事,不干我事啊!

    继室谋略by瑾瑜(181185)

    181

    傅城恒虽恨不得即刻暴打赵天朗一顿,让他“妻债夫偿”,为自己的训妻无方付出代价,想着今儿个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存了快二十年的,只怕这会子还不定怎生“忙活”呢,明儿又要进宫谢恩,后儿又要回门,大后儿还要让韩青瑶熟悉一下庆王府的人事和地形……三五日内怕是不能得闲了,说不得只能暂时忍下满心的忿忿,打算过几日在赵天朗带了韩青瑶出来见过他们这些兄弟好友时,再与他算总账,横竖他都是跑不掉的!

    再说孔琉玥安抚好傅城恒后,便开始思忖起该如何与韩青

    继室谋略全本第9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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