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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9部分阅读

    皇上,我错了!. 作者:肉书屋

    皇上,我错了!.第9部分阅读

    居然趴在了他的身上浅寐起来,而他却醒了过来。

    “傻女人,又睡了。”

    “我,我没睡。”揉了揉已经重重耷落的眼眸,我直了直身子,从他的身上起来。

    “我先回御书房,你用点早膳,然后过来。”

    嗯?听他的声音,已经不似那么虚弱。迷茫的眼神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唇微微一扬,不复时才的那般无力,凝望浅笑。

    ……

    他和独孤翎离开静鸿阁的时候,我已在二楼等着小婵和小凝。她们并不知道在静鸿阁内这一个多时辰发生过什么。唇边的血迹我已抹去,而唯一能留下罪证的那条粉红锦被也被我解释着是自己身上的月信而染上的血迹。一切的一切仿若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掺杂任何的疑问,只是天真的小婵忍不住问了一句我。

    “文,文御助,为什么皇上和独孤御医会过来呢?”

    “嗯?”

    我心一个慌乱,只是迅速掩了过去。

    “哦,他们找我谈些事情,你也知道,我是御助么,这里无人打扰,自是比那御书房要清静。况且你和小凝又那么乖巧。”

    胡乱地解释着,十四五岁的她,该不会听出什么破绽吧,尤其是最后的那个夸赞,她心里一定像吃了蜜糖一般高兴。

    “对了,小婵,你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莫名其妙地,我蹦出个问题,是转移话题,还是心里所想,自己都不得而知。

    “皇上?奴婢,奴婢可不敢议论皇上,等会儿被小凝听见就完了。”

    小婵很单纯,看到她怯怯的样子,我便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到床沿边。自己对着楼梯那边唤了一句:“小凝,你慢点上来。”

    很快,楼下便有了应声。

    “说吧。”

    “皇上啊?文御助,您没有听过民间流传的‘周有天子邕,齐有兰陵王’话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我没有听过。”

    “就是说,皇上和齐国的兰陵王是天下最俊的男人……”这话还没有说完,那张小脸就腾地蹿红了。

    嘿嘿,我差点笑出声,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我问他宇文邕怎么样?她头一句就是帅。真是可爱,不过,她说的话却也让我的心微微一漾。

    “文御助,你知道么?大周皇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想做皇上的女人,哪怕,哪怕是一个才人。”

    “所有的女人,不包括我。再说了,他有那么好么?他若不是皇帝,还会有这么多女人跟着他么?”

    也不知是醋意,还是为何?我心里不悦地嘟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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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癫太后,母子情

    与小婵的对话结束后,我用了些早膳,匆匆前往御书房。然而,尚未走到御书房门口,他却一袭白色金丝纱衣从我的面前闪过,身后还跟了两个太监和一个宫女。一晃而过的脸庞,俊眉紧锁。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自己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就跑那么快?我的心里又小小地怨了起来。

    远远地,他扔了一句话:“跟上。”

    跟上?我看了看周围,除了我,并没有别人。说的是我么?应该是我,我提着月银色罗裙跟了上去。

    可是,宇文邕和身后的人跑的好快,我只能循着他们缩小的背影跟去。捂着加快跳动的胸口,我自怨起为何现在的体力如此之差。

    “这,这是哪里啊?”正自言自语着,一个尖锐幽怨的声音从宇文邕正疾步冲向的屋子里传出。

    “毓儿——”

    好幽怨的声音,好刺耳的声音。

    屋子的外面即刻又传来了下跪行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刚要推门,却忽然回首,冲我下了命令:“你随朕进去,其他所有人在外候着。”

    门被推了开来,我紧紧地跟了上去,只是在跨槛之前,抬头瞥了一眼屋的上檐。“谨慈宫”三个字赫然入目。这是个什么宫?

    屋内,是宫女和宇文邕的短短对话。

    “皇,皇上,是奴婢,奴婢没有看好——”

    “朕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让太后饮酒!!!”

    “太,太,太后她……”

    “滚!!!”

    紧接着,便是几个宫女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其中一个正掩面而颤的许是刚才被骂的那个小人儿。

    门被关了上,屋内瞬间静了下来。

    “儿臣参见母后。”

    白色衣裳下的他,弯下身,单膝跪在一个坐在地上的妇人面前。那妇人忽地直起了身,颤微的手摸起了他的脸庞。

    “毓儿——你来看哀家啦?——哎呀——你总算来看哀家了。”

    宇文邕尚未开口,那位妇人——大周的太后,便探眸望了望傻站在他身后的我,笑了起来。

    “皇后,也来啦?”

    她的记忆,还是精神有问题么?我怎么可能是皇后?而宇文邕的名字怎么可能带着“毓”字?

    “过来。”他侧过脸,给了我个眼神。

    “哎呀,哀家的毓儿是不是折磨你啊,怎么把你弄得这般消瘦?”

    我才蹲下身,太后便拉过我的手,责起了宇文邕。我斜睨着他,一个小小的尴尬后,他伸手去扶她。

    “母后,是儿臣的错,您先起来,地上凉。”

    “毓儿,最乖了。多疼惜你这个皇后,把她养胖点,可以为你多添皇嗣。”她边靠在他的臂上,由他扶着,边继续着自己的话语。

    “皇嗣”,一个比着“皇后”更让我羞赧的词,我的脸颊,我的耳缘,甚至是颈脖都是温热无比。什么和什么嘛?我都没有嫁人,连生孩子都说出来了?

    他扶着太后坐在床榻边,而臂边的那个粘着酒气的她,还在不停地喃喃着。“毓儿,你说说看,你都多久没来了。”

    “母后,您先躺下。”

    “哀家,哀家还想喝呢。”

    “母后,没酒了,等您醒来再喝。”

    “毓儿老是,老是骗哀家。”太后继续喃喃着。

    他弯下身为躺在床榻上的她脱去鞋,盖上锦被,那温和的动作,我都能感着他对太后的母子情深。

    “毓儿,邕儿去打仗了么?他也和你一样,学坏了,不来看哀家了。”

    嗯?此刻,我突然忆起了昨晚宇文直与我说的话。

    “他没去打仗,他在蒲州。”

    “这孩子,好胜心强又话少,以后,记得给他找个话多点的姑娘家,对了,要凶点,可以管管他。”

    “嘿嘿……”听着太后的话,我差点笑出声,赶紧用手捂着嘴,眯眼闷笑起来。

    宇文邕没了话语,转身向后朝我瞪了一眼,眼眸里少许的责怪,满潭的尴尬。

    “直儿,哀家最放心,嘴甜,以后肯定都是姑娘家,就怕他犯桃花。”

    太后继续不依不饶地说着。

    “母后,睡吧。儿臣都记下了。”

    “睡?又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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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盆兰花,不赖账

    连哄带骗之下,宇文邕终于让太后入了梦乡,不再喃喃。站在他的身后,我无酒而醉在他的温柔细语中,望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也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儿子,丈夫,父亲。突然间,我的脑中蹦出这么一个思想。

    “出去吧,别吵到母后。”

    他擦过我的身,兀自走向屋门,打了开来。而我,便跟着他出了去。

    生怕吵醒屋内的太后,合上门后,他斥骂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让朕再知道你们让太后喝到酒,就别想活着呆在这里!”

    一个冷哼声,一个拂袖,地上的宫女和太监只剩下颤颤的应答和抖抖的身躯。我不敢多言,只是跟着疾步而走的宇文邕。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俊眉紧蹙。而我也并未多问,只是跟着他,直到踏入御书房。

    看着他依在御椅上坐下,朝着屋顶阖目的样子,我的心也隐隐作痛。太后口中的他居然还在打仗。那么“毓儿”恐是她另一个儿子,而她的称呼告诉我,“毓儿”也应该是个皇帝。“毓儿”是明么?昨晚的宴席上,宇文直说过在明帝的时候,宇文邕是大司空,蒲州刺史。太后的年龄看上去并不苍老,不过五十来岁吧,而且很是风韵尤存的模样。宇文邕都已经做了十年的皇帝,那么明帝不是也英年早逝吗?此刻的我,有些后悔烧了帝王年表。明帝这么年轻就死,而面前的他却又只有八年的岁月年华,难道是他们宇文家族有遗传的疾病。我很想知道答案,然而恐怕无人能告。

    “哎——”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指揉着眉心,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要问朕的么?”

    突然间,他主动问了我,而我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是他的伤痛吗?肯定是,一个疯癫的母亲,一段难以回首的往事,所以他才会长长的叹气。

    “朕宁可驻守蒲州。”

    “你累了,若兰让他们送茶进来。”

    “你是御助,不是宫女,呆这里。”

    他淡淡地说着。而我,则退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如果朕有的选择,便会和直一样选择逍遥的生活。”

    他在说宇文直?比着他的沉重,宇文直确实是一个很悠哉的藩王。

    “但是,你有江山。”

    话出口,我便已经后悔,伤口上撒盐不就是如我的这句话一般。

    “过来。”

    我心里一惊,他是想骂我么?害怕之余,我的脚往后退了一步。他眼眸的余光撇到了这一幕,只是,莫名地,他却没有再追究。

    “傻女人。”

    “皇上已经说了很多次傻女人了,若兰一点都不傻。”

    我低头反驳着,被他这么说,心里总有些难受。

    “朕不会赖你六盆花的。”

    他居然记得说了我多少次,连我自己都不曾记得是多少次。在密室里,我的思想已经全落在了他的身上,根本没有记住一共说了我多少次。可是,他却记得那么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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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叛亲离,泪映痛

    “后日祭月仪式,你好好安排。这两天不用跟着朕。”

    一个逐客令以一个任务的安排落在了我的身上。

    “祭月?”我喃喃着,听见过祭天,没听见过祭月,是要祭月亮么?本想问,但是他略显疲惫的面容,打消了含在口中的这个问。

    退出御书房,我赶紧寻找脑中的救星——独孤翎。

    可是,我没有寻到他。其他御医们异口同声地告诉我“独孤大人有事出去了”。

    失落的我,独自漫步在御医馆外百米之远的庭院中。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狠狠的骂声

    ——你没有资格去拜祭父亲!

    ——二哥。

    ——我们独孤世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二哥。

    ——不要喊我二哥!当年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与独孤世家脱离关系,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独孤翎?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廊未尽,身未转,又是一个狠狠的“不孝子”斥骂。

    踏步侧身,面前一幕让我一阵心痛——蓝色衣袍的男人猛地一拳打落在独孤翎的右脸,经不住如此重力,他往后退了两步,跌落在地,单手撑地而跪。瞬间,唇边一道鲜红溢在白皙肤上,刺眼的血色之流,牵着渐渐拉长的丝慢慢滴落。

    “二,二哥。”

    “我警告你,你若是出现在父亲的墓前,别怪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连御医都做不成!”

    蓝色衣袖甩手一拂,转身而走。身后,是独孤翎的又一次喊声,绝望的喊声:“二哥——”那凄绝之声,划着庭院的空寂,渐渐失于那位我曾遇见两次的独孤大人背影之后。

    “翎——”手擦着墙,粗糙已磨着我手心发痛,刚才已想冲出的我,无法再控此刻的心,冲向了他。

    透过眼角边卷曲的发丝,他看着我,眸中尽是红色血丝构成的花。

    跪在他的面前,我取出腰际,他给我的丝巾,伸手替他擦去唇边依旧滴落的血。右颊上红得泛紫的拳痕,如印记般刺入我的双眸。

    “让开——”他推开了我的手,瘫坐在地上。

    “翎,你流血了。”

    “走开——”他再一次地吼着,血迅速晕满了他的薄唇,他难受,他不愿让我看到此时的他。可是,我愿意陪他难受,陪他度过此刻的难受。

    “翎,不要赶我走,好吗?不要赶我走。”拿着他送我的丝巾,我的柔荑搭在他的手背之上。

    他不再看我,也不再言语。

    热热的,我的手背上落着他的血,凉凉的,我的手背上落着他的泪。

    “若兰——”

    他将我紧紧抱住,靠在他的肩上,我感受着他鼻中不甚均匀的呼吸,贴在他的胸前,我感受着他心中难受的跳动。

    我知道他肯定不愿意离开独孤世家,他的心告诉我他不愿意,可是,他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他肯定很痛,很痛。众叛亲离的痛。

    “我,我只想,拜祭父亲——”

    “我知道,我陪你。”

    “不,不……我会,我会连累你。”

    “我们今晚就去,好不好,今晚就去,我陪你去。”

    他没有回答,鼻中的重重呼吸,吹动着我颈边的发丝,拂着我内心对他的同情。

    第一次,我看到了他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对男人的束缚,为什么他们没有权利落泪,他们也有痛,也有难受。他很痛,被亲人抛弃的痛。他的泪,他的心,向我诉说着。

    谢谢亲们支持!因为今晚写偶的另一作品的【序】,有点心伤,所以就带着翎一起心伤了。

    颈边轻吻,成欲念

    月夜,我改了装束,带着晚膳骗来的糕点,同守候在御医馆的独孤翎一起出了宫。

    “你坐前面。”

    硕健的白马面前,我尴尬地朝他笑笑:“翎,我不太会骑马。”

    许是我那半吐小舌,拧眉蹙鼻的模样逗到了他,独孤翎的唇边漾起一个浅浅的笑,迅而又隐了过去。

    “痛吧?”我伸过纤指,触在脸颊那滩紫色印记的下面。刚才他的笑定是牵动了痛。

    “还好,我抱你上去。一会儿,你靠我身上,就不会落下。”

    有的时候,我会傻想,是自己真的太过纤弱,还是这些古代的男人太过强悍,为什么每次拦腰而抱,他们都不需要一点力气?独孤翎抱我上马,自己翻身而跃的那个片段,我还没有记下,身后便已是一阵温暖,马下之蹄便已奏起了夜中的小曲。

    “拉着马鞍。”

    “不成,我还拿着糕点,等会儿祭拜用的。万一掉了,不是枉费我的一番苦心么?”

    “若兰,你……”他柔如细水的话,在我的后面传送。我知道,他未曾想过我老拽着的是糕点,也更不知道那些糕点是给他祭拜用的。

    他默然在静落的对话中,手揽在我的腰际,深怕我有一丝的不稳。

    大约半个多小时,在我已快被颠地不行的时候,马终于停了下来。

    “你等等,我先下。”

    他下了马,接着便将在马背上等待他的我抱了下来。

    “我们得走过去。”

    银光透着树叶间,洒在墨黑的绵草上,落下片片斑驳。

    “小心。”

    他拉着我的手,生怕慢慢挪动的我摔倒。我环望着周围,看不出这个地方有任何特别之处。不是坟地,也不是乱岗,除了我和他的呼吸声,我没有听见任何让人心颤的声音。

    辗转着,他带着我停落在一个墓冢面前。青石堆砌的墓并不起眼,比起很多二十一世纪的豪华墓|岤,失色不少。

    借着打落在墓碑上的那轮亮,我唇语着上面唯一认识的三个大字——独孤信。

    “呃——我的那个神啊?独孤信!”

    差一点,我就喊了出来。别的我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可是很有名的,听说是个绝顶的美男,也是个骁勇的大将,还有,他的女儿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的独孤皇后。

    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呃——呃——”一不小心,冷寒入了喉中,打起了嗝。糟了,我赶紧捂上嘴,不敢看他。在别人面前打嗝,多尴尬的事情,我赶紧挪着步子走到了远远的一棵树旁。“你,你——呃——你放糕点。”我伸手递去。

    “你吃到凉风啦?”

    差点忘了,他是御医,看我这样子,只需一望,问闻切都不需要,就知道我怎么回事。只是他被月光点亮的眼眸却带着更多的疼惜,走到我的身前,错过我递过去的小锦包,忽地,我的腰际被他揽了过去,未等我反映,双眸还停滞在惊恐之中的我,只感到颈间一个温热,湿湿软软的,贴在了我颈上。

    被他这么一吓,我的冷嗝止了住。只是明明我已经好了,他却并未停止,吐在我的颈间柔和的气息,渐渐地变得不匀起来,揽住我腰的手微微用力,将我往他的身上靠去。慌措之间,我推了推他贴近的胸,然而,那一刻,他居然将我的手拉去,反缚在我的腰后。颈间的那个温热,移到了耳垂,靠近加促的声音侵蚀着我的耳膜。

    “翎——,不要,不要这样——”

    我心里突漾着害怕,是,我信任他,我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成为他的女人,在这北周时期,应是一个很幸福的事。只是,只是我莫名地排斥起他。

    “放开我——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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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知己,墓前言

    “求你了,放开我——”他加重力道的手,捏住被他缚在身后我的腕上。

    “翎——”害怕而落的泪顺颊滑下,许是那苦涩,冰冷入了他落在我耳边的唇上,他突然止了住。

    “若兰”他松开我的手,离开我的身。

    湿润的眼眸前满是他慌措,后悔的神态。他内疚,他后悔,他不知如何言语的薄唇微动着,却没有发声。

    尴尬间,我擦过他的身,独自走向他父亲的墓冢前。

    “对不起,若兰,原谅我。”

    身后是他的道歉。我并未理会,只是半蹲下来,放着糕点。

    “对不起——”

    我依旧未语,因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虽然我知道他也不清楚如何去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手中继续摆弄着糕点。曾经,宇文邕也吻过我,不止一次,可是我的心却从来没有过如此大的抗拒。为什么?为什么宇文直每次对我的亲昵,我会有所退却?为什么?为什么被我视作这个北周皇朝最好朋友的独孤翎吻我,我会有所抗拒?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的吻,我都没有那么逃避?我,我想知道,但是,我害怕知道。

    “若兰,原谅我,好不好?”

    他已弯身在我的身边,低声乞求。

    “我,我没事。”我闪躲着给予他的眸光,继续着,“我没有带酒过来,也没有带香烛。”

    “刚才,是我没有控制好,我只是想,只是想吓一下你,你就不会——,可是,我没有想到——”

    他这是借口么?是混着他一直压抑心情的借口么?如果没有一丝情,没有一点欲望,他会这么做么?

    “翎,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朋友?”他痴笑的话,告诉其实他并不满足于这个称呼。

    “到这里是祭拜你父亲的,如果你再执着于刚才的事,我就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错愕地看着我,停留数秒后,便落下了眼睑,从袖中取出一个蓝色的锦盒,轻打开来。里面放着香烛——他都带着,只是没有告诉我。

    清冷,静谥,那,便是周围的一切。

    红烛,黄焰,那,便是碑前的祭奠。

    ——父亲,翎不能在仲秋月圆来祭拜你,不过,您不要担心,翎知道怎么做。为了独孤世家,翎愿意,也绝对不会后悔。

    他的话让我想起昨日晚宴上宇文直告诉我的话,十年前,独孤翎在宇文邕登基后,自废武功,离了长安,直到一年之后突然回来,便做起了御医。他的秘密藏得好深。在我面前,他毫无掩饰地在独孤信——他的父亲,诉说着自己的心。

    握在手心的拳,紧紧地压着地上不辨绿色的草。卷曲发丝遮着的眼眸,久久地闭合在一起。

    我淡淡一笑,跪在了他的身旁。

    “独孤将军,虽然若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翎,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千五百年前的我,怀着对独孤信的崇敬,怀着对独孤翎浅薄的了解,对着那块并不冷的墓碑说着。

    “若兰。”他轻喊着我的名字。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但是,我不会问。”我莞尔一笑,微眯着风拂的睫羽,侧脸朝他说着。

    ——父亲,她是文若兰,我,我,我此生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我愕然于他几个“我”字后面的那个词。红颜知己?知己,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刚码完,希望亲们周末愉快。

    君已来过,未见卿

    独孤翎的话之后,周围又恢复了宁谥。陪他无言地坐在墓前,直到天微微泛起一丝亮。我们才共乘一骑回了皇宫。

    “对不起……”

    “你怎么又来了?”我赶紧止住了他的话。

    “我是说,让你陪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他展着平日里的笑容,对我说道。

    “那,你可以想办法补偿我的啦。”我揉了揉耷拉的眼眸。

    “嗯?”

    “皇上说我这两天不用跟着上朝,只要管好祭月的事情,我听都没有听过,我今天找你就是请你帮忙的呢。”

    咧嘴一笑,我装傻地把这个大任务分给他操心一半。

    “好,我明天找你,现在,送你先回静鸿阁。”

    “我自己回静鸿阁。”

    “你是不是还……”

    看他的样子,我便知道他担心我又在介怀墓前的事情。

    “你知道静鸿阁靠后宫很近,来来往往的人,肯定很啰嗦,都是大喇叭。”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大周皇宫是不是混杂着大喇叭,但是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拍古代后宫的,而且办公室里这般事情也是处处可见。

    “那,那你小心点。”瞳仁中的不舍留不住我的心,更留不住我的步。

    “我知道啦,过几个时辰再见。”

    让他安心一下,朝他做了个鬼脸,我便离了他的视线。

    没过多久,我便到了静鸿阁门口,只见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小婵依在墙上,一见我回来,立刻起了身。

    “文,文御助,您回来了?”

    “你怎么没进屋去睡啊?很晚了,在这里会着凉的。”

    我拉起小婵的手往着静鸿阁屋内走进去。一个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高台上原本两盆的兰花居然多了六盆。哈,他真得送了六盆花给我。

    “皇上差人送的?”

    “是,不过,不过皇上今晚去贺兰昭仪前过来过。皇上问您去哪里了?奴婢,奴婢说不知道,皇上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命奴婢在外面守着您回来,明天回禀您回来的时辰。”小婵红红的小脸,怯怯地说着。我知道宇文邕对待宫女从来就不曾客气过,就在我眼皮底下,他就曾经一声不吭地杀了一个宫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可是契约上说了,我就工作四个时辰,晚上我爱去哪里去哪里,和他有什么关系,就好比他去哪个女人那里过夜,我都不会在意。刚想着,鼻子一阵酸意。

    “你别那么害怕,没事的,睡觉吧。”

    好不容易,我才让小婵去一楼的宫女小间睡觉。

    时间真的很快,我还没有在床榻上睡够,太阳的亮芒已照在了我的身上。乱七八糟整了一通后,我才出门去见那个在静鸿阁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的独孤翎。

    “你和皇上不是每天都在里面的么,干嘛不继续在里面等。”

    我边摆弄着鬓边青丝,边说着他。

    “若兰,你真的不知道?”

    他含着狐疑的若花亮眸看着我。

    “什么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多呢,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仙喽。”

    他呆呆地站那边,愣愣地看着我。

    “快点快点,万一做不好事情,皇上肯定把我一刀砍了。”

    宝宝上来更文了,亲们周末愉快。

    吻痕被见,引误会

    独孤翎知道的确实很多,他告诉我在北周有祭日和祭月,以柴祀日月星辰。建日坛叫王宫,建月坛叫夜明。在南门外祭日、北门外祭月。所用牲和币必须是赤色,祭乐和祭五帝乐相同,以珪璧礼神。

    我仔细地听着,记在心头。遇到问题也及时而问。这是我第一次为他做事情,若是搞砸了,不但小命不保,那他的面子肯定也会有损。

    两天,终于我迎来了那个“仲秋祭月”。仲秋就是中秋,可是北周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的中秋节,貌似也没有听懂我的“月饼”之说。中秋节是怎么来的呢?月饼又是什么时候发明的呢?空闲的时候,我就光想点这些无聊的问题。

    红渐渐染上了长安城金色的边际,淡淡的月已经慢慢地爬起。我的心也扑通扑通跳着。看着坛上已经放好的祭品,我很是欣慰,整个仪式,我只是偷偷地做了一件事情,把祭月的酒换成了水,不为别的,我只是怕他喝坏身子,那一天,他血落在我手背的场景时时浮在眼前,牵痛我心。

    “怎么在这里忙啊?”老远我便听到了宇文直的声音,也看到了他靠近而走的身影。

    “是你?”我躲闪着他殷勤的眼眸,因为不想让别人误会,我脚下的步子更是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才几天没见,就这么冷淡。亏我看你这两天没有上朝,还特意去静鸿阁找你。”他故作生气地瞅我看看。

    “卫剌王殿下,我还忙着。”

    我推脱着他。

    “若兰,你怎么了?”他忽地拉住了我的臂腕。

    “我,我真的有事。”

    我往后转着身,本以为他并不会用力,可是,他却用了,衣袖一个拉滑,衣襟便松向了一边,露出了右边的颈脖。

    “你……”他的俊眉微微一蹙,眸光落在我的颈边。没有道歉的声音,我只看到了他眸光中的惊愕。

    我知道他发现了独孤翎落在我颈边的吻痕。可是,我一点都不紧张,也没有太多的尴尬。只是,就在我毫不在乎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几步之遥,是宇文邕俊逸玉挺的身影。他冷傲深邃的褐眸死死地盯着我拉开的衣襟,那微眯的幽潭藏着几分怒意。

    “皇兄,你来啦?”他丝毫没有关注宇文邕的怒气。我相信作为他的弟弟,他肯定知道宇文邕的脾气,可是他却毫不理会。

    “卫剌王,这里是祭月的地方,不是你逍遥的地方。”

    “皇兄,臣弟也要参加祭月的。只是提早过来看看若兰嘛。”松了我的臂腕,他侧身回着。

    “她是朕的御助,朕不希望看到任何无谓的人出现她的身边。”

    他的唇边印着王者的霸意。

    “皇兄,臣弟不是无谓的人,臣弟打算以后娶她做王妃。”

    话一落,两双俊眸同时如箭般射向我。

    文二更,周末愉快。亲们知道中秋节谁定的么?哈哈,很早就有仲秋,但是,到了宋朝太宗皇帝的时候才定下的中秋节。而月饼呢,是在唐朝,当时是军队祝捷食品。这两个朝代都在北周之后,所以大家就不知道女主讲什么啦。

    祭月出事,直顶罪

    “若,若兰还有很多事情没,没做。”

    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我赶紧低下头,慌乱地跑开,此刻的我恨不得立刻拿块大幕布把他们遮掉。

    还好,他们一个是大周的天子,一个是大周的卫剌王,不会如我这般在北周乱跑。只是才一百多米,我又累的不行,弯下了身。记得长安并不在高原,为什么我现在的体力这么差呢?是不是古代的空气本就特别稀薄?我喘着气,靠在城墙上,远远地望着祭坛。

    祭月开始前,所有的文武大臣均到了北门,我感叹古人对于时间的把握是如此之准。第一次,我要参加古代的祭月活动,而且是作为唯一的女人参加——无论是皇后,还是嫔妃,她们的祭月只是在后宫祈福,并不是在北门。宫女们也被下令站在离祭坛很远的地方守着。

    主持祭月的是大冢宰宇文护,这一点,我并未感到意外。只是,他在开祭之前,居然重新查了祭品。

    我心慌地看着他慢慢移向酒斛的身体。“该死。”我暗暗地咒骂着,他居然举起了酒斛。一个犀利的目光穿空射入我本已畏惧的瞳仁中,似要吞噬我的双眸,我的心。

    本以为他会立刻斥责,却未料,他竟拿着酒斛走下了祭台,到了坐在龙椅之上的宇文邕身旁低声而语。好一个城府深幽的男人,自己不直接冲突,居然把这个难题推给了他。看着宇文邕眉宇间紧蹙的样子,我已知道在劫难逃的时刻已离我不远。

    果然,他喊了我的名字,愠怒地喊,那种怒,是我认识他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过的,连我身旁不远的大臣们都不禁一个寒颤。

    “皇上。”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跪了下去。

    “扑——”

    “啊——”

    他夺过宇文护手中的酒斛朝着我的脸泼了过来。冰冷的水顿时刺痛了我的双眸,浸湿了我的发丝,我的面庞。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把水就这么泼在我的脸上。

    “怎么?要朕告诉你这是水吗?!啊?!要朕告诉你吗?!!!!!”

    酒斛猛地被他一甩,滚落在我的膝边。

    我当然知道这是水,我担心你,才会把它换了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这般残忍地挖苦我?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湿润的眼睑,我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只是唇内抿入的苦涩告诉我,那个湿润里带着泪。透过沾湿的羽睫,我看着他毫无半点怜惜的面庞。好想好想,捕获一点不舍,可是却没有。我尽力了,却没有。在你的心里难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么?

    ——腾腾,我听见了革靴的声音,闭上眼,我等待着那个让我心碎的惩罚。

    “慢着,皇兄。水是臣弟换进去的。”

    宇文直的声音,如此笃定镇静的声音。不,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剌王,你当朕是三岁孩童不成!!!”

    他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臣弟认为水比酒更清,月如水,祭月用水,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就在文御助不知情的时候,换了水。”

    宇文直跪在了我的身旁。

    “直……”我唇中艰难而出着他的名。

    “皇兄,臣弟愿意领罪受罚。”

    “呵——”宇文邕冷冷地笑了一声。身后小小的议论之声瞬间静落地毫无声息。“好,卫剌王,你身为大周的藩王,居然在祭月之典,擅换祭品,居心叵测,朕——”

    “皇上,请皇上息怒,卫剌王殿下只是一时之错,并非故意。”不言一语的宇文护打断了宇文邕的话语。

    “请皇上息怒。”大臣们突然群体跪下为宇文直求情。

    良久,良久,宇文邕开了口。

    “传朕旨意,罚卫剌王宇文直两年俸禄,杖责四十。”

    “不要啊。”

    我跪在他的身前,抬着头乞求着。

    他,他居然没有给我一个眼色。

    “若兰,我没事。记得,你又欠我一次。”

    这是他被人带走前,留给我的话,说的时候,还傻傻地冲我笑。

    宇文直,为什么你这么傻?你和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要为我顶罪?该受惩罚的是我,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

    夜入王府,探望直

    祭月仪式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中止。只是无人再去理会跪在地上湿漉的我,还有那个傻傻的卫剌王。

    他,大周的天子,以万乘之尊,祭月祝国。一切的一切仿若很正常,在所有人的眼里。一切的一切又似很不正常,在我的眼里。

    这一晚,仲秋月圆的夜,我第一次感到酸苦是何种滋味。

    我恨他,恨他为什么这么无情。

    我担心另一个他,担心另一个他的安危。

    次日,我依着正常的安排,继续跟着他上早朝。正殿后厅,我与他未曾言语,未曾接触。望着正殿下,空空的,宇文直的座位。我抿嘴凝望——直,你没事吧?幻影中,他那戏谑的笑脸,居然浮现在了那个位子之上。

    “你又欠我一次。”他傻笑的样子促地我鼻子一酸。

    没有心思去理会朝上宇文邕和大臣们的对话。我的心已停留遗落在那个不知如何的宇文直身上。

    下了朝,我跟着宇文邕到了静鸿阁,接着又去了御书房。依旧没有话,直到他开了口。

    “你怨朕。”

    “若兰不敢。”

    “呵——”他的一个冷笑,成了对话的结尾。

    是夜,我求着独孤翎带我出宫去看宇文直。独孤翎知道仲秋祭月的事,他也知道我的愧疚,于是便应了我。

    这是第一次,我到卫剌王府去看他。没有心思去流连一片淡蓝的卫剌王府,跟着独孤翎,我到了宇文直的房中。

    “翎,你,你怎么来了?呵呵,来看我被打烂的屁股么?”

    我站在独孤翎的背后,宇文直并没有发现我,还在兀自地玩笑着。

    “你说我身下要是有个美人儿,该有多好。”

    “宇文直,你就知道想着女人。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专一的么?”突然从独孤翎身后走出来的我,把榻上的宇文直和身前的独孤翎都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怎么来了?”他俯躺在榻上惊愕地看着我,身上的衣袍虽已不同于昨天,但是腰臀之上却印着触目的血。

    “若兰让我带她来的。”

    “你想我啦?”他挑了挑微粘汗水的眉,朝我坏坏一笑。

    “你能少说两句吗?”我走到他的榻边,埋怨着。

    “那我少说两句。”

    他说着他的话,我看着他印着血的衣袍。

    “可是,你这么看着我的……呃……反正你也注定要嫁给我做王妃的。早晚都要看的。”

    脸一个温热,怕是绯云已上了颊。

    “你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讨厌,你还来看我。”

    “昨天明明是我……”

    “昨天都说了是我放的水。幸亏打的是我,就是皮肉伤而已。你放心,那些人,我熟的很,打得一点都不疼。要是打你,那我就要心疼死了,到时候后果很严重,华佗在世,十个翎都救不活我了。”

    他连续不断的说话,逼得额上的汗都滴落了下来。

    不疼?他是说笑给我听的。衣袍换了都还有这么多血印,上一件衣袍肯定都不成样子了。想着昨日的他,看着现在的他,眼角的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若兰,你先出去。我先帮卫剌王殿下看看。”

    独孤翎轻拍了下我微颤的肩,对我说着。

    文

    皇上,我错了!.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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