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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4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4部分阅读

    身子不舒坦,找大夫看,说是有身孕了。

    永琪急促的脚步猛然而止,他一瞬间有些茫然。被采莲扶着坐下,半晌后,才愣愣的看向采莲的肚子,心头打了个哆嗦。采莲有了孩子,永琪将要为人父,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他想到小燕子的泼辣,再瞅了瞅眼前温婉柔弱的女人,实在不敢冒险对小燕子提起采莲的事。

    永琪不可谓不了解小燕子,光只是个采莲,他还能慢慢劝导小燕子,让她别把采莲放在心上,说自己心里只有小燕子一个,采莲不过是个意外。但,而今连孩子都有了,叫小燕子怎么想?小燕子又是个胡搅蛮缠的,会不会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不小心把采莲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永琪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永琪更怕,怕小燕子如今名份上,还是他的妹妹。若小燕子把心思转了过去,不再搭理他。那么,五阿哥明白,他想娶小燕子是彻底无望了。

    永琪看着采莲,忆起与她的交颈缠绵,和多日的被翻红浪,心下不由得悔恨万分。但,让他亲手除去自己的骨肉,他又哪里下得了手?永琪只得瞒着众人,甚至连福尔康、尔泰都没有告知,怕他们的嘴不严,泄露给小燕子知晓。

    巧合的是,在永琪左右为难之际,乾隆病愈微服出访,回到丁府后,掀起巨涛狂澜。当众人得知,乾隆再遇反贼之首红花会,在天佑巧妙的周旋下才得以全身而退时,不禁又惊又怕。当场恳求乾隆即刻回京,乾隆之前一意孤行,闹出这么多乱子,此刻怎敢违众多臣子的意?只得命丁承先召集人手,一路保驾回顺天府。

    天佑曾对乾隆说过,等他伤势好了,再放小燕子、永琪出门。为此,撤下永琪、小燕子禁足令的同时,两人就被扶上了马车。永琪因为心虚,连半个眼神都不敢抛向小燕子。可怜,连日来只有一双眼睛能动的小燕子,在春、秋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而小燕子的拜把子姐妹紫薇,早把她抛在一边,坐上乾隆的车驾献媚去了。福家两兄弟,一个跟于福伦身边受教,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紫薇,哪里会注意小燕子?

    至于,纪晓岚、额敏几人,就怕小燕子惹事,招来乱党刺客给他们添乱。如今,小燕子安份了,他们欣喜还不及,哪会过问她的反常?因此,小燕子就在这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日子里,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漱芳斋。

    乾隆回宫第三日,延喜宫的偏厅内,令妃正不停的拧着帕子,询问着自己的心腹。“皇上真的谁的牌子都没翻吗?”

    “回娘娘,是的。”腊月跪于令妃脚尖前点头,随即,有些犹豫不决道:“只是……”

    “只是什么?”令妃刀尖般的眼神刺向腊月,心里却苦涩如黄连。令妃一直以为,乾隆就算对自己没有对慧贤皇贵妃那般恩宠,可也是凌驾于后宫所有女人之上的。然,这次乾隆出巡归来,不仅没有立时来看她,反而去了皇后的翊坤宫,令妃不仅觉得突然,更感觉其中出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漏子。

    令妃在小燕子回京的当天,就去漱芳斋见过她。但小燕子刚解了|岤,正在咋咋呼呼的闹腾,嘴里说着皇上和天佑的坏话,令妃怕被小燕子拖累,只能苦笑着回了延喜宫。压根没想到天佑是个女人。

    小燕子不妥当,令妃又欲找紫薇询问,奈何金锁回话说紫薇回京后,水土不服正在养病,实在没那个力气见令妃娘娘。令妃心头虽有气,但一想紫薇是皇上的女儿,只能把怒气压下了,反而好声好气的给了金锁不少补药,让她带回去给紫薇补身子。

    其后,令妃一连等了两日,她在等五阿哥永琪来给她请安。哪知,左等右等,都不见永琪的踪影。派去景阳宫打探的人回话说,永琪这几日来一直往宫外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身为奴才,他们也不敢阻拦。

    令妃是嫔妃,宫里好些人都因为她与永琪走得近,暗中嘀咕。幸亏,她御下有度,没传出什么流言,但也知道不能亲去景阳宫询问,惹人耳目。只得让红梅去请福伦的夫人进宫,了解乾隆私访途中的详情。

    怎奈,福伦夫人在紫禁城外就被拦住了,侍卫开口说是皇后娘娘下旨。示意今后出入后宫的只能是命妇,或是接了太后、皇上、皇后,三人旨意的女眷,方能入内。而且,就是命妇,也只能初一、十五这两日进宫拜见主子。

    令妃听了红梅的回报,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道旨意甩回皇后的脸。然而,就算如今凤印在她手中,明面上,她也不敢越过皇后去。想到此处,令妃不由得一愣。心道,凤印既在她手中,皇后是如何下旨的?令妃心头一喜,可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翊坤宫质问啊?

    令妃爬到如今的地位,自是个有计较的。想了想,觉得皇后不会如此大胆,假造凤印下旨意。令妃心下惊疑,怕是她延喜宫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令妃急忙悄声入房,翻箱倒柜取出匣子,而那白玉般的凤印正好好的卧在匣中。

    既然凤印在手,匣子上的锁也没坏,那一定是皇后出了差错。令妃想在此事上下文章,却不知该何时发难,如何出手。她只得先把皇后的事放在一边,听红梅细述福伦夫人所言。福伦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偷偷告诉红梅,皇上南下两度遇上反贼,更险些身死,示意令妃好好的宽慰皇上。无奈,近日来令妃连皇上的脸都见不到,如何做他的解语花?

    令妃无法,取出大笔银两交与腊月,让她去各宫探听消息。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腊月怕令妃迁怒,垂下脑袋低声道:“只是,我听小陈公公说,养心殿里住进了一个女人。”

    “什么时候的事?”令妃瞪着腊月追问。

    “就是皇上回来的那天。据说,一顶小轿从偏门抬了进去。”

    “难怪!”令妃猛然起身,在房内踱步道:“难怪皇上这几天不翻牌子,原来是找了狐媚子回来!这女人真是好本事,竟然住进了养心殿,难道她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寝宫吗?就连我这个妃子,都不能在养心殿过夜,她算什么东西?那些御史们在干什么?难道朝廷养他们是吃白饭的?为什么还不谏言?”

    令妃嘴上骂个不停,突然住步道:“是了。皇上偷偷把她藏入养心殿,谁能知道后宫的事呢?而这女人一定有个见不得人的身世,说不定还是个汉女,否则皇上岂会这般遮遮掩掩的?”

    想到此处,令妃命腊月出门招来心腹太监小扣子,吩咐他把事传扬出去。不仅要让御史们知道,更要让后宫的嫔妃们知道。令妃忍着怒意,叫红梅给翊坤宫内安插的眼线透露此事,务必要让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皇后,掀起翻天巨浪。

    这么一折腾,到时来历不明的女人和皇后两败俱伤,而她正可趁虚而入,好好宽慰皇上,重得他的欢喜。令妃沉下脸色,心道,为了今后的地位,她不能让任何的女人占据乾隆的心,这件丑事,她一定要闹个人人皆知。

    腊梅见令妃怒不可遏,从旁劝解道:“娘娘,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为了小主子,您可不能再置气了。”

    令妃听了腊梅的话,方摸着肚子呆了片刻,缓缓落座。稍息,才看向腊梅道:“你派人去盯着养心殿,有什么事,立刻回禀我。”

    腊月领命而去,令妃独子一人低头摸着平坦的小腹,轻声道:“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一定要是个阿哥啊。娘一定会把你扶上皇位,我们母子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令妃愁,可宫里发愁的多了去,这不,漱芳斋里还有一个,正愁的茶饭不思,连头发都快扯落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吐成这样?”在乾隆南下的日子里,金锁过得很不如意。她而今也明白了,只有紫薇好了,才有她的好处。金锁这两日来,见紫薇常常无故作呕,心焦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出去吧,让我歇息。”紫薇打发了不甘心的金锁,心下更是乱成一团。

    紫薇不知道皇上伤势复原之后,为什么疏远了自己。就连在马车上,也不要自己的服侍。仿佛,那两日甜蜜的日子,不过是她的梦境。她好几次拐弯抹角的追问皇上,可皇上竟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紫薇心骇莫名,她千般计较,万般估量,却从未想过皇上碰了她后,却会翻脸不认人啊?别说她的皇后梦,就连皇上答应过她的淑嫔,也未必能进封。紫薇恨,恨乾隆也恨自己,更恨把她逼迫至此的夏家人。

    紫薇恨乾隆不守信约。恨自己痴傻,明明有夏雨荷的前车之鉴,知晓乾隆的为人,却被皇宫的辉煌迷了眼,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之不及。紫薇恨夏家人,若不是夏家人对她无情无义,她不会背井离乡来京城,成了夏家另一个夏雨荷。

    紫薇原想放手一搏,但是这么一来,不仅会惹恼皇上,更会叫人看轻。即便,皇上不得以,纳她入了后宫。可是,失了皇上宠爱的女人,还会有出头之日吗?

    若仅仅是,紫薇还不会如此苦恼。可她如今,已经有孕在身了,再不想个法子,让肚子凸显起来,还能瞒过谁去?要知道,宫内私通也是死罪啊!紫薇整宿翻来覆去,第二日她憔悴的唤入金锁,给了她两锭银子,悄声吩咐道:“偷偷去太医院,买些红花回来。”

    努力做个好父亲

    谏书如同雪花般一片片飞上乾隆的御案,乾隆皱着眉峰把奏折扫到一边,来了个留中不发。天佑之所以入住养心殿,是因为乾隆对政务不熟,每次批阅奏折,都要请天佑在一旁指点。

    哪知回京不过四、五日,不仅后宫传出乾隆私藏汉女之事,连每日上早朝的大臣,也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呈上谏言。乾隆哪敢把这等不敬的谏书拿给天佑看?只能偷偷把弹劾的奏折放乾清宫里,命吴书来悄悄盘查后宫,看是谁走漏了风声。

    吴书来临去之前,深深看了乾隆一眼道:“皇上,您已经多日不翻牌子了。”

    乾隆最初不明白吴书来的意思,转而思索半晌,才当头棒喝。乾隆了然,吴书来这么提醒他,那此事多半是后宫传出去的。而且十有是心怀嫉妒,怕失宠的女人做下的好事。

    乾隆记得回京的路上,天佑对他说过,让他把后宫的嫔妃当作自己的女人。可是……曾经的奉弦,虽然已经成了乾隆,但让他去享用后宫佳丽,他还是有些抵触的。奉弦怕,怕皇位坐不长久。若过些日子,天佑又扶持起真正的乾隆,那么碰过皇上女人的他,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奉弦之所以甘冒大不韪,是因为他的野心,和局势的必不得已。当日,他从吴书来口中,得知天佑的谋划,就知道除非自己妥协,否则便是他的死期。他还不到而立之年,怎会甘愿去死?何况,这么诱人的饵放在他面前,若是不咬住,即便能逃过一死,他也必定悔恨终身。

    身为男儿,哪个不想站在顶峰俯视天下?奉弦对自己说,任何人站在他这个位置,都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不过,直到今天登上了金銮殿的宝座,奉弦才明白做皇上的不易。他而今虽是九五之尊,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看在众人眼中,就算一个细微的差错,也会被御史们抓住不放,接二连三的弹劾。

    是的,他得到了掌控大清的权利,却为此失去了私欲。难怪乎,历代帝王都称自己为孤家寡人。乾隆甩了甩脑袋,不愿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他换了件寻常的衣物,带着几个侍卫出了神武门,直奔永璋的府第。

    到了永璋的府门前,乾隆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皇子阿哥的宅子。眼前墙头的瓦砾枯糙陈旧,好些都碎了,稀稀落落的跌落于墙根。围墙也已经看不清原本的色泽,其上透着一道道裂缝,仿佛述说着往日里门可罗雀的悲凉与凄楚。

    侍卫走上前,代乾隆敲响大门上的铜环。过了许久,才有奴才伸着懒腰开门,口中骂骂咧咧的,说着来人搅了他的好眠。乾隆冷笑着命侍卫把门子拉下去,狠狠打上五十大板。并召集府中所有的奴才,让他们在一边看着门子受刑。

    乾隆跨入宅院一路而行,看着府中惨淡的景物,心头不住唏嘘。

    永璋是乾隆的第三子,纯妃所出。可怜,永璋在孝贤皇后薨逝之时,被乾隆痛斥,说他死了嫡母却哭得不伤心,是个不肖子孙。此事过后,永璋便一直被乾隆忽视,使得这三阿哥之名名不符实。宫里的奴才又是攀高踩低的,虽说看在纯妃的面子上,不敢刁难永璋,但私下渐渐漫不经心起来。

    永璋本就体弱多病,又遭乾隆的怒骂,和奴才们的轻视,即便如今出宫开府,仍是寡寡不欢,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此番,听得乾隆登门,不禁又惊又怕,唯恐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害得乾隆上门伐罪。至于,乾隆来访,是为了看望他的,这般的美梦,永璋是想也不敢想的。

    “快!快扶我出去!”永璋怕自己失了礼数,又会遭乾隆的呵责,急忙命福晋搀扶自己虚弱的身子,一步步往门外走,迎接忽然造访的乾隆。

    “行了,你我父子之间,还用得着这样的虚礼吗?”乾隆远远看到永璋踉跄的走来,赶紧大步上前,托起欲行跪拜之礼的永璋。故作温怒道:“朕是听你身子不好,才来看你的。谁让你起身了?还不快去歇着!”说罢,乾隆半扶半抱着永璋,把他送入卧房。

    永璋回到床榻上躺好,在乾隆为他盖被子时,仍傻傻的望着对方,许久没有回神。

    “怎么了?”乾隆注视着呆滞的永璋,询问。

    永璋没有回话,反而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吓得乾隆一把握住永璋的手。未待乾隆质问,永璋低头瞅着相贴的手掌,感受着对方掌心间传递的温暖,眼圈慢慢红起来,哽咽道:“儿臣,儿臣怕是做梦。”

    如今的乾隆,既是奉弦,与永璋相差没几岁。听他这么一说,想到当初痛失双亲,寄人檐下的日子,心中自也是一番感叹。不由得对永璋多了几分真心。

    乾隆来见永璋,是因天佑所言。天佑示意他如今已是乾隆,就该担负起乾隆的责任。他今后可以有子嗣,甚至可以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前提是,他必须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无论是不是他所出。其二,他百年后的继位者,当选能人居之。

    乾隆听了天佑的话,不禁对她肃然起敬。天佑的身份,乾隆是知道的。据义父吴书来说,天佑在乾隆元年重生,作为一个弱女子,却能在短短十五年中,便有了把紫禁城视若无物的势力。甚而,重掌了昔日的权柄,在众人的眼底下,把坐于龙椅上的皇上一脚踹下,换上心腹。

    自己是怎样一步步成为乾隆的,他比谁都明白。他敬服天佑的手段,更心叹她的御下之能。他如今最渴望的是什么?他有了金钱、有了地位、有了权势……乃至这个大清王朝。他什么都不缺,少的仅仅是血脉的牵绊,和一份安心。

    而天佑说他能有自己的孩子,更可以由他来决定皇位的归属,就是想给他一颗定心丸。叫他明白,只要他安份,就不会动他。而且,他的子子孙孙或许还能成为这天下的主宰。而他在龙庭上为大清基业尽心尽力,不是因为感恩戴德,而是为了他的子孙后代。

    天佑是谁?她是雍正,是前朝的帝王,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她竟然能把一个外姓人推上皇位,并承诺只要能使大清王朝强盛,即便站在顶峰的人物,不再有爱新觉罗的血脉也无妨。这般的豪言,这番的气魄,是之前任何一个皇上都不曾拥有的。

    乾隆服了!他知道,若自己是天佑,永远做不到她这般的洒脱。就算儿子再荒唐、再昏庸无道,他也狠不下心,贬儿子下位,去立一个无牵无故的人登上龙庭。毕竟,再坏,也是亲生儿子啊!

    乾隆摇着头,长吁短叹了一番后,暗中思量。而今,他得了天佑的诺言,自然要投桃报李。乾隆心道,他刚成了皇上,永璋便死了,天佑难免有什么想法。看来,在这方面他是不能马虎了。乾隆故作尴尬的低下头,长叹一声道:“以前,是皇阿玛亏待了你,你别记恨皇阿玛啊!”

    “儿臣,儿臣……”永璋没想到乾隆会这么说,这句话,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帝王最深的歉意了。

    永璋的眼睛模糊了,他方欲开口说什么,却被乾隆拦下话头。乾隆凝视着永璋,沉声道:“此次南下,皇阿玛险些死在乱党手中。朕养伤的时候,躺在床上想,天下、权势、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什么都是虚的。可是,朕若是死了,怕只有你们这些叫朕皇阿玛的,才会真正伤了心。”

    “不……”

    “你先听朕说完。”乾隆拍了拍永璋的手背道:“当年,朕是对你过于苛刻了。那时候,朕痛失孝贤,总觉得人人都该和朕一样伤心,行事未免有失偏颇。而事后,朕虽然懊悔,却又是个好脸面的,一直没有好好开解你。让你把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忧思成疾,是皇阿玛的错。”

    “不,是儿臣不肖,让皇阿玛担心了。儿臣……”永璋原本灰白的脸激动的通红,乾隆怕他一惊一震,一忧一喜心绪浮动过大,身子受不了。赶忙拍了拍永璋的背脊,缓了缓神色,柔声道:“你好好躺着,朕是你的皇阿玛,还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皇阿玛!咳,咳,咳……”永璋涨红着脸思慕的望着乾隆,想要说些肺腑之言。哪料强撑的身子骨,一阵发虚猛然咳嗽,喷了乾隆一脸唾沫星子。

    “儿臣……咳咳咳,儿,咳咳咳……”永璋见自己无状,污了乾隆的脸,瞬然间吓得面色铁青。

    乾隆见永璋堂堂的皇阿哥,竟被他自己亲爹打压的如此凄惨,一件小事便这么一惊一乍的变脸,心头很是感慨。乾隆接过永璋福晋递上的帕子擦了擦脸,一手扶着永璋的背脊,宽慰他道:“朕是你皇阿玛,还会怕你脏?因为这点事不待见你?行了,别自己吓自己。”

    乾隆待永璋止咳,面对他正色道:“永璋,你记住,你是朕的儿子,朕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忘记这一点。朕虽是皇上,却也是你的阿玛,你不必怕朕。好了,你先歇着,养养气。乌戴,你去给朕找个手段高明的大夫,给三阿哥看诊。”

    “是,皇上。”

    侍卫领命而去,倒是三福晋不解乾隆的举动。要说目下的情形,乾隆该是待见永璋了。若是如此,那为何不请宫里的御医呢?难道皇上不过是嘴上说说,实则并不喜欢永璋,不想让他的病好起来?

    乾隆看到三儿媳眼中的狐疑,心说自己前任为父时做的太差了,致使他如今无论做什么,都成了歹意。乾隆怕永璋误会,为了宽他的心,解释道:“永璋是知道的,御医虽好,却都是些怕死的。用药上不够大胆,也不敢说出你的病情,朕怕耽误了你啊!”

    “皇阿玛!儿臣,谢皇阿玛……”永璋听着乾隆的贴心话,暗骂自己疑神疑鬼,对乾隆的关怀更是感激万分。

    “你我父子之间,还用得着一个谢字?”乾隆打断永璋的谢词,装作生气道:“你和朕用得着如此生疏吗?”

    永璋被乾隆突如其来的示好,弄得心惊胆颤。但他这些年来,盼望着的不就是这一刻吗?永璋红彤彤的眼眶流下泪水,三福晋怕乾隆不喜,立刻送上帕子为永璋擦拭。

    乾隆一把接过三福晋手中的手绢,轻柔的为永璋擦着脸上的泪滴,把永璋惊呆了去。末了,乌戴请来了大夫,给永璋诊脉。大夫的意思是,永璋连年积虑成疾,需要宽心静养。乾隆当即以重金把大夫留下,并指派侍卫告知内务库的总管,为永璋重修宅院,务必让这贝子府一扫萧条之色,使之涣然生机。

    永璋感动于乾隆的恩典,一时情不自禁,邀乾隆留下用饭。哪知,端上桌面的膳食不仅不新鲜,更是难以入口。乾隆见永璋欢喜的吃着桌上的饭食,双眸一酸,夺下永璋手里的筷子,命侍卫进宫去御膳房发口谕,遣两个厨子出宫,今后就跟着永璋,为他做饭。

    “皇阿玛,儿臣不觉得苦。这饭食不差,儿臣吃得下。”

    “胡说!你的身子,怎么能吃这样的东西?”乾隆叫人把永璋府里的奴才都拿下,发配为奴。并让三福晋改日去内务府,重新挑选家奴。

    当乾隆安排好永璋府内的事务,已经日暮西山了。乾隆好好与永璋说了些体己话,才在永璋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出了贝子府。当乾隆跨出门槛,回头看着萧瑟的大宅,心生感慨道,做皇帝的儿子真不容易啊!

    乾隆回宫之后,便发了一道旨意,命内务府管事挑拣上好的药材,送往永璋府中。乾隆的贴身太监小林子,刚拿着圣旨领命而去,乾清宫外就传来皇后求见的通报。

    乾隆挥手,宣皇后入内。乌拉那拉氏身着凤装,紧绷着脸给皇上请了安。随即,抬头直视乾隆道:“皇上,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

    打一棒给颗枣

    乾隆曾为后宫侍卫时,见过乌拉那拉氏,一直觉得她长得很美。只是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不喜欢她。而今,他站在乾隆的位置,才了然,乌拉那拉氏美则美矣,却是个不合时宜,不会看脸色的主。难怪,叫人不待见。

    这不,乌拉那拉氏也不管乾隆一脸的忧闷之色,自顾自开口道:“臣妾听到后宫传闻,说皇上在养心殿藏了个汉女,这事是不是真的?皇上,即便你再喜欢这个汉女,也不能不顾祖宗家法。大清后宫内从没有过汉女为妃之事,何况,她一个汉女何德何能入住养心殿?要知道,养心殿可是皇上的居所。”

    乌拉那拉氏见乾隆起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开口的样子。以为皇上又想推脱,赶忙上前几步,瞪着眼道:“皇上,臣妾是大清的皇后,臣妾有权过问此事。老佛爷去五台山之前,叮嘱过臣妾,要臣妾好好掌管后宫,臣妾不能有负老佛爷所托。请皇上把那汉女送出宫,以振朝纲。”

    乾隆冷觑着乌拉那拉氏,沉声道:“皇后,你这是用老佛爷威胁朕吗?”

    乌拉那拉氏透过乾隆的眼珠,看到了其中的锋芒,不禁心头一窒,急忙垂下眼帘道:“臣妾不敢。”

    乾隆眯着眼,锐利的目光狠狠扫向乌拉那拉氏,哼声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为了整个大清的天下。”乌拉那拉氏辩驳道。

    “好个为了大清的天下。”乾隆见皇后身边的容嬷嬷,正偷偷的给乌拉那拉氏使眼色。可惜,一脸义正词严的皇后压根没注意身边的奴才。乾隆按下心头的怒气,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是,皇上。”

    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出,容嬷嬷不得不一步一回头的挪出乾清宫,心里又急又怕。唯恐皇后惹恼了皇上,把已是摇摇欲坠的地位,再度推向深渊。

    待众人退去,乾隆回身跨坐于龙椅上,看着皇后提问:“你知道朕为何不喜欢去翊坤宫吗?”

    不能皇后接口,乾隆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朕不愿见到你。”

    乌拉那拉氏不敢相信,皇上竟当面给自己难堪,说出这番绝情的话。她羞怒的涨红了脸,双手握拳,紧咬着牙关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掉泪。

    乾隆却不顾皇后的感受,接着道:“你知道朕为什么不喜欢永璂吗?”

    乌拉那拉氏抬起通红的眼睛,绝望的凝视着乾隆。然而,乾隆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并非永璂有错。而是因为朕不喜欢你,所以才迁怒永璂。”

    “皇上。”乌拉那拉氏以指甲抠入掌心,宣泄着自己的悲痛,她不愿让皇上瞧见自己的脆弱。可是,眼泪却夺眶而出,一滴滴滚落脸颊。乌拉那拉氏抬手擦拭着腮边的泪水,哽咽道:“皇上既然不愿臣妾做皇后,那就写一道诏书废了臣妾,何必委屈自己?”

    “你还不明白吗?”乾隆冷哼道:“朕并不是厌恶你的身份,而是不喜欢你说话的样子。朕不用你去和贤孝比,可是,你身为皇后,要知道的是如何规劝朕,而不是直言顶撞!你明不明白?”

    “朕知道你心性耿直,所以一再容忍你。可你要记住,你先是朕的妻,才能是这天下的皇后!”

    乾隆起身拉过若有所思的皇后,两人并肩而坐。乾隆叹了口气,方语重心长道:“皇后,朕拥有大清天下,却也有许多的无奈。如今,朕带回个汉女,朝前的御史纷纷弹劾朕,朕处理国事已是心力憔悴。而你这个皇后呢?你为何不先关心朕的身体,反而合着外人逼迫于朕?”

    “臣妾,臣妾也是为了皇上。”乌拉那拉氏呐呐言道。

    “为了朕?”乾隆摇头道:“你这么说,难道朕就会听了?朕难道心里没气了?你不过是火上浇油,让朕更为气恼罢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讨喜吗?并不是你的忠言逆耳,而是你没有明白,作为妻子要帮着丈夫,而不是为了礼仪教条来违逆丈夫。难道,朕在你心里,还不及这些繁文缛节吗?”乾隆冲着乌拉那拉氏喝道。

    “臣妾……臣妾……”

    乾隆握着皇后的柔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朕明白,你没有坏心。可是,你光听了个流言,就让朕把人送出去,你想过朕的感受吗?”

    “臣妾该死,臣妾……”

    “行了。”乾隆夺过乌拉那拉氏手中的帕子,为她擦拭眼泪。瞅着皇后震惊的样子,解释道:“朕此次南下,两度遇上反贼。此女不顾自己的性命,救朕于水火之中。你看。”

    乾隆昂首露出颈项,让乌拉那拉氏看到咽喉处的伤口。从而续道:“这道伤口是反贼一刀劈下的,当时刀子是要砍上朕的脑袋的,是那女子推开了朕,才让这一刀落在颈项。但,朕还是无法躲过,幸亏那女子用手掌握住刀锋,才让那匕首轻轻划过朕的喉咙。那女子的手反而血流如注啊!”

    乌拉那拉氏注视着乾隆喉间的伤口,一阵心悸,对乾隆口中的女子,也萌生了感激之情。

    “朕病愈之后,想出门走走。不料……”乾隆把天佑独斗红花会,如何替他隐瞒身份,并与之周旋的情形,挑拣着说与乌拉那拉氏知晓。

    乌拉那拉氏听得一惊一乍的,乾隆边说,边观察着皇后的神色。言罢,乾隆低头叹息道:“那女子在危难中,救了朕两次。朕把她带入紫禁城,是为了等老佛爷回来,让老佛爷接见她,请老佛爷下懿旨,好好给她些恩典。”

    “我偷偷把她接入养心殿,就是为了减少事端。毕竟,反贼刺杀朕,这样的事传出去,是要引起朝政动荡的。”乾隆愤然道:“可恨,不知哪里传出的流言,现在却也没法止住了,只能把事实公布于众了。”

    “皇上……臣妾有罪。”乌拉那拉氏并非不讲理之人,听了乾隆的解释,才知晓事起有因,并不是乾隆贪图美色而把人接进宫的。乌拉那拉氏首次觉得自己行事鲁莽了,未弄清青红皂白,就来乾清宫质问皇上。难怪,皇上会气恼。

    “嗯。”乾隆看了皇后一眼,点头道:“你知道错就好。今后,不论做什么事,最好三思而后行。你该明白,宫里的孩子都要依靠母妃的。你每次谏言,可不要图一时的痛快,忘了小十二永璂。”

    乌拉那拉氏想起苦命的儿子,心涛狂澜。愁眉不展的低下脑袋,哀声道:“是,臣妾一定……”

    “好了。今日,朕破例指点你一二,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乾隆拉着乌拉那拉氏起座,往门外走。

    “皇上这是?”皇后疑惑道。

    乾隆冲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道:“朕好久没去翊坤宫用膳了。”

    皇后闻言双目泛红,也顾不得指正乾隆拉着自己的手,于理不合了。乾隆跨出门槛,朝左右吩咐道:“摆驾翊坤宫。”

    而此时的延喜宫内,令妃正躺于卧谈之上,询问着跪倒于身畔的奴才。

    “小扣子,本宫吩咐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请娘娘放心,奴才已经办妥了。”小扣子笑道:“方才,娘娘召见奴才的时候,听说皇后已经往乾清宫去了。”

    “很好。”令妃满目含笑的问:“养心殿里的女人,长得什么样,是什么地方的人,都查出来了吗?”

    小扣子冲令妃叩头,为难道:“娘娘,小陈公公只是守门的太监,他入不了养心殿。而安排在养心殿里的眼线,都出不来。养心殿这几日,除了皇上的心腹,所有人都只许进,不许出。”

    令妃隐下笑意,眯起眼,蠕动嘴唇道:“看来,皇上很重视这个女人。她是什么时候遇到皇上的,跟着南下的福伦应该知道吧?为什么表姐都没有给我提起呢?”想到此处,令妃暗暗心惊,又摸不透眼下的情形,只能让小扣子起身,暗作思量。

    “娘娘,请用糕点。”腊月一袭带风,匆匆从御膳房赶来,把热乎乎的糕点递至令妃的手边。

    令妃下意识捏起糕点送入口中,随即皱眉吐出雪花糕,横眉喝斥腊月道:“本宫不是告诉过你吗?本宫要吃吴御厨的香糯桂花糕,怎么端来了雪花糕?”

    腊月深知令妃的手段,怕令妃责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解释道:“娘娘,吴御厨接了圣旨出宫去了。如今,宫内没人会做香糯桂花糕,奴婢怕饿着主子,只能先端来雪花糕。请娘娘恕罪。”

    “什么?”令妃把雪花糕丢开手,奇道:“吴御厨出宫了?还是皇上下的圣旨?”

    “是。”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令妃追问。

    “听旁的御厨说,是去三阿哥府上帮厨。”腊月回禀道。

    令妃想了想道:“这么说来,皇上今早出宫,是去了三阿哥府上?这会儿,还送了御厨去。究竟是为什么?皇上已经多年不召见三阿哥了,为什么南巡回来之后,就去了三阿哥府上?”

    小扣子凑近令妃,小声道:“娘娘,你看这事,会不会和养心殿里的女人有关?”

    “嗯。”令妃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小扣子,你今儿起就给本宫好好盯着养心殿。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是,主子。”

    待小扣子退下,令妃唤过红梅道:“你去乾清宫找皇上,就说本宫肚子不舒服,连饭也吃不下。皇上若问起为什么,你就说,本宫有身孕之后,一直喜欢吃吴御厨的香糯桂花糕,别的都食不下咽。”

    红梅领命而去。

    令妃侧躺在卧榻上猜想,皇上去见永璋或许真是有人挑唆的。她此时与永璋唱对台戏,确实不明智。但,若是用肚子里的龙种赌一赌,也许皇上并不会在意她的失礼。说到底,她如今用膳,也是为了给皇家开枝散叶。再说,她又不是明着和永璋过不去,只是想吃吴御厨的糕点罢了。

    而且,皇上南巡回京,这几日来总让她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令妃心道,无论好坏,她必须打破而今不上不下的局面。至少要知晓,现在到底面对的是什么对手,她才能细细谋划今后的棋局。

    “娘娘,有件事,奴才不知当不当说。”腊梅踌躇道。

    令妃抬头问:“本宫不是告诉过你吗?无论什么事,都要告知本宫吗?”

    腊梅磕头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早,奴婢去太医院为娘娘端安胎药的时候,碰上漱芳斋的金锁。奴婢偶然间,见她衣袖处沾了一朵红花。”

    令妃惊骇的坐起身道:“是真的吗?你可看清了?”

    “是真的。奴婢不敢胡言。”

    令妃垂眸细思,红花是堕胎药,却也是活血通经,去瘀止痛的良药。她此时怀着身孕,对红花便格外小心,怕各宫妃子嫉妒,坏了她肚中的孩子。但,漱芳斋里不过是两个真假格格,与她之间没有利害冲突,不可能用红花来害她。

    任令妃再聪明,她也没想过,金锁带回的红花是为了堕胎。不过,令妃仍叫腊月去漱芳斋试探了一番。得知紫薇南巡归来的路上跌伤了腿,正服用太医开的活血去瘀的药物,方放下心头的疑思。令妃想起之前传紫薇问话,结果金锁说紫薇病了,正巧与今日的事对上。看来,金锁没有说谎,紫薇是真的病了。

    令妃为了拉拢紫薇,便命腊月带了些补品,送往漱芳斋。腊月与红梅错身而过,令妃见了红梅,赶忙发问:“皇上怎么说?是不是就要到了?还不快扶我去梳洗。”

    红梅青白着脸跪下禀报道:“回娘娘话,皇上不在乾清宫。”

    令妃咬牙道:“难道,皇上又去了养心殿?”

    “不……不是……”

    令妃瞪视着吞吞吐吐的红梅,冷喝道:“有什么话快说!延喜宫内可没有哑巴!”

    “请娘娘恕罪!”红梅低着头回禀道:“皇上同皇后去了翊坤宫,说是要在翊坤宫用晚膳。奴婢跑去翊坤宫,好容易见到皇上,说了娘娘吩咐奴婢说的话。”

    “皇上怎么说?”令妃急道。

    “皇上说,让奴婢去请太医为娘娘诊治。”

    令妃扯着帕子道:“皇上没说要来看本宫吗?”

    “没有。”红梅怕令妃迁怒,抖着身子缩起双肩,恨不得挖个洞藏身。

    “那么,吴御厨呢?皇上知道本宫喜欢吃香糯桂花糕,他有没有说什么?”令妃胸膛不住起伏,喘着粗气道。

    “皇上说……说御膳房不是为娘娘一人备着的。三阿哥病重,作为庶母的娘娘自该让着三阿哥。”

    砰啪!

    茶几上的瓷杯、茶壶,被令妃一下子扫落于地。令妃握紧拳,捶着卧榻恨道:“要本宫让着三阿哥?凭什么?难道本宫肚子里的,不是皇子吗?”令妃怒不可遏的砸了好些东西,连跪在眼前的红梅也吃了几巴掌,方消了令妃心田的怒气。

    令妃命红梅整了整衣衫,冷笑道:“你去把皇上赐的百年老参,和九叶灵芝取来,让人送去三阿哥府上。当然,你该知道怎么办,才能叫皇上明白本宫的贤良。”

    红梅瞧着令妃眼中的杀气,赶紧点首而出,心里是又惊又怕。红梅刚跨出门槛,身后又是一连窜砰呤咣啷的巨响声。红梅心道,明日内务府只怕又要忙上一阵子了。

    女人啊女人

    “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

    “额娘!”永瑢感觉双肩传来一阵刺痛,他欠了欠身,脱开纯妃抓着自己胳膊的指掌,无奈道:“是真的,是真的。昨日,皇阿玛就去了三哥府上,还为三哥请了大夫、命内务库整修宅院、赏赐了好些药材呢!这下,额娘可以放心了吧?”

    纯妃靠坐于床榻之上,呜咽道:“皇上总算记起永璋了,呜呜呜,我可怜的永璋啊!皇上他……”

    “额娘,你就别伤心了。这是好事啊,我们都该为三哥高兴才对。”和嘉体贴的轻抚着纯妃的背脊,宽慰道。

    纯妃也知晓后宫内不可随性而为,稍稍发泄了两句,收敛情绪后冲着永瑢问道:“你去看过你三哥了吗?他如今的气色怎么样?是不是好些了?”

    永瑢颔首道:“嗯。三哥的气色好多了,还吃了满满一碗琵琶粥。这粥还是吴御厨做的呐!额娘是知道的,吴御厨做的粥品和糕点是最好吃的。皇阿玛把吴御厨送给三哥做厨子,想必是真的盼三哥好起来。”

    纯妃隐下欢喜,拉过永瑢的手,正色道:“永瑢,凡事要多思多想,不能轻易下定论。皇上的心思瞬息万变,上一刻对你好,下一刻却能置你于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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