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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6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6部分阅读

    前几日的计谋,都让它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其实,紫薇可以命赏云鹤诛杀红花会之人的。但紫薇怕的是,灭了红花会,又来个兰花会。何况,事情万一暴露走漏了风声,即成了杀个卒子,反带累赏云鹤在武林中的名望,得不偿失。

    ‘反清复明’的念头,在汉人心里是无法磨灭的。可是,有些人会顺应潮流,而另一些只会逆则思变。如今的红花会里,到处是这样的人,他们讲理不听,只用拳头说话。多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她究竟该怎么办?紫薇自问。

    “算了吧!你就是想报仇,也可以偷偷的来,何必这样大张旗鼓?你爹还管着宗人府呢,有多少人眼睛看着啊?”多隆恨铁不成钢道:“难道,你想把九门提督都请来?”

    梁宗长等人疑惑道:“你究竟怕什么啊?以前,哪次不是你闹得最厉害?”

    皓祥凑向梁宗长三人,悄悄为他们解惑道:“还不是为了兰馨格格。”

    “兰馨格格?”

    “你我心知肚明啊!皇上下令命宗室子弟去宫内考查,还不是为了给兰馨格格选个夫婿?”皓祥看了多隆一眼道:“我们多隆贝子,心动了。”

    “,难怪。”梁宗长几人会意,默默点头。多隆是看上皇后身边的兰馨格格了,不想把事闹大,捅到皇帝跟前去,没了尚主的机会。三人彼此望了眼,心里不爽快也无法,谁让他们以多隆贝子为首,行事自然也要为他斟酌。

    梁宗长狠狠往楼梯上的众人瞪了一眼,扭头欲走,不料有人喝道:“本宫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多隆五人闻言,均是一脸讶然。面面相觑了片刻,尽皆转过身看向发声处,对着阶梯上蒙面的女子,不知怎么答话。

    “怎么?见到本宫也不知道下跪请安,你们是哪一旗下的奴才,这么不知礼数?”紫薇眯着眼,冷冷俯视着梁宗长等人。

    “您是?”多隆轻声问,众食客也不敢再夹菜,皆不知不觉的起身,看着眼前的动向。

    “住嘴!格格的身份,岂是你一个奴才能随意问的?”赏云鹤呵斥道。

    “我……”

    “我什么我?”喜鹊也是个机灵的,接口道:“在格格面前,你们只是奴才!”

    众人听了喜鹊的话,心中皆道,怪不得一开始这丫头便这么厉害,原来是不怕得罪人啊!在贝子面前敢自称格格的,恐怕只有紫禁城里的公主了。格格身边的宫女,当然不怕那些纨绔子弟啊,人家可是皇上的女儿,那宫女怕也是有品级的。

    按理说,后宫的格格是不可能出紫禁城的。可是,哪个人敢在顺天府冒充皇亲啊?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怎么可能是假的?皓祥几人不知紫薇究竟是宫里的哪个格格,但心里都已经认定她的身份了,套拉着脑袋,眼角各自相望,心是七上八下跳的厉害。

    “见了格格,还不跪下请安!”赏云鹤朗声道。

    梁宗长五人本就心虚,又被赏云鹤一喝,加上周围食客那一双双紧盯的眼睛,心头压力剧增。本来就摔疼的膝盖哪还站得稳?顺势跌坐于地,战战兢兢的磕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格格吉祥。”

    “哼!”紫薇冷哼道:“我问你们,方才下楼时,为何不顾及上楼之人,行事这般鲁莽?幸亏,今日你们遇到的是本宫。若是换了他人,真被你们撞下去了,你们会怎么办?”

    “这,这……”

    “我,不,是奴才……”

    格格没有命他们起身,多隆等人只能跪着回话,但面对紫薇那仿佛明察秋毫,什么都了然的眼神,他们涌到喉间的谎言实难出口。

    紫薇抬起左手,白鹭会意的伸手托着。紫薇淡淡凝视着下方,慢慢踱步而下,“还是本宫替你们说吧。若今天是别人被尔等撞下梯子,遭了罪,只怕你们还要倒打一耙,说他撞疼了你们,勒索银两诊治吧?”

    “不,奴才不敢。”皓祥五人赶忙摇头。

    “是啊,你们是不敢。因为此刻站在你们眼前的是本宫,而不是这天下百姓!”紫薇不管梁宗长几人如何作答,环顾大厅众人,之后再度睨视着跪地之人道:“皇阿玛一直对我说,满汉一家亲。权利越大,责任便越重。你们其中有人身为贝子、有人是亲王的儿子、更有宗人府为官者的公子,你们深受皇恩却不思进取,无故扰民,难道这就是你们报效朝廷的功绩吗?”

    好气势啊!在场之人对紫薇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了。不仅多隆、皓祥几个,就是在座的食客,也纷纷感觉到紫薇外放的气势。陈家洛等人更是激动万分,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臭名昭著的梁宗长等人,还恰巧与宫中出来的格格碰上了。

    “在旗的宗室子弟,就是你们,知道代表着什么吗?”紫薇不等人回话,自问自答道:“本宫告诉你,你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整个皇族的脸面。天下百姓不能看到紫禁城里的皇子皇孙,但他们能看到你们,从你们的谈吐举止去看待整个大清王朝!因为你们是旗人,因为你们眼下的地位!”

    众人听着紫薇的言语,心中激荡。他们想不到这么年轻的格格,居然会说出这番恳切的话。

    “皇阿玛每日寅时便起身听政,为了天下的百姓鞠躬尽瘁。皇子更是鸡鸣起床去尚书房攻读,晚上到人定方可入睡。他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长大后,为皇上尽忠,为百姓效力吗?”

    紫薇走到多隆几人跟前道:“而本宫呢?我生而享受皇恩,我又为大清做什么呢?本宫一到及笄之年,就要远嫁漠北,为了安抚蒙古,为了不让西北的铁骑再度兵临城下,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皇城中不只本宫一个舍去了女儿家最渴望的姻缘。”

    紫薇巡视着大厅内的众人,瞅着他们的神色,冷然道:“或许,有人会说,姻缘算什么?也有不少人是盲婚哑嫁。可是,漠北是什么地方?他们吃的是什么东西?他们睡的是什么地方?本宫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历代嫁去蒙古的公主,没有一个活过二十五岁。”

    天啊!众人不仅吃惊,对紫薇更是生出一股由衷的敬佩。

    “紫禁城里多少的公主,明知道自己的结局,仍是毅然远嫁他乡。我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大清,为了天下的百姓。这就是身为公主的责任。”紫薇突然转过话头道:“可是你们呢?不为皇阿玛分忧,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抹黑皇族的脸面。你们对得起天下苍生么?对得起常守边关的将士吗?对得起加于你肩头的皇恩吗?”

    皓祥等人被紫薇说得抬不起头,一个个苦跪着磕头,嘴里说着自己的不是,请格格息怒的话。

    而在场的客官无不因紫薇的话,感动的湿了眼眶。有些往日对旗人不屑一顾的,此时对紫薇也不禁肃然起敬。觉得身前的格格果真有皇家风范,就算恨满清靼子,面对紫薇也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觉得她小小年纪嫁到漠北,将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而心底泛滥更多的,则是那翻滚在心头的敬意。

    “要知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紫薇转过身,背对梁宗长等人,吩咐道:“小冬子,林侍卫,取过板凳让他们趴着,当场罚每人二十大板。”

    赏云鹤朝身后的随从示意,几人赶忙拖过板凳,拉起皓祥五人一一驾着他们趴于长凳上。多隆等人,哪里被当众打过,还闹得这么没脸?但,眼前的是主子,是皇上的格格,他们还能如何?只得,把脸藏于怀内,再羞于见人了。

    “打!”赏云鹤发令道。

    侍卫也不用木板,五人尽皆举起胳膊,对着多隆几人的臀部隔空拍下,只见一道劲气从他们的掌心传出,落于趴跪之人的屁股上,布料间显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好,好身手!”

    “不愧是皇家的侍卫!”

    “是啊,是啊!不愧是紫禁城出来的!”

    “好厉害!这是在用内劲打人啊,听说比板子打的还疼!”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埋葬了多隆五人的哀呼。

    红花会众人注视着行刑之人的手段,暗自警惕。觉得原本今晚同去皇宫刺探的提议,委实太过冒险。众者心道,连个格格身边的侍卫都如此了得,那守护狗皇帝的侍卫岂非更不得了?

    红花会之人的脸色骤然一变,自问只要侍卫一个个上,那胜负还难料。但若是这般的侍卫,来个百人,千人,恐怕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陈家洛几人彼此严肃的对看了一眼,庆幸瞧见这场好戏,若不然,格格身边的侍卫和太监都无法应付,怎么去刺杀乾隆?那么,晚上岂不要全军覆没?众人不由得后怕。

    行刑完毕,皓祥几人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紫薇命人雇了脚夫送他们回去,自己在众人恭送格格的呼喊下上了二楼。待入了厢房,紫薇立刻让赏云鹤盯紧红花会之人。

    当吃完午膳,赏云鹤传去跟踪陈家洛等人的眼线禀报,红花会众人已经出了南城门,下江南而去了。

    皇室的反应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乾隆觉得近来万事不顺,去圆明园避暑遇上了反贼,他一直以为自己身手不错,无论和谁过招,都只赢不输。谁知,这贼人如此了得,不过半招之间就抓住了他……之后的丑事,乾隆都不愿回想了,提起来就丢人。

    当日看见他被挟持,并丢入后湖的侍卫,都被发配去边疆守城了。明言是保驾不力,让他们去战场历练。实则,是乾隆难以忍受知道他缪事的人在身边,谁晓得对方会用什么眼光看他,背地里又会怎么嘲笑他这个皇上。

    乾隆心道,他总以为自己是文武全才,原来他的武艺,还是别人哄出来的。那么他做的诗词,他写的文章呢?是不是也是下面刻意讨好,闭眼捧着他这个皇上瞎吹的吧?

    若非他自认武艺超群,要不是身边有那么多侍卫,他怎么会因为喝了几杯小酒就头脑发昏,自个儿冲到反贼面前去抓人?再者,在场的侍卫那么多,居然连他一个都救不了,留他们何用?让他们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

    乾隆把这次的意外,完全怪罪在往日吹捧他武艺的官员身上,当然,陪他练武的武师也逃不了责罚。最可恶的还是那些侍卫,他给的俸禄都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乾隆忆起自己被反贼踢入湖中,虽然之后被救了起来,但仍是感染了风寒,头晕胸闷咳嗽不止,更使他生气的是,这段悲惨的日子,他连爱妃爱子都不敢见,就怕他们问起生病的缘由,害他们心目中的乾隆英名扫地!

    乾隆是憋着满肚子气回顺天府的,没想到,京城也不让他省心。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乾隆拍着御案上放得满满的奏折。左边的是言官褒贬不一的说辞,有说格格过于大胆抛头露面的、有说格格一心为大清尽忠的、有说格格话锋巧妙给皇室立威的、有说格格体谅百姓,严惩恶少的、有说格格不该自己动手惩治,而是该把人交与刑部或宗人府的……呈言褒多于贬,只是,乾隆哪会想到,有一天御史们竟然在折子上谈论自己后宫的格格?

    他的右手边是硕王府、顺承郡王府、宗人府宗正等人的请罪折子。其中的意思大同小异,都是自责没有教好府内的子弟,叩谢格格代为管束,今后必定严加管教。并说了一堆,有负于皇恩,有负于社稷,有负于天下百姓的话。

    而正中央摊于桌案上的,是九门提督呈上的奏折,上面的意思写的明明白白,格格在福缘楼慷慨激言,惩罚纨绔,百姓们奔走相告格格的义举,一时间街头万民称颂。

    要不是那奏折后半段的喜报,乾隆一定把面前的御案给掀了。此时,若是个皇阿哥闹得,乾隆还不至于那么生气。可谁都知道,后宫嫔妃、格格皆不可轻易出宫。即便想出紫禁城,也得来求他开恩。就算格格手中讨到了出宫的牌子,难道会不给他知会一声吗?究竟,还当不当他是皇帝啊?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难不成后宫的嫔妃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如此,女儿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到底是哪个女儿敢这般胡来?她到底为何出宫,又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弄得满城风雨的?甚至,让文武百官把奏折送到自己的手里?乾隆暗暗猜测,他身边长大成|人的女儿,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已经嫁去蒙古的和敬、其二,是皇后所收的养女,齐王府的格格兰馨、三者,是纯妃所出的和嘉。对了,后宫还有个格格,是太后跟前愉亲王的女儿,晴格格。

    和敬远在西北,不会是她。这么一来,只剩下兰馨、晴儿、和和嘉了。乾隆欲命人把兰馨三人传来,好好询问一番。但转而一思,皇后、纯妃身边的女儿都好叫,可那养在太后跟前的晴格格,随意请过来,怕是太后会起疑心了。只是,这事遮着掩着也不是办法,乾隆干脆推开了一桌的奏折,出了御书房,往翊坤宫乌拉那拉氏处而去。

    乾隆走了两步,回头道:“吴书来,让人把和嘉叫去翊坤宫。”

    “奴才遵旨。”吴书来半鞠躬送走乾隆,转身唤来小太监去纯妃处传口谕。随后,招过身后的太监,追赶乾隆的脚步。

    乾隆跨入翊坤宫,片刻之中也感受到此间的寂寥。乾隆瞧着眼前的红墙绿瓦轻轻叹了口气,他已经许久未曾踏足翊坤宫了,他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可是皇后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每次,看到她那张紧绷的脸,自己就没了兴致。

    “哎——!”乾隆晃着脑袋走入正厅,早有奴才禀报了乌拉那拉氏,她大步走向乾隆,行了个宫礼挑眉道:“不知什么风把皇上吹来了?”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脸色?说的这叫什么话!乾隆斜视着皇后,侧过脸暗中翻白眼道,如果眼前的是令妃,早就温柔的叫着皇上,亲自沏茶揉肩捶腿了。哪会不阴不阳的招呼自己,连坐都不说一声。乾隆重重冷哼着,拂袖背对乌拉那拉氏道:“朕有事问兰馨,你去把她叫来。”

    容嬷嬷明白皇后的心思,她其实很高兴皇帝到翊坤宫。可是,想起皇上好久未来,对她这个皇后的关心,还不如一个从包衣爬上来的妃子,叫她心中如何平静以对?无况,皇后的脾气又直又不会说话,刚开口一句,就把皇上给惹毛了,还不会赔小心。这可怎么好啊?

    容嬷嬷不住的朝皇后使眼色,皇后咬着嘴唇,脸面虽然显现了懊恼之色,但那倔犟的性子就是让她说不出软话。

    乾隆哪里不知晓容嬷嬷的举动,他更恨皇后在奴才面前还不给他认错,不给他做脸。乾隆自顾自落座,拍着茶几道:“乌拉那拉氏,还不快去把兰馨找来!”

    “皇阿玛。”

    喔,是兰馨啊!乾隆看向门外,如同胆小的梅花鹿般,打量厅内动静的兰馨,瞧着她脸蛋上担心焦急的神色,乾隆黑压压的颜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他这个女儿是个孝顺的,就是胆子小,没有格格的手段和气度。不过,倒是个贴心的,做什么事都不忘他这个阿玛。乾隆怕吓着兰馨,招手让她进门,心底也稍稍平息了怒气。

    兰馨磕头请安道:“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好,好。起来吧。”乾隆命人赐座,反倒把皇后晾在一边。

    兰馨不忍皇后尴尬,柔声道:“皇阿玛,皇额娘还站着呢。”

    “哼!”乾隆没好气的瞥了乌拉那拉氏一眼道:“坐吧。朕可不想让人说,朕苛待了皇后。”

    乌拉那拉氏心中又气又怨,险些哭出来。可她一向要强惯了,哪里肯当着乾隆和女儿的面啼哭?只能由得容嬷嬷扶她坐下,咬唇低头不语。只有她自己知晓,口中已经是一片苦涩的腥味了。

    “和嘉格格到。”

    方闻屋外的传唤,下一刻和嘉的身影便跃入厅堂,她穿着绯色的宫装,笑容满面的冲着乾隆、乌拉那拉氏跪下磕头行礼。免礼之后,乾隆摆手让她入座,询问道:“和嘉、兰馨,昨天你们有没有出过宫?”

    “出宫?”兰馨、和嘉彼此看了一眼,重新对上乾隆的目光,摇头否认。

    “真的没有吗?”乾隆皱眉道:“你们说实话,皇阿玛不会怪罪你们的。”

    “没有啊。”兰馨疑惑的瞅着乾隆道:“女儿昨天一清早便起身给皇额娘请安,陪皇额娘用了早膳,之后去老佛爷那里请安。那时候,和嘉也在。”

    和嘉点头道:“是啊,我和兰馨姐姐一起给老佛爷请安。又陪着老佛爷说笑,等用了午膳才一起回房的。”

    乾隆追问:“回房之后呢?”

    “我陪着额娘说话。皇阿玛是知道的,额娘身子不好,女儿自当要多陪着额娘。”和嘉不知,乾隆把她找来问这些是为什么,可她总要说个妥当才行。和嘉思虑稍息又道:“昨日申时,六哥也来看过额娘,我们还一起用了饭。还有承乾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他们都可以为女儿作证,我没有出宫。”

    乾隆听了和嘉的解释,转朝兰馨。兰馨轻声道:“我回来之后,一直陪着皇额娘,在一边绣花。”

    皇后插口道:“是的,臣妾可以为兰馨作证。她陪我进了晚膳才去歇息的。”

    乾隆知道自己的皇后说话不中听,但为人耿直不会说谎,他微微点首道:“嗯,朕知道了。朕走了,你们就随意吧。”乾隆撑着椅把起身,往门外去。

    乌拉那拉氏心底在流血,她没想到千等万盼来的皇上,居然压根不是为了见自己。乌拉那拉氏心头自嘲,但她也不愿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询问,忍不住冲着乾隆的背影问道:“皇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问兰馨这些话?”

    “怎么?朕想问,还用皇后恩准吗?这些事都与皇后无关,你只要管好自己的翊坤宫便是了!”说罢,乾隆也不多留,迈着步子消失在门前。

    和嘉见势不妙,立即告辞追着乾隆的脚步而去。

    皇后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扣入掌心,才能让她不要痛哭失声。乌拉那拉氏整个人呆坐在紫檀木椅上,耳边听着容嬷嬷、兰馨的劝解。可她哪里听得入耳?她一个大清的皇后,竟因为乾隆偏爱令妃,夺取了自己的凤印。她虽是羞辱,但谁也没有当着她的面给她难堪。

    可今天,乾隆居然对着女儿的面,说出叫她只要管好翊坤宫的话。难道,让她失去里子的同时,连她的脸面都不顾了吗?那她还坐在这个冰冷的凤位上,躺在这凄凉的翊坤宫里做什么?

    乾隆哪里知道乌拉那拉氏的痛心,他只晓得气傻了皇后,自己舒心。乾隆快步走入慈宁宫,单膝跪地给太后请安。

    太后赶忙让人搀起乾隆,笑着道:“皇上事务繁忙,不用总来给我这老婆子请安。”

    晴儿为乾隆端上茶水,在一旁打趣道:“老佛爷哪里老了?晴儿倒是觉得,老佛爷这几年是越来越年轻了。”

    “你这鬼丫头,就会哄哀家开心!”太后接过晴儿送上的糕点,推向乾隆道:“皇上为了大清天下辛苦了,吃些点心再去批奏折吧。”

    “好好,多谢皇额娘。不过,晴儿说得是啊!皇额娘可是老佛爷,自然多福多寿。”乾隆转而笑看着晴儿问:“晴儿,你昨日出过宫吗?”

    未等晴儿反应,老佛爷凝眉疑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额娘,你不要疑心。”乾隆挥退宫女太监后,解答道:“昨天京城里出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太后好奇道。

    “顺天府里有个福缘楼,是个饭馆,听说生意很不错。昨日,有几个不肖的宗室子弟在里面冲撞了人,被当众打了板子。据说,打他们板子的,是紫禁城里的格格。”乾隆叹道:“现在,朕的御案上堆满了关于格格的奏折,所以朕来后宫问问。”

    太后初时听了心惊,又闻乾隆的来意,顿时板着脸道:“皇上,难道以为是晴儿做的?”

    乾隆推过茶,赔笑道:“皇额娘,朕先问过了兰馨、和嘉才来慈宁宫的。当然知道晴儿养在皇额娘身边,哪里会出宫做这样的事?可是,总要问一遍,才能堵住百官的口啊!”

    “这……”太后也不知该说什么,乾隆这么做确实没有错,而且他先去问了和嘉跟兰馨,也算顾全了她的脸。但太后年纪大了,总觉得顺不过气,淡淡的望着乾隆也不作声。

    晴儿赶忙上前解围道:“回皇上的话。晴儿昨天整日陪着老佛爷,没有走出慈宁宫一步。皇上可以问问伺候老佛爷的宫女、太监。”

    乾隆摇手道:“不必了,朕还信不过皇额娘教养的格格吗?”

    太后闻言,总算舒了气,装作责怪道:“让哀家说皇上什么好?我们母子之间,还用那么提防吗?你让人来通禀一声,问问晴儿的行踪即可。何必亲自来?”

    “哪里的话?”乾隆喝着茶道:“晴儿是在皇额娘身前伺候的,她是替朕给皇额娘尽孝呢!哪里是别的格格能比的?”

    太后展颜笑道:“你啊,就是会说话!好了,别哄我这老婆子开心了。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乾隆盯着太后严肃的脸庞,去了笑意正色道:“皇额娘,你想想,我们后宫的格格,七格格才四岁,九格格还是个襁褓里的孩子。除了她们,能自己走出去的,也只有兰馨、和嘉、和晴儿三个了。”

    太后认同的点头。

    “可是朕问过之后,和嘉、晴儿、兰馨都没有出过宫。而奏折上那格格却口口声声说,她是紫禁城里的格格,还叫朕皇阿玛。”乾隆冷着脸道:“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太后身子前倾,焦急的问。

    乾隆沉着脸道:“有人冒认皇亲!”

    “什么!”太后几乎跳起身,喝道:“那还了得?皇上,快命人好好查探,把人抓起来。冒认皇亲可是杀头的重罪!而且,在京城里都敢冒认皇亲,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可是……”

    “皇上,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肩负的,可是大清王朝啊!这冒认皇亲,可是动摇江山社稷的。若是被人钻了空子,天下百姓会怎么看我们皇家?到时候,左来一个格格,右来一个格格,我们可是有理都说不清啊!”太后不解道。

    “这个,朕明白。”乾隆摇头道:“只是,言官和九门提督,呈言的多是说好话,连被打的宗室子弟,也都送上了请罪折子。朕要是冒然下令抓人,顺天府大乱不在话下。而且,更是弃车保卒,得不偿失了!”

    太后眉宇间拧着深深的褶子,疑问的看着乾隆问:“弃车保卒?皇上的意思是?”

    “冒认皇亲的格格,她说的都是维护爱新觉罗的话,巩固我们皇室在百姓心中地位的话。要是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抓她,人或许会抓到,但是,让百姓心里怎么想?原来说话的格格是个假的,那她说的话也全是假的。现今街头人人称颂格格,说大清皇室的好话,若是反过来,岂非人人叫骂?”

    乾隆叹惜道:“何况,在京城里被冒认了皇亲,我们整个皇家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啊!百姓不敢冒犯皇族,那是因为先祖几百年积起的威望。但若是有人在京城,在我们眼皮底下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百姓会怎么想?”

    “这……”听着乾隆如此一分析,太后压下了冲动,可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后思索了半晌,连番推翻自己的想法,摇首问道:“那么,皇上说,这事怎么办呢?”

    乾隆抿着唇想了想道:“朕……朕还要斟酌一下。不过,就算要抓人,也得暗访,不仅不能打草惊蛇,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百姓知道。还有,虽然上了折子,但他们说得都是自己的言词,那假格格到底说了些什么话,为什么那么多百姓说她好,我们都不明白。朕,不如传九门提督来问问?”乾隆瞅向太后,等着她的意思。

    “不用找九门提督。”太后否定了乾隆的决定,指正道:“那个假格格,九门提督又没见过,他也是事后听人说的吧?不如,把那几个被打板子的宗室子弟传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乾隆穆然惊醒,笑看着太后答应:“还是皇额娘考虑的周到,朕立刻去办。吴书来,你去硕王府和顺承郡王府传话,命皓祥、多隆来见朕。”

    “是,奴才遵命。”吴书来领旨而去。不想,多隆皓祥还未觐见,九门提督已冲过午门传来急报道:“五阿哥带着侍卫,在整个顺天府里搜索,口口声声说要抓假格格。”

    乾隆、太后对视一眼,俱是愣在当场。

    螳螂与蝉

    太后、乾隆听着九门提督的禀报,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扑打着颤动的神思,他们连连摇头不敢置信。好容易回过神,乾隆马上对提督下令,立即命永琪收兵,让他回慈宁宫。

    九门提督走后,太后质问道:“永琪在抓假格格?这是怎么回事?永琪他不是该在尚书房攻读吗?”

    对于太后的疑问,乾隆是心虚的。永琪是他最喜欢的儿子,隐隐有百年后让他继承大宝之意。这点太后也是知道的,为此对永琪的事,更是上心。

    只是,太后不知晓,自己看永琪大了,到了该历练的时候了,曾让永琪去过礼部,永琪回报说,觉得礼部繁文缛节太多,不适合他。命他去户部,永琪又感觉户部都是些斤斤计较之辈,怕在其中久了,失去皇子该有的大气。乾隆想想也对,就安排他入刑部,谁知,永琪半日内就回报说,刑部里的人太粗鲁,行事没有君子风度,对人犯不是威吓就是打骂,多待几个时辰,恐怕都会丧失了皇家的雍容大气。

    乾隆对皇子的仪态是很看重的,对永琪的坦言,心里暗暗赞同。认为永琪对自己说了实话,不因为要在他这个皇阿玛面前邀宠,而刻意隐瞒。愈发觉得永琪的品格难能可贵起来。

    乾隆为了表示对永琪的赞赏,问他究竟想去哪个部门,永琪摇头道,吏部是挑选、考查、调动、升降官员之处,他一个皇子去了,未免会落人口舌,说他结党。去兵部吧,又有人嘀咕他在军中立威,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至于工部,那些兴修水利、土木建筑的工程,自有官员监督,他怎么忍心和对方抢功劳?

    乾隆听了永琪的话,自觉没有白疼这个儿子,不仅事事为他这个皇阿玛考虑,而且还懂得自省。为人又仁和,知道不与臣下分功。乾隆想,若是当年康熙朝皇玛法有永琪这样的儿子,就不会发生九龙之争了。乾隆摇头叹着玛法的不幸,对自己有幸得到的麟儿更是赞誉有加。

    永琪借机叙说自己对乾隆的思慕之情,表示他想跟在乾隆身边好好用功。乾隆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永琪说:“皇阿玛是整个大清最伟大的人,我跟着谁学都比不上跟在皇阿玛的身边。皇阿玛是我一生追随的目标,请皇阿玛成全!”

    就是此刻,乾隆忆起永琪的话,仍是心中激荡。感慨道,多好的孩子?对他那么崇敬,敬仰……可惜,人还年幼,做事稍嫌稚嫩。这次假格格的事,永琪一定是为了皇室的威严,为了帮他这个皇阿玛解忧,才大张旗鼓去做的。虽然,好心办了坏事,但也不能全怪永琪啊?谁年轻时没做错过事呢?

    何况,永琪能在短短的时间能,就弄明白假格格的事,可见是个机灵的。不愧是他的五阿哥!办事能力也不错,这么快就招集了人手追查,确实是个会办实事的料子。照乾隆看来,永琪不该罚,反而该褒奖才是。

    不过,乾隆也知道此时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免得让人觉得自己过于偏爱永琪。毕竟,谁也不知道永琪的孝顺,永琪的好啊?乾隆琢磨着太后的问话,小心解释道:“皇额娘,是朕看永琪大了,这些日子让他跟着朕办差的。也许,他是听到什么风声,为了给朕解愁才这么做的。”

    “嗯。”太后脸色稍缓,但仍是微微摇头道:“不过,这孩子也太急了。哪里有不问一声就去办事的?”

    乾隆劝解道:“皇额娘,你还不知道永琪吗?他就是孝顺,想在朕烦心之前就替朕办好了。只是,他太年轻,想得过于简单。虽说没做好,倒也不可怪永琪,他也是好心。”

    太后听后心下宽慰,点点下巴道:“哀家也这么想,平日看着永琪也是个好的。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哀家就不追究了。只是,被永琪这么一查,这事可怎么办呢?”

    乾隆站起身来回踱步,半晌抿着嘴唇道:“听九门提督的意思,城里的百姓对永琪的做法都很不满啊。不知道那个假格格到底说了什么,如此受百姓的拥戴。”

    太后听乾隆话中的含义,心惊道:“皇上,听你这么一说,那假格格可不简单呐!”

    “皇额娘放心,此事倒掀不起什么风浪。那假格格不管说了什么,不管有多少百姓说她好,她也只是个格格,不是阿哥。”乾隆指出重点。

    “对,皇上说的对!”太后欣慰的注视的乾隆道:“到底是皇上,比我这老婆子想得深啊!”

    “皇额娘夸赞了。”乾隆拍掌道:“现在,我们只能抢先认下这个格格,才不会让势态变大,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太后诧异的抬头仰望着乾隆道:“什么?认下假格格?不行,哀家万万不同意!谁知道她有什么心思,皇上怎么能认下这样别有居心的女人?”

    乾隆在太后对面坐下,摆手解说道:“并不是同皇额娘想的那样,真去认那个假格格。而是,明发旨意,说昨日去福缘楼的确实是宫里的格格。”

    太后闻言仔细一想,果然有几分道理。不仅,可以设绝假格格借了百姓的势头来认亲,而且,还能避免汉人对皇家的蔑视。太后点首认同,转而一思,询问道:“皇上用什么名义写圣旨呢?总不好平白无故说,后宫的格格到福缘楼去了吧?原本百姓都以为那假格格就是紫禁城里的真格格了,可这么一说,倒有画蛇添足之感。”

    “这就是朕要夸永琪的地方。”乾隆笑道:“圣旨就写,后宫格格不能轻易出紫禁城。京城里的侍卫以为福缘楼里的是个假格格,为了皇室的安危,才追捕人犯。但他们却不知,昨日确实有格格去了福缘楼。朕下这个圣旨,就是为了给百姓解惑。”

    太后失笑道:“这么说来,永琪倒是做了件好事。”

    乾隆假意板着脸道:“不管他做的是对是错,今天他都太鲁莽了。等永琪来了,该好好训训他才是!”

    “行了,那都是之后的事。”太后提醒道:“皇上还是快拟圣旨吧。”

    “是,多亏皇额娘的提醒。小路子,笔墨伺候!”乾隆冲着小太监吩咐道。

    小路子赶忙取来上好的绫锦绸缎,乾隆方要提笔,又转视太后道:“皇额娘,这圣旨发出去,总要明说是哪个格格做的。您看,谁合适呢?”

    “这个……”乾隆的话倒把太后难住了。太后心道,此番虽把福缘楼的事情给认下了,但今后也不知是好是坏,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身边的晴儿。只能打太极道:“这事,还是皇上看着办吧。”

    乾隆接过了烫手山芋,苦着脸想,要说兰馨吧,别说自己心疼,她还是齐王唯一的一点血脉。齐王为大清身死,自己这个皇帝,还把功臣的女儿推出去当挡箭牌,群臣会怎么看他?乾隆甩了甩头,闭眼哀叹道:“还是和嘉吧。”

    晴儿看着乾隆、太后忧伤的样子,咬着下唇道:“不如,就说是晴儿吧。晴儿不在意,就算之后出了什么事,晴儿一辈子不嫁伺候老佛爷。”

    “晴儿!”太后拉过晴儿的手,感叹着她的孝心。

    乾隆觉得太后疼晴儿,还是有些道理的。瞧瞧,晴儿多贴心啊?乾隆想着往日与自己并不亲近的和嘉,否决提议道:“晴儿,你和兰馨都不成。不过,和嘉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感激你的。”

    乾隆并不多说其中的利害,再次提笔在空白的圣旨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完毕后,盖上玉玺印章,命新提拔的传旨太监张明出了宫,偕同九门提督去衙门口宣读。末了,还要把圣旨悬挂三日,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看见。

    太监张明前脚刚走,五阿哥永琪一左一右带着福尔康、福尔泰觐见,三人拂袖跪地朝太后、乾隆磕头施礼。

    乾隆没让人起来,瞥眼斜视着永琪,没好气道:“朕问你,没有朕的命令,你怎么擅自在顺天府内搜人了?难道,你就不怕打搅百姓,被告御状吗?”

    永琪抬头之时,与福尔康交汇着视线,微一点头使了个互相明了的眼神,回望乾隆道:“皇阿玛,儿臣顾不得给人误解了。就算被人告御状,被人弹劾,也总比我们皇家让人冒认的好啊!”

    福尔康紧接着为永琪开脱道:“皇上,假格格的事是微臣告诉五阿哥的。五阿哥听了之后,想为皇上分忧,所以才命微臣带领侍卫,去城内搜索的。”

    乾隆瞅着眼前的福尔康,他知道对方是大学士福伦的儿子,不过以前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次,是因为圆明园遇刺,听说福尔康为了救永琪被打伤了。他想着在后湖中,自己落水的刹那,不禁生出同病相怜之意,便提拔福尔康升作一等侍卫,巡视大内。如今,对于福尔康没有得令,便开口为永琪辩解,乾隆不怪他失礼,反而觉得他忠心,眼含笑意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格格是假的?”

    福尔康心底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辩解道:“回皇上的话。自从圆明园闯入贼人,微臣更加注意宫中的防卫。昨天,不是宫内采买的日子,后宫出入的人本就不多,不用说宫内的格格,就是宫女也没有出宫的。至于,微臣如何得知假格格的事,顺天府内已经传遍了。”

    “嗯。”皇上注视着福尔康颔首道:“你倒是个细心的。听说,当初在圆明园,也是你首先察觉了刺客?”

    永琪抢着回道:“是的,皇阿玛。是福尔康和尔泰一起看到了刺客。不过,尔泰和反贼对持时被打伤了,福尔康一边追击,一边高声大喊,才让侍卫把反贼围住。”

    太后对圆明园刺客之事,心生后怕,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抓住他?”

    “这……”永琪看向乾隆。实则,在反贼逃离圆明园的隔天,他问过贴身太监,知道乾隆被反贼挟持了丢入后湖。何况事后,乾隆一直未召见他和令妃娘娘,九州清晏内只有太医出入,可想而知太监说的是实话,皇阿玛是感染风寒病倒了。可他总不能在人前揭皇阿玛的短啊,永琪的目光惊慌的瞅向乾隆。

    乾隆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太后知晓圆明园看守不力,走入了刺客。但是,却不知道他被反贼挟持的事。若是知道了,只怕今后耳根子别想清净了。乾隆躲着太后的眼光,思索着妥贴的借口。

    没想,不等乾隆苦思冥想为自己开脱,福尔康为乾隆解围道:“回太后的话。贼人很是狡诈,而且武功不差,身上又带了无数的暗器。天黑夜昏,他一甩手,飞出的暗器侍卫们都躲避不及……”

    “所以被人逃了,是吗?”太后接口喝道:“你们这些侍卫是怎么办事的?就算死,也要冲上去抓住反贼,为皇上尽忠啊!一个个贪生怕死……”

    乾隆见福尔康替自己遭了一顿骂,急忙劝说:“皇额娘何必动怒?那些办事不力的侍卫,朕不是已经让他们去边关历练了吗?还有,皇额娘,你错怪福尔康了。听令妃说,他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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