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56章
红楼之情深如海 作者:倾衣
62第56章
艾若脸上的笑容丝温度都没有,反而带上了冰冷，凉飕飕的,看得林如海心肝颤动,苦不堪言。
他勉强挤出丝苦笑,眼神真诚的盯着艾若的双眼,轻声道：“我可以解释清楚的，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
“我直都很冷静。”艾若眨巴着眼睛,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平和，丝激动都没有,她确实很冷静,冷静的叫林如海头疼。
林如海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想要咆哮的冲动，她刚刚不是很激动的吗？怎么下子就如此冷静了？难道她说的这些事情，就算真的如同她想的，也只能叫她气愤这么小会儿？
自己当真这般不重要？
她恢复的如此之快，叫林如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可以解释的。”林如海长叹声，语气诚恳，神态认真。
艾若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林如海再次暗中咬牙。
“有几件事，我说你误会了。贾敏的事情，是真的，这件事，我没有骗过你。”
艾若微微笑，表情带着丝柔和。
林如海心里动，她可是相信了？可瞧着她眼底片讥讽，刚刚有些热度的心，又凉了。她不相信，可这次，林如海很是无辜，他真没有说谎！
“黛玉的事情，我道歉。”
林如海投降，“我不该老是顾忌她，说了次又次，结果还是如此。对你，确实不公平。”
他每次都会这样说，可每次都依旧会那样做，所以说，他对自己的歉意什么的，到底能有几分真实呢？次又次的，艾若忽然觉得自己居然会同林如海说这些，计较这些，她真是傻透了。愚蠢的事情做了次又次，世界上还有比自己傻的人吗？
永远不可能有变化的事情，她居然在期待它有朝日会发生变化，会出现奇迹。上次出城的事情看来不是她做过最傻的事情了，她现在的行为才叫做愚蠢呢。
“不会。你疼爱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艾若轻轻的叹息，疼爱自己的女儿没有错，所以不用跟我道歉了，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轻声道：“我错的人是我，因为黛玉的事情我偏偏牵扯出了另外不相干的堆事情来，错的是我，其实与姑娘真心的没有关系，她也没错。”
艾若很认真的看着林如海，神色有些疲倦，道：“算了，你别解释了，我现在没了心情了。”
“不行！我若是不说清楚，你永远都会以为我是别有用心的。”林如海断然反对。
艾若冷下脸来，表情再次冰封。“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不是吗？敢做不敢当，你还算什么男人？不过她没有说出口，她想也许在林府，自己会慢慢的变得聪明起来。无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是个人都会改变。
“······”林如海的表情笼罩上层寒霜，眼神坚持的看着艾若，“你不能点机会都不给我。”
“是你不给你自己机会。”艾若失笑，她跟林如海计较什么啊？不过是个疯子。
“我对天发誓，不管是贾敏的事情，贾家老太太的事情，贾珍的，贾琏的，我都不曾说谎过。”林如海面无表情的看着艾若，拳头却捏的死紧！
艾若点头。
林如海神色被层苦色笼罩着，吸了口气，再接再砺的说道：“你同贾珍出城我生气，我揪着贾珍不放，是因为我···真的吃醋了。我嫉妒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这是真心话，要是说谎就叫我永远······”
艾若微笑的看着他，林如海吞了下口水，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永远得不到玉儿的谅解，叫玉儿永远都讨厌我。”
所以说，会同这种男人计较的自己，脑子肯定是进水了。发誓什么的都可以扯到女儿身上，你对你的女儿到底是有挂心啊？
“勇气挺大的。”艾若赞叹。“不过，这种牺牲，好像没有什么用处。我看大姑娘对你挺在意的，你只要跟她说清楚了，她怎么可能不谅解你，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你的。这个誓言实在太妙了。”
“那就叫我永远得不到你。我发誓。”林如海面色沉沉的挤出话来。说出口后，他心里暗自感叹，还好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要不是真的，他绝对不敢这样说的。
他能重来次，定是上天的安排，其实对天发誓对林如海来说，已经是最郑重的方式了。若非担心艾若不相信，他也不会选择这种形式。可惜他却不知道，艾若根本就不相信这些。
不管是发誓，还是他说的话，现在艾若统统不相信。发誓要是有用，世界上大半的人早就死光了。
他白费力气了。
亏他还挣扎的很是辛苦。
不过他也知道，黛玉的事情比较好解决，艾若的问题就难了。
“点诚意都没有。”艾若嗤笑声，林如海差点口血喷出来！
“这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林如海抬手扶额，很是无奈的看着艾若，说道：“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这样的誓言你以为是能随意乱说的吗？你的想法太了，胡思乱想不说，还全都是假的。除了玉儿和你之间的问题，我做的确实不太对外，其他的切，我都不会承认的。这是对我的污蔑。”
玉儿觉得自己偏爱艾若，其实直以来，林如海对黛玉很好，上辈子是因为他深爱着贾敏，疼爱着唯的女儿，贾敏去后，他是加倍的疼爱黛玉，将切都替她准备妥当，就盼着黛玉能好好的，幸福的过辈子。
对艾若，他的无情冷漠发挥的淋漓尽致，若非后来的意外，他想上辈子，他是绝对不会留下艾若的。不是弄死她就是折腾的她自己离开，再也第三种可能了。
这辈子，他依旧疼爱着黛玉，不是因为喜欢贾敏，但其实也是为了贾敏，贾敏被他休弃后，他对黛玉了丝愧疚，虽然也因为贾敏迁怒于她，失了分亲昵，可作为父亲，他依旧认为自己是尽责的。
贾敏的事情，他自认无愧于心。黛玉的切，他可以对所有的人表示，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他对所有的人都尽责了，却偏偏忘记了艾若，他从来不要求贾敏如何，不要求黛玉如何，不要求别人怎样，却只要求艾若这个要求艾若那个，个又个的要求，个又个的不许。
贾敏不管做了什么，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因为他爱着贾敏，只要贾敏不伤了自己，做什么都成。
黛玉不管做了什么，他依旧可以视而不见，因为她还小，因为她敏感细腻，容易忧伤，所有只要她开心，言语不当伤了别人又如何？她是林黛玉，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算得了什么呢？
林如海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轮到艾若的时候，情况改变了。
前世，他就算爱上艾若了，艾若对黛玉也必须是真心的真诚的，是真的为了黛玉着想的，旦有可能伤害到黛玉，旦叫黛玉不开心了。都是她的错，她根本就没有尽了母亲的职责，连个姑娘家也容不下。
他是完全的偏向黛玉了。艾若在他心目中，如何与黛玉相提并论？就算我心里有你，你也不该恣意妄为，想要凭着我的喜爱伤害我想要保护的人？我可以喜欢上你，自然也可以不喜欢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苏艾若。
这是上次他的想法，直到他和艾若之间，再也无法挽回时，他才感到了后悔。
只是他和黛玉都忘记了，个是妻子个是女儿，其实从来都不应该放在块儿比较的。
这世，林如海做了改变，可是结果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的，这次黛玉对艾若比上次印象差了几分。
这次贾敏对艾若是恨之入骨了，当然，对林如海也恨之入骨了。
林如海做出的改变，除了让艾若艰难过，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的。他的喜欢，温柔，其实都是毒药，保护不了艾若，只是成了别人伤害她的武借口罢了。
林如海的感情，他的真心，他的保护，对于贾敏和黛玉来说是真实的，对艾若来说，不过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
“我污蔑了你？”艾若忽然笑了起来，胸口好像被什么揪着，微微的有些疼。笑了阵后，她点头，承认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污蔑了你。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你从来都是对的。你怎么可能对我说谎呢？在你对我说过喜欢后，你就不会对我说谎了。你不喜欢我出门，这很正常的，外头很危险，而且女人出门不好看，谁家媳妇没事出去闲逛的？你的决定是对的，我就是心情不好无理取闹罢了。你其实不用这样认真的。又解释又发誓的，弄得我都有些下不了台了。”
林如海表情冷峻，嘴唇抿成条直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艾若，眼里藏着片黑暗。
“好了，我只是开玩笑的，想着大姑娘离开了你肯定会舍不得的。就想要转开你的注意，谁知道你竟然当真了？”艾若抬手打了个呵欠，神色很是疲惫，无气无力的说道：“瞧你也有些生气了，是我扯的有些过了。别说了，接下来我很担心我们会吵架。”
“你说你刚刚只是想要转开我的注意？其实你不过是在跟我开玩笑？”林如海的语气苍凉，表情沧桑寂寥。
艾若点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能不说了吗？我真的累了。”
林如海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盯着艾若，艾若移开视线，转身慢悠悠的走了，说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会儿了。你若是有事就忙去吧，若是无事，也自己找事情做吧，我累了，不奉陪了。”
艾若转身的瞬见，脸上露出丝嘲讽，眼底是片荒凉。
她早已经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从林如海的态度中知晓了他的想法。
就算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几分是真的，可的却是他在欺骗他自己，也顺道想要欺骗她。他喜欢做梦，艾若可不想陪着个疯子发疯。
艾若倒在床上，很是疲倦的闭上了双眼，有些头疼，细微的，跟针扎似得，下下的，艾若忍不住抬手抚上脑袋，轻轻的按压着。
林如海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目光几乎能刺穿那屏风看到躺着休息的艾若，双手撑在桌面上，他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手心，嘴角慢慢的勾出了完美的弧度来。
该怎么办呢？林如海。他询问着自己。她不相信你的话，也不相信你对她的感情，你说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有些烦恼的皱着眉头，他无声无息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太不应该了，不是吗？好不容易就要进入陷阱的小兔子，现在不但逃脱了，摇身变，成了只狐狸了。
贾敏很重要吗？林如海蹙着眉心想了想，唔，点都不重要，至少她死了之后，自己过的反而轻松了许。黛玉很重要吗？好像也没有了。之前舍不得她离开，担心她走了之后被欺负，现在走了，除了觉得她本该如此外，别的好像也没有了。
那么他之前想要做个好丈夫，是为了什么呢？
他明明对黛玉没了那么深厚的关爱了，为何偏偏做出的事情都是在维护她的呢？
难道说，其实自己欺骗了自己，其实自己最在意的并不是艾若，而是玉儿？
林如海很是扭曲的笑了，为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结论，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活该你得不到她，林如海捂着眼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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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挤出丝苦笑,眼神真诚的盯着艾若的双眼,轻声道：“我可以解释清楚的，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
“我直都很冷静。”艾若眨巴着眼睛,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平和，丝激动都没有,她确实很冷静,冷静的叫林如海头疼。
林如海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想要咆哮的冲动，她刚刚不是很激动的吗？怎么下子就如此冷静了？难道她说的这些事情，就算真的如同她想的，也只能叫她气愤这么小会儿？
自己当真这般不重要？
她恢复的如此之快，叫林如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可以解释的。”林如海长叹声，语气诚恳，神态认真。
艾若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林如海再次暗中咬牙。
“有几件事，我说你误会了。贾敏的事情，是真的，这件事，我没有骗过你。”
艾若微微笑，表情带着丝柔和。
林如海心里动，她可是相信了？可瞧着她眼底片讥讽，刚刚有些热度的心，又凉了。她不相信，可这次，林如海很是无辜，他真没有说谎！
“黛玉的事情，我道歉。”
林如海投降，“我不该老是顾忌她，说了次又次，结果还是如此。对你，确实不公平。”
他每次都会这样说，可每次都依旧会那样做，所以说，他对自己的歉意什么的，到底能有几分真实呢？次又次的，艾若忽然觉得自己居然会同林如海说这些，计较这些，她真是傻透了。愚蠢的事情做了次又次，世界上还有比自己傻的人吗？
永远不可能有变化的事情，她居然在期待它有朝日会发生变化，会出现奇迹。上次出城的事情看来不是她做过最傻的事情了，她现在的行为才叫做愚蠢呢。
“不会。你疼爱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艾若轻轻的叹息，疼爱自己的女儿没有错，所以不用跟我道歉了，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轻声道：“我错的人是我，因为黛玉的事情我偏偏牵扯出了另外不相干的堆事情来，错的是我，其实与姑娘真心的没有关系，她也没错。”
艾若很认真的看着林如海，神色有些疲倦，道：“算了，你别解释了，我现在没了心情了。”
“不行！我若是不说清楚，你永远都会以为我是别有用心的。”林如海断然反对。
艾若冷下脸来，表情再次冰封。“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不是吗？敢做不敢当，你还算什么男人？不过她没有说出口，她想也许在林府，自己会慢慢的变得聪明起来。无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是个人都会改变。
“······”林如海的表情笼罩上层寒霜，眼神坚持的看着艾若，“你不能点机会都不给我。”
“是你不给你自己机会。”艾若失笑，她跟林如海计较什么啊？不过是个疯子。
“我对天发誓，不管是贾敏的事情，贾家老太太的事情，贾珍的，贾琏的，我都不曾说谎过。”林如海面无表情的看着艾若，拳头却捏的死紧！
艾若点头。
林如海神色被层苦色笼罩着，吸了口气，再接再砺的说道：“你同贾珍出城我生气，我揪着贾珍不放，是因为我···真的吃醋了。我嫉妒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这是真心话，要是说谎就叫我永远······”
艾若微笑的看着他，林如海吞了下口水，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永远得不到玉儿的谅解，叫玉儿永远都讨厌我。”
所以说，会同这种男人计较的自己，脑子肯定是进水了。发誓什么的都可以扯到女儿身上，你对你的女儿到底是有挂心啊？
“勇气挺大的。”艾若赞叹。“不过，这种牺牲，好像没有什么用处。我看大姑娘对你挺在意的，你只要跟她说清楚了，她怎么可能不谅解你，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你的。这个誓言实在太妙了。”
“那就叫我永远得不到你。我发誓。”林如海面色沉沉的挤出话来。说出口后，他心里暗自感叹，还好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要不是真的，他绝对不敢这样说的。
他能重来次，定是上天的安排，其实对天发誓对林如海来说，已经是最郑重的方式了。若非担心艾若不相信，他也不会选择这种形式。可惜他却不知道，艾若根本就不相信这些。
不管是发誓，还是他说的话，现在艾若统统不相信。发誓要是有用，世界上大半的人早就死光了。
他白费力气了。
亏他还挣扎的很是辛苦。
不过他也知道，黛玉的事情比较好解决，艾若的问题就难了。
“点诚意都没有。”艾若嗤笑声，林如海差点口血喷出来！
“这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林如海抬手扶额，很是无奈的看着艾若，说道：“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这样的誓言你以为是能随意乱说的吗？你的想法太了，胡思乱想不说，还全都是假的。除了玉儿和你之间的问题，我做的确实不太对外，其他的切，我都不会承认的。这是对我的污蔑。”
玉儿觉得自己偏爱艾若，其实直以来，林如海对黛玉很好，上辈子是因为他深爱着贾敏，疼爱着唯的女儿，贾敏去后，他是加倍的疼爱黛玉，将切都替她准备妥当，就盼着黛玉能好好的，幸福的过辈子。
对艾若，他的无情冷漠发挥的淋漓尽致，若非后来的意外，他想上辈子，他是绝对不会留下艾若的。不是弄死她就是折腾的她自己离开，再也第三种可能了。
这辈子，他依旧疼爱着黛玉，不是因为喜欢贾敏，但其实也是为了贾敏，贾敏被他休弃后，他对黛玉了丝愧疚，虽然也因为贾敏迁怒于她，失了分亲昵，可作为父亲，他依旧认为自己是尽责的。
贾敏的事情，他自认无愧于心。黛玉的切，他可以对所有的人表示，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他对所有的人都尽责了，却偏偏忘记了艾若，他从来不要求贾敏如何，不要求黛玉如何，不要求别人怎样，却只要求艾若这个要求艾若那个，个又个的要求，个又个的不许。
贾敏不管做了什么，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因为他爱着贾敏，只要贾敏不伤了自己，做什么都成。
黛玉不管做了什么，他依旧可以视而不见，因为她还小，因为她敏感细腻，容易忧伤，所有只要她开心，言语不当伤了别人又如何？她是林黛玉，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算得了什么呢？
林如海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轮到艾若的时候，情况改变了。
前世，他就算爱上艾若了，艾若对黛玉也必须是真心的真诚的，是真的为了黛玉着想的，旦有可能伤害到黛玉，旦叫黛玉不开心了。都是她的错，她根本就没有尽了母亲的职责，连个姑娘家也容不下。
他是完全的偏向黛玉了。艾若在他心目中，如何与黛玉相提并论？就算我心里有你，你也不该恣意妄为，想要凭着我的喜爱伤害我想要保护的人？我可以喜欢上你，自然也可以不喜欢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苏艾若。
这是上次他的想法，直到他和艾若之间，再也无法挽回时，他才感到了后悔。
只是他和黛玉都忘记了，个是妻子个是女儿，其实从来都不应该放在块儿比较的。
这世，林如海做了改变，可是结果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的，这次黛玉对艾若比上次印象差了几分。
这次贾敏对艾若是恨之入骨了，当然，对林如海也恨之入骨了。
林如海做出的改变，除了让艾若艰难过，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的。他的喜欢，温柔，其实都是毒药，保护不了艾若，只是成了别人伤害她的武借口罢了。
林如海的感情，他的真心，他的保护，对于贾敏和黛玉来说是真实的，对艾若来说，不过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
“我污蔑了你？”艾若忽然笑了起来，胸口好像被什么揪着，微微的有些疼。笑了阵后，她点头，承认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污蔑了你。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你从来都是对的。你怎么可能对我说谎呢？在你对我说过喜欢后，你就不会对我说谎了。你不喜欢我出门，这很正常的，外头很危险，而且女人出门不好看，谁家媳妇没事出去闲逛的？你的决定是对的，我就是心情不好无理取闹罢了。你其实不用这样认真的。又解释又发誓的，弄得我都有些下不了台了。”
林如海表情冷峻，嘴唇抿成条直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艾若，眼里藏着片黑暗。
“好了，我只是开玩笑的，想着大姑娘离开了你肯定会舍不得的。就想要转开你的注意，谁知道你竟然当真了？”艾若抬手打了个呵欠，神色很是疲惫，无气无力的说道：“瞧你也有些生气了，是我扯的有些过了。别说了，接下来我很担心我们会吵架。”
“你说你刚刚只是想要转开我的注意？其实你不过是在跟我开玩笑？”林如海的语气苍凉，表情沧桑寂寥。
艾若点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能不说了吗？我真的累了。”
林如海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盯着艾若，艾若移开视线，转身慢悠悠的走了，说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会儿了。你若是有事就忙去吧，若是无事，也自己找事情做吧，我累了，不奉陪了。”
艾若转身的瞬见，脸上露出丝嘲讽，眼底是片荒凉。
她早已经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从林如海的态度中知晓了他的想法。
就算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几分是真的，可的却是他在欺骗他自己，也顺道想要欺骗她。他喜欢做梦，艾若可不想陪着个疯子发疯。
艾若倒在床上，很是疲倦的闭上了双眼，有些头疼，细微的，跟针扎似得，下下的，艾若忍不住抬手抚上脑袋，轻轻的按压着。
林如海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目光几乎能刺穿那屏风看到躺着休息的艾若，双手撑在桌面上，他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手心，嘴角慢慢的勾出了完美的弧度来。
该怎么办呢？林如海。他询问着自己。她不相信你的话，也不相信你对她的感情，你说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有些烦恼的皱着眉头，他无声无息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太不应该了，不是吗？好不容易就要进入陷阱的小兔子，现在不但逃脱了，摇身变，成了只狐狸了。
贾敏很重要吗？林如海蹙着眉心想了想，唔，点都不重要，至少她死了之后，自己过的反而轻松了许。黛玉很重要吗？好像也没有了。之前舍不得她离开，担心她走了之后被欺负，现在走了，除了觉得她本该如此外，别的好像也没有了。
那么他之前想要做个好丈夫，是为了什么呢？
他明明对黛玉没了那么深厚的关爱了，为何偏偏做出的事情都是在维护她的呢？
难道说，其实自己欺骗了自己，其实自己最在意的并不是艾若，而是玉儿？
林如海很是扭曲的笑了，为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结论，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活该你得不到她，林如海捂着眼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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