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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第2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难为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皇后难为第2部分阅读

    我变成了现在的身份,我都会好好的过下去,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还为了身边对我好的这些人。那拉皇后,这一切,或许是某个阴曹地府的事故,但是,只要我在一日,便会尽我所能过好这一日,照顾好你的血脉。继承了你的身份,虽非情愿,我就会背起你的责任。从今以后,我便承起你的责任罢!勿怨勿恼,我当尽心过好,其实我也挺想回到自己的世界的,但愿有一日,我能做回我自己。

    转回慈宁宫,老佛爷又叹了一回,赏了些药材、衣料、首饰、玩器之类的东西给母子三人,方命三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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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坤宁宫,永璂的东西早便搬了回来,皇宫里的办事效率分为好几个层次,专看吩咐的人、涉及的人是否得宠、是否掌权。皇太后吩咐,给皇后亲生的儿子办事儿,皇太后、皇后还是极得势的,自然要麻利。

    直到进了坤宁宫正殿,财神娃娃才醒了过来,伸出小胖手揉揉眼睛:“皇额娘~饿~”

    钟茗笑道:“想吃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要吃千层糕,还有……嗯……”嘟着嘴歪着头,想,努力地想。

    “还用想这么久啊?先洗把脸吧,小花猫!”

    永璂不好意思地从钟茗身上爬了下来,喊他的保姆:“赵嬷嬷~给我洗脸!”跑去洗脸换衣服去了。

    钟茗一面笑,一边抖着手,抱了一下午,自己的胳膊都麻了。永璂从她怀里下来,负重一减,两只胳膊登时觉得麻胀酸疼。容嬷嬷忙上前扶钟茗坐下,招来个宫女:“素芯。”素芯忙上来给钟茗揉胳膊。

    钟茗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午,吃过饭、请过安、拜完菩萨带回儿子已是半下午了,夏天日长,倒也不显什么。

    许是睡得太久了,钟茗现在并不想午睡,刚好,皇帝那里又遣了人来,告知今天会来用晚膳。坤宁宫众喜不自胜,走路都带风,向钟茗道喜,又忙着准备迎驾。

    容嬷嬷乐道:“万岁爷果然是心里念着娘娘的,这几日都没翻牌子,听说娘娘醒了,今晚就要过来说话。”

    钟茗觉得脑袋上咔嚓又劈了一道雷,终于不淡定了!

    那是本尊的老公啊!要xxoo的!老娘穿前,还没结过婚呐,穿过来就要跟那个谁谁的啥啥了?一想到这具身体还曾经那啥啥过,心里就疙疙瘩瘩的。脸上还不能显出来,总之,表情极为生硬。

    皇后见皇帝要怎么做呢?钟茗完全不清楚,也不敢仿照电视剧、小说的做法,谁知道这个世界万一哪里正常了呢?又万一哪里不正常了呢?

    容嬷嬷还在继续念叨:“这宫里只有娘娘和万岁爷才是正经的夫妻呢bubu……”

    钟茗已是傻了,张口就问:“这可怎么是好?”

    “娘娘怎么了?这不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么?”

    钟茗一惊,是啊,哪个后宫不乐意皇帝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搞不清自己的状况,弄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是最危险的,不管愿不愿意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不想被当成疯子烧死的话,最好不要提自己是穿越来的,也不要表露出这样的倾向来。不怕死当然可以,但是钟茗怕惨死!

    瞒得过别人就要先瞒过自己,给自己催眠,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乌拉那拉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回穿越不像是给手机换了个卡,能马上读出原机存的数据,这让钟茗非常不得劲儿。也是左右为难,有了原来的记忆行事固然方便,却有点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没有了原来的记忆又行事不方便。

    既然现在没有原来的记忆,那就要摸清底细了。

    钟茗心中一盘算,乾隆“没翻牌子”实在是太正常了,自己老婆病得七死八活,他要是在开头还没一点儿表示,御史怕是先不答应了。自己不过是“睡”了三天,乾隆当然能忍得过了,不过今天么……也不用担心,刚刚“病愈”不是么?一起吃个饭,聊个天,完了劝他去“幸”别人,倒能显得自己大度,乾隆说不定还极乐意呢。不管是从哪里得来的信息,乾隆对那拉氏都不是爱到不行的。

    想到这里,钟茗对容嬷嬷道:“嬷嬷,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儿了。”

    容嬷嬷道:“正是,”犹豫了一下儿,“娘娘,咱们宫里的摆设,是不是要换一下儿了?”

    “换?”

    “奴婢知道您心里还是为十三阿哥薨逝难过,只是……今儿万岁爷要来,咱们这里太素净了可不好……”

    钟茗心里犯嘀咕,“薨”的意思她知道,可是十三阿哥是谁啊?宫里不能随便“素净”她也知道,可是这十三阿哥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您还有一个儿子呢,十三阿哥薨了,十二阿哥还在,都是您亲生的儿子,您就不多为十二阿哥想想?”

    劈哩咣当!“都是亲生儿子”?“我”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死了?十二阿哥才这么大,那么十三阿哥?估计生下来没多久吧?这就没了?

    “十三阿哥,去了多久了?”钟茗抖抖嗦嗦地问道。

    “刚葬了没几日,”容嬷嬷叹气,“因是……年幼……不能停灵太久……娘娘可别再伤心了!您病倒了,十二阿哥可怎么办?前几日偏十二阿哥身上又不大好,您几夜没合眼,反把自己给累倒了……”

    于是便宜了自己,钟茗无语了,难道了,两个儿子,一个刚刚死了埋完另一个就病得七死八活,这当娘的,不心疼死才怪!钟茗打量了一下坤宁宫的布置,果然很素净,除了明黄,就是石青、天青之类的颜色,除了宫女们的制服,还有十二阿哥一身大红——估计是为了沾点喜气的,否则弟弟死了,当哥哥的怎么也要着青色蓝色的衣服的——自己穿得如此素净没人说,走路跌跌撞撞没人奇怪,行事木木呆呆没有人责怪……一切的不合常理都有了解释——丧子之痛。

    这算是好运么?

    眼前还有一件必须准备好的事儿——乾隆要来!

    钟茗对容嬷嬷道:“现今换摆设显是来不及了,皇上来了见这里乱糟糟的乱个什么话呢。”

    “奴婢说句话儿,娘娘别着恼,娘娘也是知道的,这宫里,纵使有伤心的事儿,太表露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儿,若是娘娘真的心里难过,不待见那些个大红的东西,咱们换上明黄的也就是了……如今虽是来不及了,却能让皇上记起娘娘的丧子之痛,也更能怜惜娘娘。”

    怜惜个大头!这副长相都有小四十了,有毛好怜惜的?钟茗道:“嬷嬷,今儿……还是不留皇上了……”

    “娘娘!正该借这时候再生个小阿哥才是!延禧宫那位,都显怀了!”

    “嬷嬷,如今十二阿哥刚搬回来,就算不换摆设也是乱糟糟的,留皇上下来成个什么样子?”钟茗拿捏着口气道,“反不如,显得大度一点儿的好,这样,皇上心里愧,倒还……”

    “娘娘说得是,是老奴思虑不周了,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用心备膳,万岁爷的晚膳自有定例,娘娘这里上些素净又不刺眼的菜就好,还有,到时候让十二阿哥也来……”

    钟茗看着容嬷嬷忙上忙下,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既然有“丧子之痛”作掩饰,自己性情有些改变,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至于常识不足的问题,今天早早地把皇帝推出门去,慢慢地跟容嬷嬷套话也就是了。

    皇上快滚吧

    乾隆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此时钟茗正在逗着十二阿哥学认字。

    她问了容嬷嬷十二阿哥要搬出坤宁宫的事儿:“真舍不得永璂呢,能想个什么法子不去阿哥所么?”阿哥要住阿哥所,钟茗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之前居然是养在自己身边的,那为什么要搬呢?皇后不能养自己的孩子么?不是只有妃子的孩子才要抱走?

    对其他的事情可能不清楚,但是容嬷嬷对于和宫廷沾边儿的事情绝对是门儿清:“娘娘!再舍不得,皇子阿哥六岁就要入书房读书,搬出母亲的寝宫,那是祖制!这是为了十二阿哥的前途。左右十二阿哥才五岁,娘娘还能多照顾十二阿哥一年呢。”容嬷嬷认为自己很理解皇后丧子之后想让另一个儿子在眼前的心态。

    钟茗就开始盘算着要把十二阿哥留在身边养着,儿子不是自己养的绝对不亲!前车之鉴就是有名的四爷!还有一年?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现在么,先培养母子感情吧,从下午的情形来看,十二阿哥对于他的皇额娘是极亲近的。

    乾隆进来的时候,见的就是皇后抱着十二阿哥认字的情形。一屋子的奴才都跪下了,唯有容嬷嬷先一步伸出了手,钟茗钟茗见状心里一乐,原来皇后见皇帝是不用跪迎的,伸手搭住了容嬷嬷的手腕另一手领着十二阿哥迎了上去。

    “都起吧。”乾隆一挥手,底下的宫女太监嬷嬷连忙爬了起来。

    “皇后大安了?”

    钟茗忙应道:“谢皇上惦记着。”抬眼看去,乾隆已是中年,容长脸,唇上留着抹胡须,眼睛算不得小,年轻二十岁也算得上俊朗了,此时看向自己未见厌恶也没有什么惊喜。心下嘀咕,这夫妻俩如今怕是“相敬如宾”的,不见多亲近,也没有什么冤仇。

    十二阿哥给他爹请安,礼仪有模有样儿,乾隆笑道:“永璂也大安了,不错,今儿算是一家团聚了,”瞄了眼一边儿桌子,摆着几本书,“这是做什么呢?”

    “左右无事,认几个字罢了。”钟茗问一句答一句的。

    乾隆也不甚在意:“传膳吧。”

    一顿饭吃得极是别扭,乾隆不是傻子,再有借口说心神不宁,也要小心着点儿。好在坤宁宫的小厨房也知道乾隆的喜好,一旁又有伺候的人不时讨个乖什么的,倒也应付过去了。钟茗吃得不多,钟茗和永璂下午因着永璂说饿,一块儿用了不少东西,这才没觉得难过。

    我的妈呀!照这么下去,再提心吊胆地跟他相处下去,非得累死不可!

    吃完饭,乾隆又抱过永璂,问他某字念什么,某字会不会写,某字又是什么意思。永璂有些怯生生的,皇额娘喜欢他、老佛爷喜欢他,可是,皇阿玛却少有这样待他的。一时吃惊,又有点儿害怕,答对了一些,也有些是答错的了,乾隆便有些不高兴。清室家法,抱孙不抱子,做父亲的对儿子本就严厉,乾隆对永璂的父子情份也不是特别好。

    钟茗极度不喜欢这家伙如此对待一个可爱宝宝,她是颜控,没办法,心里对乾隆的不满多了几万分。又不能翻脸捶他,只能打圆场道:“天都黑了,甭弄这些了,永璂该睡了。”

    “哼!不求上进!”乾隆怒瞪,把财神娃娃瞪得眼里含着两泡泪,还不敢哭。

    钟茗心疼了:“皇帝的儿子,要求什么上进呢?他还没开始读书呢。”

    乾隆正要说“皇子也要上进!”又硬生生地顿住了,看着钟茗仰起的脸,又笑了:“可不是还有一年么?皇后也别太惯着他了,日后见了师傅,可不要让师傅笑话就好。朕要给他们选纪晓岚作师傅,那最是个博学的人!”

    “嗻~”以为我不知道啊?皇帝最怕儿子“上进”了!

    钟茗乍着胆子推乾隆:“别在我这儿吓儿子了。”

    “这就打发朕走了?”

    “知道皇上担心我,如今见着了,也该放心了,”钟茗说完拿帕子捂住了嘴,靠了,居然说“我”,抬眼见乾隆没有生气,马上把下面的话说完,“听说这几日皇帝都没翻牌子?快去吧~”

    皇帝翻了谁的牌子,按理是要让皇后知道的,这倒没什么,乾隆看了一眼钟茗,见皇后脸上的表情并无不甘,心道,自己三天没翻牌子,皇后如今没有显出得意,算是知恩图报了,心里不免对皇后的评价好了几分。皇后丧子,伤心得病倒,皇帝也不好去后宫蹓跶,到底是正式册封了的皇后与妃子的名份不同,对待的态度也要慎重,其实乾隆心里还真有点儿想念诸如令妃之类的妃子,令妃又怀有身孕……

    打定了主意,乾隆笑得和蔼,摸摸十二阿哥的脑袋:“永璂要乖啊,皇阿玛不是凶你的啊,瞧,你皇额娘给你出气了,打发皇阿玛出去了呢。”

    永璂似懂非懂:“皇额娘,是儿子不好,明明皇额娘教过的,见了皇阿玛,一害怕就忘了,不怪皇阿玛,不要赶皇阿玛出去,好不好?”

    钟茗笑道:“你皇阿玛逗你玩儿呢,你还没进学呢,能谁得这些已经不坏啦!”小孩子千万不能有心理阴影,被吓过一次拧不回来就坏了。给乾隆使个眼色,希望他能看得懂。

    乾隆果然很识趣,笑道:“既这么着,下回朕可要再考你的。”

    “下回皇阿玛再考儿子,儿子一定答得上来。”永璂一脸认真。

    乾隆觉得这个儿子也还算可爱,不免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永璂“噔噔”跑过去拿了书来:“再考!”还是很紧张,磕磕绊绊的,又把刚刚问字说了一遍,有记不起来的时候看着钟茗鼓励的眼神,拍拍胸脯顺顺气,居然念了下来。

    乾隆极高兴:“赏十二阿哥……湖笔两匣、徽墨二十、宣纸十令、澄砚五块。”

    永璂很高兴,谢恩的时候声音又响又脆,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小脸红扑扑的,着实可爱。乾隆又很说了几句话,直到外头进来通报说是步辇已经备好了,钟茗又顺势“催”了他几句,乾隆才满意地离开了坤宁宫。

    他刚走没几步,容嬷嬷就凑上来恨恨地道:“奴婢刚使去听了一耳朵了,皇上一上步辇就吩咐去延禧宫!”

    钟茗心里翻个白眼,他爱滚哪滚哪!

    嬷嬷的怨念

    他刚走没几步,容嬷嬷就凑上来恨恨地道:“奴婢刚使去听了一耳朵了,皇上一上步辇就吩咐去延禧宫!”

    延禧宫?这个钟茗是有点印象的,《还珠》里的令妃住的就是延禧宫,这么说,乾隆去看令妃了?再看看一脸义愤的容嬷嬷,钟茗失笑,穿到清朝,这打击实在太大,但是半天下来知道“自己”身边还有那么多关心自己、为自己着想的人,心里的失落、恐惧、寂寞着实减轻了不少。容嬷嬷,钟茗是知道的,在电视剧里这就是个为难主角的帮凶、挡路的恶龙一类的角色。然而皇后最后失势,陪在身边的只有她。

    钟茗伸出手来,拍拍容嬷嬷:“嬷嬷,还是先安置了十二阿哥再细说吧。”

    永璂得了他皇阿玛的赏,心里很高兴,尤其是皇阿玛最后还对他和颜悦色难得地表现出了非常亲近的一面,乾隆走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他得的赏了。因是嫡子,每逢年节,该赏的时候乾隆赏给永璂的东西自是不会漏了,这次却不同,是乾隆当着面儿赏的,还是在永璂被考了学问后赏的。小家伙高兴极了,也不睏了也不累了,又抱着那本《三字经》开始单个单个的认字。

    “永璂,快安置了吧,明儿还要去给老佛爷、你皇阿玛请安的,”钟茗笑着抚上永璂的光脑门儿,“不在这一刻,今儿早点儿歇了,明儿才有精神,明儿皇额娘还要再教你多认几个字呢。”

    “好!儿子这就睡去,皇额娘也早些安置。”

    钟茗到底跟到配殿永璂的处住眼看着他安置了,这才离去。一边往卧房里走,一面心下暗叹,到底是小孩子,还被他的皇额娘保护得很好,心思单纯,单纯得钟茗都为他犯愁。那拉皇后的本尊显是疼极了这个儿子,一力想把他周围的刺都拔掉,结果倒把他弄得像温室的花朵了,却不知,这紫禁城里的孩子从来都是生在荆棘丛里长在荆棘丛里的。六岁就要搬到阿哥所了,以后独自面对,这么个白兔个性……想想都摇头。就算不想要腹黑害人,也不能就这么很傻很天真吧?得,以后自己可有得愁了。

    转回自己的卧房,宫女、太监围了上来,沐浴、更衣。钟茗坐在床上,摒退了左右单留下了容嬷嬷:“嬷嬷,我歇了这么些天,有些事儿,咱们还得合计合计。”

    “可不是,”容嬷嬷斜签着身子坐在床边的踏脚上,“您很该拿出皇后的款来,好让这宫里的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

    “皇帝才是这六宫的主人呢,”钟茗笑道,“大清国又不是没有被废的皇后……”

    “娘娘!”容嬷嬷一听急了,眼都瞪圆了,还记得要压低声音,“您在说什么呢?!”

    “不过随口一说,当今皇帝是最要面子的,怎会弄个废后的事儿来败坏他的名声?”

    “娘娘!”容嬷嬷着实恼了,“这话可说不得!”

    “嬷嬷!”钟茗直想翻白眼,今晚要是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就甭想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保不齐明天就会因为细节问题漏馅儿。这么想着,钟茗正色道:“嬷嬷,只有皇帝才是这宫里的主子,要说主子,老佛爷也算一个。至于我——”叹口气,“比宫妃是高些不假,却没有金贵到哪里去,皇上什么时候恼了我,只怕——”摇摇头,“一个失了宠的皇后比一个得宠的妃子还要糟,咱们正该自醒才是!”

    容嬷嬷还要说什么,钟茗摆手止住了她:“单看这几日,我是倒了,可这六宫不还是有人管么?不正是有人想接手么?”

    这么一说,容嬷嬷也沉下了脸:“娘娘说得是,是老奴想得不深。可娘娘大可不必这样,您怎么着也是祭告了天地祖宗的人,旁人再得宠也不能动了您去!”容嬷嬷说起怀孕的令妃就发狠“她如何能与娘娘比?见着皇帝,娘娘坐着她得站着,娘娘称我,她得称奴才,见着娘娘,她得跟待皇帝一样的礼迎着!”

    原来可以自称我呀!钟茗欣慰!清朝皇后的地位,至少是表面上的地位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不用见着人就磕头,顶多见着老佛爷弯弯膝盖,这样会在礼仪上出错的可能性就要少很多。

    容嬷嬷显是对令妃的怨念极深:“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得了先头孝贤皇后的青眼,调到身边做宫女,可她居然敢勾引皇上!无功又无娠的,居然先做贵人又做嫔,乾隆十四年还晋了妃位!可见是个狐媚妖道的!哼!再狐媚也没用,去年(乾隆二十一年)七月间,还不是只得了个格格?”

    钟茗听得直皱眉,这位令妃实在是太不简单了。当妃子不奇怪,不少八旗秀女如果身世高贵一点儿话,一开始就封了妃那是常事,问题是,令妃她是包衣!八旗秀女与包衣旗下女子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八旗对着皇帝要自称“奴才”,可包衣旗,对于整个八旗来说,那都是奴才!天生低人一等,入宫伺候的包衣女子,照例与太监一样是不许读书识字的!包衣的令妃没有一丁点儿的功绩,也没啥背景,居然能做了妃子,要说她一点儿本事都没有,那是打死钟茗都不会相信的。

    对乾隆朝不熟,可老康家的那点子事儿,这么些年被清穿爱好者翻了个底儿掉,钟茗也耳闻过不少。八阿哥生母良妃卫氏,出身就是辛者库,比包衣旗差那么一点儿看得见,生了个儿子自己的位份还不够抚养的!令妃是什么都没有,居然还当了妃,还是“令”妃——令,美好!

    兴了几多文字狱的清朝,用《四库全书》篡改了多少典籍的乾隆,他给令妃的封号绝对能说明很多问题!令妃,太厉害了!看电视的时候只觉得这女人运气好到爆棚!现在却是身上发冷!太t巧了,她是妃子,皇帝宠着,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五阿哥不是她亲生的,却是亲她不亲嫡母皇后,她娘家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家的儿子又是五阿哥的伴读,就这么一手攥着现在最大的靠山,一手攥着未来最大的靠山,屹立不倒。等她生出儿子了,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五阿哥就不爱江山爱美人地走了,生了嫡子的皇后就失了圣心,看起来她什么都没做都是别人咎由自取,最后稳稳当当地笑到了最后。历史上的令妃为人如何,钟茗不知道,可电视剧里的令妃,实在是运气好得吓人了点儿。

    倒不是钟茗非要把人往坏里想,实在是,她现在处的位置太尴尬,已知的前途太可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呐!

    钟茗打了个寒战,七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冷的,止住了容嬷嬷继续的牢马蚤:“且不管她,这么多妃子,独她得宠,大家都很喜欢么?左右我如今还掌着凤印,犯不着跳出来跟她对着干,倒像是抬举得她如同有本事跟皇后对着干似的了。”

    容嬷嬷一愣:“娘娘说得是。”

    “所以啊,咱们不妨把眼光放得远一点儿,光盯着她有什么用?盯着皇帝正喜欢的人,不是逼着皇帝厌了这坤宁宫么?咱们还是从头捋一下这里头的事儿吧,容嬷嬷细说给我听,听别人说事儿,总能让自己个儿想到以前想漏了的东西。歇了几天没用脑子,我得磨一磨。”

    请安是功课

    “所以啊,咱们不妨把眼光放得远一点儿,光盯着她有什么用?盯着皇帝正喜欢的人,不是逼着皇帝厌了这坤宁宫么?咱们还是从头捋一下这里头的事儿吧,容嬷嬷细说给我听,听别人说事儿,总能让自己个儿想到以前想漏了的东西。歇了几天没用脑子,我得磨一磨。”

    容嬷嬷不疑有它,虽觉得皇后这一觉醒来有点儿不一样了,却更多的归结为皇后先前受的打击太大了,正巴望着能有点儿事情转移一下皇后的悲伤之情。兼之皇后又摆出了一副要仔细“料理”后宫的样子,容嬷嬷当然尽心尽力。

    容嬷嬷对宫里的事情果然挺清楚,只是她的情报集中在十三阿哥病重皇后分神照顾,没功夫“料理”后宫,以及三位妃子暂理后宫的时间段上。钟茗最想知道的却是些基本的知识,比如,乾隆现在有多少小老婆又有多少儿女,各自有什么特点之类的,却是没有细说,钟茗又不能直说她是个冒牌货什么都不知道让容嬷嬷给直接科普一下,心中叫苦不迭。但是容嬷嬷现在说的也是重要情报,钟茗只能打起精神来听。

    总的来说,后宫很和谐,因为暂理的一个是汉妃,襄理的那一个是包衣升上来的汉妃,基本上来说,她们已经没有有争夺后位的资格。大清朝开国到现在——即使是到亡国——只出现了一位由皇帝在她活着的时候册封的汉妃——康熙的佟佳氏,那还是因为她是康熙的表妹。

    即使是为儿子争,令妃还没生出儿子来又是襄理的,能有的动作有限,暂理的那位儿子根本不合乾隆的意,还是不要得罪皇后比较划算。

    钟茗欲哭无泪,嬷嬷,你有说等于没有说啊~照这么下去,我要是露馅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来什么,次日一早,钟茗刚起身,容嬷嬷就迎了上来:“娘娘,今儿穿什么?”

    钟茗很困惑,穿什么?穿衣服呗!

    “娘娘忘了,您大安了,今儿后宫的娘娘们得过来给您请过安,您再带着她们去给老佛爷请安,您可得多用心,拿出款儿来压住了阵势,让她们知道,您又回来了!”

    我又不是胡汉三!

    钟茗最终还是选了明黄的衣服,配了东珠的首饰,还是梳的两把头配凤钗。大夏天的,要她穿繁琐的皇后正装,不如让她去死!汗流浃背的,怕是没有威严的效果只剩下笑果了!

    兰馨来请安的时候正遇到十二阿哥也起身了,一同请了安,钟茗便留他们一起用了点儿早点。也没吃多少,因为,宫妃们来了。

    小太监一溜儿的报着:“纯妃娘娘到、令妃娘娘到、忻嫔娘娘到、庆嫔娘娘到……”余下便是些嫔、贵人之类。听得钟茗暗恨,死乾隆,你老婆还真多!我td一个都不认得啊,露馅儿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你这不是害我么?

    妃子里打头的一个也是人到中年,相貌极温顺,与她错开半步,却是个看起来极年轻的少妇,挺着肚子,白皙的皮肤,细细的眉眼,水润的唇,娉娉袅袅极有水乡美人的温婉看着便觉可亲。余下都是些莺莺燕燕,看得钟茗眼晕,都是些长相不坏的女人,有两个孕妇,最漂亮的当属走在第二位的孕妇了,钟茗注意到两个孕妇都没穿花盆底儿。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跟在第一个妃子旁边,这大概就是小太监报的四格格了。

    众人行礼,果如容嬷嬷所说,妃子见皇后的规矩是极严的,钟茗待她们都定住不动了,琢磨着这礼算是行完了,方一挥手,看看容嬷嬷。容嬷嬷道:“免!”

    钟茗都黑线了,免你现在说?我是因为这些都是生人啊,不敢像对兰馨那样直接说不图虚礼之类的怕露馅儿才交给你的,你……

    钟茗又一挥手,容嬷嬷道:“赐座~”

    众妃嫔都知道这个皇后一向严厉,现在死了儿子心情正不好着,被她发作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失常。晾着她们多跪一点儿也就认了,尤其是怀了孕的两个更是老实,让个嬷嬷叫起,那是皇后的谱儿,她要摆起来那也是正理,只是心里不免对皇后没啥好评。

    惠妃首先汇报了这几里暂理宫务的简况。钟茗点点头,没说话,皇后不说话,妃子也没什么话能说,氛围有点儿闷。兰馨道:“皇额娘,是时辰该去慈宁宫请安了。”

    乾隆的大小老婆都松了口气,顿时觉得兰馨实在可爱。当下钟茗点头:“走吧。”在这宫里头,请安就是功课,得天天做!别人给你请安,你得接了,你给别人请安,更是不能少了。

    慈宁宫里,老佛爷早便起身了,钟茗挺纳闷儿,为什么她身边没有个叫晴儿的格格?

    老佛爷今日挺高兴,看着钟茗打头带着一群妃子行礼,叫四格格和兰馨过来瞧了一回:“晴儿回府去给她额娘庆寿了,正好,你们这几天来陪陪哀家吧!”两个女孩儿高兴地应了。不到六岁的阿哥,现今只有永璂一人,又是老佛爷仅存的嫡孙,自是宝贝得很,被老佛爷拉到宝座上搂在怀里摩挲着大脑门儿。永璂一面笑,一面跟老佛爷说他昨天得的赏,还说自己今天还要认字,额娘答应教他了。

    老佛爷笑看钟茗:“这才是呢,正该多关心一下儿永璂。”

    顿了顿,老佛爷说起了别的事儿。八月己丑,是雍正的忌日,要祭一下儿。如今已是七月了,老佛爷的意思,是要让宫里也准备一下,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顺道的,也祭一下我那些早夭的孙子们!”说完还拿帕子擦了下眼睛。

    钟茗连忙起身应了,知道老佛爷这是为了十三阿哥多说了最后一句话,早夭的孩子,哪怕他是皇子,待遇和成|人也是不一样的,十三阿哥这算是沾了雍正的光了。她一起身,妃嫔也不能坐着,纷纷起立,又是一番扰攘。

    每日都请安,能说的话也都说得差不多了,不过是凑着趣逗老太太开心。钟茗发现老佛爷并不是很喜欢令妃,倒是极信自己。而令妃则是一向端坐守礼,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不一会儿,老佛爷便说乏了,要休息,留下两个格格便打发其他的人先散了。惠妃还要带着令妃到坤宁宫详细汇报一下近况,交接一下宫务。事情也算不得多,主打是惠妃,令妃还是不说话,一时说完,都匆匆地走了。还不等钟茗仔细研究一下近期紫禁城官方资料,却是个小太监进来传乾隆的话:“今日前朝事忙,不翻牌子了。”

    钟茗一面说“知道了”,一面心说,这皇帝对皇后还不错啊,这事儿都报备的?

    乾隆又来了

    钟茗一面说“知道了”,一面心说,这皇帝对皇后还不错啊,这事儿都报备的?

    哪里是皇帝对皇后不错?不久之后,钟茗才知道,大规矩本就如此的,皇帝临幸宫人,是由皇帝翻牌子决定这不假,不管这翻牌子的背后都有什么原因,到底还是由他两根指头决定的。

    这却不是全部内容,全部内容是——点绿头牌的时候并不是在晚上,而是在白天,下了朝,皇帝翻某妃子的牌子,这个妃子就收拾收拾跑皇帝那儿去伴驾,夜里要不要干什么,那还不一定,翻牌子不完全是侍寝的意思,虽然也差不多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妃子留下来侍寝了,就要多一层证明,敬事房要录下妃子的名字、日期,让皇后盖了印才算得到承认,有了孩子才算有了明证。如果皇帝强势一点,这条规矩极有可能成个摆设,然而乾隆是个标榜守规矩、正统、极好面子的人,对于这点还是比较遵守的。

    上午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了,钟茗赶紧趁着午饭前的功夫命人翻出祭礼的注意事项来看,这是自己穿越以后办的头一件要费脑子的事情,钟茗格外用心,努力记住流程,以期下次太后问的时候能够答得上来不要穿帮。

    繁体字钟茗倒是谁得不少,不认得的连猜带蒙加上上下文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唯一麻烦的就是这单子是没有标点符号的,看得眼都花了。刚放下手里的本子想歇歇,一小太监挑帘子进来了:“皇后娘娘,太医院院正来请平安脉。”得,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病号的来着。昨天刚醒就去慈宁宫里请安,接着是安置十二阿哥,接待皇帝,就没有时间看脉。还是太医比较有职业道德,今天自己巴巴地凑上来了。

    放下帘子,伸出手腕放到个小枕头上,腕子上盖块绸帕,太医的手指就隔着帕子搭了上来。遗憾!没有看到传说中悬丝诊脉的绝技。不一会儿就诊完了:“皇后娘娘凤体已是痊愈,只是仍有些体虚,夏日忌补,需要慢慢调理,臣这就开方子。”

    钟茗咳了一声:“有劳了。”叫了一声“嬷嬷”,容嬷嬷会意,按大份的赏了。医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基于这个原则,钟茗又赏了医正些笔墨之类的东西以示安抚。

    午膳是带着十二阿哥和兰馨一块儿吃的,宫中按照不同人的身份有不同的份例,坤宁宫住着掌权皇后还有个嫡子以及皇帝、太后极喜欢的兰公主,不但份例的量十足,质量也是上好。

    午饭后午休,自然不会有个老夫子说“朽木不可雕也”。下午刚睡醒,永璂就缠上来要认字,钟茗无奈,自己的功课还没做完呢,放下手里的单子,教他认了几个字,让他自己去写这才算完。

    晚上乾隆果然又来蹭饭了,钟茗这回底气足了些,能比较从容地站起身弯弯腰:“皇上来了?”

    “啊,来看看你,看看永璂。”

    “给皇阿玛请安!”永璂脆生生地道,“皇阿玛,儿子今天又认了好几个字!”

    乾隆却是有点儿心不在焉:“是么?”摸摸儿子的光脑门儿,“先考考你。”随口问了几个,永璂开始磕磕绊绊,答得有些不妥,见乾隆没有训斥,胆子才大了起来,下面答得倒不错。钟茗直觉得乾隆心里有事儿,永璂一答完,她便捅了捅乾隆的胳膊,果然,乾隆像是回过神似的:“好!好!”

    “光缠着你皇阿玛了,还不过用过膳去安置了?明儿还要早起呢!”笑着捏捏永璂的包子脸。

    吃过饭,永璂在乾隆的一句:“早些安置,明儿早起。”外加摸摸头的安抚下,乖乖地睡去了。

    乾隆清清嗓子,钟茗知道,事儿来了。

    “朕想着戊申奉老佛爷巡幸木兰。”乾隆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钟茗一愣:“什么时候?”她不知道“戊申”是个什么意思,直接忽略过去了。

    乾隆又道:“戊申。”

    “戊申”是个时间?是个毛时间啊?急得直拧帕子,坏大了,要露馅了。斜眼看了一眼乾隆,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钟茗急中心智,叹了口气:“老佛爷昨儿还说,八月里是先帝爷的忌日,要祭一下先帝爷。”

    乾隆脸上这才有了点儿表情:“赶得及,木兰是常去的,仪仗什么的都是常备好了的,不过是小住几日散散心,八月定能回转,今年你多花点心思,给……几个孩子也……”

    钟茗低下了头,木兰?那可是事故高发的地方啊,自己就不用凑热闹了。“既这么着,我便留在宫里准备着吧。”

    乾隆笑道:“这也使得,别太累着了。木兰回来,朕定能斩获不少,得的皮子随你挑。”

    “那便先谢过万岁了?”钟茗也松了一口气,得,弄了半天,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想带自己去。今天来这里,最大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了吧?

    钟茗心里冷笑,一拧帕子:“可老佛爷身边儿也不能没个伺候的,晴格格还是小姑娘,哪怕身边儿还有嬷嬷,怕有些事情还是顾不周呢。”

    乾隆道:“依你怎么着?”

    钟茗沉吟道:“我是走不开,可老佛爷的儿媳妇儿总还是有的。”

    “这事儿,总要老佛爷高兴才好。”

    “这是自然,本是孝心,当然要老佛爷喜欢,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钟茗拿帕子擦了擦脖子,“令妃、忻嫔是有身子的人了,怕不能劳动,我还要纯妃给搭把手呢。”

    乾隆认真地道:“这倒是了,令妃、忻嫔,朕便交给皇后了。”

    钟茗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突,低下手,垂手道:“这是自然。”当下不再多言。

    反是乾隆开了话头:“日子不长,也不用多带什么人,左右是散散心罢了,带上十二岁以上的阿哥,也让他们知道一下八旗尚武之风。宫妃么——你看哪个合适?”

    钟茗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见过的人,又想了一下容嬷嬷的事后解说,小心地道:“不如——颖嫔?”

    乾隆展眉:“也成。”

    “既是定了,明儿便先禀明了老佛爷吧,还有晴格格,愉王福晋的生日也该过了,得先接回来。”

    “这些你便看着办吧,”乾隆挥挥手,“不用跟朕多说了。什么味儿?”

    “太医院今儿来请脉,开的调理方子。”回话的是容嬷嬷,“奴婢去看看。”

    “既这么着,朕就不闹你了,好生调养着罢。朕去养心殿。”

    钟茗松了一口气,她算是怕了这个家伙了。同时也觉得轻松了,起先是担心见到“丈夫”,弄个恩怨情仇的可就麻烦了,真现在倒发现不过是多了个上级罢了,再难熬也不过如此了。倒是容嬷嬷颇有不忿,直念叨着要钟茗好好调养,再生个小阿哥之类的,听得钟茗太阳|岤直抽抽。

    初闻咆哮马

    钟茗如今的生活规律得不得了,紫禁城的生活在时间上卡得很死,准点儿请安、准点儿吃饭,准点儿处理事务。第二天一早,钟茗又端坐在坤宁宫里接受宫妃、儿女的请安。接着是带着一群人去慈宁宫请安。

    行礼毕,略说了几句衣服首饰的搭配之类,钟茗就道:“晴格格回府有些日子了吧?”

    “是呢,”老佛爷叹了口气,左手抚着四格格右手抚着兰馨,“自家的孙女儿固是疼的,四格格和兰儿都是好姑娘,只是晴儿是打小跟着我长大的,实是处得惯了,我呀离了她这些日子,我都心神不宁的。”

    “既这么着,便使人接回来吧,愉王福晋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么?再者,皇上昨儿还说起要奉老佛爷去木兰散心的,这样的事儿,老佛爷身边怎么能少了晴儿呢?”

    “要去木兰?”老佛爷提起了兴致,宫妃们也都竖起耳朵来听着。

    “正是,一会儿啊皇上来了,您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众人见老佛爷有兴趣也都开始说起围猎的事儿来了,便有忻嫔戴佳氏说起一段往事来了:“说到围猎,倒是硕王家的祯贝勒的事儿最离奇,奴才那会儿还没进宫,在外头听说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呢。”

    她一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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