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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48部分阅读

    侯门娇 作者:肉书屋

    侯门娇第48部分阅读

    当下,绿珠三个人不谋而和:绿珠有意要结交入画二人,入画二人有心要巴结绿珠几分——满院子的姨娘,也唯有绿珠身后有沈老祖,才可以和四少奶奶相抗。

    于是,沈四少奶奶的头开始微微作痛起来:她没有想到,不过一两天的时间,绿珠居然和新来的两个姨娘打得火热。

    绿珠三人都是长在沈府的家生丫头,行事上沈四少奶奶想寻她们个差错,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们在沈府的关系当真是盘根错节:她们的姐妹们,都是各个主子、夫人身边的得力人儿;再加三个人有心要巴结,自然得了沈府上上下下一片交口称赞。

    沈四少奶奶这才发现,就算是自己有钱,依着她眼下在沈家的人缘,想把三个丫头出身的姨娘弄出府去,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便她知道此事易为,但她的心根本不在沈四爷身上,还是一样没有动过心思要讨好沈四爷,照样不把沈三老爷夫妇放在眼中:也幸亏她钱多,三房夫妇和沈四爷才会容忍她。

    但是绿珠三人却不同了,不但是变着法子的讨好沈四爷,更是对沈三老爷恭敬有加,孝顺的不行:此消彼长之下,四少奶奶在三房的日子更加的不顺心。

    59 绿脸的四少奶奶

    沈四少奶奶因为绿珠三人得了三房几位主子的宠爱,终于知道事情不太妙,被迫把放在红袖夫妇身上的心思收回,想全心应对绿珠三人:只是她想是想的,心思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红袖和沈妙歌——一她嫉恨红袖,她喜爱沈妙歌。不管是红袖处置沈府之事引起了她的注意,还是沈妙歌又有什么让她心动不已,反正她总是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法子应对绿珠三个人。

    绿珠三个人却是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在三房站住脚,如何能把沈四爷的心牢牢把握住,如何能哄得沈三老爷夫妇开心;她们三人也就因此,占了一点点上风。

    六夫人和红袖倒真成了朋友:六夫人本身其实是一个比较爽朗的人,只是大宅院里她不敢相信谁;再加上不得夫婿喜爱,自然比较阴郁一些。

    和红袖相交之后,她放开了心怀,慢慢的也不再想六老爷:她反正已经有了儿子,夫婿想如何随便他;只要把两个儿子养育成才,就算不是沈家长房嫡孙,但一样也凭他们自己、凭着沈府的威望有个好前程。

    看沈五爷现在就是这样啊:就算他不是沈家长房嫡子,依着他现在的本事,一样也会被沈老租和沈老候爷宠爱、支持————沈家多几个在朝为官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六夫人在红袖的开解想开之后,爽朗的性子完全展现出来,精神自然是越来越好:只要看到她的两个儿子,她现在就已经很满足,别无他求。

    不过六夫人却不知道,就连沈老祖看到她时都喃喃的道了一句:“老六家怎么看上去标致了几分?”

    焚琴悄悄的道:“是精神了很多,老祖宗;奴婢倒认为六夫人,嗯,比以前可亲可爱了很多。”

    时间便在沈家各房各怀心思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便过去了月余。

    红袖和沈妙歌在沈府现在就是想不引人注意也不太可能了:因为天朝北方和西方的边关接连发来急报:有大批敌军来犯。

    朝廷自然是紧急调兵,沈家与郑家自然是必出征的人。

    沈老侯爷奉命坐镇京师外的重镇,掌管两方边关战事所需的调度等等——一自北七省、西九省所有民政、军政都由沈老侯爷一个人说了算:他日日忙得不可可交,根本无暇顾及京中的家。

    而沈侯爷领命挂帅赶往北方边关,沈府中里里外外的事情,大半都由红袖和沈妙歌来处置了

    和沈侯爷前后脚誓师出征的还有郑将军,他挂帅去了西方边关。红袖和沈妙歌的心中自然是也极不平静的:父亲在边关上征战,刀剑无眼啊。

    只是他们小夫妻能做的就是把京中的家料理好,让父辈们无后顾之忧:所以红袖不时还要去郑府,小夫妻二人一下变得更忙了。也因此,沈府的事情多数由二人做主,自然他们的一举一动便都落在了沈府人的眼中。

    沈四少奶奶每每听到、看到红袖夫妇的恩爱,便心里一两天难以平静,所以应对绿珠三人,她倒真有三打鱼两晒网的意思。而就在这月余时间里,绿珠三个人却一时没有松懈的努力着,终于在三房站稳了脚跟:她们三个人都有喜了!

    沈四少奶奶原本是想要对绿珠三人下药的,只是三人防她防得严;再加上她时不时的心不在焉,所以便不小心失手了;在得知绿珠三人有喜的时候,沈四少奶奶的脸都绿了。

    她咬牙切齿的关在房里发作了一番,然后便是想把绿珠三人的胎儿弄掉:她不止是想那尚在腹中的胎性命,她更想一次解决掉绿珠三人,让她们水远消失在世上。

    只是她的理智尚在,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细细的想着法子,冷眼看着三房的人围着绿珠三人转来转去。

    红袖在得知绿珠三人有喜之后,微微一笑:看来,只要保得住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人,四少奶奶一年半载的都没有功夫理会自己夫妇才对

    她便和六夫人、三夫人闲话时,不经意的提到了姨娘们易孕却不易生的事情;三夫人的脸色变了几变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下却已经有了计较:她就是正室,对姨娘们做手脚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干过。

    所以,绿珠三个人便被三夫人接到了她的院子里,单独安排了人照顾她们;而且在六夫人和红袖有意无意的提醒下,她对那些照顾绿珠三人的仆妇恶狠狠的道:三位姨娘有一位不能顺利产子,便要她们所有的人一起到黄泉下伺候未出世的小主子!

    而三夫人做这些事情十分的干脆利索,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所以沈四少奶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儿,在她反应过来时,绿姝三人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中了!

    四少奶奶气得把一牙几乎碎;绿珠三人在她院子里时,不是没有机会除去三人,只是她的心思总不定,就这样白白的放过了三人;现如今她再想动手还真是要多费很多的心思才成。

    此时,四少奶奶才真正的把至少一半的心思用在了绿珠她们身上:她恨三房的人,在她嫁过来时已经发誓,绝不会让三房的人有后!她要绝了沈家三房的香火。

    只是她一连想了两个法子都没有成功,绿珠三人不但有三夫人相护,她们本身就极小心,哪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好在四少奶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所以她还能忍得住:虽然接连失败两次,倒也没有气急败坏。

    四少奶奶越来越多的心思用到了绿珠等人的身上,红袖和沈妙歌终于不用再过多的注意她,可好好的处置府中的事情。

    红袖挂念父亲和沈老侯爷父子,隔上十天左右,便托军中的耒人给三位老人家捎些东西过去:有时是衣物,有时是鞋袜;报平安的家信自然是少不了,不过反复也就是家里很好,不用掂念,再就是叮嘱他们三位老人家要注意身体等等。

    边关的这一次战事据沈候爷和郑将军送回来的奏报,怕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那些敌军退了再来,居然不像原来败上几次便会回去休养生息。

    后来才知道敌军的国内发生了大的旱灾,而且地上也打不上多少水源来:他们此次是要做殊死之斗——只要攻升天朝,他们就能抢到粮食;占领了边11在内的三两座城,便能有水源。

    战事虽然打得凶狠,却也不是天天开战;所以沈侯爷还有闲心给郑将军写信,言明他收到了几件衣服、鞋袜:很有些得意。

    军中的衣物当然不如自家人做得舒服:绝不但有妻子为他着想,还有一个好儿媳妇啊

    郑将军自然也不客气,也在言中列明他收到了多少衣服鞋袜:他也有妻子,虽然没有儿媳妇,但他有女儿啊!

    此事便成了两位边关元帅的紧张战事之余的娱乐:不但能让他们一笑,还能让他们心里有丝丝暖意;知道有家人在等他们,所以战事一定要胜,但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不为了自己,只为了那些为他们牵肠挂肚的家人。

    沈老侯爷自然也会在难得闲暇写信给儿子及郑将军:虽然言辞不像红袖及他们妻子的信温柔,但拳拳爱子之心还是一样。

    郑将军倒是因此对沈家的心结解开了大半:沈家父子其实人还是极好的,只是他们那个家啊,有些太大了。

    在红袖等人的牵挂中,年节便在紧张中过去了:虽然年节该备的东西都备了,但是却没有了往年那样的高兴。

    沈老祖特意把郑姜氏一家人情到府中一起来过节,听到红袖的舅父家人也不多,而且同自己家也可以算是亲戚——宇飞可是沈大姑奶奶的半子,也一并请了来。

    不过大家所谈最多的还是战事,以及远在边关为国拼杀的两家人。

    一晃,战事已经拖了近半年。

    沈夫人和郑姜氏倒真成了闺中好友:两个人的男人都在边关上是主帅啊;但是比她们和红袖等人还要紧张的便是沈老祖了。

    她的年纪已经很大,没有想过天朝还会有大的战事;现在她的光子沈侯爷,还有不少重孙子们都在边关,她是日日念佛,一一希望战事可以结束。

    对于现在的沈老祖来说,沈家子弟们建不建功其实不重要,只要人人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沈老祖的担心已经到了极点:战事拖得越久,她心里越没有底;她已经不关心输赢,只希望参战的沈家子弟们人人都能平安归来。

    就在这一天,却传来一个极不好的消息:沈侯爷在最近一场处事中,被对方的毒箭所伤,现在昏迷不醒中。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这个消息时,都眼前一黑;沈妙歌的眼泪霎间便涌出来,不过他却还记得母亲和太祖母,急忙喝令府中的人不许让沈夫人和沈老祖知道此事。

    只是沈夫人日日担心,军中每次来人的时辰是极熟悉的:所以沈妙歌喝令下人们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

    沈老祖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沈夫人这一晕倒,所有欺骗她老人家的话都被她揭穿了;她明白孙子媳妇为何会晕倒的,一定是她的长子嫡孙出了事情 。于是,她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她日日担心,,头脑早已经绷得很紧了,哪里还能经得起这种消息。

    红袖和沈妙歌就是再伤心,却也没有他们可以晕倒、躺下,甚至痛哭的时候:他们小夫妇只能咬着牙立着,努力镇静着心神安排着沈府的一切事情;其中最苦的人便是沈妙歌了。

    第六十章 捉贼

    父亲生不如死,沈妙歌恨不得立时就赶去边关,可是家中曾祖母和母亲一同病倒,他男女老少里能一走了之?而且身在重镇的祖父现在也一定极担心父亲,但是祖父还是一样没有回京,驻守在重镇。

    现在他知道他最需要做的并不是赶去边关,而是代父亲、祖父在曾祖母榻前尽孝,不能让老祖宗因父亲受伤而有个万一。

    沈妙歌每天强打起精神来,在沈夫人、沈老祖两人之间奔波,处置府外的事情及接待过府探望的各亲朋好友,只有在深夜,他和红袖回到房中,两个人才会相拥掉下泪水来。

    就算是人后,他也不敢掉太多的泪水,第二天一双红肿的眼睛只会让沈夫人和沈老祖的病情更重,就是因为沈妙歌和红袖的强颜欢笑,让沈夫人和沈老祖的病情稳定下来。

    尤其是沈夫人在当天晕倒之后,在之后的几天很配合大夫,努力的让身体很快的好起来,不能让两个孩子为自己如此操心,她也知道两个孩子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沈夫人勉强能撑起身来之后,便到沈老祖跟前去侍奉汤药,虽然不能伺侍沈老祖很久的时间,但她的好起来才能让沈老祖的心更安稳一些。

    沈老祖因为太过担心,年纪又大,虽然得到沈妙歌小夫妻的悉心照料,心里也因为沈夫人和红袖二人的坚强而平稳许多,但是身子却没有一下子好转。

    又因为沈侯爷的病情要再等十天左右才能有新的消息传来,所以沈老祖的病也时好时坏的。

    御医说沈老祖的病不会一时好起来之后,沈妙歌便和红袖两个人轮流到沈老祖那里守夜,总不能两个都熬得病倒——现在他们病不得。

    不近他们两个人现在有多少的焦心,就算是沈妙歌自己也会强迫自己睡觉,真睡不着就算吃药、或是让灵禾扎一针也要睡。

    红袖看到沈妙歌如此,心下却更是放心不下,怕就怕他在沈侯爷真得不测,或是好转后而倒下,因为他现在不过是强自撑着而已。

    不过,红袖也知道沈妙歌如此做是对的,能做到这样是很难得的,所以她除了和灵禾、赵氏几个人商议一些汤水补口之类的,也只能温言开解他几句。

    而红袖此时不止是忧心沈侯爷,更因为沈侯爷的受伤,时时担心郑将军,而郑姜氏此时也帮了红袖和沈家不少的忙,沈夫人那边的很多事情,郑姜氏都不避嫌的代她处置了。

    因为郑姜氏推人及己,如果是郑将军……她不敢想,但是她知道她一定也会和沈夫人一样不支病倒的。

    因为有郑姜氏在,所以沈妙歌小夫妇强打精神,沈府的事情倒也没有出什么大错,不过在有心人的挑唆下,沈府的仆从们开始了马蚤动,沈老祖的病倒,沈夫人不能理事,沈老侯爷不在——有些老人儿哪里会把沈妙歌夫妇放在眼里。

    沈妙歌和红袖都查觉到了,只是眼下他们顾不得这些,他们在应付沈老祖、沈夫人的病,还要应对沈家各房的心思,还要应酬来探病的各府达官司贵妇……瑞加上他们还要压制着自己的忧心,已经是心力交瘁。

    不止是这些,沈家不少人都以为已经等到了最好的时机,首先要让沈妙歌和红袖离心背德,接下来沈家便会乱成一团,到时他们……沈家长房一下子就会完蛋——沈家不就落到他们手中了?

    而且因为这次的战事,有几房的儿子可是立了不少战功的,这些人更是蠢蠢欲动。

    红袖和沈妙歌天天不是应酬外客,便是处理沈府不得不处置的事情,剩下的时间便是守在沈老祖的房中:没有注意到沈家各房的异常一样。

    六夫人此时帮了红袖不少的忙,府中很多琐事她都接了过去并且处理的井井有条;她也对沈家的各房生出了一些疑心,只是没有凭证,但还是提醒了红袖。

    红袖点头,谢过了六夫人;还是让六夫人多多操心,现在应该是沈家齐心的时候;六夫人一叹:“我们沈家可以说是人丁兴旺,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如此想,我们沈家又何止一个沈侯爷?但是

    红袖只是轻轻摇头,和六夫人议了议府中琐事,便把六夫人送走了。

    江氏这一次没有帮上红袖什么忙,她一直精神有些恍惚的样子;虽然沈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她却还是没有振作起来。

    红袖也顾不上她,只是叮嘱六夫人照看一二。

    终于又快要三更了,累了一天的红袖伸了伸腰,叮嘱了沈妙歌几句便回房去歇息了。不睡可不行,明天还是一样的劳累。

    沈妙歌送走了红袖后,又陪着沈老祖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直到沈老祖睡着之后,他才出来向厢房走去。他这些日子只要留在沈老祖这里便是睡在这厢房中。

    他实在是累坏了,但是却并不想睡:已经过去七天了,不知父亲现在如何了?他的心其实一直没有忐忑不安,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担心也越来越大。

    摆摆手让焚琴等人也去睡,不用理会他:焚琴其实比他们更累;焚琴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个媳妇子,便点头躬身走了。

    沈妙歌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呆呆地看着天空,他默默地祈求老天爷保佑他的父亲,千万不要有什么不测。

    他站了好久好久,知道听到更夫敲响了三更一刻,他回身又看了一眼沈老祖的房间,这才迈步向厢房走去。

    媳妇子们也悄悄地送了一口气:再过一会也可以回去睡了。

    沈妙歌这几天心情不好,并不让人跟在身旁伺候着,尤其是在他晚上要睡的时候,不喜欢仆妇们打着灯在他周身:他想在暗中放松一下,默默地想些心事。

    门“吱呀”开了,屋里并没有电灯;不过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倒也并不黑。

    这时,媳妇子们才敢走动:她们只是活动一下手脚,再等一会儿她们便可以去睡了。沈妙歌到了屋里,习惯性的一边解自己的衣带,一边向床前走去:他早已经下令,除了映舒、韵香几个人之后,不用其它丫头伺候了。

    但他只走进屋里两步,便停下了解衣带的手,他不过刚刚把第一个衣带解开一半儿:屋里有人!

    自他经历过萱姑娘的事情之后,他几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屋里多出一个人来,他第一是凭感觉;静下心来之后,他才凭着功夫侧耳听到屋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几乎是立时便断定那是一个女子,而且就在他的床上!

    沈妙歌的眼睛一下子变黑了,黑得几乎看不到底:在沈家出了这么大事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一心想着算计他!他恼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

    他对父亲的担心,对祖父沈老侯爷的担心,对沈老祖身体的担心……等等,他压在心底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变成了愤怒爆发了。

    他停下解衣带之后,立时便停住了脚步,然后一点犹疑都没有直接两大步就退出了房门:院子里的媳妇子一下子愣住了。

    她们看到沈五爷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在厢房门内,那厢房门根本没有关上,五爷怎么又出来了呢?

    沈妙歌一出来,便轻轻摆手示意媳妇子们到他身边去。

    媳妇子当然不怠慢,轻手轻脚却又很快的赶到沈妙歌的身边;沈妙歌低低的道:“屋里人床上有贼,居然偷到了老祖宗院子里,绝不能绕了她!不过,也不要惊动了老祖宗,她好不容易才睡下。”

    媳妇子们一听便连连点头,在沈妙歌的授意下,几个媳妇子扑进屋子,二话不说压住了床上的那人:本来媳妇子还想用衣服什么堵床上人的嘴,不想那人根本就躲在棉被里。

    媳妇子们倒也省了力气,直接把棉被压实,然后媳妇子们便抄起顺手的莱西一阵爆打!

    那人在被子里挣扎,倡如何能挣得开?她的唔唔声根本也没有人理会:媳妇子们下手那叫一个狠。

    直到沈妙歌进来低声道:“不要让她叫出来,想法子弄她出去再好好的招呼她板子!居然敢偷到老祖宗的院子里,不是找死是什么?!”

    媳妇子们自然不多话,用棉被抬起那个人便走了;沈妙歌自然不能在这厢房住了,他另换了一个房间。

    而那被抬走的人只想挣扎出头来说一句:我不是贼;可是她一个人哪里能挣得开几个媳妇子?等到抬出老祖宗的院子,抬到责罚仆妇们的地方,她被狠狠的摁在了地上。

    几个媳妇子也是很生气的:如果没有这起幺蛾子事儿,现如今她们都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呢!所以故意用力把那贼摔的很重。

    被子里的人也顾不得被摔得痛,挣出头来道:“婶子们,我不是贼,我是瑞儿啊,我是……”

    几个媳妇子能在沈老祖院子里当差,当然是人精;听到这个瑞儿说话后心下都是一惊,然后不等她说完,一掌便打了过去:“你不是贼!不是贼到老祖宗的院子里做什么?”她们也明白了沈五爷的意思手下自然不会容情。

    第三卷 第六十一章 爬床?小贼?

    沈妙歌自然知道床上的人不是偷东西的小偷,只不过是来偷他这个人的。他除了厢房后使劲嗅了嗅鼻子,感觉有些异样;便又叫过来一个媳妇子进去把灯掌上,看看屋里有什么东西没有。

    媳妇子进去不大一会儿出来,屋里只有已经烧尽的熏香;沈妙歌闻言进去特意看了看,仔细的嗅了嗅残香血气便有些翻腾,心下也就知道这是给男女间助兴的香。

    他嘴边绽出一抹冷笑来,也不再说话:只让媳妇子把这间屋子锁了,没有老祖宗和他的话,这屋子不许其它人再进来。

    媳妇子虽然不明原因,不过也知道那香八成是有问题;当下把窗子再里面锁死,然后锁了门把钥匙交给了沈妙歌。

    沈妙歌也不说话,在院子里的黑暗中站了好一阵子,才步入另外一间厢房去睡。

    他知道那个“小贼”不会有好下场,因为老祖宗院子里的人,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几个媳妇子是真的猜到了沈妙歌的意思,就算是那丫头说出是哪个主子让她来的,那主子也不过是被沈老祖责骂几句不懂事,至多也就是罚她跪跪牌位什么的——她只要说是念沈妙歌这几天太累,所以让丫头过来好好伺候他,除了此时不应该是收通房的时候之外,也说不上有其它的大错来。

    沈老祖说不让纳妾,可没有说过不让沈妙歌收通房。

    所以沈妙歌并不想问丫头什么,他只是想借这个丫头让沈家各院的人都知道:动这种心思,他会有什么反应。

    想爬上他的床?那也要有性命才能爬的上来!沈妙歌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帐顶;此时,沈家各房为什么不能像二房和六房一样呢?

    那几个媳妇子手下用力,把瑞儿打得满口是血,现在就算是让她说话,她也说不清楚了。

    瑞儿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虽然知道沈五爷不好爬,但是现在沈五爷已经累到极点,所以加上那些燃着的香及锦被上熏过的香,让沈五爷一下子着道应该不难的:哪里想到沈五爷如此清醒,还认为她是小贼,问也不问就先打了她一顿。

    媳妇子看她说出话来了,也打累了便喊起了两三个婆子道:“五爷带我们在老祖宗院子里捉到的小贼,到现在还不招偷了什么东西,只是一味的抵赖。”

    婆子们本来睡得好好的,一听就是因为瑞儿被唤起为,再加上她居然偷到了老祖宗房里,那还了得?手起板落,那可真是板板打实,不过十板子左右便给瑞儿来了一个屁股开花。

    瑞儿被打得晕过去之后,一盆冷水泼下来便又接着打,一直打了有二十多板子,媳妇子们看着差不多了,便吩咐婆子们看着,她们起来去睡了。

    瑞儿的泪水一个晚上都没有停,如果这一次能留得性命,她一定老老实实做一个丫头,再也不因为自己摸样标致生出非分之想了。

    婆子们也不怜惜瑞儿,用麻绳把瑞儿绑了一个结结实实,便不再理会她,自管倒在一旁的床上盖上棉被想睡——棉被自然是抬瑞儿来的锦被。

    不过一会儿婆子们不敢再盖那锦被,只得又回房取了棉被来盖上,方才睡到天大亮媳妇子们来叫门。

    婆子们看到媳妇子有些讪讪的,她们就这样睡过去,虽然瑞儿没有丢,却也是当差不力。

    媳妇子也只是训斥了她们几句,便要带着瑞儿走。

    婆子们急忙把锦被的事情一说,媳妇子们的脸色一变,看了地上的瑞儿一眼便取了锦被道:“婶子们自来是知道祸从口出的,这丫头不过是个小贼罢了,锦被能有什么不对劲儿?五爷倒是心善的,只是……”

    说完,媳妇子们也不理会婆子,自管带着瑞儿转身走掉了。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各自回屋去梳洗了;她们决意要把昨天晚上,关于锦被的事情忘掉。

    现在婆子们也能把事情猜出一个大概来,她们可是在沈家几乎做了一辈子工的人,哪里会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沈五爷不会拿她们怎么样,但是其它人是不是想要来个灭口之类的,那可真就不好说了。

    总之,性命要紧,哪怕是只有一分的可能会被人灭口,几个婆子也不想试一试。

    媳妇子听得心里发紧面上却神色如常的答应着。

    沈妙歌站了起来,由映舒和茶香给他整理衣服,他口里继续说道:“通知府中各处,只要没有什么要紧差事的都聚到园中观月亭前;当众把这小贼杖十五!”

    媳妇子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沈妙歌说话,便轻轻问了一句:“可要赶出府去。”

    沈妙歌淡淡的道:“可在她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来?”

    “没有。”

    “念她初犯,杖十五之后把她抬到你们奶奶议事房之外晾她一天,供那些没有来得观刑的人去瞧一瞧,以儆效尤。”沈妙歌的声音冷冰冰的。

    他怎么可以把这个丫头逐出府呢?留着她才能威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有那些妄想着爬上他的床一步登天的丫头们。

    媳妇子们再一次齐齐答应了一声,她们不知不觉对沈妙歌说话越来越恭敬:“奴婢们愚笨,还请爷示下,今天一日可否给她水与饭食;还有药是不是要……,十五板子下来,那贼也就只剩半条命了。”

    “下午请大夫来给她诊治敷药,水可以给,饭食便不必了——她如果不是太有气力,哪里敢进老祖宗的院子偷东西?!”沈妙歌在心里补了一句:能有力气爬得上我的床?!

    “饿一饿,让她清醒清醒,知道什么是她能做的,什么是她万万不能做得!”

    几个媳妇子答应着,按着沈妙歌的话很快的把消息送到了各院中:听到沈妙歌捉到一个贼,各院的主子们自然是心思各异。

    脸上变了颜色的,却不止是指使瑞儿爬床的那主子:瑞儿到底是不是贼,沈家各院的主子们心知肚明,就是因此才让她们心惊不已。

    沈五爷,好大的杀气,也好大的霸气!

    媳妇子们走后,沈妙歌并没有就此做罢,而是让映舒把焚琴请了过来:沈老祖现在还在沉睡中。

    焚琴听完沈妙歌的话,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沈老祖的院子厢房里能进得去一个丫头,还容人动了手脚,就算是因为沈老祖病倒,她和几个管事的丫头、媳妇有些忙乱,但其错却不能够推脱的。

    沈妙歌却让映舒扶起了焚琴来:“你当年誓不嫁人,一心侍奉老祖宗,才自命名字为焚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下人看待;而且此事也错不在你,我们,唉,我们现在心都有些乱了,出些岔子也情有可原,只是下不为例就好。”

    焚琴诺诺连声答应着。

    “还有,此事不要惊动老祖宗了;但是那丫头如何进来的,总是院子里有人接应——此事嘛……?”沈妙歌慢慢的说道。

    “婢子知道应该如何做,请五爷放心;不但要找出那个内鬼,也不一定不会再有任何岔子。”焚琴沉声说道。

    沈老祖的院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打她的脸。

    沈妙歌点头:“多费心吧,我们眼下所为只是为了让老祖宗能好好养病;此时,更不能让有些不开眼的奴才们惊扰到老祖宗。”

    焚琴应着,恭声问沈妙歌无事之后,便急急的出去了:她不会轻饶了那内鬼!老祖宗不过是病了,她们以为这院子里就没有人能治得了她们了!她焚琴还没有死呢。

    沈妙歌吩咐映舒把事情向红袖说一声,让她不必过问,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就好;而这个时候沈老祖醒了,沈妙歌便到上房去了,映舒和茶香自回红袖身边。

    红袖不用映舒二人说,她已经听过了事情的始末:早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了。

    瑞儿又挨了十五板子之后,人便被打得昏迷过去,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奉了沈妙歌之命的媳妇子却是知道瑞儿死不得:五爷要得不是她的命,又急急来求红袖,让灵禾过去看看。

    红袖微微一笑:“灵禾?我一时半会儿用不到她,只是你们寻她做什么我不知道,要寻她你们自管去寻便是。”

    媳妇子们心中透亮,和灵禾一起回到园中;灵禾几针下去把瑞儿的命保住,然后又命人给她灌了半碗参汤。

    灵禾起身怕了怕,扫了一眼四周的丫头婆子们:“她不用敷药、吃饭,就这样放上三五日也死不了;到时我自然还有法子救她。”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听得众人心里一阵一阵发寒。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像这样死还死不了,天天活着受罪却让人自心底冒凉气。

    众丫头婆子看到灵禾要走,很自觉的为她让开了路:这丫头可怕,不如说她的主子可怕啊!

    看看瑞儿,众丫头婆子也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心存不忍的,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开口为辩驳: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被五爷捉到——如果不是做贼,那她是去做什么了?

    众人心时像明镜一样,都明白一向心慈的五爷为什么会动怒:这打得可不是一个瑞儿啊。

    瑞儿也终于明白过来,不再分辨自己不是小贼,只是反反复复的道:“婢子知错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难言之秘

    其实不用问瑞儿的主子是谁,沈府中认识瑞儿的人可多,她模样长得标致,为人做事那是又利落又嘴甜,人缘还是不错的;只是却不得她的主子的欢心。

    她是沈五老爷的人。

    不过沈五老爷一年有近八九个月不在府中,甚至有一年有十个月不在府中:所以她在府中的日子很是清闲。

    原本瑞儿是沈老祖一起赏给孙子们的通房丫头:沈侯爷他们兄弟当年是人人有份儿。当年是丫头,现在还是丫头的却只有瑞儿自己了。

    她被赏下来时刚刚满十三:沈老祖的意思也是让孙子们等个一两年收房,因为当时沈五爷并没有自伤痛中完全恢复过来;现如今她已经十八了,沈五老爷依然没有碰过她一指头。

    不过沈五老爷不止一次提出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可是她每次都痛苦不从:那些一起赏下来姐妹们,做了姨娘的有之,做了通房被打发出府的也有之——那可是带着百八十两银子走的;就算是那最不济的,现如今也比她风光。

    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原本姐妹们都说她是最有福气的,沈五老爷如今死了妻室、又散了妾室;就算他为亡妻伤怀,但事情已经过去二三年,瑞儿被赏下来的时候太好了;沈五老爷还能为一个女子伤情守身一辈子?

    到时瑞儿不管是做通房、还是做姨娘都同其它人不一样啊:不用立规矩,五房里就是她为尊;但是事情却同想的完全不同,最终她反而是所有姐妹中最不济的那个。

    后来沈五爷也就不大提为她寻人家的话:他有他的打算,再等上两年,瑞儿年纪过了二十,她还能有个不着急?到时自然是他一开口她便会应得。

    但是瑞儿却有瑞儿的心思:她自进了沈府,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日子!便打定主意不要出府去过苦日子了。

    瑞儿模样标致出众、心思也灵活;再近两年也知道沈五爷不可能会把她收房之后,心思便转到其它地方——沈府可有不少的少爷公子,她攀上哪一个虽然不能像在沈五爷身边一样,但也可以富足过一生了。

    她的心思在府中的少爷身上转了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选的:大爷和三爷已经去了,年龄合适的也只有二爷、四爷、五爷和六爷几位。

    她最中意的自然是五爷,只是却苦无机会罢了。

    五爷的院子独立在一角,距他这里最近的便是八房了;所以瑞儿和八夫人倒极为相好不错。

    现在不止是仆妇们,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八房指使瑞儿所为:沈五老爷可好似年节一过就走了,不太可能是他指使的。

    八夫人自己也知道众人会如何想此事,她此刻正在房里和八老爷相对发愁:此事,可同他们无关啊。

    只是他们无从分辨:因为也根本没有人问过瑞儿是受什么人指使的,他们辩无可辩;如果硬要分辨,反而显得心虚、有些欲盖弥彰了。

    这才是沈妙歌没有想到的:他根本不在意是谁指使的瑞儿,他主要就是要威慑一下府内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罢了。

    当然了,问还是要问的,媳妇子们打了瑞儿半夜,自然也是想知道她是受哪个指使,又是被哪个放进了沈老祖的院子。

    瑞儿居然是个嘴硬的,一直没有吐口。

    沈妙歌知道经过今日,到晚上再问瑞儿时,她什么都会说得——这一点不止是沈妙歌知道,指使瑞儿的人也知道。

    不过瑞儿被停放在人来人往之地,而饭食也由映舒等人一手包办;那人在暗地里急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晚上了。

    红袖并没有理会瑞儿的事情,像往常一样料理着沈府的事情;而一些琐事儿,沈家的管家媳妇们自然去回西厅的六夫人,不会来东厅寻她。

    她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想先去看一看沈夫人:她已经给沈老祖请过安了,却还没有来得及去沈夫人院子里;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虽然今天郑姜氏不在沈夫人处,但是二夫人在那里照应着。

    二夫人并没有像六夫人一样,主动出言帮红袖理事:她只是多半守在沈夫人或是沈老祖房里,给沈妙歌、红袖等人打打下手什么的;对于任何事情也不多话——事情应该怎么做,全由沈妙歌和红袖做主,她从来不置一言。

    红袖起身要走时,六夫人却过来拦住了她,并把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坐下却又说得是些闲话;红袖也就明白她的心思,让韵香等丫头出去了。

    红袖身边伺候的人中不见了点娇,因为她有喜了,现在正养胎。

    而红袖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只是她的院子不能进一些不知根底的人,所以少了点娇众人虽然有些忙。却还是没有沈府中拨丫头过去。

    映舒昨儿红着脸对红袖言道她家还有一个妹妹,小名唤作草儿;问红袖能不能让妹妹进府来伺候。

    红袖倒是一听便点了头:映舒是她极信得过的人,她的妹妹自然要比再买来的人强很多;只是现在沈老祖和沈夫人都病倒在床,此事还要再等一等才能成。

    映舒听到妹妹一定可以进府,便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不会急在这一时;她这两日闲下来便会烦恼一件事:映草儿这个名字有些不太好听啊。

    不过她到底也没有想到好名字,便打算到时再让红袖给妹妹改名吧。

    六夫人看着韵香等人出去之后,只留下映舒在外面伺候着,其它人忙得一样是团团转遍轻轻一叹:“你还是少些人。”

    红袖苦笑:“眼下只能先这样,等我们侯爷有好消息之后再说吧。对了,婶娘可是有话对我说。”

    六夫人的神色间有些尴尬,她沉吟良久好似在想如何开口;过了好一阵子她才道:“今儿晚上等老祖宗睡了,我带你和琦哥儿去一个地方可好?”

    红袖大奇:“到底什么事情,婶娘直说就是。”

    六夫人却只是道,晚上让红袖跟她一起去,到时一看便明了。

    红袖见她执意不说,也只能答应下来;六夫人并没有多坐,立时便起身走了:说是有事情;不过红袖倒是认为六夫人有些逃离的意思。

    她奇怪的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仔细的回想自己可是说了什么让六夫人感觉难堪的话?没有啊。想也想不明白,红袖便唤了映舒,带着几个丫头媳妇去沈夫人那里。

    韵香等人各自忙着:她们现在可不止是红袖的贴身丫头,人人都有一摊子事情要忙;当真有些分身乏术。

    红袖给沈夫人见了礼,看她气色却不如前两日,便又宽慰她一番:算日子那军中又应该来人送消息了吧?红袖知道沈夫人是因此静不下心来。

    沈夫人今天只要睡着便是噩梦

    侯门娇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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