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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73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悍妾当家第173部分阅读

    并未听闻郡主病重之事,想来胎像也已稳妥,只要小心一些,想来也无事。所以本官觉得,招安万知楼之事非郡主莫属!”

    洛王冷笑道:“枉苏大人饱读诗书,当知女子寻常时候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她以前在杭城因为被逼的没有法子才在人前展露才华,自从她出嫁之后便再一直呆在深闺之中,她如今是有孕之身,又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说句难听一点的话,我朝难道没人了吗?竟要一个女子去行天下间最为凶险之事?”

    “本官只是就事论事。”苏连城缓缓的道:“只要能为朝庭立功,又哪里分什么男子女子?洛王爷是天下间最有见识的人物,怎的又在此事之上拘泥于男女之别呢?”

    洛王的眸子顿时眯成了一条线,苏连城又道:“我知道王爷和郡主父女情深,可是这些只是小义罢了,若能将万知楼招安,那便是天大的功绩,也就是大义。王爷是通达之人,想来这些道理比本官要清楚的多!”

    洛王冷笑道:“本王听到苏大人这一席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苏大人的话里尽是挑拔之意,小女都没有记恨苏大人,苏大人却一心想要置小女于死地啊,这番用来说主小义和大义,苏大人的大义倒是极高明的。”

    苏连城正欲说话,皇帝却笑道:“王叔和苏爱卿就不要争辨了,王叔爱女心切朕能理解,苏爱卿也说的极有道理,尊郡主虽然身怀六甲,可是却也能为国出力,只要悉心照顾便好。这样好了,这一次招安万知楼的事情就交由苏爱卿和尊郡主一起处理好了,尊郡主为招安大使,苏爱卿为招安副使。”

    皇帝的话一说出口,洛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乐辰景冷冷的道:“圣上倒真是极有创意,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前去招安江湖上最为难缠之人,此举果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佩服不已!只是他于朝是郡主,于微臣却是自家的妹子,微臣请诣做我家妹子的特别护卫,还请圣上成全!”

    他的话里满是嘲弄之意,神情也满是傲慢,皇帝看到他那副样子只恨不得一刀剁了他,却也只能强自忍着,不但不恼反而笑道:“辰景关爱自家妹子,朕自然要允!传朕的诣意,封兵部侍郎为招安大使尊郡主特护,全力何护郡主的安危!”

    “多谢皇上!”乐辰景嘴里说着谢,整个人却是一副懒散至极的样了,那模样对皇帝没有一分尊敬。

    皇帝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好说太多,只是心里实在是有些恼他,暗暗将这件事情也一并记下,待事成之后再好好收拾乐辰景。

    一番商议妥当之后,便退了朝,皇帝起驾之后,洛王冷冷了一眼苏连城,苏连城却含笑向洛王施了一个礼后道:“日后还请王爷多多照拂!”

    洛王还没有说话,乐辰景却冷笑着插话道:“照拂?那是一定的,本世子日后一定会对苏大人多多照拂,包管让苏大人恨不得从未生过。”

    苏连城也不恼,微微笑道:“如此苏某就先谢过世子了!”他的嘴角含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真的在感谢乐辰景一般。

    洛王看了一眼苏连城,眸光却深了不少,当下也不说话,一拂袖便大步走了出去。

    乐辰景也大步朝前走去,他的身体撞在苏连城的身上,“砰”的一声便将苏连城撞倒在地,他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乐辰景心里是真的恼苏连城,那一撞之下用了几分力,苏连城本是文弱书生,这一撞只撞的他的五脏六腑都痛的厉害。

    苏连城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自己爬起来后捂着胸口半天才回过神来,却也不恼,反而笑了笑,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崔文滔平素口才了得,一遇到这口舌之争时话从来都最多,可是今日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当上将苏连城扶起来道:“苏大人当真是好志气!”

    苏连城看了他一眼后道:“还不是托崔大人的福气!”

    崔文滔闻言先是一愕,紧接着便也笑起来道:“苏大人真是会说话!”

    苏连城却已不愿和他再哈哈了,对他轻轻拱了拱手便也跟着走出了大殿,他的眸光转深,只是淡然一笑。

    洛王因为皇帝封楚晶蓝招安大使的事情很不愉快,但是转变一想又觉得是一件好事,他对银面阎罗的事情有很多的猜测,也不太明白银面阎罗的心思,或许因为这一次的安排而发生一些根本的变化也说不准。

    只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让他觉得他有愧于楚晶蓝,回到王府之后没有去碧涛轩告诉楚晶蓝朝中之事,而是直接去了书房。他心里烦燥,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没带一个近侍。

    他轻叹了一口气,命人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他取出笔墨准备为今日的事情做出一些应变之策,只是他才提起笔,便已察觉出书房里的异样,他的眸子一眯,危险的光华便从他的眼里迸了出来,一抬头,便见一个身着黑色暗纹镶金边的男子站在他的书桌前。

    他不由得一惊,王府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防守比之前严密太多,不说滴水不进却也差不多了,而眼前的男子却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直接来到他的书房,武功之高让人惊讶。

    只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来人道:“阁下来找本王有事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已全神戒备。

    “没事自然不敢打扰王爷。”那人的声音透着十二的寒意,如同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一般,他说话间已缓缓的转过了头,他的面上戴着一张极为可怕的修罗面具,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只有冷到骨髓的寒意,没有一丝温度,较乐辰景的眼神还要冷厉太多。

    洛王一看到他这身打扮眸光更深了些后缓缓的道:“阁下是银面阎罗?”

    安子迁轻哼一声道:“我听楚大小姐说王爷想见我很久了,原本以为这样唐突的来找王爷,会吓到王爷,如今看来是我太过担心了,王爷是何等的人物,怕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王爷吃惊了。而我来见王爷之事,只怕也在王爷的意料之中了。”

    “阁下的消息当真是灵通,竟这么快就知道今日早朝之事,本王佩服。”洛王淡淡的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这天下间的事情原本就没有几件事情能瞒得过我,我还知道王爷对我也一直心存猜忌,我原本想着清者清自,那些莫须有的猜忌依着王爷的聪慧迟早能看得清楚,不需要我解释什么,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来见王爷。可是世事难料,暴君竟对我万知楼起了招安之思,我觉得此时若是不将有些话向王爷解释清楚的话,只怕会有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哦?你居然有事情需要向本王解释,倒也真是稀奇,本王愿闻其详。”洛王四平八稳的坐在书桌后的大椅上,眸子的光华直勾勾的透过安子迁。

    安子迁一看到他这样的眸光,心里不由得微惊,洛王的眼神不算极凌厉的,却有将人心看穿之能,若不是以前安子迁早就见识过他这样的目光,此时心里只怕也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此时这样的目光在他看来已没有初见时的惊讶。

    他双手环在胸前道:“王爷的话是说的很轻松,可是在我看来我从一进来王爷的心里担心就没有停止,王爷既然如此怕我的出手,倒不如直接拔动书房里的机关将侍卫叫进来,我也好心平气和的和王爷说话,也不至于让王爷如此防备于我!”

    洛王闻言微惊,他的手此时已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机关之上,只要他一按下,机关就会拔动,利箭便会射出来,也能将门外的暗卫调动,倾刻间便能进到书房,只是纵然如此,他依旧没有任何把握能在安子迁突然发难之前全身而退。

    此时他一听到安子迁这样的话,便知道王府里的机关只怕没有一个能瞒得过安子迁,而此时安子迁站立的位置,也刚好是在机关交换的唯一空隙上,只要他一按下机关,依安子迁的本事,必然是伤不到他半分,反而会因为此事结下怨仇。

    洛王微一沉思,知道对会付这样一个江湖枭雄实不能以常理度之,便将手从机关中抽了出来,淡笑道:“阁下好眼力,对本王而言,阁上此时前来实不知是敌是友,本王不能不防。不过你此时将话说的这么明白,本王便知道你没有恶意。”

    “能让王爷放下戒心,实在是某这一生最为成功之事。”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淡淡的道,只是他的话是这样说,眸子里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洛王看到他这副样子倒升起了一抹兴趣,他微笑道:“阁王言不由衷,只怕此时还在骂本王太过小气。”

    安子迁依旧眼神不变的道:“王爷的小心我能理解,王爷久居高位而不败,自有王爷的过人之处。某以前听闻王爷最擅谋划,今日见到王爷才知王爷的谋划之策远不如王爷的攻心之策。”

    洛王眼里的笑意更浓道:“本王久闻阁下是人中龙凤,处事狠厉之余又不缺智慧,以前曾觉得阁下不过是比一般的江湖莽夫更多一些智慧而已,今日见到后才知道本王以前是小看了阁下。”

    安子迁闻言却笑了,他虽然带着狰狞的面具,可是这一笑却有一股别样的魅力,屋子里顿时便暖和了不少,他看着洛王道:“如此说来我和王爷是达成共识了。”

    洛王朝他走进一步道:“只怕是阁下来找本王之前就已和本王达成了共识,对如今的你我而言,都不过是想她平安无事罢了。”

    “王爷说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罢了。”安子迁淡淡的道:“在王爷的心里,也许是关心楚大小姐,可是在她终究是棋子大过于父女之情,哪一日若是出现大的变故,王爷和楚大小姐的父女之情也不过是极薄的一层纸罢了,一撕就烂。”

    洛王闻言脸色微变道:“人都言皇家绝情,却不知皇家的人也是人,也是有情的,若非性命都系于情字之上,又有谁会选择做薄情之人?”

    安子迁闻言微怔,洛王又道:“本王有九子,九子皆是本王的心头肉,都舍不得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蓝儿虽非本王亲生,可是在本王的心里,她便如本王亲生的一样,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实在是太像本王以前的王妃,若是王妃当年没有死的话,相信也能生下一个像蓝儿一样聪明的女儿。”

    安子迁的眸光里多了一分打量,当下打趣道:“王爷此时的样子倒真像一个慈父。”

    “本王以前也以为本王对这个女儿不过是心存利用罢了,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才知道她在本王的心中已将她当做是亲生的了。”洛王缓缓的道。

    安子迁见他和目光里满是真切,心里却并不是太信,只是这般将话题打开,那么后面的话也就好说了,他浅浅的道:“如此说来楚大小姐倒是个有福气的了。”

    洛王轻声道:“本王如今只盼着她平安从此事中脱身,再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爷若真是这般想的话,为何不放她回杭城?”安子迁又出声寻问。

    洛王幽幽的道:“你以为本王不想让她回杭城吗?而是不能让她回去,她此时已被皇帝盯上,一旦离开洛王府便满是危险,不说其它的,单说从这里回到杭城的路上,她如今挺个大肚子,又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若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本王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安子迁闻言目光温和了些,洛王又道:“所以就算是要送她走,也得等她产下孩子之后再走。不过本王倒希望在那之前,将所有的一切都打点好,能让她安安心心的生孩子。”

    安子迁淡笑一声,洛王又道:“阁下若是也和本王有同样的想法的话,就助本王一臂之力吧!”

    他的目光热切,安子迁笑了笑后道:“我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今日又何必来找王爷?”

    洛王闻言嘴角边有了一丝笑意,那笑意浓烈着又透着一丝欢喜。

    安子迁却又轻声道:“不过在帮王爷之前,我有些话得先向王爷说清楚,否则这一场交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行。”

    “请说,本王一定全力配合。”洛王看着安子迁真诚的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事成之后,但望王爷给我一条活路。”

    洛王微愣,安子迁又淡淡的道:“纵观历史,称帝的路上从来都是堆满白骨的,我只是不想成为王爷称帝路上的一具枯骨。我组建万知楼,不是为了扬名利万,也不是为了称霸一方,只是想过一些安生的日子,从未有过有称帝之心,说句难听的话,我若是真有那样的心思,依我的财力以及实力,这天上只怕已得其一,可是我到如今也只选择做一个逍遥的江湖中人。”

    洛王没料到他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当下看着他道:“阁下说的这些本王自是信的,可是却也有些不信,以阁下之才若是不为朝庭所用,当真是极可惜的。若是大事能成,本王愿意分半壁江山给阁下。”

    安子迁看着他道:“王爷这话说的我非常的不爱听,什么叫做不为朝庭所用就极可惜?王爷此时是觉得我有用,所以才想用,而等到一切平定之后,我相信王爷一不定会觉得我这样的人若是留在世上,实在是一件极不安全之事,必然会想办法除之而后快,倒不如我将一切抛下,只做个逍遥的江湖中人来得安全和痛快。王爷的这番话对那些胸怀大志的人说说是极有用的,可是在我听来却太假了些!”

    洛王没料到他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生气,不禁愣了一下,他却又眯着眼睛道:“我原要以为和王爷已达成了共识,没料到王爷竟是连我的命也想要,那么我们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再谈下去了。”

    说罢,他的身体已经背了过去,洛王忙道:“阁下留步,本王不过是试探之言罢了,若有得罪之处,本王向阁下道歉!”说罢,他对着安子迁便是长长一揖。

    安子迁回头看到他的行为,嘴角微微一勾,洛王如今的身份已经是极为尊贵,普天之下人,他也只需向皇帝行礼,此时情急之下却能抛下身段向他道歉,当真是一个人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枭雄。

    他的脚步顿住道:“如今说来王爷是信我的话呢?”

    “说实话,本王最初并不信。”洛王抬眸看着他道:“因为这世间之人没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名利,而阁下的眼神里又满是冷傲和狂妄,怕也不是寻常好相与之人,若说没有野心怕是谁也不会信的。只是在看到阁下方才的举动之后,本王却是信了。”

    安子迁的嘴角微扬,眸光里却有了一会寒意,他缓缓的道:“如此说来我该信王爷吗?”

    “阁上聪明无比,信不信不用问本王,问自己便好。”洛王微笑道。

    安子迁的眼里有了一抹别样的光华,却没有再说话,洛王却又看着他道:“如此说来,我和阁下算是达成共识了。”

    安子迁的嘴角微勾道:“愿我和洛王合作愉快!”说罢,他的手微微伸了起来,洛王笑了笑,手也了伸了出来,轻轻的击在他的手上,只是这一击才击下,顿时脸色大变,只觉得安子迁的手如同磁铁一般将他的手吸住。

    洛王大惊,伸手便朝安子迁的胸口击去,可是安子迁的手却更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道:“原来王爷说的信任也不过如此。”

    洛王微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眼里已升起了一抹寒意道:“我如今想要取王爷的性命,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这个道理王爷想必也是明白的。”

    洛王的武功原本并不低,只是却也远没有安子迁高明,再加之安子迁是突然发难,竟是连半点挣脱的能力都没有,再加之方才安子迁已经出手试探过他,他一心想要得到安子迁的帮助,所以一向稳重的的洛王心里有了一抹浮躁,正是因为这一抹浮躁,才让他着了安子迁的道。

    而他此时所站的位置,早已远离了机关,安子迁只要手一伸,便能取了洛王的性命。

    洛王暗叹了一声,他一生机关算尽,没料到今日竟栽在了安子迁的手上,他的眼里有一抹无可奈何,却也无计可施。

    他长叹道:“这才是阁上的本意吗?”

    “不是。”安子迁的眼里并无一丝杀机,却用冰到极致的声音道:“我只是想告诉王爷,我若是想取王爷的性命的话,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我没有杀王爷之心,这件事情也和我是否有问鼎天下之心一样,不过是在我的一念之间,只求王爷不要逼我动那个念头。”

    洛王闻言微愣,他轻轻咬了咬唇,安子迁却又道:“我希望王爷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说罢,他邪魅一笑,他上的力道陡然撤离,洛王一时不备便摔倒在地,而他的身子在洛王摔倒的时候主徒然旋起,如疾风一般推开窗户,无声无息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天地间,速度之快让洛王咋舌。

    他从地上爬起来后道:“来人!”

    怀素走进来道:“王爷有何吩咐?”

    洛王的嘴微微一张,想了想后话锋又一转道:“方才你们可曾看到有人进来?”

    “不曾。”怀素看着洛王道:“王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没事了,退下吧!”洛王轻声道。

    怀素正欲退下,洛王却又问道:“你回来之前辽东那边的情况如何?”

    “辽东那边万知楼势大,官府根本就只是一个摆设。”怀素轻声答道:“大公子在那边主持一应事情,曾和万知楼有过接触。”

    洛王的眼睛眯了起来道:“你给辰明发个消息,让他尽早回来,不要再为辽东的事情担忧了。”

    怀素微愣道:“王爷之前不是传消息给大公子让他多多打探万知楼的事情吗?”

    “不用了。”洛王缓缓的道:“那边的事情已经不会再影响大局,如今还是以西京的事情为重。”

    怀素看着洛王道:“我这便去通知。”

    “等等。”洛王又道:“南疆那边的事情如何?”

    “战事已起。”怀素答道:“不过向朝庭告急的密信都被压了下来,如今朝中并不知情。”

    “能瞒过万知楼吗?”洛王又问道。

    “万知楼之所以叫万知楼,便是以他们的情报又快又准为名,想来南疆也多万知楼的探子,只怕是瞒不过他们。”怀素轻声回答。

    洛王的眸光微转后缓缓的道:“这万知楼倒真不容小视,银面阎罗若是真的没有问鼎天下之心尚好,若是有的话,只怕才是真正的大患!”

    怀素闻言微愣,看着洛王道:“王爷见过银面阎罗呢?”

    洛王的眸子微眯道:“退下吧!准备一应事情吧!”

    怀素闻言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当下也不敢多话,施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洛王此时的心情不好,皇帝的心情却极好,他只觉得如今事情的发展是越来越让他满意了,苏连城也越来越合他的心意了,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了,那么后续的事情也该项启动了。

    皇帝命战杀继续跟在苏连城的身边,并随时将所有的一切及时告诉他。

    战杀得到命令之后便出了皇宫,对下线的虎骑营的探子也交待了一切交办事宜,自己便从近路去苏府,他走的那条路虽然快却也僻静,而他一向仗着自己的武功高超,从来都无所畏。

    只是今日他很快就发现四周的气氛不对,那散在四周的杀气浓烈无比,他这种原本就满身负关杀机之人都觉得遍体通凉,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伸手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只是他才一拔出宝剑,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他手中的剑险些失手,而一个剑客若是丢了手中的剑,便等于是要了他的性命,他的心里满是不甘,死死的抓住。

    正在此时,一只利箭朝他射了过来,他一个翻身便避开了那一箭,只是手中的剑却也因此从他的手中脱落,直直的朝前飞去,他心里大惊,一个转身便去抓他的剑,剑终于再次被他抓在手中,他的人已到一处白墙下,白墙上用炭笔写着几个字:“战杀死于此处。”

    战杀闻言微愣,只是他没有回过神来,那原本雪白的墙上陡然变成了一个大洞,他暗叫不好,一个转身便飞快的朝后跃去,只是这一跃他便发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的网住,他正忙发出信号示警,只是一切已经晚了,他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刹那间,一枚炮弹向他袭来,将他的胸口炸了一个大洞。

    至死,他的手里都握着他的剑,只是纵然他的剑已出鞘,却没有沾上一滴血。

    至死,他都不明白他到底是被谁杀的,他的眼睛瞪的极大,是死不瞑目的遗憾!

    他纵横江湖朝堂多年,难逢敌手,可是这一次却是至死连敌人是谁都未曾见到!

    ------题外话------

    最近一边带着女儿一边码字,累的不行,我真想断更……昨天中午打算趁女儿睡着了写点字,结果我一坐下鼻血就喷了出来,身体已经到极限。我以后慢慢写,以后每天有时间就多更,没时间就三千字的更吧,唉!

    第四十章

    苗冬青的眸子微微眯着,明媚儿抱着一个大火药筒半倚在他的身侧道:“这笨蛋也真可怜,到死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所以说啊,选主子很重要,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媚儿的媚功天下无敌,她在流落青楼之前却是火药世家的长女,后因为家族太过强胜,为朝庭所不容,设计骗走明家的火药配方之后却被皇帝寻了个借口满门操斩,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安子迁所救,她最擅长制做火器,平日里遇到险事便用火器脱身。同样流落青楼,她和白玲珑却不一样,她是在进入青楼之后才遇到安子迁,那时的她早已看透人间冷暖,看透男子的薄情,安子迁之前了收服她却是很花了一些精力。

    苗冬青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往旁边走了一步,明媚儿一时不备险些摔倒在地,她万千委屈的看了一眼他道:“你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不招女人喜欢的。”

    “从没打算招你喜欢。”苗冬青淡淡的道:“明媚儿,你这些不入流的招数对付其它的男人就好,不要一天到晚在我的面前显摆。”

    明媚儿撇了撇嘴,苗冬青又道:“听说你又看上郭品超了,他也是个极温柔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找他?”

    “别提他了!”明媚儿满脸不快的道:“我明媚儿纵横江湖多年,除了你和楼主这几块木头之外,哪个男人看到我不会动心?那混蛋居然一看到我就说我丑!老娘貌比花娇,他居然敢说老娘丑!真是眼睛长在裤裆里蠢货!”

    她之前听到苗冬青的话去找郭品超要媚药,结果反倒被郭品超恶整了一番,给她下了一剂药,让她全身痒了一整天,如今想到那浑身巨痒无比的感受,她还窝了一肚子火。只是见郭品超也不是那种好色的男子,她自认为媚功无又却也拿他没有法子。

    苗冬青闻言却笑道:“的确那小子的眼睛长在裤档里了,所以看不到你的美。”其实明媚儿是极美的,一双眼睛如狐狸一般勾魂夺魄,身子如灵蛇一般柔软,前突后翘,身材恰到好处,若是她存心勾引,这天下间的男子还真的没有几人能抵挡的住,那郭品超倒也是个异数。

    “你这句话我真是爱听啊!”明媚儿嘻嘻一笑,伸手又欲去攀他的肩。

    苗冬青极不给面子的又朝旁走了一步,然后缓缓的道:“别在这里发一春了,还是快些把楼主交待的事情办妥吧!省得楼主日后又来问你的错!”

    明媚儿撇了撇开嘴,起身去布置一应事情。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由于这边响起的巨大声响,很快就引来周围百姓的围观,有人走进来看到怒目圆睁的战杀以及他胸口的大洞之后,吓的惊叫一声便转身边飞快的跑了,早有人报了官,京城尹来之后看到死者竟是战杀,顿时吓得变了脸色,他差人看好现场,然后忙去了洛王府。

    洛王听到京城尹对战杀死时现场的描述,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无妨,你将真实情况如实的告诉圣上便好。”

    京城尹愣了一下后道:“战杀是圣上心腹,如今战杀这番横死,怕是圣上会大怒。”

    “大怒是一定的。”洛王缓缓的道:“可是战杀是绝顶高手,原本就是护卫圣上安危的,如今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又哪里能要求他再保护圣上?再则你们衙门里的衙役,又有哪个武功能及得上战杀,就算是想要保护他也无从保护起,再说了,那些普通的衙差保护宫里的一等高手本身对那个高手而言就是一个侮辱。所以你只需如实告诉圣上便好,他就算是再气也顶多打你三十大板,然后再命你查案罢了。”

    京城尹愣了一下苦笑道:“王爷的话说的很轻松,卑职前段日子才挨了板子,如今再挨,屁股只怕要开花了。”

    洛王的心情却极好,他浅笑道:“屁股开花总好过小命开花吧!你若是再不进宫复命,只怕本王也难以保住你的小命。”

    京城尹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件案子只怕又是一件破不了的案子,就算是破得了,只怕那人也动不了!卑职这一条小命,还忘王爷怜悯!”

    “你误会了,不是本王下的手。”洛王缓缓的道:“如果本王没有料到他竟说动手就动手,看来圣上是真的把他惹恼了,以后只怕还有更加精彩的好戏要上演。”

    “不是王爷,谁人敢杀战杀?”京城尹有些好奇的看着洛王道。

    “你自己慢慢猜吧!”洛王缓缓的道:“其实一点都不难猜,这其中的种种关窍之处,也许你可以去问问苏连城,想来他会有更加精僻的看法。”

    京城尹愣了一下,一时间却也不明白洛王这番话的意思,洛王却已摆了摆手,他却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退了下去。

    京城尹依着洛王的意思将一应事情全部如实告诉了皇帝,皇帝原本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京城尹说到战杀的死讯时顿时愣在了那里,他将朱笔一扔后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战杀死呢?”

    京城尹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失态的样子,忙伏倒在地道:“回圣上的话,忤作已经验过了,在民宅里被杀之人的确是战大人。微臣在那里还寻到了火药末,看战大人的伤口,想来是被火药炸死的!”

    “朕要见他!”皇帝一掌拍在龙桌上道:“带朕去见他!”他前几日失了容飞心里虽然有些挽惜,却也只是挽惜而已,已经物色了虎骑营的副将代替他。可是战杀在他心中的位置远比容飞高的多,此时骤闻他的死讯,他心里极为难过,他知道战杀的武功极高,寻常人不可能杀得了他。

    京城尹愣了一下后道:“战大人死状不太好看,怕污了龙目。”

    “朕说了朕要见他!”皇帝瞪着眼睛大声道。

    京城尹吓的怕死,忙伏身称是,然后带着皇帝去了刑部的停尸房,皇帝揭开白布看到战杀怒瞪的双眼,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再将白布拉下,便看到了战杀胸前的大洞,他虽然手染无数的鲜血,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死人的惨状,此时一见,只觉得一阵恶心,他险些便吐了出来。

    肖东生在旁一把将他扶住,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将肖东生的手一把甩开,然后怒道:“滚!”

    肖东生吓的不轻,忙给京城尹使了个眼色,京城尹忙将白布再次盖上,然后和肖东生双双跪在皇帝的面前道:“微臣该死!不该让圣上来这等污秽之地!”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咬着牙道:“你们的确该死,京城重地,竟还有这样的惨事,也不知道你们这官是怎么当的!”

    京城尹也不替自己解释,只轻声道:“圣上骂的是,是微臣不好,没有治理好京城之事,没有派官差保护好战大人……”

    他的话说到这里,皇帝的眼睛便已满是凌厉的朝他看了过去,他支支唔唔的道:“微……微臣该死……”

    皇帝的脸色已难看到极致,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指袖扭头便走,两人见他一走,都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只要此时皇帝不发落两人,两人的小命便自是保住了。

    战杀的死对皇帝是个巨大的打击,他带着近侍回到御书房时,心里还一片凌乱,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原本为想到对平衡洛王和万知楼的法子而暗暗得意的心情,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他的心里再次升起身为一国之君也万分无力的感觉,让他几近抓狂。

    只是他还来不及沮丧,他便看到了御书房的书桌之上多了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圣上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微微一怔,将近侍太监叫了出来问道:“朕离开之后谁进了御书房?”

    “奴才一直守在门外,不曾有人进来。”太监轻声答道。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太监退下,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将信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写道:“圣上圣明无比,草民无比佩服,前来西京一直未曾送上贺礼,故先帮圣上一把将战杀先送上西天,由他先去西方极乐世界打点一切,待他将一切打点妥当之后,草民再来送圣上一程。”

    落款是银面阎罗。

    皇帝怒极,当下伸手重重一掌便拍在龙案之上,门外的太监听到屋子里动静忙过来看个究竟,他却已暴怒道:“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那些太监一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吓的不轻,一个个忙退了下去。

    正在此时,一封信从房梁之上缓缓飞落,皇帝顿时大惊,正欲唤侍卫进来,只是他一抬头,却见房梁之上什么都没有,他的心才又定了一些,当下他咬了咬牙弯腰将信捡起来,信封上依旧写着“圣上亲启”,他看了一眼四周,顿时明白那封信是早就放在房梁之上的,只要屋中有人大声一吼那信便会从房梁上掉下来。

    皇帝的眸子一片深沉,知道银面阎罗却是连他的性子都摸透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封信上赫然写着:“圣上其实不用动怒,草民只是一番好意罢了!草民是个粗人,玩不来权臣们常玩的那些把戏,也理解不了圣上的制衡之术,更看不习惯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草民生来喜欢爱管闲事,还请圣上见谅,圣上若是真的想将万知楼招安,还是要有一些男子汉的风度才好,若不能让人信服,又如何能收服人?草民愚见,若是惊扰了圣上,还请圣上见谅!”

    落款依旧是银面阎罗。

    皇帝看到这封信是恨的牙痒痒,他贵为天子,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于他,此次看到这两封信只觉得打破了他贵为皇帝的尊严,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更觉得守卫严密的皇宫里被人如入无人之地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心里纵然极想将万知楼招安,一时间也觉得万知楼实在是太狂妄了些,他的眼睛一眯,手又不自觉的重重拍在了龙桌之上,这一次没有太监再闯进来,一把小刀却从天而降,他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唤道:“有刺客!”

    他的声音才一落,御前侍卫便全部都奔了进来,有人大声道:“保护圣上!”

    那些侍卫将皇帝团团围在正中心,四周却不见一个人,他愣了一下,侍卫首领四处查探完之后发现四周无人却见订在桌子上的字条上还有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圣上的脾气当真是极不好,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又何如此惊慌,难道圣上真的做过亏心事?”

    侍卫首领战战兢兢的把那张字条递了过去,皇帝看了一眼后气的浑身发抖,然后大怒道:“全部给朕滚出去!”

    他这一吼,一众侍卫刹那间便散的干干净净。

    皇帝心里实在是郁闷至极,他看了一眼四周,也不知御书房里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他已经没有再处理国事的心情,当下命人将御书房好生打扫一遍,然后便起驾去了后宫。

    此时已近黄昏,皇后的宫里已经掌起了灯,他的心里难掩躁,知道皇后素来足智多谋,虽然说不插足前朝之事,但是对于前朝之事却甚有自己的见解。再则将万知楼招安之事也是皇后最初出的主意,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该问问皇后有什么想法了。

    他缓缓朝宫中走去,却见皇后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都在殿外候着,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皇后呢?”

    “娘娘在宫里沐浴。”皇后的贴身宫剪思轻声答道。

    “你们怎么不去伺候?”皇帝冷着声问道。

    剪思忙答道:“娘娘说想一个人静静,让奴婢们在外间伺候便好。”

    皇帝的眸光闪了闪,当下便缓缓朝里走去,贴身太监想喊仪仗,皇帝伸手摆了摆,今日里他没有翻牌子,到皇后的殿里也不过是随意而来,心里实不喜热闹,便对太监摆了摆手,他带着太监便走进了皇后的正宫。

    只是才走进去,便发现有些不太对劲,正宫里的灯微微有些暗,屋子里传出了轻哦软呤之声,那声音当真是声声勾魂,让人听的只觉得面红耳燥。

    皇帝的心却已突突的跳了起来,脸色已经变了,跟在皇帝身后的两个太监和宫女的眼里也满是惊愕。

    “我的心肝宝贝,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有些低哑,分明是男子情动之后才会有的声音。

    “臣妾也想……”这是皇后暗哑的声音,皇帝和皇后已做了十余载的夫妻,皇后这般滛一浪的声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在他的心里,皇后素来是端庄的,是连床也不会叫的,和他在一起哪怕再情动,也没有这样的孟浪之词。

    暴怒在皇帝的心底深起,他大步朝前走去,身边的太监机敏,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圣上,皇后娘娘不在宫里,不如迟些再来探望!”

    皇帝的眼里满是暴怒,抬起一脚便进那太监踢了过去,那太监顿时便被踢倒在地,他大步走了进去,一把拉开围在外间的帐幔,便看到了里间的绣着凤仪的大床,床幔放下,大床却在摇晃,那些宫女和太监的脸却已经白了。

    皇帝没有说话,脸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他大步向前,一把拉开了床幔,却见一男一女正赤一条条的躺在床上做着人类最原始也最狂野的运动,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动作。

    皇帝只气的两眼充血,怒喝道:“j夫滛一妇!朕要杀了你们!”说罢,他一把抽起床头的一把僻邪的宝剑,恶狠狠的就朝两人砍了下去。

    那男子朝皇帝邪邪一笑,然后从皇后身上抽身,抬起一脚便将皇帝踢飞,笑眯眯的道:“我尝遍天下间的女子,从来不知道当朝皇后是什么滋味,今日尝尝原来也不过如此,动起情来还不如青楼花魁来的放一荡和舒服!皇上既然当做是宝,那我也不要了,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他的话一说完,便如疾风一般朝屋顶上飞去。

    在那男子将皇帝踢飞的好一瞬间,太监便大叫道:“来人啦!有刺客!快来护驾!”

    另一个太监却已将皇帝扶了起来,皇帝百忙之中看了皇后一眼,却见她的脸上满是潮红,那张端庄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半分母仪天下的气势,有的只是被情欲折磨的痛苦。她见皇帝的眼睛看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锦被将身体盖住道:“皇上,你怎么来呢?”

    “怎么朕就不能来吗?打扰了你这个贱货的j情吗?朕今日就先将你的j?br /gt;

    悍妾当家第1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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