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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好再来婚介所 作者:猫原

    清嗓子,声音又抬高起来,“老妈我不跟你说了啊,等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纪景远等他挂了电话,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来兴师问罪,“普通朋友?”

    昨儿晚上还和普通朋友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叫了普通朋友无数遍的“老公”。

    金钱被他的神情给震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讪笑讨好道:“你别当真啊,我就是哄我妈的,不然她老是问我。”

    纪景远神情缓和一些,黑眸看着前方,随口问:“你刚才在偷偷说什么?”

    “没说什么。”金钱含糊其辞。

    跟父母说纪景远的名字,总感觉像是……在介绍男朋友。

    说出口觉得难为情,也莫名地不想让某个人听见,于是才格外小声地回答,但当他看到钱慧容给他发微信说没听清时,他却口嫌身正地默默敲字把名字发过去。

    “纪景远。”

    “有照片吗?”

    金钱头疼。

    要是回了照片,估计又得问家里几口人、父母做什么的等一系列问题。

    他没回消息,假装没看见。

    车子渐渐驶向蜿蜒平坦的山间公路,这儿山势较低,目光所及之处是满山的苍翠,风景格外宜人,有种宁静而悠远的韵味。

    纪景远微扬了扬眉,道:“这里风景挺好的。”

    “当然!”金钱得意地抬起下巴,道,“我外公外婆特意选在这里生活,就是因为这儿山好水好人好。”

    他外公外婆都是初中教师,教了大半辈子的书,职称挺高的,也有一定的积蓄,早些年就在考虑退休生活,费了一番功夫找到这个好地方,在这儿买地盖房,盖了三层小洋楼。

    他们生活宽裕但身为教书人习惯了清贫的日子,就钱慧容一个女儿,手上有点闲钱,便资助了两个无父无母的学生上学,其中一个就是金钱的爸爸,金明知。

    金明知和钱慧容的事在中学里属于一段佳话,他们高中就暗生情愫偷偷谈恋爱,然而两学霸交往并没有影响到学习,他们一起考上首都名校,毕业后一起创业,在当时房地产还不太热的时候抓住时机,后来公司办得挺大的,在省会城市定居。

    而外公外婆退休之后便安心地住进依山傍水的山间村落,在这儿种菜养花,和邻里在树下喝茶闲聊,偶尔天气晴朗的时候去钓鱼,日子过得尤其清闲。

    山里生活的节奏是缓慢闲适的。

    金钱打开车窗,让山间清新的空气灌进来,他深呼吸,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向纪景远,“我该怎么介绍你啊?说朋友你不生气吧?”

    第45章

    绿山山麓上零零散散地坐落着几户人家。

    小村不大, 在这里呆两天就能前前后后地互相认识。

    前几天这儿似乎下了场雨, 空气十分清新,带着淡淡的泥土和绿叶的气息, 格外的清润透彻。

    车子驶进一幢小楼, 就停在院子里。

    外婆听到车鸣声连忙擦干净手从厨房出来, 叫来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头子先帮忙看着火候。看到好久没见的孙子,她脸上挂着慈祥可亲的笑容, 朝车子这边走来。

    金钱赶忙迎了过去, 双手拉住老人的手,乖乖地笑着喊外婆。

    外婆刚要笑着说话, 车一侧出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黑眸朝他们那边掠过, 看到老人,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倏然染上笑意,迈步走过来,站定后微微颌首, 嘴角噙着适宜的笑, 礼貌地叫人:“外婆好。”

    金钱跟外婆介绍人, “他叫纪景远,我前几天跟您说过要带人过来,就是他――”话语一顿,想起刚才在车上说的话,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补充, “……我的好朋友。”

    外公外婆还不知道他的性取向,他不说就是怕他们年纪大承受不了,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问纪景远该如何介绍他时,纪景远沉吟半晌,退而求其次,眸底亮着戏谑的光:“好朋友吧?”

    ……好个几把的朋友。

    金钱脸都黑了,没见过这么恶趣味的人,朋友就朋友,一个称呼而已,还斤斤计较要分个等级。

    虽然心里忿忿的,介绍人的时候还是硬着头皮地按他所说的。

    纪景远满意地笑。

    外婆瞅着面前的小伙,脸上笑容更加热情慈爱,连声道:“欢迎来做客啊小伙子,赶快进屋,饭马上就好了。”

    金钱想起还放在车上的行李箱和背包,连忙小跑着去拿出来。

    纪景远跟过去,把备好的一堆礼品拿在手上。

    他们在客厅跟外公打了招呼,两位老人虽然年过七旬,但身体硬朗,精神矍铄,慈眉善目的样子,目光中的闲怡透彻是沉淀了的过往岁月。

    外婆在厨房煮汤,三鲜冬瓜汤,生津除烦,清胃涤肠。

    外公不是善谈的人,接过礼品妥善放好后,笑着叫他把这里当自己家,别拘束。

    纪景远自然不是个拘谨的人。

    他小时候就跟父亲出席宴会,在与人交流和应对陌生的场合上,从来不会怯场。

    金钱几口喝完杯中的温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抓起立在地板上的行李箱,扭头对纪景远说:“要不要跟我上楼看看?”

    纪景远抬眸往楼上看了一眼,弯了弯唇角,“好。”

    金钱的房间在二楼,房内采光很好,明亮而干净,空气没有一点儿久不住人的浑浊含有杂质,房间应该有通风,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房屋后面静寂的山林。

    纪景远推开窗,让山间弥漫的清新气息涌进来。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再回头时看见金钱正蹲下把行李箱的衣服整理出来,里面装有他们两人的衣物,他一一分类,整整齐齐地叠好,随后放进衣柜。

    此时此景,纪景远不禁低声一笑。

    金钱听到声音,不解地扭头看他:“你笑啥?”

    纪景远信步走来,把衣柜中间叠层上的衣物轻轻松松地放置到空着的最上层,而后接过金钱手里叠好的衬衫,放到空出来的叠层上。

    金钱有些恼,脸微微红,“我自己可以弄,我身高也够的。”

    纪景远低垂了眉眼,对于他的话仿若未闻,而是缓缓问道:“甜甜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是在。”他停顿一瞬,再开口时嗓音格外醇厚,“度蜜月。”

    适才站在窗边回头看向他的刹那,看见他乖顺地低头整理衣物,脑中便浮出这个念头,瞬间就让人格外的……兴致盎然。

    青山绿水,万山百静,仿若有种安宁的蕴意。

    在这悠远灵动的天地之间,与心爱人独处一室,说不出的悠徐闲散。

    金钱的脸蛋“刷”地一下变得通红,被“蜜月”两字臊得,气急败坏道:“滚开,瞎说什么,不认识你。”

    这人真是……

    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说了还要考虑几天,他居然在“观察期”这样,蹬鼻子上脸地捉弄人。

    对方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顿时炸毛,张牙舞爪的样子。

    纪景远轻轻压下已然到了唇边的笑,识趣地跳过这个话题,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问:“晚上我睡哪?”

    金钱思绪跟着他的话转,闻言沉吟道:“我有跟外婆提前打过招呼,她应该给你收拾了客房。我们这儿别的不多,就房间多,二楼三楼都可以住人。”

    纪景远皱起眉头,声音沉了沉:“可以拒绝吗?”

    金钱乐了,得意道:“你想和我睡啊?”

    纪景远“嗯”了一声。

    哪知对方更加得意,抬起下巴骄傲道:“想得倒挺美,爸爸的床是你能睡的?你就乖乖睡客房吧。”

    纪景远似笑非笑地睨他:“昨晚你睡了我的床,不该礼尚往来?”

    金钱假装没听见,他把行李箱放到衣柜旁边,道:“该吃饭了,下楼吧,别让老人家喊。”

    外婆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虽然是全素宴,但也是盛情款待。

    金钱之前有告诉外婆他这个好朋友不是肉食主义,能吃素没啥忌口的。

    他这么说就是不想让外婆麻烦,又觉得委屈了纪景远有点愧疚,于是吃完饭,他们两个小年轻负责洗碗,他把洗洁精挤在洗碗布上,再一次问:“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吃饱啊?”

    被他问了好几遍同一个问题,纪景远不免好奇起来,没有再回答吃饱了,而是改口道:“没怎么饱。”

    谁知这个小傻子居然当真了,他没再说话,加快洗碗的速度,把碗筷放进碗柜后急急忙忙地拉着人上楼。

    外公外婆吃了午饭习惯出去散步消食,此刻屋内就只有他们俩,行为举止上不用顾忌什么,一路牵着纪景远走进房间。

    他把背包放在床上,打开拉链,神秘兮兮地从里面拿出……一堆零食。

    纪景远微怔了一下。

    他看向堆放在床上的猪肉脯、鸡腿、牛肉干、鸭脖之类的,肉类零食。

    金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得意洋洋地碎碎念:“怕你吃不惯素食,看我早有准备,我聪明吧?想吃哪个尽管拿,不过别多吃啊,得呆三天呢,这里又没有什么超市,买吃的都得跑老远去,得省着点,我其实买了挺多零食的,但包里实在装不下,就只塞得下这些。”

    纪景远静静地听他絮叨完,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了几分,“什么时候买的?”

    金钱有些跟不上他话题跳转的速度,他愣了几秒才佯装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就昨天上班啊,中午吃完饭看有时间就去了趟超市。”

    他其实说这些话,感觉挺难为情的……

    显得好像他很关心纪景远一样。

    所以才故作无所谓大咧咧的样子。

    怕演技不过关,他又默默补充了一句:“顺脚而已,你别多想啊。”

    纪景远眸光微沉,一言不发地把人逼倒在床上,手边是包装花花绿绿的零食,怕有“漏网之鱼”硌着对方的身体,他轻轻抬起身下睁圆了眼睛呆愣的人,探手一摸床单,把零食全都挥到一旁,再把人放在床上。

    金钱不敢置信:“……你他妈现在看到零食都会发情啊?牛逼啊!”

    气氛一秒被破坏,纪景远没忍住,笑出声。

    纪景远无奈地叹息,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下对方的鼻子,宠溺且亲昵,他失笑道:“怎么傻成这样。”

    金钱哼了一声没说话。

    没承认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纪景远估计是被他感动到了,所以打算……以身报恩?他才不干,屁股还隐隐作疼呢。

    “谢谢甜甜。”纪景远又道,语气尤为真诚。

    金钱动了动身体,皱起脸:“你别谢我,先放开我行不行,重死了,我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怎么有这样的习惯啊,动不动就把人压身下,旁边就不能有床,有床就乱搞事。

    纪景远依旧笑着,轻吻了下他的嘴唇。

    金钱的手穿过他与纪景远之间,故作嫌弃地抹抹嘴巴。

    纪景远丝毫不计较他的忸怩,又低下头覆上他的唇。

    金钱又抹,他又亲,几次下来,金钱的手都有些泛酸,他鼓着脸放弃:“行吧,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爸爸累了不爱跟你玩这么幼稚的事。”

    他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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