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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已修)

    [综穿]穿越之配角记事 作者:周四四

    第7章 (已修)

    其实骥远在秋狩能否拿到名次及拿到什么样的名次,雁姬并不担心。能名列前茅最好,不能的话就托关系把他塞入军队当个小头目。如果怒达海不过问,就走雁姬嗣兄的路,如果怒达海过问,坚持让儿子跟随自己的军队,也无所谓,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给骥远找个正式工作。而且既然前面十几年怒达海都没有好好培养自己的继承人,现在又陷入中年狂热期,后者发生的可能性估计很小。

    骥远如约上门拜访舅父刚安。刚安在书房里招待他,听完他的来意沉吟会就答应了,又问他如何着手打探对手底细。

    骥远这回不好意思说不知道了。动脑筋想了想,答:分派小厮去各府打听?

    刚安摇头说行不通。先不说小厮被人逮到的话,将军府就会被扣顶私窃各府私密的大帽子。就算人没被逮到消息也打听出来了,又怎么保证消息就是确实的呢?毕竟小厮也只能找小厮,至找管事打听,可是各府的小厮、管事,哪个不把自个家主子捧上天的?

    骥远听到前句,先是惊了下,再听后句,若有所思。法子不行,时他也想不出了,便硬着头皮请教舅父有什么好点子。

    刚安想解决这种小事简单的很,他知道骥远也明白这点,却不点拨,只是笑:“我听你额娘的意思,是让你自个跟师傅商量,拿个章程出来。”这是筹建个短期幕僚团的意思了。至于幕僚有没有起到该起的作用,就看骥远怎么选人、怎么用人了。

    骥远只好作罢。

    刚安又道:“旁人那里你需费神打听,有两个你却不必周折,便能与他们过招的。”

    骥远正要问,有主事来报:“少爷他们到了。”

    骥远知道这是他的表兄弟来了:大表兄乌勒登,二表兄乌拉齐,还有三表弟乌鲁。他跟三位表兄弟只是见面熟的交情:大表兄已经成亲生子并在军中任职,与他年纪、阅历都有差距,陌生些情有可原,但二表兄比他大岁、三表弟比他小岁,三人正该谈得来的年纪却很疏远,由此可知从前骥远并未把便宜舅家放在心上。这时便有些尴尬。

    字排开的三兄弟:大表兄乌勒登刚毅,二表兄乌拉齐温和,三表弟乌鲁明敏,倒是都露出了亲近的笑容,骥远的尴尬局促倒是消除不少,与三人见了礼,屋内众人又重拾之前的话题。

    原来乌拉齐和乌鲁都要参加今年的秋狩,刚安说的不用费周折便明清楚底细的两人正是他们。

    刚安的意思是让骥远与他们俩过招,他摸着髯须笑,“我听你额娘说,你武艺高强。正好让你的表兄弟见识见识。你也不用客气,你表兄弟素日里眼眶小,如今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山外自有山高了。”

    闻言,乌拉齐仍然笑得温和,乌鲁脸跃跃欲试。

    骥远于武艺上还是有自信的,遂笑道:“谨遵舅父之命。”兴奋的目光却移至旁的乌勒登,“大表哥不与我打上场吗?”

    几人都笑了起来,乌勒登道:“我不打,我在旁保护你们,免得你们受伤。”

    乌鲁也道:“大哥与我们不样。”

    骥远却被激起好胜心,非要与乌勒登比试场不可。他倒不是自大到以为自己秒胜三兄弟(隐隐自以为啦),却或者是刚安父子的态度,让他自觉可以像自家人样放纵恣意。

    乌勒登答应了他的请战。并任他选择兵器,他自己徒手。

    这个举措,既可以看做对手的谦让,也可以看做是侮辱。骥远时有些犹豫。刚安在旁淡然开口:“在战场之上,兵器在己手,总好过在敌手。”

    骥远目光闪,长刀在握,“大表哥,承让!”

    两人真正对峙,乌勒登的气势便陡然迫人起来,骥远这时才真正明白乌鲁口中的“不样”是指什么。乌勒登确实与他们不样!他征战过沙场,他是开过刃饮过血的长刀!

    骥远知道自己必输。果然招手不过十五招,骥远手中长刀便被夺去并反横在自己肩脖上。“我输了。”

    乌勒登收回刀,拍拍他的肩,“我比你年长,习了几年武,是我胜之不武。”

    骥远目光复杂: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了大表兄的年纪,武艺能达到他的修为。时,他对自己能否打败乌拉齐和乌鲁不确定了。

    也许是看穿他的想法,乌拉齐建议:“表弟跟大哥比试已经耗费许体力,此时再与我和乌鲁比,就是我们占便宜了,或者改日再比?”

    刚安和乌勒登但笑不语,明显是不赞成。只有乌鲁笑嘻嘻无所谓地点头。

    骥远哪里看不出这是个生硬的台阶。哪怕他确实萌生退意,自尊也不允许他逃避,“继续!”

    “二表哥,请!”

    此时先挑战乌拉齐,并非因为藐视乌鲁。二是他担心开始就输给比他小的乌鲁,让他情何以堪?

    骥远与乌拉齐各执兵器在手,缠斗在处。这次骥远支撑得久点,两人过招两三百个回合他才败下阵来。

    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变白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打击的。

    乌鲁看着他,小声嘀咕:“跟我还打不打啊?”

    乌勒登眼角余光瞥见阿玛表情平淡,便明白他的意思:“休息个时辰再继续打。”

    骥远紧抿着唇,并不逞强,挺直腰背,随下仆去短暂休憩去了。

    刚安父子三人留在原地,乌鲁笑嘻嘻问:“阿玛,真的还要打,我看他脸色不对啊,会被我打败了,不会要哭吧?”

    刚安瞪他眼,“保不齐是你被打败。”

    “不能!他在我手底下最能走五百个来回……好吧好吧,我给他留个面子,让他走几个来回。”

    刚安想责备小儿子骄傲自大,看他明敏跳脱的样子却又不忍,“你看着办,不要让他太难堪就好。”又叹气,“希望骥远能明白他额娘的片苦心。”

    乌勒登和乌拉齐对视眼,不语。阿玛之所以陡然爆发出这么浓厚的甥舅情,雁姬姑奶奶的主动亲近是方面,但归根结底,还是姑奶奶的实话打动了他吧:“骥远作为将军府的继承人,却无匹配的才能,恐其日后不堪大任,不能予舅家助力。”

    且不提这个时辰里骥远的煎熬和天人交战,待他与乌鲁交手,又是另番战况。两人缠斗近个时辰,终于以骥远落败告终。

    之前刚安说的山外山的话就像讽刺。

    骥远即使早有预感,也不免深深难堪。

    乌鲁笑嘻嘻地说:“你跟大哥二哥先打过了,再跟我打,是我占了体力的便宜了,改明儿再打,不定就是我输了。”

    骥远抿唇,“好!我们改日再打!”

    乌鲁愣了愣,眼角瞥见阿玛微微点头的动作,便笑道:“好!”

    两人约定三日后再战,然后骥远告辞。

    刚安与三个儿子评价外甥,“败不馁,勇往前,有可取之处。”

    骥远在舅家的遭遇,雁姬在他回府之后不久就知道了。

    “夫人,您不去开导开导少爷吗?”甘珠看着雁姬不动如山地喝茶、看书,急道。

    “适当的挫折有利于成长。”雁姬翻过页书,淡道,“他会自己想通的。”这么点事都想不通,以后怎么上战场?此时表兄弟间的打斗决的不过是胜负心,上了战场赌注可是万千性命。

    甘珠纵还有异议,也不敢再说。

    “把这事儿告诉骥远的师傅们。”雁姬交代道,又笑,“张师傅不说他是牛刀吗?让我看看他有锋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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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知消息的张魁正沉着张脸。

    “张大哥,我看夫人传话的意思,是晓得了我们敷衍少爷呢,”李二牛道,“虽然咱们是为了奉承少爷开心,到底也有两分戏耍的意思,是咱们不地道在先……”

    席话说得周围几个人齐沉默。

    “我家里有老有小好几口人呢,可不敢丢了将军府的活儿。”其中个人嘀咕,“要不明儿起咱认真起来?少爷要想找武师傅,大把的人紧着他挑,咱们可不稀罕。”

    这个道理从前他们也懂,开始也谨慎小心,后来次两次开始敷衍了,活儿轻省谁不乐意?见主人家也不说话,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到了现在,将军虽然没发话,可是将军夫人要插手,也够他们喝壶的。

    “这事我来办,”张魁说道,“明儿我跟着少爷去舅爷家先探个究竟。”

    第7章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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