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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非人类（激萌攻×吐槽美人受） 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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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最初生活的地方。”
我瞬间开始幸福得发抖了！我觉得这也许是我毕生幸福感最高的时刻之！太幸福了啊老柳！在千百万年之前，我家老柳就懂得用钻石铺家里的地板啊！得此良配，我还有什么话说，啊？我只想问句还有谁？！全世界还有谁的老公干得出这种事！说实话我就从来不担心老柳装修家居的眼光，从不担心！这种品味，这种审美，即使在天花板上吊个卢道石这种长着六条光腿的大眼作吊灯，还晃来晃去，也依旧美得令人心碎！
卢道石鄙夷地泼我头冷水：“高温高压的结果，从前就是堆烂泥碳。”
真是的，太不会说话了，做人邻居怎么这样？！老柳居然没打他顿，真是可惜。
卢道石变成本体在上面飘来飘去，像只巨大的荧光水母，我本来还跟了他段，后来发觉他左飘飘右飘飘，毫无方向，就蹲了下来等着他。我感觉他那只充满智慧的大眼正在认真地审视底下璀璨的钻石。“你看我家地板干啥？”
卢道石的声音响起：“上面那些沟渠，在底下看来毫无章法，来空中看，却是最古老的文字。似乎是你老公写下来的。”
我唬了跳。这沟渠的宽度有个四五米吧，这要是我老公写下来的……不过考虑到他跳起来能够到喜马拉雅山，就可以理解了。
“他写了什么？是真名么！”
卢道石从空中慢慢降下来，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变成了人，用种很遗憾又微带揶揄的表情看着我，句话都不说。
我磨了他路，他等快回到我们装老柳的地方，才勉强告诉我，“他是最早创造文字和语言的神。他用最初的文字写下了’我爱你’。我估计这是世界上第次出现这三个概念。”
我太感动了。我感动哭了你们知道么。那块钻石不是地板，是我的戒指面，老柳还在上面刻了字，我真想迫不及待变成我雄伟的样子去把它戴上，然后去打章立天。那我的攻击力肯定爆表，划拉道口子。
就在这时，脚下又是阵猛烈摇晃，我被卢道石拽着跑到外面。老大护着御医正躲到了老柳身下。而祭坛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巨大的空间裂缝。它比我见过的任何空间裂缝都要巨大，像个广场般笼罩在我们的头顶，还未完全稳定下来的结界剧烈波动着，我跳过老柳掉下来的石块的时候，甚至差点被对面射来的簇火焰击倒。很明显，空间裂缝的对面是个战场。
不过，谁打谁？
正在我蒙圈的时候，卢道石猛地把我扑倒在地！即使如此，我还是被巨大的重物砸到了太阳穴上，我只觉得嗡得声，眼前黑……等我醒来的时候，卢道石，老三，任兴，御医围成了圈，把我围在中央。他们的神情格外严肃。我扶额：“怎么了？我睡了久？”
收回手的时候满手都是血。
但随即我发觉他们身上也全是血，特别是任兴，气都还没喘允，防暴警察的制服都穿得不能看了。
与此同时，远处还传来隆隆不断地回响，石屑落满了我们的肩膀。
我闻到股烧焦的味道，心下惊：“什么东西糊了？”
卢道石道，“你的些老公。”
妈的！自从我和柳无空在起，我就得接受我男朋友身上发生任何事情，艸。正当我英勇地想去扑火的时候，我突然发觉，人群中了个人。
个我见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想到他是个“人”的人。
但是我第反应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个劳什子……
因为他长得……真漂亮！
穿得……真刺激！
我要不是已婚妇女我就狗样地扑上去那什么他！
即使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也忍不住想给他发邮箱求种子好人生平安！
要不是他满脸的沉静与煞气，我可能真忍不住嘴贱！
最后还是我身边的卢道石最先发声，他问的是任兴：“这是章立天的那个石雕？！你们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什么章立天的石雕，我就是靳穆。”美人脾气不好，自我介绍还带刺，说完扫了眼，我极其荣幸地被他盯上了。他冲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听着叶宵，我是真正的那个靳穆，在医院提醒你的那个人。章立天对你说了些真话，些假话，其中，他说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我坐在他身后，通过他的眼睛看着是真的。但是很可惜，你遇到的那些个所谓’靳穆’，都是他自编自演搞的。我直没有办法提醒你，因为我直被他囚禁着。”
我这个……说实在话，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他就这么拽着我，太刺激了！我特么都说不出话来了！我憋了半天，就憋出个，“嗯~”
“别跟人类说话。人类挡不住你的。”卢道石巴掌拍在我被老柳砖头砸过的太阳穴上，把我拍开。“说那么有什么意思。谁知道这次你是不是自导自演？”
靳穆冷笑了声，“你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末日四骑士最后个就是死亡——收割切生命的混沌，章立天侍奉死亡，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还是第次看到卢道石脸被人将军的表情。
“我知道如何逆转死亡。”靳穆又是冷笑，“先觉之明，你该不会相信就这么堆破骨头能让主神活过来！”
说完，绯红色的纤纤食指严厉地指向无辜的御医。
在片寂静中，御医的枚肋骨掉了，他弯腰去捡，然后整个人都散了地……
卢道石扶额。任兴走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脊背，“没办法了。刚才在封印点，我们遭到了围攻，差点回不来，是他突然出现打开了时空裂缝。他和章立天在个躯体里，章立天从没想到他会失控，连记忆都与他分享，因此他拥有了些普通人不可企及的神力。何况他的肉体又是被主神的心血赐福的……”
卢道石斜睨了他眼，“你是怎么到你的石雕里去的？”
靳穆面色冷，“章立天那个傻逼，每天都在闹我！要不是想着要刻完我的阿弗洛狄忒，我早就自杀了。那个傻逼，个身体里闹我不够，居然还问你要了心血，给了阿弗洛狄忒生命。我以为尼玛他良心发现了，办到了我想办的事，要给我俩指婚了，结果他转手把我装进我老婆身体里！艸啊！那是我老婆啊！再后来，你们不是逮着他揍了顿么，他居然还有脸让我给他包扎，包扎你妹逼！我他妈反手就拿画架打了他顿把他按进马桶里，这傻逼！”
要不是尘世巨蟒又动弹了下，我估计他能那儿骂个三天三夜。鉴于他骂的是章立天，而且他声音真好听啊~我是很愿意听的，但是卢道石任兴就让他憋会儿。“你有能力、也懂得打开空间裂缝；你也知道怎么把老柳缝起来，咱们就赶紧把这事儿办完好么？”
靳穆说行：“我拼这口气也得把主神复活！到时候看我不打死章立天这傻逼！叶宵你记着，你欠我好大份人情，柳无空回来了，千万别让他动手！我分分钟nen死他！”
我记得他以前真是个连重话都不会说的艺术家，特别文人雅士，这可真是被玩惨了的节奏，下子就有了大砍省的性格。这么粗犷还能不能艺术了？！
有了靳穆，事半功倍。他那个联通异度空间的双向门非常好用，本来任兴和老三要去八个地方找老柳，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路还要打怪，现在靳穆开个空间裂缝，跑过去拖过来就是了。靳穆边开双向门，边着手缝老柳，姿态特别熟练。我非常奇怪，他为什么还会这个。我问好不容易把下颔装回去的御医，御医也很奇怪，“传授我们死而复生之技艺的，是亡灵之神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狗头？！
我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被我忽略的些小细节。比如说章立天从靳穆的意识里来到人世的那晚，听到了凶猛的狗叫；后来在医院差点被剖心那晚，也听到了诡异的狗叫声！
因为叫起来像狗被古埃及人画成了狗头……章立天活该！
我心理好奇嘛，拿胳膊肘撞撞靳穆，“章立天对你做什么了？他欺负你？”
靳穆边缝老柳边骂：“那个傻逼！那个傻逼可会玩儿了，成天就在内心世界里玩弄我纤弱的神经，最喜欢我被他吓得灵魂出窍，他再把我逮回来！我跟你说他喜欢玩什么吧。最喜欢的就是他追我跑。尼玛每次我以为我安全了的时候，他特么就是我身边的某样东西！你能想象你在沙漠里跑了七天七夜，好不容易找到片绿洲，靠着树歇会儿，那树突然变成巨挫无比的东西绑着你舔舔舔么！我吓尿他就脸即将高潮的表情，神经病！我每天都是恐怖片，出来还要刻我老婆，这种生活，我不止次想过要自杀，真的。”
我特别同情他，“老柳也特别丑。”
靳穆说到这里，把我踢走，“快去想想他的真名！复活他我需要知道他的真名，晓得么，我得用最古老的语言召唤他的真实名字。”
我垂头丧气地跟卢道石和老大说，我打算再去那些雕塑那里走走，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卢道石不赞同：“老柳跟你说过，他是因为你召唤了他而来到你身边的？”
“嗯。”
“那么他的名字就肯定不会特别古代，特别高大上，你就不像是这种人。”卢道石再次点没自觉地黑了我。
老大也不帮我辩解几句，轻描淡写接下话头，“你想想你跟父亲在起前后说过什么特殊的话，或者他跟你说的。”
我开始报：“鸭血粉丝汤对我们很有意义。鸭血粉丝汤。嗯……他经常叫我小朋友？他会不会是叫大朋友？他还说过你们神族都取逻辑符号全宇宙通用，给你们三兄弟都取了几个符号名，他是哪个符号？我想想，1？我是0他是1组成二进制？”
“你太堕落了。”卢道石看我的眼神说明了切。
“不过有些思路也许是对的。”老大右手屈起抵着下巴，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其实我觉得父亲的真名未必就是特殊的，有特定含义的。进步说，他的真名应该是模糊、不确定的，因此才能达成持久存真。”
“什么意思？！”我已经听不懂了。
“作为世界的主神，他是个集合。你看，他身上的dna里藏有所有生命的遗传密码；他也告诉过你，他是世界万物的意志，他虽然死了但是会藏在万物之后等你。如果个特定的名称作为了他的名字，他就没有办法包含‘所有’这个概念，因为个特定的名称无法不受主体、时空的变化而不受影响，而他是永恒的。所以他的真名定不是专门指向性的。”
我脑子不够用了，“啊？”
“比如说，有句话，是这样的：‘这时是七点’。你觉得这句话里什么是确定的。”
我想了想：“‘七点’是确定的。”
老大深步地解释：“那么这句话是真是假。”
我有点怀疑他在给我做智力测试题，想了久才仔细答道：“如果现在确实是七点，那么这句话是真的；如果不是七点，那这句话是假的。”
老大居然兴奋地跟我说exactly！我艸！我的智商被鄙视到何种地步！
“是的，就是这样。在七点看，这句话是真理，但时间会很快过去，如果你到八点再来看这句话，它就不是真理了。但，请注意，让这句话变得不真实的是哪个词？！”
我看着老大循循善诱的脸，我答不上来了！我居然虚了！
卢道石又打我：“是‘七点’。过了那时地，‘七点’就变得不真实，因为七点已经过去。而它同时是准确的。也就是说，这句话里，我们看起来很无关紧要的‘这时’，却在每时每刻都能经得起推敲，每时每刻都成立。‘这时’这个概念因为其模糊、无指向性，而变得持久存真。”
“你们的意思是柳无空的名字就会是……‘这’，‘那’，这种的么……太挫了好么！”
就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任兴踏过了双向门，背后的老三带来了老柳最后的尸块。他朝靳穆挥舞着双手：“关掉！关掉！”结界入口已经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只硕大无比的触手带着咆哮的海浪伸了过来，直指老柳！最后关头，靳穆让整个空间裂缝消失了，与老柳只差几十米的触手被齐齐切断，啪地声掉在地上！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要说我，卢道石都不好了：“环绕世界之蛇。”
我惊恐：“醒了？！”
仿佛要应和我的话似的，整个城池剧烈地摇晃起来！靳穆抿紧唇角，指挥着老三把老柳的最后片搬到正确的缺口处，声不吭地埋头苦干。任兴则叫上老三起想去外头守波，“诸神都知道我们在试图复活主神，专门等在封印点，现在大概是要围攻这里！”
卢道石拦住了他们：“不要去！尘世巨蟒……也懂得如何打开空间！他是可以杀死主神的死亡！”
话音刚落，又是只触手突然从天而降，巴掌在地面上拍起条裂缝！任兴跳起来高举昆古尼尔就斩下条，动作行云流水！剩下的部分眨眼，跟着那被撕裂的空间消失不见。
“还要久！”我爬到靳穆那里。
靳穆脸色雪白地望着我。
“还差块。”
我倒吸口凉气：“莫非是……”
靳穆低头表示默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丢了小鸡鸡，要不怎么这么短小！”
靳穆差点拍死我，把我拎到个看起来像是有凹槽的地方：“还差颗心！”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凹槽看上去就像个祭坛。
半晌，我故作轻松道：“也没事，本来就是他的。而且我也不是没他的心不能活。”
“你不能。”靳穆悲哀地望着我，“他死了。心只有颗，用掉了就没有了。”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继续下去缝老柳的最后块。
很快，远处传来了些小小的光亮，我脚下的大地在震颤，我的耳朵里接收到了些振奋的呐喊，那是成千上万的神族与深渊种属，在迎接他们即将到来的狂欢。尘世巨蟒的触手无所不在。我头顶的空间不停地撕裂，紫色的罅隙张开又合拢，从中弹射出汹涌的、携带着海浪的愤怒，发誓要摧毁切生命与秩序。
我看到老三变成我从不认识的巨大形体，单枪匹马和他的倒影起冲向了虚空。我看到御医被打散成了堆骨架，然后被烈焰烧成了灰烬。我看到到处老柳的身体上又着了火。我看到卢道石变回了大眼，蹒跚着挪动，大眼里发射出些紫色的物质徒劳无功地对抗着入侵者。我看到任兴砍翻了卷住靳穆的触手，随即被狠狠拍在了地上。老大朝我高喊着什么，冲过去想捡起任兴掉落的昆古尼尔，但他被尘世巨蟒拉离了这个空间。
我全都都看着。
最后，我的眼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凹槽上。
有谁会知道，柳无空的心眼，那么小。
小得就只装得下个人。
在卢道石告诉我，他的名字是不确定而又模糊的时候，我已经隐约想到了问题的答案。
刚才，老大也是想告诉我，他的真名。
他创造了最初的语言和文字。
而那最初的语言，是讲给我听的。
那最初的文字，是写给我看的。
他笔划，字顿地告诉什么都不懂的我——
我，爱，你。
他的真名，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第人称。
因为开天辟地，“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是：我就是我。
而我是坐在他对面、被称为“你”的那个人。
于是，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有了爱。
并且有了许许的爱情故事。
有许许人，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年纪，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声音，告诉另个人：我爱你。
他们或真心或假意，以为这是句简简单单的情感流露。
但不，不是的。
我，爱，你。
这句话，其实是个故事，种真实，段历史。
从最初的古老，到现在，永恒地发生着。
属于至高神的史诗。
对，这个世界上有过许许爱情故事。
有许许人，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年纪，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声音，告诉另个人：我爱你。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只在重复我们的故事。
遍，又遍。
柳无空隐在他们的背后，对我说着我永远都不能懂的爱情。
未曾亏负诺的爱情。
真挚到会死去的爱情。
却直，直，直，没有得到过的爱情……
越来越的海腥味从天而降。尘世巨蟒扭曲着，吞噬着，粗壮的毁灭之臂盘旋在我的头顶，渐渐凝出柄长剑，剑锋正对着我。
已经没有光了。到处都是漆黑片。我甚至不能听到同伴们的声音。
这个世界可以得救么？
这个问题不在我的思考之列。
我只是跪下来，抚摸着那个凹槽：“我要怎样爱你呢？”
柳无空没有回答我。
我用手指，抵着左下肋骨，缓缓撕开皮肤。这次，因为是我自己做的，格外疼痛。
“爱是疼痛吗？”
我插进了骨血之中，往上，再往上，捏住了犹在跳动的心脏。
“爱是两个人起的心跳声么？”
我捏紧了心脏，用力拽了出来。太疼了，到处都是血，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所以连时间都停了下来，停滞了悬在我头顶落到半的达摩克利斯巨剑。几十亿年的记忆像潮水样涌进我空虚而冰冷的胸腔，于是我看到，我们坐在阿拜斯的行宫里看尼罗河上的日出。我们吹着笛子经过新月沃土暴虐的雨季。我在北欧的黑森林里坐了四十九个夜晚看你雕刻个小小的人偶。我们……
太太。
而我甚至来不及，倒回去再重新看遍。
我挣扎着把心脏放进了那凹槽里。
“爱是牺牲么？”我问他。
他还是没有告诉我。
“……太辛苦了。我还没懂，就已经疼得受不了……”我掰住了凹槽，在极轻的感觉中，依稀看到了柳无空躺在我的脚下。我们之间是透明的。我伸手，想去够他的脸，但我已经从指尖开始消失。我们中间，出现了炫目的金光，越来越刺眼，越来越辉煌，却让我模糊了他的容貌。
我只好轻声对他许诺，“以后不会再那么疼了。”
我把遗忘，并还给你。
谢谢你坚持了千万个世纪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篇文会选择用第人称，是有原因的，它是个大招，还是aoe伤害，瞬间打出个超神的节奏！
叶宵的第人称到现在为止就结束了，大体的故事也讲完整了，就差个he。但he不是以叶宵为第视角写的，至于是那谁谁谁的第视角我就不说了……番外什么的，性向百问还是能有的，咱们尽可能搞出点东西来，所以之后几天还会有日。
还有，谁再说我短小，我抄西瓜刀！
第71章
我睁眼的时候,浸没在片灿烂的光芒中。光芒中有个正在消失的轮廓,那是我于世上见到的第个人。
等那片光芒膨胀、退却之后,我发现我头顶有两个东西，他们攻如雷电，守如山岳,互相搏击着。
我就睁着眼睛，躺在那里。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脑海里空空如也。于是我就躺在那里看他们对打。他们在第九天掀翻了屋顶，于是我开始用太阳与月亮的东升西落计算时间。
他们打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
在这七七四十九天里，有些其他的东西加入了战局。它们都形状诡异,我不喜欢。我依稀记得我在微光里看到的头眼，那个轮廓,是线条很美丽的生物。它们全都不是。
第个靠近我的，是只硕大无比的眼睛。他直在试图叫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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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最初生活的地方。”
我瞬间开始幸福得发抖了！我觉得这也许是我毕生幸福感最高的时刻之！太幸福了啊老柳！在千百万年之前，我家老柳就懂得用钻石铺家里的地板啊！得此良配，我还有什么话说，啊？我只想问句还有谁？！全世界还有谁的老公干得出这种事！说实话我就从来不担心老柳装修家居的眼光，从不担心！这种品味，这种审美，即使在天花板上吊个卢道石这种长着六条光腿的大眼作吊灯，还晃来晃去，也依旧美得令人心碎！
卢道石鄙夷地泼我头冷水：“高温高压的结果，从前就是堆烂泥碳。”
真是的，太不会说话了，做人邻居怎么这样？！老柳居然没打他顿，真是可惜。
卢道石变成本体在上面飘来飘去，像只巨大的荧光水母，我本来还跟了他段，后来发觉他左飘飘右飘飘，毫无方向，就蹲了下来等着他。我感觉他那只充满智慧的大眼正在认真地审视底下璀璨的钻石。“你看我家地板干啥？”
卢道石的声音响起：“上面那些沟渠，在底下看来毫无章法，来空中看，却是最古老的文字。似乎是你老公写下来的。”
我唬了跳。这沟渠的宽度有个四五米吧，这要是我老公写下来的……不过考虑到他跳起来能够到喜马拉雅山，就可以理解了。
“他写了什么？是真名么！”
卢道石从空中慢慢降下来，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变成了人，用种很遗憾又微带揶揄的表情看着我，句话都不说。
我磨了他路，他等快回到我们装老柳的地方，才勉强告诉我，“他是最早创造文字和语言的神。他用最初的文字写下了’我爱你’。我估计这是世界上第次出现这三个概念。”
我太感动了。我感动哭了你们知道么。那块钻石不是地板，是我的戒指面，老柳还在上面刻了字，我真想迫不及待变成我雄伟的样子去把它戴上，然后去打章立天。那我的攻击力肯定爆表，划拉道口子。
就在这时，脚下又是阵猛烈摇晃，我被卢道石拽着跑到外面。老大护着御医正躲到了老柳身下。而祭坛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巨大的空间裂缝。它比我见过的任何空间裂缝都要巨大，像个广场般笼罩在我们的头顶，还未完全稳定下来的结界剧烈波动着，我跳过老柳掉下来的石块的时候，甚至差点被对面射来的簇火焰击倒。很明显，空间裂缝的对面是个战场。
不过，谁打谁？
正在我蒙圈的时候，卢道石猛地把我扑倒在地！即使如此，我还是被巨大的重物砸到了太阳穴上，我只觉得嗡得声，眼前黑……等我醒来的时候，卢道石，老三，任兴，御医围成了圈，把我围在中央。他们的神情格外严肃。我扶额：“怎么了？我睡了久？”
收回手的时候满手都是血。
但随即我发觉他们身上也全是血，特别是任兴，气都还没喘允，防暴警察的制服都穿得不能看了。
与此同时，远处还传来隆隆不断地回响，石屑落满了我们的肩膀。
我闻到股烧焦的味道，心下惊：“什么东西糊了？”
卢道石道，“你的些老公。”
妈的！自从我和柳无空在起，我就得接受我男朋友身上发生任何事情，艸。正当我英勇地想去扑火的时候，我突然发觉，人群中了个人。
个我见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想到他是个“人”的人。
但是我第反应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个劳什子……
因为他长得……真漂亮！
穿得……真刺激！
我要不是已婚妇女我就狗样地扑上去那什么他！
即使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也忍不住想给他发邮箱求种子好人生平安！
要不是他满脸的沉静与煞气，我可能真忍不住嘴贱！
最后还是我身边的卢道石最先发声，他问的是任兴：“这是章立天的那个石雕？！你们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什么章立天的石雕，我就是靳穆。”美人脾气不好，自我介绍还带刺，说完扫了眼，我极其荣幸地被他盯上了。他冲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听着叶宵，我是真正的那个靳穆，在医院提醒你的那个人。章立天对你说了些真话，些假话，其中，他说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我坐在他身后，通过他的眼睛看着是真的。但是很可惜，你遇到的那些个所谓’靳穆’，都是他自编自演搞的。我直没有办法提醒你，因为我直被他囚禁着。”
我这个……说实在话，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他就这么拽着我，太刺激了！我特么都说不出话来了！我憋了半天，就憋出个，“嗯~”
“别跟人类说话。人类挡不住你的。”卢道石巴掌拍在我被老柳砖头砸过的太阳穴上，把我拍开。“说那么有什么意思。谁知道这次你是不是自导自演？”
靳穆冷笑了声，“你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末日四骑士最后个就是死亡——收割切生命的混沌，章立天侍奉死亡，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还是第次看到卢道石脸被人将军的表情。
“我知道如何逆转死亡。”靳穆又是冷笑，“先觉之明，你该不会相信就这么堆破骨头能让主神活过来！”
说完，绯红色的纤纤食指严厉地指向无辜的御医。
在片寂静中，御医的枚肋骨掉了，他弯腰去捡，然后整个人都散了地……
卢道石扶额。任兴走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脊背，“没办法了。刚才在封印点，我们遭到了围攻，差点回不来，是他突然出现打开了时空裂缝。他和章立天在个躯体里，章立天从没想到他会失控，连记忆都与他分享，因此他拥有了些普通人不可企及的神力。何况他的肉体又是被主神的心血赐福的……”
卢道石斜睨了他眼，“你是怎么到你的石雕里去的？”
靳穆面色冷，“章立天那个傻逼，每天都在闹我！要不是想着要刻完我的阿弗洛狄忒，我早就自杀了。那个傻逼，个身体里闹我不够，居然还问你要了心血，给了阿弗洛狄忒生命。我以为尼玛他良心发现了，办到了我想办的事，要给我俩指婚了，结果他转手把我装进我老婆身体里！艸啊！那是我老婆啊！再后来，你们不是逮着他揍了顿么，他居然还有脸让我给他包扎，包扎你妹逼！我他妈反手就拿画架打了他顿把他按进马桶里，这傻逼！”
要不是尘世巨蟒又动弹了下，我估计他能那儿骂个三天三夜。鉴于他骂的是章立天，而且他声音真好听啊~我是很愿意听的，但是卢道石任兴就让他憋会儿。“你有能力、也懂得打开空间裂缝；你也知道怎么把老柳缝起来，咱们就赶紧把这事儿办完好么？”
靳穆说行：“我拼这口气也得把主神复活！到时候看我不打死章立天这傻逼！叶宵你记着，你欠我好大份人情，柳无空回来了，千万别让他动手！我分分钟nen死他！”
我记得他以前真是个连重话都不会说的艺术家，特别文人雅士，这可真是被玩惨了的节奏，下子就有了大砍省的性格。这么粗犷还能不能艺术了？！
有了靳穆，事半功倍。他那个联通异度空间的双向门非常好用，本来任兴和老三要去八个地方找老柳，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路还要打怪，现在靳穆开个空间裂缝，跑过去拖过来就是了。靳穆边开双向门，边着手缝老柳，姿态特别熟练。我非常奇怪，他为什么还会这个。我问好不容易把下颔装回去的御医，御医也很奇怪，“传授我们死而复生之技艺的，是亡灵之神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狗头？！
我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被我忽略的些小细节。比如说章立天从靳穆的意识里来到人世的那晚，听到了凶猛的狗叫；后来在医院差点被剖心那晚，也听到了诡异的狗叫声！
因为叫起来像狗被古埃及人画成了狗头……章立天活该！
我心理好奇嘛，拿胳膊肘撞撞靳穆，“章立天对你做什么了？他欺负你？”
靳穆边缝老柳边骂：“那个傻逼！那个傻逼可会玩儿了，成天就在内心世界里玩弄我纤弱的神经，最喜欢我被他吓得灵魂出窍，他再把我逮回来！我跟你说他喜欢玩什么吧。最喜欢的就是他追我跑。尼玛每次我以为我安全了的时候，他特么就是我身边的某样东西！你能想象你在沙漠里跑了七天七夜，好不容易找到片绿洲，靠着树歇会儿，那树突然变成巨挫无比的东西绑着你舔舔舔么！我吓尿他就脸即将高潮的表情，神经病！我每天都是恐怖片，出来还要刻我老婆，这种生活，我不止次想过要自杀，真的。”
我特别同情他，“老柳也特别丑。”
靳穆说到这里，把我踢走，“快去想想他的真名！复活他我需要知道他的真名，晓得么，我得用最古老的语言召唤他的真实名字。”
我垂头丧气地跟卢道石和老大说，我打算再去那些雕塑那里走走，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卢道石不赞同：“老柳跟你说过，他是因为你召唤了他而来到你身边的？”
“嗯。”
“那么他的名字就肯定不会特别古代，特别高大上，你就不像是这种人。”卢道石再次点没自觉地黑了我。
老大也不帮我辩解几句，轻描淡写接下话头，“你想想你跟父亲在起前后说过什么特殊的话，或者他跟你说的。”
我开始报：“鸭血粉丝汤对我们很有意义。鸭血粉丝汤。嗯……他经常叫我小朋友？他会不会是叫大朋友？他还说过你们神族都取逻辑符号全宇宙通用，给你们三兄弟都取了几个符号名，他是哪个符号？我想想，1？我是0他是1组成二进制？”
“你太堕落了。”卢道石看我的眼神说明了切。
“不过有些思路也许是对的。”老大右手屈起抵着下巴，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其实我觉得父亲的真名未必就是特殊的，有特定含义的。进步说，他的真名应该是模糊、不确定的，因此才能达成持久存真。”
“什么意思？！”我已经听不懂了。
“作为世界的主神，他是个集合。你看，他身上的dna里藏有所有生命的遗传密码；他也告诉过你，他是世界万物的意志，他虽然死了但是会藏在万物之后等你。如果个特定的名称作为了他的名字，他就没有办法包含‘所有’这个概念，因为个特定的名称无法不受主体、时空的变化而不受影响，而他是永恒的。所以他的真名定不是专门指向性的。”
我脑子不够用了，“啊？”
“比如说，有句话，是这样的：‘这时是七点’。你觉得这句话里什么是确定的。”
我想了想：“‘七点’是确定的。”
老大深步地解释：“那么这句话是真是假。”
我有点怀疑他在给我做智力测试题，想了久才仔细答道：“如果现在确实是七点，那么这句话是真的；如果不是七点，那这句话是假的。”
老大居然兴奋地跟我说exactly！我艸！我的智商被鄙视到何种地步！
“是的，就是这样。在七点看，这句话是真理，但时间会很快过去，如果你到八点再来看这句话，它就不是真理了。但，请注意，让这句话变得不真实的是哪个词？！”
我看着老大循循善诱的脸，我答不上来了！我居然虚了！
卢道石又打我：“是‘七点’。过了那时地，‘七点’就变得不真实，因为七点已经过去。而它同时是准确的。也就是说，这句话里，我们看起来很无关紧要的‘这时’，却在每时每刻都能经得起推敲，每时每刻都成立。‘这时’这个概念因为其模糊、无指向性，而变得持久存真。”
“你们的意思是柳无空的名字就会是……‘这’，‘那’，这种的么……太挫了好么！”
就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任兴踏过了双向门，背后的老三带来了老柳最后的尸块。他朝靳穆挥舞着双手：“关掉！关掉！”结界入口已经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只硕大无比的触手带着咆哮的海浪伸了过来，直指老柳！最后关头，靳穆让整个空间裂缝消失了，与老柳只差几十米的触手被齐齐切断，啪地声掉在地上！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要说我，卢道石都不好了：“环绕世界之蛇。”
我惊恐：“醒了？！”
仿佛要应和我的话似的，整个城池剧烈地摇晃起来！靳穆抿紧唇角，指挥着老三把老柳的最后片搬到正确的缺口处，声不吭地埋头苦干。任兴则叫上老三起想去外头守波，“诸神都知道我们在试图复活主神，专门等在封印点，现在大概是要围攻这里！”
卢道石拦住了他们：“不要去！尘世巨蟒……也懂得如何打开空间！他是可以杀死主神的死亡！”
话音刚落，又是只触手突然从天而降，巴掌在地面上拍起条裂缝！任兴跳起来高举昆古尼尔就斩下条，动作行云流水！剩下的部分眨眼，跟着那被撕裂的空间消失不见。
“还要久！”我爬到靳穆那里。
靳穆脸色雪白地望着我。
“还差块。”
我倒吸口凉气：“莫非是……”
靳穆低头表示默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丢了小鸡鸡，要不怎么这么短小！”
靳穆差点拍死我，把我拎到个看起来像是有凹槽的地方：“还差颗心！”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凹槽看上去就像个祭坛。
半晌，我故作轻松道：“也没事，本来就是他的。而且我也不是没他的心不能活。”
“你不能。”靳穆悲哀地望着我，“他死了。心只有颗，用掉了就没有了。”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继续下去缝老柳的最后块。
很快，远处传来了些小小的光亮，我脚下的大地在震颤，我的耳朵里接收到了些振奋的呐喊，那是成千上万的神族与深渊种属，在迎接他们即将到来的狂欢。尘世巨蟒的触手无所不在。我头顶的空间不停地撕裂，紫色的罅隙张开又合拢，从中弹射出汹涌的、携带着海浪的愤怒，发誓要摧毁切生命与秩序。
我看到老三变成我从不认识的巨大形体，单枪匹马和他的倒影起冲向了虚空。我看到御医被打散成了堆骨架，然后被烈焰烧成了灰烬。我看到到处老柳的身体上又着了火。我看到卢道石变回了大眼，蹒跚着挪动，大眼里发射出些紫色的物质徒劳无功地对抗着入侵者。我看到任兴砍翻了卷住靳穆的触手，随即被狠狠拍在了地上。老大朝我高喊着什么，冲过去想捡起任兴掉落的昆古尼尔，但他被尘世巨蟒拉离了这个空间。
我全都都看着。
最后，我的眼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凹槽上。
有谁会知道，柳无空的心眼，那么小。
小得就只装得下个人。
在卢道石告诉我，他的名字是不确定而又模糊的时候，我已经隐约想到了问题的答案。
刚才，老大也是想告诉我，他的真名。
他创造了最初的语言和文字。
而那最初的语言，是讲给我听的。
那最初的文字，是写给我看的。
他笔划，字顿地告诉什么都不懂的我——
我，爱，你。
他的真名，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第人称。
因为开天辟地，“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是：我就是我。
而我是坐在他对面、被称为“你”的那个人。
于是，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有了爱。
并且有了许许的爱情故事。
有许许人，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年纪，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声音，告诉另个人：我爱你。
他们或真心或假意，以为这是句简简单单的情感流露。
但不，不是的。
我，爱，你。
这句话，其实是个故事，种真实，段历史。
从最初的古老，到现在，永恒地发生着。
属于至高神的史诗。
对，这个世界上有过许许爱情故事。
有许许人，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年纪，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声音，告诉另个人：我爱你。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只在重复我们的故事。
遍，又遍。
柳无空隐在他们的背后，对我说着我永远都不能懂的爱情。
未曾亏负诺的爱情。
真挚到会死去的爱情。
却直，直，直，没有得到过的爱情……
越来越的海腥味从天而降。尘世巨蟒扭曲着，吞噬着，粗壮的毁灭之臂盘旋在我的头顶，渐渐凝出柄长剑，剑锋正对着我。
已经没有光了。到处都是漆黑片。我甚至不能听到同伴们的声音。
这个世界可以得救么？
这个问题不在我的思考之列。
我只是跪下来，抚摸着那个凹槽：“我要怎样爱你呢？”
柳无空没有回答我。
我用手指，抵着左下肋骨，缓缓撕开皮肤。这次，因为是我自己做的，格外疼痛。
“爱是疼痛吗？”
我插进了骨血之中，往上，再往上，捏住了犹在跳动的心脏。
“爱是两个人起的心跳声么？”
我捏紧了心脏，用力拽了出来。太疼了，到处都是血，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所以连时间都停了下来，停滞了悬在我头顶落到半的达摩克利斯巨剑。几十亿年的记忆像潮水样涌进我空虚而冰冷的胸腔，于是我看到，我们坐在阿拜斯的行宫里看尼罗河上的日出。我们吹着笛子经过新月沃土暴虐的雨季。我在北欧的黑森林里坐了四十九个夜晚看你雕刻个小小的人偶。我们……
太太。
而我甚至来不及，倒回去再重新看遍。
我挣扎着把心脏放进了那凹槽里。
“爱是牺牲么？”我问他。
他还是没有告诉我。
“……太辛苦了。我还没懂，就已经疼得受不了……”我掰住了凹槽，在极轻的感觉中，依稀看到了柳无空躺在我的脚下。我们之间是透明的。我伸手，想去够他的脸，但我已经从指尖开始消失。我们中间，出现了炫目的金光，越来越刺眼，越来越辉煌，却让我模糊了他的容貌。
我只好轻声对他许诺，“以后不会再那么疼了。”
我把遗忘，并还给你。
谢谢你坚持了千万个世纪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篇文会选择用第人称，是有原因的，它是个大招，还是aoe伤害，瞬间打出个超神的节奏！
叶宵的第人称到现在为止就结束了，大体的故事也讲完整了，就差个he。但he不是以叶宵为第视角写的，至于是那谁谁谁的第视角我就不说了……番外什么的，性向百问还是能有的，咱们尽可能搞出点东西来，所以之后几天还会有日。
还有，谁再说我短小，我抄西瓜刀！
第71章
我睁眼的时候,浸没在片灿烂的光芒中。光芒中有个正在消失的轮廓,那是我于世上见到的第个人。
等那片光芒膨胀、退却之后,我发现我头顶有两个东西，他们攻如雷电，守如山岳,互相搏击着。
我就睁着眼睛，躺在那里。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脑海里空空如也。于是我就躺在那里看他们对打。他们在第九天掀翻了屋顶，于是我开始用太阳与月亮的东升西落计算时间。
他们打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
在这七七四十九天里，有些其他的东西加入了战局。它们都形状诡异,我不喜欢。我依稀记得我在微光里看到的头眼，那个轮廓,是线条很美丽的生物。它们全都不是。
第个靠近我的，是只硕大无比的眼睛。他直在试图叫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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