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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背上的储备粮（西幻文） 作者:喵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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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该背叛的已经背叛了，该骗的已经骗了，他在这里自寻烦恼又能改变些什么呢，不如及时行乐吧。
和人形黑龙的床上运动开始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萨兰纳尔还处在个探索和观察的阶段，而塞拉斯数时候是在忍耐，或者说是在忍受黑龙那温柔的折磨。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萨兰纳尔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还是他自己的感受在发生着变化，塞拉斯有时候也会从这种即违背道德也不合常理的结合中，感觉到种让他说不上来的舒服。
“呃……”塞拉斯的身体突然僵，他随即用力地试图掰开黑龙扣在他腰上的手。
即使他的力量足以和最强壮的兽人搏斗，也掰不动萨兰纳尔分毫，还是萨兰纳尔主动松开了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塞拉斯努力忽略了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他讨厌这种趴跪的姿势，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在交`媾的野兽似的，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只母兽。
“膝盖会疼吗？”萨兰纳尔完全不知道塞拉斯在想什么，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换个姿势好了。
萨兰纳尔将塞拉斯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重新覆上了那具年轻的身体，他喜欢看着塞拉斯的表情，喜欢看到这个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时而咬牙忍耐，时而露出丝青涩未脱的羞怯，也有很时候，这个年轻人会睁着水蓝色的眼睛，近乎痴迷地看着他。
不过今天，塞拉斯却转过了脸去，看着空无物的石墙，任凭萨兰纳尔怎样折腾他，他的心思好像脱离了肉体，就像泡在个冰冷的水罐之中样，清醒并且冰凉，即使是在这样激`情正酣的时候。
今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就跟那个邪恶法师的折磨样，不是说他想要忘记，就能真的不想起来的。
萨兰纳尔手扣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转过来看着自己：“这种时候你在走神想着什么呢？”
“嗯……我没有……”塞拉斯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不要试图对我撒谎。”萨兰纳尔的语调依然柔和，声音却带着与平时不同的低哑，动作也加猛烈了些。
“不是……呃！”塞拉斯突然又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痛吗？”萨兰纳尔停顿了下，他并不希望把他的骑士弄伤，那样会很麻烦的，要知道治疗法术直是他的弱项。
“不……不是，但请你别这样……啊！”萨兰纳尔又继续的时候，塞拉斯忍不住失控地叫了声。
萨兰纳尔好奇地看着塞拉斯的反应，确定塞拉斯并不是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以后，他觉得这不失为个让塞拉斯不能乱走神的好办法。他开始故意地反复地顶那点，塞拉斯不得不抓住了他的胳膊，哀求他停下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年轻的龙骑士感到害怕。
“不喜欢吗？可你的表现似乎不太像呢。”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几近崩溃的龙骑士。
“不……求求你……”塞拉斯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甚至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想在萨兰纳尔面前显露出这样的丑态，也不能承受这样强烈到让他窒息的快感，这会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心理上的不安甚至压过了肉体的快乐，让他联想到罪恶、万劫不复和烟花散尽后的极度空虚。
萨兰纳尔皱了皱眉，拉开了塞拉斯的胳膊免得他咬伤自己，强烈的空虚感使得塞拉斯用力地抱住了萨兰纳尔的背，在他耳边几乎是恳求地说：“叫我声……萨兰纳尔，叫我的名字。”
萨兰纳尔动作不停，偏过头在他耳边温柔地吐着气说：“塞拉斯。”
“嗯……”塞拉斯闭上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在这样要命的强烈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从小，塞拉斯就常常会做梦，梦见自己脱离了重力的束缚，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山脉、平原和溪流从他脚下飞速掠过，再也不能阻碍他的步伐，他变得无所不能，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他，阻挡他。
可是每次当梦境到了最美好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害怕，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且意识到梦终究是要醒的，而旦意识到这点，他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的能力，从天空中直直地坠落地面。
这几乎就是个定律，就像现实中，每次当他认为自己拥有了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害怕失去，并且旦开始害怕，他就离真正的失去不远了。
塞拉斯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水晶，他觉得他应该知足了，虽然夜之间他失去了他的朋友和他的天真，但至少他还有萨兰纳尔，黑龙或许瞒了他很事情，监视着他，不信任他，可是今天没有叫他“凯尔森”，而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应该知足了。
或许切终将会失去，那么至少在还能飞的时候，让他尽可能地飞会儿吧。
塞拉斯转过头，看到萨兰纳尔已经起身穿上了衣服，刚才的剧烈运动好像完全不会影响到黑龙的体力和精力，他甚至都不需要休息就可以投入全新的天了。
塞拉斯也坐了起来：“你要去哪儿？”
“天亮了，我该去发火砸东西了。”萨兰纳尔系好衣带，回头吻了他下，“睡会儿吧，记得，昨晚你哪儿也没去，什么都没有看见，明白吗。”
塞拉斯默默地看着萨兰纳尔走了出去，心想这大概是他第次在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见证个阴谋的收尾，想到这儿，他也不睡了，起来准备欣赏下这个皮黑心黑的阴谋家到底打算怎么借题发挥。
作者有话要说：
☆、巨龙的集会
在美好的晨光之中，整个巨龙之巅迎来了又次的天翻地覆。
发生在泰斯达拉的偷袭还没过去，紧接着邪恶法师的绑架也还没有查清，现在龙骑士的队伍里又出了间谍，口气偷走了整整五个龙蛋，包括龙族首领的亲弟弟。塞拉斯带着种复杂的心情，看着整个龙族大发雷霆，而安西亚皇室的人焦头烂额地想办法安抚他们愤怒的情绪，承诺定会查清凶手，追回龙蛋，绝不姑息等等等等。
塞拉斯现在甚至怀疑，上次砸破了两个龙蛋的那次间谍事件，会不会也是萨兰纳尔自导自演的场阴谋。打破两个假冒的龙蛋，换来了龙对自己骑士的监视权和处置权，本来最初平等合作的关系，下子变成了主人和储备粮的关系。
这次不知道萨兰纳尔又打算借这事件，向人类敲什么样的竹杠呢？
“干得漂亮。”金龙玛凯林由衷地称赞道，“这下主动权完全落在了我们手上，希瑟尔国王至少可以消停好段时间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萨兰纳尔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地说，“希瑟尔国王或许并不想跟我们决裂，也会由衷地希望我们的族群接下来可以平稳地保持在这个规模，但是还有其他的势力，巴不得我们死得个都不剩呢。”
“其他的势力？那不是人类皇帝找的借口吗？”蓝龙仙赛尔用手指绕着她的蓝色头发，奇怪地问。
“不完全是。”银龙雪风淡淡地说，“我们至少已经可以认定，这两次的事件，都不是希瑟尔皇帝主使的。”
她的父亲雷刃还在泰斯达拉没有回来，但是已经传回了不少消息，萨兰纳尔对其他那些还不知情的龙们说：“根据雷刃打探到的消息，泰斯达拉的大皇子希恩和兽人达成了协议，兽人族的白羽长老派出了手下的个巨鹰骑士大队秘密潜入泰斯达拉，帮助大皇子夺取皇权。作为交换代价，等希恩当上国王以后，将会和兽人起围攻安西亚。”
“他不长脑子么？”年轻的红龙卡斯科说，“现在安西亚是人类对抗兽人的最前线，旦安西亚被攻陷，泰斯达拉不就成了下个前线了么？”
“很显然，白羽长老和希恩都认为，他们可以用贸易的方式来代替战争。”银龙雪风文雅地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嘲讽，“兽人的领地有很矿产，而泰斯达拉盛产粮食和布料。”
“愚蠢，贸易根本无法满足兽人的胃口，而且没有对等的军事实力作为制约的话，对兽人来说抢劫显然比购买划算了。”萨兰纳尔说，“毫无疑问，到最后兽人还是会攻打泰斯达拉的。”
“可惜他们在真正被攻打之前都不会相信这点。”雪风依旧平淡地说，“巨鹰骑士原本是冲着完全没有防空力量的泰斯达拉皇宫去的，我想它们本来也没有想过会遇上龙。当看到来的只有三头龙时，他们以为这是场必胜的战斗，所以就把本来的目标丢在了边，向着首领发动了攻击。”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定不会相信整个巨鹰骑士大队全被首领干掉了。”仙赛尔拍着手说，“真是太活该了。”
哈洛格不满地提醒她：“就算首领很出色，也不要忽略我跟你哥的努力啊。”
仙赛尔向他做了个鬼脸：“你用死的龙骑士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就知道横冲直撞的大块头笨蛋。”
“喂！”哈洛格副想要发火的样子，如果仙赛尔是头公的，他这会儿定已经扑上去用拳头维护自己的权威了，搞不好还会变出原型来直把对方打到服气为止。
连绿龙西尔维娅都不满地瞪了他眼：“首领说话的时候安静点好么，笨蛋！”
“我可以继续了么？”萨兰纳尔金色的眼睛看着哈洛格，直到对方咕哝着坐到了角落，用行动表示了屈服，他才移开逼人的视线，继续说，“巨鹰骑士被我们杀光了以后，希恩的计划也随之暴露了，现在泰斯达拉的大皇子完全失势，而其他几个皇子争宠抢皇位抢得正欢，泰斯达拉的老国王心只想把这件事情揭过去，生怕我们去找他麻烦。可是安西亚的军情处反馈给我们的，却是侧重点完全不同的另外个说法，他们试图让我们相信泰斯达拉跟兽人勾结的目标纯粹就是为了对付我们。”
“所以很显然，萨兰纳尔不信任安西亚密探是对的。”雪风说，“希瑟尔国王想要挑起我们对泰斯达拉的不满，以便在人类和兽人这段短暂的和平时光里，可以利用我们的力量去攻打泰斯达拉。”
“做他的春秋大梦！”哈洛格暴躁地想甩尾巴，才意识到自己目前是人类形态，只好轮拳锤了下墙壁，“我们和那些鲜肉结盟只是为了对付巨鹰，他们还真有那个胆子，敢把强大的龙族当做群让我们咬谁就咬谁的狗？！”
“所以说，希瑟尔国王虽然不是兽人出现在泰斯达拉的原因，却很可能在发现了巨鹰骑士的踪迹后，顺水推舟地利用了这点，把我和哈洛格、莱赛尔支去北边，制造了我们和巨鹰骑士的‘意外’会面。结果无论我们是活着回来了，还是被巨鹰骑士杀了，安西亚都有了个充分的理由让龙族去攻打泰斯达拉。”萨兰纳尔脸上点都没有被算计的愤怒，反而带着点欣赏的神情说，“这个希瑟尔国王，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估计他也是觉得泰斯达拉的老国王没几天好活了，儿子们又抢位置抢得厉害，现在是攻打泰斯达拉的最好时机了。”年轻的红龙卡斯科总是很想在银龙雪风面前表现自己，巨龙之巅只有四头成年母龙，其中红龙罗达是他的生母，蓝龙仙赛尔眼下是金龙玛凯林的伴侣，估计至少六七十年内都不会换目标，绿龙西尔维娅的孩子正在长大，最再过三十年她就会选择下个伴侣准备孕育下窝蛋，所以现在她的追求者最，但卡斯科还是深深地着迷于银龙雪风的气质，期望着有朝日能获得雪风的青睐，尽管她现在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死去的配偶留下的那三个蛋上。
“估计希瑟尔国王很快就没有心思关注泰斯达拉了。”雪风并没有反驳卡斯科的说法，但是连看都没看他眼，而是对萨兰纳尔说，“根据莱赛尔传来的消息，兽人那边主和派的白羽长老这次突然损失了个巨鹰骑士大队，实力下子落入了下风，很可能酋长的位置会被主战派的灰鬃长老获得，我们也该留些心思来准备和兽人的再次交锋了。”
“是的。”萨兰纳尔环顾了下在场众龙说，“趁人类消停下来的这段时间，大家要尽可能地将那个魔法学会。”
“都学会以后呢？”哈洛格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可以跟那些生肉分道扬镳了吗？我都已经按你的吩咐踩死了好几个间谍了，可间谍还是层出不穷，我再也不想跟这帮狡猾的生肉打交道了！”
“你先学会了再说。”萨兰纳尔说。
哈洛格不满地发出了很大的咕哝声，萨兰纳尔转移了话题：“法师协会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那帮人显然并不擅长撒谎。”雪风优雅地笑了笑，“他们虽然有意隐瞒，我还是通过些方法查到了端倪，法师协会其实直在和梅尔沙希诺联系，所谓的放逐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利用梅尔沙希诺这个离经叛道的法师，来做些法师协会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梅尔沙希诺的法术材料和信息都是法师协会提供给他的，至于法师协会是怎么知道龙骑士的秘密的，我还在查。”
“对此希瑟尔国王那边有什么回应吗？”萨兰纳尔问。
“希瑟尔国王说，法师塔虽然建在银溪城，但是法师协会并不归安西亚管，他不能让军情处去调查法师。”
“那就告诉希瑟尔国王，疏散法师塔附近的民众，我们要烧了法师塔。”萨兰纳尔抱着胳膊，语气平静地说，“既然不归他管，就让他别管到底好了。”
“你是认真的吗？”红龙哈洛格睁大了眼睛问。
“蛋都被偷了，我们是有必要来个‘杀鸡儆猴’了，不是吗？”萨兰纳尔淡淡地笑了下。
等到会议结束，变成人形的龙们各自散去，萨兰纳尔抱着胳膊靠在洞壁上，久久沉思不语。
只有银龙雪风留了下来，她看着沉默的首领说：“当个首领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还要累得了？”
萨兰纳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论是在人类还是在其他的龙眼里，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游刃有余，只有在这头美丽的银龙面前，他才头次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哥哥还活着就好了。”萨兰纳尔说，“他比我适合做这个首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与龙的交流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银龙用她温柔的声音安慰着萨兰纳尔，“你做得比他好了，他太过于强大和自信，总是那么往无前，反而看不到来自背后的危险。而你明白作为个弱者的感受，知道作为弱者应该如何生存下去。”
“你也觉得我们弱吗？”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她。
“就个体而言我们很强大，但我们确实是弱者。”雪风轻轻地叹息了声，“他们总是不愿意承认这点，沉溺于过去的强盛和繁荣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比他们都要理智，不论如何，我相信你的选择。”
萨兰纳尔轻轻地笑了声：“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做的是对是错，我直在努力，但我们的处境却还是越来越艰难。即使我研究出了对付巨鹰的魔法，也没有让切好到哪里去。”
“相信我，就算是你的哥哥还活着，也不会做得比你好了。”银龙看着这个已经认识了几百年的老朋友，“虽然从小就是他在保护你，可实际上你的内心比他强大得。以前我度对我们的种族都已经绝望了，而现在形势虽然还是不好，至少已经看到了希望。”
萨兰纳尔只好说：“但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确实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雪风说，“我不能和你生孩子，不能发声这种缺陷，会有很大的几率传给下代的，但是你哥哥的孩子，也有半是你的血脉，我希望他们即能有你哥哥的天分，也能有你的冷静。”
雪风那三颗未孵化的蛋，就是萨兰纳尔死去的哥哥留下的唯血脉，想到还在蛋壳里静静沉睡的他们，萨兰纳尔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他们要孵化了吗？”
“老大赛斯已经快孵化了，露西亚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提到自己的孩子们，雪风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母亲般的温柔，“如果在未来的历史里，有人记录下这段最艰难的时刻，你们家的功劳定是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笔。”
“如果我们还有未来的话。”萨兰纳尔并不乐观地说。
“你这次的竹杠好像敲得不怎么狠，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等到这次的事件稍微平息了些，塞拉斯对萨兰纳尔说。
“哦？那怎么样才像是我的作风呢。”萨兰纳尔翻着本书，心两用地跟正在收拾书架的塞拉斯聊天。
“你的阴谋应该犀利，彻底，不留余地才对。”塞拉斯擦完了书架，正本本地将拿下来的书按照字母顺序摆好。
“呵……看来你对我的印象改观得非常彻底啊。”萨兰纳尔笑了，“其实我也就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要天到晚有人惦记着害我就行了，你相信么？”
“我信啊。”塞拉斯随口就说，“那么等这几天安生日子过去了之后呢，会有大的阴谋在后面吗？”
“我希望最好不要有。”萨兰纳尔笑着叹了口气，“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人类为什么就是不能和龙族和平相处呢？”
塞拉斯耸了耸肩，把抹布丢回水桶里：“也许那是因为大数的龙族都把人类看做食物吧。”
“可人类从来就不是龙族的首选食物。”萨兰纳尔说，“开始就是因为银溪城供不起我们的肉食，才拿没人要的人肉来应付我们的，而且就算我们不吃，那些犯人也同样要被处死然后埋在地里等待腐烂。我觉得问题还是在于，大数的人类把龙族看成了专门吃人的大怪兽了。”
塞拉斯扭头看着他：“说起来，我突然有点好奇，在你眼里，人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种族？”
“人类？唔……你们很强大。”萨兰纳尔稍加思索之后评价道。
“强大？”塞拉斯笑了，“你是在说反话么？”
“不是。”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他说，“并不是所有的龙族都那么傲慢自大，把人类看做蝼蚁的。的确，人类的个体十分脆弱，但是适应能力却非常强，哪怕环境再恶劣的地方都有你们的踪影。你们历史上经历了那么的大灾大难，不仅没死光，反而种族越来越强盛，我倒是觉得龙族有许地方需要向人类学习呢。”
“比如说呢？”塞拉斯放慢了手头的工作，聚精会神地听着。
“比如说，你们明明哪方面都很弱小，开始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得十分艰难，结果呢，爬山不厉害就发明了缆车，搬东西不厉害就发明了轮子，游泳不厉害就发明了船，还发明了房子和家具来让自己生活得舒适。龙族看起来如此强大，轻而易举就能捕捉到食物，即使刮风下雨也不会生病，结果直到现在都还在住山洞。”
“除了你。”塞拉斯擦着柜子说。
“对，除了我。”萨兰纳尔笑了笑，“另外，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却终其生都在孜孜不倦地学习，出了那么比长寿的龙族加博学的学者和法师。就拿你来说，有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学魔法，不然就是苦练剑术和枪术，就好像浪费时间是件么可耻的事情样。”
塞拉斯不知道萨兰纳尔这算不算是在夸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经常在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啊。”
“如果你把偶尔的放松和休息也认为是毫无意义的话。”萨兰纳尔说，“几十年的时间，才刚刚够我们脱离母亲独自生活而已。寿命长，就表示着有的时间可以浪费，有的时候，无聊的龙为了看朵花开就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在原地动不动地呆上好几天。”
“除了你。”塞拉斯又说。
“好吧，除了我。”萨兰纳尔说。
“我听说了，你的魔法天赋不如金龙，体格也不是最强壮的，可你却成了所有龙族当中最厉害的个，我想这就是浪费时间和不浪费时间的区别。”
“我只是比他们有危机感。”萨兰纳尔说，“毕竟我的缺陷使得我从小就很难捕捉到猎物，也容易受到攻击，其他的龙没有我这样的烦恼，自然就不需要拼命去学习那些在他们看来‘余’的东西。”
“其实人类之中大数也是这样的人。”塞拉斯说，“我觉得照这样说来，人类和龙族其实有很的共同点，比如说，其中大部分都不爱学习。只要掌握了足够生存的技能，他们就会停步不前，农夫学会了种地，就不会再去学习打铁，铁匠靠打铁赚的钱足够维持生活，就不会想要识字，如果有了闲暇时间，他们宁可喝点小酒打个牌。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活几十年和活几百年也没有什么区别。”
“说的很对。”萨兰纳尔赞赏地看着这个年轻人，“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呢，我的骑士？你的能力明明已经足够胜任个龙骑士了。”
“……我只不过是想变得有用些。”塞拉斯转过身去擦桌子，避开了萨兰纳尔的视线，“还有呢，除了柔弱爱发明和命短爱学习，人类还有什么特点？”
“还有，人类精于算计，足智谋。论头脑，龙族并不比人类蠢笨，但是龙族太信任自己的力量了，从来就没有勾心斗角的所谓政治头脑——除了我。”他干脆在塞拉斯开口之前替他说了，“我觉得这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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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该背叛的已经背叛了，该骗的已经骗了，他在这里自寻烦恼又能改变些什么呢，不如及时行乐吧。
和人形黑龙的床上运动开始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萨兰纳尔还处在个探索和观察的阶段，而塞拉斯数时候是在忍耐，或者说是在忍受黑龙那温柔的折磨。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萨兰纳尔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还是他自己的感受在发生着变化，塞拉斯有时候也会从这种即违背道德也不合常理的结合中，感觉到种让他说不上来的舒服。
“呃……”塞拉斯的身体突然僵，他随即用力地试图掰开黑龙扣在他腰上的手。
即使他的力量足以和最强壮的兽人搏斗，也掰不动萨兰纳尔分毫，还是萨兰纳尔主动松开了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塞拉斯努力忽略了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他讨厌这种趴跪的姿势，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在交`媾的野兽似的，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只母兽。
“膝盖会疼吗？”萨兰纳尔完全不知道塞拉斯在想什么，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换个姿势好了。
萨兰纳尔将塞拉斯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重新覆上了那具年轻的身体，他喜欢看着塞拉斯的表情，喜欢看到这个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时而咬牙忍耐，时而露出丝青涩未脱的羞怯，也有很时候，这个年轻人会睁着水蓝色的眼睛，近乎痴迷地看着他。
不过今天，塞拉斯却转过了脸去，看着空无物的石墙，任凭萨兰纳尔怎样折腾他，他的心思好像脱离了肉体，就像泡在个冰冷的水罐之中样，清醒并且冰凉，即使是在这样激`情正酣的时候。
今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就跟那个邪恶法师的折磨样，不是说他想要忘记，就能真的不想起来的。
萨兰纳尔手扣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转过来看着自己：“这种时候你在走神想着什么呢？”
“嗯……我没有……”塞拉斯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不要试图对我撒谎。”萨兰纳尔的语调依然柔和，声音却带着与平时不同的低哑，动作也加猛烈了些。
“不是……呃！”塞拉斯突然又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痛吗？”萨兰纳尔停顿了下，他并不希望把他的骑士弄伤，那样会很麻烦的，要知道治疗法术直是他的弱项。
“不……不是，但请你别这样……啊！”萨兰纳尔又继续的时候，塞拉斯忍不住失控地叫了声。
萨兰纳尔好奇地看着塞拉斯的反应，确定塞拉斯并不是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以后，他觉得这不失为个让塞拉斯不能乱走神的好办法。他开始故意地反复地顶那点，塞拉斯不得不抓住了他的胳膊，哀求他停下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年轻的龙骑士感到害怕。
“不喜欢吗？可你的表现似乎不太像呢。”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几近崩溃的龙骑士。
“不……求求你……”塞拉斯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甚至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想在萨兰纳尔面前显露出这样的丑态，也不能承受这样强烈到让他窒息的快感，这会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心理上的不安甚至压过了肉体的快乐，让他联想到罪恶、万劫不复和烟花散尽后的极度空虚。
萨兰纳尔皱了皱眉，拉开了塞拉斯的胳膊免得他咬伤自己，强烈的空虚感使得塞拉斯用力地抱住了萨兰纳尔的背，在他耳边几乎是恳求地说：“叫我声……萨兰纳尔，叫我的名字。”
萨兰纳尔动作不停，偏过头在他耳边温柔地吐着气说：“塞拉斯。”
“嗯……”塞拉斯闭上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在这样要命的强烈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从小，塞拉斯就常常会做梦，梦见自己脱离了重力的束缚，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山脉、平原和溪流从他脚下飞速掠过，再也不能阻碍他的步伐，他变得无所不能，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他，阻挡他。
可是每次当梦境到了最美好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害怕，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且意识到梦终究是要醒的，而旦意识到这点，他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的能力，从天空中直直地坠落地面。
这几乎就是个定律，就像现实中，每次当他认为自己拥有了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害怕失去，并且旦开始害怕，他就离真正的失去不远了。
塞拉斯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水晶，他觉得他应该知足了，虽然夜之间他失去了他的朋友和他的天真，但至少他还有萨兰纳尔，黑龙或许瞒了他很事情，监视着他，不信任他，可是今天没有叫他“凯尔森”，而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应该知足了。
或许切终将会失去，那么至少在还能飞的时候，让他尽可能地飞会儿吧。
塞拉斯转过头，看到萨兰纳尔已经起身穿上了衣服，刚才的剧烈运动好像完全不会影响到黑龙的体力和精力，他甚至都不需要休息就可以投入全新的天了。
塞拉斯也坐了起来：“你要去哪儿？”
“天亮了，我该去发火砸东西了。”萨兰纳尔系好衣带，回头吻了他下，“睡会儿吧，记得，昨晚你哪儿也没去，什么都没有看见，明白吗。”
塞拉斯默默地看着萨兰纳尔走了出去，心想这大概是他第次在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见证个阴谋的收尾，想到这儿，他也不睡了，起来准备欣赏下这个皮黑心黑的阴谋家到底打算怎么借题发挥。
作者有话要说：
☆、巨龙的集会
在美好的晨光之中，整个巨龙之巅迎来了又次的天翻地覆。
发生在泰斯达拉的偷袭还没过去，紧接着邪恶法师的绑架也还没有查清，现在龙骑士的队伍里又出了间谍，口气偷走了整整五个龙蛋，包括龙族首领的亲弟弟。塞拉斯带着种复杂的心情，看着整个龙族大发雷霆，而安西亚皇室的人焦头烂额地想办法安抚他们愤怒的情绪，承诺定会查清凶手，追回龙蛋，绝不姑息等等等等。
塞拉斯现在甚至怀疑，上次砸破了两个龙蛋的那次间谍事件，会不会也是萨兰纳尔自导自演的场阴谋。打破两个假冒的龙蛋，换来了龙对自己骑士的监视权和处置权，本来最初平等合作的关系，下子变成了主人和储备粮的关系。
这次不知道萨兰纳尔又打算借这事件，向人类敲什么样的竹杠呢？
“干得漂亮。”金龙玛凯林由衷地称赞道，“这下主动权完全落在了我们手上，希瑟尔国王至少可以消停好段时间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萨兰纳尔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地说，“希瑟尔国王或许并不想跟我们决裂，也会由衷地希望我们的族群接下来可以平稳地保持在这个规模，但是还有其他的势力，巴不得我们死得个都不剩呢。”
“其他的势力？那不是人类皇帝找的借口吗？”蓝龙仙赛尔用手指绕着她的蓝色头发，奇怪地问。
“不完全是。”银龙雪风淡淡地说，“我们至少已经可以认定，这两次的事件，都不是希瑟尔皇帝主使的。”
她的父亲雷刃还在泰斯达拉没有回来，但是已经传回了不少消息，萨兰纳尔对其他那些还不知情的龙们说：“根据雷刃打探到的消息，泰斯达拉的大皇子希恩和兽人达成了协议，兽人族的白羽长老派出了手下的个巨鹰骑士大队秘密潜入泰斯达拉，帮助大皇子夺取皇权。作为交换代价，等希恩当上国王以后，将会和兽人起围攻安西亚。”
“他不长脑子么？”年轻的红龙卡斯科说，“现在安西亚是人类对抗兽人的最前线，旦安西亚被攻陷，泰斯达拉不就成了下个前线了么？”
“很显然，白羽长老和希恩都认为，他们可以用贸易的方式来代替战争。”银龙雪风文雅地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嘲讽，“兽人的领地有很矿产，而泰斯达拉盛产粮食和布料。”
“愚蠢，贸易根本无法满足兽人的胃口，而且没有对等的军事实力作为制约的话，对兽人来说抢劫显然比购买划算了。”萨兰纳尔说，“毫无疑问，到最后兽人还是会攻打泰斯达拉的。”
“可惜他们在真正被攻打之前都不会相信这点。”雪风依旧平淡地说，“巨鹰骑士原本是冲着完全没有防空力量的泰斯达拉皇宫去的，我想它们本来也没有想过会遇上龙。当看到来的只有三头龙时，他们以为这是场必胜的战斗，所以就把本来的目标丢在了边，向着首领发动了攻击。”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定不会相信整个巨鹰骑士大队全被首领干掉了。”仙赛尔拍着手说，“真是太活该了。”
哈洛格不满地提醒她：“就算首领很出色，也不要忽略我跟你哥的努力啊。”
仙赛尔向他做了个鬼脸：“你用死的龙骑士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就知道横冲直撞的大块头笨蛋。”
“喂！”哈洛格副想要发火的样子，如果仙赛尔是头公的，他这会儿定已经扑上去用拳头维护自己的权威了，搞不好还会变出原型来直把对方打到服气为止。
连绿龙西尔维娅都不满地瞪了他眼：“首领说话的时候安静点好么，笨蛋！”
“我可以继续了么？”萨兰纳尔金色的眼睛看着哈洛格，直到对方咕哝着坐到了角落，用行动表示了屈服，他才移开逼人的视线，继续说，“巨鹰骑士被我们杀光了以后，希恩的计划也随之暴露了，现在泰斯达拉的大皇子完全失势，而其他几个皇子争宠抢皇位抢得正欢，泰斯达拉的老国王心只想把这件事情揭过去，生怕我们去找他麻烦。可是安西亚的军情处反馈给我们的，却是侧重点完全不同的另外个说法，他们试图让我们相信泰斯达拉跟兽人勾结的目标纯粹就是为了对付我们。”
“所以很显然，萨兰纳尔不信任安西亚密探是对的。”雪风说，“希瑟尔国王想要挑起我们对泰斯达拉的不满，以便在人类和兽人这段短暂的和平时光里，可以利用我们的力量去攻打泰斯达拉。”
“做他的春秋大梦！”哈洛格暴躁地想甩尾巴，才意识到自己目前是人类形态，只好轮拳锤了下墙壁，“我们和那些鲜肉结盟只是为了对付巨鹰，他们还真有那个胆子，敢把强大的龙族当做群让我们咬谁就咬谁的狗？！”
“所以说，希瑟尔国王虽然不是兽人出现在泰斯达拉的原因，却很可能在发现了巨鹰骑士的踪迹后，顺水推舟地利用了这点，把我和哈洛格、莱赛尔支去北边，制造了我们和巨鹰骑士的‘意外’会面。结果无论我们是活着回来了，还是被巨鹰骑士杀了，安西亚都有了个充分的理由让龙族去攻打泰斯达拉。”萨兰纳尔脸上点都没有被算计的愤怒，反而带着点欣赏的神情说，“这个希瑟尔国王，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估计他也是觉得泰斯达拉的老国王没几天好活了，儿子们又抢位置抢得厉害，现在是攻打泰斯达拉的最好时机了。”年轻的红龙卡斯科总是很想在银龙雪风面前表现自己，巨龙之巅只有四头成年母龙，其中红龙罗达是他的生母，蓝龙仙赛尔眼下是金龙玛凯林的伴侣，估计至少六七十年内都不会换目标，绿龙西尔维娅的孩子正在长大，最再过三十年她就会选择下个伴侣准备孕育下窝蛋，所以现在她的追求者最，但卡斯科还是深深地着迷于银龙雪风的气质，期望着有朝日能获得雪风的青睐，尽管她现在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死去的配偶留下的那三个蛋上。
“估计希瑟尔国王很快就没有心思关注泰斯达拉了。”雪风并没有反驳卡斯科的说法，但是连看都没看他眼，而是对萨兰纳尔说，“根据莱赛尔传来的消息，兽人那边主和派的白羽长老这次突然损失了个巨鹰骑士大队，实力下子落入了下风，很可能酋长的位置会被主战派的灰鬃长老获得，我们也该留些心思来准备和兽人的再次交锋了。”
“是的。”萨兰纳尔环顾了下在场众龙说，“趁人类消停下来的这段时间，大家要尽可能地将那个魔法学会。”
“都学会以后呢？”哈洛格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可以跟那些生肉分道扬镳了吗？我都已经按你的吩咐踩死了好几个间谍了，可间谍还是层出不穷，我再也不想跟这帮狡猾的生肉打交道了！”
“你先学会了再说。”萨兰纳尔说。
哈洛格不满地发出了很大的咕哝声，萨兰纳尔转移了话题：“法师协会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那帮人显然并不擅长撒谎。”雪风优雅地笑了笑，“他们虽然有意隐瞒，我还是通过些方法查到了端倪，法师协会其实直在和梅尔沙希诺联系，所谓的放逐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利用梅尔沙希诺这个离经叛道的法师，来做些法师协会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梅尔沙希诺的法术材料和信息都是法师协会提供给他的，至于法师协会是怎么知道龙骑士的秘密的，我还在查。”
“对此希瑟尔国王那边有什么回应吗？”萨兰纳尔问。
“希瑟尔国王说，法师塔虽然建在银溪城，但是法师协会并不归安西亚管，他不能让军情处去调查法师。”
“那就告诉希瑟尔国王，疏散法师塔附近的民众，我们要烧了法师塔。”萨兰纳尔抱着胳膊，语气平静地说，“既然不归他管，就让他别管到底好了。”
“你是认真的吗？”红龙哈洛格睁大了眼睛问。
“蛋都被偷了，我们是有必要来个‘杀鸡儆猴’了，不是吗？”萨兰纳尔淡淡地笑了下。
等到会议结束，变成人形的龙们各自散去，萨兰纳尔抱着胳膊靠在洞壁上，久久沉思不语。
只有银龙雪风留了下来，她看着沉默的首领说：“当个首领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还要累得了？”
萨兰纳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论是在人类还是在其他的龙眼里，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游刃有余，只有在这头美丽的银龙面前，他才头次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哥哥还活着就好了。”萨兰纳尔说，“他比我适合做这个首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与龙的交流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银龙用她温柔的声音安慰着萨兰纳尔，“你做得比他好了，他太过于强大和自信，总是那么往无前，反而看不到来自背后的危险。而你明白作为个弱者的感受，知道作为弱者应该如何生存下去。”
“你也觉得我们弱吗？”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她。
“就个体而言我们很强大，但我们确实是弱者。”雪风轻轻地叹息了声，“他们总是不愿意承认这点，沉溺于过去的强盛和繁荣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比他们都要理智，不论如何，我相信你的选择。”
萨兰纳尔轻轻地笑了声：“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做的是对是错，我直在努力，但我们的处境却还是越来越艰难。即使我研究出了对付巨鹰的魔法，也没有让切好到哪里去。”
“相信我，就算是你的哥哥还活着，也不会做得比你好了。”银龙看着这个已经认识了几百年的老朋友，“虽然从小就是他在保护你，可实际上你的内心比他强大得。以前我度对我们的种族都已经绝望了，而现在形势虽然还是不好，至少已经看到了希望。”
萨兰纳尔只好说：“但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确实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雪风说，“我不能和你生孩子，不能发声这种缺陷，会有很大的几率传给下代的，但是你哥哥的孩子，也有半是你的血脉，我希望他们即能有你哥哥的天分，也能有你的冷静。”
雪风那三颗未孵化的蛋，就是萨兰纳尔死去的哥哥留下的唯血脉，想到还在蛋壳里静静沉睡的他们，萨兰纳尔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他们要孵化了吗？”
“老大赛斯已经快孵化了，露西亚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提到自己的孩子们，雪风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母亲般的温柔，“如果在未来的历史里，有人记录下这段最艰难的时刻，你们家的功劳定是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笔。”
“如果我们还有未来的话。”萨兰纳尔并不乐观地说。
“你这次的竹杠好像敲得不怎么狠，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等到这次的事件稍微平息了些，塞拉斯对萨兰纳尔说。
“哦？那怎么样才像是我的作风呢。”萨兰纳尔翻着本书，心两用地跟正在收拾书架的塞拉斯聊天。
“你的阴谋应该犀利，彻底，不留余地才对。”塞拉斯擦完了书架，正本本地将拿下来的书按照字母顺序摆好。
“呵……看来你对我的印象改观得非常彻底啊。”萨兰纳尔笑了，“其实我也就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要天到晚有人惦记着害我就行了，你相信么？”
“我信啊。”塞拉斯随口就说，“那么等这几天安生日子过去了之后呢，会有大的阴谋在后面吗？”
“我希望最好不要有。”萨兰纳尔笑着叹了口气，“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人类为什么就是不能和龙族和平相处呢？”
塞拉斯耸了耸肩，把抹布丢回水桶里：“也许那是因为大数的龙族都把人类看做食物吧。”
“可人类从来就不是龙族的首选食物。”萨兰纳尔说，“开始就是因为银溪城供不起我们的肉食，才拿没人要的人肉来应付我们的，而且就算我们不吃，那些犯人也同样要被处死然后埋在地里等待腐烂。我觉得问题还是在于，大数的人类把龙族看成了专门吃人的大怪兽了。”
塞拉斯扭头看着他：“说起来，我突然有点好奇，在你眼里，人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种族？”
“人类？唔……你们很强大。”萨兰纳尔稍加思索之后评价道。
“强大？”塞拉斯笑了，“你是在说反话么？”
“不是。”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他说，“并不是所有的龙族都那么傲慢自大，把人类看做蝼蚁的。的确，人类的个体十分脆弱，但是适应能力却非常强，哪怕环境再恶劣的地方都有你们的踪影。你们历史上经历了那么的大灾大难，不仅没死光，反而种族越来越强盛，我倒是觉得龙族有许地方需要向人类学习呢。”
“比如说呢？”塞拉斯放慢了手头的工作，聚精会神地听着。
“比如说，你们明明哪方面都很弱小，开始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得十分艰难，结果呢，爬山不厉害就发明了缆车，搬东西不厉害就发明了轮子，游泳不厉害就发明了船，还发明了房子和家具来让自己生活得舒适。龙族看起来如此强大，轻而易举就能捕捉到食物，即使刮风下雨也不会生病，结果直到现在都还在住山洞。”
“除了你。”塞拉斯擦着柜子说。
“对，除了我。”萨兰纳尔笑了笑，“另外，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却终其生都在孜孜不倦地学习，出了那么比长寿的龙族加博学的学者和法师。就拿你来说，有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学魔法，不然就是苦练剑术和枪术，就好像浪费时间是件么可耻的事情样。”
塞拉斯不知道萨兰纳尔这算不算是在夸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经常在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啊。”
“如果你把偶尔的放松和休息也认为是毫无意义的话。”萨兰纳尔说，“几十年的时间，才刚刚够我们脱离母亲独自生活而已。寿命长，就表示着有的时间可以浪费，有的时候，无聊的龙为了看朵花开就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在原地动不动地呆上好几天。”
“除了你。”塞拉斯又说。
“好吧，除了我。”萨兰纳尔说。
“我听说了，你的魔法天赋不如金龙，体格也不是最强壮的，可你却成了所有龙族当中最厉害的个，我想这就是浪费时间和不浪费时间的区别。”
“我只是比他们有危机感。”萨兰纳尔说，“毕竟我的缺陷使得我从小就很难捕捉到猎物，也容易受到攻击，其他的龙没有我这样的烦恼，自然就不需要拼命去学习那些在他们看来‘余’的东西。”
“其实人类之中大数也是这样的人。”塞拉斯说，“我觉得照这样说来，人类和龙族其实有很的共同点，比如说，其中大部分都不爱学习。只要掌握了足够生存的技能，他们就会停步不前，农夫学会了种地，就不会再去学习打铁，铁匠靠打铁赚的钱足够维持生活，就不会想要识字，如果有了闲暇时间，他们宁可喝点小酒打个牌。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活几十年和活几百年也没有什么区别。”
“说的很对。”萨兰纳尔赞赏地看着这个年轻人，“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呢，我的骑士？你的能力明明已经足够胜任个龙骑士了。”
“……我只不过是想变得有用些。”塞拉斯转过身去擦桌子，避开了萨兰纳尔的视线，“还有呢，除了柔弱爱发明和命短爱学习，人类还有什么特点？”
“还有，人类精于算计，足智谋。论头脑，龙族并不比人类蠢笨，但是龙族太信任自己的力量了，从来就没有勾心斗角的所谓政治头脑——除了我。”他干脆在塞拉斯开口之前替他说了，“我觉得这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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