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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

    玉子金童(穿越,狡猾善良受)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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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带惊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人吞火把。

    周奕拿起块点心,装作轻咬,嘴唇微动低声问海宁,“你认识旁边那桌人?那边儿有个是我的仇家。”

    玉子金童 11(穿越,狡猾善良受)

    建档时间: 12/29 2007  新时间: 12/29 2007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有那么小撮人。

    边上的小几围坐着几个身材魁梧,腰间佩刀,眼露精光的侍从,主位上有三个年轻人,年届二十五六的光景,穿着、佩饰无不精贵细致,或眼神锐利,或温文儒雅,或沉稳内敛,举手投足无不彰显大家风范。

    “刚刚看得不真切,我需要再确认。”海宁因为是背对着他们,所以不用过掩饰,只是压低了声音,做继续泡茶的样子。

    “你是说……你的仇家?”海宁还是第次听到周奕说他自己的事。

    “把我送军营里当军奴的家伙就是坐在中间座位的那个,穿青衣配白玉的。”周奕低声说着,台上演到精彩之处,他还随声叫了几声好。

    “他怀疑了?我们不能马上走,是吗?”

    周奕心中也没谱,他这些日子头发长了,整日好吃好睡也长了不少肉,跟几个月前比肯定有变化,但不能保证不被认出来,身边还有海宁,不能冒险。

    海宁看到周奕如此掩饰,如此故作镇定,心下也有了计较,“我可能知道那人是谁,我得再看眼。”

    说完,海宁转过身去,面向身后那桌,手高举挥了挥,朝那桌人后面不远处的小二喊,“小二,这手巾板凉了,给我换两个。”

    待小二给他们两人忙活完离开,海宁捧着茶杯,眼睛也盯着台上,

    “穿赭衣的那人,是禁军督尉,叫风雷,风将军的二公子,三年前……就是他带人到我家抓人查封的……”

    海宁顿掉声音里的微微颤抖,轻咳声继续说道,“那个拿手炉的公子,叫纪珂,大殷第才子,是所有读书人的楷模。他们中间那个……”

    海宁咬了咬嘴唇,他有些拿捏不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周奕的麻烦可大了。

    “中间那个人……我不能肯定,我小的时候随父亲进宫赴宴,只是远远地见过……”

    海宁吞吞吐吐地突然转了话题,“你知道么,凡是重臣的后代,皇亲国戚都要进太学院读书。风家兄弟、纪珂还有另外几个家私显赫的被选作皇子伴读。据说他们之间也有流派之分,其中有个很有名的团帮就是由风家兄弟和纪珂组成的,他们的头儿……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周奕转过头看着海宁,笑眯眯地对着台上指指点点。“你是说太子?皇太子?”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正对他发出考究视线的邻桌青衣人,满不在乎的把头转回去,耸耸肩,“早应该猜到,这世上没有几个能像他那么目空切。”

    ……………………

    罗耀阳是因为门口的那小小骚动才注意到周奕。

    有那么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本该在军营里,那个杨澈来信报告说情况切正常的军奴,怎么能身金靴紫裘的公子哥的样子,闲步逛到信月堂。

    然后他看见他跟他的视线不经意地对撞,就像扫视个陌生人,没有引起他半点波澜,便兴致勃勃地看台上的杂耍,脸灿烂笑容地聊天吃东西,大声叫好,打眼又嚣张,浑然不觉厅堂里大半观客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时间罗耀阳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那两个孩子还挺讨人喜欢!”风雷客观的做了评语,已经是第三拨人上前搭话了,穿蓝衣的那个明显有些不耐烦。

    “再这样下去,他们非被生吞活剥了不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 由风雷的眼力看,他们都不是练武的料子,白白净净的跟个大姑娘似的,肯定会被人欺负。

    纪珂捧着手炉,他已经想了好会儿了。“想不起来,只是看着都有点儿眼熟。”

    罗耀阳已经招手示意让殷干靠近,听闻纪珂的话,手不由滞,但还是让殷干靠过来,“给杨澈传信,晚饭前让他带人过来。”

    殷干得令以后,也看了周奕那桌眼,什么也没说,退下去。

    罗耀阳看着那人跟周遭的搭讪哼哈周旋,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深,他可没忘那只狡猾的小狐狸是怎么从他手里逃脱的。

    对付了不下五六拨骚扰人士以后,只见穿蓝衣的小公子腾地拍着桌子起来,大声抱怨,“真是烦死了,我再说遍,我要马上回家。”

    说完气哼哼地揪过外衣迎头扔给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费力地把蒙头的大衣耙下来,“可是……还没完……”他摆出满腹委屈的样子,十二分不情愿地慢吞吞穿戴好,三步回头地硬被拉出门去。

    直到目送他们离去,堂里才又恢复了平日的鼎沸。

    罗耀阳又打个手势,叫旁边的殷离跟上去。

    殷离路跟着他们,他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路上嬉戏打闹,拉拉扯扯地东游西逛,走遍了朱雀大街附近的几条集市街巷,最后走到东巷──那片坐落着很官员的府邸──大宅门门口,敲门进去。

    他定眼瞧,门楣额匾上两个烫金大字“安府”,他徘徊了下,记清了地址地形,便转身回去覆命。

    ………………………………

    话说进了安府的两个人……

    “哎哎──你们是谁啊?怎么硬闯?” 位年届四五十岁的仆人,吃惊地看着硬挤身进来的两个人。

    官宦人家的下人眼睛都很利,他看这两位面相富贵,穿戴不俗,当下也没敢恶言恶状,只是拦下他们没有让他们再往里走,语气里却难免有些诧异。

    “这位大叔,我们赶着回家,走得太急,弟弟岔了气,想讨杯水喝。父亲大人跟我们说安大人的家人最是古道热肠,所以……我们才厚着脸皮进来。”周奕以副亲近的口吻,拉着海宁笑嘻嘻地给这位老管事灌迷汤。

    “哦,那令尊大人跟我家老爷……”管事的嘴脸下子变得谨慎和善,面转弯抹角地打听着眼前两位小公子的出身,面前后招呼得面面俱到。

    上天给了他们俩副好皮相,又能说会道,从两家的关系史扯起,再转话题到喝水的茶碗、窗台上的菊花,路夸下来,两人默契十足地把接待管事哄的心花怒放,硬生地在这里泡了两盏茶的功夫,才起身告辞。

    “想不到你还挺八卦的,怎么知道那么?”

    周奕出了安府,便带着海宁施展隐形大法,路反跟踪,有惊无险地到了钱庄。他们要把钱从原来的账户转走,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周奕也没有把握钱放在这个户头里还是不是安全的。

    他们两个在偏厅面等着钱庄结算,面互相逼供。

    “耳濡目染你懂不懂?我家以前也有人出入朝堂,我也是读过太学的,若不是六皇子早夭,我还是能成皇子伴读呢。”

    说到这儿,海宁倒是想起来个问题,“你是怎么得罪太子爷的?”要知道太子那种级别,别说得罪,就算能远远地看眼也大不容易。

    “嗯……”周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十分明白,“好像是因为我不小心吃了他的饭,用了他的洗澡水,然后睡到了他的床上,还碰巧盖了他的被子!”

    周奕点点头,嗯,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高高在上的人大有些洁癖,而那人的洁癖想必已经到了精神层面,动用他的东西即被解释成侮辱他的尊严,而他则是小小的,可怜的受害人。

    “你……你是他的…男…男…”海宁张口结舌,脸色青阵白阵。

    “男仆?”周奕接过话,“不是!我只是碰巧进那院子,我当时怎么知道那是他家的度假屋?”

    混得久了,周奕有些潜词用句海宁也能懂个七七八八。

    “你是说你进了皇家别院,然后还住在那里?!”海宁这下总算听明白了,刚放下来的心又重新悬起来,脸色见苍白,他拍着脑门,“天啊,他只是判你充军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种罪可是要杀头的……”

    等他们两个把钱顺利地转到别的账户,大致掩盖住他们的不法交易所得以后,周奕抽了二十两银子放在身边,他让海宁呆在客栈里,“你留在这里先避避风头,我今晚得回去趟……”

    “你疯了!”海宁腾地起来把揪住他的前襟,把他抵在床边,手指关节泛出紧张的青白色,“他派人跟踪我们,这说明他已经在怀疑你了,你还敢回大营去?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你的身份会暴露,现在连京城里都不安全了,我们得马上离开。”

    海宁点滴的分析着,句句在理,却看到周奕依然微笑的脸,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周奕扶着海宁的肩,声音平缓,“所以你留下来,做些准备,我……”

    海宁吼回去,“我们得离开京城,马上!你若现在回去就是去送死,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冲着周奕吼完,突然把抱住他,深深地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缠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不想,不能,也不敢松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若让周奕回去,就会永远的失去他,永远。

    周奕被海宁的激动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海……海宁,我懂,我懂。”他僵硬地反手抱住他,笨拙地拍拍他的背,轻声解释,“大营那边有账本,他们要是发现了,就有线索可以追查到我们,我得回去把它毁了。我们要人间蒸发,就要蒸发的彻底,不留痕迹。”

    周奕把下巴搁在海宁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地保证,“我有计划,我会小心行事,不会有事的。我明天清晨就回来,就在这里,明早第缕阳光照进这房间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我发誓,我向你发誓……”

    周奕拥着他,低声遍遍地在他耳边安慰着。

    暮色中,周奕的背影渐渐在海宁的视线里消失。

    玉子金童 12(穿越,狡猾善良受)

    建档时间: 1/7 2008  新时间: 01/07 2008

    海宁强忍下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客房。

    周奕正在冒生命风险赌他们的未来,他也不能落后。

    他默默地计划着往后的日子,他们得离开京城另谋出路。

    他得筹划好路上所需的必备物品,盘缠、车马、衣物、药品……筹划中,他期盼着他明日归来,他期盼着继续跟他拌嘴嬉戏,他期盼着他们起生活的日子来临……

    夜无眠。

    第二天,当第缕阳光斜照进这房间的时候,周奕没有出现。海宁在窗边着,他遥遥地望着街尽头,不断地告诉自己,下刻,只要下刻他就会出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等了他整整天……

    第三天,他依然在窗边等,他告诉自己没什么,那个家伙向懒散,他也许只是迟到,这种事情肯定经常发生……虽然自己次也没遇到过……;

    第四天,他记得周奕的誓言,他说他会回来就定会回来,那家伙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还算说话算话,也许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他知道,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们有时挺能麻烦人的;

    第五天,他……他还拿找出的借口,但那些都是借口,他知道,如同前几天的借口样。他掐肿了自己的胳膊,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只为不让眼泪流出来,他怕旦流出来便应验了某种不祥的预兆,他得忍着……;

    第六天,他跪在窗边干呕。两条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上的力气像绞湿衣服那样全都被绞干了。他跪在地板上,胃个劲儿缩,火烧火燎,喉咙干得生疼,他却连润口的唾沫都没有,嘴里苦苦的……

    第七天,他很痛,浑身都很痛,痛得他想哭,想嚎啕大哭,想哭得撕心裂肺,可是他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他的眼泪化成了血淌在心里,点滴,他感觉到他的生命随着他的血、他的泪、他的期盼也在点点流逝;

    第八天,他什么也不知道了,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少时日,海宁醒过来,外面正下着雪,银装素裹,洁白异常,据说是入冬以来第场雪。

    他答谢了给他找郎中的小二哥,答谢了把他救活的郎中,他把那晚计划好的南方游历的路线行程单子,慎重又慎重地收到怀里。

    个月以后,城南有座两进两出的闲置时的小院终于找到了新主人,院子有三个仆人在打理,主人就只有个,年纪很轻,无高堂,无家眷,孤单得有些可怕。

    虽然他年纪很轻,但照规矩,他们都应该叫他老爷的。

    “不,不要叫老爷,叫二爷,这里没有老爷,只有大爷和二爷。大爷出门了,我们要等他回来。”二爷这样吩咐那三个仆人。

    二爷没有请人庆祝乔迁之喜,他只是写了副字贴在门口。

    “二爷,离过年还有段时日呢,”小丫头不解地问道,哪有人家在岁尾贴新对子的?

    二爷微笑,“这样大爷才不会迷路。”

    这是他跟他的约定,他直在等他回家。

    ……………………………………

    周奕自己觉得他不是那种爱好冒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相反,对于危险,他向来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决不肯把自己置于进退维谷的境地。

    比如这次销毁账本行动计划,虽然决定是仓促的,但也是经过他缜密评估后才下的结果。

    从在茶馆里看见那个瘟神开始,周奕就没想过可以完全骗过他,他迟早认出自己来,而关键问题就在这里──时间。

    在与那位大人物不经意对视的刹那开始,周奕的计划就开始酝酿了。

    茶馆里的谈笑自如应该让那人心中暂缓疑虑,然后他又找个地方布下的另个重要障眼法。不管那人有没有相信自己和海宁是安府的家眷,只要他派人查,自己也就赢得销毁账簿的时间,然后携款潜逃。

    当然,如果那人认为自己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老人家费心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就是凡事都怕万,他这叫有备无患。

    他道别了海宁,挑了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往郊外大营赶。

    他肯定自己能在天黑闭营前赶回去,等湮灭他存在的痕迹以后,他甚至还可以睡上小半夜觉。等第二天清早,便可以混在伙房进出拉货的马车上无声无息地永远离开。

    等搜查他的人马──如果真有的话──也只能明日白天才到,到那个时候,哈哈,他跟海宁早就出了京城,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以上就是周奕的计划,简单、可行、成功率极高。

    事实上,切进展都非常顺利,丝毫都像他计划的那样,没有差错。大摇大摆地凭着令牌进到军营,赶上了晚饭。

    ──居然还赶上了晚饭?!

    然后跟班队友插科打诨,然后回到他的军帐,比较少见。

    “哎?三儿,今儿怎么回这里睡了?”队长见了他都愣,足见这厮有嚣张了!“军医让你回来住了?上次不是还说你病还没好呢?”

    “不忙回去,省得他们让我做牛做马。”他回来只是为了收拾点个人物品,军帐的条件哪有医帐好?

    “我说小三,你别被他们欺负了。怎么每次去找你,你都在忙,这哪是养病……”

    “我甘之如饴。”为了赚钱哪!周奕冲着给他打抱不平的大个咧嘴笑,“我过去那边了。”

    “就算你干姨让你做……哎?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干姨啊?……”

    “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还干娘呢,没学问。”

    “就你有学问……”

    周奕微笑着走出去,他们是很容易快乐的族,跟他们在起永远有用不完的笑料,只是……他没有这福气。

    周奕突然很唾弃自己的这种行为,跟他们生活了近半年,他们把他当作家人,当作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他呢?直是伪善的,自私,冷血、懦弱又背信弃义,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现在已经他决定远走高飞,不知道他们……万,万那个太子真的追查到这里,他们有大的机会不被迁怒?

    周奕的脑子里又回忆起那双高贵冷漠,深不见底的眼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周奕深吸口气冷静分析着:

    那人是个国家的皇位继承人,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放在个小小军奴身上?大营已经关了,没有御赐虎符谁也不能开启大营,他当然不怀疑太子也可能有虎符的事实,但是如果拿着虎符来找个军奴……这跟烽火戏诸侯有什么两样?

    ──那个太子看起来可不像蠢材。

    再有,所有他的个人物品全都处理完毕,自己旦离开,他们想追查也无从下手。

    他把自己的担心归结到对自由生活胜利在望的期盼引起的兴奋焦虑。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奕就醒了。

    他只身潜入运果蔬的马车,晃晃荡荡地出了大营,来到前天他拴马的地方,拿起昨日备好的衣裳换装。脱掉的军服腰牌被他埋在前天准备的土坑里埋上。

    番打理,他转眼又成了个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谁有证据能指证他是军营的逃兵?

    周奕骑上马朝京城出发,他现在面若冠玉,锦衣华服,离自由只有步之遥,但他心下的烦躁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这种心情已经不可以解释成什么兴奋的焦虑了,它还有另种解释……

    周奕猛然勒住正在疾驰的马,人立嘶鸣。

    他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劲!

    回京城的途中必经过片地势缓起的土坡。这片土坡在平时不甚起眼,他彻底的给忽略了。

    但若此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在高地中央,简直就像枪靶子样明显,光秃秃的地面别说树木,就是连个能藏人的巨石也没有,这是坚壁清野的后果。

    心灵感应般,他扭头望向远方。

    远远的小队人马,成扇形堵着离开的必经出路。

    虽然面目不甚清楚,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冷漠又犀利眼光正正地把他盯死。

    为了都城的安全,古人连树木石头都不放过,推己及人……他的下场……算了,不要想了。

    周奕停下脚步在原地,享受着也许是他最后的悠闲时光。

    看着火红的太阳从片荒凉的大地上点点升起,给深秋的大地撒上层金红,新的天来临,而他又将面对新的考验。

    玉子金童 13(穿越,狡猾善良受)

    建档时间: 1/8 2008  新时间: 01/08 2008

    军营的秘密。

    兜兜转转,事情好似又回到了起点。

    还不算糟糕透顶,他只是被他们抓起来,然后软禁在某处,关了三天吃了六顿饭,然后周奕终于盼到了过堂提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才是真的机会。

    周奕尽量让自己拘谨地、有板有眼地跪在地上,说不紧张是假的。

    你当这事民主社会,法庭上还有审二审?

    这只手遮天的世界里,有没有罪,是不是清白无辜就是人家句话的事。说哢嚓就哢嚓,人命关天,即使他有七成把握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不紧张,他不但怕死,还怕痛。

    罗耀阳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很久没有什么事让他如此费神。

    周奕的身份已经让人彻查,本以为是军营的逃奴,结果……从没有他这个人,无论是刑部的档案还是军营的名册。

    姓周,与当今皇后同族,却查不到任何关于他过往的痕迹,无名小卒还是深藏不露?

    不过眼下,身份的问题已经不再是罗耀阳的关心要点,他现在需要找到北大营的管理疏漏。他简直难以相信,京师的王牌之师,居然被人欺上瞒下,玩转于股掌之间──从前营到后备无幸免。

    周奕怎么能面在北大营销声匿迹,面私下又能混得风生水起?

    这次他会亲自审问。

    罗耀阳看着下面那张有些谨慎的脸,郁郁之气顿时去了不少。

    他也终有害怕的时候?

    不过,这半跪半坐的姿势,松垮垮的发髻和臃肿的棉衣……还是欠规矩。

    “带人上来。”他挥手,殷干立刻唤人上来。

    然后个头发半长、形销骨立、明显被打理干净过的人被两名军士架上来。

    “你认得他吗?”殷干是冲那个人问的。

    那人朝周奕看了眼,顿时像发疯样飞身起来就要把他扑倒,手指骨狰狞地张开,扭曲,嘴里发出骇人的“呵呵”声──是那个被周奕李代桃僵成为军奴的倒霉鬼士兵。

    周奕勉强就地滚躲过对方的抓挠,旁边的军士也疾步上前把那人及时按倒。

    周奕对他所做过的切从不后悔,但此时此刻看到这个人凄惨的样子,顾不上庆幸自己逃过劫,而是嘴里阵阵发苦,整个胃也开始翻腾。周奕坐起来,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疯狂的脸,感到阵无力、绞心,他低涩地冲他说了句,“对不起。”

    罗耀阳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把人带下去,然后又招进来个年轻校官,身披银白色的闪亮盔甲。

    周奕看这人,也眼熟,是给他登记的那个什么校尉。

    “这个人你认识吗?”殷干这话是冲他们两个问的。

    杨澈到现在依然头雾水,昨日太子问他安置调任士兵有没有什么异常时,他就奇怪,这事都过去几个月了,也不算大事,怎么太子会亲自过问?然后又是今天的问话──敢情要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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