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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 腾纹入口

    准不准呢?

    庄小安正在犹豫,韦豪又凑上来了:“庄哥,咱们能不能三场全胜,挣到500万啊?”

    这货太喜欢钱了。庄小安想想,还是穿一次吧。信人不如信己,只要确认和尚的本领,后面两题,跟着“结善缘”就行了。

    “唰!”两分钟,穿越结束。

    庄小安看看顺风和尚,不由满心佩服。寒山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雷法能省就省,之后都跟着这货混了。

    庄小安骚骚一笑,照抄一张纸片,交了,回来往和尚身边一坐。

    “浮云遮望眼啊。”和尚睁开眼,四下看看,长叹一声。

    庄小安微笑不语,人群里穿袈裟的也不少,有人摸着念珠直哆嗦,还有些连手指都咬破了。

    宋仁诺这一招,也确实是够犀利,徒有虚名的直接刷掉,获胜者才有资格去帮宋爵士找宝贝。

    眼看时间所剩无几,众人也乱哄哄地交卷了,神色忐忑的占了大多数。黄玉朗等人交头接耳一番,最后一轮交了。

    王八蛋又在打鬼主意!庄小安冷笑。就见主持人上台道:“各位大师辛苦,我们来统计一下结果。”

    旁边led大屏幕也亮了,几个速记员拿着笔记本电脑上来,镜头对准。

    五个工作人员开始从投票箱里摸纸片,每摸一张,就展示在屏幕上,然后速记开始录入。

    “请各位放心,纸上的答案全程录像,回头也可以查。奖金一分不会少的。”主持人笑着活跃气氛。

    可惜下面没什么响应,庄小安面带微笑,就见纸片上答案五花八门,有说是衣服的。有说花,有说石头,有说佛像的。就像台下的大师造型一样离奇多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顺风和尚缓缓摇头。

    “道长算出了什么?”见余同老道和小道士胡松走近。庄小安忍不住问道。

    “我是算不了的,胡松,你说。”老道摇头,看徒弟。

    “徒儿写的是个‘烟’字。”胡松道。

    小道士挺厉害啊。庄小安顿时高看对方一眼,一边故意道:“要有烟的话,就冒出来了。”

    “这个……我也不明白,就只感觉有烟雾。”胡松像拿不定主意。

    “烟。胡松。”台上的工作人员像是凑趣一样,正好展示这张纸片。

    众人并无多大反应。只有宋仁诺眼里精光一闪,又掩饰住了。

    接下来,答案更是没有节操下限。一个叫丹增仁波切的写的居然是“女人”,引起台下一片哄笑。

    这位丹增仁波切是个喇嘛,这货并无羞愧之色,反而双掌合十,举过头顶,很江湖地朝众人打招呼。

    庄小安笑了一阵,就觉很是不耐,好在工作人员效率挺高。没多久,答案都变成列表出现在大屏幕上。

    统计结果,写出“烟”和“烟斗”的。一共不过5人。

    “到底是什么?”“宋总,快打开看看!”台下众人急不可耐。宋仁诺微笑上台,拿钥匙开柜子,众人都伸长了脖子。

    柜门打开,镜头紧随而上,来了个大特写,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里面是个烟斗,材料似玉。润泽光亮,应该是用过些年头的。

    “哟!”“还真准啊!”“胡松是谁?”台下议论纷纷。

    “请算准的5位大师上台领取奖金!”主持人高声道。

    “承让。承让。”庄小安哈哈一笑,推一把和尚。与小道士一起往前走。

    另外算出的两人,一个是盲人,叫陈标,是由助手牵上台的。另一个也是喇嘛,面皮黝黑,一身脏兮兮的藏袍,名字也是最常见的扎西顿珠,并无仁波切之类称号。

    这么一看,五个人都是大陆来的。

    一名工作人员捧着箱子,宋仁诺亲自发钱,五万港币一叠,不多,但沉甸甸地,手感挺好。

    盲人有些激动,喇嘛朝宋老板不住合十,像是挺感谢,小道士胡松也是手足无措,一脸土鳖相,只有庄小安和顺风和尚不动声色。

    “小安大师辛苦,果然英雄出少年!”宋仁诺钱发到庄小安这里,又伸手来握,满脸堆笑。

    啥时候和这位认识了?庄小安也笑,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说话,就听台下有人嚷嚷:“宋总,不对啊,我们也算准了的!”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去,黄玉朗身边站出个马褂中年人,一双鼠眼滴溜乱转,转身又朝众人大声道:“玉!那是个玉石烟斗!算出烟的人有奖,算出玉的也应该发奖!”

    “对呀!”“对对,我们算出来了的!”底下立刻三三两两地闹起来,连算出佛像的也加入了:“我就觉得是个玉佛嘛!”“唉,差一点啊!”

    “宋总,这第一题对很多人不公平的!”鼠眼中年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又道,“我相信有很多人都胜在感应能力,只摸30秒,时间根本不够!”

    “是啊!”“对啊!”“至少要给半小时啊。”一帮人顿时找到了台阶下,纷纷乱嚷。

    宋仁诺也不生气,呵呵笑着,示意众人安静:“宋氏集团说话算数,只要写出玉字的大师,也请来领奖金。”

    “好!”“哈哈!我写了的!”欢呼声大起,这一回,上台的起码有十好几个,喜气洋洋地站成一排。

    宋仁诺示意工作人员发钱,一边又道:“刚才这位大师说不公平。其实是公平的,算物只是一方面,第二题,就是算人。排八字,推命理,相信一些大师擅长,一些大师不擅长。下面,有请刘女士!”

    宋仁诺说完就下去了,后台上来个60来岁的老年妇女,面貌普通,看打扮像是佣人之类。面对台下黑压压一群人,妇女神情很是局促。

    “第二题。各位大师只需要算一下,在刘女士20岁那年,出了一件什么事。答案还是写在纸上。诸位可以看面相。也可以推八字。”主持人道,“刘女士的生辰是1951年2月13日中午11点。请各位推算。”

    紧接着,大屏幕上也显出了“刘慧芳”,以及生辰年月等信息。

    底下众人愣了几秒,就纷纷群魔乱舞起来,念咒声响成一片。

    庄小安往本土大师那边瞟,就见黄玉朗一伙一副如释重负,喜笑颜开的样子。

    这货还有算命的本事?庄小安很诧异,就见黄玉朗朝一个面孔方正的中年人点头说话。一边笑,表情有些讨好。几个马褂也簇拥在周围,众星拱月一般。

    中年人一双粗眉,穿个运动服,看不出深浅。这货也没什么表情,对黄玉朗点点头,开始闭目沉思,手指就掐动起来。

    装逼犯!庄小安下了定语,转头看释顺风,就见和尚眼神发亮。朝着妇女刘慧芳看一阵,宣声佛号。

    “有结果了?”庄小安急忙问。算命,哥压根不会。幸好能抱大腿啊。

    “世人皆迷醉,何日出苦海。”和尚还是老一套地叹气,“这位女施主面上腾纹入口,一生坎坷,晚景倒还有福。”

    “哦?”庄小安没听懂。面相学,平时也是读过的。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史记》上写的,汉文帝时,卦师许负给宠臣邓通算命。说这货法令纹腾蛇入口,老了会饿死。文帝不信。反而赐给邓通一座铜山,让他负责铸钱。后来景帝继位。邓通被罚没家产,果然活活饿死了。

    此事是正史所载,几千年文化传承,群众耳熟能详。不过顺风和尚的话就自相矛盾了。

    “相不单看,也不轻看,过往之事,都是色相虚妄,知之无用。”和尚老气横秋地道。

    靠,哥也没兴趣。庄小安直翻白眼:“继续结善缘吧。”

    释顺风看看庄小安,拿笔写字,继续摇头:“庄施主若能多修心,面相一门也是不难的。”

    “顺风大师,也请与我徒儿结个善缘。”老道余同一脸褶子地凑上来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即是善缘。”和尚点头,把纸递给老道。

    “胡松,你怎么说?”老道也不看,把纸片袖在手中,转身问徒弟。

    “弟子、弟子就只感到一片火光,不知是什么。”胡松结结巴巴地道。

    “呵呵。”老道促狭一笑,把手伸出来,就见和尚写的是四个字:“几乎坠楼。”

    “我算错了。”胡松颓然低头。

    “错了就错了,写你自己的。”老道教训道。

    “是。”胡松很老实。

    庄小安唰唰填上和尚的答案,上台,投入,目光一转,却又见本土大师中间,穿运动服的中年人也算完了。这货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黄玉朗等人也照抄一遍。

    宋仁诺没说作弊惩罚,幸好厅里几百号人并不团结,要相互串联,三题全中,宋氏集团怕是要赔惨。

    这回,也没什么人说要上去摸骨了,众人算得也快。不到半小时,答题结束。

    开题也照旧,大屏幕显示,再由宋仁诺宣布结果。

    这里面,按传统说法“腾蛇纹入口”的,起码占了三分之一,都和“饥饿”和“差点饿死”、“夫死寡居”有关。其他则五花八门,有说车祸的,有说刀伤的,各种人间惨事轮了一遍。

    而黄玉朗等人,写的居然和顺风和尚一样,是“几乎坠楼”。

    你妹的!庄小安看着屏幕,不由很是惊诧。姓黄的一伙肯定是没来偷看过的,和尚写字很隐蔽,这边也没摄像头。要么,就是运动服中年人真有两把刷子了。

    “刘女士在我们宋家服务有40年了,很勤奋,很辛苦,在此,我要对刘女士说一声感谢。”宋仁诺上台了,声音充满感情,首先对刘慧芳鞠个躬。

    “哎呀,二少爷,这怎么使得。”刘慧芳手足无措,向宋仁诺连连鞠躬。

    “刘姐,你是我们自家人,使得的,使得的。”宋仁诺连忙扶住刘慧芳,一边又道,“我决定,今天所有算准第二题的大师,你们的奖金加起来有多少,我们宋家还会再出一份,等额赠予刘女士,作为对她辛苦的酬谢!宋氏集团,只要我宋仁诺在一天,就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臣,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帮助过我们的亲人朋友!”

    台下先是一愣,就哄然叫起好来,其中以工作人员最为激动,众人仰视宋仁诺,满脸励志,刘慧芳泣不成声。

    台下宋老三脸色阴黑,庄小安看得暗笑,家族斗争已经白热化了么。宋仁诺这出戏码,应该也是突然袭击,临时安排的,要利用今天的交流会,收人心,站队伍。他只要在一天,许愿就要算数。但要是不在了呢?这话出口,等于把老三往员工对立面推嘛。

    双方这么急切,老宋爵士应该病得不轻了。

    庄小安眼珠乱转,就听宋仁诺开始宣布答案:“刘女士20岁那年的一件大事,是被人冤枉,受了牢狱之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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