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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声魅色(MB温润受,渣攻变忠犬) 作者:青罗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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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跨坐到他腿上,“就因为他厨艺好,给你做便当?你还真是容易满足了!”
“滚——”他手挥,怒火中烧。
“别这样嘛,我哥不喜欢你,利用你,可我不同。”少年□地在他胸前画着圈,眼睛微微眯起对视着他的,透亮的瞳仁里面有种野性不羁的蛊惑,“……你不觉得,我比他要好很么。”
靳傲深深看了这个单薄的少年半晌。
突然勾起嘴角邪邪笑,猛地翻身,将少年压到身下……
“好棒……小豪,你太猛了……”喘息声不断地从卧室里传出。
“我跟靳傲,谁厉害?”
“……当然是你,他哪能跟你比。”
“怎么样,我跟我哥相比,谁比较棒?”
“当然是你,他哪能跟你比。”
“你还要跟着靳傲吗?”
“跟他只是玩玩而已,我喜欢的是你。”
“你还会跟我哥在起吗?”
“只是玩玩而已罢了,我现在喜欢你。”
“你准备t了他?”
“反正钱已经到手,他也破产了,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起,不是很好吗?”
“你该不会准备跟我哥分手吧?”
“他不是要钱吗,钱已经给他了。就当是在外面点的牛郎,不过外面的牛郎床上的技术可比他好了,呵呵。”
……
每走步,当时的记忆就加鲜明。
点滴,犹如时光倒流,提示他当初所发生的切。他跟任家宝所说的切。
那么残忍,那么绝情的话。
而任家声,当初在门外的任家声,是什么样的……心情。
靳傲再也无法听下去,猛地捶了门拳。
床上,在他和任家声的床上,男人和路天豪,□裸地交缠在起,暧昧不清……
他眼睛红着,喉咙堵塞,眼睛蒙上了层湿气:“你、你们……”
他在进行场豪赌。
即使已经有了彻底输掉的准备,可是这种被背叛的苦涩还是如潮水般将他的心淹没。他直逞强,佯装成无敌高傲的大暴龙,宁可先伤害别人,也不愿再尝试受伤的滋味了。
但现在,这只大暴龙的心却被喜欢的人蹂躏得粉碎。
靳傲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任家声,像当初在noble那个休息室样。
任家声却只是不急不缓地穿着衣服,漆黑的眼眸仿佛片深沉的海洋,看不出什么情绪。
“阿声……”靳傲喉咙干热,轻轻叫喊着任家声的名字。有什么液体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但他使劲扬着头,努力不让灼热的液体滑落。
he.完.
“既然已经看到了,我想,也不需要我解释了吧。”任家声转过头,缓缓地说道,乌黑的柔软的发丝依旧搭在光洁的额头上。只是这次,男人的双眸不再脉脉含情,不再用那种恋人般的的目光打量着他。
男人的眼睛幽且深,像是望不见底的秋潭,波澜不惊。陌生得像另外个人。
靳傲想起那个夜晚,任家声在阳台上颓废地抽着烟,那种淡然的、空洞的眼神,淡漠得仿佛没有灵魂。
“你、你到底……有没有点喜欢我?”靳傲声音发涩,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每说个字都好像将自己伪装得最坚韧的部分血淋淋地剥开,毫无防备地坦露在冷漠无情的情人面前,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空气安静得令人惊心……
路天豪叹息。
他开始并不打算演这场戏。纵使殷爷另有所爱,对他没有分毫的感情。
任家声讲了他和靳傲年少时候的事情,那样平缓的调子,淡然得像不是在讲述自己的事。
可是,被最爱的人轻贱,被疼爱的亲人背叛,被喜欢的人和弟弟逼入绝境,走投无路。要怎么样,才能隐藏心底的伤痕,温柔地面对每位客人;要怎么样,才能忘记当初的缠绵,跟陌生的客人……
那种滋味,他只是在旁听着,心里就难受得无以复加。
曾经那么温柔的男人,比谁都温柔体贴的男人和哥哥,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原来任家声不是不痛,不是不在乎。
只是最痛的伤,最无情的背叛,他都以最惨烈的方式经历遍,到最后,连身体的自由都不是自己的。
他还剩下什么。
他,还剩下什么呢?
靳傲和任家宝,已经亲手将当初那个温润如春风的任家声给杀死了。
残留下来的,只是个心如死灰的空壳。个可以不爱,但是无法不恨的空壳。
现在的靳傲贪恋着那层温柔的假象,可是,那已经不是真正的任家声……
路天豪望了望窗外,天空压得很低,阴沉快要令人窒息。
“没有。”任家声字字清晰地说,而后又重复了遍,“点也没有。”仿佛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这刻!
靳傲身形不稳地后退了步,眼神痛楚地看着他,再无法说出句话来。
“我们走吧。”任家声转过头,对路天豪说道。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陌生而冰冷。他带来的只有点点,如今这点点也完全装进行李了。因为知道最后的结局,所以开始就没有完全的投入。
任家声挽着路天豪的胳膊,绕开靳傲向大门走去。
仿佛慢镜头似的,最后刻的擦肩而过。
靳傲双眼通红,睫毛沾染着湿气,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湿热的。
时光这样长,这样短,这样……残酷。他死死凝视着任家声的脸,深情而充满痛楚,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从身旁经过。
而男人的唇角直都微微翘起,淡淡含笑。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眼。
靳傲眼眶湿热,喉咙发热,他想惨笑。
那种决绝的姿态,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不正是那时阿声撞见自己跟任家宝偷情,自己当时的态度吗?
原来任家声记得,直直都记得。男人完完全全是用当年自己对他的方法,对待他。
他如今有痛,任家声当初就有痛。
靳傲闭了闭眼,眼中的液体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难以抑制。高傲如斯的他,终于溃不成军。
“砰——”的声。
靳傲的心陡然跳,像是突然之间坠入万丈深渊,几乎是同时就听到外面传来路天豪慌乱地惊呼:“家声——”紧连着便是是轿车尖锐掉头的声音。
那刹那,靳傲只觉得眼前黑,脑海里空白片,但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飞快向门外跑去。
“是他,他是冲着我来的!”路天豪的声音惶急沙哑,那个人……明明是……
靳傲就这样呆呆地着,在离他们有二十米的地方,脸上血色全失,片惨白。
眼前好血,好像流淌了满视野。
他几乎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靳傲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软弱的人。他甚至不敢迈出那步,去看看血泊里那个他喜欢到疼痛的男人。
但他还是步步走近。每步都像是要耗光全身力气般,扯得他揪心的痛,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他以为自己走得很慢,实际上却是三步并为两步,步伐匆匆,直直撞开路天豪,跪趴在任家声身旁,全身弥漫着股浓浓的焦急和忧心,将外界跟他硬生生地划过层隔膜,这种强烈的情绪甚至震撼了路天豪!
阿声,他的任家声……
当年腼腆地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额前的长发遮住了漂亮的眼睛,只看得到浅浅酒窝的少年。
会在他逃课的时候,去学园的顶楼送好吃的便当给他;会在他喝得乱醉如泥的时候,用着瘦弱的肩膀扛着他,隔天给他熬很香很香的粥;即使他故意捣乱,上课偷偷传纸条害得他被老师点名,也只是宠溺地包容着自己的少年……
“你该不会……真的那么喜欢我吧?”
树下的少年,身体轻轻颤,没有否定。碎金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跳动地映在少年俊秀的脸上,衬得那张脸温暖而美好。他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场景。
他怎么会不喜欢他?
他怎么会不喜欢。
这么年。
从最初的最初,时至今日。
他再也没有遇到比任家声加温柔的人了,只有任家声才能他心里的那块柔软起来。
他是脾气暴躁的大恶龙,可是,只要有任家声在,他愿意不再喷火,宁愿不要洞里珍藏已久的金银财宝。
只要有任家声在。
如果不是无法承认自己当初是真的喜欢上了男人,如果不是无法承认自己当初听到任家宝的番话,受到的伤害比看到初恋情人背叛的那幕受伤,他怎么舍得刻意去忘掉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舍得故意去封存那段记忆……
这么年。
血泊中,清俊的男人紧紧闭着眼,白皙的脸上沾满了斑斑血迹,惊心怵目。
靳傲颤抖地掏出手机,指尖发抖,按了好几次,才拨通电话。
他嘴唇颤动着,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无比陌生。那嘶哑的破碎的焦急的声音完全像是另外个陌生人发出来的。
因为,要他怎么相信,这血泊之中躺着的,是他最爱最爱的人!
滚烫的眼泪顺着靳傲的脸颊滑落,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点声音。仿佛只有哭出声,男人就真的没救了……
凄凉的道路上,路天豪看着靳傲跪在血泊中,抱着任家声毫无形象地哭泣。
低低的呜咽声像头受伤疼痛到极点的狼的哀嚎,久久盘旋在空中,始终不散。
尾声
用尽了各种方法,主刀医师终于将命悬线的任家声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整整十个小时的等待,简直是场无声的煎熬。
看到病床上醒来的任家声,靳傲立刻就欣喜地红了眼眶。
男人见到他微微怔,眼里茫然着,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死了。”
“别说傻话!”靳傲连忙上前,捂住男人的嘴。
那种揪心的煎熬,只是回想下,心就痛得难以抑制。
任家声垂下眼睑,避开靳傲的目光,过了会,才轻轻扯出抹苦涩的微笑,“其实我是故意的。那车是撞向小豪的,可我……突然之间,不想活下去了……”
男人的声音平淡而缓慢,仿佛毫不在意。可是听在靳傲的耳中,像是有根极细极细的弦勒住了他的心脏,勒得鲜血淋漓。
“笨蛋!”靳傲眼眶微红地低吼道,“怎么会笨到做这种事。”
他坐到男人的病床前,轻柔握着任家声的手,“你知道,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昔日高傲的他终于学会如何温柔地去对待个人。
“我直,直在祈祷!你定要平安无事,无论有什么事,要惩罚就罚到我身上好了!如果有下次,就让车——撞到我身上!……而你,定要平平安安的。”
靳傲满脸疲倦,但是目光深情而执着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声音嘶哑,“我爱你。”
任家声楞,然后撇开脸,他强装冷漠,但是指尖却在颤动,“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我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男人想了想,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明白吗?这里,已经死了,再也热不起来了。”
在经历那么事情之后,任家声将温柔化成最有效的手段。
可他现在才悲伤地发现,当他想真正恢复成曾经温柔的性格时,他的心已经是被虚伪的假象给包裹住的坚冰了。
冷硬无比,没有温暖,没有丝热度。
“没关系。靳傲逼任家声直视着自己眼睛,不允许男人逃避,“我也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现在的我已经文不值。可是只要有你在,切都没关系。真的,切都不重要。”
“不,不可能的……”任家声仰着脸,眼眶发热,细不可闻地抽噎着。空气像蕴藏着无限的水分,轻轻拧,就会滴了出来,“你不明白,你不知道……你跟家宝,我永远也无法原谅……”
当初他用尽办法也无法说服自己原谅这两个联手背叛他的人,如今也是。
因为是深爱的,因为是有血缘的亲人,所以受到的伤越是加倍。
任家声不想靳傲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明明已经狠狠报复了靳傲。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对方的话,还会有点点心动。他抬起胳膊,横在自己的眼睛上,眼泪无声地沿着眼角滑落。
靳傲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句,他是故意的。当时的我年少气盛,没有放在心里。最近我找征信社查了你们的相关资料,才渐渐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其实,他喜欢你,直到最后他都是喜欢你的……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任家声惊,抬眼跟靳傲对视了下,然后茫然地摇摇头,“不,不可能的。”
总是任性命令着他,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家宝,怎么可能对他……
任家声摇头否定着,脑海里却不经意地浮现出家宝小时候的样子。
年幼的家宝,可爱的家宝,比任何个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弱单薄的家宝,大大的眼睛总是瞅着他。
“哥哥,你在干什么?”
“哥哥,来陪我玩!”
“哥哥,哥哥……”
“哥,答应他吧……”道少年的嗓音传入任家声的耳中。这是,家宝的声音。
但是,不可能的,家宝已经……
任家声四处搜寻着,但眼前只有靳傲个。只有个重重黑眼圈,下巴冒着青色胡渣,完全不见昔日高傲和俊美的靳傲,在病床前直直守护着他。
“跟我在起,好吗?”靳傲恳切地目光望着他。
这句话是他第三遍问他。
第次是在欢爱之后,被男人无情地拒绝,第二次是他捧上了半壁家产,男人另有图谋所以接受,而现在,他无所有,再次厚脸皮地问着男人。
病房里静可闻针。
任家声迟迟没有回答。就在靳傲已经尝到失落的苦涩时,病床上的男人终于轻微地点了点头。
end.
不爱不爱他
“哥,奔跑是什么感觉呢?”我抱着膝盖,仰头问他。
柔软乌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额头,纤瘦的身体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晶莹的汗珠顺着他小半截脖子滑落。哥哥不是美少年,但是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越是相处就久了,就越会被那种气质吸引。
他动作顿了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体育课的训练罢了。”
哥哥边说,边打量着我的神色,怕触碰到我的禁忌,见我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没有闹情绪,便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次的药吃完了,就会好些的。”
他的嗓音轻且软,像是午后的阳光,温和而舒服。
他这种安慰的话说了很次。
我也听了很次。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还是幻想着,也许,就在下次吃完药之后,心脏就会变得健康。能跑,能跳,甚至能拥有剧烈的情绪起伏。
“你又跟靳傲出去了吗?”我继续问道。
“放学补习而已。”哥哥腼腆笑,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里有种亮亮的东西。我看得很不舒服。
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会在我面前提到另外个人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眼神;不会在给我做便当时,也给靳傲做份;不会打工完了,不是回家陪我,而是跟靳傲在起……
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最重要的东西快被人抢走了。
那种某天醒来,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已经不在你身边,连对方最重视的人,也换成别人的那种滋味。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的滋味。
“你说过,你会照顾过我辈子的。”我的语气变得有点冷,的是无措。
哥哥愣,温良的眼睛里划过道诧异的光芒,然后轻柔地说道,“当然。”
听到他的保证之后,我才舒了口气,做了个让他靠近的姿势,然后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喃喃低语:“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个。”
因为心脏不好的缘故,我没交过朋友。宠爱我的父母,也在车祸中去世。
整个世界变成片冷漠的汪洋大海,只有哥个人,是我唯抓得住的温暖稻草。
哥哥宠溺地拍着我的背,“不会的,哥哥不会离开你的。哥还要赚钱,让那个有名的专家帮你做手术……”
我腻在他怀里,点点头。
是的,我,离不开哥哥。也不会让他离开我。
可我还是看见了那幕。
漫天的星光下,靳傲捏着哥哥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哥哥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而是在这个亲吻结束后,微微喘息,眼里流露出隐隐的爱恋,仿佛满天的星光都破碎在哥哥的眼睛里,璀璨而温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刹那,我仿佛觉得空气都静止了,心脏也不会跳动了。
明明没有犯病,胸口却空空地片,重重往下坠,惊慌失措。
靳傲发出低沉磁性的笑声,又说了些什么,惹得哥笑了起来。那种很轻松很愉悦,发自内心的笑容。
而在我身边,哥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从来没有。
哥哥回到家,见我盯着他,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呢?”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今晚……我要跟你睡。”
哥哥微微疑惑,却还是笑着说,“好啊。”
洗完澡,我溜进他的被子。哥哥的身体纤长且温暖,皮肤很滑,我伸出手,搂过他的腰身。
很久都没这样搂着他睡觉,自从我们长大后。
哥哥没有丁点防备,还是像以前小时候的样子,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我眼角有点湿气。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妈妈爸爸都还在,全家人都宠着我溺着我。
哥哥,也是我个人的。
哥哥睡着了。
我凝视着他的脸,他浅浅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有些痒,像根轻柔的羽毛在挠。
哥哥水色光泽的唇在月光下好像融了层淡淡的银色,又好像因为先前的亲吻,变得有点肿肿的,红红的,很是诱人。
我喉咙滚动了下。
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心里爬来爬去。越是想忽略,越是被吸引。
亲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哥哥的唇,亲起来……是什么滋味。
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明明知道得不到,明明有那种预感。
总有天你会失去他,却还是想用尽全力地将他留在身边。直到最后刻。
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你成为别人的。
我颤颤地伸出手指,用着种小心翼翼的姿势,抚摸着他的唇,企图擦掉他唇上沾染的别人的气息。
害怕下刻,就会彻彻底底地失去他……
当哥哥以种奇怪的行走姿势回来时,我便明白,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另外个人了。
我的胸口从没像现在这样堵得慌,鼻尖都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暧昧□过后的味道。
“哥。”我冷冷地叫住他,指尖却在发抖。
“啊,家宝。”没想到我还没睡觉,他脸上的红晕加明显。
“我要喝奶茶。”我命令道。
“奶茶?”哥愣,然后微笑着哄我,“明天哥给你买好吗?现在已经十点……”
“我要喝奶茶。”我冰冷地重复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现在就要!”我个用力将茶几上的杯子摔到地上。
安静的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响声尖锐而刺耳,把哥哥吓了大跳,他双眼震惊地看着我。
被打碎的,不仅仅是杯子而已……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是你自己说的!是你自己说的!”我愤怒地吼道。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看到哥哥跟靳傲发生关系之后的心情。
他是我的。是我的!
可是,他被夺走了……
剧烈地疼痛迅速侵袭。
胸口痛得难以覆加,我用力地按住那块。
好像只要用力地将隐隐作痛的地方按下去,切就会恢复原状。我想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像溺水快要窒息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呼吸不到点空气。也许死了好,死了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变成别人的。
我情愿死,也不愿意靳傲占据了他的心。
那么温柔的哥哥,那个温和地摸着我的头的哥哥……
为什么,你要喜欢上别人呢。
可是,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你的笑容了……
“家宝,家宝——你的药呢?药放到哪里去了……”晕倒前的最后刻,我听见哥哥慌张着急的声音。
他,还是心疼我的。
我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弄到那大笔钱的。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住进了最高级的病房里,费用不菲,据说过几天还有个著名的专家还会替我做手术。只是几晚,哥哥清俊的脸就变得消瘦起来,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当初动人的神采,见我清醒后,才强打起精神,扯了抹微笑:“想吃什么。”
他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调。瞬间,我真的觉得我做错了。可下刻,我就看见他衣领中露出的暧昧的红点,无比令人厌恶的——吻痕。
我说了许昂贵的东西。
哥的脸上渐渐浮现惊讶的神色,他嘴唇张了张,像是想要对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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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跨坐到他腿上,“就因为他厨艺好,给你做便当?你还真是容易满足了!”
“滚——”他手挥,怒火中烧。
“别这样嘛,我哥不喜欢你,利用你,可我不同。”少年□地在他胸前画着圈,眼睛微微眯起对视着他的,透亮的瞳仁里面有种野性不羁的蛊惑,“……你不觉得,我比他要好很么。”
靳傲深深看了这个单薄的少年半晌。
突然勾起嘴角邪邪笑,猛地翻身,将少年压到身下……
“好棒……小豪,你太猛了……”喘息声不断地从卧室里传出。
“我跟靳傲,谁厉害?”
“……当然是你,他哪能跟你比。”
“怎么样,我跟我哥相比,谁比较棒?”
“当然是你,他哪能跟你比。”
“你还要跟着靳傲吗?”
“跟他只是玩玩而已,我喜欢的是你。”
“你还会跟我哥在起吗?”
“只是玩玩而已罢了,我现在喜欢你。”
“你准备t了他?”
“反正钱已经到手,他也破产了,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起,不是很好吗?”
“你该不会准备跟我哥分手吧?”
“他不是要钱吗,钱已经给他了。就当是在外面点的牛郎,不过外面的牛郎床上的技术可比他好了,呵呵。”
……
每走步,当时的记忆就加鲜明。
点滴,犹如时光倒流,提示他当初所发生的切。他跟任家宝所说的切。
那么残忍,那么绝情的话。
而任家声,当初在门外的任家声,是什么样的……心情。
靳傲再也无法听下去,猛地捶了门拳。
床上,在他和任家声的床上,男人和路天豪,□裸地交缠在起,暧昧不清……
他眼睛红着,喉咙堵塞,眼睛蒙上了层湿气:“你、你们……”
他在进行场豪赌。
即使已经有了彻底输掉的准备,可是这种被背叛的苦涩还是如潮水般将他的心淹没。他直逞强,佯装成无敌高傲的大暴龙,宁可先伤害别人,也不愿再尝试受伤的滋味了。
但现在,这只大暴龙的心却被喜欢的人蹂躏得粉碎。
靳傲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任家声,像当初在noble那个休息室样。
任家声却只是不急不缓地穿着衣服,漆黑的眼眸仿佛片深沉的海洋,看不出什么情绪。
“阿声……”靳傲喉咙干热,轻轻叫喊着任家声的名字。有什么液体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但他使劲扬着头,努力不让灼热的液体滑落。
he.完.
“既然已经看到了,我想,也不需要我解释了吧。”任家声转过头,缓缓地说道,乌黑的柔软的发丝依旧搭在光洁的额头上。只是这次,男人的双眸不再脉脉含情,不再用那种恋人般的的目光打量着他。
男人的眼睛幽且深,像是望不见底的秋潭,波澜不惊。陌生得像另外个人。
靳傲想起那个夜晚,任家声在阳台上颓废地抽着烟,那种淡然的、空洞的眼神,淡漠得仿佛没有灵魂。
“你、你到底……有没有点喜欢我?”靳傲声音发涩,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每说个字都好像将自己伪装得最坚韧的部分血淋淋地剥开,毫无防备地坦露在冷漠无情的情人面前,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空气安静得令人惊心……
路天豪叹息。
他开始并不打算演这场戏。纵使殷爷另有所爱,对他没有分毫的感情。
任家声讲了他和靳傲年少时候的事情,那样平缓的调子,淡然得像不是在讲述自己的事。
可是,被最爱的人轻贱,被疼爱的亲人背叛,被喜欢的人和弟弟逼入绝境,走投无路。要怎么样,才能隐藏心底的伤痕,温柔地面对每位客人;要怎么样,才能忘记当初的缠绵,跟陌生的客人……
那种滋味,他只是在旁听着,心里就难受得无以复加。
曾经那么温柔的男人,比谁都温柔体贴的男人和哥哥,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原来任家声不是不痛,不是不在乎。
只是最痛的伤,最无情的背叛,他都以最惨烈的方式经历遍,到最后,连身体的自由都不是自己的。
他还剩下什么。
他,还剩下什么呢?
靳傲和任家宝,已经亲手将当初那个温润如春风的任家声给杀死了。
残留下来的,只是个心如死灰的空壳。个可以不爱,但是无法不恨的空壳。
现在的靳傲贪恋着那层温柔的假象,可是,那已经不是真正的任家声……
路天豪望了望窗外,天空压得很低,阴沉快要令人窒息。
“没有。”任家声字字清晰地说,而后又重复了遍,“点也没有。”仿佛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这刻!
靳傲身形不稳地后退了步,眼神痛楚地看着他,再无法说出句话来。
“我们走吧。”任家声转过头,对路天豪说道。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陌生而冰冷。他带来的只有点点,如今这点点也完全装进行李了。因为知道最后的结局,所以开始就没有完全的投入。
任家声挽着路天豪的胳膊,绕开靳傲向大门走去。
仿佛慢镜头似的,最后刻的擦肩而过。
靳傲双眼通红,睫毛沾染着湿气,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湿热的。
时光这样长,这样短,这样……残酷。他死死凝视着任家声的脸,深情而充满痛楚,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从身旁经过。
而男人的唇角直都微微翘起,淡淡含笑。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眼。
靳傲眼眶湿热,喉咙发热,他想惨笑。
那种决绝的姿态,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不正是那时阿声撞见自己跟任家宝偷情,自己当时的态度吗?
原来任家声记得,直直都记得。男人完完全全是用当年自己对他的方法,对待他。
他如今有痛,任家声当初就有痛。
靳傲闭了闭眼,眼中的液体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难以抑制。高傲如斯的他,终于溃不成军。
“砰——”的声。
靳傲的心陡然跳,像是突然之间坠入万丈深渊,几乎是同时就听到外面传来路天豪慌乱地惊呼:“家声——”紧连着便是是轿车尖锐掉头的声音。
那刹那,靳傲只觉得眼前黑,脑海里空白片,但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飞快向门外跑去。
“是他,他是冲着我来的!”路天豪的声音惶急沙哑,那个人……明明是……
靳傲就这样呆呆地着,在离他们有二十米的地方,脸上血色全失,片惨白。
眼前好血,好像流淌了满视野。
他几乎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靳傲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软弱的人。他甚至不敢迈出那步,去看看血泊里那个他喜欢到疼痛的男人。
但他还是步步走近。每步都像是要耗光全身力气般,扯得他揪心的痛,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他以为自己走得很慢,实际上却是三步并为两步,步伐匆匆,直直撞开路天豪,跪趴在任家声身旁,全身弥漫着股浓浓的焦急和忧心,将外界跟他硬生生地划过层隔膜,这种强烈的情绪甚至震撼了路天豪!
阿声,他的任家声……
当年腼腆地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额前的长发遮住了漂亮的眼睛,只看得到浅浅酒窝的少年。
会在他逃课的时候,去学园的顶楼送好吃的便当给他;会在他喝得乱醉如泥的时候,用着瘦弱的肩膀扛着他,隔天给他熬很香很香的粥;即使他故意捣乱,上课偷偷传纸条害得他被老师点名,也只是宠溺地包容着自己的少年……
“你该不会……真的那么喜欢我吧?”
树下的少年,身体轻轻颤,没有否定。碎金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跳动地映在少年俊秀的脸上,衬得那张脸温暖而美好。他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场景。
他怎么会不喜欢他?
他怎么会不喜欢。
这么年。
从最初的最初,时至今日。
他再也没有遇到比任家声加温柔的人了,只有任家声才能他心里的那块柔软起来。
他是脾气暴躁的大恶龙,可是,只要有任家声在,他愿意不再喷火,宁愿不要洞里珍藏已久的金银财宝。
只要有任家声在。
如果不是无法承认自己当初是真的喜欢上了男人,如果不是无法承认自己当初听到任家宝的番话,受到的伤害比看到初恋情人背叛的那幕受伤,他怎么舍得刻意去忘掉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舍得故意去封存那段记忆……
这么年。
血泊中,清俊的男人紧紧闭着眼,白皙的脸上沾满了斑斑血迹,惊心怵目。
靳傲颤抖地掏出手机,指尖发抖,按了好几次,才拨通电话。
他嘴唇颤动着,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无比陌生。那嘶哑的破碎的焦急的声音完全像是另外个陌生人发出来的。
因为,要他怎么相信,这血泊之中躺着的,是他最爱最爱的人!
滚烫的眼泪顺着靳傲的脸颊滑落,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点声音。仿佛只有哭出声,男人就真的没救了……
凄凉的道路上,路天豪看着靳傲跪在血泊中,抱着任家声毫无形象地哭泣。
低低的呜咽声像头受伤疼痛到极点的狼的哀嚎,久久盘旋在空中,始终不散。
尾声
用尽了各种方法,主刀医师终于将命悬线的任家声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整整十个小时的等待,简直是场无声的煎熬。
看到病床上醒来的任家声,靳傲立刻就欣喜地红了眼眶。
男人见到他微微怔,眼里茫然着,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死了。”
“别说傻话!”靳傲连忙上前,捂住男人的嘴。
那种揪心的煎熬,只是回想下,心就痛得难以抑制。
任家声垂下眼睑,避开靳傲的目光,过了会,才轻轻扯出抹苦涩的微笑,“其实我是故意的。那车是撞向小豪的,可我……突然之间,不想活下去了……”
男人的声音平淡而缓慢,仿佛毫不在意。可是听在靳傲的耳中,像是有根极细极细的弦勒住了他的心脏,勒得鲜血淋漓。
“笨蛋!”靳傲眼眶微红地低吼道,“怎么会笨到做这种事。”
他坐到男人的病床前,轻柔握着任家声的手,“你知道,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昔日高傲的他终于学会如何温柔地去对待个人。
“我直,直在祈祷!你定要平安无事,无论有什么事,要惩罚就罚到我身上好了!如果有下次,就让车——撞到我身上!……而你,定要平平安安的。”
靳傲满脸疲倦,但是目光深情而执着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声音嘶哑,“我爱你。”
任家声楞,然后撇开脸,他强装冷漠,但是指尖却在颤动,“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我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男人想了想,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明白吗?这里,已经死了,再也热不起来了。”
在经历那么事情之后,任家声将温柔化成最有效的手段。
可他现在才悲伤地发现,当他想真正恢复成曾经温柔的性格时,他的心已经是被虚伪的假象给包裹住的坚冰了。
冷硬无比,没有温暖,没有丝热度。
“没关系。靳傲逼任家声直视着自己眼睛,不允许男人逃避,“我也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现在的我已经文不值。可是只要有你在,切都没关系。真的,切都不重要。”
“不,不可能的……”任家声仰着脸,眼眶发热,细不可闻地抽噎着。空气像蕴藏着无限的水分,轻轻拧,就会滴了出来,“你不明白,你不知道……你跟家宝,我永远也无法原谅……”
当初他用尽办法也无法说服自己原谅这两个联手背叛他的人,如今也是。
因为是深爱的,因为是有血缘的亲人,所以受到的伤越是加倍。
任家声不想靳傲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明明已经狠狠报复了靳傲。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对方的话,还会有点点心动。他抬起胳膊,横在自己的眼睛上,眼泪无声地沿着眼角滑落。
靳傲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句,他是故意的。当时的我年少气盛,没有放在心里。最近我找征信社查了你们的相关资料,才渐渐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其实,他喜欢你,直到最后他都是喜欢你的……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任家声惊,抬眼跟靳傲对视了下,然后茫然地摇摇头,“不,不可能的。”
总是任性命令着他,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家宝,怎么可能对他……
任家声摇头否定着,脑海里却不经意地浮现出家宝小时候的样子。
年幼的家宝,可爱的家宝,比任何个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弱单薄的家宝,大大的眼睛总是瞅着他。
“哥哥,你在干什么?”
“哥哥,来陪我玩!”
“哥哥,哥哥……”
“哥,答应他吧……”道少年的嗓音传入任家声的耳中。这是,家宝的声音。
但是,不可能的,家宝已经……
任家声四处搜寻着,但眼前只有靳傲个。只有个重重黑眼圈,下巴冒着青色胡渣,完全不见昔日高傲和俊美的靳傲,在病床前直直守护着他。
“跟我在起,好吗?”靳傲恳切地目光望着他。
这句话是他第三遍问他。
第次是在欢爱之后,被男人无情地拒绝,第二次是他捧上了半壁家产,男人另有图谋所以接受,而现在,他无所有,再次厚脸皮地问着男人。
病房里静可闻针。
任家声迟迟没有回答。就在靳傲已经尝到失落的苦涩时,病床上的男人终于轻微地点了点头。
end.
不爱不爱他
“哥,奔跑是什么感觉呢?”我抱着膝盖,仰头问他。
柔软乌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额头,纤瘦的身体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晶莹的汗珠顺着他小半截脖子滑落。哥哥不是美少年,但是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越是相处就久了,就越会被那种气质吸引。
他动作顿了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体育课的训练罢了。”
哥哥边说,边打量着我的神色,怕触碰到我的禁忌,见我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没有闹情绪,便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次的药吃完了,就会好些的。”
他的嗓音轻且软,像是午后的阳光,温和而舒服。
他这种安慰的话说了很次。
我也听了很次。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还是幻想着,也许,就在下次吃完药之后,心脏就会变得健康。能跑,能跳,甚至能拥有剧烈的情绪起伏。
“你又跟靳傲出去了吗?”我继续问道。
“放学补习而已。”哥哥腼腆笑,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里有种亮亮的东西。我看得很不舒服。
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会在我面前提到另外个人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眼神;不会在给我做便当时,也给靳傲做份;不会打工完了,不是回家陪我,而是跟靳傲在起……
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最重要的东西快被人抢走了。
那种某天醒来,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已经不在你身边,连对方最重视的人,也换成别人的那种滋味。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的滋味。
“你说过,你会照顾过我辈子的。”我的语气变得有点冷,的是无措。
哥哥愣,温良的眼睛里划过道诧异的光芒,然后轻柔地说道,“当然。”
听到他的保证之后,我才舒了口气,做了个让他靠近的姿势,然后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喃喃低语:“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个。”
因为心脏不好的缘故,我没交过朋友。宠爱我的父母,也在车祸中去世。
整个世界变成片冷漠的汪洋大海,只有哥个人,是我唯抓得住的温暖稻草。
哥哥宠溺地拍着我的背,“不会的,哥哥不会离开你的。哥还要赚钱,让那个有名的专家帮你做手术……”
我腻在他怀里,点点头。
是的,我,离不开哥哥。也不会让他离开我。
可我还是看见了那幕。
漫天的星光下,靳傲捏着哥哥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哥哥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而是在这个亲吻结束后,微微喘息,眼里流露出隐隐的爱恋,仿佛满天的星光都破碎在哥哥的眼睛里,璀璨而温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刹那,我仿佛觉得空气都静止了,心脏也不会跳动了。
明明没有犯病,胸口却空空地片,重重往下坠,惊慌失措。
靳傲发出低沉磁性的笑声,又说了些什么,惹得哥笑了起来。那种很轻松很愉悦,发自内心的笑容。
而在我身边,哥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从来没有。
哥哥回到家,见我盯着他,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呢?”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今晚……我要跟你睡。”
哥哥微微疑惑,却还是笑着说,“好啊。”
洗完澡,我溜进他的被子。哥哥的身体纤长且温暖,皮肤很滑,我伸出手,搂过他的腰身。
很久都没这样搂着他睡觉,自从我们长大后。
哥哥没有丁点防备,还是像以前小时候的样子,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我眼角有点湿气。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妈妈爸爸都还在,全家人都宠着我溺着我。
哥哥,也是我个人的。
哥哥睡着了。
我凝视着他的脸,他浅浅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有些痒,像根轻柔的羽毛在挠。
哥哥水色光泽的唇在月光下好像融了层淡淡的银色,又好像因为先前的亲吻,变得有点肿肿的,红红的,很是诱人。
我喉咙滚动了下。
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心里爬来爬去。越是想忽略,越是被吸引。
亲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哥哥的唇,亲起来……是什么滋味。
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明明知道得不到,明明有那种预感。
总有天你会失去他,却还是想用尽全力地将他留在身边。直到最后刻。
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你成为别人的。
我颤颤地伸出手指,用着种小心翼翼的姿势,抚摸着他的唇,企图擦掉他唇上沾染的别人的气息。
害怕下刻,就会彻彻底底地失去他……
当哥哥以种奇怪的行走姿势回来时,我便明白,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另外个人了。
我的胸口从没像现在这样堵得慌,鼻尖都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暧昧□过后的味道。
“哥。”我冷冷地叫住他,指尖却在发抖。
“啊,家宝。”没想到我还没睡觉,他脸上的红晕加明显。
“我要喝奶茶。”我命令道。
“奶茶?”哥愣,然后微笑着哄我,“明天哥给你买好吗?现在已经十点……”
“我要喝奶茶。”我冰冷地重复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现在就要!”我个用力将茶几上的杯子摔到地上。
安静的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响声尖锐而刺耳,把哥哥吓了大跳,他双眼震惊地看着我。
被打碎的,不仅仅是杯子而已……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是你自己说的!是你自己说的!”我愤怒地吼道。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看到哥哥跟靳傲发生关系之后的心情。
他是我的。是我的!
可是,他被夺走了……
剧烈地疼痛迅速侵袭。
胸口痛得难以覆加,我用力地按住那块。
好像只要用力地将隐隐作痛的地方按下去,切就会恢复原状。我想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像溺水快要窒息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呼吸不到点空气。也许死了好,死了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变成别人的。
我情愿死,也不愿意靳傲占据了他的心。
那么温柔的哥哥,那个温和地摸着我的头的哥哥……
为什么,你要喜欢上别人呢。
可是,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你的笑容了……
“家宝,家宝——你的药呢?药放到哪里去了……”晕倒前的最后刻,我听见哥哥慌张着急的声音。
他,还是心疼我的。
我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弄到那大笔钱的。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住进了最高级的病房里,费用不菲,据说过几天还有个著名的专家还会替我做手术。只是几晚,哥哥清俊的脸就变得消瘦起来,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当初动人的神采,见我清醒后,才强打起精神,扯了抹微笑:“想吃什么。”
他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调。瞬间,我真的觉得我做错了。可下刻,我就看见他衣领中露出的暧昧的红点,无比令人厌恶的——吻痕。
我说了许昂贵的东西。
哥的脸上渐渐浮现惊讶的神色,他嘴唇张了张,像是想要对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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