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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06

    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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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再品评。只是这回,他老人家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去写诗丢人了。只令太子也跟着做裁判,栽培之心昭然若揭。

    女人这里先是互相问好,然后开始八卦。郑琰跟徐莹两个见了面,先是互嘲:“最近过得好吗?”然后对着哼哈。落入有心人眼里,又是番思量。郑琰的品级高,坐得极靠前——却没有被安排与杜氏起,杜氏旁边是蒋进贤的妻子楚氏。

    安排座位的人也是费尽苦心了,只按官阶品级来分,并没有刻意地分出谁是世家、谁是暴发,却不知道,无形的界限才是最难打破的。郑琰左手边是秦越的妻子蔡氏,右手边是郑安国的妻子王氏。

    看到王氏,郑琰很开心地叫了声“阿嫂”。王氏也挺开心,小声道:“我少与这样的宴会,心里慌着呢,看到七娘就安心了。”

    郑琰与蔡氏也不太熟,倒也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夫人好。”

    蔡氏保养得并不算太好,在群贵妇中间略显老相。郑琰扫

    137、女人的世界 ...

    眼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置的,料子也不错,只是不太适合她穿,略有些花哨了,首饰也是略艳。不太客气地说,略有些俗。郑琰做过功课,这位蔡夫人与秦越是患难夫妻,秦越那样的出身,受了这许苦,后来做的官也不高,当然娶不到出身好的妻子。蔡氏只是农家女。

    出身不好未必代表品行不好,秦越的嫡母再对他不好,秦越做了官,比嫡兄们有出息,挣来的诰命是给嫡母的,而不是亲母。通常,人为官,只有两轴诰命:与母、与妻。想要特殊对待,除非你级别够高,功劳够大,而且上头有意愿给你,否则,就只有两轴诰命,个也没有。

    像郑靖业这样的,追赠母亲为国夫人、父为光禄大夫,这是“赠”。妻子杜氏随夫封为国夫人,这才是“封”。郑瑜与郑琰的封号,是因为郑靖业的“功劳”,乃是封妻荫子里的“荫”。

    秦越当年初当官,开始妻、母还不够级别被“封”,后来够了级别,也是封嫡母、嫡妻。于是,秦越这颗小白菜努力奋斗了,就算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对于他最心疼的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善。

    蔡氏明理啊,她大字不识几个,花了贯钱,央人代写了个奏本,把诰命让给了秦越生母。秦越对她,心里也是万分感激的。

    这可得罪了秦越嫡母,想把蔡氏给休掉,然后把自己的娘家侄女嫁给秦越。这里面还有个小插曲,勋贵土鳖不守法,很想撺掇着给高级官员的小妾也配个级别,最后这项政策死于魏静渊之手。这个国家,除非是皇帝、亲王、郡王的妾,否则,没有任何极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魏静渊与郑靖业,称得上是妇女之友。前者从制度上保障正常妇女权益。后者遇事不慌,脑筋清楚,遇到不合礼仪的事情总有各种方法整治,要是穿成个大家闺秀,绝对代宅斗宫斗高手。

    秦越是个守礼法的人不假,肚子里也不是点坏水没有的,个人没找,就在嫡母门前嚎丧,声称“先贫贱后富贵”是三不去之,求嫡母高抬贵手,别逼他做背信弃义的人。嫡母要让蔡氏立规矩“尽孝”,秦越坏,决定辞官回来陪老婆“尽孝”。秦家怎么肯?

    嫡母无法,只好送婢女,又被秦越上门感激了通:“阿娘知道心疼儿子,知道儿子手头不宽裕,就送了人来……我已经卖了她们,得了几个钱,够过日子了。”

    嫡母被气得病了半个月,再不敢插手秦越屋里的事了。

    因为蔡氏对秦越生母的“恩情”,秦越不纳妾不蓄婢,对这位老妻很是敬重。

    就是这么个人,郑琰对她也是客气得紧。天下肯这么干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认认真真叫声:“叔母。”郑靖业与秦越现在是同僚,为太子太傅、为太子太师,郑琰又比蔡氏小很。

    蔡氏略有些拘谨地道:“不敢当。”她现在的诰命,乃是特封的,既是给太子太师作面子,是对她个人的表彰。只是先前没诰命,秦越官又不大,以前萧令先也不怎么抢手,蔡氏比王氏经过的场合还少。甭管人是不是大方,遇到陌生场合,难免有些不适应。

    郑琰就给这两人介绍人:“那个披着珍珠衫的是我阿娘,她下首的是蒋相公的夫人,那位是庆林长公主,那边三位从左到右是贵妃、贤妃、淑妃……”太子妃大家都认识了。

    蔡氏对郑琰也有好感,郑靖业对秦越的帮助她也是记在心里的。可以说,没郑靖业撑腰,秦越那点儿坏水还真不敢对嫡母泼。很和气地握着郑琰的手:“真是亏了娘子告诉我,我还两眼抹黑呢。”秦越虽做了太子太师,越是行为谨慎,不肯与人交往,她的社交少,认识的人真不。

    这边很友好地交谈、介绍,上头已经开战了。

    起因是宫婢把果盘给上错了,给淑妃桌上上了两盘葡萄,却没有上荔枝。别人的桌上都是盘葡萄盘荔枝。这只是小事,徐莹也很客气地道了个歉:“是我疏忽了,赶快给淑妃换上。”

    徐莹这是客气呢,她又不能盯着每个宫婢防止她们出错,这样揽错误,再换盘子,事情就圆了过来,她的母亲郡主很满意看到女儿的成长。

    淑妃温柔笑:“无妨的,太子妃毕竟年轻,做事不周到也是常有的。”

    首先开炮的居然是淑妃,她的假孙女事件弄得沸沸扬扬,儿子被传带绿帽,全家脸上无光。本来魏王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经此事,两个儿子统统落马,她吃亏最大,最后便宜了萧令先。这也就罢了,因为燕王可恨。无奈徐莹个人修养在淑妃看来也不达标,而且,现在是淑妃被落了面子。还有就是,以往奉承淑妃的不少人,已经转而奉承徐莹。

    徐莹眉毛挑,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是呢,我也没个学的人,又没有掌管过六宫的皇后调教,初掌大事,实是有些慌张了。没办法,这宫里也没有合适的教导的人,只好自己摸索着罢了。”

    你个小老婆,嚣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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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又要倒太子 ...

    大家该做什么的都还在做着什么,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听到徐莹开口,纷纷沉默。

    众所周知,太子妃是个暴脾气,尤其在世家女的圈子里,鄙视这样的太子妃也不是天两天了。世家再被土鳖们鄙视,也有许优点,其中条就是没那么简单粗暴。就在大家对她下了这么个判语之后,太子妃居然在口头上讨了淑妃的便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大家都震惊了。

    江阴大长公主今天没来,她基本上就不怎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到场的是徐莹的母亲郡主萧氏。淑妃这样为难她的女儿,萧氏的心情是愤怒的,然而大家都是骂人不吐脏字,她也不好强代女儿出头,以后的路,得徐莹自己走。待徐莹反击,萧氏又变成脸得意,切,以为我女儿好欺负啊?

    淑妃vs徐莹。

    徐莹胜!

    谁说武力值高的妹子智力值就低了?又不是玩网游,属性点有限!就算属性有限制,还有装备来补齐呢,如果装备还不够,大家还可以组队。

    淑妃吃瘪,震惊全场。许人把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又给咽了下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庆林长公主心下了然,这只是个开始,也算是吹响了对付太子的号角了。新太子与废太子还不样,废太子占据礼法,新太子则只是皇帝觉得合适,废太子的老婆孩子是加分项,新太子的老婆就……但是,新太子没得罪郑靖业,相反,他有郑靖业的扶持。

    而且,庆林长公主轻蔑地笑,淑妃这群蠢货,根本看不透形势。当初能够废掉太子,靠的是大家起跟皇帝哭啊,当时有个战斗力强大的苗妃,现在你看苗妃动了吗?圣人对后宫已经失去兴趣了,他的兴趣全在新太子身上了。

    庆林长公主也就顺势打个圆场:“太子妃还年轻,人又聪慧,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只会好,将来日子还长着呢。”

    苗妃确实长进了,冷眼看淑妃挑徐莹结果被反攻,即使暗讽小老婆什么的,她也没吭气。她比淑妃尴尬才对,她管过后宫,即便如此,苗妃还是慢悠悠地剥了个荔枝慢慢吃。

    再看贤妃,她已经与妹妹沈婕妤、女儿荣安公主聊上了,儿媳燕王妃却略有些沉默。现场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徐莹微笑着道:“今年荷花开得可好呢。”

    看来谁都不是傻子,你跟徐莹这个二货对掐能有什么好?下了她的面子,你的面子也没了,得不偿失,反让别人渔人得利。想身干净地退场,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淑妃到底是在宫中混得久了的人,时激动失了分寸,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郑琰猜得不错,庆林长公主也没想错,大家对于新太子也都憋着口气呢,早就想动手了,就是直没找着机会。萧令先刚刚议政,就算他是个坏人,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事,捏不着把柄,他娘家亲戚死绝,想找个拖后腿的都没有!老天爷送了个徐莹来,这丫头傻啊,闹了那么出。真是个好突破口!

    上回让郑琰找了个东宫风水不好的借口来,现在要是太子妃再生事,那就不是风水不好了吧?撕开这道口子,他们就能顺着裂纹把东宫给撕碎。

    谁想到徐莹改了攻击模式,比淑妃还能说阴话。淑妃被噎了大把,她的命不错,还有两个儿媳妇可以帮忙,魏王妃叶氏从来都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顺着庆林长公主的话往下说:“可不是么,太子还年轻呢。”

    徐莹皮笑肉不笑地答道:“不比五娘年长。”

    这些人互嘲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听得郑琰感动得想流泪,这都是些么单纯的人儿呀!

    看看枯坐无益,空气略僵,宜和长公主道:“光坐这儿没趣儿啊,不如边走边看。虽不好走马观花,也比呆坐着强。”

    众人跟左邻右舍打招呼打得差不了,纷纷赞同,四下游走,三五成群地赏花。郑琰抬头四下张望,忽尔觉得有趣,再怎么安排,走不到块儿的还是走不到块儿。分明还是世家拨、土鳖拨,关系好的总是会走在起的。有些人的身份略有些复杂,比如叶氏,出身世家,嫁入皇室,两边都占。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混到郑党的圈子里。

    郑琰看介绍得差不,拉着王氏与蔡氏,把她们与于元济的妻子姜氏送作堆。这三个女人文化水平都不太高,姜氏在京城混得久点,性子泼辣点,有什么事她能罩得住。为三人作了介绍,姜氏很大方地道:“你去看看你阿娘吧,跟那些人周旋,她也怪累的。”

    郑琰笑道:“舅母说的是。”

    却没有在杜氏那里作停留,与杜氏、楚氏等打了个招呼:“我四下转转,这样好的景色,不看看可真是亏了。”杜氏对楚氏道:“你看看她,就是个闲不住的猴儿。”口气里满是溺爱。楚氏勉强笑,她在徐莹手底下吃过瘪,提起徐莹时也只能用淡淡地口气说:“太子妃为邪祟所扰,故尔性情有些不大好。”心里已经完全狂暴了,还要硬憋着。

    今天徐莹表现得又特别不狂暴,显得楚氏先前说的话都像恶意中伤,显得郑琰这个解决了问题的人霸气无比,又衬得楚氏特别无能。楚氏已经内伤了,还在强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喷出口老血来。

    郑琰脱出身来,会儿跟这个打声招呼,会儿又跟那个说笑两句。跟庆林长公主约了过两天看顾益纯,又跟答应宜和长公主回京后送她两坛新酒。萧家十九娘看她活跃,心里也高兴,见她蹓跶到自己这里,先开口道:“你这两个月也不出来了,怪想你的。”

    二十娘与十九娘向来是焦不离孟,接口道:“人家正新婚呢,你又醋了,”说着把两个往起推推,“现在你们好好亲热亲热吧。”

    郑琰把拉了二十娘过来,手搂了个:“美人儿都别醋了,我疼你们。”

    咳咳,大家都是已婚人士,加肆无忌惮,三人抱在起,笑声传得很远。远到皇帝那边都听到了,笑谓众臣:“她们那里倒快活。”老妇人与青年女子的笑声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入耳便知,就有不少人脑补,这笑的是谁呢?

    池脩之很容易就分辨出自家媳妇儿的笑声,放下了心来。皇帝身后的萧深也听出来了,苦逼的心情简直没法儿说,笑成这样,生活幸福啊!半是祝福,半是难过。皇帝心情跟着好了起来,提议:“影影绰绰地看着她们这是起身赏花了?咱们也走走。”

    那就走吧。

    走着没两步,皇帝诗兴又发了,扭头对大家道:“不如大家再作诗吧,我来开个头。”

    就你那个臭水平,还要作诗?还以为你刚才已经很识趣地不写诗了,原来是装的!群臣非常不开心,夸皇帝的诗,是昩良心!就算池脩之这样的佞臣都不肯干的!

    然而皇帝说了,又没违反法律规定,你就得执行,于是大家再坐下,内侍忙进忙出,搬桌案、铺坐垫、准备笔墨,心中暗道皇帝真是会折腾。皇帝开心,还是施展赖皮大法,自家打好了腹稿想好了韵脚,都想好了,再说题目:“方才对着景致,把这荷花夏景都写完了,再写也没意思了。能写出没看到的,才算是本事。大家以春为题吧。”

    真相是:刚才大家写得都很好,把能写的角度都写了,皇帝的破水平根本开发不出新角度,他能想的乃是游春诗。于是就擅自改风格。

    众臣没有反驳的余地,个个抓着卷子开始写。

    女边叽叽喳喳讲八卦,男边就寂静无声写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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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总是要被打破的,郑琰三人抱在起小声八卦,十九娘还问郑琰:“你的池郎对你好不好啊?”挤眉弄眼的,渐渐要说到闺房之乐里去了。郑琰掐把她腰间的嫩肉:“能说这个,可见你过得不错。”

    二十娘掩口笑:“我们哪里过得不错了?总比不上二十娘。”满眼的幸灾乐祸。

    萧令媛?郑琰有点儿倒胃口,还是顺着问:“她与驸马合好了?”

    “呸!”十九娘轻啐口,“哪里是合好?”

    二十娘接着道,“不合好也能过得不错啊,天下又不只有周原个男人。啧。”

    这个,信息量略大啊。

    跟她们又聊了会儿,郑琰才知道,包养小白脸的风气,还是蛮盛行的,贵妇人有宠爱的小白脸,真得了心意,还会为小白脸谋个前程什么的,再大方点,都能帮小白脸娶老婆。

    结婚的好处还真不少,没结婚谁跟你说这些呀!

    三个小八婆八卦了会儿,都直起身来,总要打几个招呼的。郑琰在京的几个嫂子也参与了这次聚会,四下找找郑琰,郭氏、萧氏要过来,赵氏却要与她族亲那里打个招呼,就分头行事。

    十九娘、二十娘忙着叫表姐、堂姐,郑琰跟嫂子们问好。郭氏对表妹们道:“我们七娘才新婚中,你们这两个小无赖可别逗她。”十九娘笑道:“我们与阿琰是极好的,才不会呢。”

    萧氏又发现了新情况,扬下巴:“那个是十八娘?怎么这般老态?”

    几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是个作少妇打扮的女子,约摸只有十五、六,衣着简朴大气,观其佩饰,当是位郡王妃,看起来十分年轻,点也不显老。萧氏说的“老态”乃是指她脸上的表情,特别慈爱。郑琰被shock了,小小声问十九娘:“你这位嫂子,可是沉着稳重啊!”这个应该是皇十八子承庆郡王萧令恭的妻子沈氏了。

    十九娘含糊了句,二十娘脸的惨不忍睹:“我们那个十八郎,又别扭又奇怪,不得位沉着稳重又耐心的娘子,哄不住啊,小孩儿似的。”

    郑琰对年幼诸王是真不熟,只知道这位承庆郡王是个有点“弱弱的”的主儿。学习也不出众,长相也不出众,生母也不出众……没想到是个能逼得老婆变老的主儿。啧。

    郭氏好奇道:“听说十八郎新爱上个女人,还上表做了媵?今天没来?”

    十九娘冷嘲声:“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见谁都冷冰冰的,给脸不要,这会儿的天,把她往屋里放,都不用放冰了。”

    郑琰笑道:“那可省钱了。”

    “可不是,”二十娘心有戚戚焉,“谁跟她打招呼,她都能摆出张死人脸来,你再逗她,她就她受了大屈辱似的。她那双眼看到你身上,你都觉得碜得慌,十八郎偏说她目如秋水明澈清朗,清朗个p,秋水听了会恨死的!分明是潭死水,还tm是冰的!切~十八郎的眼睛叫眼屎给糊了!他该洗脸了!”

    “噗!”萧氏失笑,捶捶二十娘的肩膀,“小促狭鬼。”

    正说话间,不远处男人堆里发出声喝彩,原来是周原又有佳作,诸位正直人士实话实说地叫了声好。皇帝……皇帝正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女婿,为什么没人夸他写得好?!连他儿子也不买账,萧令先也很正直地表示周原之作才是第,至于皇帝写的:“咳咳,中平,没跑题。”皇帝想抽他!

    别看这些女人级别不低,八卦之心也是同样的高昂,纷纷举目往那边看去。郑琰又四处蹓跶,到了苗妃身边问声好。苗妃脾气没有了,身上却带了丝冷气,撇了撇嘴:“你倒还想着我来。”往常她身边围满了人,现在,啧,很人干脆都不搭理她了,还有些则是过来打声招呼就走。

    郑琰道:“看到了,就过来打个招呼。贵妃近来身体还好?”

    苗妃有点儿懒洋洋地道:“托福了。”

    郑琰小声道:“近来可能会有些吵,还请贵妃不要烦躁,也少掺和些别的事儿。”

    苗妃挑眉,郑琰截口道:“甭管您心里有什么,我们郑家,哦,还有池家,师母那里,都只肯跟着圣人走的。”

    苗妃眼神黯:“用不着你来提醒这个。”

    郑琰轻声道:“二十三郎婚事未定,圣人兴许会听贵妃的意见,贵妃请好好把握。”

    苗妃陷入深思,郑琰又溜了开去。十九娘等人又围了团,在交头

    138、又要倒太子 ...

    接耳,郑琰看到徐莹,便问:“这么热闹,做什么呢?”

    徐莹脸便秘地告诉郑琰:“看那边儿作诗呢。”

    两人终于没在公共场合哼来哈去。

    忽然响起个巴掌声,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道:“他们作诗,咱们也作诗,如何?正好走得累了,坐下歇歇。都是学过的,自娱自乐可也?”这个女人郑琰有印象,她是宗正卿的妻子顾氏,出身世家,虽是旁枝,离本宗也不太远。

    她的话出口,就得到了很人的响应。世家在教育方面都是肯下苦功夫的,纵是女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史上许世家女,其学识见解并不亚于男子,也有很好诗文传世。在上流社会,女子会作些诗,也是很值得欣赏的件事。

    徐莹无法阻拦这个,她自己也觉得这是可行的。三妃里苗妃不置可否,淑妃、贤妃都很赞成。当下也搬来矮案、坐垫,取笔墨。

    许世家女眷低头闷笑,杜氏不要说了,打油诗的水平,其余姜氏、王氏、涂氏、蔡氏,个个半文盲。顾氏与她旁边的林氏交换了个眼色,看着许郑党女眷焦急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林氏,乃是郑党林季兴的妹妹,深恨郑党。林家是世家,林季兴是个世家叛徒,清除出党的那种。林季兴又深恨世家不争气,也不肯承认自己有这样丢脸的族人。两边都不肯提起,害得郑琰很长段时间以为林蓉真的是土地主家的女儿,没想到,人家是真世家女。

    林氏还是在娘家的时候对哥哥林季兴是腔的崇拜与热情,好好个哥哥跑了,还跟郑靖业混了,林氏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对郑党的仇恨比山高比海深。林氏的丈夫现任职于礼部为侍郎,跟大舅子林季兴同朝为官,却是句话也不肯搭。

    蔡氏与郑琰走得近,又是新太子太师的老婆,不被她攻击下,简直天理难容。兼最近在家里,也常听到各种念叨,家中对这些人不满得很。

    蔡氏是个农家女,般小地主的闺女都不识字呢,她如何有条件接受教育?婚后虽有秦越教了些,现在也仅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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