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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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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从这些人家里选的,切~有什么好啊?我见过那些小娘子,十个时头有八个动也不敢动,坐像个泥胎,动像个木偶,总不可爱。”
李莞点头:“真可惜啊……七娘比她们强了。这些人不过有个好姓儿,旁的哪处如人啦?联姻帝室,就是正品,让人见面了就行礼,真是讨厌!”作为郑琰脑残粉,李莞对于偶像品级还够高、池脩之爵位靠后,相当地不满。
她开了口子,少女们的讨论方向就偏离了。王妃,是个诱人的称呼。与之相对的就是王,代表着权势与富贵。王子嘛,哪个少女不想嫁呢?虽然世家女嫁入皇帝家是习惯,幻想还不给人家想啊?众人肖想了会儿,又为郑琰惋惜,池脩之是个美少年,还很彪悍,但是,总也尊贵不过皇子亲王吧?好可惜好可惜,群人里,如果还有个人够资格嫁入皇室的,就是郑琰了。可惜……她自己把自己搞出局了。
郑琰闷笑,少女总想嫁王子,自己嫁不成,也希望有个灰姑娘做成了,让大家好代入下。
小少女们八卦了通,也到了回家的时候,扳鞍上马,回家吃饭。
行数骑,郑琰打头儿,正跑得尽兴,却见前面队人在过十字路口,连忙勒住马头。于薇纵马上来:“姑姑怎么停下来了?”
郑琰扬下巴:“前头横道上正过人呢,让她们先行。”
于薇眼睛好,看到那是女主人带着堆仆人闲逛,本来要说两句的,又住了嘴。小姑娘们围了上来,围观那队人,中心人物是个孕妇,头上珠钗横插、身上锦衣拖地,挺着个肚子——于薇因为这个才没发火。孕妇旁边又有个青年男子,个头儿不高,却很有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孕妇。
男子轻抚着孕妇的背,孕妇伸手摸摸少妇的脸,两人笑得十分温馨。郑琰只觉得眼睛要瞎,秀恩爱的要自重啊!
两队走得很近了,郑琰听到孕妇说:“我慢慢走罢。”
男子道:“山道上,还是小心些。”
咦?不对,这分明是个女人的腔调。
“那边小娘子给咱们让路呢,别磨蹭啦,累人久等。”
“我去道个谢,你不要乱走,下等我,阿青,扶着夫人。”
待人走近了,郑琰才发现这根本是个穿男装衣的女人!怪不得个子不高。
男装女子微笑拱手,语气十分温和:“小娘子有心了。”
人家道谢,郑琰也于马上答礼:“应该的,日头毒,尊夫人不方便,当先行。别管我们了,护送尊夫人回去歇息才是正事。”
男装女子点点头:“失礼了。”回去扶着孕妇穿过路口,在边定,还拱了拱手,郑琰也甩了个响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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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杜氏还哼她:“你又到哪里野去了?”
“家里这么吵,我出去散散心,跟阿薇她们道儿的。”
“这两天还有些书生要过来,乱糟糟的,别乱跑了,过两天都安定下来了再出去。”
“别呀,她们还邀我道去看热闹呢。”
“那就让五郎或是六郎他们陪你,不许独个儿的去,你是说了人家的人了。”杜氏最近的唠叨都用在郑琰身上了。
“成。”不知道小五郎能不能把这些才子的简历以外的东西给八到。
预约了郑德谦,郑琰下午跑去看庆林长公主,在门口被要出门的顾益纯给叫住了:“这两天事虽,你的功课也不许落下了!”
顾益纯表情严肃,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郑琰有种被初中班主任给抓到的错觉,乖乖好:“我每天都在练字,书也在看,也练几支曲子,都没放松。”回答得略心虚,这两天还是放松了的。
顾益纯沉沉地“嗯”了声:“学如逆水行舟,尔当自勉。”
郑琰肃手而立,顾益纯续道:“所谓才捷之士,未有定论前,不要过于好奇。”
“是。”
“你师母在里面,去吧。就知道你这时候来是要找她说话,想商议看才子了吧?不要被传言所扰。”
“是。”看来今天这顿训是因为老师听到什么风声,以为她要当才子的粉丝?直到顾益纯上马奔翠微宫去了,郑琰还在琢磨今天这顿的来由。
见了庆林长公主,郑琰悄声问道:“刚才在门口,先生把我好通训诫呢。”她记性好,把对话给复述了回。
庆林长公主也悄声道:“书生们在熙山的这些日子,圣人令他管束着。谁知道头个到的是卢世勋,忒晦气。”
卢世勋的大名郑琰是听过的,此人骂魏静渊骂出了水平,不但骂魏静渊本人,连人家女性亲友也起问候了。实在让人讨厌。郑琰皱皱鼻子:“不是说总共二十七人,里头并没有他么?”
“他要游学,你有什么办法?来了京里,就那张嘴,能不弄来堵上么?”他骂过魏静渊,结果魏静渊被定性为坏人,让卢世勋很是风光了把,这样的人的破坏力是不能忽视的。
“呃,难道就没有与他同日到的?”
“今天就他个。”
“……”我冤死了,居然躺枪!郑琰把卢世勋给记恨上了。
直到池脩之下班回来,郑琰还跟他抱怨:“都是他闹的!”
池脩之好脾气地抓着她挥舞的双手,包在掌心里:“你当他是只苍蝇,不理就算了。”
“太吵,当年他就说宰相的不好,我真怕这回不把他捧得高高的,又要骂出什么难听的来呢。”
“不然你以为圣人为什么把这些人弄到块儿住?”让他们有气冲同行出,由于竞争的关系,还可以卯足了劲儿为皇帝干活。
郑琰抽出右手摸下巴:“圣人真狡猾。”
池脩之攥紧郑琰左手:“听说,你明天要看骆霁新去?”
“什么是我要看啊?阿莞她们约的我。你就说吧,这些人,年轻的成名也有、二十年了,见面叫声大叔都不为过的,有什么好看的呢?”伸手掐掐池脩之的脸。
池脩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里头可有些人还没你大哥年纪大呢,我还是以兄称之吧。”
郑琰红着脸“呸”了他声:“要算账了是不是?那天,朱雀街上,叫你池郎的人可不少。”
池脩之手上用力,把郑琰拉到怀里:“咱们俩才是对儿呢,凭谁看着,只管叫他羡慕去。”
“好啊~”
两人肉麻了好阵儿,郑琰又关心池脩之的工作:“刚移宫,事儿吧?累不累?”
“不记得了,大概累吧。看了你,就不累了。”
郑琰皱鼻子:“油嘴滑舌。”
池脩之凑近了,压低声音:“谁说的,点也没有,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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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这天略有点累,主要是他夹了点私货。考虑到池舅妈娘家死了个哥哥,出于人道考虑,池脩之决定帮亲戚把,给谷氏的另个哥哥弄个职位。正好,流民起,许官员被问责,大如刺史郡守皇帝会盯着,县令以下就比较宽松。池脩之想把这位亲戚扔出去做个县丞。
主管人事的是郑靖业,这才是麻烦之所在。
郑靖业最终是答应了,池脩之抹把汗,回来调戏人家闺女。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郑琰,池脩之还要修书封给在城里的池外婆,先透个消息,“……百废待兴,正大有为之时……易出政绩……勿负深意。”池外婆理所当然把信给儿媳妇看了,还夸了池脩之懂事,也捎带上句郑靖业给面子。
剩下的事情,池脩之就不管了,他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皇帝面前去当参考标准。
皇帝要考察才子,二要给女儿选丈夫,池脩之就是
99、不信你试试 ...
那倒霉催的标杆儿,麻事没有,就负责在那儿戳着,让皇帝比对比对,平白被拉了无数仇恨。
100
100、围观遇奇景 ...
如庆林长公主透露的那样,第个赶到山来的正是大家都不太待见的卢世勋。此君今天已经五十了,嘴巴还不好,纵使对于他痛骂魏静渊感到快意的世家勋贵们,也很想躲他躲——没少女少妇想围观他了。
卢世勋没有受到热情的欢迎,这让他颇为气愤。
先是,皇帝下令各州举荐才捷之士的时候,原籍所在地的刺史就没举荐他。这个刺史他不敢惹,何刺史是位军转干部,当年跟着皇帝南征北战过的,出身不高,水平还算不错,脾气略暴。惹火了他,直接提刀砍人都是轻的,以前有个“狂生”,嘴巴略毒,被他找了个类似不扶老人过马路的理由,拴马尾巴后面拖出八里地——脸朝下——嘴巴都被磨平了。皇帝也只是笑置之:皇帝也烦这些苍蝇,为名声计,自己又不好亲自动手。
看着同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卢世勋第次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他是要留有用之躯指点江山的,当然不会跟这样个“莽夫”计较,麻溜地收拾了包袱准备自己先期上京。走到半路上,流民起义了,他又背着包袱折返回来,直到流民之乱渐平,才重新打包上京。
波三折的入京经历,让卢世勋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倒是朝廷够识趣儿,听说他来了,又追加了个名额给他。饶是如此,卢世勋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从有眼无珠不识大才的何方,到居然不列队欢迎的京城人,都让他觉得不爽!
负责接待工作的顾益纯身份倒是够尊贵了,卢世勋还是有些瞧他不起。这种瞧不起又夹杂着些许羡慕与畏惧,顾益纯的张嘴,说出来的话可比别人金贵得了。卢世勋忍到内伤。
顾益纯又不是瞎子,卢世勋面上的表情他解读得极是精准,心里是失望:这个才子也就是这个水平了。他的假表情比卢世勋逼真得,温温和和地开口:“卢先生远道而来,路辛苦,圣人已命洒扫弋游宫,为诸才捷之士居所。”
卢世勋听说专门洒扫了处宫殿让他居住,心情阴转晴,瞬间好了许。“仆深荷圣恩,内心感激。”
顾益纯笑笑,右掌前伸:“请。”
“驸马请。”
两人前后,慢慢悠悠走进了弋游宫,顾益纯道:“就是这里了,背山面水,上佳之处。不日将有各地才俊之士陆续而来,卢先生与他们必能谈得来的。”
“?!”不是他个人住啊?还有室友啊?晴转云。
“此处房舍不少,先到先得,君可自择处。我还须向圣人复旨,圣人不日将召见诸位。”言罢招了招手,自有宦官上来介绍弋游宫的情况,又说了宫里的规矩——绝对不可以乱逛!
卢世勋沉着个脸,听宦官介绍:“正殿是圣人、妃子们来时住的,其余屋舍,听先生择取。”好吧好吧,来都来了!卢世勋选了间大屋,行李扔,也不收拾,先往床上躺。心中盘算着掂量每个室友的斤两,立意大展奇才,压倒竞争对手,让皇帝对自己另眼相看,进而征为上卿,届时指点江山,何等快意!
来了个皇帝最不乐意见的刺儿头,皇帝的心情是不爽的,不爽到以处理国事为名躲在翠微宫里不出来。顾益纯进来复旨:“卢世勋已经到了,臣把他领到弋游宫放下了。”
皇帝勉强问了句:“其人如何?”
“陛下若再行开疆拓土,可使阵前写战书。”
皇帝拍案大笑:“都说弟子学师傅,你如今这样儿倒像是跟阿琰学了促狭。”
顾益纯正色道:“由来女生类父,安民幼时我也看他读过两天书,他们父女都是肖臣才是。”
皇帝指旁边的池脩之:“那他呢?”
“有娘子的人了,还搀和什么?交给娘子调教罢,调理成什么样儿算什么样儿,儿大不由娘,也不由师傅的。不过——这两年他倒是开朗不少。”
池脩之权当没听见两个老不修在说什么,认认真真整理文件,写好了简介,递给皇帝:“铸诸王印、制冠带等饰共用金百斤,又有诸王妃印、冠、钗等,亦相等……仪仗用马……邸……”
皇帝蔫了:“果然跟阿琰学坏了。”学会堵嘴了都。
顾益纯道:“明日是骆霁新、周原,有他们来,卢世勋也就顾不上其他了。”
话音落,两老少三个男人起猥琐地笑了。
顾益纯的办法就是散养,让你们内部协调(其实是放纵互啃,他在边看热闹),还美其名曰民主不干涉。不干涉个羊驼驼啊!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不是要找个仲裁?这个时候就能光明正大地干涉了,理由还很充份——是你们请我来评理的哟~即使你判了个人有理个人没理,没理的那个不高兴要骂你,自然有高兴的人帮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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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世勋到熙山没人围观,其他人就不样了,即使池脩之隐讳地表达了酸酸的心情,郑琰还是跟着大家起围观了骆才子进熙山——为照顾杜氏的心脏着想,她带上了郑德谦。
唐乙秀等人也到了,不过身边没跟什么家中男子,几个女孩子是骑马的,看到郑琰坐车还惊讶下。李莞呆呆地叫了声:“七娘?”你咋坐车了呢?
郑德谦的八卦之魂在燃烧,他被祖父谈过了话,知道自己的爱好被发掘出了存在价值干劲十足,誓以双贼眼,发掘天下八卦。眼睛扫,这们是李幼嘉的闺女,这丫头脾气比较暴,嘴巴也挺毒,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群里有她个,唔,传说中她在研究做饭,只是每每火烧厨房,是流的厨房杀手。
郑琰招手:“都来这里坐,前面挨挨挤挤的,这样不会被挤到啊。”她占据的地理位置不错,主要是没几个人敢跟她抢。要是再往别处,人挨人的,确实不方便围观。
小姑娘们围作团,郑德谦乖乖后退:“有什么事招呼我声。”
郑琰摆手:“知道啦。”
唐乙秀好奇地看了郑德谦眼:“七娘,这是?”眼神挺暧昧的,池郎君不会吃醋哦?
徐欣对郑家熟点,代为回答:“那是郑家小五郎啦,不带个,池郎君怕不亲自杀了过来。”
女孩子们掩口而笑。
前面忽然有了攘动,林蓉来了精神:“来了来了……咦?那后面是什么?仆役?没这么吧?”
郑琰忽然想做个望远镜了,烧不出玻璃(工艺流程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也出得起买水晶的钱(穿越前辈都是拿水晶当替代品来的)。从车里伸出个头来,冲郑德谦打了个响指。郑德谦提马上前:“姑姑。”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后面那么人?”
郑德谦挺胸,自豪地答道:“那些都是慕骆霁新之名尾随而来的人,并不是圣人征召来的。”食宿自理,如果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还会被拘捕。
“哦……咦?他们帽子怎么歪了?”
周围人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
骆霁新在京中已经经过场了,做为天朝的份子,怎么能过京师而不入呢?他是在京城里先蹓跶了圈儿,休整过后才到熙山来的。在京的这半天夜的时间,他充份观察了京中的衣着习俗,并且作了相当调整。
近来京中年轻男子流行把帽子歪着戴,长得好的这样做了,形象可人,那叫不羁风流,先天条件差点的再衣冠不整,整个地痞。根据二八定律,满街上倒是疑似蛊惑仔的家伙点。
这让骆霁新尤其是路尾随而来的人对京城生出了丝鄙夷之心——都是些什么人呐!觉胆气壮了——跟这些人比,我就是人才啊!鄙视之余,伸手把头上的帽子推歪歪,风流倜傥地往熙山而来。
队伍走得近了,郑琰凝目望去,不由大失所望,先前脑补得太过了,以为会见到个惊天动地的大帅哥(具体长相没脑补出来,只有个帅字而已),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普通人。论俊俏吧,比不上池脩之,论风度吧,比不上顾益纯,论气度吧,跟郑靖业差出八百条街去。要说朗阔,袁守诚比他还强,连放达,也比不上李俊。
郑琰看着不觉得,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以上三位早都名花有主了。骆霁新虽然气质不如上述几人,却也不差了,身上还带着上述几人所没有的文气,倒也有些看头。大姑娘小媳妇儿也往他身上扔东西。骆霁新的样子,也挺镇定。
郑琰看了阵儿,小声嘀咕道:“也就那样了。”三十左右的年纪,五官端正,都不知道有无不良嗜好,哪怕是大龄剩女想结婚还得考查二的,真看不出好来。
徐欣笑道:“也差不了,七娘常年在京里,能见到的都是天下最好的,骆霁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的。”
众女人对骆霁新品头论足番,自带的水果蔬菜,呃,是香包,也没好意思出手去扔。主要是骆霁新歪戴着个帽子,让她们有种山寨货的感觉,尤其是正经销商还在身边——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是不是郑琰的错觉,总觉得道路两旁的围观群众不如在京城围观池脩之的时候热烈。骆霁新还得入宫报到,这路也不敢走得太慢,不会儿队伍就通过了。众女觉得不过瘾,林蓉道:“听说周原也要来了呢……啊!在后面!”
周原比骆霁新小上几岁,两人名头却是差不,周原比骆霁新还要傲气点。按照周原的想法,是绝不肯跟在人家后面走的,只恨今天早上吃了两个包子,觉得干,又灌了两碗茶,临行前不得不跑了回茅厕,动身,晚了。
晚了也得走啊,已经跟皇帝报备了。他这就跟在了骆霁新的队伍后面,心里是老大的不乐意。熙山的好风光也没把心头的不悦给冲淡了,明明他比较受女士们欢迎的说!踩着地的水果、香包,周原心里真觉得腻味。
“他这后面跟的是谁啊?”郑琰承认自己土鳖了回,骆霁新后面跟着自带干粮的小弟,大家都骑马,周原身后的怎么是马车啊,太有钱了吧?
德谦八卦频道解说:“那些都是慕名而来的女子,咳咳,周原自有三五美婢,各地教坊,咳,还有,那个红颜知己……”
你妹!你以你是楚留香啊?!郑琰对周原这货的印象降到冰点。女人判断个男人的好坏,最基本的个出发点就是滥情与否。想想周围有这样个开屏的烂货,郑琰的心情就很不好:“没什么好看的了,得回去了,不然等会儿人散了,可就不好走了。”
小姑娘们还吃吃笑着,说着周原,什么这么美人相伴,倒是自在。被郑琰提醒,李莞首先跳下车来:“是呢,到时候漫山都是人,又要抢道,别冲撞了七娘。”小姑娘纷纷上马,拥在车旁道离场。
已经有围观群众开始返程了,郑琰这边的人又遇到了另拨回家的。对面队伍里个爽脆的女声:“出门还想着勾搭这么女子,这个周原好不要脸!”另女声也凉嗖嗖地道:“圣人征召才学之士置于宫中,可没说能把奴婢教坊等人同带入,他好大的胆子!又是群叫才子坑了的可怜人!真不知道这宫里不收,四下无逆旅,这许弱女子要怎么风餐露宿。”先前爽脆女声又说:“这样的猪狗,只管自己时爽快了,哪会管女人死活?”
你言我语,郑琰等人听来颇觉有趣,撩开帘看,也是辆车,车旁只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概说话的女人是坐在车里的。爽脆女声又说话了:“你傻着做什么?还不回家?!”
男子低低应了声,副受气相,扳鞍上马,把郑德谦给吓了跳。郑琰问:“怎么了?”与群女孩子顺着郑德谦的目光看过去,也惊讶了。那男子身着锦袍,腰悬玉佩,身材不坏,相貌……还真说不好,被左脸四道爪印,右眼圈乌青修饰,很难看出本来面目。
男人被家暴是人之常情,脸上被打得这样惨还要被迫出门却很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郑琰出于同情,止住了自家队伍,让他们先过。对方车上也撩起了帘子,然后车停了,从上面跳下个梳着少妇发髻的年轻女子来。女子的裙子并未曳地,头上虽也是珠钗,样式并不太繁复——用的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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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莞点头:“真可惜啊……七娘比她们强了。这些人不过有个好姓儿,旁的哪处如人啦?联姻帝室,就是正品,让人见面了就行礼,真是讨厌!”作为郑琰脑残粉,李莞对于偶像品级还够高、池脩之爵位靠后,相当地不满。
她开了口子,少女们的讨论方向就偏离了。王妃,是个诱人的称呼。与之相对的就是王,代表着权势与富贵。王子嘛,哪个少女不想嫁呢?虽然世家女嫁入皇帝家是习惯,幻想还不给人家想啊?众人肖想了会儿,又为郑琰惋惜,池脩之是个美少年,还很彪悍,但是,总也尊贵不过皇子亲王吧?好可惜好可惜,群人里,如果还有个人够资格嫁入皇室的,就是郑琰了。可惜……她自己把自己搞出局了。
郑琰闷笑,少女总想嫁王子,自己嫁不成,也希望有个灰姑娘做成了,让大家好代入下。
小少女们八卦了通,也到了回家的时候,扳鞍上马,回家吃饭。
行数骑,郑琰打头儿,正跑得尽兴,却见前面队人在过十字路口,连忙勒住马头。于薇纵马上来:“姑姑怎么停下来了?”
郑琰扬下巴:“前头横道上正过人呢,让她们先行。”
于薇眼睛好,看到那是女主人带着堆仆人闲逛,本来要说两句的,又住了嘴。小姑娘们围了上来,围观那队人,中心人物是个孕妇,头上珠钗横插、身上锦衣拖地,挺着个肚子——于薇因为这个才没发火。孕妇旁边又有个青年男子,个头儿不高,却很有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孕妇。
男子轻抚着孕妇的背,孕妇伸手摸摸少妇的脸,两人笑得十分温馨。郑琰只觉得眼睛要瞎,秀恩爱的要自重啊!
两队走得很近了,郑琰听到孕妇说:“我慢慢走罢。”
男子道:“山道上,还是小心些。”
咦?不对,这分明是个女人的腔调。
“那边小娘子给咱们让路呢,别磨蹭啦,累人久等。”
“我去道个谢,你不要乱走,下等我,阿青,扶着夫人。”
待人走近了,郑琰才发现这根本是个穿男装衣的女人!怪不得个子不高。
男装女子微笑拱手,语气十分温和:“小娘子有心了。”
人家道谢,郑琰也于马上答礼:“应该的,日头毒,尊夫人不方便,当先行。别管我们了,护送尊夫人回去歇息才是正事。”
男装女子点点头:“失礼了。”回去扶着孕妇穿过路口,在边定,还拱了拱手,郑琰也甩了个响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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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杜氏还哼她:“你又到哪里野去了?”
“家里这么吵,我出去散散心,跟阿薇她们道儿的。”
“这两天还有些书生要过来,乱糟糟的,别乱跑了,过两天都安定下来了再出去。”
“别呀,她们还邀我道去看热闹呢。”
“那就让五郎或是六郎他们陪你,不许独个儿的去,你是说了人家的人了。”杜氏最近的唠叨都用在郑琰身上了。
“成。”不知道小五郎能不能把这些才子的简历以外的东西给八到。
预约了郑德谦,郑琰下午跑去看庆林长公主,在门口被要出门的顾益纯给叫住了:“这两天事虽,你的功课也不许落下了!”
顾益纯表情严肃,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郑琰有种被初中班主任给抓到的错觉,乖乖好:“我每天都在练字,书也在看,也练几支曲子,都没放松。”回答得略心虚,这两天还是放松了的。
顾益纯沉沉地“嗯”了声:“学如逆水行舟,尔当自勉。”
郑琰肃手而立,顾益纯续道:“所谓才捷之士,未有定论前,不要过于好奇。”
“是。”
“你师母在里面,去吧。就知道你这时候来是要找她说话,想商议看才子了吧?不要被传言所扰。”
“是。”看来今天这顿训是因为老师听到什么风声,以为她要当才子的粉丝?直到顾益纯上马奔翠微宫去了,郑琰还在琢磨今天这顿的来由。
见了庆林长公主,郑琰悄声问道:“刚才在门口,先生把我好通训诫呢。”她记性好,把对话给复述了回。
庆林长公主也悄声道:“书生们在熙山的这些日子,圣人令他管束着。谁知道头个到的是卢世勋,忒晦气。”
卢世勋的大名郑琰是听过的,此人骂魏静渊骂出了水平,不但骂魏静渊本人,连人家女性亲友也起问候了。实在让人讨厌。郑琰皱皱鼻子:“不是说总共二十七人,里头并没有他么?”
“他要游学,你有什么办法?来了京里,就那张嘴,能不弄来堵上么?”他骂过魏静渊,结果魏静渊被定性为坏人,让卢世勋很是风光了把,这样的人的破坏力是不能忽视的。
“呃,难道就没有与他同日到的?”
“今天就他个。”
“……”我冤死了,居然躺枪!郑琰把卢世勋给记恨上了。
直到池脩之下班回来,郑琰还跟他抱怨:“都是他闹的!”
池脩之好脾气地抓着她挥舞的双手,包在掌心里:“你当他是只苍蝇,不理就算了。”
“太吵,当年他就说宰相的不好,我真怕这回不把他捧得高高的,又要骂出什么难听的来呢。”
“不然你以为圣人为什么把这些人弄到块儿住?”让他们有气冲同行出,由于竞争的关系,还可以卯足了劲儿为皇帝干活。
郑琰抽出右手摸下巴:“圣人真狡猾。”
池脩之攥紧郑琰左手:“听说,你明天要看骆霁新去?”
“什么是我要看啊?阿莞她们约的我。你就说吧,这些人,年轻的成名也有、二十年了,见面叫声大叔都不为过的,有什么好看的呢?”伸手掐掐池脩之的脸。
池脩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里头可有些人还没你大哥年纪大呢,我还是以兄称之吧。”
郑琰红着脸“呸”了他声:“要算账了是不是?那天,朱雀街上,叫你池郎的人可不少。”
池脩之手上用力,把郑琰拉到怀里:“咱们俩才是对儿呢,凭谁看着,只管叫他羡慕去。”
“好啊~”
两人肉麻了好阵儿,郑琰又关心池脩之的工作:“刚移宫,事儿吧?累不累?”
“不记得了,大概累吧。看了你,就不累了。”
郑琰皱鼻子:“油嘴滑舌。”
池脩之凑近了,压低声音:“谁说的,点也没有,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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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这天略有点累,主要是他夹了点私货。考虑到池舅妈娘家死了个哥哥,出于人道考虑,池脩之决定帮亲戚把,给谷氏的另个哥哥弄个职位。正好,流民起,许官员被问责,大如刺史郡守皇帝会盯着,县令以下就比较宽松。池脩之想把这位亲戚扔出去做个县丞。
主管人事的是郑靖业,这才是麻烦之所在。
郑靖业最终是答应了,池脩之抹把汗,回来调戏人家闺女。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郑琰,池脩之还要修书封给在城里的池外婆,先透个消息,“……百废待兴,正大有为之时……易出政绩……勿负深意。”池外婆理所当然把信给儿媳妇看了,还夸了池脩之懂事,也捎带上句郑靖业给面子。
剩下的事情,池脩之就不管了,他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皇帝面前去当参考标准。
皇帝要考察才子,二要给女儿选丈夫,池脩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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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霉催的标杆儿,麻事没有,就负责在那儿戳着,让皇帝比对比对,平白被拉了无数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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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庆林长公主透露的那样,第个赶到山来的正是大家都不太待见的卢世勋。此君今天已经五十了,嘴巴还不好,纵使对于他痛骂魏静渊感到快意的世家勋贵们,也很想躲他躲——没少女少妇想围观他了。
卢世勋没有受到热情的欢迎,这让他颇为气愤。
先是,皇帝下令各州举荐才捷之士的时候,原籍所在地的刺史就没举荐他。这个刺史他不敢惹,何刺史是位军转干部,当年跟着皇帝南征北战过的,出身不高,水平还算不错,脾气略暴。惹火了他,直接提刀砍人都是轻的,以前有个“狂生”,嘴巴略毒,被他找了个类似不扶老人过马路的理由,拴马尾巴后面拖出八里地——脸朝下——嘴巴都被磨平了。皇帝也只是笑置之:皇帝也烦这些苍蝇,为名声计,自己又不好亲自动手。
看着同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卢世勋第次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他是要留有用之躯指点江山的,当然不会跟这样个“莽夫”计较,麻溜地收拾了包袱准备自己先期上京。走到半路上,流民起义了,他又背着包袱折返回来,直到流民之乱渐平,才重新打包上京。
波三折的入京经历,让卢世勋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倒是朝廷够识趣儿,听说他来了,又追加了个名额给他。饶是如此,卢世勋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从有眼无珠不识大才的何方,到居然不列队欢迎的京城人,都让他觉得不爽!
负责接待工作的顾益纯身份倒是够尊贵了,卢世勋还是有些瞧他不起。这种瞧不起又夹杂着些许羡慕与畏惧,顾益纯的张嘴,说出来的话可比别人金贵得了。卢世勋忍到内伤。
顾益纯又不是瞎子,卢世勋面上的表情他解读得极是精准,心里是失望:这个才子也就是这个水平了。他的假表情比卢世勋逼真得,温温和和地开口:“卢先生远道而来,路辛苦,圣人已命洒扫弋游宫,为诸才捷之士居所。”
卢世勋听说专门洒扫了处宫殿让他居住,心情阴转晴,瞬间好了许。“仆深荷圣恩,内心感激。”
顾益纯笑笑,右掌前伸:“请。”
“驸马请。”
两人前后,慢慢悠悠走进了弋游宫,顾益纯道:“就是这里了,背山面水,上佳之处。不日将有各地才俊之士陆续而来,卢先生与他们必能谈得来的。”
“?!”不是他个人住啊?还有室友啊?晴转云。
“此处房舍不少,先到先得,君可自择处。我还须向圣人复旨,圣人不日将召见诸位。”言罢招了招手,自有宦官上来介绍弋游宫的情况,又说了宫里的规矩——绝对不可以乱逛!
卢世勋沉着个脸,听宦官介绍:“正殿是圣人、妃子们来时住的,其余屋舍,听先生择取。”好吧好吧,来都来了!卢世勋选了间大屋,行李扔,也不收拾,先往床上躺。心中盘算着掂量每个室友的斤两,立意大展奇才,压倒竞争对手,让皇帝对自己另眼相看,进而征为上卿,届时指点江山,何等快意!
来了个皇帝最不乐意见的刺儿头,皇帝的心情是不爽的,不爽到以处理国事为名躲在翠微宫里不出来。顾益纯进来复旨:“卢世勋已经到了,臣把他领到弋游宫放下了。”
皇帝勉强问了句:“其人如何?”
“陛下若再行开疆拓土,可使阵前写战书。”
皇帝拍案大笑:“都说弟子学师傅,你如今这样儿倒像是跟阿琰学了促狭。”
顾益纯正色道:“由来女生类父,安民幼时我也看他读过两天书,他们父女都是肖臣才是。”
皇帝指旁边的池脩之:“那他呢?”
“有娘子的人了,还搀和什么?交给娘子调教罢,调理成什么样儿算什么样儿,儿大不由娘,也不由师傅的。不过——这两年他倒是开朗不少。”
池脩之权当没听见两个老不修在说什么,认认真真整理文件,写好了简介,递给皇帝:“铸诸王印、制冠带等饰共用金百斤,又有诸王妃印、冠、钗等,亦相等……仪仗用马……邸……”
皇帝蔫了:“果然跟阿琰学坏了。”学会堵嘴了都。
顾益纯道:“明日是骆霁新、周原,有他们来,卢世勋也就顾不上其他了。”
话音落,两老少三个男人起猥琐地笑了。
顾益纯的办法就是散养,让你们内部协调(其实是放纵互啃,他在边看热闹),还美其名曰民主不干涉。不干涉个羊驼驼啊!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不是要找个仲裁?这个时候就能光明正大地干涉了,理由还很充份——是你们请我来评理的哟~即使你判了个人有理个人没理,没理的那个不高兴要骂你,自然有高兴的人帮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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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世勋到熙山没人围观,其他人就不样了,即使池脩之隐讳地表达了酸酸的心情,郑琰还是跟着大家起围观了骆才子进熙山——为照顾杜氏的心脏着想,她带上了郑德谦。
唐乙秀等人也到了,不过身边没跟什么家中男子,几个女孩子是骑马的,看到郑琰坐车还惊讶下。李莞呆呆地叫了声:“七娘?”你咋坐车了呢?
郑德谦的八卦之魂在燃烧,他被祖父谈过了话,知道自己的爱好被发掘出了存在价值干劲十足,誓以双贼眼,发掘天下八卦。眼睛扫,这们是李幼嘉的闺女,这丫头脾气比较暴,嘴巴也挺毒,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群里有她个,唔,传说中她在研究做饭,只是每每火烧厨房,是流的厨房杀手。
郑琰招手:“都来这里坐,前面挨挨挤挤的,这样不会被挤到啊。”她占据的地理位置不错,主要是没几个人敢跟她抢。要是再往别处,人挨人的,确实不方便围观。
小姑娘们围作团,郑德谦乖乖后退:“有什么事招呼我声。”
郑琰摆手:“知道啦。”
唐乙秀好奇地看了郑德谦眼:“七娘,这是?”眼神挺暧昧的,池郎君不会吃醋哦?
徐欣对郑家熟点,代为回答:“那是郑家小五郎啦,不带个,池郎君怕不亲自杀了过来。”
女孩子们掩口而笑。
前面忽然有了攘动,林蓉来了精神:“来了来了……咦?那后面是什么?仆役?没这么吧?”
郑琰忽然想做个望远镜了,烧不出玻璃(工艺流程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也出得起买水晶的钱(穿越前辈都是拿水晶当替代品来的)。从车里伸出个头来,冲郑德谦打了个响指。郑德谦提马上前:“姑姑。”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后面那么人?”
郑德谦挺胸,自豪地答道:“那些都是慕骆霁新之名尾随而来的人,并不是圣人征召来的。”食宿自理,如果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还会被拘捕。
“哦……咦?他们帽子怎么歪了?”
周围人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
骆霁新在京中已经经过场了,做为天朝的份子,怎么能过京师而不入呢?他是在京城里先蹓跶了圈儿,休整过后才到熙山来的。在京的这半天夜的时间,他充份观察了京中的衣着习俗,并且作了相当调整。
近来京中年轻男子流行把帽子歪着戴,长得好的这样做了,形象可人,那叫不羁风流,先天条件差点的再衣冠不整,整个地痞。根据二八定律,满街上倒是疑似蛊惑仔的家伙点。
这让骆霁新尤其是路尾随而来的人对京城生出了丝鄙夷之心——都是些什么人呐!觉胆气壮了——跟这些人比,我就是人才啊!鄙视之余,伸手把头上的帽子推歪歪,风流倜傥地往熙山而来。
队伍走得近了,郑琰凝目望去,不由大失所望,先前脑补得太过了,以为会见到个惊天动地的大帅哥(具体长相没脑补出来,只有个帅字而已),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普通人。论俊俏吧,比不上池脩之,论风度吧,比不上顾益纯,论气度吧,跟郑靖业差出八百条街去。要说朗阔,袁守诚比他还强,连放达,也比不上李俊。
郑琰看着不觉得,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以上三位早都名花有主了。骆霁新虽然气质不如上述几人,却也不差了,身上还带着上述几人所没有的文气,倒也有些看头。大姑娘小媳妇儿也往他身上扔东西。骆霁新的样子,也挺镇定。
郑琰看了阵儿,小声嘀咕道:“也就那样了。”三十左右的年纪,五官端正,都不知道有无不良嗜好,哪怕是大龄剩女想结婚还得考查二的,真看不出好来。
徐欣笑道:“也差不了,七娘常年在京里,能见到的都是天下最好的,骆霁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的。”
众女人对骆霁新品头论足番,自带的水果蔬菜,呃,是香包,也没好意思出手去扔。主要是骆霁新歪戴着个帽子,让她们有种山寨货的感觉,尤其是正经销商还在身边——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是不是郑琰的错觉,总觉得道路两旁的围观群众不如在京城围观池脩之的时候热烈。骆霁新还得入宫报到,这路也不敢走得太慢,不会儿队伍就通过了。众女觉得不过瘾,林蓉道:“听说周原也要来了呢……啊!在后面!”
周原比骆霁新小上几岁,两人名头却是差不,周原比骆霁新还要傲气点。按照周原的想法,是绝不肯跟在人家后面走的,只恨今天早上吃了两个包子,觉得干,又灌了两碗茶,临行前不得不跑了回茅厕,动身,晚了。
晚了也得走啊,已经跟皇帝报备了。他这就跟在了骆霁新的队伍后面,心里是老大的不乐意。熙山的好风光也没把心头的不悦给冲淡了,明明他比较受女士们欢迎的说!踩着地的水果、香包,周原心里真觉得腻味。
“他这后面跟的是谁啊?”郑琰承认自己土鳖了回,骆霁新后面跟着自带干粮的小弟,大家都骑马,周原身后的怎么是马车啊,太有钱了吧?
德谦八卦频道解说:“那些都是慕名而来的女子,咳咳,周原自有三五美婢,各地教坊,咳,还有,那个红颜知己……”
你妹!你以你是楚留香啊?!郑琰对周原这货的印象降到冰点。女人判断个男人的好坏,最基本的个出发点就是滥情与否。想想周围有这样个开屏的烂货,郑琰的心情就很不好:“没什么好看的了,得回去了,不然等会儿人散了,可就不好走了。”
小姑娘们还吃吃笑着,说着周原,什么这么美人相伴,倒是自在。被郑琰提醒,李莞首先跳下车来:“是呢,到时候漫山都是人,又要抢道,别冲撞了七娘。”小姑娘纷纷上马,拥在车旁道离场。
已经有围观群众开始返程了,郑琰这边的人又遇到了另拨回家的。对面队伍里个爽脆的女声:“出门还想着勾搭这么女子,这个周原好不要脸!”另女声也凉嗖嗖地道:“圣人征召才学之士置于宫中,可没说能把奴婢教坊等人同带入,他好大的胆子!又是群叫才子坑了的可怜人!真不知道这宫里不收,四下无逆旅,这许弱女子要怎么风餐露宿。”先前爽脆女声又说:“这样的猪狗,只管自己时爽快了,哪会管女人死活?”
你言我语,郑琰等人听来颇觉有趣,撩开帘看,也是辆车,车旁只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概说话的女人是坐在车里的。爽脆女声又说话了:“你傻着做什么?还不回家?!”
男子低低应了声,副受气相,扳鞍上马,把郑德谦给吓了跳。郑琰问:“怎么了?”与群女孩子顺着郑德谦的目光看过去,也惊讶了。那男子身着锦袍,腰悬玉佩,身材不坏,相貌……还真说不好,被左脸四道爪印,右眼圈乌青修饰,很难看出本来面目。
男人被家暴是人之常情,脸上被打得这样惨还要被迫出门却很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郑琰出于同情,止住了自家队伍,让他们先过。对方车上也撩起了帘子,然后车停了,从上面跳下个梳着少妇发髻的年轻女子来。女子的裙子并未曳地,头上虽也是珠钗,样式并不太繁复——用的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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