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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1

    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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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读懂他姑姑心思的倒霉孩子见郑琰直愣愣看着人家店面发呆,还道小姑姑中意这个呢。心道这东西虽然古怪了些,倒也不算太出格,不会捅什么漏子。主动帮问:“此物价值几何?”

    画已画完,文艺青年遗世独立,看着掌柜、伙计推销铅笔,顺利搭售小刀。郑德兴的问话是由伙计接口的:“百文枝,开张前三天九折优惠,买十赠。”

    郑德兴虽不及郑琰有钱,也算是个小财主,很开心地抛出两贯钱砸得伙计个倒仰:“来二十枝。小刀怎么卖的?”

    穿越近十年,头回知道自己还有个老乡,郑琰的心情,真是复杂得无以复加!看看人家,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东西都“发明”了,店都开了,自己还……只是个吃货!她“发明”的东西,全tmd是吃的好不好?

    她给穿越者这个优秀闪亮的群体丢脸了,郑琰泪流满面。[我真是有愧于国家有愧有人民有愧于穿越大神,跟人家比,我真tmd就是土著啊有木有?!魂淡!]

    大郤朝“土著”、经皇帝封敕朝廷认证的郡君、当朝首相家小女儿郑琰小盆友,在旁观代表先进文化发展方向的穿越者之后表示:鸭梨山大!

    她那个傻侄子连价都不会讲地兴冲冲地想要打包东西,郑琰只觉得手痒想抽他!郑德兴,你就是那种人傻钱常识少专供给穿越人士当垫脚石、野外宝箱的npc!

    奇异地,资深穿越者郑琰居然从土著地角度来对穿越这件事情抱有很差的印象。这种心情,我们可以称之为微妙的“感觉垄断被打破之后的不适应”。

    由于过于悲愤,连铅笔都没要,郑琰就回家了,郑琬结婚的礼物也送得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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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龄未婚男青年郑琬终于要结婚了,二十岁在这个年代真心不算早婚。在经历了克死公主事件后,还有个长公主肯把女儿嫁给他,唔,可见这小子的外表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与郑家窝臭小子截然相反的是,郑琬的丈母娘宜和长公主生了堆的女儿。据初步统计(目前存活的),有七女子,外加三个孙女儿,孙子数,零。就这样,郑琬他老丈人、新安侯郭沛良连个婢女都不敢睡。苦逼啊!

    比郭沛良还苦逼的是郑琰,她刚被文艺青年打击完了,回来听说她家新亲家、郑琬的大舅子居然叫——郭靖!

    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眼睁睁看着送亲的亲友被介绍跟黄老邪他女婿同名同姓,郑琰有瞬间的失神。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直到郑瑜推了推她:“想什么呢?快跟我去看新妇。”

    姐妹俩大手牵小手,去tx新娘子。

    郭氏是个美人儿,不漂亮庆林长公主也不会当介绍人。然而介于本朝坑爹的习俗,女孩子通常很彪悍,郭氏她妈又是个长公主,与庆林长公主样,可以不参与政事,但是生活上不肯吃亏。这样的妈教育出来的女儿,庆林长公主不得不给她做了半年的特训。

    唔,效果还不错。反正在赵氏、郑瑜姐妹看来,新娘子颇为文静秀气。赵氏因有事要忙,寒暄几句,又拉郑瑜去帮忙,独留郑琰跟小嫂子说话。

    郭氏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庆林长公主很是贴心地告诉她:“自打被魏静渊闹腾,便是侯门嫡长,身上的爵位又能好到哪里?宰相的儿子就不样,如今郑五郎已经出仕,有他父亲在,比别人前程强得了。且看郑家风气,也不是会纳妾蓄婢的。亲姨母能害了你么?”番话从生活工作两方面加以剖析,郭氏倒没存了呕气的心思。

    对小姑子也颇为客气:“前两年我还见过你呢,没想到,咳咳。”成家人了。

    郑琰也笑得很甜:“缘份呐。五娘饿不饿?”

    郭氏怔忡了下,她在家排行第七来的:“还好,我现在不能吃的。”行礼前家中有嘱咐。

    郑琰点点头:“你饿了告诉我,我悄悄拿给你。”

    郭氏笑道:“那就有劳你啦——家里,都是什么时候起身的?”开始跟小姑子套情报,争取留个好印象。

    郑琰道:“我年纪小起得晚些儿,”脸上红,“他们起得早,阿爹早朝,阿娘道的。你跟五哥道起身就行啦,等过了早饭,阿娘那里没事儿了,你再回来歇下也是样的。”

    郭氏抿嘴笑:“阿姨说你鬼灵精,果真不假!”笑着捏捏郑琰的小爪子。

    “阿娘闺女少,很好相处哒~”

    郭氏忍不住扑棱起郑琰的毛脑袋来。

    姑嫂两人相处愉快,郑靖业与几位郑党成员在书房里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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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确切?”这是已经很少主动发问的郑靖业,这位身上还穿着喜庆的袍子,准备跟道贺的贵宾去喝酒呢。

    从金吾卫变成京兆尹的李幼嘉肃立于旁,脸的义愤:“错不了。晚生执金吾时,京城大大小小的混子总要打些交道的,如今又在京兆,总有些人不敢骗我的。这消息,没有十分也有九分。”

    于元济也很怒:“纵有千般恩怨,也不合在这个时候闹这样的事情!”他算是郑琬半个舅舅了。

    郑琛道:“弟妹总是太子表妹,冲了自家表妹的婚礼,于太子有什么好处?”

    唔,李幼嘉当初为郑琬的婚礼打包票,声称保证没有人闹场,那是因为他管着京城治安。也是因为此时还有风俗——抢新娘。每逢有人家结婚,有些□,又或者是无聊二逼青年,成群结队拦路不让队伍通过,号称抢新娘。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京城里,又不是乱世,两家还都不是好相与的人家,也就是冲击下送亲队伍,要胁讨点彩头。这可以视作是原始抢婚习俗的残余,众人也都略有分寸。当然,如果是老少边穷地区,说不当就改残余为完全翻。

    现在李幼嘉不是金吾卫了,好歹还是京兆,他原来的保证至少能起到七成作用。他在京城至少是流氓圈子里经营数年,颇有些线人。接到线报:据说是新任金吾卫,要纵容人冲击本次迎亲队伍!

    不是送亲队伍,主要是为了给郑家个难看。有的混混不知死活接了,有的就脑子灵活点跑去给李幼嘉汇报了。李幼嘉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换上衣服准备去喝喜酒了!

    尼玛!喜酒先不喝了,抄起了家伙,拎起了告密者:“你知道的都有谁?预备在哪里动手?”点起衙役,告密者变带路党。抄近路把准备闹事的流氓给抓了起来。

    安排好了后续事宜,跑过来汇报。

    于元济当仁不让地暂时接手相府防卫工作,布置完毕,群人过来议事。

    郑靖业听郑琛这样问,冷笑道:“于他有没有好处不打紧,于我没好处就行了。三郎去招呼客人,你弟弟、侄子们都小,不顶用。大郎(指于元济)看顾下外头。”把李幼嘉留下来密谈。

    “坐。”郑靖业招呼。

    李幼嘉只坐了三分之的座椅,心道,这下又要有人倒霉了,真好真好!对于自己丢了金吾卫,李幼嘉是十二万分的不甘心!接替他的人惹上了郑靖业,李幼嘉不知道是为倒霉蛋哀悼好了,还是先忙着幸灾乐祸点好。

    “此事该当如何,还请相公示下。”李幼嘉的姿态摆得很低,他不是没自信的人,只因郑靖业道行太深。

    正问着,外面响起声音:“我真有急事见!”

    郑靖业扬声:“何事?”

    门打开,是李幼嘉的仆人:“金吾卫来要人,恐闹起来不好。”

    郑靖业嘴里蹦出俩字:“给他。”李幼嘉二话没说:“放人。只要金吾卫留个条子,就让他把人领走。”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李幼嘉淡定了:“还请相公吩咐。”

    “你上回说,朱家对韦知勉很是不忿?”

    “是。”李幼嘉脑子里浮现出了朱家的资料。这个朱家,就是被韦知勉盖了满身印子的朱氏的娘家,好好的女孩子被坑害成这个样子,娘家如何能高兴?

    郑靖业最让人佩服的就是通过小事掀大风浪,算计你了你都不知道。

    当李细嘉听郑靖业说出番话来的时候,双不禁眼闪出诡异的亮光:“晚生这就去办!”

    脸盲伤不起

    郑靖业的办法很简单,放朱家。

    当时郑靖业就想到了,既然李幼嘉是金吾卫,就不能让事态扩展,看好朱家,别让他们报仇。这种事情其实挺常见的,有家人或死或伤在另人手里了,亲属把仇人杀了,判刑都能减两等。如果你爹被人杀了,基本上到官府备个案,只要证据确凿,国家允许你自己去来个同态复仇神马的。

    李幼嘉被撤职,当然不会留个好摊子给顶替的人,监视朱家的人手理所当然地撤了。然而他又是京兆,治下出了案子也不好办,就派了新的人手去盯着。

    郑靖业的意思,给他们提供便利:“收好刚才那张条子,以后有大用。该什么时候拿出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幼嘉同样没二话:“晚生这就去准备。”

    “不急,喝完酒再走,”郑靖业这会儿倒平静了,“今天的酒管够!”

    没过几天,朱家大哥就听到监视的俩人在私语:“咱们守在这里半点儿油水没有,还看个什么看呐?这家人也可怜,何必再为难?”

    “不过是防着生事的意思。咱们府君就是因为卫王与韦相公的事儿丢了金吾卫的,必要小心着点儿。依我看,再两天,事情平了下来,咱们也就回了。京城这么大,咱们人手少,哪能总盯着这样的人家看呢?”

    两人又八卦了许其他情报,比如“卫王世子现在与世子妃又好得像个人了。”比如“这家的女儿被关起来了,听说给烙成了个麻子。”比如“世子与世子妃都被禁足。”

    然后说“有个宰相爹真好。”云云。最后又用羡慕的口气八卦起宰相府的风光来了,住在哪个坊、第几条街第几座宅子里,门口有什么标记。“那天看韦相公骑马入宫门,端得风采照人。”

    “你与我同是贱役,怎么得见人家相公?”

    “那天我得了假,跟了路呢,韦相公从来都是从坊里左拐,过三个坊,再右拐,过金明桥,上了朱雀大街……”报告韦知勉行走路线,“路的人都在看,什么时候我能有他那样威风就好了。”

    又过两天,对朱家的监控撤销了,朱家老爹也因为女儿被虐待,宰相、卫王脸上不好看丢了官,还被当成贼来防死了。朱大哥记起默背的资料,抄了把长刀,他就守桩待兔,等韦知勉路过的时候砍人了。宰相家里的护卫严了,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面子上的事儿,事实上根本没啥危险。王府护卫冲击相府,根本就是场闹剧。

    所以韦知勉只带了几个仆役,因邀了范大余到他家饮宴,两伙并作伙,也就是行十人,骑马缓行。牵马的是清俊小厮,押班的是稳重老仆,真正壮仆不过四、五人。

    朱大哥搞的还是突然袭击,手中又有凶器,扑上来把范大余从马上砍了下来,在众人愣神的功夫(从来没人袭击过宰相,要不然也不会只带这几个护卫了),连戳数刀,把范大余戳成了个筛子。

    消息传来,郑靖业惊呆了,虽然他恨范大余。可是——我要干掉的不是范大余,是韦知勉啊!给范大余的坑我都挖好了,功夫白费了啊!郑靖业想掀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靖业问李幼嘉。

    李幼嘉也很苦逼:“我不知道啊,他怎么就奔范大余去了呢?”

    “先不管这个了,你收拾善后了么?”

    “这个相公只管放心。”

    李幼嘉还是比较靠谱的。郑靖业道:“此案已惊动了圣人,我也是躲不过的,少不得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去面圣,顺便,问问金吾卫,我儿娶新妇,闹事的游侠儿交到他手里怎么没有下文了!”

    此时李幼嘉已经完全知道金吾卫的条子该什么时候拿出来了,表示自己很明白,回去揣条子。

    郑靖业早朝的时候在皇帝面前义愤填膺:“真是骇人听闻!堂堂宰相竟在京中大道遇刺身亡!不惩不足以安民心!”然后是告状,当面问金吾卫,“那日小儿迎亲,道上有刺客,还是京兆拿的人,你从京兆那里接了人,半个月了,还没给我个说法,竟要如何?”

    人都被灭口了,还能如何啊?李幼嘉火速呈上了金吾卫写的条子:“臣在金吾的时候,是派人盯着朱家的,臣去后,就不知道金吾卫是怎么做的了。后来臣在京兆上,也派人看了阵儿。直到郑琬婚宴,抓了几个毛贼,当时金吾卫有言,京城的事情,不令下官管了,还说,臣是亲民官,有家长里短、鸡吵鹅斗告到臣的案头上,臣再发签拿人不迟。从此京中治安事,悉归金吾卫。臣不得把看朱家的人手撤了回来。”

    金吾卫大怒:“你信口雌黄!我当时都没见到你的面!”

    李幼嘉也不分辩,只管请罪,什么对不起皇帝的厚爱,也对不起与郑相这么些年同朝为官的情谊、试图破坏他儿子婚礼的人就这么没有被绳之以法。郑靖业还说李幼嘉可怜:“本是你做不得主的事情,怪你何用?”

    有亲笔写的条子在,李幼嘉就是当场坑你,皇帝也信了。皇帝信了,这事儿就结了!皇帝又觉得李幼嘉实在倒霉,连着躺了两回枪。

    下面就是审案、扯皮、借机生事拍黑砖、为空出来的职位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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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死的是宰相,还涉及到另位宰相,郑靖业这位首相不得不被皇帝钦点领衔主审,陪审的有叶广学、蒋进贤,三法司的主官都成了陪客。

    朱大哥招供得爽快,郑靖业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下班后,韦知勉邀范大余到他家喝屋两杯,范大余正琢磨着怎么扩大政治势力呢,欣然前往。两人骑马,韦知勉的腰带扣松了,反正也快到家了,就解下腰带没系。范大余倒是打扮得齐整,被朱大哥刀毙命。

    叶广学就奇了怪了:“你捅的是范大余啊。”

    朱大哥惊:“啥?我要捅的是韦知勉啊!谁叫他养出个凶残的贱人女儿来?你休要胡说!”

    众人:“……”

    衙役反应快喝道:“不得对叶相公无礼!”伸手把他脑袋按到地上。

    天雷!

    大家合议,这货胡说八道!韦知勉是个圆脸、范大余是个长脸,除了性别,没什么相像的地方好不好?

    用刑!公开的刑法,是不允许有不人道的刑具出现的,过堂就是打板子,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是不允许使用的,会被御史参的。当然,如果御史当看不见,那另说。

    二十板子下去,朱大哥坚持原供词。

    皇帝拿到了供词也是无语:“审!细细地审!”今天能捅宰相,明天就能捅皇帝了。

    第二天,郑靖业又去审,这回改他发问了:“你怎么知道你捅的是韦知勉?”

    朱大哥道:“回叶相……”

    衙役又抢台词:“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郑相公!”

    最后朱大哥道:“我真的是捅的韦知勉,他带着金玉腰带呢。”万恶的封建社会,不同等级佩不同的东西。韦知勉腰带坏了,范大余带着腰带。

    郑靖业被气乐了,又打了朱大哥二十板子,合着你只认腰带就砍宰相啊?要是当时我也在场,你是不是也要奔我来了啊?

    最后经过反复“敲打”又往别处取证,郑靖业终于闹明白了,这位兄台根本记不住人的脸,这年代还没有人人别个识别牌的嗜好,他认人就靠衣服佩饰。韦知勉腰带松了,恐着官服而无腰带被御史参个有失官体,干脆就脱了官服,换了件衣服。

    脸盲伤不起呀!范大余白白替韦知勉挡了回灾。

    等案子真相大白,时间已经到了四月末了。

    案情理清楚,结论下得倒是快,主要是皇帝不乐意听太子系维护金吾卫了。

    金吾卫被削成白板,李幼嘉,他又回来了!皇帝也知道这金吾卫是他那太子儿子推荐的,郑靖业对太子并无丝毫不敬,太子倒是屡次挑衅。为作补偿,空出来的京兆就给了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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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郑琰,却被提前打包扔到了熙山,同行的有师傅师母各位、侄子数枚、师兄只。

    因为庆林长公主的预产期是在五月,怕她在大部队集体避暑之前生产,那就只能呆在京里坐月子了。京中暑热,不宜休养,不如提前到熙山待产。她到熙山了,顾益纯当然也要去,老师去了,学生们当然也要跟着。

    熙山郑家别业,提前热闹了起来,池脩之则跟着顾益纯住在庆林长公主的别业里——此时弟子跟着师父住是再正常不过了。与此同时,庆林长公主的别业里还塞了皇帝提供的御医数位、郑靖业搜罗的稳婆数名、乳母若干、保姆若干。

    搬到熙山,遇到的第件大事不是庆林长公主生产,而是郑琰过生日。五月节,池脩之是回京过的,就是顾益纯夫妇与郑家学生起热闹。五月节后就是郑琰生日,此时京中众人还没过来,池脩之倒是参加了。

    郑琰收到许礼物,据说京中郑府也代收了若干值钱的东西。

    今年所有礼物里,池脩之送的恐怕是最让她印象深的。

    池同学怀抱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就这么走了过来。

    郑琰被他怀抱白兔的形象给shock到了,这、这、这到底要闹哪样啊?!

    “你不喜欢?”除了白兔,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了。小女孩的生日,太贵重了是送不起二也是不合适。

    郑琰很是犹豫:“这个要怎么养啊?收下了就要好好养,我怕养到半……”它挂掉啊!穿越前她别说兔子了,乌龟她都能给养死了!人家送的活物被自己养死了,怎么看怎么不好啊?郑琰苦逼着张脸。

    池脩之怔,想起那只猫,不由蛋疼,真的很可爱啊!可惜不能养。“我也不太会。”以为小女孩喜欢的,没想到人家比自己成熟。

    庆林长公主扶额:“放到我这里养吧,找个会养的给你照看着。你想看了,过来看。要不就给你画张画儿留着,把这个给放生了。唔,”认真了起来,“你生日里放生了它,倒也是结个善缘。”

    池脩之表示同意,但是:“我看过两回铅笔画,那个容易画得像,只可惜我不会画。”

    郑琰直不肯去想那位“老乡”,此时也不由问:“我在东市见过有人画的,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以技艺,入了东宫。”

    “嘎?”

    折断小幼苗

    在本朝,做官的途径是种样的,因为没有形成制度的公务员考试制度,所有官员都是招聘来的,招聘的理由也就五花八门。

    比如,“张三的爹是宰相,为照顾官二代,让他做官”。再比如,“李四是皇帝他舅舅,为了照顾皇帝情绪,给他爵位”。又比如,“王五心里有曲忠诚的赞歌,为树立典型,让他做官”。其余还有,“xx艺人歌唱得好,为天朝文化发展做出特殊贡献,可为官”。

    如果皇帝昏庸点,斗鸡走狗的都能混个“专业技术人才”的称号,然后弄个官儿当当。前朝末帝就这么干过,当然,最后他下场很惨就是了。

    本朝立朝八十余年了,这个那个,大家心领神会。

    所以啊,做出个铅笔,然后混个不入流的小官儿当当,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惊讶的事情。

    让郑琰目瞪口呆的却是——这穿越男居然进了东宫!他去东宫干什么了?

    这是第反应。

    接下来的大脑思维就开始混乱了:这货要走官场路线?跟着太子走向光明的未来?他下面要做什么?不知道那啥像她爹这样步步混上来的尚且要被人瞧不起么?那个“以技术”是所有官员里最下等的啊!除非开挂,否则是绝不可能出人头地的。这货脑子抽了吧?

    md!直以为是晋江流女主文,结果跑出来个起点男,模式都混乱了,这不是要人命么?——这是最后结论。

    猛然发现穿越老乡就算了,他还是来推boss的,还是把她爹当成boss来推,郑琰的心啊,仿佛揣了万只草泥马,简直要魂飞魄散!她可不相信穿越男是跑到东宫给她爹当卧底来的。

    你妹!

    郑琰果断黑化了!奸臣也有生存权啊亲!

    郑琰就这样凌乱与狂化状态中度过了她的十岁生日。庆林长公主见她面色不愉,比较担心她过生日父母都不在而伤心,好言好语安慰许久。池脩之以为她不喜欢小兔子,略有苦恼。直到看见她得空就去蹲在兔子旁边跟兔子起发呆,才放下心来。

    郑琰心声:双穿、筛子穿已经不流行了啊亲!眼前这是要闹哪样啊?!双开模式会死机的,双穿会死人啊!这已经不是穿越者合作的《水煮》时代了,现在凡是穿的,必有个是脑残,不是他就是她!

    郑琰仔细回忆自己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忽而有种“自己也许真的是炮灰女配”的感觉。刹时,冷汗满背。

    每个人,在通关推boss的时候,都有可能也是别人眼中的boss。

    郑琰苦恼,却不知道另个穿越来的比她还苦恼!

    常弼是个悲催的孩子,如果能选择的话,他也不愿意跟东宫扯上关系!可谁叫他家上了郑靖业的黑名单了呢?!常弼他爹就是郑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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