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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2

    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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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群大兵把他给捆起来),郑靖业当仁不让地热心了把,连带的,杜氏也就知道了。

    杜氏忙上了,郑琰当然也就听到了风声。杜氏很愁,跟东宫周旋都不带这么愁的。那是顾益纯啊!怎么能随便找个人糊弄了呢?是,这个时代的适婚年龄是个弹性很大的东西,从十二、三岁到二十五、六岁不等,顾益纯大了?还不想要年轻不懂事儿的!

    要郑琰说,她师傅真是够苦逼的。明明要人才有人才要相貌有相貌,结果呢?混到现在还没混上个媳妇儿。眼看着她妈愁得头发都白了三根,郑琰也帮不上点儿忙——她才几岁?她才认识几个人呢?她认识的不是已婚大妈就是未婚萝莉,年龄合不上啊!

    杜氏看着女儿蹲在榻上,托着个腮、皱着个眉、撅着个嘴,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倒给逗乐了。“你跟着闹什么呢?”

    郑琰叹了口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郑靖业脚踏进门槛儿,差点儿没崴了脚——这丫头又抽什么风了?郑靖业真是怕了这个闺女了,儿女都是债啊!

    这两句话倒是透着股了沧桑劲儿,完全不像是小姑娘该说出来的,本该担心的,可是让她说出来,郑靖业又觉得十分之搞笑。【1】

    “你又胡说八道了。”郑靖业今天削了驻朔安校尉,又暗中操作把自己人顶上,累是累了点儿,心情正好。

    杜氏拍女儿的脑袋:“发什么呆呢。”

    郑琰飞快地跳了下来,由于蹲得太久,脚上麻,落地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郑靖业扶了她把。郑琰抖抖脚,狗腿地扶她爹上座,实则是自己脚麻,靠着她爹走路。

    郑靖业也不点破,顺口问了几句郑琰的功课,郑琰也答了。杜氏道:“阿庆,搀着阿琰回去,”又说郑琰,“你明日还有事情要出门,早些歇着。”看郑琰回去了,才对郑靖业发愁:“有些好姑娘,就是年纪轻了些儿,顾郎君看不上。”郑靖业低头琢磨,要不再跟赵亲家喝回酒,联络联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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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遍?”杜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哪里来的这样大的主意?”

    郑琰出去蹓跶了圈儿,回来说,在庆林长公主那里遇到了个“我觉着挺合适的人”。杜氏还以为女儿早恋,审了半天,才知道女儿想当小媒婆。杜氏笑骂:“你小姑娘,不要琢磨这些事情。”约定俗成,说媒的得是已婚人士。

    也没问是谁。小毛孩子再早熟,杜氏也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郑琰颇觉扫兴,玩着手指头:“真的很合适嘛。年纪也不小、长得也好、性情也很平和。”

    “你哪儿听来的?”杜氏怀疑是有人跟她闺女说了什么了,“真有这样的人,我早寻摸到了,还用得着你操心?滚回去写字儿去!”怒了。

    郑琰跑上前去趴在她的耳朵上:“庆林长公主真的很合适。”

    杜氏浑身发抖:“p话!”

    公主从来都是个奇特的群体,在她们身上总会因时代的不同而发生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从血脉上来讲,她们很高贵,但是这高贵的血脉带来看的却是尴尬——她们没有继承权。自己高贵,嫁到夫家面临着与夫家如何互相摆正关系的世纪难题,不用说生下来的孩子是随夫姓的,由君而变臣。

    遇上个比较矬的朝代,等着受气。遇上眼下这个时代呢?

    在诸王、后宫忙着拉关系的时候,另个忙碌的群体就是公主们了。这个时代的公主的彪悍不止是在民俗上的,还有政治上的。每起诸王反案,里面必有公主、驸马的身影,这也是许人家不愿意尚主的原因,个弄不好,全家都成反贼了。

    公主们依旧我行我素。很人家听到尚主就头疼,公主的母亲如果出身好点,也许会收敛点,又或者是出嫁之后有舅家作转圜,否则就没个能制得住她们的人,除非把她们砍了。

    这其中也不排除有那么几个公主稍好些,不太干政、不怎么跋扈,危险系数小。庆林长公主就是其中之,但是,依然极有性格。

    郑琰这次出门是得到父母允许、由五哥郑琬接送的,主人家是皇帝的幼妹庆林长公主。

    在遍地人材的公主群体里,庆林长公主也是数得上号儿的。想想看,皇室里有造反的公主、有养小白脸的公主、有敢把她哥的小老婆捅死的公主、还有带着自己的护卫甲士抄了驸马家的公主……在这堆公主里,还能让杜氏大惊失色,可见庆林长公主之威力了。

    庆林长公主很冤枉,她自觉点都不出格。看,公主有两百甲士看家护院,她从来没带着这些人去砍人。她有十个哥哥十三个姐姐,其中四个姐姐在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分明跟着三个哥哥抄家伙搞事被勒死,她还是乖乖地。她也没有养小白脸,连男人都少见,乖呀!

    得了吧,殿下!您老今年三十有三了,还未婚,还不够特立独行的么?本地平均婚龄十七啊亲!

    庆林长公主是先帝的遗腹女,生下来生母就难产死了,归了皇帝的妈宋太后抚养。长到七岁,宋太后也挂了,又转到皇帝的元配皇后也是目前为止唯的皇后、庆林长公主的嫂子夏皇后那里。到她十三岁上,夏皇后也死了。

    皇帝最开始是把她当闺女养的。皇帝苦逼啊!打从结婚开始就没孩子,当了太子没孩子、当了皇帝也没孩子,直到登基三年,才有了现在的太子。在这三年里,能让他看到的小孩子就这么个妹妹,还是刚出生的那种。

    片慈父情怀。

    庆林长公主的经历却颇有些波折,出生没见过爹妈,抚养人转了好几回手,性子比较冷清。皇帝刚登基的头十几年,是混乱的十几年,兄弟姐妹不停造他的反,最后被他砍得只剩个温文尔雅的卫王、个乱七八糟的曹王,还有就是四个妹妹,庆林长公主是最老实的——她直未成年。

    个未成年见天听着她皇帝哥今天抄了王爷哥的家、明天拧断了公主姐姐的脖子,不冷静才怪!

    她不想结婚。也是婚姻上受了点儿挫折,皇帝疼妹妹,想给她找门好亲事。世家就被盯上了,可人家不干!被挑中的那位,宁可跳马摔断腿!

    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就这么耽误了。皇家不是没有不结婚的公主,那些都很自觉地找个借口,为先帝祈福啊什么的,庆林长公主倒好,人家就是不嫁。天天开个茶话道,也不谈政治也不谈风花雪月,就是纯交友。她皇帝哥自觉亏欠了她的,也是因为兄弟姐妹剩下的太少、庆林长公主又没给皇帝惹什么麻烦,对她不免优容。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喜欢小孩子,时时流露出怪阿姨的表情来。郑琰从长相上来说无疑是招人疼的,打小不知道被她揩了少油水去。庆林长公主想要个孩子想要个家。

    原本郑琰也想不起她来的,不过今日被这位怪阿姨直搂着,听庆林长公主无意间句:“你母亲是个有福气的人,儿女绕膝。”

    这种口气非常熟悉,庆林长公主眼底的犹豫也很明白。如果郑琰真的只有八岁,肯定看不出来。问题是,她不是。剩女的心思,只有剩女最明白啊!想想家里还有个顾老师,郑琰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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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只当是个笑话,爱理没理,吃饭的时候还瞪了女儿好几眼,深觉女儿这个样子不成体统。

    郑靖业发现了情况,当时没说,饭后散步问了起来。杜氏好通报怨:“真是前世冤孽,这丫头总能惹出些事情来,今天回来跟我说庆林长公主很配她师傅!庆林长公主那样脾气古怪的个人,怎么成?”在杜氏这样个经历了正经婚姻生活的女人看来,庆林长公主这样的剩女绝对是脾气古怪了。

    郑靖业眯了眯眼,当时没说话,第二天就去调查庆林长公主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史。最后结论,这个建议可行。庆林长公主不是惹事的人,舅家早死绝了,跟造反的事情也搅不到块儿去,还颇有点文化修养。而且,她是长公主,顾家人惹不起她。根本就是为顾益纯量身打造的老婆。

    这是桩奇怪的婚姻,当事人都没有考虑过对方,只因个小女孩儿的突发奇想,然后被个事儿妈的宰相认可并且做了调查,继而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当事人都没有与家人商议,并且只用了分钟就谈妥了婚事。

    顾益纯说:“我娶你,就会待你好。”

    庆林长公主说:“我嫁你,要安静过日子。”

    然后庆林长公主托了杜氏、顾益纯那里当然是郑靖业,分别向自己的家人告知,这俩要结婚了,你们赶紧准备。

    皇帝喜极而泣,当年在世家身上折回的面子总算是找回来了!妹妹终于嫁掉了!下令给庆林长公主翻修房子,给妹妹妹夫准备婚礼。还有些不安地问郑靖业:“你做媒我自是放心的,不过……顾家真的愿意?”被世家坑苦了的皇帝怕被人再放鸽子。

    顾家目瞪口呆,少年了,大家已经放弃了让顾益纯讨老婆了,都想着把谁过继给他好了,他居然尚主了。

    顾家最是识趣不过的个家族,对内虽说家规森严,但是在执行方面,还是颇有些弹性的。

    当年张智,不论是长相还是行事,比郑靖业差了八条街去,但是势大,顾家就不得不让出个顾益纯来娶张家女儿。顾益纯命大,婚还没结,准丈人就登台了,这也不能掩饰顾家的行为习惯。

    比如季繁求,加上张智败了,顾家非常痛快地就给了顾益纯婚姻自主权,以至于顾益纯直打了这么年的光棍儿。

    现在郑靖业作媒,皇帝嫁妹,顾益纯又没有逃跑,行,就她了。

    个巨雷就这样哐当到了世人的头上。虾米?他们俩?拆开来看,都很正常。合起来看,条件也相符,皇家公主配世家名士,年纪都不小了。问题是……这俩是著名的不婚主意者啊!

    大家看着大红的喜帖心想,这得泼了少盆的狗血才能染成这样个红彤彤的局面啊!

    个被世家隐讳拒过婚,不说恨世家入骨吧,她的宴会上从来没有哪个世家敢出现。个被强权逼婚,气得离家三十年。这俩要是想凑到块儿,怎么着也得来个转承起合,虐恋情深又或者是欢喜冤家地上演几部大戏吧?咱们怎么就没听到丝风声呢?

    打听,居然啥都没发生过!

    坦白说,不论是顾益纯还是庆林长公主,都只是想要个家而已,都是经历过挫折的人,和缓的生活才是他们需要的。不必要为了给别人制造段谈资而折腾自己。

    切的始作俑者正满眼幽怨地看着眼前这个撒疯老头儿。皇帝欢乐地宣布他要嫁妹妹了,还对郑靖业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感谢。郑琰于昭仁殿里,忍不住 对着手舞足蹈的皇帝的背后阴恻恻地说:“是我最先发现的,你们过河拆桥。”

    语中怨气有如实质,皇帝不得不尴尬地定格、转身,然后出了谢媒钱。还说:“小孩子不宜做媒人,这是我谢你的。” 十万谢媒钱,听起来挺的,其实就是十万个铜钱,千钱贯,共百贯钱。

    摔!谢媒人是有讲究的,般说成了婚事,有钱、帛、酒、食四样相赠。郑琰由于年幼,只得了象征性的感谢,明面上的媒人还是她爹娘。

    郑琰现在缺钱呀!她想买些好药材,泡些药酒,这年年末各处孝敬下,也是特色产品。据她所知,参酒、虎骨酒都是好东西,可这两样东西它贵呐!

    看看她身边都是什么人啊?宰相爹、驸马师傅,光这俩你也不能用次等的药材泡酒不是?哦!季繁还活得很硬朗,也要顾及二。于元济那里也要有所表示。哥哥们、姐姐家,眼前这个皇帝也不能忘了。

    郑琰的钱袋迅速地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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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下嫁自有规章,除非特殊情况,从头到婚起码得半年时间。众人顶着雷从头参加到尾,到了来年春天的婚宴上还在云里雾里回不过神儿来。

    “他/她怎么就娶/嫁了呢?”

    郑靖业很高兴,拍着顾益纯的肩膀:“我终于了了桩心事。”因为高兴,对于顾益纯的另师弟李俊同学也给了好脸色。李俊很是抑郁,顾师兄的婚宴上的澄酒居然不能打包带走!由于是郑家密方,大正宫里都没有,想喝就得蹭。李俊跟郑师兄关系实在不咋地,想喝只能找顾师兄。

    现在顾师兄成家了,吃饭有老婆管着,也不用郑家操心,估计以后顾师兄自己的供应都不足。想到这次喜宴等同于最后的晚餐,李师弟万分苦逼。

    送别与掐架

    “你们在家里要好好侍奉父母、友爱弟妹。”郑琇严肃地对郑琬和郑瑞如是说。

    郑琬、郑瑞连连点头,比起二哥,这位大哥言简意赅得令人感动得想哭。时间进入春天,随着他们老师的婚礼的结束,郑家大郎、二郎被他们的爹脚开出京城到地方上任职积攒基层经验。于是就有了这送别的幕,郑琛年纪大些,只是被拜托照看家里,剩下这两个就是被念叨的命。

    郑靖业为儿子们选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富庶之地,本来就不是为了捞钱去的。郑琇、郑琦分别被扔到了距京城三百里和四百里的地方当郡守。这也是郑靖业早就盘算好了的,去年秋冬大计,他瞅准了地方把这两个地方给空了出来。

    离京城并不远,快马跑天夜就能到,方便郑爹为儿子们保驾护航。郑琇、郑琦又都是随着父母过过苦日子的,他们少年时郑靖业还是地方官呢,临民断案也是耳濡目染,并不是完全不知民间疾苦。郑靖业给儿子们安排了条坦途。

    郑琬道:“大哥还请放心,侄儿们在家里,不但是阿爹阿娘,我们也会照看的。”京城的教学质量比较高,尤其郑德兴已经当了童工,郑琇、郑琦的儿子们都留在了京城。

    让郑琬想不到的是,郑琇忽然板了脸:“别人我都放心,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既已定亲,就要认真读书、老实当差。在家里有事听听三郎的!”郑琛在京兆任职,这回就先没有调走。

    郑琬崩溃中。

    他二哥临走前已经说过遍这样的话了,郑琦的辖区比郑琇远,动身也早了两天。以郑琦之话痨,把郑琬从头挑剔到了脚,还苦口婆心地说:“若我是御史,扫眼能挑出你这么些毛病来。这还是自家兄弟对你宽容呢,要是个外人,不定看你还有哪里不顺眼,你都小心了。你平日里就不太定真,如今我与大哥相继外任,父母年事已高,你再不能这样了……”阵儿的bulabula,说得郑琬头皮发麻。

    好人有好报。

    郑家给庆林长公主介绍了对象,庆林长公主转手就做了回媒人。介绍的也不是外人,是庆林长公主的外甥女、宜和长公主的闺女郭氏。

    能在内部争斗中活下来并且过得还不错的人,要么是识时务、要么是有实力。庆林长公主这个媒做得还不算坏。宜和长公主是皇帝的异母妹,为人比较低调(仅指政治上),嫁给了新安侯郭沛良。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郑琇、郑琦帮忙完弟弟的定婚仪式才带着老婆去上任。

    郑琬头大如斗,终于忍不住哼了声:“我的好哥哥,二哥前天已经念叨过回了,今天您就别再念了。都知道我要娶媳妇儿了,还这样说,我的面子都要没了。”

    如果是郑琦听到这话,必然要再念叨他半天,郑琇比较厚道,只说了句:“你知道要面子就好,稳重点!”

    然后又说郑瑞:“不要学五郎的样子。”

    郑琬:躺枪。

    接着就是与郑瑜夫妇话别。郑瑜吴熙都来了,两人的儿子,取名吴岚的小婴儿因为年纪太小,才刚过周岁,便没有来。郑琇说得挺郑重,先说吴熙:“我父母年事已高,万事你照拂。”吴熙心说,谁照顾谁啊?还是老实回答:“我为人子婿,自当奉行孝道。”郑琇又说妹妹:“恪守妇道,不要让父母担心。”郑瑜道:“大兄在外不比在京,也不要让我们担心啊!”

    郑琇点头,郑瑜又说:“我去跟嫂子说话。”

    郑琇转而训诫起儿子和侄子们,不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为非作歹类。又要找郑琰,郑琰早躲到方氏车前了。前两天郑琦离京,可是拎着她好通说,什么聪明要用对地方、什么很快是大姑娘了不要胡闹、什么要好好在父母面前卖萌让老人家开心……

    郑琰果断地遁了。

    方氏最不放心的就是留京的儿子们了,千万拜托赵氏帮忙照看二。

    郑靖业与杜氏倒没有出城来送,该说的话在家里都说完了,再出来也是徒留伤感。他们倒是送了郑琦,那日京城的东门都要被堵塞了——送行的人着实不少。今天郑靖业只是派人给了儿子儿媳封信,内容也简单:今日送行者比前日如何?慎之,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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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行回来,郑琰进了自家大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明明只是走了四个人,居然觉得冷清了不少。回来得向郑氏夫妇禀报情况,主要由郑琬来说,郑靖业听了郑琬的描述,未做评论。杜氏还问:“四娘回婆家了?”

    郑琬道:“姐夫与她道回去的。”

    郑靖业对德兴几个道:“你们父母虽然离京,祖父祖母尚在,叔父叔母都是亲人,家还是这个家,不要作扭捏之态。今日便罢了,从明日起,功课还是要照旧。”

    郑琰看看侄子们,小声问道:“顾师傅娶妻去了,谁来教我们?”人家正在新婚好吧?

    郑靖业微笑:“这几日你们先温习功课,我与你们师傅已经说好了,五月到熙山避暑,他就又得闲了。”

    “师傅有空?”郑琰表示怀疑。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郑靖业咳嗽声,摸胡须。

    虽然顾益纯已经结婚了,但是这位着实有个性,除了驸马都尉这必须顶着的头衔儿,他啥官儿都不想当!皇帝是久闻其名的,虽然被季繁弄得有些倒胃口,但是想起顾益纯的乌鸦嘴,对他的品评人物还是抱了很大的期望的。郑靖业表示,如果顾益纯愿意,他情愿把兼着的吏部让给顾益纯。

    顾益纯死活不接这茬儿。庆林长公主出动了,她直奔大正宫,表示如果皇帝抓她老公当苦力,她就住娘家骚扰她哥哥。以她目睹了少起皇室阎墙惨案的经验来看,这会儿大正宫上空飘的味儿都不对了,贸然掺和进去就是找死!她们夫妇不缺钱、不缺势不缺名,何苦搅和进去?

    两人安安静静过日子就好,如果高兴了,教几个孩子也未尝不可。至于教了这几个孩子家里跟东宫扛上了,庆林长公主表示毫无压力,反正她对东宫也很不感冒。忘了说句,当年那位跳马的公子姓陈,乃是太子妃的亲哥哥,皇太子的大舅子。看,有时候姻亲遍天下也不是件好事儿。

    教就教了呗!反正她看东宫也越来越悬了,她结婚,好乖侄子送了重礼呢,啧啧。

    没想到顾益纯还会继续当他们的老师,郑琰挺高兴,这老师水平高啊!欢欢喜喜地答应了:“好!”再酿它几坛子酒,泡点儿药酒孝敬老师去。

    郑靖业含笑看着群小鬼兴奋的脸,复又严肃地道:“过些时日家中陆续会来些客人,你们要好好招待。”

    “嘎?”

    郑靖业的党徒们去年秋冬来京,临走之前颇有几个拜托老恩主:“小犬年齿已长,欲遣入京中侍奉相公。”其实就是把儿子送到京里来求关注。这里有宰相这座大靠山,还有顾益纯这位名师,得其中哪位句好评,前途上都能进步。

    郑靖业很痛快地答应了,家中年满十二的孩子可以送个过来。由于来的都是郡守、刺州这样的官员,够荫子的了,郑靖业就要了他们所荫之嫡长子来栽培。家里孩子不足十二的也不要急,长够了岁数,你送来。虽然年幼,但是可以放到我这里来先学习两年。到了岁数有了机会,我给他们安排前途。

    郑靖业的许诺是非常管用的,看看他的书僮,看看他的跟班,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书僮和跟班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号称过了年道上雪化了就把人送过来,到了家里为了竞争名额不免又有些故事。

    郑靖业说起这节,勾起了郑琰比较郁闷的回忆。

    这时候很人都推荐人去做官,宰相大职责就是发现人才并向皇帝举才。郑靖业也不故意遮掩,大计之后就在家里宴了回手下党羽。还把子孙们都叫出去认认人,郑琰同学……未能出席。

    这刻,郑琰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男女性别之间的差距。以前她爹见客都会抱着她,现在……如果她想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最好努力修炼。朝中从无女官,郑琰,你的平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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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思无果,郑琰的生日却近了。不上课,郑琰就天天温习功课,小小新娘的课程也重新拣了起来。酒都酿了好几十坛子,还泡了几坛子药酒。画了堆的宫扇,清雅的水墨画,潇洒的行书,颇得顾益纯真传。她还开始做糕点,这个比炒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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