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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和狗仔的故事 作者:苹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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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料要是给他同事，估计都能写出本书出来。
他忍不住开玩笑说：你们今天晚上在我面前爆了那么料，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宋焰看了他眼：程思能把你带来跟我们块吃饭，自然不是把你当成般的朋友。不管你的职业是什么，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宋焰的口气有些淡漠，甚至是生硬的，
但是许明优心里莫名地有点开心。
其实他直有点担心因为自己的职业会被程思的朋友讨厌。
不过现在看来，
无论是冷冰冰的宋焰，还是直说个不停的林笙，
他们其实都是很随和的人。
林笙还特意邀请他参加明晚的个小型庆功会，
也许只是看在程思的面子上，
但是许明优还是切切实实地松了口气。
夜宵结束之后，
林笙打了声招呼，率先开着车离开。
宋焰则问了问程思关于歌曲的事情：前两天你说的那首曲子，写好了没有？
程思摇摇头：还没。不过快了，放心吧。
宋焰点点头，随后也开着车离开。
就剩下程思和许明优了。
程思是直接坐许明优的车过来的，自己的车还扔在开演唱会的地方，
这么晚了，他也不高兴回去拿了，
索性拜托许明优送他回家。
这不是程思第次坐许明优的车。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车上的感觉总觉得和先前不样了。
程思四处张望了下，最后目光落在许明优身上。
许明优也感觉到了，问道：怎么了？
程思想了下，说：我把上次她们拍的照片都删掉了。
许明优呼吸下子急促起来：啊，噢。
程思继续说道：不过，我自己留了张。
嘎吱——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许明优震惊地看着程思：你——
程思忽然有点可惜，他猜想许明优此刻定满脸通红，但是车子里太暗，他看不到。
程思轻咳声：你知道的，作为个艺人，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所以，我用这张照片来警醒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要仔细认真。
许明优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觉得但是程思说的挺有道理，没法反驳，但是又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
他沉默地看着程思，对方则坦然地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会，
最后还是以许明优踩油门继续开车而告终。
程思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路哼着歌。
没过会，程思又开口道：许明优，你想听那首曲子吗？
许明优没听明白：什么？
程思：宋焰问我的那首曲子，其实我写好了。
许明优：……噢。
程思：你想听吗？我唱给你听。
许明优：噢，我不想听。
程思：……
程思装没听到，继续说道：在林笙和宋焰之前，做第个听众，怎么样？
许明优：第个听众能获得世界末日船票张吗？
程思：……其实，我觉得挺不错的，你真的不想听听吗？
许明优郑重地点点头：真的不想。
程思：……
程思有些郁闷：许明优，你故意的吧。
这句话成功的瓦解许明优佯装的淡定，
他下子笑出了声，发不可收拾。
程思似乎从没有看过他这样子笑过：
眉梢完全舒展开来，嘴角的弧度拉扯到最大。
那种抑制不住的愉悦，让沉寂的夜晚也变得生动。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就只有昏黄的路灯陪伴着他们。
许明优笑着转过头看了程思眼，
车外的灯光飞快地在他眼眸中闪过，
像个个按耐不住的精灵，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在他的眼睛里跳舞。
程思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这是个美妙的夜晚。
他们看了场很棒的演唱会，吃了顿很美味的夜宵，
而最后，
两个人像傻瓜样，路笑到了家。
20.
段爱情，在什么时刻最美丽？开始的时候？表白的时候？还是最后在起的时候？不不不，最美丽的时刻，也许是你看到上面那段话，心里浮现的那个——
唰！
许明优惊得下子抬起头。
同事杨姐摇摇手中的书：明优，你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她把目光转向书的封面，字顿的念了出来：知名作家鼎力推荐，给你最精确的情感分析——《恋爱那点事儿》。
杨姐：……
许明优此刻恨不得挖个洞跳进去。
他连忙解释道：不，不是我的，我表妹的……
杨姐下子笑了起来：行了，你也到这个年纪了，这不很正常嘛。怎么样，女孩哪个单位的，要不要杨姐帮你看看？
许明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想说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
许明优：喂——
程思：是我，明优。
许明优没由来的阵心虚，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同事：噢。
程思：晚上吃饭别忘了，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许明优连忙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电话那头忽然笑了起来：你刚刚是不是摇头啦？你摇了我也看不见啊。
许明优：……
他偷偷捂了捂电话，轻声说道：你好无聊，程思。
电话那头的程思又是阵笑：是啊，我直很无聊的。好了，晚上见。
许明优挂了电话，杨姐笑得暧昧极了，说：有约会？
许明优尴尬的拿过书胡乱塞进包里：没有，杨姐，你别胡思乱想。
杨姐笑眯眯地看着他：今晚在花园酒店有个电影的新闻发布会，不知道让谁跟我去好呢？
许明优深吸口气：杨姐，确实是约会。
许明优没有撒谎。
不过，并不是他跟程思两人，而是程思让他陪着去吃顿商务餐。
商务餐？
也就是说这顿饭应该是去谈工作的，那为什么带上他？
许明优心里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程思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带你去蹭饭不好吗？
许明优想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答应了。
吃饭的地点是在家装潢很考究的饭店包厢，
许明优和程思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
许明优发现自己居然都认识——
正在拍摄某武侠古装剧的脸精明样的王导，该剧组的女号当红玉女李薇薇，
还有个，是天王黎远风。
黎远风是程思的师兄。
比他出道早，也是样貌、歌喉、才气样不缺的创作型歌手。
在同时期内，两人直是被粉丝和媒体比较得最的明星。
只是比起星路平坦的程思，他似乎总是差那么点，
直被这个比他晚出道的师弟死死的压在下面，
两人之间颇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后来程思退出娱乐圈，黎远风也终于熬出了头，稳扎稳打，到如今，终于稳坐天王宝座。
许明优其实挺意外看见他的。
在路上程思跟他说今天是去谈个电视剧片尾曲的事情，由女主角演唱，不知道黎远风怎么会出现。
程思倒是神色如常，跟在座的打了声招呼坐下便聊开了。
不过许明优很快意识到，跟程思块吃的饭好像都不怎么轻松。
比如上次见识了林笙和宋焰的吵闹；
比如这次体验把鸿门宴的感觉。
王导敲敲桌子：所以，程思啊，事情就是这样，你这个小样是挺好听的，就是娘兮兮的，软得很。
程思：因为当初定的是薇薇小姐独唱，所以曲风偏柔美。
王导：哎，我们现在改成薇薇和远风对唱，你这不行的。我们重点突出那种江湖儿女仗剑走天涯的感觉。要改！
程思：这是肯定的，有什么不满意您直接提。
王导：还有，你改完之后直接给远风，让他再看看。哈哈，你别想，我不是说你弄不好，远风以前给薇薇写过歌，了解她这个，声线。
许明优看了程思眼。
业界的人都知道，程思写的歌，是绝对不会假他人之手改的。
程思笑了笑：王导你们可是上帝，由你们说了算。
王导：哈哈哈，你办事我放心。这两年娱乐圈也不安生，我看，就少了你这样上进踏实的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你也别太在意了。
程思：王导你说笑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何况我这个半调子还算不上什么前浪，顶就是个泡沫而已。
席话似乎把大家都逗笑了。
许明优却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让他吞不得，吐不得。
难受极了。
眼前的人开怀大笑样子明明跟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许明优却忍不住想：这真的是程思吗？
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过话的黎远风忽然开了口：国外是不是花销很大啊，还是当初赔偿金给太啊？这么缺钱跟我说声就是，大家同门师兄弟，还能看着你过不下去？
他的声音听上去温温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带刺。
许明优夹菜的手顿了顿。
程思不以为意：待了那么年，腻味了。还是回来好，起码不亏待胃。
黎远风笑了起来。
他端正地坐着，眼睛弯起，整个人看上去温和而愉悦。
程思冲着许明优和王导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许明优缓慢的吐出口气。
这边程思虽然暂时离开下，饭桌上却直没消停。
王导跟黎远风言语之间似乎也是老朋友，再加上个时不时撒下娇的李薇薇，
三人推杯换盏，气氛还真是挺融洽。
许明优是以程思助理的身份块吃饭的，不乐意掺和进去，所以他干脆闷声埋头吃菜。
黎远风在房间里叹气道：没想到几年不见，程思居然变得这么怂，哪看得到当年的样子。
王导：风水轮流转，当初也没想到他现在会做起幕后啊。
黎远风：说句老实话，以前他确实有资本自以为是，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大家也都让着他。本来想走了算了，现在居然又回来了，真是……啧啧……
王导悄悄推了黎远风把，示意他别乱说话。
黎远风抬头看了下：哎，小助理！
许明优茫然的看着他。
黎远风盯着他的脸：我好像见过你，记者？电视台的还是报社的？你不是助理吧。
许明优皱着眉头不说话。
黎远风：提醒你下，别跟程思走太近。你以为他平白无故带你来吃饭？估计是对你有所图，让你给他写写稿打打宣传吧。
许明优：你想了，没这回事。
黎远风撇撇嘴：不信？你以为程思是什么好人？娱乐圈摸爬滚打过来的，有几个是好人？装的副正人君子样，不过就是个强奸犯而已。
这句话成功让许明优变了脸色。
也是灯光太强，也许是位置太好，
许明优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
他们的眼神中夹杂着种心照不宣的厌恶和嘲笑。
这令他难以忍受。
许明优闭上眼睛又睁开，明晃晃的灯光让他有瞬间的眩晕。
程思还没有回来，那边黎远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什么程思也不干净，以前能红是被因为富婆包养捧上去的；
又说什么他也真够不要脸的，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出来开个音乐工作室等等。
许明优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来到黎远风面前，笑着说：黎天王，敬你杯。
黎远风挑挑眉，倒也不含糊，利落的举起杯子。
两个玻璃杯快要撞击上的那刹那，许明优手松——
啪！
玻璃杯摔得粉碎，酒水溅了地。
在场除许明优以外三个人似乎都有些吓到。
尤其是黎远风，愣愣的着。
还没等他回过神，
许明优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把把他推倒在墙上。?他眼角泛着红，冷冷地盯着对方：黎远风，说话积点德！?
21.
程思回来的时候看的便是这么副场景：
许明优额头流着血，嘴唇紧紧的抿着；
黎远风也好不到哪去，衣服被扯开，嘴角附近也有些青肿。
他把许明优恶狠狠压在墙上，冷笑道：不得不说，程思有样真厉害，收买人心的本事谁也比不上。
许明优脖子梗，字顿的说道：你就是比不上程思！
黎远风下子红了眼。
许明优说中了他的痛处。
“程思”这个名字，对于黎远风来说，就是个噩梦。
明明出道比他早，结果在娱乐圈时，处处低他头；
好不容易他离开娱乐圈，自己的事业也蒸蒸日上，现在他居然又回来了。
他简直要怀疑娱乐圈是程思家开的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以为他是谁？
凭什么！
不过是个背着丑闻的过气明星再回来捞钱，
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啊？
黎远风拍拍许明优的脸：是啊，我还真比不上。程思现在不过是个怂货，不是很牛吗？不是号称从不让别人改歌嘛，看看今天在饭桌上，副贱骨头样。
歌给你不代表什么。黎远风，不是我看不起你，凭你的水平，你改不了我的歌。
包厢里的人齐向门口看去。
程思靠在墙上，姿势看上去很悠闲，
但是眼神却如刀子般，慢慢划过李薇薇、王导的脸，
最后落在黎远风身上。
放开他，黎远风。否则，你打人的新闻明天就会上头条。
程思冲着他摇了摇手机。
在旁的王导喊了起来：程思，你怎么回事啊？你这个助理二话不说先打远风的！别恶人先告状！
黎远风：我说这个家伙怎么好端端的跟疯狗样上来咬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时刻不忘算计我把，程思，你可真行啊。
程思冷笑：是又怎么样？说的你好像没做过似的。
黎远风脸色变。
程思却不再看他，走过去拉起许明优的手：放开。
黎远风恶毒地看了他眼，松开了手。
这顿饭不欢而散。
程思拉着许明优直接上了车，踩油门飞奔而去。
坐在车上，许明优总算清醒了过来。
他偷偷看了下程思：
沉着张脸，平常会弯成漂亮弧度的嘴唇，此刻却抿成了条线。
他在生气。
许明优有些心虚，又有些不忿：他还生气？我还生气呢！
两个人就这样路沉默着到了程思的工作室。
程思有些粗暴的把许明优拽下车，带到了房间，然后翻箱倒柜找东西。
许明优好奇的看着他：你在找什么？
程思转过头瞪他眼：坐好！
过了会，程思拿着瓶红药水和棉签走了过来。
他认真的检查了下，好在只有额头的伤口流血，其他地方没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慢慢帮许明优慢慢擦掉脸上的血迹，边擦边说：许明优，你真能耐啊，我还不知道你还会打架？
许明优看他口气阴阳怪气，有些不痛快：我会的了。
程思：噢？说来听听，还会什么？
许明优噎了下，脱口而出：我还会做锅包肉。
程思：……
程思怒极反笑：恩，挺难的道菜，你厉害。
擦干净脸，程思又帮许明优涂上了红药水。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许明优说是被玻璃碎片划到的。
等到切弄妥当，程思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明优：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许明优低着头不说话。
程思：你不说我就来猜猜。黎远风背着我说了很难听的话吧。
许明优抬头看着他。
程思眼眸深邃，面容平静，彷佛这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许明优想：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平静？
就不能不接那个片尾曲吗？许明优的声音闷闷的。
程思摇摇头：接那个工作是为了帮林笙还个人情，因为之前在——
许明优阵烦躁：林笙林笙林笙，你跟林笙什么关系啊？怎么什么都是为了他啊！
憋了许久的话吼了出来，许明优心里总算舒坦了。
许明优蜷进沙发里，把眼睛闭上。
周围明明很安静，但是他的耳朵里似乎直嗡嗡的吵个不停。
程思怎么回答他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是有点累。
过了好久，许明优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似乎陷了下，应该是程思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先前说自己回来，是受到宋焰邀请，其实只说了半。他开口道。
许明优慢慢睁开眼睛。
我跟宋焰在我出道前就是朋友了，他自己本身家境很好。我进娱乐圈是因为音乐，而他纯粹是觉得好奇，想体验把。但是，那几年作为经纪人他做的真的很棒，他很有这方面才干。后来五年前那事出，我心灰意冷退出了，他觉得没劲也退了。
而林笙，他是怎么认识宋焰的，我并不清楚，但是，他确实是主动找到了宋焰，希望他能出来当他经纪人。宋焰这个人，脾气其实很古怪的，所以林笙能说动他，我觉得挺意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林笙和宋焰之间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天到晚吵不停，但是居然还不散伙。
林笙作为歌手，天生副好嗓子，不过他也只有好嗓子，其他方面窍不通。说难听点，他这种水平，在音乐圈，大概属于垫底的。宋焰就跟他说，他还需要个老师，这个老师只有我能当，因为我会写歌，我还有名气和人脉。于是，林笙又找了我。
他跟宋焰要了我的地址，跑到我面前说：程思，你来帮我写歌吧，写很很歌。我会红，那些歌也会红，会天天在大街上放，会出现在很人的mp3里，每个人嘴里哼着的，都是你写的歌。我会红过那些你讨厌的人，然后我开很演唱会，你来当嘉宾，想唱几首唱几首，程思，舞台会直属于你。
程思模仿着林笙的语气，许明优被这孩子气的承诺逗笑了。
是不是听上去很好笑？可是那时候，我被他打动了。他给了个继续做音乐的理由。我感激他。后来我就回来了，开了这家音乐工作室，帮宋焰打造林笙。对了，这家工作室里面其实也有宋焰的股份。你问我和林笙是什么关系，我想了下，应该算是师徒、朋友或者合作伙伴。
程思认真地完成了回答，等待许老师评分。
许明优脸上红阵白阵，开口道：
对不起，程思，我今天搞砸了你的事情。
程思：我既然会选择回来，其实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娱乐圈从来就是个没风都能起三尺浪的地方，何况我身上还有很噱头的。讨厌我的人实在太了，但是我知道，喜欢我的人也很。所以，与其把时间和口水浪费在讨厌的人身上，不如把时间花在喜欢的人身上。
程思微笑着揉了揉许明优的头发。
许明优愣愣的看着他：啊？
程思叹了口气：许明优，你说说你，陪我过生日，为我哭，现在又为我打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了。
他露出苦恼的表情：这真的挺不光彩的。但是——
他沙发上起来，走到许明优面前：怎么办？我心里其实好开心啊。
程思弯下腰，在许明优受伤的额角吻了下：谢谢你，男主角。
22.
进入秋季以后，程思明显忙了起来。
主要还是围绕着林笙的新专辑，他是制作人，操心的事很。
另方面，他和许明优的生活，却慢慢的开始纠缠起来。
不，确切的说，他们的生活，早就纠缠在起。
真要说出什么来，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
无非就是块吃吃饭，聊聊天，
或者心血来潮两人跑去公园看大爷大妈跳舞。
然后程思忙得什么也顾不上的时候，许明优也会跑来给他当管家做饭兼整理工作室，
噢，还会听听程思新作的曲子。
其实他对音乐点不在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思很喜欢弹给他听。
次数频繁了，难免惹人注意。
比如宋焰有次就脸古怪的问他和许明优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程思表现得很淡定：啊？没什么啊，朋友嘛。
宋焰不置可否。
同样忙碌的还有林笙。
新专辑、广告、各种活动……
作为人气稳步上升的他，现在正是当红，
天天飞来飞去，似乎刻都闲不下来。
不过比起其他明星和经纪人之间寸步不离，
宋焰并不总是待在他身边，
对待林笙，他似乎喜欢“放养”。
就像这次林笙去外地拍个广告，就只带了助理。
宋焰则每天跑来程思的工作室讨论些专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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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料要是给他同事，估计都能写出本书出来。
他忍不住开玩笑说：你们今天晚上在我面前爆了那么料，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宋焰看了他眼：程思能把你带来跟我们块吃饭，自然不是把你当成般的朋友。不管你的职业是什么，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宋焰的口气有些淡漠，甚至是生硬的，
但是许明优心里莫名地有点开心。
其实他直有点担心因为自己的职业会被程思的朋友讨厌。
不过现在看来，
无论是冷冰冰的宋焰，还是直说个不停的林笙，
他们其实都是很随和的人。
林笙还特意邀请他参加明晚的个小型庆功会，
也许只是看在程思的面子上，
但是许明优还是切切实实地松了口气。
夜宵结束之后，
林笙打了声招呼，率先开着车离开。
宋焰则问了问程思关于歌曲的事情：前两天你说的那首曲子，写好了没有？
程思摇摇头：还没。不过快了，放心吧。
宋焰点点头，随后也开着车离开。
就剩下程思和许明优了。
程思是直接坐许明优的车过来的，自己的车还扔在开演唱会的地方，
这么晚了，他也不高兴回去拿了，
索性拜托许明优送他回家。
这不是程思第次坐许明优的车。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车上的感觉总觉得和先前不样了。
程思四处张望了下，最后目光落在许明优身上。
许明优也感觉到了，问道：怎么了？
程思想了下，说：我把上次她们拍的照片都删掉了。
许明优呼吸下子急促起来：啊，噢。
程思继续说道：不过，我自己留了张。
嘎吱——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许明优震惊地看着程思：你——
程思忽然有点可惜，他猜想许明优此刻定满脸通红，但是车子里太暗，他看不到。
程思轻咳声：你知道的，作为个艺人，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所以，我用这张照片来警醒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要仔细认真。
许明优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觉得但是程思说的挺有道理，没法反驳，但是又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
他沉默地看着程思，对方则坦然地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会，
最后还是以许明优踩油门继续开车而告终。
程思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路哼着歌。
没过会，程思又开口道：许明优，你想听那首曲子吗？
许明优没听明白：什么？
程思：宋焰问我的那首曲子，其实我写好了。
许明优：……噢。
程思：你想听吗？我唱给你听。
许明优：噢，我不想听。
程思：……
程思装没听到，继续说道：在林笙和宋焰之前，做第个听众，怎么样？
许明优：第个听众能获得世界末日船票张吗？
程思：……其实，我觉得挺不错的，你真的不想听听吗？
许明优郑重地点点头：真的不想。
程思：……
程思有些郁闷：许明优，你故意的吧。
这句话成功的瓦解许明优佯装的淡定，
他下子笑出了声，发不可收拾。
程思似乎从没有看过他这样子笑过：
眉梢完全舒展开来，嘴角的弧度拉扯到最大。
那种抑制不住的愉悦，让沉寂的夜晚也变得生动。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就只有昏黄的路灯陪伴着他们。
许明优笑着转过头看了程思眼，
车外的灯光飞快地在他眼眸中闪过，
像个个按耐不住的精灵，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在他的眼睛里跳舞。
程思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这是个美妙的夜晚。
他们看了场很棒的演唱会，吃了顿很美味的夜宵，
而最后，
两个人像傻瓜样，路笑到了家。
20.
段爱情，在什么时刻最美丽？开始的时候？表白的时候？还是最后在起的时候？不不不，最美丽的时刻，也许是你看到上面那段话，心里浮现的那个——
唰！
许明优惊得下子抬起头。
同事杨姐摇摇手中的书：明优，你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她把目光转向书的封面，字顿的念了出来：知名作家鼎力推荐，给你最精确的情感分析——《恋爱那点事儿》。
杨姐：……
许明优此刻恨不得挖个洞跳进去。
他连忙解释道：不，不是我的，我表妹的……
杨姐下子笑了起来：行了，你也到这个年纪了，这不很正常嘛。怎么样，女孩哪个单位的，要不要杨姐帮你看看？
许明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想说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
许明优：喂——
程思：是我，明优。
许明优没由来的阵心虚，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同事：噢。
程思：晚上吃饭别忘了，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许明优连忙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电话那头忽然笑了起来：你刚刚是不是摇头啦？你摇了我也看不见啊。
许明优：……
他偷偷捂了捂电话，轻声说道：你好无聊，程思。
电话那头的程思又是阵笑：是啊，我直很无聊的。好了，晚上见。
许明优挂了电话，杨姐笑得暧昧极了，说：有约会？
许明优尴尬的拿过书胡乱塞进包里：没有，杨姐，你别胡思乱想。
杨姐笑眯眯地看着他：今晚在花园酒店有个电影的新闻发布会，不知道让谁跟我去好呢？
许明优深吸口气：杨姐，确实是约会。
许明优没有撒谎。
不过，并不是他跟程思两人，而是程思让他陪着去吃顿商务餐。
商务餐？
也就是说这顿饭应该是去谈工作的，那为什么带上他？
许明优心里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程思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带你去蹭饭不好吗？
许明优想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答应了。
吃饭的地点是在家装潢很考究的饭店包厢，
许明优和程思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
许明优发现自己居然都认识——
正在拍摄某武侠古装剧的脸精明样的王导，该剧组的女号当红玉女李薇薇，
还有个，是天王黎远风。
黎远风是程思的师兄。
比他出道早，也是样貌、歌喉、才气样不缺的创作型歌手。
在同时期内，两人直是被粉丝和媒体比较得最的明星。
只是比起星路平坦的程思，他似乎总是差那么点，
直被这个比他晚出道的师弟死死的压在下面，
两人之间颇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后来程思退出娱乐圈，黎远风也终于熬出了头，稳扎稳打，到如今，终于稳坐天王宝座。
许明优其实挺意外看见他的。
在路上程思跟他说今天是去谈个电视剧片尾曲的事情，由女主角演唱，不知道黎远风怎么会出现。
程思倒是神色如常，跟在座的打了声招呼坐下便聊开了。
不过许明优很快意识到，跟程思块吃的饭好像都不怎么轻松。
比如上次见识了林笙和宋焰的吵闹；
比如这次体验把鸿门宴的感觉。
王导敲敲桌子：所以，程思啊，事情就是这样，你这个小样是挺好听的，就是娘兮兮的，软得很。
程思：因为当初定的是薇薇小姐独唱，所以曲风偏柔美。
王导：哎，我们现在改成薇薇和远风对唱，你这不行的。我们重点突出那种江湖儿女仗剑走天涯的感觉。要改！
程思：这是肯定的，有什么不满意您直接提。
王导：还有，你改完之后直接给远风，让他再看看。哈哈，你别想，我不是说你弄不好，远风以前给薇薇写过歌，了解她这个，声线。
许明优看了程思眼。
业界的人都知道，程思写的歌，是绝对不会假他人之手改的。
程思笑了笑：王导你们可是上帝，由你们说了算。
王导：哈哈哈，你办事我放心。这两年娱乐圈也不安生，我看，就少了你这样上进踏实的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你也别太在意了。
程思：王导你说笑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何况我这个半调子还算不上什么前浪，顶就是个泡沫而已。
席话似乎把大家都逗笑了。
许明优却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让他吞不得，吐不得。
难受极了。
眼前的人开怀大笑样子明明跟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许明优却忍不住想：这真的是程思吗？
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过话的黎远风忽然开了口：国外是不是花销很大啊，还是当初赔偿金给太啊？这么缺钱跟我说声就是，大家同门师兄弟，还能看着你过不下去？
他的声音听上去温温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带刺。
许明优夹菜的手顿了顿。
程思不以为意：待了那么年，腻味了。还是回来好，起码不亏待胃。
黎远风笑了起来。
他端正地坐着，眼睛弯起，整个人看上去温和而愉悦。
程思冲着许明优和王导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许明优缓慢的吐出口气。
这边程思虽然暂时离开下，饭桌上却直没消停。
王导跟黎远风言语之间似乎也是老朋友，再加上个时不时撒下娇的李薇薇，
三人推杯换盏，气氛还真是挺融洽。
许明优是以程思助理的身份块吃饭的，不乐意掺和进去，所以他干脆闷声埋头吃菜。
黎远风在房间里叹气道：没想到几年不见，程思居然变得这么怂，哪看得到当年的样子。
王导：风水轮流转，当初也没想到他现在会做起幕后啊。
黎远风：说句老实话，以前他确实有资本自以为是，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大家也都让着他。本来想走了算了，现在居然又回来了，真是……啧啧……
王导悄悄推了黎远风把，示意他别乱说话。
黎远风抬头看了下：哎，小助理！
许明优茫然的看着他。
黎远风盯着他的脸：我好像见过你，记者？电视台的还是报社的？你不是助理吧。
许明优皱着眉头不说话。
黎远风：提醒你下，别跟程思走太近。你以为他平白无故带你来吃饭？估计是对你有所图，让你给他写写稿打打宣传吧。
许明优：你想了，没这回事。
黎远风撇撇嘴：不信？你以为程思是什么好人？娱乐圈摸爬滚打过来的，有几个是好人？装的副正人君子样，不过就是个强奸犯而已。
这句话成功让许明优变了脸色。
也是灯光太强，也许是位置太好，
许明优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
他们的眼神中夹杂着种心照不宣的厌恶和嘲笑。
这令他难以忍受。
许明优闭上眼睛又睁开，明晃晃的灯光让他有瞬间的眩晕。
程思还没有回来，那边黎远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什么程思也不干净，以前能红是被因为富婆包养捧上去的；
又说什么他也真够不要脸的，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出来开个音乐工作室等等。
许明优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来到黎远风面前，笑着说：黎天王，敬你杯。
黎远风挑挑眉，倒也不含糊，利落的举起杯子。
两个玻璃杯快要撞击上的那刹那，许明优手松——
啪！
玻璃杯摔得粉碎，酒水溅了地。
在场除许明优以外三个人似乎都有些吓到。
尤其是黎远风，愣愣的着。
还没等他回过神，
许明优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把把他推倒在墙上。?他眼角泛着红，冷冷地盯着对方：黎远风，说话积点德！?
21.
程思回来的时候看的便是这么副场景：
许明优额头流着血，嘴唇紧紧的抿着；
黎远风也好不到哪去，衣服被扯开，嘴角附近也有些青肿。
他把许明优恶狠狠压在墙上，冷笑道：不得不说，程思有样真厉害，收买人心的本事谁也比不上。
许明优脖子梗，字顿的说道：你就是比不上程思！
黎远风下子红了眼。
许明优说中了他的痛处。
“程思”这个名字，对于黎远风来说，就是个噩梦。
明明出道比他早，结果在娱乐圈时，处处低他头；
好不容易他离开娱乐圈，自己的事业也蒸蒸日上，现在他居然又回来了。
他简直要怀疑娱乐圈是程思家开的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以为他是谁？
凭什么！
不过是个背着丑闻的过气明星再回来捞钱，
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啊？
黎远风拍拍许明优的脸：是啊，我还真比不上。程思现在不过是个怂货，不是很牛吗？不是号称从不让别人改歌嘛，看看今天在饭桌上，副贱骨头样。
歌给你不代表什么。黎远风，不是我看不起你，凭你的水平，你改不了我的歌。
包厢里的人齐向门口看去。
程思靠在墙上，姿势看上去很悠闲，
但是眼神却如刀子般，慢慢划过李薇薇、王导的脸，
最后落在黎远风身上。
放开他，黎远风。否则，你打人的新闻明天就会上头条。
程思冲着他摇了摇手机。
在旁的王导喊了起来：程思，你怎么回事啊？你这个助理二话不说先打远风的！别恶人先告状！
黎远风：我说这个家伙怎么好端端的跟疯狗样上来咬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时刻不忘算计我把，程思，你可真行啊。
程思冷笑：是又怎么样？说的你好像没做过似的。
黎远风脸色变。
程思却不再看他，走过去拉起许明优的手：放开。
黎远风恶毒地看了他眼，松开了手。
这顿饭不欢而散。
程思拉着许明优直接上了车，踩油门飞奔而去。
坐在车上，许明优总算清醒了过来。
他偷偷看了下程思：
沉着张脸，平常会弯成漂亮弧度的嘴唇，此刻却抿成了条线。
他在生气。
许明优有些心虚，又有些不忿：他还生气？我还生气呢！
两个人就这样路沉默着到了程思的工作室。
程思有些粗暴的把许明优拽下车，带到了房间，然后翻箱倒柜找东西。
许明优好奇的看着他：你在找什么？
程思转过头瞪他眼：坐好！
过了会，程思拿着瓶红药水和棉签走了过来。
他认真的检查了下，好在只有额头的伤口流血，其他地方没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慢慢帮许明优慢慢擦掉脸上的血迹，边擦边说：许明优，你真能耐啊，我还不知道你还会打架？
许明优看他口气阴阳怪气，有些不痛快：我会的了。
程思：噢？说来听听，还会什么？
许明优噎了下，脱口而出：我还会做锅包肉。
程思：……
程思怒极反笑：恩，挺难的道菜，你厉害。
擦干净脸，程思又帮许明优涂上了红药水。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许明优说是被玻璃碎片划到的。
等到切弄妥当，程思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明优：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许明优低着头不说话。
程思：你不说我就来猜猜。黎远风背着我说了很难听的话吧。
许明优抬头看着他。
程思眼眸深邃，面容平静，彷佛这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许明优想：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平静？
就不能不接那个片尾曲吗？许明优的声音闷闷的。
程思摇摇头：接那个工作是为了帮林笙还个人情，因为之前在——
许明优阵烦躁：林笙林笙林笙，你跟林笙什么关系啊？怎么什么都是为了他啊！
憋了许久的话吼了出来，许明优心里总算舒坦了。
许明优蜷进沙发里，把眼睛闭上。
周围明明很安静，但是他的耳朵里似乎直嗡嗡的吵个不停。
程思怎么回答他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是有点累。
过了好久，许明优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似乎陷了下，应该是程思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先前说自己回来，是受到宋焰邀请，其实只说了半。他开口道。
许明优慢慢睁开眼睛。
我跟宋焰在我出道前就是朋友了，他自己本身家境很好。我进娱乐圈是因为音乐，而他纯粹是觉得好奇，想体验把。但是，那几年作为经纪人他做的真的很棒，他很有这方面才干。后来五年前那事出，我心灰意冷退出了，他觉得没劲也退了。
而林笙，他是怎么认识宋焰的，我并不清楚，但是，他确实是主动找到了宋焰，希望他能出来当他经纪人。宋焰这个人，脾气其实很古怪的，所以林笙能说动他，我觉得挺意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林笙和宋焰之间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天到晚吵不停，但是居然还不散伙。
林笙作为歌手，天生副好嗓子，不过他也只有好嗓子，其他方面窍不通。说难听点，他这种水平，在音乐圈，大概属于垫底的。宋焰就跟他说，他还需要个老师，这个老师只有我能当，因为我会写歌，我还有名气和人脉。于是，林笙又找了我。
他跟宋焰要了我的地址，跑到我面前说：程思，你来帮我写歌吧，写很很歌。我会红，那些歌也会红，会天天在大街上放，会出现在很人的mp3里，每个人嘴里哼着的，都是你写的歌。我会红过那些你讨厌的人，然后我开很演唱会，你来当嘉宾，想唱几首唱几首，程思，舞台会直属于你。
程思模仿着林笙的语气，许明优被这孩子气的承诺逗笑了。
是不是听上去很好笑？可是那时候，我被他打动了。他给了个继续做音乐的理由。我感激他。后来我就回来了，开了这家音乐工作室，帮宋焰打造林笙。对了，这家工作室里面其实也有宋焰的股份。你问我和林笙是什么关系，我想了下，应该算是师徒、朋友或者合作伙伴。
程思认真地完成了回答，等待许老师评分。
许明优脸上红阵白阵，开口道：
对不起，程思，我今天搞砸了你的事情。
程思：我既然会选择回来，其实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娱乐圈从来就是个没风都能起三尺浪的地方，何况我身上还有很噱头的。讨厌我的人实在太了，但是我知道，喜欢我的人也很。所以，与其把时间和口水浪费在讨厌的人身上，不如把时间花在喜欢的人身上。
程思微笑着揉了揉许明优的头发。
许明优愣愣的看着他：啊？
程思叹了口气：许明优，你说说你，陪我过生日，为我哭，现在又为我打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了。
他露出苦恼的表情：这真的挺不光彩的。但是——
他沙发上起来，走到许明优面前：怎么办？我心里其实好开心啊。
程思弯下腰，在许明优受伤的额角吻了下：谢谢你，男主角。
22.
进入秋季以后，程思明显忙了起来。
主要还是围绕着林笙的新专辑，他是制作人，操心的事很。
另方面，他和许明优的生活，却慢慢的开始纠缠起来。
不，确切的说，他们的生活，早就纠缠在起。
真要说出什么来，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
无非就是块吃吃饭，聊聊天，
或者心血来潮两人跑去公园看大爷大妈跳舞。
然后程思忙得什么也顾不上的时候，许明优也会跑来给他当管家做饭兼整理工作室，
噢，还会听听程思新作的曲子。
其实他对音乐点不在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思很喜欢弹给他听。
次数频繁了，难免惹人注意。
比如宋焰有次就脸古怪的问他和许明优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程思表现得很淡定：啊？没什么啊，朋友嘛。
宋焰不置可否。
同样忙碌的还有林笙。
新专辑、广告、各种活动……
作为人气稳步上升的他，现在正是当红，
天天飞来飞去，似乎刻都闲不下来。
不过比起其他明星和经纪人之间寸步不离，
宋焰并不总是待在他身边，
对待林笙，他似乎喜欢“放养”。
就像这次林笙去外地拍个广告，就只带了助理。
宋焰则每天跑来程思的工作室讨论些专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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