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若如初见
灵祭（GL） 作者:桑鲤
14若如初见
水天零赶到时，正好看到道蓝色电光极快地窜过元央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染得微亮，画面犹如被闪电劈中般。水天零的眉头极快地蹙了蹙，探手去抓小泽的犄角。
小泽在元央倒下的那刻也瞥见了水天零，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身子动，头顶犄角已被紧紧握住。身上的力量在水天零泛着玉光的手里如冰雪般消融而去，随之跟着无力耷拉下来。小泽有些心虚地抬头望了眼水天零，正撞上她冷凝的神色，吓得连忙露出副可怜的撒娇神色。
“我说过什么，你可都忘了？”水天零忽然开了口，声音冷淡，“不分敌我，任性妄为，这难道是我教你的？”
小泽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头顶抓着犄角的手却稳如磐石，让它动弹不得，只得继续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女子。
水天零却只是沉了脸色，缓缓道：“装可怜，你觉得有用么？”随即，在小泽丧气的神色里，水天零又道，“可知错？”
小泽表情有些委屈。张了张嘴，露出尚沾了些许离叶糕粉末的牙齿，脸苦涩，示意自己现在嘴巴还难受得很。随即又瞪了眼昏倒在地的元央，低低“嗷呜”了声，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只是小泽并未如愿等来主人的安慰，比方才愈发冷淡的声音响起：“看来你还不知错。”顿了顿，“既如此，这段时间我便先封了你的灵力，等你何时反省好了再说。”
话落方落，在小泽四肢乱晃的挣扎里，那只包裹着莹白玉色的手上陡然间光芒甚，很快压过了小泽的蓝色电光，最后缓缓将那只略往后弯曲的犄角覆盖。有如水般的波纹在小泽头顶晃过，点点收拢，贴上它的犄角。
“什么时候懂得不乱用自己的能力了，什么时候我再替你解开。”
言罢，水天零的手松，小泽就落下地去。
被封印住体内灵力的小泽着地后便连忙甩了甩头，又刨了刨后爪。只是无论怎么尝试，黯淡的犄角都毫无动静，只有偶尔层透明水波流转，将那些灵力压制得滴水不漏。
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小泽喉咙里的声音很快变成了“呜呜”声，开始蹭着水天零的衣袂绕着圈，露出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是水天零丝毫不为所动，兀自垂眸去望紧闭着眼的元央。随即缓缓蹲下身去，探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只见元央脸色苍白，体内灵力被之前的电击弄得紊乱不堪，散落在各处，连气息都起伏不定。
沉默间，水天零抚在元央额头的手下落，改为抓住了元央的肩，微微使力将人拎了起来，半拥着往房间走去。
小泽见状急，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不放弃地依旧“呜呜”叫着，试图引起水天零的注意。见水天零连眼也不曾低下，跃身便欲习惯性地攀上水天零的肩。
只是身子未触及那祭祀袍的片角，也不知水天零如何侧了侧身，小泽这跃脚下突然落了空，惊得它连忙展开翅膀稳住自己的身子，踉跄地落在地上。被暗暗拒绝的它，双眼睛愈发水汪汪地望向只留了个背影给自己的水天零。
水天零步子也不曾停，避开小泽后到了榻前，将元央再次放了上去，同时食指中指相并，点在她的灵台之上。
莹白玉光很快包裹了手指，丰沛的灵力被抽离成丝丝缕缕，顺着元央的灵台滑进去。不会，元央整个人都散发出微弱白光。
身后的小泽不满地瞪着昏迷不醒却享受着这等待遇的元央，似乎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小泽虽然含怒攻击，但主要也不过为了给元央个教训，并未用尽全力，倒不至于如何重伤元央。因此几个呼吸后，水天零就收回了手，见榻上人儿的脸色已经有些恢复红润，气息也平稳下来，才重新转向身后的小泽。
小泽正朝元央龇牙咧嘴着，见水天零突然回过了头，脸上僵，来不及收回，表情便显得有些滑稽。正担心水天零责怪，耳边已落了对方的唤声。
“小泽。”
小泽闻言连忙凑近水天零，恨不得连尾巴都摇起来。
“你先看着她，醒了再叫我。”水天零淡淡吩咐，目光扫过副乖巧模样的白色小兽，“若再胡来，就罚去阁楼面壁思过。”
听到面壁思过几字，小泽惊得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水天零这才直起身往外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垂垂挂在云端，似乎不留神便会被拽拉下来。
房间里，元奎头疼地望着杵在身前已有半个时辰的炎莱，再次开口劝道：“央儿的性子向来如此，我是真不知她跑哪里去了。”
正说着，房间门被推开，个女子身影迈进来。
元奎仿佛见到了救星，出声唤道：“璇儿，你可来了。”
炎璇镇定自若地瞥了元奎眼，对炎莱执着的目光熟若无睹，只意有所指道：“时候不早了，你打算何时回去？”
“见面小央便走。”炎莱的脸上并无甚表情。
“既然找不到，自是央儿不愿见你。”炎璇顾自在房间里坐了下来，这才抬头望向身前的炎莱，“我早同你说过，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宫里的人谁看不出来，央儿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
炎莱沉默半晌，方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见她见。”
“可她不愿见你。”炎璇话语并不留情。
炎莱对炎璇的态度似是习以为常，并不反应，只重复道：“见面我就离开。”
旁的元奎见两人僵持，在心里为元央捏把汗。遇到这样犟得像是头牛般的炎莱，也算是自个妹妹倒霉。虽然对方的家世与天资都是极佳，连父皇都满意得很，不过这样的性子对自己那个跳脱的妹妹而言，想必点兴趣都没有。相比起来，同是朱雀家族的人，自己的妻子真是大相庭径……
这般想着，元奎的目光落在面容冷静的炎璇身上，几乎要叹出口气来。为何自己的妻子点都不黏人？有时候似乎也是个遗憾啊。
炎璇和炎莱两人自然早就忽视了旁堂堂沧雪王朝的太子。只听炎璇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不满：“若是小央不见你，难道要直拖着不成？”顿了顿，声音沉，呵斥道，“这里是王殿，不是自己家里，岂容你耍性子？”
炎莱的目光晃了晃，眼底有些挣扎。
炎璇见状，心下了解几分，又主动退了半步道：“今夜留你宿，明早不管见不见得到央儿都给我回去。不准再有异议。”
“是，太子妃。”这回，炎莱终于无奈应了下来。
直到目送炎莱离开，元奎才走到炎璇身旁，感慨道：“你这弟弟可真难沟通。”说着在炎璇身旁坐了下来。
炎璇白了元奎眼，端过茶杯抿了口，才开口若有所思道：“央儿倒也好本事。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不过，莱儿虽死脑筋些，但正由于如此，修炼灵术心无旁骛，比起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没想到央儿竟然避开了他的侦察术。”
元奎闻言也觉诧异，认同道：“的确。往年来最后每次都被炎莱寻见，也不知这次小丫头片子躲到了何处，竟连炎莱的侦察术都遍寻不到。”
“算了，等她出现再说。”说着炎璇也不再追究此事，正色道：“听说方才元晟过来了？”
“嗯。”元奎见炎璇提及，颔首应了，“我正要同你说起。璇儿可还记得我这个二弟被丢到乌煞军磨练了两年的事？”
“自然记得，怎么了？”
“那里虽艰苦了些，但二弟性子洒脱不羁，与乌煞军里的些人也算同甘共苦，颇有些情谊。如今虽然回到了王殿，但偶尔还会有联系。他今日过来是让我帮忙打探件事情。你也知父王将隐卫的部分交由了我，他又暂时不想惊动父王，想借用我手上那些隐卫的力量。”
炎璇闻言神色有些凝重，不解道：“乌煞军出了事？”
“还不确定。”元奎沉吟道，“据说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只是人数不，事情暂时被压了下来，还在等待进步的调查。只因其中人曾救过二弟回，关系颇为交好，才有人来信告知了二弟。”
炎璇的眉皱起来。在军队了，个别士兵的失踪也是常事，她并不认为引起元奎答应动用隐卫的事情会这般简单，开口问道：“你可是觉得有甚不寻常的地方？”
元奎点了点头，望向思虑周密的妻子，话语有些踟蹰：“的确。给二弟的信里说，有具尸体被发现了，身上穿着的正是乌煞军的统兵服，但是辨不清身份。你猜如何？”在炎璇疑惑的目光里，元奎压了压声音，“发现时尸体只余下手臂与肩的小半部分，张脸都只剩下了半只眼，胸部以下全消失了。伤口参差，就像是被野兽硬生生撕裂啃噬过般。”
炎璇听到元奎的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目光随之凛。
元奎看妻子神情，便料到了她与自己和二弟想到了处，继续道：“那种可能虽几率极小，但不能不防。乌煞军那里靠近荒山，地势隐蔽，寻人极难，我打算派几个精通侦查的隐卫过去协助。希望是我们虑了。”
炎璇在元奎的视线里面有凝色地点了点头。
元央的意识回归时，只觉脸上有些痒。她下意识地抬手挥了挥，那痒意才褪去了些。只是手方放下，痒意就重新涌上来。反复几次后，终于熬不住，悠悠醒转过来。
甫睁眼，张近在咫尺的脸就挤满了元央的视线。只见白毛飘拂，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端的是副野兽模样。吓得没回过神来的元央尖叫了声，身子往后猛地退去。
待拉开了距离，惊悸里的元央才发现凑在眼前的是小泽，当即拍了拍胸口抱怨道：“贴这么近吓人啊！”说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眉头横，忍不住又道：“喂！好歹都有过几面之缘了，你下手怎么还这么重？”
小泽不屑地瞟了元央眼，对所谓的重手不以为然，也不理会元央，转身便欲跃下榻去寻水天零。
只是身子方动，只手忽然扯住了它的尾巴，将它前跃的身子扯得顿，整个人便狼狈地趴在了榻上，下巴正好磕在榻边，只觉眼前花，痛意从下颔传来。小泽怒极，转头狠狠瞪向元央。
元央只听“砰”的声闷响，手极快地缩，同时身子贴上后面的墙，连忙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水天祭司人在哪里，你走这么快干嘛？”
话音未落，小泽已经朝元央跃过来，显然气得暂时忘记了灵力被封事，头低便朝元央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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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在元央倒下的那刻也瞥见了水天零，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身子动，头顶犄角已被紧紧握住。身上的力量在水天零泛着玉光的手里如冰雪般消融而去，随之跟着无力耷拉下来。小泽有些心虚地抬头望了眼水天零，正撞上她冷凝的神色，吓得连忙露出副可怜的撒娇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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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零却只是沉了脸色，缓缓道：“装可怜，你觉得有用么？”随即，在小泽丧气的神色里，水天零又道，“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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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水天零丝毫不为所动，兀自垂眸去望紧闭着眼的元央。随即缓缓蹲下身去，探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只见元央脸色苍白，体内灵力被之前的电击弄得紊乱不堪，散落在各处，连气息都起伏不定。
沉默间，水天零抚在元央额头的手下落，改为抓住了元央的肩，微微使力将人拎了起来，半拥着往房间走去。
小泽见状急，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不放弃地依旧“呜呜”叫着，试图引起水天零的注意。见水天零连眼也不曾低下，跃身便欲习惯性地攀上水天零的肩。
只是身子未触及那祭祀袍的片角，也不知水天零如何侧了侧身，小泽这跃脚下突然落了空，惊得它连忙展开翅膀稳住自己的身子，踉跄地落在地上。被暗暗拒绝的它，双眼睛愈发水汪汪地望向只留了个背影给自己的水天零。
水天零步子也不曾停，避开小泽后到了榻前，将元央再次放了上去，同时食指中指相并，点在她的灵台之上。
莹白玉光很快包裹了手指，丰沛的灵力被抽离成丝丝缕缕，顺着元央的灵台滑进去。不会，元央整个人都散发出微弱白光。
身后的小泽不满地瞪着昏迷不醒却享受着这等待遇的元央，似乎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小泽虽然含怒攻击，但主要也不过为了给元央个教训，并未用尽全力，倒不至于如何重伤元央。因此几个呼吸后，水天零就收回了手，见榻上人儿的脸色已经有些恢复红润，气息也平稳下来，才重新转向身后的小泽。
小泽正朝元央龇牙咧嘴着，见水天零突然回过了头，脸上僵，来不及收回，表情便显得有些滑稽。正担心水天零责怪，耳边已落了对方的唤声。
“小泽。”
小泽闻言连忙凑近水天零，恨不得连尾巴都摇起来。
“你先看着她，醒了再叫我。”水天零淡淡吩咐，目光扫过副乖巧模样的白色小兽，“若再胡来，就罚去阁楼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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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零这才直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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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璇镇定自若地瞥了元奎眼，对炎莱执着的目光熟若无睹，只意有所指道：“时候不早了，你打算何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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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莱沉默半晌，方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见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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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莱对炎璇的态度似是习以为常，并不反应，只重复道：“见面我就离开。”
旁的元奎见两人僵持，在心里为元央捏把汗。遇到这样犟得像是头牛般的炎莱，也算是自个妹妹倒霉。虽然对方的家世与天资都是极佳，连父皇都满意得很，不过这样的性子对自己那个跳脱的妹妹而言，想必点兴趣都没有。相比起来，同是朱雀家族的人，自己的妻子真是大相庭径……
这般想着，元奎的目光落在面容冷静的炎璇身上，几乎要叹出口气来。为何自己的妻子点都不黏人？有时候似乎也是个遗憾啊。
炎璇和炎莱两人自然早就忽视了旁堂堂沧雪王朝的太子。只听炎璇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不满：“若是小央不见你，难道要直拖着不成？”顿了顿，声音沉，呵斥道，“这里是王殿，不是自己家里，岂容你耍性子？”
炎莱的目光晃了晃，眼底有些挣扎。
炎璇见状，心下了解几分，又主动退了半步道：“今夜留你宿，明早不管见不见得到央儿都给我回去。不准再有异议。”
“是，太子妃。”这回，炎莱终于无奈应了下来。
直到目送炎莱离开，元奎才走到炎璇身旁，感慨道：“你这弟弟可真难沟通。”说着在炎璇身旁坐了下来。
炎璇白了元奎眼，端过茶杯抿了口，才开口若有所思道：“央儿倒也好本事。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不过，莱儿虽死脑筋些，但正由于如此，修炼灵术心无旁骛，比起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没想到央儿竟然避开了他的侦察术。”
元奎闻言也觉诧异，认同道：“的确。往年来最后每次都被炎莱寻见，也不知这次小丫头片子躲到了何处，竟连炎莱的侦察术都遍寻不到。”
“算了，等她出现再说。”说着炎璇也不再追究此事，正色道：“听说方才元晟过来了？”
“嗯。”元奎见炎璇提及，颔首应了，“我正要同你说起。璇儿可还记得我这个二弟被丢到乌煞军磨练了两年的事？”
“自然记得，怎么了？”
“那里虽艰苦了些，但二弟性子洒脱不羁，与乌煞军里的些人也算同甘共苦，颇有些情谊。如今虽然回到了王殿，但偶尔还会有联系。他今日过来是让我帮忙打探件事情。你也知父王将隐卫的部分交由了我，他又暂时不想惊动父王，想借用我手上那些隐卫的力量。”
炎璇闻言神色有些凝重，不解道：“乌煞军出了事？”
“还不确定。”元奎沉吟道，“据说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只是人数不，事情暂时被压了下来，还在等待进步的调查。只因其中人曾救过二弟回，关系颇为交好，才有人来信告知了二弟。”
炎璇的眉皱起来。在军队了，个别士兵的失踪也是常事，她并不认为引起元奎答应动用隐卫的事情会这般简单，开口问道：“你可是觉得有甚不寻常的地方？”
元奎点了点头，望向思虑周密的妻子，话语有些踟蹰：“的确。给二弟的信里说，有具尸体被发现了，身上穿着的正是乌煞军的统兵服，但是辨不清身份。你猜如何？”在炎璇疑惑的目光里，元奎压了压声音，“发现时尸体只余下手臂与肩的小半部分，张脸都只剩下了半只眼，胸部以下全消失了。伤口参差，就像是被野兽硬生生撕裂啃噬过般。”
炎璇听到元奎的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目光随之凛。
元奎看妻子神情，便料到了她与自己和二弟想到了处，继续道：“那种可能虽几率极小，但不能不防。乌煞军那里靠近荒山，地势隐蔽，寻人极难，我打算派几个精通侦查的隐卫过去协助。希望是我们虑了。”
炎璇在元奎的视线里面有凝色地点了点头。
元央的意识回归时，只觉脸上有些痒。她下意识地抬手挥了挥，那痒意才褪去了些。只是手方放下，痒意就重新涌上来。反复几次后，终于熬不住，悠悠醒转过来。
甫睁眼，张近在咫尺的脸就挤满了元央的视线。只见白毛飘拂，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端的是副野兽模样。吓得没回过神来的元央尖叫了声，身子往后猛地退去。
待拉开了距离，惊悸里的元央才发现凑在眼前的是小泽，当即拍了拍胸口抱怨道：“贴这么近吓人啊！”说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眉头横，忍不住又道：“喂！好歹都有过几面之缘了，你下手怎么还这么重？”
小泽不屑地瞟了元央眼，对所谓的重手不以为然，也不理会元央，转身便欲跃下榻去寻水天零。
只是身子方动，只手忽然扯住了它的尾巴，将它前跃的身子扯得顿，整个人便狼狈地趴在了榻上，下巴正好磕在榻边，只觉眼前花，痛意从下颔传来。小泽怒极，转头狠狠瞪向元央。
元央只听“砰”的声闷响，手极快地缩，同时身子贴上后面的墙，连忙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水天祭司人在哪里，你走这么快干嘛？”
话音未落，小泽已经朝元央跃过来，显然气得暂时忘记了灵力被封事，头低便朝元央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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