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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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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了……”顾东林打了个哈欠,恹恹地睁不开眼睛。

    段榕说手捂得太热,摸不大出来,很自然地俯下身,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顾东林只觉得眼前黑,那平素看着就很养眼的脸庞放大无数倍,眼神温柔,对他的干瞪眼不以理睬。然后段榕似乎很自然地觉得贴额头也不行,低下头,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男人的唇性感而温暖,和自己干燥蜕皮的质地完全不样,只是轻轻压着就让他浑身发热。这种情况不太常见,从来没有,突如其来,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呆呆地拿捏不定。段榕似乎笑了声。然后他感到下唇被轻轻抿了下,些湿意渗进唇瓣中央。

    “呼吸。”

    顾东林找回呼吸的同时推开了他,

    脸存疑。段榕却轻轻松松起身,插着裤袋道呼吸不热,嘴唇也不烫,应该没有发烧,然后轻飘飘地进了浴室,不会儿里头传来流水声。

    顾东林存疑了会儿,淡定地从旁抓起手机:老张,救驾。

    张:哪方面的驾?

    顾:应该与性有关。朕不太擅长。感觉内里热乎乎,又觉得自己很渺小。

    张:这在凡愚的世界里叫害羞,叫难为情,陛下。

    顾:救是不救?

    张:天雨恐失期,陛下自求福,哈,哈,哈。

    顾:按古训,失期当斩。

    张:而后乃有高祖斩白蛇,咿——呀!哈,哈,哈。

    顾:……

    张:臣有妙计。

    顾:曰。

    张:若贼行不轨,按地削之。

    顾:然。

    张:我主威武。威——武——

    顾东林放下电话,干干脆脆把这事儿丢边去了,张大官人显然提供了很行之有效的策略——大体是因为日耳曼人不止教会了他打篮球,还教会了他进攻性民族千年传承的削人手法。不过段榕笑语殷殷,还相当地规矩,让人基本上找不到漏子削他。他妥帖地让顾东林去洗个晨澡,准备了薄厚适中的毛背心压在他的衬衫上面,顾东林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去弹钢琴填曲子了。顾东林没事儿做,从段榕的书房里挖出本精装本的《理想国》,就架着眼镜坐在无比柔软的沙发上念书。

    小憩的时候磨了杯蓝山,在楼的落地窗前看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外头是强风中灰蒙蒙的草坪,因为玻璃窗阻隔而遥远虚弱的风声,还有两百码外汹涌的湖区。段榕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弹吉他,曲子居然有点熟,是《阿尔坎布拉宫的回忆》。大约吉他价值不菲,音乐的响度惊人,虽然弹得是干净又忧郁的曲调,却在空旷的客厅里环绕着充盈的力度感,全然是属于男人的温柔。而且那轮指被演绎得异常优雅情,毫无花哨与瑕疵,在这样的氛围里,顾哲感到了身心的极大安宁与幸福。

    这才是生活啊!顾哲想。湖畔别墅,清闲的下午,古典音乐,阅读,磨杯咖啡,贵族样的,让人简直忍不住以为城外有五十个奴隶替自己照料葡萄园!顾哲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要是这房子的房产证是他的名字,段榕又是他请来的家庭教师,

    随开随关……

    “在想什么?”

    顾哲唬了跳,本能地往侧边转身,结果忘了底下有台阶,脚踩空,在段榕脚下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咖啡也非常顺手地往头顶泼,洒得满头满脸,与美梦形成强烈对比。段榕抱着吉他目瞪口呆,呆完也厚道不起来,边伸手扶他,边笑得全身发软,两个人简直要赖地上去了。最后看他脸色发白,这才紧张起来,“怎么,有哪里弄痛么?”

    “好像崴到脚了……”

    段榕把他裤腿挽起来看,左腿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得飞快……

    顾东林嘶嘶吸着冷气:“你家房子跟我八字不合啊……”

    “是么?”段榕啧啧两声,把他扶坐之后若有所思地握住他的小腿,“熟了就好。”

    顾东林看他拿着抹布擦地板擦吉他,不由得痛心疾首,心想做贼就做贼,心虚个什么劲呢,想想而已,有什么可慌?真是太可耻了。而段榕之后整天都显然很得意:又发烧又腿疼,乖乖坐在沙发上动不了的,那是相当容易折腾摆弄,是吧?打个电话给医生,每隔半个钟头就捉了他的腿脚抄在怀里捂冰毛巾。

    顾哲横躺成岭,淡定地取了遥控开电视。

    段榕问,想看什么,要不要取碟?

    “不用,我只是想看看雄性为了获得交配权是如何不择手段。”

    段榕道动物世界么?

    顾东林果断转到非诚勿扰。

    段榕到上床的时候才诶了声,觉得貌似哪里有点不对头。但是顾东林已经老实不客气地闷头睡着了,让他又郁闷又发笑,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18、段太太

    第二天天气依旧很糟糕,家庭医生也过不来,老张又懒得来救他,说明天送孙涵上了飞机再说。严润鱼这样安慰顾哲:既然简个姑娘家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寄住在瑟菲尔德庄园,你怎么就不行呢?

    倒是段榕因为储备粮的问题不得不出了趟门,似乎堆积的事情开始焦头烂额,放下食材直接去了公司。顾东林有了粮食就很满意,因此度过了个惬意的下午,还跳跳在厨房里忙活了老半天。

    晚上六点,底下才传来开门声,顾东林扶着楼梯往下走,听到段榕在玄关招呼人。来人说话压得很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不由得讶然:“段太太在家啊?没听说段先生已经结婚了。”

    顾东林郁闷地探出头去,却见是背着吉他的林宏,两人都非常惊奇地“咦”了声。林宏显然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期期艾艾地与他打了招呼,后头跟着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亦是赶紧低头脱鞋。段榕从容笑道:“这是做什么?都喊过声段太太了,到头来倒这么不客气,这是要气死我么。”

    “我也只是客人。”顾东林不动声色地接口,“你们吃饭了么?”

    段榕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把腋下夹着的报纸递给他:“我说家里有大厨,赶着回来尝你的手艺——随意坐吧,不用拘束。”

    几个乐队成员脸撞破大事、集体默哀的神情,不论顾东林怎么表示,气氛都凝滞沉重到很有阻力。只有段榕个人轻轻松松,不时和顾东林说些从前有趣的经历,不忘点评点评美食的技艺。

    茶余饭后,几个人在小客厅商量曲子的事,顾东林窝在沙发上看报纸,就听到吸气连连:这是……这是smallman的手工吉他!玫瑰木指板么?

    段榕笑说是啊,要不要试试?

    林宏登时激情洋溢地试,然后若有所思地放下:“段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有点奇怪。”

    段榕笑道,有么?说着,不露痕迹地回头看了顾东林眼。

    顾东林雷打不动,把报纸举高,表示还是有点用咖啡洒了名琴的觉悟的。

    那边厢几个人参观完段榕的私人收藏,把吃饭行当都搬了出来,时间丁零当啷。顾东林这下听出来,这房子似乎还有扩音的效果,报纸也看不进去,顾自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过了会儿,音乐还在继续,身边的沙发却突然往下陷,段榕坐过来问他有没有抹过药。顾东林摇

    摇头,段榕就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腿抄起来解绷带:“今天有好点么?”

    “我自己来自己来……”

    “嗯?”段榕不解,挑了挑笔直的剑眉,“昨天不都是我弄的?有人在你还不好意思了……这里疼么?”

    “痛痛痛痛别按了我投降……”

    段榕莞尔,放下他去浴室里借了脸盆热水,又往里头倒了活络筋骨的药,试了试水温:“有点烫,不过我问过医生,过夜之后最好泡热水活血化瘀。”说着捋高他的裤腿,捉了脚踝就往水里浸。顾东林登时烫得浑身都发凉,偏生段榕捉着他的手跟铁钳样,动弹不得,生理性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泪眼模糊中看到段榕似乎朝他眨了下眼睛。

    后来又是擦干又是抹药油,整整折腾了半来个钟头才作罢,顾东林简直跟打过仗样,累得气喘吁吁。而段榕依旧风度翩翩,让公司里直备受冷落的艺人时间如沐春风。忙到晚上十点钟,段榕看顾东林困得直打瞌睡,又风度翩翩地起身送客,几个客人都是无产阶级的,在这种地方不论呆久都不习惯,何况总觉得这屋里气氛不太对劲,不,是很不对劲,赶忙匆匆告辞。就林宏个,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心不在焉,看了段榕好几眼。

    “段先生……”

    段榕扶着门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段先生……”林宏看看几个同伴走远了,赶忙撑住门,“我是真的想做能够惊醒耳朵的音乐!如果单单迎合大众口味,为了赚钱,我……我做不到!”

    段榕皱了皱眉头:“如果单单让你迎合大众口味,我就不用签你了。”说着就要掩门。顾东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过来在他身后,“进来好好谈谈吧,这个不说清楚,要憋死他了。”

    林宏抓了抓头,红着脸直说谢谢,谢谢。三个人回到沙发上,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正襟危坐,不自在地捏着旧牛仔裤的裤缝,难以掩饰地寒酸与窘迫。段榕叹气,起身去倒果汁,林宏终于松了口气,乘机对顾东林絮絮叨叨。他说了很久,大抵让人听着也很心酸。家里条件不太好,生活困顿,却直想做音乐,七拼八凑地买乐器,直到遇上段榕。本来以为梦想终于可以照进现实,却发现越来越难调和的鸿沟——要火,就必须迎合大众口味;而自己真正想做的音乐又该何去何从?

    顾东林在林宏心目中是个非常不错的朋友,善解人意,聪明体面,现在又觉得他既然是

    段太太,那有些事情与他说也与段榕说是样的。他无法在段榕面前毫无防备,却可以无保留地向顾东林展现自己的困顿、不安以及迷惘。

    但是顾东林对此的所有反应是:“就这些?”

    林宏悚然。

    顾东林不理解:“就这些?”

    段榕在沙发后头按了按他的肩,话却是冲着林宏去:“你这是比较典型的。”

    “我不觉得搞大众流行音乐有什么不好啊,”顾东林实在道,“至少它们能够引起很人的共鸣,这不就是咱们做音乐的基本目的么?要引起人共鸣,那就存在个假设,即,人心都差不,所有人的偏好都差不,人人平等嘛。能感动你自己的曲子,应该就能感动大众;你觉得好的曲子,大众就应该觉得好。流行作品能征服大众,在这个时代就是强大的,你不能因为它流行就否认它的深度,将它从肤浅等同起来。成为流行,与富有内涵与特色,这中间是没有断裂的啊。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你潜意识里觉得你对音乐有过人的认知,要高人等吧?”

    19、狭路相逢

    林宏不知道他还能如此犀利,赶紧表明立场:不不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又很想做自己的东西……

    段榕笑,你是不够好。待到他又憋红了脸,才慢悠悠道,太好的又怎么还需要我来签你呢?你早就被签走了。我签你,是因为你有变好的潜力。

    顾东林拿出诲人不倦的架势,与段榕唱双簧:“你啊……你是不懂得好音乐的概念。好的音乐,它必定是强大的音乐,就像俗话所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如果不能获得别人的肯定,那算哪门子好呢?你觉得好却又流行不起来,定是里头有问题,你要去寻找问题啊。这并不是要你抛弃特性,抛弃自己想做的东西。因为自己写的小众而孤芳自赏,放不下架子,这才对个音乐人是致命性的。”

    段榕插嘴道是啊,我刚才跟你说得那些问题,你回去再捉摸捉摸。

    林宏憋红了脸:“可是……可是现在很人做出来的音乐都……都那样的……”

    “听我说,‘好’必定包含‘强大’的概念,但是‘强大’却不意味着‘好’,就是说,不是所有的流行音乐都是经典。要成为经典的作品,必然先是在当时能强烈引起共鸣,成为强大的作品。然后经历时间砥砺,如果能超脱所在时代的束缚,能够体察永恒的人性,那就是经典了。”

    林宏登时口干舌燥,觉得这话题的高度显然有些出乎人的意料,超脱时代,辉煌永恒什么,他比较脚踏实地,没想过。他思来想去只有那个问题:“那为什么我做的比较好的曲子现在不能放到专辑里去?我还是不明白。段先生也说很有个性……但是不合大众口味。”

    顾东林心想孺子可教,居然这么弯弯绕绕还能抓住主要矛盾,果然不应该去搞音乐,应该来搞逻辑学。遂推眼镜:“不是让你迎合大众口味。你作为个艺人,最终目的是魅惑大众。所以你要先研究主流,然后反主流,最后再变成主流。”

    口号是很有煽动性的,林宏恍若上达天听,伏地跪拜,晕晕乎乎出了门。

    段榕从后头箍住了他的脖子,提溜猫儿似的:“还咱们搞音乐的……啊?我以为你对潮流风尚窍不通呢,结果研究主流,反主流,再变成主流,还真是针见血。”

    顾东林大言不惭道岂敢岂敢,顺道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避,正巧空出间隙让段榕俯下身来,兴高采烈地搭在沙发上:“你到底学的是什么?”

    “政治哲学。”顾东林挑了下眉。

    段榕愣了瞬间。然后又笑道,听起来很了不得。

    顾东林挺直脊背:“哲学抽象在切学科之上,而政

    治哲学又是第哲学,那咱们就处于金字塔的顶端了,是不是。刚才林宏的问题,也确实很典型,其实早就被人拿出来讨论过,是‘古今之争’的个论点,关于目的与手段的。林宏觉得,在‘做自己的音乐’这样的目的与‘用音乐取悦大众’的手段之间不能调和,但其实,目的和手段在古典语境下从来都是统的。习惯即权宜嘛,些观念上的错位而已。”

    “哦……”段榕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你究竟是学什么的?”

    顾东林笑起来。“我只学习如何解答个永恒不变的问题——人应当怎样活。”

    段榕又是长长地声哦,眼里还闪着丝促狭的笑意:“我也有件挺永恒不变的事情要与你说。”

    顾东林表示洗耳恭听。

    段榕绅士地弯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床单还是没干。”说着,纤长的手指按住眼眶,轻轻取下了眼镜。

    某人伏地跪拜,乖乖被带上床,只是丝毫没有羊入虎口的觉悟,大摇大摆让人都不太好意思下口了。

    第二天起来,段先生已经上班去了,压着纸条说已经热好了牛奶,结果微波炉里片狼藉,恍如战场。顾东林无聊地等到下午,没有等到段先生,倒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张大律师,开着他那辆二手帕萨特停在别墅前,按了按喇叭。

    顾东林瘸拐地收拾好东西下来开门,老张已经撑着门廊等在那里了,眼睛不老实地往里瞟:“不让我参观参观?”

    顾东林啧了声,“人家又不在……”

    老张咋舌:“咱顾哲借他镇宅三日,居然连看都不让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支带露的玫瑰,衔在口中朝他眨了眨眼,动作花哨。

    顾东林又是appalling:“够骚!”

    老张羞涩:“威龙先生花坛里随手摘的。长势实在过于喜人,看着就不太爽,嘿嘿……”

    说话间,背后突然传来喇叭声,那声音充满穿透力,把清清白白的两人愣是唬成了奸夫淫妇。段榕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下车,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张番:“这位是……”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轻不重关车门。

    老张虽然内里闷骚,明面上却是个斯文精英,登时收敛了香飘十里的骚味,换上铮铮铁骨上前寒暄。结果出口就是:“威龙先生么?”顾东林在门边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却见他仍是脸淡定地伸手道,久仰久仰,不愧是圆滑过人的社会人士。

    段榕亦是气度森严,边严肃大方地把右手的葱换到左边,边提醒:“是段榕。”

    顾东林四处望望,很想找个去处好好撞死。

    两人相握之后平淡分手,段榕也不让他进来坐,只上前十分诚恳地挽留顾东林番。见他去意已决,就进门把药水和退烧药取给了他,让他自己小心。老张自然是抢先步称谢,随后万分体贴地扶着顾哲出门,极尽姘头之能事,开出小区才舒了口气。

    “有问题,绝逼有问题!”老张把领带扯,惊魂甫定,“以个小gay的直觉告诉你,他绝逼居心叵测啊!”

    顾东林幽幽道,你上个月还在跟我大谈豪乳淫娃,还为了朝日奈明与我决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这个基龄未满月的大叔级基佬。

    老张充满恐惧地回味:“我为了哲王你选侧妃顺利,把自己豁出去试探了呀!握手的时候,那小眼神雷霆万丈电光霹雳……那是要往我脸上丢白手套啊!”

    顾东林淡然道,再不看路就真的雷霆霹雳轰上天了。

    “相信我,绝逼有问题。”老张神情严肃地点头。

    顾东林坐在副驾驶上默默盘算。

    20、哲王的爱情观

    顾东林盘算起来,就习惯性双手抱胸,目光炯炯,总觉得像是在冒什么坏水。老张太了解他了,看他半路都不说话,不由得关心下哲王的心理状况。

    顾哲老实交代:“其实我不是特别明白你说的那个……那个绝对有问题。他其实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把紧张维持在个尚且可以接受的程度,还让人觉得暖洋洋的。”然后谨慎道,当然,比般朋友比起来的确加亲密了些,比如说你这种见死不救的。

    老张严肃:“怕的就是这个啊陛下。在凡愚的世界里,这个叫暧昧。我是怕你上当受骗。他跟咱们不是种人,你看,光那幢湖区别墅,造得跟个皇宫似的,没个几千万哪里拿得下来,听说那小区,连物业费个月都要万把块钱,都快顶你工资了。再看他那副模样,脸上笑咪咪,内里jj大,到时候衣服脱,图穷匕见,呵……绝对不是真心的!到时候你就被他玩弄了。”

    顾东林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你觉得他想跟我上床,然后上了就跑?”

    老张连连道不要那么赤裸裸嘛……看他那赤裸裸的。

    顾东林微微转向他:“那你就自相矛盾了。”

    老张这个情圣很不服气,他觉得顾哲这种只谈过个女朋友的,在爱情上的造诣也就幼儿园没毕业,居然敢在专家面前肆意妄为,很不屑地说你懂个屁。

    “你认为是他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假装喜欢我,想跟我上床。那么目的呢?他的动机在哪里?”

    老张翻了个白眼说不就是上床么,图个舒服呗。

    “交配只需要个洞,是个人都可以——不是人都可以,埋沙子里就挺舒服……不要看我我那时候还小。而且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人嘛,他不需要拐这么大个弯子。所以这就有个问题,他为什么不想跟别人上床而想跟我上床呢?按照常识的推论,很明显,看上我了嘛。所以,你说的他假装喜欢我的深层次原因,恰恰正是因为他喜欢我。你看,悖论。”

    老张嘿了声:“你的脸皮若是可以薄三寸,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顾哲羞涩道,我只是很理性地在分析这个问题,我并不觉得可信,只是很高兴你个搞法律的,可以跟我这样平静理性地探讨逻辑问题。

    “他们那种人的喜欢是很廉价的,”老张被损惯了,还是苦口婆心地提醒他,“喜欢顶个屁用?身边人那么,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你就算阵子能上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顾哲羞涩:“虽然这个假设以及假设的前提让我很尴尬,而且你跟

    他们也没什么大差,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你又走进了个悖论。你知道在小鱼的实证研究中,如何衡量个决策是否成功?是看投入是否大于产出。我觉得这个可以套用在切理性人身上。段先生在保有爱情的时候,会奋不顾身地前去争取,这是他的投入期,但是这个投入期的长短,决定权在我。旦我无限延长这个投入期,他就会慢慢陷入个困境,是继续投入,还是弃之不顾?”

    老张脱口而出“赌徒困境”。

    “有进步!”顾哲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当他进入那个瓶颈状态,按照常理,他会有两种选择。”

    “继续或者放弃。”

    顾哲莞尔:“如果放弃,他血本无归,那么在全盘‘暧昧’的情状下,我和他是绝对的零和游戏,他输,我赢。如果继续,也不像你所说那样,他想扔就扔——他必须要觉得够本才会丢掉,这是任何理性人的首选。人性的贪婪必须要求他得到我同等的回报,直到他认为收回成本。但毕竟他不拥有完整理性,特别在爱情这种激情主导的事件中,他的选择完全只来源于他的感觉。那是非常模糊,非常敏感,非常不稳定,且非常难以界定的。换句话说,这是可以魅惑,可以控制,可以支配的。所有的爱情关系说到底都是种权力关系,他喜欢我,那么我对他有权力,我就可以对他进行支配。在投入期,权力关系是我上他下,那么我只要继续提供种我上他下的感觉,他就永远觉得不够本,那么他就永远会处于下风。”

    说着,顾哲慢条斯理地垂下眼,饮了口茶水,“还有点,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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