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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穿成唐伯虎 作者:步羡

    前扑到了地上。

    这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很是拥挤,若把他一人扔在这儿,恐怕不被踩死也得脱层皮。唐子畏心中摇了摇头,弯腰拉住他胳膊把人拽了起来,问道:“可有人来接你?”

    后者这时才抬起脸来,衣领上沾了些尘灰,给人宽厚之感的面容上满是茫然,“你说什么?”

    唐子畏对着他耳朵大声地重复道:“你叫什么?家里有没有人来接你!”

    那书生这下听清楚了,慢吞吞地道:“在下姓王,名守仁。家父应当安排了家仆过来……”他说着还努力往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听到他说的话,唐子畏有些惊讶地打量了自己手上提着的这家伙一番,突然不知当用什么态度来对待。

    大明王朝五百多年的历史,在他看来,当属这位王先生最牛。唐子畏虽然来这里将朱圣贤那套理论背的滚瓜烂熟,但却对其表达的思想并不感冒,反倒是王守仁后来那套知行合一的观点他比较认同。

    虽然此时王守仁还没有摸到属于他自己那条道路的门儿,没有成为圣贤,也没有做出后面那一系列成就他这个人的事,但却并不妨碍唐子畏因着那后世的史书带来的影响,而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提着改为了扶着他。

    据说历史上,凡是与这位作对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唐子畏漫无目的地想着,口中关心道:“你先跟着我到街边去,那边人少些。你现在还觉得很难受吗?”

    “还好,只是这两日一直腹泻,手脚有些无力。”王守仁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身体放松下来倚着唐子畏,反倒更沉了几分。

    两人在街边等了一会儿,季童跟着黑煞很快寻了过来,陪着又等了片刻,直到王守仁的书童过来将人领走,唐子畏一行这才离去。

    回到客栈,唐子畏吃了些清淡的饭食,然后便回到床上睡下了。

    号房里靠着墙壁蜷缩着的那一夜实在算不上是休息,晚上他们这些考生还有一场酒宴要去参加。不仅仅是唐子畏,同客栈的徐经、林卓等人也都没有出门的兴致,一个个都窝在房间里休息。

    未时三刻,唐子畏正睡得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房内似乎有些异动。他眼睛还未睁开,手已探到枕下的那把匕首

    唐子畏突然出声:“谁?”

    只听得那声响一顿,接着便是飞速想要逃离的脚步声!

    唐子畏早在对方沉默的那一瞬便从床上翻身坐起,手掌顺势往床头的小桌上一拍,整个人如利箭般霎时朝着那人一身黑衣的背影追了过去!

    隔壁的黑煞听到了唐子畏拍桌的声音,不敢耽搁,绕过走廊直接过来推门而入。

    房里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床上的被子被胡乱掀开在一旁,而唐子畏两手空空站在窗边。

    见黑煞来了,唐子畏言简意赅:“窗外!”

    黑煞一点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窗前,低头一看,就见一根拇指粗的麻绳系在窗框下半尺处,另一头绑在院子里的树上。

    黑煞一边翻窗,还不忘点评:“初学者的笨拙方法。”

    这句话刚出口时,黑煞还一脚跨在窗框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黑煞整个人已经顺着那根麻绳滑出了好几米远。

    唐子畏看着黑煞身手利落的在绳尾处一个荡身稳稳落到树杈中,转身走到书桌前,面沉如水地清点着自己的东西。

    值钱的端溪砚台、银两甚至是那本关少辞的手抄诗集一样儿也没丢,桌上并不怎么乱。此人潜入自己房间显然是另有所图,他所图为何?

    唐子畏在房中陷入沉思,没过一柱香的时间,黑煞又从窗户那里翻了进来。一边往唐子畏身边走,一边在手中卷着绳子,显然是将窗外的那条“路”给收了回来。

    唐子畏挑眉瞧他一眼,后者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是上次的那个侍卫,十一!”

    “他家主子可真是不死心,上次暴露了这次干脆连遮掩都不要了,明晃晃的监视。啧,我暂时把他赶走了,不过说不定还会再来。”黑煞挠了挠头,显然对此也没啥办法。

    “十一?”唐子畏看了眼书桌,敲了敲额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为什么要搜查我的房间,我这里会有什么宁王需要的东西?”

    黑煞可想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也清楚唐子畏并没有想从他这儿得到回答的想法,所以直接闭上嘴,就这么看着唐子畏眉峰紧蹙在房内来回踱步。

    “你刚刚说那根绳子什么,很笨拙?”唐子畏突然问道,把黑煞神游天外的思维一下子拉了回来。

    “是,这绳子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一般而言,有经验的刺客都不会用这样会给后面追上来的人留路的方式。”黑煞说道。

    “那十一这种专门训练出来给王爷当贴身护卫的人,应该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吧?”

    “按理说是这样……”黑煞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唐子畏点点头,眼中精光一闪,“你刚刚与十一见面时,可有发现他上半身有匕首划出的伤口?”

    黑煞看了眼唐子畏的床铺,又想起进门时唐子畏两手空空的样子,对唐子畏的习惯相当了解的他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没有!十一从树上跳下去的时候我见他双臂力气很足,身上也没有血迹。”

    他顿了一顿,看着明显想到了些什么的唐子畏,问道:“所以,那人不是十一?”

    “没错,你可把真凶给放跑了!”唐子畏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床边。

    十一虽不是闯进他房间来的那个人,但却极有可能看到了那人从他房里出去。只是他既然没有出手拦下,是坚守岗位,还是立场不同,这可就有得猜了。

    黑煞听他说得心头有些急了,见他往床上爬,不由问道:“那怎么办,你要做什么?”

    唐子畏拉起被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躺下了。

    “窗子关上,人出去。我要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煞:目瞪口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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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畏现在以一介举人身份卷入宁王和朝廷势力中,很多事情都要谋定而后动,恩……吃了个饭回来忘了我后面要说啥了[一脸懵逼jpg]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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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银子=3=!谢谢阿=3=!(づ ̄3 ̄)づq?~

    第34章 333231302928

    唐子畏这一觉直睡到酉时,起来太阳都西斜了。

    他并非不在意房间里闯入别人的事情,只是事已至此,现有的线索也不足以找出那人,无论是责怪谁、或是一个劲儿冥思苦想都没有任何意义。倒不若养好精神,做好认真应对的准备。

    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唐子畏垂眸,两手张开直立在床前。夜棠拿着一套比往日里看着料子好些的儒衫给他往身上套,又转到身前给他系好衣带,围上披风。

    二月末的京城,夜里还寒着呢。

    京城有名的状元楼里从下午就闭门谢客准备晚宴,一到了傍晚便张灯结彩地开门迎接此届的举子考生们。徐经和唐子畏一行五人,带上各自的随行一同前往。

    而与此同时,杨家后院……

    满院的桂花树只剩下绿油油的的叶子,间或夹杂着寥寥几颗粉白的桃花树,在残阳下被镀上一层金边。傅辛随手捏下一朵花儿,在指尖无意识地揉捏着。

    杨元兼立于他身旁,道:“陛下去贡院巡考,本是难得的机会,你为何不趁机将唐寅提出来?以你之能,不应有这种失误。”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无聊罢了,”傅辛将手里揉碎的花瓣弹到地上,望向杨元兼:“这唐寅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特意托我与他为难?”

    他态度这么胡闹,杨元兼也不恼。他是真的了解傅辛的性子,从小时候所有人都被傅辛所表现出来的不学无术给蒙骗时,他便深深地看透了傅辛的想法而一直与他有所来往。

    但虽说如此,他本身其实并不十分欣赏傅辛的为人处世,也曾劝过多次,无甚成效后才放弃。若非此次只有傅辛的身份最为适合,要做的也不复杂,杨元兼也不会让他去监视唐子畏。

    杨元兼叹了口气,道:“你可还记得元彬?”

    “是他?”傅辛听他说这话,省了追问,直接就猜出了他话里所指。他对杨元彬之死虽没什么感觉,但若是唐寅做的,倒让他更多了几分兴趣。

    “八成。就算不是他所为,也定然与他脱不开干系。”杨元兼点头,不愿多说此事,话锋一转道:“说起来,你这事儿办砸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就不知所为何事?”

    傅辛眼珠子转了两转,一手摸了摸下巴道:“这次是我不知内情,没上心。不如杨大哥便将那唐寅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亲手杀了他,将功补过如何?”

    杨元兼听他说得一愣,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是早说还有可能,现在嘛,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傅辛问。

    “这天下,还没有哪个人敢从陛下手里抢人。”杨元兼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

    状元楼,大红的灯笼映照出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楼内觥筹交错,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一批学生们汇聚于此。

    唐子畏一行从进楼起便备受瞩目,除了京城那几个稍有权势的世家子弟自成一派外,江南一带的举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唐子畏的名号。用眼神注目招呼者众,还有一些如姜矢这样的苏州人,自持着老乡的身份前来敬酒。

    “久仰唐解元大名,在下苏州姜矢,阁下那篇《古者易子而教之》的文章可谓上品,读之令人耳目一新。”

    姜矢顿了一顿,道:“只是其中‘我有子也,易之人而教之凡所以传道而授业者,将以是人而任其责。我虽不教,犹教之也。人有子也,易子我而教之凡所以离经而辨志者,将自我而当其事。人虽不教,犹教之也。’此段在下却不全然明解,不知唐解元可否指点一二?”

    探讨是假,攀关系是真。

    唐子畏记得那篇文章乃是去年乡试前他所写的,条理明晰,所论皆自《孟子》出。这人既乡试得中,又怎会不明解?

    何况,若他是真不理解,愚钝至此,唐子畏也不会与他多费口舌。

    便见唐子畏脸都没转,嗤笑一声走开了。

    众目睽睽下,姜矢面色尴尬地僵了僵,道:“唐解元莫不是自觉拿定了这会元,才不屑与在下说话?”

    这话可谓诛心,唐子畏却只作未闻,附耳与身旁的季童轻声交谈。

    若说姜矢的话是失言且有些不自量力,那唐子畏的态度却也令周围举子议论纷纷,甚至对其心生不满。

    会元不是谁都能中的,但却是谁心里都会有的一分念想,这词也因此成了大家心照不宣避开谈论的话题。那姜矢说话冒失,可你唐子畏怎能不赶紧出言否认解释解释呢,分明是心里认可的吧?真是狂妄!傲慢!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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