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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穿成唐伯虎 作者:步羡

    思义,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就会全身爆炸而死。此药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入口如同茶叶一般微带苦涩却香气扑鼻,在人死之前还给他清风扑面的口感和关怀,实为上等好药。”

    黑煞听他一番话,听得面色发白,差点没骂出声来。

    “这天下哪有这般毒药,你是想诈我!”他瞧着唐子畏,只见后者面上微微笑着,一双眼睛如寒潭般静而深邃,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你大可以试试,不过若真死了,我也是会觉得可惜的。”

    黑煞面色忽明忽暗,犹豫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我和你一起去京城,可以了吧。”

    唐子畏展颜一笑,“很好,那我们十二月出发从水路走……”

    “等等,你解药先给我再说这些!”黑煞一脸的不满。

    被他打断,唐子畏语音一顿,随手从手边的盘子里拿了一粒果脯塞到黑煞嘴里。黑煞没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下意识缩了一下,以为是解药,将那果脯含入口中。

    嚼了两下,黑煞拧起了眉头,“这是梨脯。”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你果然是诈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们不如少说点废话?”唐子畏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怕是已经大气不敢出了,黑煞却不同。他眼珠子一转,道:“虽说我已答应,但你让我陪你进京定不会是想让我在一旁给你当个招财童子吧?若是期间让我做事的话,总不能还让我杀你几次让你抓吧?咱可就不能按赌约这么算了。”

    唐子畏听他说得有理,点点头道:“你想如何?”

    黑煞一听,来了神了,“你看我这几年因为你都没了生意,刺杀又总是失败,活得也挺不容易,到现在娶媳妇的钱都没攒够……”

    唐子畏懂了,手指点了点床铺,说道:“我也不亏待你,每月十两,算是我雇用你的工钱。”

    “这价钱也算公道。”黑煞点了点头。

    唐子畏如今的处境他看在眼里,若唐子畏说个四、五两之类的,他还打算同唐子畏讨价还价一番,实在不行也能勉勉强强接受的。毕竟从前的他除了那些杀人的大单子,平日里抢抢钱也差不多就这个数,不想唐子畏开口便翻了一倍。

    黑煞咧嘴一笑,看向唐子畏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放心吧,此去京城,除了威胁到我身家性命的,其他你说什么我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唐子畏点点头,黑煞此人虽看上去不靠谱,但答应的事一向不会更改。他当年既然不会因为自己出双倍的钱而背叛杨元彬,如今也就不会因为别人而调转枪口指向自己。至于更多的,唐子畏一开始便没期待过。

    他将去京城的时间、路线大致与黑煞讲了一遍,让他早做准备。

    黑煞表示明白,走到窗边,打算离开时,却看到窗外檐下一只白鸽,正站在蓄了昨日雨水的脏兮兮的小碟子边上喝着水,左爪上还绑了只信筒。

    黑煞眨眨眼,探手便是一抓!

    那信鸽被他一把掐了翅膀根,咕咕叫着挣扎起来。被唐子畏听到,有些奇怪的望了过来,“它也将近一年没来过了,这个节骨眼上来……”

    黑煞把鸽子抓到床前递给唐子畏,道:“那我就先走了。”

    唐子畏对他点点头,见他轻巧地跳窗离开后,这才将鸽子脚上的信筒解下,掏出信纸。皱巴巴的纸上仍是朱宸濠的笔迹,只是相隔一年变得沉稳厚重了许多,也好看了许多。

    信上的字很简短,唐子畏一眼扫过,忍不住轻笑起来,“让我别去参加会试?”

    他摇了摇头,懒得从床上起来找笔墨回复他三个大写的不可能,就这么把空信筒绑了回去,递给鸽子一块稍小的果脯叼着,推了推它的尾部,让它飞了出去。

    做完这些,唐子畏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重新靠回了床头。

    ……

    “秋月攀仙桂,春风看杏花;一朝欣得意,联步上京华。”

    正所谓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眨眼十一月已过,满城的桂花都没入了土。唐子畏与祝、文、徐、张四人坐在院里,围着一张圆桌,头上满是成片的枯叶旋转着飘落。

    “我先敬你一杯,此次入京,定要金榜题名,莫让人家看了笑话!”徐祯卿举杯道。

    “好。”唐子畏应他一声,同他一并将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文徽明提起酒壶将杯子满上,道:“子畏,此去京城莫要惹是生非,若有什么事,便寄信回来。我们都在这里。”

    “好。”唐子畏点点头,又喝一杯。

    祝枝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将酒壶提起,道:“我也要去广东兴宁县任职了,比不得你风光,却也没你那般凶险。子畏,你去京城是机会,可也莫忘了那杨家就在京城等着你。还有,你与那徐经和都穆二人一道走便罢了,可别真掏心掏肺地把他们当至交了。”

    “我知道,你也保重。”唐子畏拿起酒杯和他的壶碰了一下,“铛”地一声,把张灵的眼泪都给震了下来。

    “唐子畏,你等着我,我一定好好读书三年之后就去京城找你!”

    “我不信。”唐子畏说得没有丝毫犹豫。

    “在我们这些大才子的指导下,刚刚才勉强考上童生的人就别凑热闹了好吗?”祝枝山也嘲讽地不留余力。

    ……于是张灵的泪更加汹涌了。

    这次会试在来年二月,然路途遥远,唐子畏应了徐经的邀约,一同乘船从京杭大运河进京城,故而刚过十一月便急着筹备出发的事宜。

    徐经置备了一艘内部分为两层的大船,可以载上十几人,于是唐子畏想了想,除了季童和黑煞外,将一直养在唐记酒楼后院马厩里的风牵也带了上。

    至于夜棠,是徐经亲自邀请了来的。

    家底颇为殷实的徐公子将船上一干人马的花销全给包了,唐子畏虽带着唐申给准备的一百多两银子,却全无用武之地。苏州同行的赶考举人不少,途中常有看到往京城去的船和小舟,少有与他们这船规模相当的。

    船行半月有余,到达京城的时候,刚下过一场雪。

    黑煞怕冷,里里外外裹了四层有余,缩着身子跟在唐子畏身后,没有半分江南第一快刀手的样子。季童也穿成了一个球,不过大抵小孩儿总是热度高些,跑前跑后帮着忙也不觉得冷的样子。

    徐经从船上下来,穿着一件皮裘脸色还有些苍白。他身侧是都穆,身后跟着书童,还有两个随从带着他的行装。

    “唐兄,我们先找间客栈安顿下来你看如何?”徐经出言问道。

    唐子畏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带着一匹马浩浩荡荡直接入住了最近的客栈。

    将东西往桌上一扔,唐子畏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拎起桌上的茶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叹口气,站起来打算下楼让小二给泡壶热茶上来,走到门口,却听到隔壁的门口有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听不真切内容,却可以清晰地听出是徐经和夜棠正在门外交谈。唐子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那声音停了下来,隔壁的房间传来关门声。

    他抬手推门想要出去,却在这时,敲门声恰好响了起来。

    唐子畏改推为拉,将房门打开,就见徐经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早已从外面凛冽的寒风中缓过神来,对他道:“唐兄应是第一次来京城,现下刚至申时,可想出去逛逛?”

    外面天光尚算明亮,唐子畏无事可做,倒也想看看这明朝的京城是怎么个模样,点了点头道:“也好。”

    唐子畏身上棉衣未脱,又加了件披风在外面。本想叫上黑煞,想想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终是作罢。下楼时吩咐小二泡壶热茶替他送上去,唐子畏自己则和徐经两人出了客栈。

    风牵被拴在门口,伙计还没来得及牵到后院里,唐子畏见了,便走过去抬手抚了两下它的脑袋。风牵微微垂下头来,顺从地任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鼻梁上。

    徐经见了,问道:“唐兄将它带在身边,想必也是爱马之人,不如咱们骑马去逛?”

    唐子畏难得脸上一红,道:“只是喜欢马,骑马我并不擅长。”

    他前世也只是陪着别人在马场里骑过一两次,还是有教练陪同慢慢走的那种。到这个世界来,虽早早地有了一匹马,但这家伙一开始并不合作,养了它一年多才慢慢亲近起来,而上马又是一大难题。

    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把风牵给整服了,只是不会被甩下来而已。若是上街,那定会酿成一场惨案。

    徐经微微一愣,道:“那便走着去吧,找着地方再租辆马车?”

    “如此甚好。”唐子畏点点头率先向前走去。

    徐经连忙跟上,走在他身侧,“我们现在西直门处,听说这京城,东富西贵、北贫南贱,若要论最好玩的地方,还是在那南城里。这南城有一座画春楼,听说里面的姑娘个顶个的好……”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想问你了,”唐子畏侧头瞥他一眼,轻声道:“我本不打算带夜棠的,你为何邀她同来京城?”

    徐经面色一红,对着唐子畏似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道:“我对她有些兴趣,便未曾考虑太多。”

    “有兴趣?”唐子畏听他这般说法,真不知当作何表情了,“那你还想去那画春楼?”

    “这不一样,”徐经摇摇头,反倒说起唐子畏来,“我以为唐兄当是传闻中那样风流不羁,但这段时间以来酒喝了不少,却未见唐兄与她们有多亲近。我曾去见过徐素姑娘一面,她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女子,一眼便将我看穿。可她却说自己并非是唐兄的良人。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唐兄如此优秀,身边却始终无人相伴?”

    “这与你无关吧。”唐子畏听他说去找了素娘,只觉得一阵荒谬。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徐经直直地看向他,黑黝黝的眼珠子里很是认真:“我很崇拜唐兄,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罢了。若你不喜,我便不再多过问。”

    唐子畏一双眸子微倾,迎上他的视线,好一会儿才应了声:“恩。”

    徐经垂着头,两手在身前纠结,“那我们还去画春楼吗?”

    唐子畏:“……”

    就在这顷刻之间,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棕红的高头大马迎面而来,驾马的人一身棕色厚缎披风在身后招摇,后面还跟着两匹,一左一右尾随其后,堪堪在唐子畏两人面前停下。

    最前面那棕红的马儿扬天长嘶一声,口鼻中喷出团团白色的雾气。徐经吓得猛地后撤一步,唐子畏却定定地站在原地,双目如炬地望向那马上的人。

    只见那人从马上翻身而下,一张年轻的脸上神色有些刻板,眉峰紧蹙,眼里却带着复杂的意味。

    “唐寅,你不应该来京城的。”

    唐子畏挑了挑眉,眼弯了起来,柔声道:“这话难道不是应该对你自己说吗,宁王爷,你不应该来京城的。”

    唐子畏话一出口,朱宸濠身后的十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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