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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7

    美娘来袭 作者:夜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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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娘来袭 作者:夜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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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周将军怎使得!这种事哪有让人替的?”喜婆还待絮叨,却见新郎倌神情深沉阴郁,目光凌厉如刀朝她瞪视,顿时背脊冷飕飕的发凉。

    也就这当口,突得一着戎服甲胄武将骑马飞弛疾来,凑近周振威耳语几句,但见他蓦得面色大变,眼眸泛起红雾蒸腾,出手如电揪紧来人衣襟,那般力道重如千斤,简直要被他提起,嗓音粗嘎嘶哑,竟颤抖不能自已:“李晋,你说的可是真的?”

    乖乖,若不是自个武功不弱,堪堪夹住马腹,此时只怕要出大糗,忙禀回道:“胡忌跟着那辆马车,已派人来回,却是住离这不足三里的榆林镇。”

    怔怔松手,他的翘儿还活着?原以为阴阳相隔,此生诀别,谁又能想到,却是近在咫尺,就在身边,不足三里地。

    狂喜如涛似浪拍击他的神魂,徒心一紧,她做何不来寻他?难不成,又是场午夜碾转不愿醒来的梦。

    “跟我走!”大喝一声,周振威勒紧缰绳,毅然果决地调头入马巷,一骑绝尘而去。

    到底是跟着将军南征北战,皆是训练有素的兵士,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没碰到过,此时皆临危不乱,无论马上或行走的瞬间消失殆尽。

    只余八个抬轿大汉和五六个喜婆手足无措的立在那儿,一辈子难遇的奇事,新娘子等着上轿,新郎却跑了。

    ........

    玉翘把糖糖威宝轻放榻上,盖好锦褥子。

    小脸上泪痕犹在,梦里也会撇撇嘴,吸气,又抽噎两声,看得她紧一阵疼。

    揩帕子轻轻的拭,都是敏感到不行的小东西,娘亲笑,他们也咯咯笑,娘亲哭,他们也呜呜伤心。

    偎近去亲湿湿嫩嫩的粉颊,从前那个楚玉翘啊,满心满眼里皆绕着那个男人喜怒哀乐转,总怕自个伺候不周详,让他不如意,就要娇妾美鬟深养,或去寻前辈子最爱的女人,把对她的宠爱淡薄。

    可你瞧,那个楚玉翘无错无过亦被弃之,那她这会便是死了。

    此时的楚玉翘,就当又重新来过一回,再不让糖糖威宝,看到娘亲流一滴眼泪。

    第四百二十一章 郎情妾恨(2)

    玉翘掀帘出得门来,却见夏侯寅立在廊前,着戎装,肩背箭筒,内插数支白翎羽箭,手持一柄强弓。

    听见响动,回首凝眸细细边量她,原以为小妇人遇着事儿,会哭得稀里哗啦的,你看她除眉眼微微泛起桃花红,却并无太多伤情意。

    凤眸濯濯难掩喜色,太懂翘儿倔强的性子,不轻易放下,如若下定决心不要,便真的是不要了。

    忍不住嘴角上扬笑道:“镇里男人要去东山捕猎,听说这几日和暖,山里有了兽迹,我也去瞧瞧,打些野味来给你补身子。”

    玉翘看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想说什么终咽回去,上前替他将衣袖褶皱处整平,边轻笑温软的嘱咐:“那你小心点,今晚饭我来做,让你也尝尝看可入得了口。”

    “好!”夏侯寅一脸惊喜,素日里总是冷淡他,何尝这般主动过。

    莫名却起惴惴,语里起迟疑:“你可是又在拿什么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玉翘心里晦涩难辨,勉力笑他:“我这辈子注定欠你的,总是还不清了!”

    “无需你还!”只要陪我身边就好,欲出口却怕她又生芥蒂,抬手去抚她颊边散乱的一缕湿发:“只要能让我看到你便好!”

    “被你虐的厉害,对我稍好些,这心里反倒不踏实,走了!”夏侯寅爽朗地朝她摆摆手,风姿轩昂的朝外走,像个极易讨好的少年。

    还是要负他,她等不急与他同去晏京了,明儿个楚钰接到信,定会来接她。

    转身坐廊柱边的靠背矮椅上,俯身低头慢慢的一颗颗剥豆。

    正午的冬阳斜斜洒上她肩头,有些微暖,一群灰色的麻雀儿扒在新长嫩芽的柳枝上叽啾,三两只母鸡带着小雏儿在泥地里啄草籽。

    但听院门“吱嗄”开了又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怎才一会功夫就又回来?可是忘带什么.......!”玉翘端起满碗豆站起,抬头笑眼看向来人。

    时光顿止,流光伫停。

    手里的碗蓦得松落,豆滴溜溜滚了一地。

    说了一半的话在唇边消逝,面上神情微滞。

    熟稔的身影高大挺拔,虎背熊腰,满脸胡须桀骜粗犷,掩不住凛凛威势。

    这厮,终是找来了!

    她在榆林镇口等了一日,苦苦殷盼他来时,不曾来;她脚踏阴阳两界,受撕裂之痛,声声唤他名时,却不来;现她真的不需要他,他倒来了!

    “翘儿!”这声唤得低哑粗嘎,深情缱绻直戳人心底。可你看他大红喜袍加身,红的怎生的鲜艳,是个新郎倌儿,要同旁人入洞房。

    这男人,到底想要她玉翘哪样!

    “周将军今可是大喜日子,跑到这里作甚!”她语气薄凉,欲蹲下身去捡被摔成两半的粗瓷碗。

    却猝不及防被拥进宽厚炽热的胸膛,男人有力的臂膀欣喜若狂紧揽她柔腰儿,满怀的阳刚味道沾上便难消除,时日久了,便会上瘾,从此挣脱不得。

    “翘儿,翘儿,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他一遍遍不烦厌的重复,一下下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直唤的嗓音哽咽难抑,男人一滴泪落于玉翘嫣红的唇瓣。

    那泪太苦,她用手背使劲去拭,活亦不活,通通与这个男人再无关联!

    “放开我!”拼命推他,不愿贴触他的喜袍,那是他与旁个女人的红,这个人已再不属于她。

    “不放,这辈子再不把你放开。”男人揽得愈发的紧,恨不能把她嵌进自个的身体里。

    玉翘突得拔下头上的金簪子,攥紧手心里,把那尖尖儿朝他肩膀狠狠轧去:“放开我!”

    “不放!”身躯如山巍峨不动,生生硬受着她的戳刺,现让他不抱她,不亲她,不如让他去死。

    只有这样,他才知晓这不是荒芜梦一场,即便是痛,也要翘儿给予的,他甘之如饴。

    .......

    玉翘一下一下将簪子轧进,拔出,再轧进,再拔出。

    男人肩胛处汩汩鲜血,从里洇透至红袍外,染成一片绛色湿濡,簪尖儿上的血珠子顺着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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