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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美娘来袭 作者:夜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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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娘来袭 作者:夜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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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翘顺着他的眼神低看,顿时臊的很,将手中他的换洗衣裳急急递他怀里,也不管他能否接住,只缩回手儿将衣襟扣实。

    周振威沉沉的笑,正经道:“你扣它作甚,等会还要解开岂不麻烦?”

    这个人,当初真是看走了眼,其实一肚子的坏。

    瞧着小娘子瞪他,眼波婉转,似嗔又恼,他平日里就爱看她这模样,就忍不住故意逗她。

    周振威想了想,从袍里掏出那个烟青色瓷瓶,边递给玉翘边道:“这是旁人给的香油膏子,从边关带得来,你拿去用。”

    玉翘接过,心中诧异,只觉在哪见过,抽了瓶塞,一股子浓香弥荡飘出。

    她瞬间惨白了脸。

    这香油膏子如那番榴塔香般稀罕。前一世,秦惜月曾从碎花城首富贾大年的宠妾姜焰身上闻得,欢喜的不得了,心心念念个不放。就是眼面前这男人,不晓得从哪里弄得来。从那后,秦惜月每日都用这香油膏子把遍身抹的喷香,哪怕后来,连姜焰都用不起时,她依旧用得滋润。

    流春院里,远远的浓香而过,便晓得是秦惜月走来。这羡煞了多少花娘的眼,搅酸了碎花城多少富贵人家妻妾的心。

    这男人,怎能,又怎能将这物送给她!

    周振威瞧着玉翘愀然变色,如失了魂般,只当她不惯这味道,笑道:“你若不欢喜......!”我便去寻你欢喜的来。

    “这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用过的?你拿来羞辱我?”玉翘咬着牙,看着他冷笑斥责,“你道我闻不出你身上的香味?那是花柳巷陌中花娘身上惯用的。我不说,给你颜面,你真当我糊涂人一个?”

    听了此话,周振威忙欲说明首尾,却听玉翘语不择言道:“你竟比堂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家偷婢,你却去寻花娘作乐,果真是狗改不了旧.性,我真真猪油蒙了心,看错了你......!”越说越是恼怒,将那瓷瓶儿狠狠扔出,重重砸在地上。

    只听“砰”的炸响,那瓷瓶四分五裂,砸的稀烂,内里的香膏子瞬间充盈满屋,浓烈刺鼻。

    这声过于巨大,倒把两人炸的怔了怔,半天说不话来。

    周振威抿紧了唇,眼眸阴如泼墨,面无表情看着因发火而脸颊若霞烧的玉翘,他突然也恼了,旁人送了一瓶香膏子,他不给她,还能给谁去?她平日里不是也喜欢抹胭脂水粉,或蘸些香膏么,这会又不喜起来,不喜便罢,要扔要砸随她意,怎能将他骂得如此不堪?嫁他,竟悔了不成?

    周振威冷冷一笑,这个娘子,他宠她,惯她,事事顺她,就差把整颗心掏出来给她,如今看来,却被自已娇宠坏了,也不是娇宠坏了,就是个没有心的,无情的很。他突然想起秦惜月的话来,倒底是强求来的姻缘,所以才成婚数日,就波折不断么?这么一念,心中更生躁意,拿着衣物头也不回的掀帘而去。

    ......

    待周振威从浴房出来,酒气没了,胭脂香味消了,换了新衣裳,神清气爽了不少。

    掀帘进屋,却见碧秀已将碎瓶及香末清理干净,浓烈的香味散去了不少,他瞄眼朝床榻看去,不由蹙眉,看着碧秀淡道:“夫人去哪了?”

    碧秀禀说:“夫人嫌这香味腻味,一时半刻又散不干净,就搬去偏屋睡下了。”

    他便转身欲走,碧秀忙嚅嚅道:“夫人交待了,偏屋床榻窄小单薄,只纳一人困。请姑爷就在主屋安歇,莫要去扰她。”

    周振威脸一沉,冷哼了哼,直向拔步床而去。不扰就不扰,那没心肝的小娘子,如此百般厌弃他,他倒底也是个有骨气的血性汉子呢。

    这边刚躺下,他又迅速的坐起下榻,大步朝门外走。

    “姑爷......!”碧秀为难又疑惑的看他。

    “真是可笑!她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周振威黑着脸,狠声道:“我岂能顺她的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坦诚

    玉翘睁着水眸辗转反侧。

    前一世,她嫁过人,隐忍未过一年,最终还是被狠狈休离。

    重活再来,她只想守楚府一方平安,却因欢喜这个男人,感动他的执着,义无反顾的嫁了。

    可从踩着海棠红绣鞋踏入这周府门槛那一步起,直到此时她五味杂陈地躺在这偏屋,简单带硬的床榻上,数日时光流去,她心中愈发清明,想与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仅有欢喜是不够的。

    玉翘听到门轻开的声音,有熟悉的脚步走来,她叹口气,又松口气,就晓得这男人不会罢休的。翻身侧向里,即有人挨捱过来,便觉床榻沉沉一荡,一只坚实的手臂紧搂她的小腰儿,只轻轻一勾,柔弱的脊背落进宽厚炽烫的胸膛里,密密实实,不留一丝缝儿。

    两人都不吭声。只听轻浅秀气的呼吸与浓重沉稳的呼吸纠结成团,在这酷夏寂静的夜里,搅出潮乎乎的热来。

    “热呢!”玉翘挣扎了一下,忍不住轻软的吟了声。

    周振威却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道:“热好,只要你不对我心冷,我就不怕。”

    见怀中阿娇身子突然一僵,晓得她还在气恼,逐诚恳道:“以往在碎花城戍守,每逢大役后,军中便有营妓伺候,城中还有条甜水巷,十里烟花皆是花娘。我不喜,未曾沾染过。回转京城,娶了玉翘做娘子,娘子美貌妩媚又心性良善,对为夫知疼晓热的,我更是绝了别的心思。今日受陈大人相邀,实不知是去凤栖院,娘子放心,总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从今往后,再有此类应酬,决不踏入烟花之地半步。”

    瞧着怀中身子复了柔软,他继续道:“今日在凤栖院时,来了一女子,会卦算人的前程生死,这香膏便是她托了丫鬟赠与我,为赔言语过失之礼。我瞧这香膏稀罕,未曾多想,便拿了给娘子。”

    玉翘转过身子,与周振威对面看着,细细打量他的神情,甚是坦荡清白,不由又好笑又好气,嗔道:“戏文里,才子佳人互赠信物,以表私定终身之情。你不但收受旁的女子赠物,竟还转送给我?想埋汰人还是怎地?即便这物价值边城,在玉翘眼里,也如粪土一般躲之不及。夫君怎不想想,如若我收了旁的男子所赠之物,拿来给夫君,夫君可曾好过?”

    周振威怔了怔,脸浮暗红,歉道:“是我糊涂至极,下次再也不了。”

    “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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