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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老虎出更 作者:金色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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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出更 作者:金色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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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回避的眼神有娇美的姿态。

    我不禁低头,轻笑。

    气氛,真叫人微醺。

    牵她落座,不知是否因舞场光源的刻意黯淡,杨笑婵和许梵梵均未加过多评论。

    一个说音乐很好听,一个说再也吃不下了。

    再也吃不下的杨笑婵便要求参观一下整个酒庄再行离开。

    “我妈说十一点钟,她在大望地铁站外接我。现在还有时间。芦雪姐姐,咱们在酒庄里逛一圈,然后回去不迟!”杨笑婵提议。

    没有异议。

    但我说:“你们去吧,我想到外面透透风。”

    “小猫,你怎么了?醉了?”许梵梵上前一些,似要摸我的额头。

    “什么呀?我哪里醉了,没喝多少。”我说的可是实话,我上桌后总共只喝了一杯红酒:“嗨呀,没事,我就是想在外面站站,酒足饭饱,懒得动了……”

    “好吧。”程芦雪笑道,用眼神示意我:“从那里出去,在外面等我们。”

    “臭小猫,真没用。”杨笑婵先疑惑看我,后从我无辜的眼神中认定,我是个十足的懒惰吃货。

    于是程芦雪领着杨笑婵和许梵梵往大厅后门走去,而我直接右转,出了幔帐遮蔽的侧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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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cpt11

    穿过侧石门的时候,微风卷起白色纱幔,像穿过一个迷雾缭绕的梦。

    漫天星斗,檐道木制蔓架上,攀满墨绿色的葡萄藤。

    面前直露露一池池水,幽波粼粼。是长矩形的,深的泳道。仿佛兀自挖掘在天然的巨石中。

    整个小苑更像是希腊遗迹的一角,每一块砖石,每一面墙垒,都来自古罗马的某个慵懒惬意的城池。

    我禁不住靠立一端,让轻风冷却我发烫的脸颊。我开始失落起来。我意识到这一天将要真正结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终将从程芦雪此时此地为我编织的梦中醒来,再投入现实里。光是想到马上就要和她道别这件事,就让我心中隐隐发梗,生生难受着。

    “小姐,你们的红酒是存在这里,还是带走?”侍者忽然慢步前来相问。

    我本能四下看看,像要寻找程芦雪似的。

    “哦。”我对侍者道:“先放在这里吧。”

    “好的。”侍者将未尽的大半瓶赤霞珠放在我近旁的石几上,并照例放下一支空杯。

    我想他是误会了,可如此不好吗?也许需要一些酒精。我内心躁动,不知是不是因为潜意识有些不愿回家。

    空荡的,一个人的家。

    “黄小猫,黄小猫……”

    迷迷糊糊中,有人叫我。

    竟是那个特警在叫我。

    可我努力睁开眼,只看见摇晃的葡萄架,空空的酒瓶,手中勉强握住的酒杯,以及她们三人试图摇醒我的面容。

    “小猫,小猫……”

    并不是那个特警在叫我。

    “小猫……”程芦雪轻扶住我的脸,她的声音摇弋。

    真好啊,真叫人安心。我乏透了,闭上沉重的眼皮,昏昏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微明。

    熟悉的窗,风撩起帘角,是一个清冷的夏日的早上。

    程芦雪侧身坐在凌乱的书桌前,静静看着我。

    我“腾”一声从床上弹起,半跪半坐,紧紧团抱原是好好盖在身上的毛巾被,开始发窘。

    而程芦雪也像一下从失神中醒来,凝住我,舒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她是成熟而娇美的,亦如昨夜。

    她难道就这样看了我一夜?

    “哎呦!”我扶住脑袋,哼道:“哎呦!哎呦!头疼!”

    “傻瓜……”程芦雪说:“这叫宿醉。”

    她并没有起身,或是做出些别的什么动作。

    她只静静坐在那里,喊我傻瓜。

    “哦……”我气馁馁颓坐床上,半晌才说:“……谢,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她们呢?……”

    “当然是都回家了。”程芦雪亦安然:“十一点前准时开到大望地铁站,把杨笑婵完整无缺交给她妈妈,然后送许梵梵回家,然后……没有什么好办法叫醒你,就把你扶上楼……”

    “扶?……哦……原来我还能走几步,那好……那好……呵呵……”

    她的安静使我不安,为什么?我只能自嘲着逃避,但我在逃避什么呢?

    “小猫……”程芦雪终于轻也重地说道:“你有多久没画画了?”

    她的问题猝不及防,子弹一样打入我心脏。

    可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情,我被戳穿了所有的心事。

    空荡荡的墙壁,斑驳的粘贴的痕迹。所有的画作都被拿下。我的画作。

    乱哄哄的书桌,干裂的砚台,无处可循的画笔,方便面的残杯,不是宣纸的废纸……

    我有多久没画画了?

    我记不得了。

    很久很久。

    像奶奶病了,妈妈过世了,老爸死了那么久,那么久……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程芦雪。

    你想问我,小猫,你是不是不能再画画了,你是不是画不出一张好画了……

    我木然怔怔,没想到她如此切割进我心里,可耳际,程芦雪清泉一样的声音裹挟着温婉明澈的言语,滚滚涌入我不知所措的世界中。

    “我知道的……那年,怎么也拉不好大提琴了。仍可以使它发出声响,独奏出很长的曲目,却无法真正演奏。不过是一张张曲谱的忠实过场,不能称之为演奏。那时大学三年级,几乎要退出社团……那个秋天,家庭出现一些变故,在学校也不甚顺利……啊,感觉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情……”程芦雪平静地,缓缓地道:“是吧小猫……就是这种感觉……原本很充盈的河流,一下干涸了……”

    “会好的。”她顿一顿,道:“……有一天,提起笔,一切就会回来。可能用一种让你都很惊讶的姿态呢!……”她瞧着我笑了。

    那一瞬间,我们一定心意相通。

    我跪坐在床上,怀中半抱一整床绒软的毛巾被,简直要热泪盈眶。我没想到,一个人可以这么了解另一个人。

    她这时却拿起包要走,我不知怎么留。

    “好好休息。”她道。

    “哦……等,等等!一起吃个早饭吧?……”我艰难找词。

    “我累了。要回去了。”程芦雪摇摇头。长发下,是柔和的侧脸。

    “哦……”我失望应承,又找词,多同她讲一句话也是好的,我决定不如谈一谈狗:“对了!昨天晚上,小狗狗去哪里了?没有跟你在一起……”

    “不要紧!——”程芦雪笑看眼前这个任性的孩子:“我找了人照顾它。”

    “哦……”我又耷拉着应承。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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