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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凤朝天下 作者:朝海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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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朝天下 作者:朝海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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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都是曾经生育过皇子帝姬的,瑾妃虽说现下深宫简出,到底是从前三皇子的生母;婧妃更不必说了,若不是沈丹青丧心病狂,四殿下现下也都半岁了。”

    夫人无所谓地笑笑:“皇上喜欢,有何不可。再加上她的出身的确高贵,咱们谁都比不上。而若说是子嗣么……盈嫔肚子里现下不是正怀着一个么!”

    芮珠愤愤不平:“人家十月怀胎多少辛苦,她倒真是会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即便盈嫔生下的是皇子,她以为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吗?”她嘴巴一努,不屑道,“大殿下算是定好的孩子了吧,照样被小人陷害了不是。”

    夫人若有所思道:“说道大殿下,他已经出宫开府了,进宫来自是不用带奶娘了,你去查查,今天他带那个侍从进来。如有必要,都换成太监或是陪读,免得叫他父皇见着贴身侍女什么的,再勾起旧事来。”

    芮珠答应着找了找,道:“夫人放心,是打小儿伺候大殿下的太监王瑞和陪读——兵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夫人这便放心了:“也好,听着这个安排,便是贤妃姐姐费心搭线的结果,这便好。”忽而想起来,又问,“说到旧事,大殿下如今还总是跑去那个叫静香的宫女坟前哭泣祭奠吗?”

    芮珠悄悄道:“大殿下如今出去开府了,进宫的时候本来也有限,没再去了。只不过听说上个月托人悄悄地把尸骨归返家乡了。”

    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事如今就像是卡在他们父子之间的一道鸿沟,难以跨越极了。他想寄一份哀思,由得他吧,只要不再闹。你也叫人去悄悄跟着,他小孩子哪里懂得这里头的忌讳,好歹注意着些体面。”

    芮珠一笑,颇有些得意的样子:“这事不劳夫人操心,奴婢早就想到了。不过别看这静香只是贤妃宫里针线上的一个丫头,家里头倒是富裕得很,良田几十亩,住着大宅子。”

    夫人惊道:“这么富裕?我记得你家里也不过是置办些铺面做做小生意呀。你一个掌事宫女,三品女官的俸禄,莫非竟还不如一个没品级的针线丫头多吗?她家里是哪儿的?”

    芮珠苦笑一声:“这个奴婢也想知道呢,或许人家本来就出身富庶人家也未可知呢?毕竟,她的老家,是在东海郡这样富饶的地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晚上喝酒去了。。

    现在补上~

    晚一点儿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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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姝昀夫人(中)

    芮珠苦笑一声:“毕竟静香的老家,是在东海郡这样富饶的地方啊!”

    夫人听了,心中一动,便道:“东海郡是个好地方啊,人美花娇又富饶,真是羡煞别的郡府的人了。”

    主仆俩边闲谈,边勾勾画画的,一时将花名册整理妥当,芮珠又重新念给她听。她的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好听得很。一时念罢,夫人便道:“你拿去给嘉妃看看,若是没问题,便送去内务府吧。”

    芮珠应了出去,过了一程子回来道:“办妥了。”又怂恿她,“今日外头阳光极好,照着身上暖洋洋极了。这样好的天儿,夫人就这样窝在屋子里看账本吗?”

    夫人噗嗤一声笑道:“好,那咱们便出去走走。我这脖颈子直酸。”想了想,又道,“你去上书房,将琦儿接来,就说父皇找他。咱们一同上园子里逛逛。”

    芮珠踟蹰了一下子:“不好吧?二殿下正读书,奴婢突然跑去,多影响二殿下用功啊!何况,太傅会瞪奴婢的……”她忸怩了一下,“等休沐日再说吧。”

    夫人一下子也是杏目圆睁,假意怒道:“休沐日若没有这样好的阳光呢?才刚谁劝我,大好的天儿,不该窝在屋子里看账本的?怎么,咱们顽去,琦儿却窝在屋子里读书,多可怜!”

    芮珠仍旧犹豫:“可……可二殿下是要读书的呀!下阵子皇上若问他的书,若背得不好,您担待得起嘛。”

    夫人忍俊不禁,一指头戳她:“傻子,你懂什么,天朗气清下头读书作画,和面对着一屋子老朽顽童读书,哪个更能读得更好?你只管去接,信本宫就是。”

    ******

    二皇子云琦八岁了,生的眉目清秀,五官疏阔,身量细长,是个好看的孩子。他并非是皇后所生嫡子,也不是长子,人们对于他是宽容而温和的,既不抱有那病态的期望,也不会有莫名的敌意。多年以来,人人都看得清楚,姝昀夫人与二皇子云琦,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绊脚石。

    所幸的是,他本身也是个聪慧而知理的孩子。那轻柔的眼睫覆在如驯鹿般温驯的一双含露目,那凝视人的模样看起来和夫人真是如出一辙。

    此刻他牵着姝昀夫人的手,缓缓走在太液池的岸边,懒懒散散地晒着太阳。云琦的手中拿着书,仰着头一字一句地背给夫人听:“……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1”他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嫩,又有少年人的清泠,真好听。

    云琦背到这里,顿了顿,不再接着往下背了。夫人低头看了看他:“怎么不背了?后面忘记了吗?‘既而大叔命……’?”

    云琦却摇摇头:“不是的,母妃,后面儿臣记得的:‘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儿臣刚才是想,郑伯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什么意思呢?”

    想来夫人是常与他探讨功课的,所以云琦遇到了疑惑,总能毫不避讳地提出。其实夫人虽出身于书香门第,但家教奉行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除却必要的诗、词、歌、赋外,便是女红刺绣、琴棋书画。对于史政书,是从来不让读的。自从云琦上书房以来,夫人总怕与他少了太多的陪伴和话题,也便跟着他读些浅显易懂的史书,譬如诗经、孟子、左传、史记等这些,她也便当故事来读。久而久之,也能与云琦对答几句。加之夫人从未受过正统的私塾教导,即便读史书,也单靠自我领悟,却反而能有些新鲜而独特的想法。云琦在书房中听腻了治国大道,偶尔与夫人探讨几句,虽不当真,却也得趣。

    夫人口中细品了品这句话,便道:“坏事做得太多,总有一日会有报应。对吗?太傅是怎样讲的?”

    云琦道:“字面意思是不错,可儿臣不懂,郑伯怎么知道‘必自毙’的呢?莫非他是神仙,能算到吗?太傅只是讲,兄友弟恭,共叔段不敬兄长,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想了想,又道,“儿臣向来最敬重皇长兄的,想必能有个好下场了吧?”

    夫人一愣,心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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