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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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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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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还往里钻!

    他是钻过去了,还是折在里面了?

    那我钻不钻?

    地气摇曳,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倒卧着一匹受伤的军马,一声声喷着响鼻。

    黄二师兄也苦着脸打马靠过来,我叹道:“黄师兄,怎么办?”他似被吓了一跳,忙堆起笑脸:“秦师弟是主将,当然秦师弟说了算!”

    我知道他这时绝不肯担责任,苦笑一声,唤过折首旅的战士,吩咐他们带着虎爪弩和长绳上山崖探路。

    等会儿追上了向曲,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我们跟着折首旅的平安哨,小心翼翼地进谷。向曲这支前锋的痕迹越来越淡,好像一道精疲力尽的血流,终于被沙地吮干了。

    日头也越来越偏,但天气却越来越热,像日头也观战观得热血沸腾。

    忽然头顶的哨声变成了刺耳的两短。与接战哨同响的是山呼海啸的“赤突剌”!真皋话里的“冲锋”!

    如浪如堤,我们终于和一彪真皋军撞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能摇撼谁,谁将粉碎谁。

    山谷狭窄,真皋敌将冲在最前,只一瞬就闯进队中。

    好一条巨汉!连他那匹黑马也比寻常的军马高出几掌。他的盔甲被斩裂了,索性袒着左胸,横捆着一束白绢。他挥舞着狼牙棒,黑马奔过的地方掀起一路血浪。

    我大喊道:“都让开!”挺戟迎上。

    当啷一声巨响。

    我用戟拦下了狼牙棒迎头一击,利齿上的挂着的血肉受震,大雨般落在我的脸上。

    交锋一错便过,他一击不中,狼牙棒顺势向我战马的脖子上砸下。连畜生也知道是拼命的时刻了,我的坐骑长咴着撞向他的黑马。趁这片刻的颠簸,我挥戟横扫他赤裸的侧腹。

    那敌将巨大的身体异常灵活地反缩,抓住戟首向后一带,将戟杆挟在腋下,肌肉虬结的手臂大蟒般绕将上来。我知道他要夺我兵器,忙运力拉住戟杆。

    风和马同啸,他的狼牙棒攻城锤般向我撞来。我看也不看,一把抓住棒杆,也朝我这边拖。

    我自负膂力惊人,在战场上从未遇过敌手。但这真皋巨人居然能和我战平,他眼中也满是诧色。

    精钢的戟杆反射着阳光,一团光斑像是被我俩从武器里拧出了雪亮的杀戮之髓。

    忽而数声锐响,我身后箭矢飞出。真皋人弓马娴熟,这回却是我们占了先机。

    射人先射马,那大黑马身中数箭 ,向前疾冲。

    僵局一破,我大喝一声,从马上跃起,翻身横搅。落在满地黄尘中时,终于夺回了白戟,我只觉手心火辣,低头看时已掉了一层皮。

    我啐了口唾沫在手心里。

    是个敌手!

    敌将也落了马。那黑马冲进了乱军中,被刺破了肚腹,虽倒在地上,却仍在踢咬,不像是马,反像是狼。

    那敌将横抡狼牙棒,把几个围攻黑马的兵卒也打得肚破肠流,抢到坐骑身边。他一手托起硕大的马头,凑在马耳边喃喃叮嘱,那黑马像听懂了他的话,轻咴相应。他恋恋不舍抚摸着马鬃,忽而狼牙棒落下,竟把马头捣了个粉碎。

    四周兵卒哪敢上前,他拖着沾满血与脑浆的狼牙棒,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秦湛已算极其魁梧,这敌将竟还要高出两头,我与他缠斗在一处,宛如熊虎相搏。

    我们身边的兵卒也在捉对厮杀。此地尽头是一段弯折,谁也不知道那一壁绿岩后有什么埋伏,狭路相逢,必分胜负!

    我看多了战场上的怒目,却从未见过他眼中那样的恨火,就连他那乱草般的红眉也一同在烧。

    战场上人人都在拼命,可拼命是为了活命,但他不是,他拼了自己的命,只是为了要我命。

    我们素不相识,但他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白戟和狼牙棒一次次撞击,我的虎口泊泊流血。

    我所谓武人的优势第一次没了作用。

    我有六虚门数百年的传承,他有力量、速度、经验,还有不可思议的直觉。

    我有尸居劲天赋异禀,他却用这把恨火,把自己的命都点燃了。

    化鳞甲也被狼牙棒砸出凹痕,我的骨头大概断了几根。戟刃在他身上开了几道狰狞血口,他横捆的那束白绫早染得通红。

    狼牙棒再在化麟甲上挂出一溜火花,被我的戟刃缠住。他闷喝一声,将棒杆拄进沙土里,凌空朝我飞踢。我未料到他居然丢了兵器,被一脚踢在胸口,向后退了几步,鲜血滑不留手,再也抓不住白戟了。

    那敌将泰山压顶般扑来,一拳打在我的头盔上,我耳朵里嗡嗡直响,但只响了半秒,他就一把扯下我的头盔,像扯下了我的人头般远远丢出。

    身边人马脚步杂沓,但我们死死抱住对方打滚,饶算双方的兵卒想帮忙,都不知如何下手。

    他撕扯着我的盔甲,朝我的脑袋挥拳,咆哮着我听不懂的话。我也疯狂地挥拳,一拳拳捣进他的伤口。

    仗打到这个地步,谁能晚一秒断气,谁就赢了。

    我终于失去了几秒知觉,猛然醒来时,想起自己仍在死地,一个沉重的东西抵在我的额头上。

    是那敌将巨大的脑袋。

    我眼前一片浓重血红,他的瞪得凸出的眼球,几乎贴上我的眼球。

    我毛骨悚然,大喊着乱捶,他的头偏向一边,身子却一动未动。我手足并用,终于从他的压制下挣扎出来。

    那卷白绢终于散开了,他的伤口翻开,骨头折断,脏腑捣得如同泥浆。

    我茫然看向自己的拳头,只见连同小臂都染得通红。

    有人把我拖进一面盾牌后。

    头上突然箭如雨下。是折首旅占领了高地,替我们压制出了了一片空隙。

    我看东西全是双影,一阵阵地恶心想吐,走路踉跄,几乎是爬着捡回了白戟。等尽歼了这股敌人,我还是有点走不稳。

    更远的地方哨子声一折三弯,是遇见友军的意思了。

    我勉强翻上马背,绕过杀场尽头的岩壁,又行了一段,终于看见化鳞甲熟悉的光斑,倒映夕阳,满地跃金。

    我不知该喜该怒,大喊道:“向曲,我艹你……!”

    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恐惧如有实质般从胃里涌出,我再也按捺不住那股恶心,翻身下马,吐了出来。

    第89章

    此处的山道向山壁凹进,状若巨大佛龛,实际上还真供着几尊粗糙的石像,不知是神是鬼。

    先锋还剩下的那点残军也凹集在这里,满地尸体像被人流踏烂的贡品。

    向曲倚着一片山壁,另一个穿着化鳞甲的人横躺在他腿上。

    难怪这跳动的金光如此浓烈,原来是蘸满了他们身下汪集的鲜血。

    一支长矛从胸口贯入,把向曲钉进石头里。

    黄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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