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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

    身边几个熟人来说,黄大黄二是烈属红二代;卢峥家是拓南巨贾,富可敌国;向曲虽出生农家,但十岁上下就有拖狮拽象之能,被从六歧送来栖鹤。

    最有意思是薛鲲。薛老爹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未积下家财,年老后只得托荫卢家做个食客,沈霄悬在卢府走动时,反倒一眼看中了陪卢峥玩耍的薛鲲根骨不俗。

    沐兰田则实力与背景兼具,是沈识微他娘李氏的亲戚。据说挺能打、办事特靠谱,备受沈霄悬器重,一直在临海道主持濯秀华东业务。

    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和沈识微斗,又觉得他有一万个理由和沈识微斗。

    但甭管宅斗宫斗还是朝斗,换了什么钵装,都也还是蛐蛐。一想到真皋人没过交锋,自己人先掐得掉须子,我就觉得又好笑又脑仁疼。

    沈公子,你累也不累?

    黄大师兄见到我们,也吃惊不小。问清来龙去脉,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霄悬订下数十条军规,我自己也给手下兵卒读过,但东风过马耳,没太挂在心上。依稀记得六虚子弟争殴要挨军棍,还是因为觉得这条挺逗。

    拳脚无眼,武人的事,能算殴么?沈识微没大没小,打得我满脸是血,一句切磋不慎就带过了。谁打完架还自己去领罚。

    没料今个儿还真有瞎耗子往死猫嘴里撞。

    我打晨练归来就没好好休息,拖了张椅子远远坐下,一边吩咐小校给我倒茶,一边偷偷打量这奇人沐兰田。

    论相貌,他并不似醉心勾斗的人。

    沐兰田身材并不长大,但猿臂蜂腰,凛凛高亢。丹凤眼,悬胆鼻,麦金肤色,眼角铸着一段疏离和自雄。大概二十年后,我的八块腹肌长成了一块,沐兰田看着却还是个少年,站在高槛外遥拜,总也不跨进来。

    沐兰田正向黄大师兄禀道:“……韦师弟仍在昏迷,郎中看了也说不知几时能醒。总不能抬他来打。但他干犯军规、冲撞兄长,是兰田在临海未教训得好,这十军棍,理应兰田替他领。”余光炯炯,直照沈识微。

    黄大师兄果然和我想到了一处:“师兄弟间切磋,偶有失手也非大过,何须动用军法。不知八师弟请的哪位郎中,不如我去看看韦师弟?”

    黄大师兄精擅岐黄,但极少替人看诊,这下算给足了面子,但沐兰田油盐不进,仍道:“是否切磋,彼时秦师兄亦在。”

    可惜我无万歧两不得罪的急智,端着碗还嫌烫嘴的茶,道:“啊?这个……这个……”

    向曲大笑起来:“得了!沐老八,少难为我秦师兄了!我就是打了那小畜生!他嘴里再不干净,下次我还打!来来,还没吃过军棍是什么滋味!”

    沈识微终于迎向沐兰田的目光。他容貌英俊,笑容温和,比面具还假三分,亲切道:“沐师弟,这又何必呢?”

    沐兰田道:“沈师兄,师命岂可不遵?”

    向曲道:“废什么话?来打!老子还赚了一拳!”来不及脱,把我借他那件上衣横着扯裂,两片袖子摔在地上,大刀阔马往刑凳上趴倒。哪儿像领罚,倒像升堂。

    廊下的军汉小校谁个敢来打他,黄大师兄没奈何,唤了两个亲信。我见他暗递眼色,知道意思是叫手下留情。没想棍子刚到跟前,向曲却一轱辘爬起来,嚷道:“不对!我是师兄,先打沐老八,我看着!打完了,他再来看打我!”

    连我也忍不住了,喝道:“向曲!”

    向曲拍着自己白花花的胸脯:“怎么了?!师父的命令,还能不遵吗?”

    沐兰田也已把外衣和里衣逐一脱下,整齐叠好,放在干净处,方在刑凳上趴定。向曲咬着牙冷笑:“狠狠打!我看着呢,谁敢作假!”

    那两个小校可怜巴巴看看黄大师兄,黄大师兄叹一口气,只得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军棍是打屁股,心说肉厚,十棍也不算太多。

    没料是脊杖,打手动了真功夫,不到五棍,就破了皮肉。那扁头刑棍和背脊骨遮拦出格格声响,听得我牙齿都发酸。

    十棍受完,沐兰田浑若无事的站直身,血水滚珠般往他的腰窝汪集。他退后半步,果然不错神地监着向曲也领完十棍。

    这俩人较着劲,打得血流满地,却都没有叫出一声。

    见打完了向曲,沐兰田才再把衣物展开,早上起床般一件件淡然穿回。他束好腰带,正了巾冠,朝堂上众人团团一拜,才转身而去。

    模糊血肉终渗透了重衣,在他的背心洇出一团红来。他一路走去,那团红影便越阔越大。

    待沐兰田走远,向曲才终于松了牙关:“他x的……哎哟!”

    黄二师兄恻恻笑道:“沐师弟行事,是越发乖张了么。”沈识微把向曲搀扶起来,柔声道:“唉……只是委屈了阿曲。”向曲哪听得这话,登时来了精神,连血带汗,又再连连拍胸:“不委屈!这个大亏,迟早要他沐老八还!”

    我本想问问向曲“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的?”却见人家沈党兄友弟恭同仇敌忾,何必讨嫌,道声:“那我也先去了,营中还有事呢。”也先撤了。

    一出门,听得足音追来,却是沈识微。我料到他要说什么,哂道:“你们的事儿我懒得管,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

    沈识微听得一愣,忽然露出一丝笑:“是么,如此最好。但我还别有忠告。”他突然变得严肃了,凑得近点,才道:“不管你想不想得明白。这段时日莫和英三走得太近了。”

    我道:“哟呵,吃醋了?”

    说完就想捂自己的嘴,但早已来不及。不仅话说出来了,还绽得满脸都是贱笑。

    沈识微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略微有点发白,定格在“你是不是傻?”上,冷笑着拍拍我的肩,转身往回去。我在背后“哎”了一声,也没能把他哎回头。

    回营这一路,我走得心潮翻涌。

    入春两个月,我一直没认真想我和沈识微的事。

    最开始是还在气头上,想起他来就恨不得咬两口,再后来是有点怂,怕想出个结论,那就是我俩这就已经算分手了。

    当初我坐在道店厨房的白菜堆上,仰望着夜空般黑暗深邃的顶棚,心绪十分悲壮,只道莫非吊桥效应在同性间也奏效?可我想和沈识微在一起也不是求个互相照应――和他在一起反而才是有生命危险的事情,这才几分钟,我就流了一缸鼻血――与其说我多想和他在一起,不如说一想到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有点受不了。

    这两个月就跟噩梦成真了一般,只能四面八方转移注意力。

    但真要和沈识微在一起,又该怎么和他在一起。我俩尿不到一壶,如何钻一个被窝?

    况且,……鬼知道他还喜不喜欢我?

    这念头一起,我自己把自己肉麻了一个跟斗,差点没踩进长言溪里。

    我也不是没谈过恋爱,自问拿得起放得下,就算中学时初恋加早恋,也没这么患得患失过。怎么会这样?这厮是不是有毒?

    终于到了营门口,口号从墙端飘来,比三小姐在时中气不足了许多,我听来却一阵欢喜。

    我纠结得跟团放在裤子口袋里搓揉了一整天的耳机线似的,也不知道沈识微烦不烦?不过想想他斗师弟、练枪术、改编报国军、撩妹子,约摸是不烦的。

    那凭啥我要烦?

    第70章

    妹子间的粘着性跟豆包似的。我本以为三小姐认识了万歧,上厕所也要手拉手一起去,从此怕是不会搭理我了,没想这姑娘挺念旧,转天就又欢天喜地来找我。――这是献宝来了,彼时万歧虽是敷衍,但也真送了她件罕物。

    万公子所馈乃一雕花黑漆筒,顶端有六个小指粗细的圆孔,攒做梅花样式。英晓露洋洋得意,远退十尺开外,瞄准我身边一棵冲霄树,叫声:“看好了!”一手叉腰,伸直黑筒,射出三枚光闪闪的小镖。

    我见树枝轻颤,知道中了,凑近去看,三枚小镖入木八分。那黑筒不过巴掌长短,机簧力道倒强。

    但我见识过英晓露砍断马腿的膂力,她自己徒手打暗青子杀伤怕比这更大。这寻常女子的防身物,三小姐拿着就一点意思也没了。

    我伸手想去拔那小镖看看,却听英晓露惊叫:“哎!!别动!!”话不及落,那树中镖处淌下一股红流,“轰”的一声,爆燃起来。

    我大吃一惊,往后飞蹿,只觉指尖生疼,忙摸摸眉毛,还好没被燎着。也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火舌已从树下往上倒卷,焰腾腾冲起一人高。等远远几个军健跑来救火,这倒霉大树连枝带冠,早一起烧成一把英勇的火炬。

    英晓露两颊融融,焰映澄塘:“怎么样!厉不厉害!”

    我心里已经喊了十几声“卧槽!!”,开口时语气就平静一点了:“……怎么能烧成这样?”

    英晓露咧嘴笑道:“昨天万公子给我讲过一次,没听明白,现在也说不出来。你想知道,得自己去问她了。”

    大瀚禁汉人携刃,火器更是只合军用。万化城历代锻造兵器,到了瀚时亦未断绝,只是转为地下,更高风险,更高利润。但我没想到,这进化速度也太快了。

    英晓露把那块蜂窝煤似的黑筒爱惜地擦了擦,笼回袖里,一脸没心没肺。我苦笑道:“你不怕?”

    她问:“怕什么?”

    你说怕什么?

    这镖筒在寻常妇孺手中,也能烧暗器高手个焦头烂额,战场上若成了编制,必能以一敌百。万化城要继续走这条热兵器的路,不仅不知天下鹿死谁手,就连武人的时代也到头了。

    我一时有点悚然。神飞天外,心道,莫非万歧也是穿来的?这攀科技树的思路和这不走寻常路的人设,比我像主角多了。

    还好三小姐大喘气完,想起还有句话没说:“对了,我记得这镖叫‘三两金’,说是造一枚镖,得花三枚镖重的金子。她花了半年,合共也就打了一百枚。你说厉害不厉害?”

    我和她又看了会儿救火,直到那树烧得倒了,三小姐才功德圆满,肯回去了。临走我问她死乞白赖讨了一枚镖――好歹我也是个理科生,不信弄不清构造成分。

    还来不及仔细研究,文殊奴又后脚来了。

    当初我到栖鹤后不久,秦横就也把老小家眷搬取了来,我正好把文殊奴安顿在秦家。没过两天,他就搞定了徐姨娘,颇受组织信任,如今负责和篆儿一起贴身盯我。

    文殊奴可不比篆儿,有了他在身边,我才知道有助理的好处。

    这人勤快伶俐、办事妥帖,最大的优点是过目不忘,不论私事公事,我记不住的,他都能提点。

    我问:“姨娘叫我晚上回去吃饭?”

    他笑道:“那倒不是。曾处士送了点东西来,来问爷要不要回去看看。”

    报国军既再不成军,曾铁枫自然也不是军师。

    如今他充作沈识微的幕僚,我和沈识微不痛快,连带和他的交往也少了,两个月来不过互赠了点物什,躲雨时站着聊过两句。

    那天的春雨漫长,下得长言溪碧绿,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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