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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

    于忍不住了,环眼圆睁,对沈识微喝道:“你说什么!”见沈识微不答,又转头来看我,我怕他坏事,忙按住他手臂。曾铁枫也趋过身,连声抚慰。

    沈识微再把声音抬了抬,压住这满场乱声:“栖鹤已集结了一万汉军,还有大怯萨正在拱北,栖鹤一动,便要过江。报国军多呆一天就凶险一分,到时莫说高坞城,自身也难保了。”

    混天星终于也沉不住气,大叫起来:“胡球说!哪里来的官军!不会有官军来!莫上了刘打铜的当!”

    沈识微诧道:“将军怎能说不会有官军来?一天两天,或许官军不来,报国军守着高坞不入已十数日,难道官军还永远不来了?”

    我手下一空,居然没按住,还是让刘打铜蹿了起来,他全身的甲片一起响,反压住了他的嗓门:“来便来!大不了抱着一起死!”

    沈识微也站了起来,帮我把不断挣扎的刘打铜按回凳子上。沈识微好似对着刘打铜说话,但还是讲给众人听:“报国军将来还有大好江山,何必现在与官军玉石俱焚?”他略抬起头,看向对面:“不如进高坞城,得了粮草,暂避一头。”

    混天星身边也有亲信正在急急讲着什么,混天星把他推得一个趄趔,露出脸,冲着沈识微哈哈大笑:“进高坞?我混天星进还是刘打铜进?你三言两语,说你是濯秀的人,就想我夹卵子滚蛋?”

    沈识微正色道:“报国军本是一家,濯秀是报国军一家的朋友。若要进高坞,自然是二位一同进了。”

    “一同进?”混天星仍故作轻狂姿态,大笑个不停:“刘打铜那心眼要能大点,容得下我混天星和一众兄弟,也不会闹成这个田地了。现在哪还有两家人进得去的地方!”

    刘打铜两颊哆嗦,恨不得咬混天星一块肉下来:“你莫忘了,你一口一个叔叔叫了几十年,若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他向对面混天星部一个个看去,一个个数来:“刘顺生,你女人怎么吊死在祠堂里的?不是跟着我,你杀得了人报得了仇?黑脸子,你也算我的侄儿,当年混天星接济你那些东西,是不是我给他的?还有你……”

    最烦人莫过于翻旧账,况且还以恩人自许。混天星本剩下的那三分戒心,被不耐烦烧了个精光:“替你卖命这么久,欠你几担烂谷子还不清?你现在输得进了棘山,还敢在这里拿款?实话告诉你,今天就算你倒过来叫我叔叔,也不能和你一起进城!”

    混天星部哄堂大笑。

    我只觉掌下刘打铜激动得直哆嗦,步人甲片割得我肉疼。来时曾铁枫和沈识微一路暗授机宜,他当时倒是答应,现在若按捺不住不配合,那可就麻烦了。

    还好刘打铜不算猪队友,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背了书:“你要肯一起进城,报国军还是一家!”只是他那扭曲的表情与这宽宏台词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混天星终于占了上风,爽得飞起,怎么停得下打脸的手:“滚你娘的!谁和你一起?”

    曾铁枫急道:“若此刻再不进城,便要弃高坞城了!”

    混天星从凳子上跳起来:“高坞是老子独一份,就是弃了,也不和刘打铜一起进!”

    曾铁枫又道:“若不进高坞,莫非还真要和官军拼和死活?”

    混天星道:“说官军不会来,就是不会来!要是真来了,老子自己打自己的,刘打铜休想占便宜!”

    我心里苦笑。曾铁枫一句话就是一个坑,混天星也还真每一个都往里踩,越陷越深,只待触动最后的陷阱了。

    沈识微脸上又浮现出那高深莫测、若有若无的笑。

    他道:“现在的意思,刘王倒是愿意重归于好。濯秀也乐得帮朋友一把。但将军宁可赔上高坞城和报国军,也要争这口气?”

    混天星高声应道:“你算什么东西,没你指手画脚的地方!就是死,老子和刘打铜也是两路人。”

    沈识微松了口气:“为了报国军大计,那今日只有委屈将军捐躯了。”

    他最后这句话声音不高,还一脸诚恳,混天星一愣,约莫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已抄着大戟跃了出去。

    第一挥,打翻了前排五六个亲兵。他们向后飞出,咕噜噜带倒了更多人。

    若不能一击拿下混天星,便真要演变成打群架,打出了这个布帷,就要变成打仗了。

    我到了混天星面前,伸手去抓他前襟。

    混天星虽不会武,见势却极快,猛往下坠。就在这片刻功夫,我眼前横伸来一只手,五指如钩,老茧苍黑,朝我面门击来。

    等等,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混天星身边居然有练家子。

    我横臂向上一拨,把那只手挡开,他这一爪抓在我的衣袖上,锦帛应声而裂。

    混天星向后瑟缩,但被他那张不知哪里弄来的气派大圈椅给绊住了。我回调长戟,挡开那程咬金,戟杆就势一搅,拦在混天星的腰上,正把他从我和椅子间的缝隙里搅了出来。

    那练家子俯身去抓混天星肩膀,我拿长戟当扫帚猛扫,把混天星向我本阵甩去。戟刃倒下,正朝那练家子当胸,他不得不去抓戟杆。

    我哪有功夫在与他缠斗,他要这大戟,送他就是。

    我把长戟死命往他怀里一揣,趁着反力,向后倒蹿得更猛,揪住正好爬起来的混天星后颈,扭胯旋腰,又把他往本阵里丢。

    那练家子气急败坏扔了长戟,但又怎么再追得上肉票?

    更别提沈识微也掠出阵,已将混天星接住。他带着混天星打了几个转,化返劲至,直把他送进张空椅中坐定。

    只是混天星屁股刚一落地,就有十数把钢刀架上他的脖子。

    那练家子见首脑被擒,恨得眦目欲裂,但只能锉身在原地。

    既然他不能动,那我也用不着急,正一正衣衫,有恃无恐地慢慢往回走。

    周围的混天星部总算反应了过来。刀枪剑戟虽把我包了个圆,但没有一个人敢贸进。我一走过,他们便往后让出白地,这十几步路跟摩西开红海一般威风。

    自从进了大帷,我连一句词儿也没有,这就是我唯一能派的用场。

    接来下就继续交给沈识微和曾铁枫了。

    第49章 【捉虫】

    我站在城墙上,拨弄着墙砖缝里拱出的细草。四面城门大开,百姓络绎不绝往外涌。

    沈识微说的没错,报国军早就由羊变成了狼。这七千多头狼在高坞城外枵腹流涎了快一个月,若谁不让他们咬一口眼前这块肥肉,他们怕立刻要回头咬断谁的喉咙。

    能让百姓先出城,曾铁枫一定磨破了嘴皮,是天大功德了。道理我都懂,但眼看主人被赶出家门,我自己还是抢匪一头的,如何不心烦。

    叶镥锅呼哧呼哧爬上城墙,大声招呼:“秦公子!开宴了!刘王到处找你呢!”

    刘打铜此刻得意,绝不让金榜题名。占了县衙,抓了城里两个厨子,抢三军一步,先犒自己和管理层。

    我作为生擒混天星的头号功臣,虽坐在主席台,但很难融入团队气氛。

    诸将一杯接一杯来敬酒,我也一杯接一杯接来往肚里倒。可恨秦湛酒精抗性太高,我本体只得三瓶啤的量,现在不知喝了多少杯白的,居然只是有点迷糊,想浇个愁也办不到。

    刘打铜已经高了,正情真意切地搂着曾铁枫:“曾军师,你就是我的命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在山上我骂了你,那是急疯了,现在后悔得要死!我给你陪个罪!”说着就要往地上跪,曾铁枫拽不住他,也只好跪了下去,两人在地上搂做一团。

    隔着大桌,沈识微与一个混天星的旧部不知在谈什么,对方边说边抹眼泪,沈识微跟个调解类电视节目主持人一样抚慰地拍着他的背。虽生擒了混天星,但曾军师只收拾了他和几个死党,不然刘打铜怎么拿得下这四千多人?要再肃清,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还有刘打铜的两个熊孩子。都是狗都嫌的年纪,挥舞着不知哪个醉汉脱下的剑,摔盆打碗,绕着大厅一圈圈疯跑。我试图制止,还被哥俩一左一右跺了一脚。

    所有人都醉了,我还醒着做什么?

    突然听见有人怯生生唤:“秦公子!”一转身,见是叶镥锅,十根粗黑的手指恭恭敬敬地撮着一只小酒杯:“不晓得能不能敬秦公子喝这杯酒……”

    叶镥锅如今虽是刘打铜的亲兵,但这种场合绝轮不到他上席,众人喝得人仰马翻后,他才能大着胆子来敬这杯酒。

    我接来一气喝干:“老叶,你这么客气不是打我的脸么?还记得我说过要请你……”想起这酒也不知刘打铜哪里弄来的,怎么也算不上我请的客,倒是我包袱里有出门时带着取暖的酒,还剩个半囊,便道:“咱们不喝这个,我有濯秀带来的好酒,好好请你喝几杯。”

    说着要去拿,叶镥锅忙把我往凳子上按,一叠声道:“我去拿我去拿!”我唤了两声没唤住,目送他一溜烟跑了。

    沈识微踱了来:“秦师兄和老叶叙旧呢?”一边拿脚勾张凳子坐下。“有件喜事要与你说。”

    我问:“什么?”

    他道:“刘打铜问你我有没有妻室,他还有没出嫁的妹子呢。”

    ……这是我的故事苦海回头,终于要往起点去了?

    我噗嗤笑了:“行啊,妹子漂亮吗?”

    沈识微遗憾地摇摇头:“你说呢?刘打铜的妹妹,能漂亮到哪里去?”

    他面色如常,眉眼间带点饧涩,也不知醉了还是没醉,眼角那一丝若有如无的桃红倒是漂亮得紧。

    虽说晚了半场,我腹中酒气也开始慢慢上涌,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有妹妹吗?”

    沈识微一愣:“什么?”

    我嘻嘻笑道:“要你有妹妹,那一定漂亮。你师兄还没妻室呢。”

    沈识微长叹一口气:“可惜。秦师兄忘了我也是独子了?”

    我斜觑着他那张小白脸,也叹了一口气:“你要不是独子是独女多好……也漂亮。”

    他要是个姑娘,先不论漂不漂亮,就这冲傲娇大小姐属性,我一个钉宫病患岂能不收了她。第一次见沈夫人,我纳头就拜,口称岳母,何必在师娘和婶儿之间纠结?

    沈识微的眼波转来,那抹桃红也在漾动:“秦师兄要是个女人也不错。”

    我大笑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我要是女的还能看吗?”那不成了大神樱了?

    沈识微居然沉默了片刻,好似真在思索这个问题。最后他挺认真地答:“我不嫌弃。”

    这下就能确定了。这家伙的确是醉了。

    叶镥锅去了半天终于复返。约摸不好翻我的行李,把整个羊皮袋子都拎了过来。我的酒劲越发上头,也不顾肮脏,接来往地上一摊,刚打开袋口,不知带出个什么白色的东西。

    定睛一看,是那日我随手揣进袋子里的牵衣糖。

    我伸手去逮,没抓得住。那半颗糖跳了又跳,滴溜溜蹦到沈识微脚边,撞着他的脚背上才停下来。

    沈识微靴子的滚边像雪一样白。

    虽说我弯腰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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